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手抄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姑梁
那根东西并不知何时抬了头,坚硬而挺,顶端略流精露,糊到手心去,混上自泌的香汗,一时间掌心黏糊糊。
虽没能亲眼一见谢齐之物,但手粗略一量,尺寸可观,姜豆娥颈上生出燥热,思想巨物充实花径的妙处,不禁意马心猿,一阵温热的丽水,悄悄从花径中流出。
她与谢齐亲了两个嘴,亲完极力撺掇谢齐与自己肌肤相亲:“谢大夫也摸摸柚柚,下方也要摸摸。”
纤手在胯下动作,谢齐八下里开始恍惚,情动而不能自持,半搂姜豆娥腰肢,五指叉开,没轻没重,将一只乳罩住。
奇怪的是,谢齐罩的是那只还藏在胸衣下的乳儿:“谢某……一路走来,手沾了尘要、要摸的话,得先净手。”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心与闺身与谢郎(2)
夏日的姜豆娥最离不开水,一旦失水,肤干喉燥,就会变成一根奇丑无比的蔫藕,她喝水用的是大盆,桌子上就备有一盆满当当的水。
姜豆娥怕谢齐借口净手,悄悄离开,指着不远处的盆,说:“桌上就有水呢。”
睡了一觉再加上破喉喊了大半天,喉腔有些干,姜豆娥半掩嘴角,低咳几声:“谢大夫端过来,先让柚柚喝一口润润喉再洗。”
绵绵的乳儿握在手中,谢齐爱不释手,同时也迫不及待,想亲切地摸上另一只暴露在眼皮子底下的乳儿,用抚摸去感受女子肉身上的柔软与滑腻。
情欲的深浅、冷暖往往只在一瞬间里有所变化,春思春情被牵动的时候,谢齐迈出了第一步,不啻是一脚迈进水生火热的情欲之中,那情欲就是一滩越陷越深的沼泽,底下有只无形的手抓着他的脚踝,拼命往下扯,这时要撤退有些困难。
谢齐认命了,去端水前,手腕加了点劲儿,将乳儿揉了一番。
翘乳在谢齐手上就是一团面,五指罩住乳肉,时轻时重的变化,掌根、掌外沿、掌心全与乳肉接触,来了一套谢式按摩法。
姜豆娥脑袋昏昏,身上聚了一群蚁虫,啃食着她的经络,遍体的快感难以言表,那些言语只能化为几声娇脆的呻吟,从腔子里发出。
谢齐把水端来了,姜豆娥见水,更觉口干,脸也涨红,撩起垂落的几缕秀发,一张素净无粉的脸直接埋在盆里,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头从盆中出来,余水贴在脸上,但只一会儿,水便被肉眼看不见的毛窍吸干了。
吸了清水以后的小脸,光滑泛粉,让人忍不住咬一口粉腮。
谢齐吸着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净了手,手上的余水难干,他用一条桃红汗巾细细擦去。姜豆娥施绯拖绿,盘腿坐在榻沿,一派天真烂漫,眼珠子管着谢齐鼓篷篷胯间,毫不遮掩那份贪婪:“谢大夫待会儿插进来的时候要轻一些,柚柚骨头脆,太用力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断了关系的。”
谢齐顺着姜豆娥的目光走,看见腰下那地不寻常地膨了一块,脸红耳热起来,他放下汗巾:“今天我、我不让它插进去,只、只用手摸摸你。”
它,当指的是男子之物。
