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殿下!”副将郑重道:“潭水冰寒,哪能让殿下涉险?”
景阳轻忽笑了起来:“寻不回宣贵妃,你与我都难逃圣怒,还有什么好说的?救人要紧。”
一行人潜入寒潭。
一刻钟后,景阳率先从水里冒出头,望着眼前的冰天雪地,讶然道:“雪谷?”
念儿搀扶着云瓷从水里出来,寒风一吹,众人皆打了个寒颤。
“大人,殿下,前方有一处雪林,料想大将军和贵妃娘娘就在雪林后了!”
跟来的太医和兵将在这一刻脸上都忍不住露出笑,总算能看到一点希望了。
哪知这笑意并没持续多久,恍然发现他们被困在此处。这哪里是普普通通的雪林,分明是一座手笔极大的迷林!
“殿下,咱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这里还有属下用剑标记的记号!”
“殿下,大人,该如何是好?”
景阳蹙眉问道:“阿瓷可懂五行八卦?”
云瓷目色微沉,半晌摇摇头:“造诣远不如阿兄。”
众人神情黯然,走不出迷林,别说救人了,时间久了他们迟早冻死在这!见识过年轻棋圣先前的能耐,很大一部分人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如今听她自叹弗如,不失望。
云瓷环顾雪林,深呼一口气,凛然道:“虽不如,却也可以一试!”
立时,那些黯然的眼睛再次发出亮光!
不知何时林子生出雾气,大雾弥漫,待云瓷寻到生门时,身后早没了景阳等人的影,就连一直紧跟她的念儿也寻不到踪迹。
“景阳?景阳你们在吗?”她接连喊出几声,无人应。
她不敢妄动,阿兄天纵之才,她既然在此地设置阵法,必是不愿有人来扰。
云瓷等在原地半晌,眼看生门又要被转移,心一沉,只身踏了进去!
雪谷冰冷,好在她提前服药,心尖三寸始终有道暖意环绕着她,就如阿兄温暖的陪伴。见识过阿兄神奇的炼药术,再真正领略她对五行八卦深的研究,云瓷心底的好奇越来越重。
雪林之后,走出一段路,举目遥望能看到一座气势拔起的雪.峰,她紧了紧衣衫,顺应直觉往南边走去。
姜槐凝眉守在洞口,半晌叹了口气,抬腿回到床边。
石床之上铺了厚厚的雪狼皮,宣陵身上亦遮了厚实的貂皮,篝火燃起,在明亮的火光中,姜槐容色悲伤地看向那个无情的女人:“母妃……”
她坐在床沿,想了想伸手解开宣陵衣衫,腹部刀伤深可见骨,若非救治及时,难逃命陨。
“母妃的心,当真狠啊……”
她痛苦地抱住宣陵,那些被压抑的陈年过往涌上心头,姜槐眸光变幻不停,终是取了药液淋在刀口处,瞧见宣陵睡梦里皱起的眉头,她动作下意识放轻,柔声道:“母妃,一会就好。”
许是听到她温柔呼喊,宣陵眉头渐松。姜槐细心为她束好衣带,坐在那顾自失神。
“阿兄——”
声音从洞外传来,姜槐疾步而出,赶在陷阱罩下时揽了少女腰肢,身形忽退,待云瓷从最初惊惧里回过神,人已被她带进宽敞整洁的山洞。
洞内昏暗,寂静之中,两颗心剧烈跳动。
“阿兄。”感受着那人熟悉的气息,云瓷抱着她的手用力紧:“是阿兄吗?”
“是我,阿瓷。”姜槐后背贴在冰凉的石壁,抱着她的小姑娘舍不得松手:“阿瓷,我等你很久了。”
“我来了姜槐,你别怕,我来了……”她被姜槐禁锢着身子,无奈问道:“伤在哪里了?我带了药!”
“无需药。”
昏暗中姜槐抱着她,轻声喟叹:“你来就好了。”
在云瓷看不到的暗影处,她眉间霜色缓缓褪去,眼里杀伐之气渐渐隐没,漂亮的眸子重新恢复往日清澈明亮,她笑得开怀:“阿瓷,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我很想你!”那些被压制的悲伤惶恐一股脑随着眼泪冲出来,云瓷后怕道:“姜槐,你这次…差点要我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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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里满了委屈,姜槐伸手抚在她脊背:“我的错。”
云瓷慢慢松开抱住她的手,从她怀里退出来,认真道:“姜槐,这就是你劫后逢生见到我的态度?”
