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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边缘开(婚后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溪
严颂是熬惯夜的,精神一如既往充沛,面上丝毫看不出倦色。
索性趁这会儿把话说清楚,粉色钱包戳在心窝窝里,戳得她浑身不自在。
顾以棠把被子掀开一角,示意他躺进来,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掩盖住打探的小心思,漫不经心道:“对了,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来着。”
他上钩很快:“什么事?”
“嗯…”顾以棠斟酌着措辞,慢慢铺垫:“我在结婚之前谈过一段恋爱,后来因为…算是叁观不合吧,就分开了,这件事同你提过的,有印象吧?”
“有的。”他掩好被子,垂眸思索,莫非顾以棠想和他说说从前的恋爱事迹。
也不是不愿意听,只是他怕控制不住酸溜溜的情绪。
哪知她话锋一转:“当时你说你从来没谈过恋爱,对吧?”
用顾以棠的话来说,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严颂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回答:“对。”
针对性太明显,顾以棠扭扭捏捏地拉进距离,偷偷勾住了他的尾指,说:“我不理解啊,你长得不差,能考进a大医学院,说明头脑也很灵光,高中就不说了,你们学校是挺严的,那大学里,你一段恋爱没有谈过?一个合适的人都没遇到?”
这个问题,从前的顾以棠想过,但并不关注,她妈妈认定的相亲对象,有几段感情史,都和她无关,她无从置喙。现在不一样了,一想到那个被他珍藏在保险箱里的粉色钱包,她迫不及待地想了解清楚始末。
不然…她可不想堵得天天睡不好觉。
过往烟云快速过眼,他几乎不假思索,沉声道:“有遇到合适的,但终归不是喜欢的。”
话里隐藏的含义,顾以棠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她心直口快惯了,便问:“你的意思是说,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吗?”
喜欢这两个字,她说起时很慎重,却又很期待听到他的回答,紧张的情绪铺陈开来,她不确定地松开勾连他的小指。
“喜欢啊。”理所当然的语气,隐含些许如释重负。
说罢,他又暗戳戳地勾回她的小指,力度格外的重。
顾以棠面上闪过欣喜,很快又镇定地绷回。
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个和天底下无数个被相亲被父母支配的男女一样,喜欢,严颂竟然说喜欢她。
“为什么?我…”眼神一黯,她轻吐口气,说:“我觉得我第一次见你那会表现并不好。”
她没有自谦,当时的表现说“不好”都含蓄了,路上看到“她”这种人她都要绕道走的。
为了伪装成让人不喜的妈宝,她煞费苦心。故意迟到,不修边幅,言语过激,最绝的是她偷偷买完单回来,临场发挥了一句:“你喝的是金子啊花了那么多?”
然后,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时觉得挺精彩的,现在想起来只余尴尬,所以,这都能相成功,不怪她一直质疑严颂的眼光,还是说,
“还是说,你觉得我独树一帜特别风趣对我一见钟情?”
他的含情目不是看朵花都含情,而是她的独属?完全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嘛,错了也不要紧,毕竟她和严颂都酱酱酿酿那么熟了。
“不然呢?”严颂哑然失笑,“顾以棠,你把话都说完了让我说什么?”
“还真的是一见钟情?你,你眼光…很别致啊!”
医院一别,除了顾阿姨发来的一张看不清面容的全身照以外,他没有见过顾以棠真人。
是以,在看到那张,除去口罩后,同从前相似又有微末变化的面容后,心脏,突然不可抑制地飞快跳动起来。
原以为他对她只是年少时的心动与念念不忘,但那场相亲后,严颂意识到,有些人,会让你心动一次,也会让你心动无数次。
一次会面不能代表什么,后来的相处过程中他逐渐发现,顾以棠变了很多。
她有目标,为了筹备店铺,好几回周末被按头出来约会时,眼底都乌青一片。嘴上“嫌弃”他喝得太贵,下一回吃饭时还懵懵地问,你不用消费降级的,反正咱俩也吃不了几回,让他哭笑不得。会在办下店里所需证件时,神采奕奕地跟他报喜,以后你就是我店里vip0001号。唯一一次在他面前因为钱的事卸下坚强,无措地在路上晃荡后的第二天,又活力满满地跑去建材市场跟人砍价。
念念不忘,有;一见钟情,有;日久生情,也有。
反正,陷进去了。
他反握住她柔软的手,语气郑重:“总之,你很好。”
没有煽情,没有刻意,有的只是最直白的肯定与认同,顾以棠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她很少从传统的母亲的那里听到夸奖,平平无奇的生活中,也不会有人对你说这样的话语。
她下意识在他手心缓缓地挠,一本正经地问:“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好?”
