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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手抄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姑梁
骨头容易断,愈合也快,一年到头断个百来回都是常事儿。
都说天经甲所记载的东西是骗人的,里头记载着会飞的大虫,拇指般大的姑娘,可变成人的莲藕。
世人不相信这些,只当是消遣书籍来看,谢齐一直半信半疑,直到今日才印证天经甲所记载的并非都是骗人的。
他来了一丝兴趣,匆匆吃完豆藕,摄息偷跟步姜小白。
阿婆对面有两家医馆,一家是谢齐开的,一家是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开的,姜小白去的是老头儿开的医馆,天色暗了,老头儿在床上呼呼大睡,鼾声似雷,姜小白喊了几次老头儿也没醒一分。
那老头儿好酒,晚饭时饮了半壶酒,如今早已醉到不知东南西北,医馆里的小哥儿就是个干杂活的,出手施医这事儿不敢做。
别无他法,姜小白只好去另一家医馆,另一家医馆,可就是谢齐开的医馆。
谢齐神不知鬼不觉跟在后头,一点动静都没发出,高度紧张的姜小白一转身被吓了一跳,吓到脸色半白,待缓了害怕,他破喉,朝着谢齐带骂带说:“我的亲娘亲爹!谢齐你干什么?脑筋儿抽风?”
谢齐不答姜小白所问,只问:“今次又扭哪儿了?”
“腰扭了……”姜豆娥扭到腰了,腰是第一次扭,扭了腰是很新鲜的痛感,比扭脖子疼,缩在姜小白怀里一直叫疼喊苦。
谢齐见她腰部僵直,心中有数,只身遮住姜小白的道路,说:“令妹扭了腰,随意行动只会加重,不如让谢某一试。”
“让开。”姜小白颜色不善,虚晃一步,但还是被谢齐遮了道。
“所谓腰骨乃是命骨,一痛则牵痛全身里与外,令妹如今很疼,另一处医馆离此地数十里之遥,骑马颠簸,她挨不住的。”
两个男人僵持不下,而姜豆娥上半身疼,下半身酸,酸与疼让浑身甚病,亦让太阳穴两边隐隐发胀,香汗淋漓不止。
“兄兄,柚柚好疼……”太疼了,姜豆娥疼到眼泪迸出。
姜小白听了心里一疼,咬咬牙去了谢齐开的医馆,经过谢齐身旁时,小声说上一句拜托了。
谢齐点点头,拿来一个枕头,并在床上上垫上两层软褥。
这些做讫,他让姜小白把姜豆娥放到长凳上,要脸朝下,背朝天,如此方便施针砭。
姜小白照做不误,谢齐找出医具,拿出粗细不一的针具放在旁边,一切就绪,但有了新的困难,姜豆娥是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施针砭要露出白肉,让姑娘家众目睽睽下露出自己的白肉,不知道这般可会失礼。
隔衣施针砭亦可,只是这般会出差池,谢齐言语不清洁道:“姜、姜公子,可能将令妹之背……露出?”
姜小白一听这话气得无可不可,头顶上的火窜的一下烧到屋顶去了,但他自己也是行医的,必要时会将牲畜的皮毛剃去,谢齐要姜豆娥露白肉是在理的。
思来想去,姜小白纠结着找来一座屏风,并轰那医馆小哥儿到屋外去,自己也到屋外去,离开之前不忘嘱咐:“柚柚你自己把衣服撩起来,兄兄在外头等你。”
姜豆娥已经把衣服撩了起来,听话地撩了一截,撩到脊骨十六椎的位置:“谢大夫,这样可以吗?”
