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oiiii
到现在舒岑都还记得当时陈甜甜被她看见后脸上的苦涩和窘迫。
舒岑看着陈甜甜身上的伤,也不敢在心里妄加揣测,只是进寝室给陈甜甜拿了外套和裤子,两个人就这么在楼梯间坐着聊了几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杨琳一脸认真地听着,“你们聊了什么?”
“就是在一周前。”舒岑想了想,说:“我没好意思问她身上的伤,她也没说,就只是随便聊了几句。”
那天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熄灯时间,舒岑本来想让陈甜甜去自己寝室,可陈甜甜的室友却探出头来让她进去,陈甜甜就笑着朝她道了别,进了寝室。
之后她再也没遇到过陈甜甜,只是在第二天回寝室之后看见椅子上叠着自己昨晚借给陈甜甜的那身衣服和一小包牛奶糖,舒岑还想着也许之后某一天她们会成为朋友,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一面竟然就会是永别。
询问刚告一段落,穿着便装的微胖刑警就敲了敲车窗,杨琳回过头降下车窗,却第一眼越过前辈看见跟在他身后走过来的男人。
男人身上只简单地套了一件白大褂,里面是灰白色的格纹毛衣,对上她目光的时候面上微微一笑,双眸温润如水。
杨琳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别开眼。想起今天在来的路上就听他们酸了一路,左一句太子爷右一句太子爷的,她问了半天才知道这个太子爷名叫文斐然。
文采斐然,她当时觉得这样一个翩然儒雅的名字真不像个法医,可真正见了文斐然本人,她才知道什么人如其名。
“我已经问得差不多了,这位同学和陈甜甜也不是很熟。”杨琳摇摇头,努力地把视线重新扯回眼前已经人到中年微微发福的前辈身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直接让她回去就行了。”
“等一下。”温润的男声适时地从不远处接住了话茬,“我还有点事想要问问这位同学。”
文斐然长腿几步就绕到了副驾车门前,目光柔和地看着舒岑:“可以吗,同学。”
舒岑点点头,跟着文斐然走向一旁银白色的沃尔沃。和其他停得横七竖八的警车不同,这辆沃尔沃被规规矩矩地停在了停车线内,让舒岑一开始压根没把它和警察联系到一起去。
文斐然掏出车钥匙,那沃尔沃就有来有回地亮了亮前灯。
他走上前去给舒岑打开车门,还特地用手垫着车门顶护着她上了车才绕回驾驶座。
远处的杨琳看着觉得那简直不是法医,而是穿着白大褂的王子。忍不住扭头开口问前辈:“这文法医这么绅士有礼貌,你们为什么叫他太子爷啊?”
杨琳一开始还以为太子爷应该是性格不好才得了这么个名字,可现在反而觉得几个男同事酸得厉害,小肚鸡肠。
“因为他就是太子爷啊。”微胖刑警撇撇嘴,“你知不知道他爸是谁,他哥又是谁,在律海市文这个姓都能压倒半边天,人家就是出于兴趣才空降进咱们这个小分局,上班都是看心情的,遇到想验的尸体才验,不想验的看都不看一眼。”
“我怎么大老远的就闻到一股酸味儿!”另一个刑警也走了过来,笑着拍了拍微胖的肩,“你差不多得了啊,人太子爷再怎么样那技术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要不图个清闲能来我们这小破局?”
那刑警说着又瞥了杨琳一眼,打趣道:“不过杨琳啊,你可得住心,咱这文太子爷虽然对谁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他只对尸体有兴趣,对女人没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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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打尽(NPH) 6.漂亮的小姑娘
那刑警说着又瞥了杨琳一眼,打趣道:“不过杨琳啊,你可得住心,咱这文太子爷虽然对谁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他只对尸体有兴趣,对女人没兴趣的。”
这话说的真是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
杨琳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两个前辈,却只见他们自说自话笑得前仰后合。
文斐然坐进驾驶座,把车门关上,顺便隔绝了不远处两个同事的笑声,看向舒岑:“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说完,文斐然又自己补了一句:“我刚才看你很多问题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确实。
舒岑坐到现在确实是满腹疑问。虽然她和陈甜甜交情谈不上多深,可好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她们一周前还坐在寝室对门的楼梯间聊天呢!