小姑娘开始兴师问罪,姜槐茫然无辜地随她从角落走出来,外面的光照过来,她清晰地看到云瓷挂在睫毛的泪,心登时柔软,哄劝道:“别哭了。”
“姜槐,你的态度好冷淡~”
姜槐偷偷与她十指紧扣:“有吗?已经好多了。”
“好多了?”云瓷嗔她一眼,半晌问道:“你的衣服呢?”
她摸着姜槐单薄的袖口,再问:“我做给你的袍子呢?”
她急急捉了她的手,姜槐眉目温柔:“热的,不冷。”
也是此时,云瓷终于看到躺在石床昏睡的贵妃娘娘,她的眸光轻转:“不是说好要为我顾全己身吗?为何又要舍生忘死?”
姜槐拉着她的手坐在石凳,担心石凳凉,她轻拍大腿:“过来,坐这里。”
云瓷脸色微红,乖乖坐过去,身子轻靠在她怀里:“你的解释呢?”
“解释……”姜槐神色闪过挣扎。
“不能说吗?”
她眉间聚起的温柔渐次散开,音色微冷:“姜槐,这就是你见到我的态度?”
姜槐沉吟再三,小心地看了眼睡在石床的宣贵妃,歪头亲昵地冲她的小姑娘咬耳朵。
那股扑面而来的温柔气息,弄得云瓷耳根痒痒的,待那些话入了她的心,她作势要从姜槐怀里退出来,被姜槐紧紧抱住:“别动,别恼,不准心疼。”
云瓷怨恨地朝宣陵投去一道目光,她的牙齿打颤:“我不会原谅她。”
“别恼~”姜槐拦腰将她抱起,坐到篝火旁:“知道我为何要在雪林设下迷阵么?”
火光映照着小姑娘貌美泛红的脸,云瓷道:“因为你不想见他们。”
姜槐坏笑:“那阿瓷知道,我为何不想见他们吗?”
云瓷白她一眼,大着胆子在她耳畔落下一语,姜槐笑声婉转动听:“对,我只想和阿瓷在一处。”
感受到她逐渐急促的呼吸声,云瓷心如鹿撞,不由自主地环过她脖颈,尾音轻颤:“我…我允了。”
“允了什么?”姜槐故意逗她。
云瓷羞恼地轻咬她下颌,声音细弱:“我允你吻我了,姜槐,你若再问下去,我可要改主意了~”
“别~”姜槐俯身,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阿瓷,我好想你~”
第083章
姜槐,我也想你。
那些温柔细腻以及未说出口的话都被融化在舌尖,云瓷感受着姜槐的热情占有,心里微酸,却也很甜。
她多么怕就此失去眼前这人,多么怕此生荒凉再寻不见她的身影,这样就很好,姜槐的怀抱才是她最想要的归宿。
轻微的喘息声流入彼此的耳,那些清甜卷在唇齿掀起极致的体验,姜槐目色幽深,呼吸扑在小姑娘温热的唇,她问:“还受得了吗?”
云瓷眼圈泛红,想说受得了,谁成想一滴泪从睫毛垂落,她红着脸揪着姜槐袖口,红唇泛着水光,眼里也泛着水光。
姜槐贪婪地在她脖颈深吸一口气:“受得了吗?”
小姑娘身子轻颤:“停下,受不了了~”
姜槐贴近她耳畔,看起来颇为苦恼,声音里带了委屈:“没亲够怎么办?”
云瓷被她这句话羞得浑身燥热,想将人推开,却又舍不得推开。
回想两人之前疯狂热吻的画面,她心里眼里,都被姜槐看向她时的情热填满。想要拒绝姜槐,简直要耗她全部心力,唯恐失态,她讨饶地亲了亲姜槐唇角:“就这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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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槐认真道:“我想不想你,阿瓷没感受到吗?”
“又在不正经~”
姜槐轻笑,手指轻轻捏着小姑娘下颌:“真不给亲了?”
云瓷被她这番动作弄得羞极,被迫仰头望她,小声道:“换我来吻你好不好?”