见他不言语,顾以棠颇为不满:“让你夸夸我就那么难吗?上次都放过你一回了,总之,你今天跑不掉的,必须夸。”
犹如临堂测试,严颂任意发挥:“好看,漂亮,可爱。”
即便是陌生人,也能一眼看到的优点。
顾以棠很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她弯起唇角,继续问:“好看…好看在哪呢?”
眼皮倏然浮上凉意,一触即离的吻,他开口:“这里。”
微凉的唇慢慢移到鼻尖,停了一瞬:“这里。”
最后落在饱满唇峰,一句含糊不清的:“还有这里。”
脑海中,仿佛绽起绚烂烟花,心啊,被震得一颤一颤的,连不经意泄露出的半分吟哦,都漾着道不明的喜悦轻快。
什么粉色钱包绿色钱包的,管它呢。





往边缘开(婚后1v1) 白月光
那晚剖白之后,顾以棠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她不喜欢玫瑰花,不喜欢巧克力,不喜欢烛光晚餐。
通通不喜欢。
可看到严颂期盼的目光,又不得不违心应对。
他又恢复成那个正经模样,循规蹈矩,丝毫不越雷池半步的严颂,恍惚间,顾以棠以为之前的亲密都是假象,他们还只是单纯的室友,多了一层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
她变了,告白什么的,最烦人了。
严颂珍之重之地牵她手,她只想他像那个雨夜,他在玄关前,冲动的吻在她下颚。
在浴缸里,借着水的润滑,戳来弄去,偶尔擦过敏感地带,无辜地撞过去。
在床上,舔得整个下巴都湿漉漉的,反过来问她,和小玩具比,哪个更让她舒服。
而不是现在这样。
“电影好看吗?”
散场之后,二人随着人流离开。顾以棠承认自己没有品味,欣赏不来这暧昧含蓄的爱情文艺片,放到落幕,男女主只有一个意义不明的对视。
和上回她看的那部情色片,套路如出一辙,说起那部情色片,早知道当时应该多买几类小玩具,让严颂研究一下的,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两天每每想起当日场景,她都忍不住心旌摇曳。
好怀念啊,他手掌的温度是任何玩具都模拟不来的。
“棠棠?”
“好看,挺好看的。”
素了几天……哦不,正常相处了几天之后,顾以棠按耐不住找他讨个说法。
严颂怎么说的?他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说:“之前进展太快了。”
之前卿卿我我的时候不嫌快,现在嫌快了?什么脑回路?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恶劣的人啊,帮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又抽身而退。他能忍,她也可以,逼急了,大不了她再下次药,看他还装不装!
上天最爱开玩笑,顾以棠不知道,率先忍不下去的,会是她。
快过年了,婆婆腌制了些小菜,问夫妻俩几时有空,她送些过来。
公公出差在外,婆婆身体一直不好,她怎么好让长辈亲自送来,便提出自己开车过去拿。
到的时候,宋之蘅正在插花,夕阳西下,在她身侧打上了一层柔和光影,显得格外温柔。
当然她本身就是温柔的代名词,顾以棠想,宋之蘅绝对是她见过的,听过的最好相处最和气的婆婆,没有之一。
她把保鲜盒递过去,只听宋之蘅说:“棠棠,最近忙吗,我看着你好像瘦了点?”
