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oiiii
“那你再睡会。”
然后等文星阑顶着一对熊猫眼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就看见某人春光满面地帮阿姨端盘子的样子。
“文启。”
文星阑在早餐桌上入座,接过文启递过来的盘子。
“嗯?”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长得特别丑!”
“……”
嫉妒到变形的文星阑忍不住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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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重申一下哈,本文中所有关于医学、医药以及其他领域的专业知识,都是胡编乱造,切勿信以为真!
一网打尽(NPH) 199.一家人
文斐然把精液拿走又是两天没回家,好在其他三个人哄着骗着好歹还是让舒岑按时吃了饭,然后在药物的作用下入睡。
好在第三天,文斐然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
文启的精液中确实发现了针对白水的抗体,虽然目前只能产生抑制病毒活性的作用,但这对于文斐然那边的专家团队来说已经是一个足以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因为目睹了熟人死亡原本精神已经极度萎靡的患者们也都很愿意第一时间尝试文斐然研究所研发出来的新药,虽然还要走一遍动物实验的阶段,可所有人都相信文斐然会把这些阶段性的实验时间压缩到最低。
文星阑听说这回事之后兴奋得就好像舒岑已经好了似的抱着她在文家的大宅子里上上下下跑了好几圈,然后等那股兴奋劲儿冷却下来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们四个男人可都是因为舒岑病了所以之前暂时放下了竞争的意识开始和平共处,现在舒岑有了痊愈的希望,他们之间这种次脆弱的关系随时都面临着土崩瓦解。
“小狐狸精!”
文星阑觉得自己肯定是最快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嗯?”
舒岑刚刚才被文星阑放下来,一听他又叫自己,立刻浮现出警惕的眼神:“我不想再被你抱着跑一次了,我刚才早饭都差点颠出来了!”
面对舒岑毫不留情的指责,文星阑立刻抱着正在狗窝里小憩的大白狗蹭了上去。
“你看,这是不是咱儿子?”
“……”
挺正常一句话,却让舒岑一下有点儿不敢应声。她又盯着文星阑的双眸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点点头:“对啊。”
“都说未婚先孕是先上车后补票,咱们儿子都有了,换言之这车都开出五十公里了,你不会狠心弃我和儿子不顾的吧!”
话音未落,文星阑怀里的酥酥立刻伸出自己的小肉爪搭在了舒岑的膝盖上,和亲爹一块儿用纯良而无辜的眼神看着舒岑。
“……”
舒岑小小地缩了缩脖子:“我……”
“你什么你啊……你还真想和文令秋那老家伙恋爱结婚啊?你看看他都多大年纪了能带出门去吗,能带回你家吗,那还不把咱妈给吓死啊!”
这就叫上咱妈了。舒岑觉得文星阑这不是开出五六十公里的车,直接是冲向月球的火箭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不管,你就算想和他领证也不能抛下我。”
文星阑这两天还琢磨着上次文斐然说的那件事呢,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可要想想如果不这么做可能就要永远失去小狐狸精,在两害相权之下,又觉得前者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他怎么说也算我亲爹,你……要是真就下下策那么不济权当做了最坏打算当了我小妈的话,你也别想赶我走!”
小妈这俩字这两天文星阑想了好几次,想一次那心尖上就抽抽一次,现在被他说出口了,难受得就像是嘴里嚼了几根针似的,每咬一个字都刺疼。
“星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舒岑被文星阑的话小小地吓了一跳,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难以置信。
“反正……我不可能再跟上次一样留下你和别人在一起了……”
一开始文星阑本来是想着用开玩笑的口吻试试舒岑的口风,但这天聊得越来越认真,他就连笑都有点笑不出来了,嘴角僵在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别提多难看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文星阑身子一松放走了两人中间夹缝求生的酥酥,然后他手抱住舒岑的腰,顺势往前一压就把人压在了沙发上,“现在先不想这些,等你痊愈再说。”
舒岑看着文星阑脸上难看的笑容,忍不住伸出手去捧住了他的脸。
“你这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赶紧把你刚才的想法收回去。”
自从舒岑上次对文斐然强硬了第一次之后,大概是发现偶尔强硬一下对这几个男人也挺好用的,就逐渐掌握了新的相处方式。
文星阑一动不动,就任由舒岑用两只手挤他的脸:“我不收。”
“你收回去!”
