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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手抄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姑梁
姜豆娥变作藕,从头到尾,无一点知觉,谢齐好不紧急,裂裳包裹那根破皮流汁水的藕,嘴里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扫脸也。”
……
姜豆娥失水暍暑,整整睡了叁天,以藕的姿态睡了叁天。
这叁天,姜小白头大心累,刻下的姜府除了他,无人知姜豆娥的原身是根藕。这么纳罕的海底眼,当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叁花与姜小白倒替照顾姜豆娥,尽心尽力地照顾,姜小白心中的郁闷与怒火没法找人倾诉,叁花就成了他倾诉的对象,他拿出兄长的款,道:“真是一只爱惹祸的莲藕精,上山暍暑变作藕,滚下石蹬遭狗叼,害得小扁鹊腿折手折,恁地爱麻烦人,杀来炖汤喝好了。她的小扁鹊爱吃莲藕,邀他来一块吃。”
叁花听不懂,疯狂摇尾巴而已,弄出个五六岁孩童的气象,姜小白看着叁花干净无杂质的眼睛,道:“你这样和柚柚小时候一样,什么也听不懂,却还是笑嘻嘻的。”
姜豆娥在第四日日上叁竿时分转醒,醒来就变成了人。姜小白近四日没合眼,眼皮浮肿发红,看见姜豆娥眼皮剔开,睡神压头,眼皮“嗒”的盖上,就地睡了。
变成藕的时候破了皮儿,变成人,身上全是伤痕,一道深一道浅,没有血珠子,半个月后就能好痊,无甚大碍。
姜豆娥完全记不起当日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记得她跟着谢齐上山,忽然视线一黑,人就不分东南西北了。
家中唯一知道事情颠末的姜小白又昏睡过去,呼之喊之都不应,去问叁花,叁花比她还糊涂。
姜豆娥唤人把姜小白抬到榻上去睡,睡了几日,身上不清爽,去湢室洗漱一番,看着身上的伤有疑龊,到底是怎么了才惹来满身伤,碰了水还辣豁豁的。她随意一洗,换上抢眼的衣裳,揿不定去找谢齐问话。
从石磴滚下来的谢齐腿折了,手也折了,给自己正骨以后又添了叁分拿手,只伤筋动骨一百日,这段时间都绝了上山采药的念头,一瘸一拐,去小花师李嫦娥的铺里闲磕牙。
李嫦娥问伤势的由来,他意意思思地道:“说来话长,就是为了一根藕罢了。”
谢齐还不知李嫦娥早已知道姜豆娥是根藕。
李嫦娥与谢齐有血缘关系,是兄妹,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
谢齐十二岁那年,父亲宠妾休妻,母亲李氏愤恨,带李嫦娥远走,晚蘸他人。不幸遇大火,李氏面舋,后夫于火中丧命,而李嫦娥的喉咙被浓烟所伤,从此失声。
几年以后父亲后悔休妻,带上谢齐,一路打探母女俩的消息,遇上大火后,李氏来了松州,才来了几年,便郁郁而终,留下李嫦娥一人。
父亲半年前来到松州,见到李氏的墓碑,悲不自胜,不久之后也跟着去了。
兄妹分别多年,感情不曾疏远,谢齐留在松州,一心要治好李嫦娥的喉咙,却没想到被不讲理的姜豆娥给缠上了。
李嫦娥与姜豆娥庚齿相应,谢齐与姜小白庚齿相应,李嫦娥几次在谢齐面前,含笑着比划手指:“她是个好姑娘,兄兄莫凶她才是。”