“没有啊,可能是今天的衣服显瘦。”深灰色的针织连衣裙,紧紧贴合着身体,曲线玲珑有致。
寒暄几句,宋之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严颂之前说要回来拿几本书,一直没空,刚巧你今天过来,帮他把书带回去吧。”
顾以棠欣然应允。
宋之蘅对照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找了起来,偏不巧,那几本书都放置在书架顶端,她个子稍矮,只得拜托顾以棠来拿,说完便要去厨房装菜。
顾以棠伸手试了一下,能够得到,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也懒得踩凳子,踮着脚去拿第二本,然而书籍迭放太过紧密,一不小心,连带着将旁边几本也刮了下来,砸到地上,夹层中的纸张洒落一地。
如果时间能倒回,她一定不会走这一遭。
纸张有些年代,泛着黄,标的日期大多是七八年前,最近的日期,是前年的,顾以棠冷笑出声,一张一张,画得全是女孩子。
或坐或站,正面背影都有,打伞的喝水的写作业的一张不落,好家伙,这是学生时代的白月光啊。
气死了,外面宋之蘅柔声问她找到没,她应了声嗯,将这本书一起装进袋子里。
一边走又一边庆幸地想,还好没有近两年的,否则严颂认识她之后还想着念着别的女生,她的肺非得被气炸。
虽然此时肺也没好到哪去。
“你气什么啊?”聂星采给她倒了杯热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消消气消消气,你还有个前男友呢,他有个白月光怎么了。”
“这性质能一样吗?”顾以棠“哇”地一声嚎了出来:“聂星采你是谁的朋友啊?怎么替严颂说话呢?”
“我没替他说话,你不总说你们两个是表面夫妻最佳室友情么,你又不喜欢他,他心里有人,怎么把你气成这个样子,别是,你喜欢上他了吧?”聂星采粗暴地抽了两张纸巾扔过去。
下药之后,夫妻房里的事,她没再向聂星采透露过,所以,聂星采根本不知道她和严颂之间,其实是有进展的。
况且,送花,看电影,傻子都猜到,他在追她,换句话说,严颂是想让两个人的关系不单单停在表面夫妻上。
“我喜欢他个鬼。”顾以棠下意识否定,撇了撇嘴,接过纸巾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我只是不想我的合法丈夫心里惦记着别的女人。”
“好了,不气不气啊,多大点事,有照片吗那白月光?”聂星采多少有点八卦探究。
“没有。”其实这会儿她已经想不起来那个让严颂念念不忘的女生的模样,只知道,她在严颂心里一定有着不小的分量,每一年都要画,一画就是好几年,那么喜欢人家就去追啊,招惹她干嘛。
渣男!
“没照片都把你气到这样,看到真人还了得,棠棠,哎,大胆设想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那女生就是你?不然严颂怎么死乞白赖要和你结婚?”
“你当狗血偶像剧呢……”顾以棠低头把纸巾撕成一条条,忧伤:“咱俩那么多年同学,你见我桃花运旺过吗?”
“也是。”聂星采点点头:“有陆秉则在那,桃花苗苗都给你掐了。”
“要掐也是我妈掐,有他什么事?”她缓了缓,认真地分析起来:“严颂初中实验的,高中一中的,和咱们学校相差半个城市,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压根就没见过,白月光个鬼啊。”
她仰头,又哭唧唧地干嚎起来:“他就是心里有别人。”
还说喜欢她,渣男!
粉色钱包她可以不计较,可这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画像,她实在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心梗,顾以棠捂着胸口:“心梗,哎我心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聂星采呸了一声,跟着姐妹一起骂:“真不是人,你就算离婚,也要把他玩弄一圈再离婚,这口气我真是替你咽不下去。”
玩弄……嗯?似乎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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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更:。( )




往边缘开(婚后1v1) 【番外1】梦境(h)
夏日炎炎,蝉鸣扰得人昏昏欲睡。
上周补习班的老师印了几张试卷发下,严颂耽于复习别的科目,堪堪在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四十分钟之时写完,轻吁了口气抬头,身旁位置上,那位名为棠棠的女同学伏案睡得正酣。
还早,他想,希望她睡得再久些,这样他便有机会提醒她该上课了,还可以顺带说几句话。
沿街的百叶窗没法完全遮挡住光线,日光从缝隙里钻进,映在她洁白如瓷的侧脸上。
该是刺眼的,她连梦中都紧皱着眉头。
他倚在百叶窗前,瘦削身躯遮住大半碍人光线,女孩的表情慢慢舒展,膝盖上摊着的一本厚厚书册摇摇欲坠。
落地之前,严颂弯腰接住了它,指尖却不慎拂过垂坠而下的百褶裙,顺势,目光落在了她光洁纤细的小腿上。
手里的英语书怎么也看不下去了,单词之间的空白,印着她裸露在外的半截后腰,白得晃眼。
严颂突然觉得自习室的空调制冷似乎出了毛病,不然,他怎么会那么热。
心里的悸动,越压制反而膨胀得越大,在丑态被人发现之前,他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错身而过时,他听到女孩喊了一声:“严颂……”
她双眸清亮,丝毫没有初醒的倦怠,柔腔软调,指出:“你硬了。”
一字一顿,严颂窘到无地自容,夏日校服轻薄,裆处被高高顶起,他无处可藏。
而后,他被困在角落,眼睁睁地看着,一双手轻柔抚上,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松松撸动,顶端不知不觉溢出前精,润湿一小块痕迹。
她停了下来,似叹非叹:“还有半个多小时,不知道够不够?”