“这是为何?”姜槐揽着她腰肢的手不甚老实,云瓷轻咬红唇,小脸涨红:“姜槐……”
“嗯?”她的手仍没停下的意思。
云瓷软着手搭在腰间:“别摸了~”
“那你还没告诉我为何?”
云瓷眼里闪过一抹恼意,她趴在姜槐肩膀快速往她耳边丢下一句话,姜槐愣在那,倏尔笑了起来:“我总不会笑话你。况且……”
“况且什么?”
那股悲伤的情绪被吹散,姜槐满心柔软:“况且你本就是我的,情之所至,我怎会取笑你轻看你?”
云瓷羞涩地吻了吻她锁骨:“可我的确受不了了,那怎么办?”
她拉过姜槐的手指反复揉捏着:“你现在碰我一下我都受不了,姜槐…我可能…太喜欢你了~”
要说的话难以启齿,她继续和恋人咬耳朵。
姜槐笑得快意,理所当然道:“喜欢我难道不是好事吗?”
“哎呀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云瓷嗔恼地瞪她:“不准笑了!求你了,不要笑了好不好~”
姜槐笑意不住,云瓷骨子里的媚态不经意流淌出来,看得她想也没想继续俯身吻下去。
那些浅浅碎在唇边的长吟,那些克制不住的婉转妩媚,姜槐爱极了。
这是她第一次不顾小姑娘意愿,将人折腾地毫无招架之力。吻到最后,小姑娘瘫软在她怀里,唇边依稀勾着绵长的细丝,说不出的旖.旎诱惑。
过了很久,云瓷依旧没能从姜槐给她的情动里走出来,她低喘着:“阿兄,你怎能这样欺负我?”
“我不能欺负你吗?”
姜槐揽着她腰肢:“阿瓷,我们是要携手过一生的人,我爱你所有的样子。”
她压低声音:“尤其是方才。”
小姑娘胸前起伏不断,红着脸无奈叹口气:“你好烦啊~”
她稍微缓过来些,勾着姜槐的小拇指,轻嗔道:“姜槐,你怎么也变坏了?”
姜槐一字一句道:“阿瓷想想,我们多久没见了?”
“二十六天,我已经二十六天没见阿兄了。”
云瓷温温柔柔地冲她笑,眼角依稀残存泪痕:“姜槐,我已经是棋圣了。”
“我看到了。”
“回城你便来我家提亲吗?”
“自然。阿瓷只能是我的妻。”
云瓷真是爱惨了她,窝在她怀里极尽娇嗔道:“外面那些人怎么办?你要和我一直待在雪谷吗?”
姜槐眉间浮出一缕霜色:“我现在不想见外人,除了阿瓷,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为何?”
云瓷指腹抚过她微皱的眉:“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姜槐,你还瞒了我什么?”
她心思缜密,遂问:“是那个秘密吗?”
“我……”姜槐郁结在心,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疼。
“别想了。”云瓷紧紧抱着她:“既然令你感到痛苦,我不问了,你不准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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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姜槐再次睁开眼,眼里柔情满溢:“过会我将迷阵解了,阿瓷,你要不要跟我走?”
“去哪里?”
“鸾山谷底好不好?”
姜槐的指搭在她腕间,闷声道:“你身子亏损太过,若不及时调养,恐伤寿数。”
“那我是为了谁?”云瓷眼下力气重新聚起,轻轻地往姜槐耳畔吹了口气,柔声道:“你说……我是为了谁?”
“为了我。”姜槐忍着灵魂深处传来的悸动:“我知道,阿瓷爱我。”
“错了。”
“哪里错了?”
云瓷笑着从她怀里出来:“姜槐,你要在前面加一个最字,我最爱你。”
“对,阿瓷最爱我。”姜槐笑着将她抱起来,惊得小姑娘揽紧了她脖颈:“现在就要走吗?”
“现在走不好吗?”
“那……她呢?”她看了眼石床上昏睡的贵妃。
“她无事,稍后我将迷阵解除,等外面的人赶来咱们再走。”姜槐忍着酸涩道:“贵妃醒后,咱们已经踏上回城的路。这段时间,我不想看到她。”
“听你的。”云瓷没忍住亲了亲她侧脸:“我又能和你在一起了,姜槐,你开心吗?”