谢齐第一次给姑娘施针砭,藏在衣服下的肌肤薄嫩,粉白白若冰雪,见之真是消魂,胸腔不盈了一口热气,下边的热气也如火炭一般。
姜豆娥脊骨十四椎、十五椎也扭了,且裙子束的高,脊骨十六椎被裙口挡了一半,谢齐吐了几口气平静自己,沙哑开口,说到:“再撩上些……裙子也要拉下一些……”
姜豆娥不迟疑,拉下裙口,接着把衣服直接撩到脊骨十四椎的位置,她不知道够不够,于是还想往上撩往下拽,裸然的肌肤莹白如玉,刺痛了双眼。
裙儿再往下扯一分,便可观一条幽缝,衣衫再往上撩,紧束前胸两团东西的系腰绳也能看见,谢齐连忙说了句可以,她才讪讪地回手,安静地趴在枕头里。
此时的姜豆娥像一条任人宰杀的鱼,谢齐灼热的指尖摸上来,指尖着处肌肤粟起,摸到脊骨十六椎时她咬唇闷哼一声,太痒了。
脊骨十六椎接近尻骨,是姜豆娥一块极痒之地,谢齐不顾她的痒意,寻取穴中,摁了又摁才取定,他掇了一根细长细长的针,说:“刺下去的时候有点疼,忍一忍。”
“好……”姜豆娥也只能这般回答。
谢齐在十四椎上斜刺一寸,十五椎直刺半寸,十六椎上亦是直刺半寸。
叁针刺讫,一股酸麻之感向下肢放散,疼痛宽了几分,姜豆娥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能下地乱跑。
灸了一刻,谢齐取下针,道了句失礼,一双手在姜豆娥腰上按摩。
肌肤与男子没有阻隔的触碰,姜豆娥是初次儿经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道是身上处处都着火了。
谢齐虎口贴在生着痒肉的腰际上,其余八根手指放在脐眼儿旁,而右手大指与左手大指直摩正脊骨,忽上推忽下摁。
疼痛在谢齐的指尖下一点点散去,姜豆娥眼困腰也困,稍微拗过颈,问:“谢大夫手法好熟练,可是给多少姑娘按过?”
这话醋劲儿十分大,一想到他也这般对别的姑娘,姜豆娥如同呷了叁斗头醋,忽然就无法享受起来,一灸一按,腰伤好了七八分,她也不愿意安安静静地趴着。
“谢某、谢某未曾帮别的姑娘按过……”谢齐解释。
两根食指若往上移动几分,就能碰到柔软的乳肉,相形泛泛男子的手指,谢齐的手指更细长些,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谁知姜豆娥一动,不仅食指碰到了,中指也碰到了。
姜豆娥身子一抖,嗡声道:“谢大夫,你、你摸到柚柚乳儿了.....”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莲兮藕兮雨甚凉兮
乳儿软若棉,谢齐忘了回手,甚软,以为自己碰到的是一团棉花,他揾不住又摸了一下,今次摸到了乳尖。乳尖受摸,在指尖下挺立,谢齐方才回神,赶忙回手,垂在两股旁变成了拳头。
姜豆娥心头情愿,并未阻止,当谢齐把手回之后,场面僵住了。
但这既僵住的气氛没多久就被在外头等得不耐烦的姜小白岔断了。
姜小白打了一声招呼就进来,看二人眼神躲躲闪闪,并不入就里,得知姜豆娥灸毕,出恶言威胁一番谢齐,而后与了银子就把姜豆娥带回家中去。
谢齐当天晚上淫心荡漾,做了个非常有颜色的梦,耳边是姑娘的娇喘,手上握着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他胀大的物件儿,在一处令人可爱的地方进进出出,可容他进出取乐的地方很快香水潺潺,打湿了下方的席子。
物件一直到烛火灭了才丢了。丢,他也幽幽醒来。
醒来时遗满席,谢齐心中怦然,梦里看不清那姑娘的面容,但声音熟悉,可略辨一二,不就是姜豆娥吗?