“不凶她。”谢齐是个浪漫的脾气,怎会凶姜豆娥。
兄妹的关系在别人眼皮里并不分明,坐窝儿没人知道他们是兄妹,走的近,不时有人认为他们有事儿,都是些风言雾语,谢齐不放在心上,也懒于解释。
在李嫦娥这头闲磕牙一番,谢齐转到藕塘拔闷。藕塘里的荷花一朵一朵挨着开,水底的淤泥里,藕是一根一根的结。
踏藕大赛还没来,塘次停了几只游船,供人乘船到荷花团深处饮酒作对。
藕塘的水不深,稍稍没膝,谢齐站在塘次,沁头望那一动不动,停在荷花瓣尖上,和豆娘子相似的蜻蜓,思考要不要参加踏藕赛,忽然背上一重。
姜豆娥整个人挂在谢齐身上,忘了正事儿,乐呵呵说:“谢大夫,和柚柚到荷花深处说说话吧。”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船里生春情意深(4)
因着脚上一边的骨头曾经走作过,谢齐只用一条腿支撑着站立。
姜豆娥像只失重的蝴蝶不打一声招呼就扑上来,谢齐不妨头往藕塘中倾,好在谢齐及时稳住了身子,要不二人要在藕塘里摔出一团大水花。
谢齐胸腔吸满一口气,哄姜豆娥从背上下来:“莫要闹了,快下来,待会儿断了腰肢,可不赖我。”
哄到后面,辞气加重少许,姜豆娥再叁扭捏:“好吧好吧,柚柚下来就是,谢大夫不要生气。”
背上一轻,谢齐转过身,与姜豆娥额贴额。
爱恋之人近在眉睫,微微上扬,如剑形的眉毛根根分明,底下是一双明净无尘的眸子,姜豆娥格格笑出声,牵着谢齐,随意择了一艘小船。
进入小篷前,她两只纤手紧勾住谢齐的脖颈,偏头咂一口谢齐那暗藏笑痕的唇角,嗡声问道:“柚柚好想谢大夫啊,梦里都在想,谢大夫什么时候才娶了柚柚。”
秀眉一挑,柔柔睫毛颤颤,颇俱有勾挑情人之意。
青天白日之下,姜豆娥主动亲香献媚,情意不禁乱丝丝,那根含羞的肉根,火烫烫起来,谢齐咳嗽叁声,半弯着腰,款款走到一边去:“等姜小娘子的严君回来,我便上门提亲。”
小船已离了塘次,一摇一晃,往荷花团中飘去。
船中置有一张梨木小桌,桌上无浆水,亦无点心,姜豆娥慵懒地趴在桌上,脸蛋儿粉浓浓,睫毛若无力欲垂下,有气无力道:“谢大夫,柚柚好像有些不舒服。”
余光看去,姜豆娥像是一滩水,谢齐走过去,用手背试探她是不是生壮热了。试探一下,额头嫩凉,很快便缩回手:“这是注船了?”
“我不会注船,也不会注车,想是生壮热了吧。”姜豆娥从口里吹出一团又一团气,把贴在脸颊与额头上的碎发吹走,“我阿娘都是用嘴来试探柚柚有没有生壮热的,谢大夫你也试一试。”
谢齐眼皮垂下,作犹豫状,姜豆娥扯娇扯了个彻底,不趴桌上了,直接倒在冰凉的船板上:“柚柚身子不恣,谢大夫快救救柚柚。”
姜豆娥穿了件抢眼的弧领式粉衫,下着黄绿间裙,外头一件鱼肚白纱裙。粉衫领口低,不遮粉颈不掩锁子骨,人往船板一躺,引人遐想的乳沟露出半条来。
姜豆娥又和蛇一样在地上扭动,双足乱蹬,两件裙儿都掀起,疾呼:“柚柚要熟了呜呜呜。”
春光乍现,谢齐的视线避都避不开,俯下身,以嘴试探她那坐窝儿不发热的额头。
姜豆娥的额头嫩凉,但谢齐的两片薄唇翕翕发热。
一冷一热,一阴一阳,靠在一起,阴垂垂平静,阳却躁动了,恨不能将身下的人儿直接揉碎了吞入肚里。
谢齐告诉自己不能斗了胆,在这儿把生米煮成熟饭,正要从中撤退,姜豆娥两腿一控,控住他的腰身,又竭力将他反压在身下:“谢大夫,柚柚已经熟了。”
两颗酥乳垂在眼前,似叁月嫩闪带红的春桃,谢齐全身酥麻,手放在姜豆娥的腰肢上,狂吞唾沫。姜豆娥坐在他肚皮上,摁住腰肢上的手,俯身寻唇接吻。