“开心疯了。”
“那你喜欢吗?”
“最喜欢了。”
云瓷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姜槐,我喜欢听你说话,你再多说几句好不好?你把那二十六日没说过的话都补给我好不好?”
姜槐被她的小姑娘暖的心里直冒泡泡,坏笑道:“多说几句好话就能亲你了吗?”
云瓷红着脸委屈道:“都说了受不住了,你还乱讲?”
“那我轻点?”
“也不行~”
“以后也不准亲了吗?”
“不准哦~谁让你之前欺负我~”
姜槐抱着她傻了眼,云瓷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阿兄,你怎么这么呆?急什么,等你娶了我不就可以了?”
“不错。”姜槐深以为然:“那我早点娶你进门。”
“聘礼备好了吗?我乃柳家嫡女、四海棋圣,想娶我进门,阿兄,你得多努力啊,不然我家父兄可瞧不进眼里~”
姜槐傲然一笑:“我手里有权,还怕娶不到阿瓷?”
“啧,师父说我霸道,我看你比我还霸道~”
“那阿瓷喜欢吗?”
云瓷柔声道:“喜欢。姜槐,你还要我说多少声喜欢?”
“说到牙齿掉光了好不好?”
小姑娘红唇扬起:“才不,我要美一辈子,哪怕老了,也要让你看得移不开眼~”
“好啊,我知道驻颜丹怎么炼制,我每年给你炼一颗好不好?”
“最喜欢你了~”
迷阵解除,景阳惶惶然带人寻到山洞时,一眼望见躺在石床面色红润陷入昏睡的贵妃。
太医惊喜道:“贵妃无碍,贵妃无碍!”
话音落地,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落回肚子,念儿轻咦一声:“我家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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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也跟着道:“大将军呢?怎么只见贵妃不见大将军?他去哪了?”
景阳垂眸望向燃尽的篝火,笑了笑:“回吧。”
及至宣陵被小心翼翼带离山洞,姜槐与她的小姑娘相视一笑:“阿瓷,我们也走吧。”
云瓷勾着她的手指:“姜槐,称圣大典那日你来向我求婚好不好?当着万人的面,你说你爱我,可以吗?”
“可以,只要阿瓷喜欢。”
“难道你不喜欢?”
姜槐歪头道:“我也喜欢。”
“可是最多一月……姜槐,未嫁你前我只能跟你在鸾山谷底厮守一月。棋道山的事不能不管,四海棋圣这位子坐上去了我也要揽权,一月时间,我的身子能彻底调养好吗?”
姜槐摸着小姑娘手腕:“能。我会用我毕生所学换你健康长寿,一月时间,足矣。”
云瓷揽着她腰,犹豫再三终是问道:“阿兄…回心丹是什么?”
她又问:“丹药、阵法、观星、武学、棋道、书画,这些……阿兄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第084章
这问题其实不算唐突,却也听得姜槐心里一震。早就想过有朝一日阿瓷会问,但她真得问了,姜槐在这一刻又生出许多说不出的茫然。
她该如何将往事说清呢?若要解释,必然避不开那段过往,而那段过往,浸满疯狂。
天地之大,两人手指交缠,再亲昵不过的姿势。她咽下那些苦果,涩声道:“我不敢告诉阿瓷。”
人有畏惧,不能肆无忌惮。心有牵挂,于是患得患失。
一缕轻叹散在长风,云瓷温柔地凝视她眉眼:“不说就不说吧,说与不说,姜槐…你都在我心里。”
“那我能摸一摸吗?”
这话来得太快,云瓷一怔,待反应过来后猛地推开她,嗔道:“不准!又在乱说!”
此时的小姑娘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姜槐站在几步开外笑吟吟地吹着风。
先前严肃压抑的话题被她轻而易举地驱散,她不是真得想欺负小姑娘,她只是需要阿瓷多陪她说几句话。
娇嗔也好,羞恼也好,她需要阿瓷。
姜槐唇角勾起,趁着小姑娘脸色涨红之际,调笑道:“哦?那某人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又如何说?”
云瓷上前两步用手捂住她的嘴,明眸里闪过恼意:“不准说话,快带我走!”