他清理好湿乎乎的胯下后,整个人患得患失,一日都未去医馆,就在家中洗藕发愣。
午时邻居叶夫妇来敲门求医,道是自家小茶早上醒来身子不对劲,要他亲自上门看一番。
谢齐正在洗藕,听了邻居所言,放下莲藕,慢一步快一步,负手回屋子里拿医具去了。拿好医具,跟在夫妇身后走,出门直走十武再拐个弯儿就是叶夫妇家。
叶夫妇他们捧在手心里养的小茶叫叶秋儿,叁天前才及笄结发,生得浅眉红唇,也是一位脸蛋儿挣四的姑娘。
谢齐不是头一回进姑娘香闺探脉查病,往前那些姑娘都要把纱帐放下来,接着立一面屏风在二人之间,他只能悬线诊脉。
叶秋儿施绯拖绿睡在床上,九月的天尚且热,她只在肚脐上盖了一角薄被,脸颊粉红,小嘴里不断发出痛吟声儿,时而轻时而重,听着耳朵发痒。
叶夫妇不觉这般失礼,火急火燎地邀谢齐入闺中。谢齐踌躇,低头走进,不着急诊脉,而是先把挂在钩上的纱帐放下来。
叶夫妇扯来一张椅子与谢齐坐,谢齐未坐下,伸出二指,弯着腰诊了小半刻:“叶小娘子无大碍,只因天热出汗多,但少饮水,故暑气上头了。接下来多饮水便可,饮温水,不可饮凉水。”
说完他回手,心里惦念家里的胖藕,背上医具就走,全然忘了去索要诊金。
清霁的天色变得雾蒙蒙的,两眼观不清远处之景,谢齐的鼻端感到一润,忽然间一道臂粗的闪雷划过天空,雷声响起,大雨哗啦啦倾盆而下。
天儿贼滑,谢齐不是算命先生,哪知前一刻还阳烫烫的天会变脸下雨,他出门未带雨具,只能止步檐下,呆呆地望着从天而降的雨打湿自己的鞋,心里担忧:那些头胖乎乎的藕还在天井哪儿放着,这么大的雨不会把他的藕冲走吧……
越发担心自己的藕,谢齐不大好意思地问叶夫妇借了一把旧伞回家去。
“吱呀”一声推开门,地上的藕还在,与此同时,天井里也出现了一位学观音打坐的姑娘。
是姜豆娥。
大雨不知轻重地拍打她的脸,她眼儿瞑着,嘴角的笑痕若隐若现,似乎很受用:“莲兮藕兮,雨甚凉兮……”
姜豆娥第二日醒后六脉调和,如获重生,姜小白穿戴齐整,腰挂一把长刀要去巡街,他放心不下姜豆娥一人着家,试探似的问:“柚柚要不要与兄兄一块去?兄兄的弟兄也在,顺便择个佳婿,那些个弟兄里头,任你挑。”
姜豆娥心不在焉,骨嘟着嘴回:“没的扯淡!择佳婿?你那些个弟兄原本浪得啊就是个村郎,没肚子、没志行、没味儿的还想学人做没本营生,一双眼眯眯似贼儿,鼻子不知朝那边崴的,两个鼻孔出的气都不同,整一个冬瓜劣枣似的,柚柚才看不上呢。”
嘴上毫不留情,直落说了几个没这个没那个,姜小白看到她脖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明白她不想去,也就不强迫她去。
只是损人的话也未太损了,他忍不住说:“不去就不去,怎说话阴阳怪气,这般损人呢,人家与你井水不犯河水的,你把话说成这般我还以为他们哪儿得罪了你。我那几个弟兄日日在兄兄跟前夸你,说你知书达理,温柔可爱,这天底下就你的谢大夫是好郎君了?其他人就是一坨泥?”
姜豆娥呵了一声,送过去一记白眼:“你的那些弟兄是肯在热灶里烧火,不肯在冷灶里添柴,装着一副好人样,令人讨厌,哪儿比得上行医救人的谢大夫,差远了。”
“瞧瞧你今朝叁,明朝四的性子,你兄兄我都受不得,只怕你的谢大夫也受不住。”
姜小白继续念叨几句,走前不忘吩咐府中人好生照顾她,莫出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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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豆娥欲吃小扁鹊(1)
姜豆娥看他就这般出门,心里自然有气,连姜小白名儿也不叫了,直接说:“诶,好意思吗?丢下柚柚一人在家,也不知拿点银子来,合着爹爹出门给的银子都是给你一个人花的?”