一寻一个准,姜豆娥粉嘴张开,小香舌攻入谢齐口中,寻得他的舌头,一股劲儿吸过来咂个不住。
四唇相吸,红舌共舞,当中有情有意,相送的津唾甜丝丝的,二人忘我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姜豆娥气岔,双手撑在谢齐胸膛,呼呼喘气儿。
也不知何时,两人均已一丝不挂,衣裳在一旁,卷成了一堆。本安分地在腰肢上放着的手,暗度陈仓,到酥乳上摸了起来。
姜豆娥不甘示弱,亦到谢齐的胯下,胡乱按摩。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好女应要迫淫君
自上至下捋着谢齐硬烫的肉根,姜豆娥枭笑一声:“今日柚柚要迫淫谢大夫,嘿嘿。” 比粉楼里的烟花姑娘还大胆。
谢齐欲避不避,精身躺在船板上,给自己寻了个借口——骨头有伤,走不动了。
迫淫这词儿从姜豆娥口中说出,总觉别扭,想让好姑娘说宛转些,只话未悬口,姜豆娥已抬臀,捏着圆溜溜的根头,寻找通往幽幽花径之门。
根头蹭过湿濡的粉缝,又觑得亲切,只一会儿便寻准了地方。
花穴一口气吃进囫囵的根头,消受不住,姜豆娥抿着唇瓣,粉臀赶紧往上抬了几分,休息片刻,慢慢把腰臀沉,打帐要将肉根吃到根部。
“不想疼的厉害就……慢一些。”谢齐袖手旁观,看姜豆娥笨拙地迫淫自己。
每深入一寸,头皮就多发麻一分,湿润温暖的肉壁包裹、吮吸他的皮肉,一股热气从根部冲上根头,未反复抽插,便想释放精关了。
姜豆娥满头是汗,花径仿佛被充满,快要胀开,吃多一寸肉根,疼痛随之加重,慢慢的,除了莫名的疼痛,其它的感觉一瞬间都被弱化。
花穴难禁男根的填满,八下里她只感觉到难受,疼到腰肢无力,四肢不住打颤,珠泪掉出眶外,一颗颗掉在谢齐的胸膛上。
谢齐忙扶上姜豆娥的腰肢,拔出自己的分身。
肉根未泄,硬挺如棍,贴在臀缝里,姜豆娥双膝着地,上半身趴在谢齐胸膛前休息,两眼朦胧,多了一份女儿家的羞涩。
元红沾了些在根上,混了粘稠的春水,颜色变成了浅粉色。
内心有些焦急,许久,姜豆娥撑起身子,在谢齐暧昧的注视之下,咬牙忍受那阵还未缓过的破瓜之疼,纤手捉住贴在臀缝上的男根,重新送入花径里。
连根吞入,花径不容丝发。
这一回疼痛被弱化,而根头勾得花心大动,春水滴得正酣,脚下驾了云雾一般,姜豆娥舌尖冷了,前后扭动腰臀,难受时就慢些扭动,舒爽时便加些速度,只满足自己,并不管谢齐的感受。
谢齐灼热的目光一直在姜豆娥白身上停留,怔怔发神,看那盈把酥胸,一捻腰肢,四肢圆润,似那池中藕,以为瘦,宽了衣,不消是粉堆成的玉人儿。
姜豆娥亦将目光射在他脸上,说:“呜呜,欲将元红给郎君,谁知这比骨头断了还疼。”
谢齐扳住姜豆娥不安分的腮臀:“元红又名骊珠,如此草率与了我,只怕柚柚会后悔。”
第二次主动喊起柚柚二字,姜豆娥感觉身下的疼痛骤减了叁分,眉眼弯弯,笑得腼腆自然:“是柚柚迫淫谢大夫,要后悔也是谢大夫后悔呀。”说罢不再前后扭动,腮臀一抬一落,端得让肉根好生舒爽,一个斜插,更是直直抓找那团嫩肉。
垂眼看出入之势,别有一番情趣。
能抓着花心,用的非是那饿蜂采花蕊,欲要揉碎花蕊之势;能激得春水泛滥,用的非是用那直捣黄龙府之猛;一抽一插,能让合紧的花瓣自开,可用的非是那玉兔捣药之速。
肉根陷在花径里,紧贴嫩红的肉儿摩擦,像极了在水中泡沫,忽隐忽现,让人捉摸不透。