没等他回答,纤指捏住下摆,她反手脱下上衣扔到他的怀里,“给我迭好,等会还要穿。”
利落干脆,短裙也落了下来。全身上下仅余一件淡粉色的胸衣和装饰着蕾丝边的内裤,一缕黑发被冷风吹着荡在白嫩乳沟之间,他不敢看,只觉得身下愈发胀痛。
她步步紧逼,语气肯定:“你喜欢我,是吗。”
“那你是……喜欢我?”食指点在左边乳肉之上,道:“这里?”
又拉下内裤边缘:“还是这里?”
被她推倒在椅子上,严颂紧闭着眼,冷汗密布:“我……不知道。”
“不知道?”女孩跨坐了上来,左右挪动了下臀部,挤压到那处,一滴汗,冷不丁砸在了地板上。
馨香渐近,一粒柔软抵在他唇边,隐约猜到,却又不敢置信,严颂半阖着唇,无意识地吞咽津液。
“要上课了。”这几个字,几乎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女孩娇滴滴地催促:“你也知道要上课啦,那还不快一点。”
说着,肉粒趁机推进唇舌之间,脑海中划过一道白光,鬼使神差的,他探出舌,浅浅地舔了一口。
食髓知味,他不再满足浅浅逗弄,昂起头,轻巧卷起硬如石子的乳头,重重吸吮起来,粗喘从喉间泄出,他箍紧她,以便于含进更多软肉。
奶尖儿被他吮得红肿可怜,她不满指责:“不能轻点吗?”
话音刚落,真的轻了下来,噬咬的痒意,磨得她理智尽失,咿咿嗯嗯地呜咽,最终,有水渍和他裆处的痕迹汇合。
情势已然反转,她被少年按在身下,内裤剥去扔开,无意落在桌面纸张之上。
“哎!”女孩分神挑开内裤,指给他看:“你的试卷洇花了,下午要交的。”
那是被她内裤上遗留下的水弄花的,想到这,他急不可耐地褪开裤子,掏出肉棒直指穴口,哑声道:“等会重写。”
“只剩二十五分钟了,来不及的。”
“来得及的。”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她听,但全然不是一件事,粗粝在柔软之处打着旋,迟迟不舍得进入。
“二十四分钟。”她吃吃得笑,意带嘲弄:“不敢?”
不是,不是不敢,眸中闪过茫然,他低声问她:“我可以,亲亲你吗?”