霸道。
姜槐心里轻哼一声,揽紧她的腰肢,轻功踏起,随风远去。
星夜兼程,鸾山已近在眼前。
骏马之上,姜槐一身白袍,长发扬起,俊逸洒脱,双臂自腰间圈着她的小姑娘,问道:“冷不冷?”
此时的云瓷,褪去星辰袍装着干干净净的雪色裙衫,外面围着猩红色斗篷,一白一红,在暗夜消散黎明来临前显得格外亮眼。
感受到她话里的体贴关怀,云瓷懒洋洋地靠进她怀里:“有你在,怎么会冷?”
想着一路上的听闻,姜槐信马由缰,赞叹一声:“四海最年轻的棋圣,闻道帖一出,阿瓷名声越发大了。”
“姜槐。”
“怎么了?”
云瓷莞尔,眼里蒙了层浅淡的睡意:“我是四海棋圣不错,可我只是你一人的小姑娘,姜槐,你可曾见我在你面前强势过一分?”
“那倒没有。”
“以后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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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慵懒:“姜槐,我困了,我能在你怀里睡会吗?”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我当然愿意~”话音刚落,小姑娘闭上眼,倦倦睡去。
姜槐怜惜地望着她天真美好的侧颜,一朝竞道,拼却性命赢来的棋圣,再大的盛名,她的阿瓷都担得起。
待阿瓷睡了,她才敢心疼地落泪。
有句话她没敢说,阿瓷身子亏空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甚至,若无那粒回心丹,她的小姑娘极有可能会在棋道山香消玉殒。
姜槐颤抖着手后怕地揽紧她,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阿瓷,我不会让你有事。”
连日来的心神损耗,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云瓷气息孱弱,一滴泪落进她衣领,出于本能她勾着姜槐的小拇指,像是无声的安慰。
姜槐被她下意识的动作熨帖地一颗心暖暖的,她语气虔诚道:“阿瓷,我愿用整个生命来爱你……”
云瓷是被饿醒的。
一觉醒来,人已经在鸾山谷底。
谷底温暖如春,身上的斗篷早被除去,起身整敛微松的衣领,抚平袖口,一个哈欠打出来,眼角再次被泪意浸湿,意识尚未清醒,她道:“阿兄~”
声音绵软,听得人心里酥酥麻麻,姜槐端着饭菜含笑朝她走来:“去洗漱,稍后用饭。”
云瓷站在那不动:“你不陪我吗?”
姜槐眼里笑意未减:“我已经陪了阿瓷一夜,还要我怎么陪?”
这话说得隐晦而直白,云瓷抬眼见她衣袍微皱,料想她合衣抱着自己入睡,羞意浮上耳尖,她大着胆子道:“不够,我要你伺候我梳洗。”
“阿瓷是在撒娇吗?”
小姑娘羞得不敢看她:“是又如何?”
“我喜欢。”姜槐重复道:“我最喜欢了。”
说着她执了云瓷的手:“那还用不用我为你画眉?”
云瓷雀跃地扬了扬眉:“可以吗?你愿意吗?”
“可以,我愿意~”姜槐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为你,没有不愿意的。”
山谷静谧祥和,偶有麋鹿从溪水旁经过,姜槐温柔地托着小姑娘下巴,细心为她擦拭过额头渗出的薄汗,皱眉:“是不是穿的太多了?”
云瓷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问:“换洗衣物备好了吗?”
“备好了,以前你在府里如何,在这里也如何。”
小姑娘笑道:“阿兄贴心起来,没有哪个姑娘受得住的。”
作为奖励,云瓷轻轻地在她脸颊亲了亲,蜻蜓点水,快速地从姜槐心湖撩过。
姜槐眉眼弯弯,笑得越发动人:“我只对阿瓷贴心。”
“真会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情意连绵,情分愈深。
梳洗过后,云瓷折身往草庐换下衣衫,她很感激姜槐没有趁她入睡擅自做出一些羞人举动。
她爱姜槐,不仅因为姜槐值得她爱,更因为姜槐是真正的君子。
她爱她,仰慕她,敬重她,崇拜她,她是强势的,唯独对姜槐柔软。
姜槐安安静静守在草庐外,长身玉立,有竹的俊雅高洁,亦有梅花的傲骨清香,她的面容白净五官致,心里想着她的小姑娘,扬起的唇角如何也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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