姜豆娥心里有打算,她要去找谢齐,想起昨日差点被人撞见那没脊骨的事儿,心虚得很,说话时五轮八光左右两点神水都不敢往姜小白身上瞟。她挺着腰板儿,手抄在袖子里,嘴里吐出一个字时,那个脑袋晃的活似那戏台上唱戏的戏子。
就只有脑袋在哪儿动。
姜小白今日看她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嘶了一声,皱起眉头问:“柚柚不出门花什么银子?”
见问,姜豆娥抓头不是尾,如实说出来是不可能的,只怕她开口说出要去找谢齐的话来,两条腿就会被打断。
紧张的时候分泌不出唾沫,但吞唾沫又能缓解紧张,她艰难吞了一口唾沫,气呼呼回道:“谁说我不出门,合着就只有你姜小白有腿,只有你能出门了?”
爹爹娘娘说了,姑娘家没理的时候也要做出一副张扬跋扈的样子,这般显得有气势许多,还能震慑对方。
这就是姜豆娥的拿手技,姜小白见怪不怪,干脆地问:“那你去哪儿?”
“柚柚爱去哪儿去哪儿,柚柚都是大姑娘了,兄兄管不着。”末了补充一句,“柚柚去找娥娥玩,兄兄给些银子,柚柚就在娥娥面前美言你几句,或许明日娥娥就要称姑嫂了。”
“那就与我一块出门,兄兄给你雇轿子。”一听要去找李嫦娥,姜小白眉开眼笑,开始在身上找银子。
打那李嫦娥两年前来松州的时候,姜小白一眼见之便喜欢上她了。
李嫦娥来姜家租地种花的时候,姜小白可是日求夜求,求爹爹把最好的一块地租了。租最好的地,最少的租金。
李嫦娥因幼时困火中被浓烟伤了嗓,成了一位小哑子,延医服药数年仍不能瘥,十几年来一直与母相依为命。前些年母亲因病去世,如今是孤零零一人,姜小纠见她可怜,也见自家孩儿对她有意,成人之美何乐不为,于是把最好的地租给她了。
但李嫦娥腼腆非常,听到姜小白那些打动人情的话儿只红着一张脸摆手拒绝,姜小白就一直蹉跎至今,姜豆娥看着都着急。
“偏不,柚柚爱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出门,你管不着。”姜豆娥手叉腰,似乎要与姜小白比个大哥二哥。
“怎这般倔了呢……”
两人晒着太阳扯了一番寡话,姑娘长大了真是天高皇帝远,不中留,鼻涕还往上流。姜小白拿出一两银子抛给姜豆娥,指着不远处露着肚皮,睡在树影下的大狗子,说:“出门带上叁花,不许乱跑,骨头折了可别哭。谢齐那事儿还没解决好,你可安分些,等兄兄下番了再去找他谈话。”
拿到个把银子,待姜小白一走,姜豆娥溜之乎也,出门右拐去找谢齐了。
笑话呢,她小时候就没听过姜小白的话,长大了更不会听,她唯一听话的,就是把叁花捎上了。
姜豆娥喜滋滋得在医馆前蹲了半日,蹲到两脚失去知觉也不见谢齐人,问小哥儿话,才得知谢齐今日未来医馆,不知为何不来。
谢齐家在一条巷子的尽头,姜豆娥问好底脚,离医馆稍有些远,她不愿意动履,招手雇了辆轿而去。
姜豆娥就只有一两,还雇了一辆花轿,前后各有一人抬轿,下轿时前边抬轿的轿夫搓搓指头,说:“一两银子。”
轿夫眼尖,姜豆娥衣着打扮齐楚,可两眼清澈灵动,一看就是一位出初茅庐的小娘子,估摸什么也不太懂,今日运气好,手上不讹点说不过去。
“这般贵吗?”姜豆娥不知自己被讹,但隐约知道有些贵了,自己也就一两银子,当然不愿意都给了。
“哎哟!”轿夫一跌脚,一拍手,说,“小娘子我们几个抬的可不止是您一人,还有只狗子呢,瞧瞧这狗子胖的,都快赶上小娘子的重量了。”
姜豆娥上下溜一眼还爬在轿子上没下来的叁花,确实有些胖,她声气一宛转,与轿夫打价:“价钱克己点,成吗?”