“我不!”
两个人进行了一番三岁式的对话之后谁也没有要让步的趋势,可舒岑已经没辙了。她深吸一口气,使劲拍了拍文星阑的脸,就像想要把他拍醒似的:“你不收回去我生气了!”
要放平时,文星阑一听舒岑要生气那肯定秒怂,结果这回看她表情眼神都无比认真,那股委屈劲儿也上来了。
“我什么都能顺着你,就这个不行!”
然后晚餐桌上,剩下三个人破天荒地看见文星阑在饭桌上就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吃饭,也没有一直叽叽喳喳地逗舒岑开心,给她夹菜盛汤。
而舒岑也是一直低头不语,筷子就只往面前的盘子里伸,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鬼都看得出这俩人吵架了。
晚饭后,舒岑自己一个人一溜烟上了楼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文星阑给酥酥套上项圈就出去遛狗,文启收拾了一下餐桌把碗盘分批送进洗碗机,文斐然在楼梯口拦下了准备上楼的文令秋。
“要去哄人?”
虽然文令秋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德行,不过好歹也是三四十年的兄弟了,文斐然还能看不出文令秋在担心小姑娘。
“不然呢?”文令秋其实也觉得很奇妙,明明是文星阑惹的事儿,还得他来擦屁股,“你去?”
“我亲爱的二哥,您就没品出来我们这对话哪里不对劲吗?”
搞得好像深宫后院姊妹情深似的。
被文斐然这么一提,文令秋也觉得不太对劲了。他冷着脸睨了弟弟一眼:“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才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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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令秋进舒岑房间的时候,小丫头眼眶还红着,不过眼泪已经擦干了,看见他进来又露出他最熟悉的乖顺笑容。
“文先生,怎么了?”
她为了文星阑哭了。
这个结论让文令秋的心情顿时就不是很好了,他走到舒岑身边坐下,然后拉起她的手拢入掌心:“文星阑又说什么混账话惹你生气了?”
其实这话就已经很有丈夫哄被儿子惹生气的小妻子的感觉了,可舒岑哪可能把文星阑的话告诉文令秋,赶紧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我误会他意思了。”
那股小妈护短不争气的继子的味道就更重了。
文令秋知道她一向是报喜不报忧,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就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抱住。
“都气哭了,还是误会?”
文令秋嗓音低沉,语气中那股不常见的温柔颜色格外催人哭,舒岑又感觉鼻子狠狠酸了一下,说话也重新带上了点哭腔:“文先生……”
文令秋听见她的哭腔也没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抚摸着她的后脑,给她一个整理的时间。
“你帮我劝劝星阑吧……”
舒岑对白天的事儿更大的感觉不是生气,而是无助,她不希望文星阑有那样的想法。
他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一个与他平等并且对他专情的妻子,而不是屈尊降贵到那样卑微的程度,只为了在她的生活里保留一席之地。
舒岑知道凭自己是没办法阻止,也没办法扭转文星阑脑袋里的想法,她也知道就算是文令秋出马也不一定有用,但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文令秋就听小丫头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把美化后文星阑的意思表达了出来,然后沉吟片刻才开口:“现在你不要管他的想法,你说说你的想法。”
他们这个家是从和满到破碎,好不容易现在所有人又重新拧在了一起,要说文令秋对此毫无动容那也是不可能的,考量也比原先要更多。
“我的……想法?”