“好吧。”姜豆娥有点失望,不过今夜也不适合鱼水交融,屋外人多,只怕交融到一半有人来打扰。
姜小白不送她去谢齐处,却把谢齐带到姜府,实属是经过了几番深思。
他怕谢齐胸中蕴蓄色意在夜间大作,然后把傻乎乎的姜豆娥吃了,把人抓到姜府来,色意发作也得收敛。
姜小白美滋滋地打算,谁知算盘遇上姜豆娥就变成了一团糟,他有叁个脑袋也坐窝儿没想到姜豆娥是主动勾引谢齐的,把谢齐抓到府里来,意外地帮了她一把。
姜豆娥乐不可支,要躲在被窝里窃笑不止了。
谢齐正襟端坐,心里早已动兴,好不掉礼,手颤颤摸向那只外露的香乳,乳儿盈盈,一掌恰好握住。
受凉的红端微微发硬,似要胀开,夹在指缝中,受了一顿来来回回的摩擦,色泽也变深了些。
姜豆娥低头一看,正好看见自己的红端漏出指缝来,软颊绯红一片,香汗微濡,难得羞态可掬。她吸气闭目,主动靠到谢齐温暖的怀里,手交叉在他颈后,纤腿顺势岔,开控在他的腰上,腰臀学蛇钻洞穴一般扭动,两片柔软的臀尖蹭紧凑着朝天而指的硬物乱蹭。
谢齐呼吸加快,一件件地解下姜豆娥身上的衣物,解到最后汗流浃背。衣脱讫,撇一眼滑如绢的粉股花间,那一点发红处,已是水光盈盈。
这反应极大,谢齐吃了一惊,手指离一寸才笃上,姜豆娥忙体颤头摇,连连叫起来,腮臀往左一闪躲开,格格发笑,不觉掉声:“痒呢。”
“我还没摸到。” 谢齐半曲的手指停在原来的地方。
“可是……可是谢大夫凑近来的时候就痒了。”痒意传至胸腔内,姜豆娥鼓颊道,有模有样,学起稗史里的人物云雨时说的话,“嗯……像是抓着了花心似的。”
花心真正被抓着的时候原比这儿酥痒爽快的多,谢齐挑起一边眉毛,隽味难穷,正要缩回手指,收篷今晚之事,姜豆娥却将腰臀往前一推,嫩肚皮压在谢齐胸腹之间,腿缝向指尖所在慢慢坐下去。
腿缝觑得准,吃进了谢齐半截中指,嫩地初有异物闯入,嫩肉不由一阵紧锁,一阵放松,绞得里头的那根中指的血流不顺。
姜豆娥难受,谢齐的大拇指挤在上半截裂缝上,施一点力,揉玩凸起的肉核,刺起她的情,激起她的意,端的让人难以按捺。
春水汩汩流出,打湿了谢齐的手掌。保持悬空的姿势好一会儿了,姜豆娥骨头酸痛粉股向着谢齐,倒到榻上去。
谢齐抽出手指,花穴的面貌看了个碧波清爽,层迭小巧的花瓣有意无意遮掩着花径的入口,扇开一片来,春水便来个滴滴流。
姜豆娥靠拢两膝,问:“谢大夫当真不插进来吗?”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豆娥欲订三星约
谢齐看着粉股间深思,想是因姜豆娥乃无毳之女,去了衣裳,嫩肉即刻暴露在凉风中,故而反应异常强烈。见问,望了一下桌上燃烧的烛火,只说:“不插。”
不单不插,他还不打算摸了。
正要收手,帮姜豆娥穿衣之际,关得溜严的两扇门“砰”的一声打开了,谢齐抬手扯来一旁的被褥,把姜豆娥盖住,他心跳漏了一跳,垂垂感觉背后迎来了一阵寒风。
扭过一截脖颈向后看,没看见人,眼皮稍微往下垂,看见了一只肥壮的狗子。
叁花在谢齐脚边乱嗅,忽钻到榻底,叼出那根它前不久送给姜豆娥当晚膳的大骨头。嘴里叼着大骨头,没经络地从谢齐两腿之间穿过,四肢迈开,跑到滴水檐下,不忘回过头,幽怨地看了一眼谢齐与姜豆娥。
看到叁花,姜豆娥瞬间明白了,是姜小白叫它来捣乱的,好个精打细算的算盘!