“您看见陈甜甜身上有很多淤青吗?”
“嗯,看见了。”文斐然点点头,虽然他在现场不好直接脱死者的衣服,但从小臂和锁骨上的情况,已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但是淤青也可能是血小板有点问题,具体情况还要等回去给她做个血检才能确定。”
“那您觉得……陈甜甜有他杀的可能性吗?”
淤青,被关在门外,身上衣不蔽体,这些特性加在一起很难让舒岑不去往更坏的那一方面考虑。
“也不是没有可能。”文斐然说,“虽然她跳下来的时候有好几个学生路过寝室楼下都看见了,目击者很多,但也不排除是被诱导或者被威胁。”
说着,文斐然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手机递给舒岑,“不过我也不敢说一定,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等检查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告诉你。”
舒岑有些意外地看向文斐然,却见人也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谢谢您……”舒岑有些犹豫地按下自己的号码,“不过……不会让您惹上麻烦吧?”
按规矩来当然是不能说的,不过文斐然也很少按规矩办事。他接过手机抿唇一笑:“可我什么也没透露啊,我只是科普了一下血小板不足的外在特征,还向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要了电话而已。”
这话好听得让舒岑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又和文斐然连连道谢。文斐然饶有兴致地瞄着她悄悄红起来的耳朵根,目送她一路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几个漂亮的女孩围在一起聊着,看舒岑进来立刻齐刷刷地招呼她:“快过来快过来,警察问你什么了?我的天啊我今天可是吓死了,我第一次有身边的人死了!”
“就是啊,还是我同学,不过陈甜甜平时就和她们寝室里那群人来往,看着还挺高冷的,我都不敢接近她。”
“对啊,舒岑你是怎么认识陈甜甜的?我们天天一起上下课都不熟……”
“就……机缘巧合吧。”舒岑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陈甜甜身上那些淤青的事情说出来,“警察也没问我什么,就是让我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这样啊,哎不过我听说啊,隔壁她们应该是要被保研了。”室友章嘉似乎已经习惯了舒岑的不善言辞,也没抓着她一直问,又开启了新的话题,“都说是学校为了压下这件事,这就是封口啊!”
“真的吗,但是陈甜甜身上不总是青青紫紫的吗,我前几天还想着是不是被打了呢,你们说会不会是408的人打的呀……”
“这……这谁知道呀,我希望还是不是吧,大家都是同学,我感觉好恐怖啊……”
毕竟是件大事,几个女孩一直叽叽喳喳讨论和不停,舒岑却比平日还要格外无话。
这件事发酵了一个周末,关于陈甜甜自杀的理由一时之间也是众说纷纭,各班班导纷纷在班级群里发布消息让大家不要盲目猜测,却效甚微。
一整天的课都上得没滋没味的,舒岑下课后从教学楼往外走,正好接到了文斐然的电话。
“你好,还记得我吗?我是那天的法医,文斐然。”
那头文斐然刚从检验科拿到了一手的检测报告,大步流星之间面上依旧是笑意春风。
“血检报告出来了,今天中午方便出来吃个饭吗?”
一网打尽(NPH) 7.白水
舒岑和文斐然就约在了律海大学门口的麻辣香锅。
周一这个时间似乎学生们到校外打牙祭的欲望都不是很强烈,麻辣香锅店里只有舒岑和文斐然两个人。
今天文斐然脱了白褂,穿了一件浅褐色的薄呢,里面衬了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显得更是温润儒雅。
这么一个斯文的男人和麻辣香锅显然不太匹配,虽然此时文斐然依然面带笑意,可这却更是催生了舒岑心中莫名其妙的歉意。
“抱歉……约在这样的小店里。”
“嗯?干嘛要抱歉?”文斐然有些好笑地掏出无菌湿巾仔细地擦拭着餐具,“对我来说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的。”
话是这么说,可文斐然很显然更适合出现在那些更有情调的地方。
“哦对了,文先生……”舒岑说出口才发现文先生这个称呼有些过于既视感了,顿了顿又改口:“文法医,你之前说血检报告出来了?”