舒岑愣了一下,文令秋就伸出手帮她擦了擦眼泪:“你觉得和他生活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今天的文令秋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长辈,温厚的开导者。舒岑思考的过程中眼泪也逐渐停了下来,可思考出来的结果却依旧让她犹豫。
“我觉得和星阑生活在一起很开心,但是……但是这不是我开心就够了的事情,他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舒岑回想起今天和文星阑的对话,脑海中浮现出文星阑委屈又生气的表情,还觉得心里揪得紧紧的。
“文先生……你答应我去说一说好不好……拜托你……”
就连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没有选择告诉他,这一次却因为文星阑一直抓着他的手,一边掉眼泪一边求他。
虽然舒岑一直不想面对也不敢面对自己对文星阑的感情,但是真当这藏也藏不住的瞬间来临的时候终于引来了山洪。
文令秋本想着进来哄哄她,哄她睡着了再和文斐然他们聊,可却没想到在舒岑的房间里才是让他更不想面对的现实。
“好。”
流过心房的血好像都变成了女孩子的泪,滚烫却咸涩。文令秋此刻的情绪好像杂糅了许多他这辈子也没尝过的感觉,让他需要一些时间去慢慢分析消化。
等到舒岑哭累了吃了药睡下,文令秋才从她房间里出来。
楼下的文星阑正好带着狗回来,大概是又在外面疯跑发泄了一阵,大冷的天硬是挂着一脑门的汗站在玄关喘粗气。
狗也跑累了,文星阑一把它的颈圈解开就慢吞吞地趴回了窝里,蜷缩起来雪白的一大团,眼睛一闭就只剩一条缝。
文斐然本来在一楼喝咖啡,听见二楼的关门声就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文令秋的目光:“怎么哭成那样了,一楼都能听见。”
文令秋原本就一片冰寒的目光透过镜片温度好像又低了几分,他一道眼刀毫不留情地扔向文星阑:“你就这么喜欢一时口快?”
“怎么了,你以为我是你吗,不管做什么都把她的心抓得死死的?”文星阑也正在气头上,连气都不等喘平就忍不住开口:“我都已经把话说到宁可她和你领证,只要还能和她生活在一起就可以的程度了,你还要怎么样!?”
文星阑的话说到最后已经略略有了些咆哮的味道在里面了,狗窝里的糯米糍小小地掀开眼皮,又慢吞吞地扭着屁股凑到文星阑脚边,发出撒娇地呜声。
这话让三个人都齐齐地沉默了下来,文斐然抿了一口咖啡,香醇的液体入了口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坐在他对面的文启站起身看向二楼的文令秋:“舒岑睡了,我们去书房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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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网打尽(NPH) 201.养病
“小狐狸精,再吃一个煎蛋?”
“不吃了,再吃要撑死了……”
早餐桌上,舒岑已经吃了两个煎蛋,看见文星阑又想夹第三个给她,吓得直摇头。
“文斐然不是说了吗,这个药物在使用期间要保证身体充足的营养,可伤身了,你不多吃一点怎么行!”