翻开的花瓣,缘根流下的春水,青筋暴起的肉根,扑鼻而来的香气,呀呀的呻吟……织作洞房春色。
谢齐初次云雨,坚持不久,将精水在穴中释放,只恐姜豆娥会摄精怀珠,他道:“我将低垂,柚柚该下来了。”
吸肚皮,锁花径,肉根明明还是硬挺的,姜豆娥似懂非懂,穴中酸痒不止,她不肯下来。谢齐只好在姜豆娥抬臀时,移开朝天的肉根,并遮住阴面。
“谢大夫!”穴中忽然空虚,姜豆娥嘤嘤小泣,“柚柚还痒着……”
谢齐起身抱住姜豆娥,另一只手不停地捋弄肉根,粗喘着气,吻上姜豆娥唇,说:“柚柚且等等。”
最后在掌心的捋弄下,射出一团絮状的白物,糊在姜豆娥粉股内侧里。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豆娥变藕助君嬴(1)
小船晃晃然,泊在荷花央,水波泛动,游鱼灵活地摆尾巴,来凑热闹,可惜船有篷有帘,将春色遮严实了,只有无色无状的微风能潜入窥上一眼。
微风窥见春色,咻的一声红着脸跑了。
那咻的一声,口中好似在野唱着:“羞羞兮,羞羞兮。”
原来谢齐所说的低垂,是肉根软下的意思,斯文人的说法,不是稗史里记述的那般直来直去,道句吾要射杀娇娇花心,身子抖一下,呻吟一声,便软了。
看肉根释放精水,痒意被杀去叁分。
这一低垂,只说是一根炙热的棍变作一团和水的面条,没有了让人眼观便觉可怖亦又好奇的形状。
姜豆娥不再吵着要继续,拿手戳一下,又好奇另一件事情来——这肉根分明是无骨之物,可为何硬时能成棍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
一时找不到帕子,谢齐只好翻过手掌,用手背擦净粉股上的粘腻。
姜豆娥忽瞥见自己身上的伤,才想起今日的来意:“谢大夫,柚柚为什么满身的伤?”
方才被她玉笋样的手指一戳,谢齐心跳不已,岔着声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通,如两口子话家常一样。
当然,谢齐舍去自己受伤的事情没说。
说了大半天,说到最后,姜豆娥第一反应是自己被狗叼走了,委屈揾不住爬上心头:“呜呜,那狗子太大胆了,我下回得把叁花带过去血洗耻辱。”
“你兄兄已经带着叁花去和它打了一架了,嗯,还带着我的八角一块去了。”谢齐的狗子叫八角,且就是那味能健胃止呕的八角。
不愧是兄妹,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这件事情。送姜豆娥回府后的第二天,姜小白左牵叁花,右牵他的八角,风风势势地上山报仇了。
“啊,二打一!有点过分。”刚才一直在上方主动扭动,结束后腰骨似乎挪动了几分,姜豆娥并膝而坐,背弯弯,双手搂上膝盖,放松上半身的骨头。
“不是二打一,”谢齐嗫嚅,叹了一声悠长的气,“山中恶犬,自来是结群的,少来叁只,多则十只,场面一度混乱,最后变成了二对十。”
姜豆娥眼睛睁成葡萄一样圆,声音也尖细不少:“这……这是以多欺少,咱的叁花和八角定被欺负惨了。怪不得今日出门,我瞧叁花蔫蔫的,忒不对劲。”
“错了。”谢齐含笑解释。
叁花扯娇的手段和姜豆娥的扯娇手段,都是一流,无人能比的。
它生的漂亮,见情势不对,学那心口疼的西施往地上一躺,恶狗被叁花的美貌所惑,一只一只的,全愣在了原地,眼睛都不动,就像门前的灰石雕。八角吃寡醋,趁机将它们咬得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刻下谢齐是个说书的先生,而姜豆娥是位看官,听到务头,就拍手捧场,欢然叫好:“叁花聪明极了,和柚柚一样呢。”