“对。”提起报告,文斐然脸上的笑微敛,神情正经了起来,“因为没有拿到解剖同意书我只能做血检,不过检查结果挺有意思的。”
舒岑微微睁大了眼睛等着文斐然的下文。
“她吸毒了。”
短短四个字给舒岑带来了足足五分钟的震撼失语,她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满脑子只剩“怎么可能”。
“而且这个毒品和常见的冰毒海洛因有些区别,它是最近两年才面世的新型毒品,名叫白水。”文斐然压低了声音,“这个白水进入人体后除了会带来与其他毒品类似的类吗啡肽物质,但和其他毒品不同的是,白水会刺激人体分泌出性激素。”
舒岑拾了一下神,才勉强跟上了文斐然的说明:“性激素?”
“简单来说,性激素的大量分泌会导致人出现强烈的性欲。”文斐然尽量让自己解释得更通俗易懂,“所以白水更通俗来说,还算是很厉害的催情剂。”
催情剂?
“那她身上的伤……”
“目前判断来说,”文斐然顿了一下,“比较像是sm导致的。”
“可是……陈甜甜和我说过她有一个异地的男朋友,而且她很爱他……”舒岑回想起当时陈甜甜说这些话时的表情,不像、也根本没必要说谎。
“所以我说结果很有意思。”文斐然把硬塑料质地的勺子放回碗里,“她说的是实话,但检测结果也不会骗人。”
杨琳他们前天就跑了一趟陈甜甜家,把所有相关人士都访了个遍,男朋友是确有其人,感情也确实稳定,知道陈甜甜自杀的消息,男孩子震惊过后已经陷入了无限的消沉,听贺队说杨琳从陈家回来的之后唏嘘了整整一个下午。
另外还有一件事文斐然没有想明白。
这个白水是两年前研发于沙特,而后开始在欧洲地区流行,现在国内根本还没怎么接触过,可以说是有市无价,绝对不是陈甜甜一个家境普通的女大学生能找到门路的。
可她不仅弄到了,而且还用了足足三个多月。
吃过饭,舒岑回过神来的时候文斐然已经结了账,她只能又在回学校门口的路上反复的和文斐然道谢:“文法医,真的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么多事情……本来我想着今天请你吃顿饭当做感谢的,可是……下次一定让我请客好吗!下次我休息日的时候,一定会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的。”
至少再怎么说都不能来吃麻辣香锅了!
文斐然弯着眼儿点点头,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想象着女孩子脑袋毛茸茸的手感,“好啊,那你存一下我的电话,到时候直接联系我就好。”
挥别文斐然,舒岑心事重重地回到寝室,室友都已经出门上课了,她一个人窝在空荡荡的寝室里,想了一会儿陈甜甜的事情却毫无头绪。
正想着,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舒岑拿起来看了一眼,竟然是文令秋打来的电话。
“喂,文先生?”
“今天几点下课?”
“我今天下午没课,是需要我过去吗?”
文令秋一般只有周末会喊她过去,所以像是今天这种没课的下午舒岑一般都是自己窝在寝室画设计图或者去图书馆泡一下午的。
“嗯,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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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今天就明说了
我想加更,你们懂我意思吧!
一网打尽(NPH) 8.文启
“嗯,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舒岑听文令秋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机场之类的地方,赶紧应了一声好,然后拉开衣柜看了一眼,对里面可以称之为贫瘠的景象顿时感到有些无力。
“两点左右有人去接你,你穿自己平时的衣服出来。”
就像是能预料到舒岑现在的处境,文令秋适时地补上了一句。
两点的时候,舒岑准时到了后门,果然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奥迪,可车旁站着的却不是她熟悉的吴秘书,而是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一袭黑衣站姿笔挺,犹如风中一棵挺拔劲松,目光冷然无波地看着校门口的方向,发现舒岑之后直接反手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动作极为利落。
舒岑走近了才快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怎么看清楚,只觉得他刚毅俊朗的眉眼和文令秋有两分相似,“您是……?”