您这可真是亿点点啊……
自从舒岑开始用文斐然研究所的新药,就好像怀了孕似的每天都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二十四小时有人陪同在侧不说,只要她皱皱眉头就立刻嘘寒问暖,别提多小心呵护了。
舒岑一开始心里还惦记着文星阑的想法到底打消了没有,可是后来一直没听他再提起过,也就逐渐放下了警惕。
“我都胖了五斤了,再吃要变成猪了!”舒岑赶紧放下筷子,“而且我感觉最近三餐的量是不是也越来越多了……”
以前他们五个人一起吃饭,餐桌上也就差不多六菜一汤,自从她开始服药,就逐渐开始增加到七菜一汤,到昨天甚至到了九菜一汤。
以至于舒岑昨晚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除了撑,都没什么别的感觉了。
“但是我觉得你胖一点很好啊!”那个屁股摸起来手感都比以前好多了!文星阑把后面半句话咽进肚子里,毕竟他现在也只敢趁小狐狸精睡着了偷偷揩点油。
想想那天他遛狗回来差点和文令秋直接吵起来,然后又被文启文斐然俩人硬拽进了书房。
然后就连他也没想到的是,文令秋在那天夜里也向他们三个人吐露了心声。
他说站在他的立场上其实没资格说这些话,也说舒岑生病这件事让他的心态改变了很多。
他说他原本心里是完完全全的独占欲,但看她明明带着病还惦记着文家过去的这点事,努力又小心地粘合他们之间的关系,尽力地去安慰照顾他们每一个人。
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其实已经足以证明她对所有人的感情,所以就算文星阑真的如她所说离开了这里,那小丫头也只会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继续强颜欢笑罢了。
“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开心而满足的过每一天。”
而她的开心和满足,其实也早已和在场的其他三人息息相关。
文令秋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的笑都含着让在场其余三人类似又迥然不同的苦涩气息。
文令秋苦涩的是为了让舒岑以后能幸福地度过每一天而不得不接受他们三个人,而他们苦涩的却是就连这件事他们好像也没办法通过自己的争取来达成。
说白了,最后舒岑的心理工作还得要文令秋出马。
想着,文星阑的心里又开始冒出酸溜溜的小泡泡,他抬手给舒岑倒了一杯牛奶塞进她手里:“不吃就不吃吧,最后再喝杯牛奶!”
舒岑看着那满满当当的一大杯牛奶都快哭了,往肚子里灌的时候都是哭丧着脸的。
“正好今早的药还没吃,就着牛奶一块儿吃了上去再睡一会儿。”文斐然起身上楼拿了药又在舒岑身边坐下,亲手把药给人喂了下去,又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舒岑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小猪仔,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逮着空了画画图那都不能求什么成果,只能当做是练练手罢了。
不过好在文斐然的药配合注射确实效果很好,舒岑从服药到现在也快小一个月都没有再发过,一开始的时候偶尔半夜还会发热,到最近已经完全不会了。
可这药最要命的地方就是一天要吃三次,吃了就嗜睡得不行,导致舒岑每天除了吃饭基本都躺在床上睡觉。
“午饭想吃什么?”
舒岑上楼前听见文启的问题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什么都行……别做太多……”
看见舒岑准备往楼上走,白天陪睡专员酥酥立刻从狗窝里扭着屁股站了起来,三两步蹿到了楼梯口然后回头双眸亮晶晶地看着舒岑:“汪!”hàitàngsんuщu。てom
舒岑过去艰难地把日益圆润的某酥抱起来,文星阑赶紧一把把狗接过去,然后拍了拍狗屁股:“不许再把狗腿压妈妈身上了知道吗!”
被训了一句的酥酥委屈地扭头看向舒岑,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立刻得到了亲妈的支持:“我就喜欢酥酥把狗腿压在我身上!”
“……”
就不讲道理呗。
然后舒岑在卧室抱着狗安然入睡,剩下几个男人该干嘛干嘛,中午文启会叫醒舒岑吃个午饭,然后舒岑再睡一下午。
在睡眠中,时间过得总是格外的迅速,舒岑感觉只不过是刚闭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傍晚,睡意朦胧间她感觉床上的酥酥跳下了床,然后床边坐了另外一个人用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睁开惺忪睡眼,手就被那人牢牢地托进了掌心。
“该吃晚饭了。”
男人大掌宽厚温热,声音磁性低沉,是她最熟悉也最喜欢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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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岑睡意还浓,胆子也被撑得有些膨胀起来,她反握住文令秋的手,呢哝着撒娇:“还困……”
文令秋最喜欢她这样睡得迷糊不清的时候,没有平日里的拘谨,可爱得很。
“那怎么办,我陪你再躺一会?”
舒岑嘿嘿笑了两声,又往床里挪了挪,给文令秋空出位置来。文令秋顺着她的意思侧躺下去搂着人,在舒岑往他怀里钻的同时低头亲了亲她头顶的软发。
“今天贾维又邀请我去他新开的那个度假山庄,你想不想去?”