“看姑娘有礼,那就勉勉强强折个价,折一半吧。” 轿夫假意难为地回道。
姜豆娥觉得自己赚到了,将一两银子与了轿夫,轿夫翻翻旧荷包,找出些铜板与碎银。
姜豆娥拿过碎银铜板,道了声谢,头也不回走进巷子里。
轿夫有些过意不去,却也不愿把进了口袋里的归还,二人会意,抬着轿子匆匆离开。
姜豆娥走了几步就到谢齐家前,谢齐去出门前没关好门,大门此时敞开着,她眉眼弯弯跨过门槛,不打一声招呼,带着叁花直接闯进谢齐家里。
“谢大夫在否?”
前脚迈进门槛,后脚冲来一只与叁花毛发颜色同然的狗子,咧着狗嘴,露出两排尖牙狂吠。
“我的娘娘哟!”不料谢齐也养了狗子,姜豆娥被他家狗子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抱着一根柱子寻求安全感。
叁花见敌,闪电似地冲到那只狗子跟前,用自己肥壮的狗身,遮护姜豆娥,它也咧狗嘴狂吠。
“好狗子你莫叫了!”就在姜豆娥以为自己要命丧狗嘴时,对面的狗子先温柔下来,它摇尾走近叁花,伸出舌头舔叁花的脸。
叁花也渐渐地温柔下来,回舔狗子,然后两只狗子携手到花圃里挖土去了。
谢齐的牡子是牡的,叁花的牝的,叁花是狗中小美人,看样子是牡狗子见色忘主了。
姜豆娥放开柱子,找了一圈儿没见到谢齐的人影,喊了数十声谢齐也没有答应,应当是出门了。她看地上削了一半的莲藕,撩起袖子,蹲到地上削起藕来。
削完了藕皮,一场雨不打招呼就来临,两只狗子跑到檐下避雨,姜豆娥好淋雨,干脆学观音打坐那般坐在那堆藕旁,默默受雨洗礼:“莲兮藕兮,雨甚凉兮……”
谢齐回家见人只是一愣,半个字也道不出,姜豆娥看到谢齐,喜得可有可无,明明大雨让眼儿睁不开,她还要努力剔开眼儿,放出一双弯弯笑眼:“谢大夫,你可终于回来了。”
姜豆娥生得好看,笑起来自然也是令人可爱。
只是搽脸上的胭脂水粉经雨湿,原本白团团的脸,现在白一道,红一道,黑一道,叁种颜色在白净的脸上格外分明,有碍观瞻,谢齐打伞过去,分了一半伞给她遮雨,问:“姜小娘子,怎么来了。”




【古言】手抄卷 【豆娥不冤】豆娥欲吃小扁鹊(2)
姜豆娥借着谢齐的腿起身,湿漉漉的身子挨近他:“来找你针灸呀,谢大夫今日怎么不去医馆。”
针灸过后一身清爽,姜豆娥思想再挨几针,骨头便不容易折了。
谢齐想退一武避开她的靠近,但手却不听话地揽上如柳的腰肢,带着她一起到屋檐下避雨。
昨日的事儿太突然,还有那场羞答答的梦,谢齐了伞,眼神愈发慌乱,垂下眼皮逃避姜豆娥灼热的目光,说:“昨日是谢某失礼……”
得加倍努力将谢齐变成自己人才行,毕竟谢齐知道她是莲藕,姜豆娥想定,踮起脚去摸谢齐的胸膛,说:“谢大夫,你、你摸到了柚柚了……柚柚也摸了你,你要对柚柚负责,同理,所以柚柚也要对你负责。谢大夫先不说恭喜了,我们走一场风月吧?你是我的郎君,我是你的姑娘。”
姜豆娥百般诱引了大半年,那些床榻罗帐里的男欢女爱,想不想发生就在一念之差而已。她问出一句走不走风月,谢齐鬼使神差地回了个好,回答完以后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狗随主,狗见色忘主,主见色忘事儿。