“文启。”男人开口,声音也泛着低沉的冷色,“文先生吩咐我来接你。”
舒岑进了车后座,其实还想问一句吴秘书去哪儿了的,可文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疏离肃穆感实在太强,让她没敢继续搭话。
车进了市区,文启把舒岑带到一间造型工作室,舒岑本想着他应该会直接离开,可没想到文启却和她一起进了工作室的门。
造型工作室里没什么人,舒岑进去就被化妆师摁进了皮椅中,而文启则是径直坐进了等候区。
舒岑在被摆弄的间隙往等候区看了一眼,就看见他的坐姿非常端正,哪怕坐在沙发里脊背也挺得笔直,双腿自然地合拢,就连膝盖弯曲的弧度似乎都带着一股刚毅。
“文先生,您还需要来点什么吗?我们这里还有其他饮料和小零食!”
前台的两个女孩子一人给文启倒了水,另一人又拿来一碟小零食摆在文启面前,笑容可掬瞄着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不用。”
“那会不会冷?我去把暖气调高一点吧?”
“不会。”
这两个前台的女孩子在舒岑看来长得都很好看,可文启却像是入了定似的目不斜视地垂眸看着眼前茶几上的温水,就算是被搭话也只是保持着最低限度的回答,可那两个女孩却还是乐此不疲地继续上前搭话。
最后文启估计实在是烦了,直接起身出去了。
等妆容和头发都到位之后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舒岑等得都快睡着了,总算从造型师嘴里听到一句“好了”,立刻如获大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文启出门之后去哪了,就站在造型工作室门口等了一会儿,然后就看见不远处那辆黑色的奥迪停到了她面前。
“您久等了。”
舒岑客气了一句,而回应她的依旧是文启的沉默,她小心地捋平裙摆才坐进后座,两只手放在腿上,规矩得就像是在课堂上的小学生。
车子驶离原地不久,文启抬眸瞥了一眼后视镜,却看见后座的舒岑正在闭着眼睛做深呼吸。
“你在干什么?”
舒岑被文启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噎了两秒才顺下去:“因为我是第一次陪文先生参加饭局,我不知道待会儿要说什么做什么,我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者做错了什么给文先生带来麻烦,所以有点紧张……”
似乎真的是因为紧张,舒岑的语速比平日里要快得多,说完似乎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地低下了头。
文启沉默着听她竹筒倒豆子倒了一地,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舒岑的紧张,过了一会儿拿了一瓶水递到了后座。
“喝口水。”
舒岑颤颤巍巍地接过文启递来的水,“谢谢……”
文启这次把舒岑送到了律海市地标式的五星级酒店。
吴秘书早就在酒店门口等了,看见舒岑过来赶紧帮她拉开车门,舒岑下车后还不忘回头朝文启躬了躬身:“今天麻烦您了。”
文启点了点头,没说话就把车开走了。舒岑跟着吴秘书往里走的时候问了一句:“文先生已经到了吗?”
“文先生在酒店房间休息。”吴秘书说,“他本来是在外面开会的,今天下午才赶回来的,这边离机场近些,所以就在这里落个脚,今晚就又要走了。”
吴秘书去描述这一幅忙碌画面的时候语速依然是不疾不徐,气定神闲,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那今天这个饭局应该很重要吧?”毕竟是能让文令秋从外地特地赶回来的饭局。
“那倒不是。”吴秘书想了想:“文先生本来是想推掉的,可听说律海大学那件事之后还是回律海了。”
舒岑一愣,又见吴秘书回头朝她微微一笑,“身边发生这样的事,舒小姐应该有些消沉吧,所以我想文先生是希望带舒小姐出来转换转换心情所以才特地抽空回来的,所以您不用紧张。”
“我没有紧张……”舒岑心头一动,面上却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很明显吗?”
“没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吴秘书微笑着又给舒岑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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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四个文家人出场出齐了!
珍珠到300有加更各位冲鸭!