唇挨着唇,简单的触碰,少年的耳根瞬间红到发烫,他含住樱唇,轻柔地嘬弄,手掌沿着只见过一眼的后腰,缓缓攀爬至内衣扣带。
舌尖追逐,吻变了颜色,粗暴的啃噬,恨不得将她那勾人的小舌拆吃入腹,扣带在激烈中崩开,他一把扯过,拢起一抹浑圆送至唇边口舌。
嫣红尖尖儿在眼前不断晃荡,他无暇周全,分身乏术,左捧一个右拈一个,来回交错着亲吻安抚。
水从交合之处流下,椅面滑得坐不住人,女孩被亲得双腿发软,不由得往下一陷,正好将圆润龟头含入大半,严颂闷哼一声,果断挺腰将剩下一半也送了进去。
贴合紧密,两人都发颤着拥紧对方,柱身还露在外面,羡慕里面被绞紧的龟头,他俯身吻回她的唇,下身不断试探,含住一滴苦涩的泪珠后,他深深地,深深地挺了进去。
起初连动也不敢动,内壁褶皱紧紧拥裹住它,他生怕一动,就会忍不住汹涌射意。
她也缓了过来,见他不动,作坏地绞了一下,再度提醒:“只剩十五分钟了。”
“我想,来不及了,下午逃课吧。”他附在她耳边诱哄,捉住梦寐以求的双腿拉高,猛然抽插起来。
少年经验为零,胜在血气方刚,每一次深入,都准准钉在痒处碾磨,每一次碾磨,都顺带勾连出更多汁液,润滑之后,愈发顺畅,只觉得,魂都要被勾走,怎么做都做不够。
看来,课是不得不逃了,不过,他甘之如饴。
楼下书店的胖老板正打着盹,正午时光生意不好,只有楼上自习室有两个学生在写作业,他摇着蒲扇,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笃笃声。
像是?椅子翻倒了。
一男一女,该不会打起来了吧?他太困顿,也懒得上楼查看,左右只有几张桌椅,损坏了让他们赔钱便是。
————
几分熟?猜猜这是谁的梦?




往边缘开(婚后1v1) 生气(一)
玩弄……玩弄……顾以棠在停车场里徘徊了十来分钟,从北走到南,又晃回西边,迟迟做不好决定。
其实聂星采说得有道理,只要心够硬,没有人能伤害她。
就这样吧,她提着沉甸甸的打包袋,壮士扼腕般地按下电梯键。
分门别类地把婆婆给的小菜放置在冰箱,她仰头猛喝了一口冰水,胸腔内的躁郁似乎有所缓解。
顾雪清很讲究意头,筹办婚礼时特意买了一对憨态可掬的小人偶冰箱贴,一男一女手牵着手笑眼弯弯。
顾以棠关上门,“刺啦”一声把吸合严密的“小男生”抠了下来,反手扣在了一旁的微波炉上,眼不见为净。
她在书房门前驻足,抬手叩了两下,“严颂,找你有事。”
也不管他听到与否,自顾自地回到餐桌前,坐下之前,她握紧拳头抵在心口,呼出一口浊气。
“怎么才回来?”他递过来两张长票,语气轻快:“周末有场话剧,就在长青路那边的……”
“不去。”顾以棠突然出声:“你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餐桌四四方方,他在她身侧安然坐下。
顾以棠往外挪了一点,抵触情绪明显:“坐到对面去。”
异样的排斥,严颂察觉到她的不郁,过来牵她的手,却意外被甩开,只得默默坐到对面,“你说,我在听。”
“今天我去妈那里拿菜,她说,有几本书让我带回来给你。”
顾以棠弯腰把袋子里的书拿上来倒在桌面上,接着道:“事先声明,我没有乱翻你的东西,这本书——”
她顿了一下,把夹着照片的书册抽出来,推到他面前,继续道:“是它自己主动,掉下来的,里面的画像,也是它自己主动,露出来的。”
封面遒劲飞着书名——《书剑恩仇录》,金庸先生的第一部武侠小说。他第一次留意到顾以棠,那时她正在看的,就是这本。也许是执念,本不爱看小说的他,在她离开补习班以后,一连将书店所有能买到的金庸作品,都买了下来。
那时他想得简单,如果还能再见面,他可以借书给她,省得她每次借书,总受楼下胖老板的阴阳怪气。
他拈着泛黄的页脚,“我放得很高,有没有砸到你?”
“没有。”真是关注点清奇,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她?顾以棠轻咳了声,粗声粗气地质问:“别岔开话题,是你的吗?”
画像还夹在书里不见天日,担心他记性不好,顾以棠刻意补充:“总共十一张画像,是你画的吗?”
“是。”他点头,没有否认。
人总是会抱着莫名的期待,万一,万一这书不是他的呢?可最后一丝希望也被他亲手打破,顾以棠吸了吸鼻子,努力压制住喉头梗塞,道:“好,好,那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骗我。”
第一个问题。
“暧昧过吗?”不等他回答,她自己倒先忍不住了:“停停!这个不用回答了,我只问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或者对不起她的事?比如两段感情有所重合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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