谢齐急叁火四关了门,不让藏在云里的淡月窥了闺居里乍现的春光。
门关讫了,谢齐背靠在门上吐气柳惊,额头与唇漏冷汗一颗颗冒出来,他沁着头说:“穿、穿衣服吧。”
姜豆娥且穿衣裳,且拊榻拊股哀呼:“郎君何时破闺身哟!” 哀呼用的是秦腔,听着凄凉,毛窍里的绒毛,根根立起。
这话说的倒是比前面腼腆了许多,谢齐负冒姜豆娥的容颜,鬼使神差回了一句:“花烛时。”
“那就是成婚当日了,谢大夫的意思就是,会和柚柚白头偕老了?”姜豆娥乐得两手拍不到一处,掀开被褥,骚托托地从榻上下来,忘了自己骨头脆,肌肤带着一团暧昧的香味,又兼纵带跳,双臂如鸟翅展开,跣足到谢齐眼前。
然后踝骨处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姜豆娥跟声“哎哟一声”,上半身直挺挺往前扑。
不消去问,定是骨头与骨头之间又断开了关系。
谢齐双关稳稳接住姜豆娥,姜豆娥闷哼:“谢大夫,柚柚的骨头,好像又断了呢。”
“不是好像,是真的。” 姜豆欲哭不得,而谢齐是欲笑不得,他身心恍然,单手抄到姜豆娥腿弯处,抱到榻上去。
姜豆娥只断了一只脚的骨头,另一只未受伤的腿,在哪儿荡秋千似地摆甩,含光的眼挫抹着谢齐,肤滑发润,真是一副越看越好看的皮囊,她用娇甜的嗓音,与谢齐一些口角风情:“谢大夫,虽然今夜没能来个彻底,总亏也白身相见了,所以你要亲亲柚柚,要不我们今晚顺便订个叁星约?不用遵着规矩下小茶的。”
“这个暂不说,不着急。” 那只断了骨头的脚,瘪塌塌的踝骨肿起,好似里头塞了一个热腾腾的打馒头。
“不亲我!”姜豆娥哀怨地折声哼了几句,索性转了话题,“谢大夫啊,柚柚的骨头还有得救嘛?总是断来断去,断了十八年,好烦的。”
她不是十病九痛的身子,但和十病九痛的身子无异。
谢齐给姜豆娥发肿的地方轻轻按摩,沉吟着是要针灸还是直接把骨头掰回原位,听到姜豆娥的话,不自主纠正:“是断了十五年,你叁岁才借藕重生。”
姜豆娥忽然停止摆甩:“谢大夫是怎么知道的?知道柚柚叁岁才借藕重生?”
款款地吞袖子,等个眼慢,亦将两只腿缩进被褥里,刚刚的爱恋冰消瓦解:“难不成,当年那个推柚柚的贼人,摁住柚柚头的贼人,就是谢大夫吗?”
借藕重生的姜豆娥记忆未消一掐,她清楚记得泡在冷水里的感觉,淹过额头的水,堵住呼吸的鼻管,她想往上挣扎,只越挣扎身子越沉重。
姜豆娥嘿然变色,身子抖如筛糠,她在害怕。谢齐起身,拍着姜豆娥的肩头解释:“是你兄兄告诉我的,刚刚请我来姜府的路上告诉我的。”
姜小白说了姜豆娥借藕重生的事儿,还说了自己为何不当畜医了,而跑去当身份低搭的捕快,只为了用自己的能力,不让姜豆娥再有性命之忧。
红娘娘痛死了,本想粗长一些直接下一章破闺身,但写不完,bug也没抓,就先这样吧。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船里生春情意生(1)
姜小白弃畜医而当了身份稍显低搭的捕快,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姜豆娥。
半年前松州突然不太平,无算的小娘子平白失踪,失踪得彻底,捕快蹑迹无果,亦寻不到背后黑手。