一网打尽(NPH) 9.蜜桃
舒岑想象中的饭局,应该像是小说里那样暗流涌动,推杯换盏,谈笑间王氏破产的那种。
可实际上文令秋带她来的这个饭局,真的就只是饭局而已。
她喝酒店特供的蜜桃酒,而文令秋喝茶,这次做东的男人也没有酒后装逼慷慨陈词,而是偶尔才和文令秋低声交谈几句。
从他们交谈的内容中舒岑知道这个男人叫贾维,两个人似乎认识挺多年,按道理已经是老朋友了,但贾维对文令秋的态度还是隐隐透着一股恭敬的。
她知道自己比起他们来说见识短浅太多,也就静静地听着,偶尔啜一口手边的桃酒,这桃酒量不多,也就一小盏,舒岑啜着啜着就啜完了。
贾维立刻朝一旁待命的侍者招招手示意拿酒单过来,文令秋却开口:“不用,她喝不了了。”
说着把自己的茶杯推到舒岑面前:“喝茶。”
舒岑虽然没什么酒量,可奶奶酿的甜酒酿还是喝了不少。喝刚才那盏桃酒的时候想着果酒酒含量低,就是当桃汁来喝的,可没想到这桃酒还颇有些后劲,她越坐越觉得脸上发热,就像是发烧了一样,整个脑袋都觉得好像大了一圈,又沉又重。
“舒小姐是不是有点醉了?”贾维坐在斜对面,先发现了舒岑的不对劲,“这里的桃酒确实是有点度数,刚才我还以为舒小姐有些酒量就推荐了,真是不好意思。”
闻言文令秋也侧过头瞥了舒岑一眼,看她两颊通红,眼神呆愣愣地看着他刚才推到她手边的青瓷茶杯。
贾维自然是懂的,寒暄几句之后客气地送走了文令秋,舒岑进了电梯还是迷迷糊糊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光站着都有点站不稳,文令秋伸去手去,舒岑就自觉地扶住了他。
“还能走吗?”
“嗯……那个桃酒其实挺好喝的,桃子味很浓,还甜甜的。”舒岑醉倒也没醉得彻底,还知道自己在哪,身边是谁,“文先生要是也尝尝就好了。”
光站着舒岑倒是勉强挺住了,可出电梯的时候却被地毯绊得一个趔趄,文令秋先把她拽回来扶住,随后像是不耐烦了一般直接打横抱起。
“以后不许喝酒了。”
舒岑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好像已经陷入了半睡半醒之间。
进了房间,文令秋把舒岑稳稳地放上了床,一边脱外套一边往衣架的方向走的时候还不忘指挥舒岑:“自己脱鞋。”
舒岑被平放在床上,酒稍微醒了一点,自己坐起身脱了鞋,又怕弄皱了裙子,就光着脚站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
文令秋挂好外套一回头,正好看见她脸红扑扑地看着他,脸上妆容倒是依旧致漂亮,唇膏那一块儿却已经几乎被她自己吃干净了,露出嘴唇本来的粉嫩颜色。
黑色的裙摆正好落在膝盖上方,上半身紧身设计妥帖地勾勒出她胸口起伏的曲线,在腰处用系带绑成一个蝴蝶结固定,让舒岑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份没有被拆开的礼物。
有的时候文令秋其实欲望并不是那么强烈,可舒岑确实是能有勾起人骨子里那股兽欲的本事。
舒岑看着男人眸色沉了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可那是她熟悉的眼神,每次文先生只要露出这样的眼神,就代表她大半夜又别想睡觉了。
她有点怕又有点讨好地往前走了两步,手扶在了文令秋的小臂处,借着酒意壮着胆子踮起脚在文令秋唇边啄了一口。
“文先生,我头好晕啊,今天能不能轻一点儿?”
她凑上来得快,跑得更快,可还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文令秋一把扣住了后脑勺,直接欺身压在床上,滚烫炽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舒岑很少和文令秋接吻,原因倒也简单,他更喜欢直接用身体的触碰点燃她,这样更快速且效率。
舒岑嘴里还残留着一股桃酒的蜜桃香气,这种味道和她很搭,多汁的,鲜嫩的,好像用力一握都能挤出水来。文令秋毫不客气地掠夺着她口中的甘津,似乎还能从中找到几分属于桃酒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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