谢齐边说边穿衣,就手帮姜豆穿衣服。穿讫,去外头洗了把手。
姜豆娥腰疼,却不想早早收篷了今日的欢爱,谢齐回来,开口便道:“柚柚还想要……”
“闺体初破,要消停一段时日。”谢齐脆快地拒绝,“且,继续下去,保不齐你腰会断,腰断了,你家兄兄定折我根。”
被说中了心事,姜豆娥不好再强索欢,讪讪地扶腰起身,但行动有些困难。
谢齐给她搭把手,姜豆娥浑身没力了,再一次瘫在地上,不知担忧着什么,眉头一直紧缩不放。
“这是为柚柚好。” 谢齐会错意,失笑哄道,“若不小心重创了那处,起了浮皮,沐浴时沾得水,会疼得火辣辣的。”
姜豆娥不是为此事烦恼,她漏眼不藏丝,嘴里连珠箭说出一段话:“谢大夫参加踏藕大赛吗?柚柚是只麻烦的莲藕精,骨头脆,不能久行,不能久睡,也不能骑马。除了麻烦,还会逞脸,爹爹放话了,往后柚柚要嫁的郎君,只能是松州的郎君,或是住在松州的郎君。不需骑马,随时能归宁,郎君愿意入赘那是更好了。同时还是要个能背柚柚走八百里路气还不喘,面对柚柚无理取闹脾气也掌不起来的郎君。前一个母儿不是问题,可后面一个母儿,就成了大问题。松州没有几个郎君是符合的,爹爹说那就在踏藕大赛上挑选,先挑选个健壮的郎君。如今这不杂不乱世道,松州又非是常发征尘的边关之地,握管郎君自然远超提刀的郎君。柚柚是姜家百年难得的花,爹爹说姜家的钱财柚柚能得一半,兄兄是疼柚柚的,并不与柚柚争一分。看那些提刀的郎君,爹爹眼光毒辣,拣精拣肥,嫌他们是卖菜佣,单是那没见识,没肚皮的扳脊梁的大汉,不懂将柚柚当作家中宝来对待,而阿娘怕那些见银就变色的姻戚,使下叁滥的手段,让柚柚陷入坑井。转眼看握管的郎君,靠着书包翻身,见得一掐势力就抛妻弃子的事情可不少见。别说爹爹与阿娘不喜,兄兄也是厌恶的。参加踏藕大赛并获首位的位置,那定是身强力壮的郎君。谢大夫有见识,有肚皮,身貌瑰伟,知道柚柚是藕不害怕,还温柔地呵护着,还是一位大夫,爹爹一定是不会反对的。所以谢大夫一定要参赛。”




【古言】手抄卷 豆娥
松州的踏藕大赛就在下个月初,谢齐考虑到脚上的伤,没有立刻回应姜豆娥。姜豆娥一副急泪,带上恳求的语气:“谢大夫,你就参加吧……”
桥到桥头自然直,谢齐想着,最终点头答应了:“我知道了。”
姜豆娥泪面更为吃喜的笑面,赤兔在西边徘徊,天色逐渐向晚,等船靠次,她与谢齐道句再见,兴高采烈回家。
天快黑了,谢齐怕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有个山高水低,让她金莲稍停:“我送你。”
姜豆娥摆手,拒绝谢齐的好意:“谢大夫送柚柚回去,兄兄保不齐要穷究此事,到时候兄兄知晓柚柚把闺身给了谢大夫,会打折谢大夫的腿的。打折了,就不能参加踏藕大赛。”
姜小白早就说过,二人若生米煮成熟饭,就要把谢齐的腿打折。那口气铿锵有力,不似开玩笑。
闺身初破,破得极其温柔,破后未有猛烈的抽插,姜豆娥行步与往常无异,往前走了几步路,又折到船上,向谢齐借了些银两,道是要买东西。
……
姜豆娥到李嫦娥的花铺里买了两枝花,一枝是大红色的山茶花,一枝是月白色的山茶花。
姜小白喜欢大红色的山茶花,李嫦娥喜欢月白色的山茶花,一红一白的颜色,可不就是鸳鸯之意吗?