姜豆娥手还在摸,得了谢齐的回话,听在耳内,高兴在肚里,于是一高兴吐出几寸舌尖,想送上一吻。
姑娘与郎君走风月都是趁人一时眼慢时拉个小手,肩膀擦个肩膀,更近一步的事情都是恭喜之后在花烛下才做。谢齐撇头避开了,两手相捉胸膛上不安分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才走风月便亲吻,被人知道了,会害得你声名狼藉。”
姜豆娥不满:“是柚柚心头情愿的,哪怕什么声名狼藉。”
“还是慢慢来罢。”谢齐就是一块木头,说什么也不肯。
姜豆娥不情不愿从谢齐身上离开,张个眼慢,还是凑上去亲了谢齐的脸颊。
她被雨淋了半刻,身上单零的衣服无一干处,谢齐怕一身湿衣着身着凉,翻出母亲的旧衣让她去换。
雨一刻没停,还越下越大,姜豆娥理所当然地呆在谢齐屋子里不走。谢齐的母亲是胡人,胡人身材高挑,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宽大,行动不方便,她卷袖卷裤管,将四梢裸然。
谢齐帮她晾起湿衣,遮羞的红粉肚兜拿在手上像拿了一块烫山芋,烫到他没法去展平肚兜,随手就挂在架上。
晾好后谢齐躲到一旁去翻阅医书,姜豆娥叁步做两步跑到他跟前夺走他手中的书,是一本记载如何治疗哑疾的古书,她看了看,没在意,打上一个响亮的打榧子:“谢大夫,柚柚不是人,你如今知道了,不害怕吗?”
谢齐的手指顿了一下:“往前不知你是莲藕变成的有些怕,知道后倒是不怕了。”
“为何?”姜豆娥好奇,扯一张椅子坐下。
“人之骨坚若金,硬如刚,你时不时折手折脚,就像刚出锅的糍粑,软成一团,怎不令人害怕?”说着谢齐拿起手边另一本医书翻继续翻。
“那后来为何又不害怕了?”姜豆娥发现谢齐放在案上的书都是关于哑疾的,她莫名想到了李嫦娥。
“天经甲中说过莲藕,无骨之物也,化成人,骨头不坚,似无骨,你既然是藕变成的,也能解释为何骨头这般脆弱。”有姑娘在一旁,谢齐眼睛里看的是书,脑子里想的这姑娘怎么如此香。
“那你会不会告诉别人?”姜豆娥很在意这个问题,想得到想要的答案又害怕听不到想要的答案,问完捂着耳朵不敢听。
知道姜豆娥担忧的是什么,谢齐接连翻了几页书,才回:“告诉别人只会增烦恼,我不仅不告诉别人,我还遮护你。”
姜豆娥听了十分感动,天下好郎君莫过于如此,她两眼泪汪汪的说:“谢大夫如今你就算剥了柚柚的衣服任意快乐,柚柚也是心头情愿的,柚柚一直心头情愿呢……谢大夫要不今日咱俩就生米煮成熟饭吧,主要是柚柚馋着你的身。”
说完吸溜嘴,手往谢齐胸膛摸了一把。
胸膛硬邦邦的。
“好姑娘莫说这些话……嗯……如今莫说。”谢齐脸色半青半红,胯下的欲火越攒越多,姜豆娥的这一袭话与一番举动差些让他自燃。
“柚柚知道了,谢大夫,明日我就开始给你打手下好不好。”姜豆娥的领口不知何时松了,酥胸乍露,两点腥红半现,她似乎不知,还在哪儿乱动,一动酥乳也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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