姜小白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他只害怕这是未形之患,背后黑手会对姜豆娥下手,害怕姜豆娥复有性命之忧,复去见七爷与八爷。于是脑筋一直,养了只一口能咬得人骨血淋漓的凶猛狗子,一旦有生人深夜潜入姜府,必裂嘴狂吠。之后脑筋转个弯,丢了医箱拿起利剑当起了捕快,一来能更好的保护姜豆娥,二来,可以接触案子的颠末,找到背后黑手不经心留下的蛛丝马迹,而后揪出黑手将他绳之以法。
这些事儿没心没肺的姜豆娥都不知,还常与姜小白怄气,在严君面前攻他之短。
姜小白袒露一切后,“哐啷”一声拔出腰上的剑,在夜里虚晃了一番,以颜色加谢齐:“所以,我现在是拿刀剑之人,本领无穷,若你敢当负心汉,或是硬与柚柚生米煮成熟饭,我且打断你的腿。柚柚喜欢你,但柚柚是掌上珠,不可能会轻易与人议婚。”
剑光射人,照得四周如同白昼,谢齐的一颗四两红肉颤成风中秤,姜小白就是个笑面夜叉。笑面夜叉最难兜搭,一不小心还会与他构隙,若构隙了,只怕自己最后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谢齐走着走着,骨头一疼,险些跌倒在地,魆地里回话:“只怕是姜小娘子硬来。”
……
谢齐没有把姜小白为何养叁花与当捕快之事告诉姜豆娥。
风过树梢,悬光照窗,姜豆娥听了前半截话,发青的脸颊立即恢复成欺腻玉的脸颊,眨眼又变成那位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的小娘子。
她掌心贴上脸颊,做了个不胜羞涩之状:“啊,如此说来,兄兄是在为柚柚牵红线做媒吗?待字十八年的姜豆娥,要有夫君了吗?”
“嗯……大概,把衣服先穿好吧,待会你兄兄该提刀进来了。”谢齐频咽津唾,姜豆娥穿好了衣服,他揭起垂落的春帘挂在银钩上,“脚伸出来,我帮你把骨头弄正了。”
姜豆娥在榻上似泥塑木雕一般,小心翼翼地伸出腿:“要轻一些。”
谢齐二话没说,握住姜豆娥的脚踝与腿肚,声音圆润宛转:“这回应该有些疼。”
姜豆娥害疼害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慌做一团,打帐收起腿:“疼的话就让它一直走作了罢,反正我也没想当举止轻盈的赵飞燕,当个拄拐的躄人或是直接当个在池塘里乍沉乍浮的胖藕也好……当胖藕吧,这样还能与红绿成队的鲤鱼聊天拔闷,等踏藕的时候,还能给人踏,我姜豆娥一根藕,可抵叁根寻常藕。”
她圆丢丢的两只眼塌趿起来,怕到说话语无伦次,说到叁根藕处,手指头却伸出了四根来,发现自己掉态,默默收回了一根。
提到胖藕谢齐好不伎痒,抓住腿不放,重声把姜豆娥乳名叫:“柚、柚柚。”
姜豆娥腰肢细,但腿肚上微有肉,抓着就似抓了一根无皮的藕,光滑细腻,窍里生藕香。谢齐眼岔,还以为手上的腿是根藕。
不期谢齐会喊她的乳名,姜豆娥忘了收腿,喜得满心乱痒,一面擦着湿润的眼睛,一面频频以目送情:“谢大夫,今年你参加踏藕大赛吗?”
踏藕大赛还有十来天就开始了,姜豆娥好热闹,踏藕这种事儿,她似期待新岁一般期待着。
“随缘。”谢齐手指找准了姜豆娥骨错的位置,想趁她不防备正骨。
然而姜豆娥早看穿了谢齐的心思,手心的冷汗涔滴不住:“洮洮的谢大夫啊,汝有麻沸散吗?”