姜豆娥买两枝,打帐送给这几日不分昼夜照顾她的姜小白,其实有些张鬼热的嫌疑。
回到姜府的时候,赤兔没完全沉下,屋内不消点灯照明,姜豆娥溜溜啾啾走进家门,穿过大堂,到后院,只见姜小白坐在池子旁。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常服,手里拿着一根发黑的铁棍,翘起一只腿,无声掂量铁棍,见姜豆娥回来,眉毛都不挑一下,只冷冷地呵了一声。
这一呵,把寒信都给呵来了,姜豆娥暗叫不好,把手藏在背后,狗探汤似走过去,上前两步,后退一步。及姜小白跟前,不由得放低了声音,问:“兄兄在这儿纳凉吗?纳凉怎少得了寒瓜呢。要不柚柚去切个寒瓜,咱一人一半,用勺挖着吃?顺便消消暑?”
“消暑?”姜小白语气加重,“是消气吧?醒来就出门,天黑才归家。谁教你这般大胆的?被人抓去卖了,到时候有的哭。”
姜小白的话,姜豆娥自幼的左耳听,右耳出,低着头,一只脚尖“擦擦”的,踢蹭地上的石子儿。姜小白把手中的铁棍往池沿一敲,铁、石相碰,发出巨大身响,和晴天打霹雳一样,姜豆娥的心被吓得忒忒跳。
这回姜小白真动意了,板起脸,说:“跪下。”
竟是要罚跪。
姜豆娥被声响吓得不知颠倒,小腿发软,膝盖弯曲就要跪下,谁知姜小白说:“等等。”转头喊来婢女翠翠拿个枕头来。
罚人罚得不爽不快,姜豆娥两下里备受煎熬。
拈指间,翠翠拿来一个簇新的,塞满棉花的枕头。
棉花在里头分布不均匀,姜小白捏着枕头两角,底发力气,抖匀棉花,然后丢在地上,没好气道:“背挺直了,罚坐一个时辰。日日朝天捣乱,不罚罚你,天都要爬上去。”
改罚跪为罚坐,惩罚的程度可是大相径庭,姜豆娥开始蹬鼻子上脸,坐在枕头上,却不把背挺直,眼眶泛红,嘴皮蠕动,十分含糊地念叨,“等爹爹回来,你且就吃棍子,烦死了。”
姜小白听见了姜豆娥的念叨,每一个字都听了个碧波清爽,听了念叨的话倒是笑了:“到时候兄兄当家了,柚柚定要烦死兄兄。”
到底还是不忍心罚姜豆娥,姜小白放下铁棍,温言道:“都十八岁了还和个小猴子一样,罢了,起来吧。莫怪兄兄今日动意,柚柚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莲藕精,说白了和那些孤魂野鬼是一样的,一不小心遇见个道士,吃了他的五雷天心正法,到时候魂魄散了只能去见七爷八爷,七爷八爷可比兄兄凶狠多了,长得也可怕。”
“鬼和道士进水不犯河水的,他干什么要让我吃五雷天心正法?兄兄不要胡说,七爷八爷的庞儿生得可俊俏了,尤其是七爷,一身白衣,一头乌发,就是个冰肌美男子,当然八爷容貌也不差。”姜豆娥一口气说完,“虽然好看,不过柚柚不想再看见七爷八爷了。所以柚柚下次不会乱跑了。”
看见七爷八爷意味着要睡长觉了,谁无事会想看见他俩呢,看见了七爷八爷,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姜豆娥一直把手藏在背后,坐下容易起身难。
姜小白见她一直把手藏在身后,便问:“给兄兄看看手上藏了什么东西?”




【古言】手抄卷 豆娥2
谢齐出神地听姜豆娥念叨,然后念叨声越来越小,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听不见念叨声,他转头一看,姜豆娥竟离自己有一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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