“想去……”
上次那个度假山庄给舒岑的印象很好,以至于舒岑现在去都还没去就已经对那个地方有了个好印象。
“好。”文令秋低笑一声:“那文斐然他们呢,要不要带?你要不想带就把他们丢在律海。”
“……”
这个问题怎么让她做主啊……舒岑小小地掀开眼皮看了文令秋一眼,总觉得文先生现在好像也有那么点坏了,还故意用了‘丢’这种字眼,把人形容得可怜巴巴的。
“那都快过年了……丢在律海多可怜啊……”
舒岑想想到时候外面都张灯结彩欢天喜地,这大房子里一片寂静,几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前吃饭,又觉得不落忍得很。
“还是大家一起去吧……把酥酥也一块儿带上……”
“嗯。”
文令秋一点儿不意外舒岑的选择,“玩上两天正好春节,我到时候送你回家过年,再见见你的家人,怎么样?”
舒岑的脸贴着文令秋的胸口,耳朵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中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像他的语速一样,稳稳的,有力的,让人只是听着都觉得能够安下心来。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我,毕竟我年纪确实大你太多了。”文令秋的手一遍一遍缓慢而轻柔地抚摸着舒岑的发,“但是我会尽量对他们坦诚,让他们放下心来把你交给我。”
这个男人真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还没有对舒岑说过‘我爱你’,就已经将她纳入了人生后半段中去,甚至就连见家长要准备什么礼物,怎么措辞,都已经开始考量了。
舒岑怎么可能不心动呢,又或者说,她早就因为文令秋心动无数次了。
“但是……”
她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文令秋啊,喜欢到每次他的名字在心尖上咀嚼而过的时候,脑海中涌现出来的情绪除了那一点小欣喜之外,更多的竟然是自卑。
“我还是个学生,而且还挺笨的,什么都不懂,也、也带不出去……”
“长得也不是很好看,身材也……也不好……”
一开始可能还是谦虚,这眼看着越说越过分都开始自我贬低了,文令秋可不惯着她这一点,直接用一个蜻蜓点水的啄吻打断了她的话。
“又开始胡说。”他沉下语气,“应酬和交际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但我更希望你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珠宝设计师,而不是市委书记的夫人。”
有的人越喜欢就会发现他越值得你喜欢。舒岑听着文令秋的话,一下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思虑似乎确实是稚嫩得不值一提,文令秋的每一个字都沉沉稳稳地站在她的心口,挤压出一阵阵带着点微酸的甜味来。
“文先生……”
文令秋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小丫头的鼻尖:“等我去见了你母亲,她接受了我,就别再叫文先生了。”
这个称呼太大众了,文令秋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这么叫他。可被这小丫头一叫又总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味道,这种细微的不一样渗透进这三个字里,让旁的人叫起来也总让文令秋想起她,好像变成了由舒岑施的一道咒了似的。
“那……那叫什么……”
舒岑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红透了过去,那两个字明明不知默念了多少遍,可真当去掉姓氏的时候那股亲密感就足以如同当头坠落的滚烫蜜罐将她笼罩进去。
“……令秋?”
这两个字轻轻软软地从小丫头的唇齿间吐出,带着一点羞,一点怯,却没有半点生涩和不自然,就像是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练习了无数遍。
文令秋从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这样好听。
他手捧着女孩子的脸直接准备用吻来回应她的完美答案,然后只觉身旁一道纯真的视线射了过来,两人齐刷刷看过去,就看见床边趴了一只白色的大脑袋。
“汪。”
酥酥下了床在房门口等了舒岑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出来就又扭着屁股回去了,两只前爪扑在床边用两只黑眼睛看着床上紧拥的二人,发出了无比天真无邪的声音。
那样的目光无比炙热,无比坦诚,让人就如同被放在了阳光下,一切欲望都无所遁形,只得销声匿迹。
文令秋这辈子第一次被一只狗看得有点不自在,只得低下头草草地在舒岑的唇角啄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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