麻沸散是华佗自制的麻醉药,传言用上麻沸散,人便不知冷暖不知疼痛。谢齐失笑:“正骨而已,用不上麻沸散的,你忍忍。”
语毕,手腕一扭,姜豆娥仰天痛呼,呼完便能如常行步。
姜豆娥把脚抬在半空中,脚踝左右扭个叁圈,发自内心抽扬谢齐:“好医术!手、腿跌成两截也可变作一截,此医术真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谢大夫可是能起死人而肉白骨?要是谢大夫能早出生几年,没准我爹爹会请谢大夫为柚柚重生呢。”
谢齐摇头:“医术是医术,仙术是仙术,两者并不同,我只是个踏踏实实学医术的凡人,没有仙术,就算早出生五十年,也没法助你重生,我的医术也非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许多疾病我都束手无策。”
他能正骨,可是殚技也治不了哑疾,治不了李嫦娥的哑疾,谢齐匈臆约结。
先剧情吧,过几天姨妈要走的时候写h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他俩第一次是在船上,我喜欢户外play。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船里生春情意深(2)
谢齐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姜小白不客气地揎门而入,瞑视姜豆娥,抹一眼谢齐,二人身上有衣,整洁无褶皱,挑起一边眉头,没有问他们一个牙白口清,话不多说,摸出一个用红段打口的荷包。
荷包里头装着黄白物。
姜小白用一袋黄白物作诊金。
沉甸甸的,谢齐只收了该收的,姜小白拖长尾腔:“干净的皮囊,心里倒也是干净。”
话是这么说,他却不以礼相待谢齐,发出一连串咩咩的音,赶羊群一样,把谢齐赶出了姜府。
姜豆娥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顾骨头会不会受伤,单脚跳下地,一个箭步冲过去,扒拉谢齐的袖子,可怜兮兮地说:“谢大夫,柚柚明天就去给你打手下,所以明天谢大夫去哪儿,都要等等柚柚。”
叁人成个摘脚儿,姜小白重睫看姜豆娥死缠烂打的模样,纳闷糖堆里养出来的姑娘怎的要坠睫求郎君,怎要去糖食别人了。心下好不爽快,长出一块疙瘩,他气得嘴乌目吐,脑揪姜豆娥,横拖倒拽,直带回了闺居。
姜豆娥额颈俱起青筋,手脚并用,作势要打姜小白:“兄兄你放开柚柚,柚柚要去历练藕生。”
眼梢挂上晶莹欲落的小泪花,不是因为疼,是因废大劲儿挣扎反抗而挤出来小泪花。
姜小白收回手,劈头就骂:“还给人打手下?一提稍重之物胛骨便断,多走几步路踝骨就折,那十指从不沾阳春水,做什么都是在陶碌身子,争些丢了命,你给人打什么手下?还出门历练藕生呢。”
“兄兄冤我骨子脆!呜呜……俗话说‘几年桃子几年人’,不经风雨,怎能成桃?再说,柚柚是个大姑娘了,十八岁了,才不要你管。”姜豆娥把头转到别的方向去,违拗的性子大起,“柚柚就是要给谢大夫打手下。”
“爹娘不在,兄兄我当然管你。”姜小白颇有吝色的说,“柚柚虽没有成桃,但成藕了,这不是一样的吗?啧啧。”
姜豆娥不服气,腮帮子鼓鼓的,心里默念:忍得一时忿,终身无烦恼。
快刀哪会削自己的柄,姜豆娥从来不知什么是错,不知自己哪里有错,姜小白也懒得废半截舌头说她,一根手指弹到颊上,指尖直接戳破一个含气的腮帮子: “别闹了,快睡吧,咱家的小白鹅明日能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辰,兄兄可是要上番,鸡未鸣就得起身了,不与你闹了。”
“姜家积祖是当员外爷,结果到你这儿,就去当捕快了,祖上的东西断在你这儿了,看你百年后升天,怎么和老祖宗交代。”姜豆娥心情不美,拿姜小白来煞气。
“柚柚放心,以后这松州的员外爷,还是姓姜的。”
姜小白走的时候贴心地关上了门,姜豆娥气未消,眼泪夺眶而出,隔门肆骂起姜小白:“漫散的捕快,明日必定失睡!”
骂完呷一口冷水润喉,闹了一日,也觉得累,想到明日要去找谢齐,素脸涂了一层养颜的唐宫迎蝶粉才去睡。
次日,姜小白不小心失睡到太阳抬屁股的时辰,而姜豆娥鸡未鸣就起了,揉开星眼,换上薄松松的衣裳,对镜水磨工夫地装扮。
妆粉用的是粉中带紫的紫粉,白如雪的肌肤添上淡紫色,脸蛋儿更通透悦泽。揭开胭脂盒,指尖抹出一层用紫铆制的胭脂,反抹在掌心里,将胭脂拍晕后,薄施在腮颊上。
胭脂施上,脸蛋转瞬白里透红。
两眉用铜黛描,最后抹上朱红的唇脂助姿容。
姜豆娥望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出门前拿出一个用云母片做成梅花状的花钿,涂上呵胶,正贴在眉心上。
金乌缓缓从东边冒出头,姜豆娥见金乌,耳目聋瞑,斜背一个装满水的水壶,与叁花打声招呼,脚下发出呱唧呱唧的脚步声出门了。
一路两脚不辍,直到谢齐家中。
谢齐想乘着好天气,到岩窈里采药,今日与姜豆娥几乎是同一时辰醒来。
谢齐不需用太多时辰来为容,洗净脸,仅涂上无色唇脂润唇而已。用过朝饭,背上竹箱,带上小镰刀,刚打开门,姜豆娥那张满脸红粉的脸,闯进眼里。
姜豆娥不闹虚的,跳进谢齐家中,看见他肩上背着一个空荡荡的箱子,问:“打手下的第一日,谢大夫要去哪儿?”
谢齐耸耸肩头:“采药。”
姜豆娥擦上谢齐的肩膀,眉飞色舞道:“柚柚也去。”
谢齐狐疑地看向姜豆的手与脚,只怕走没几步路就断了,断了还得背回来,声音低幽,带着哄骗的意思在里头,道:“要不我给你做个针灸?你睡一会儿,醒后我就回来了。”
“不!”姜豆娥扭股儿糖似,挽上谢齐的手臂,“走风月的第二天当要在一块才好,培养感情。”
姜小白都拗不过扯娇时的姜豆娥,何况是谢齐。
谢齐挑了一条人迹稀稀的小径上山,走走停停,途中没有碰见半个人。
“我们又不是走野路的,谢大夫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呢。”姜豆娥走十步要呷一口水。
她只带了一壶水,走到半山腰,壶里的水见底。无奈,一对眼珠子乱转,寻路边多汁的野果摘。可天公今日惩罚她的任性,一点儿也不偏爱她,走了许久,一颗果子也没见着,树上只长有松波波的树叶。
搽了粉的皮肤,开始出现一条又一条宛然的粉痕,姜豆娥如僵卧在地上,道:“谢大夫,你背背我吧,我走不动了,动一步,身上就失一团水,快干死了。”
隔着一段距离,谢齐回头看姜豆娥,第失水严重,人如脱肉一样,看起来瘦了半圈儿,皮肤干巴巴的,原本乌黑有光的秀发,也没了水分,一根一根,朝天炸了出来,变成了秋日的杂草。
“背背柚柚吧。” 姜豆娥斜溜谢齐,话说完人变成了一根藕,骨碌骨碌,往下滚了八级石磴。
藕皮擦过庚泥地,这一滚,嫩皮儿都擦破了。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船里生春情意深(3)
谢齐没来得及拾起姜豆娥,侧旁的草丛里无声窜出一只黑毛歪嘴狗,凑近嗅了嗅,叼起姜豆娥,转头就飞风往山下跑。
狗子逆风跑,身上的黑毛像被风压倒的杂草,时不时毛发里会掉出些小虫子,谢齐愣了一下,立马追上去:“玉爪稍停!玉爪稍停!”
狗子哪会听谢齐的话,越跑越快,嘴巴里脱出一条白涎,滴在地上了也不停。
谢齐用半个时辰上山,却只用两刻下山。将到山脚,一时没注意,脚下踩空,和姜豆娥一样,骨碌骨碌滚滚下石磴,滚了十几级,直滚到狗子前面,横罗十字地躺在地上。第一次破相了。
身上的骨头多处裂开,谢齐不迭感知疼痛,亦不弱狗子,两腿锁住狗子的头颈,把姜豆娥从狗嘴里硬生生夺下。
狗子气急败坏,发出低吼,迅雷不及掩耳,反咬谢齐一口,咬完屁颠屁颠往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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