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茉莉儿
令狐真往大飯桌望去,果然盆瓢碗碟,包好了的餃子,一應俱全。他笑了笑,說了句:“這樣也好,省得你悶。”
“可是我不喜歡,一個人好孤獨。”
他定定地看了她,忽然說:“應曦,以後我天天陪著你,不讓你一個人呆著,可好?”
應曦愣了一下,微笑著說:“那怎麼行,你是做大事的人,集團離不了你,如果你天天陪我,那豈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他也笑著說:“比起對著外頭兩面三刀的人,我更願意陪著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立刻安排。”
“……這個以後再說吧。”應曦猶豫了半響,才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這句話從第三個男人口裏說出來,可到現在,又有哪一個能天天陪著她呢?別傻了。
“你去洗個手,我把餃子下鍋,很快就有的吃啦。然後給你抹點藥油才行……這裏的人挺不錯的,我需要的東西很快就湊齊了,知道我要包餃子,連鍋和電磁爐都送來了。”應曦絮絮叨叨地說完,自個兒忙去了。
令狐真見他的小哭包忙碌的身影,嘴角上彎,她總是能帶給他絲絲暖意。以前過了那麼多荒唐的日子,如今第一次有家的感覺。
這個多愁善感又愛哭的小女人,以一腔柔情將他的心化成了繞指柔,徹底捕獲了他。
他洗了手,小心翼翼地對著鏡子自己擦拭了他引以為傲的俊臉,苦笑:還好,沒有變成豬頭,這幅模樣還是能見人的。今天又為了她挨拳頭了……
拾好後,他一臉期待地坐在桌子一旁,嗅著鍋裏的香味,像個大孩子似的等著開飯。
“好啦!四滾四開,餃子應該熟了。”應曦把餃子盛在一個緻的碟子裏,熱乎乎的。透過薄薄的餃子皮可以看出裏面深淺不一的餡料。她遞給他一雙筷子,說:“嘗嘗,我包了三種餡料,看看好不好吃。”
“三種?”他有些驚訝,就這麼點時間,她居然能弄了三種餡料的餃子?
“是啊!”應曦眉開眼笑地說:“猜猜看,都是什麼餡兒的。” 她夾了一個餡兒顏色有些偏紅的,遞給他。
他吃了一個,說:“這是蝦肉餡。”果然嘴刁,一下子就嘗出來了。
“對了,這是全蝦餡餃子。嘗嘗這個。”她夾了一個顏色淺一些的,令狐真嘴巴一張,偏要她喂,應曦微笑著送入他口中。
這個味道……像極了小時候家裏的傭人做的餃子……
他記得他才7歲,吃餃子光吃裏面的肉餡,皮兒全部扔到盤子外頭。傭人汪阿姨說:“喲!造孽呢,小祖宗!你可知道荒年間窮苦人連樹皮都扒了吃!這麼好的餃子皮,怎麼能不要呢?”說著撿起來,全部自己吃了。那時候他還小,不懂得珍惜糧食。後來傭人走了,他再也沒有嘗過這些東西了。有時偶爾從超市買來速凍餃子,都不是這個味道……食品最能勾起往日的回憶,沉浸在回憶中,也許也是餓了,他居然一連吃了三四個。
“這個像是白菜豬肉餡吧?怎麼弄了這麼普通的?”他笑問道。
應曦瞪大了眼睛說:“這才是最經典的餃子餡好不好?俗話說:百菜不如白菜,諸肉不如豬肉。這個貌似最普通,其實是最經典的!”
他笑著說:“看不出你還是個餃子專家,那第三種我嘗嘗,這個……看起來裏面黑黑的,你夾了喂我。”
她俏皮地一笑,說:“這個啊,最最最特別了。你要是能吃得出,我就服你。”
“儘管放馬過來。”他大言不慚。可是一嘗,甜的!從來沒吃過甜味的餃子!他平時不大吃甜品,嚼了半天,還是沒有吃出來。
應曦見他皺著眉頭不說話,兩隻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說:“吃不出來了吧?這是我把現成的紅豆泥再混合了去皮去核的紅棗泥,外加冰糖做成的紅豆棗泥餡餃子,怎麼樣?”
他覺得餃子還是鹹味的比較好,但是嘴上卻沒有打擊她,仍是說:“不錯。”
這一頓就在甜甜蜜蜜中度過。可是……他深知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一想到程應暘冷冷地拒絕,一想到她也許下一刻就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他的胸口和額際立刻傳來強烈的刺痛感,就像被利箭射中一般,幾乎連呼吸部挾帶著痛楚……她是他命中註定無法逃脫的劫數,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愛情。他——不想失去她!
這麼一想,香噴噴的餃子就變得毫無味道。他忽然放下筷子,抓住應曦的手說:“應曦,跟我走,我會比暘哥和奕歐哥更愛你,更疼你;……我立刻辭職,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你想吃什麼我都為你買回來;我很會調製各式各樣的保養品,我們可以開個小店,我製作,你來錢,你說好不好?”
應曦忽然慌亂起來,這……叫她如何答應?
简体版:
“包饺子?”
他多少年没有吃过这种被全球华人誉为最传统的中华食品了?
客厅里弥漫着一面粉和肉菜的香气。这时他才看见她穿着围裙,好奇地问:“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包饺子呢?”
应曦明亮的眼睛顿时充满了落寞,她低下头搓了搓满是面粉的双手,闷闷地说:“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你说我能干什么?”
令狐真往大饭桌望去,果然盆瓢碗碟,包好了的饺子,一应俱全。他笑了笑,说了句:“这样也好,省得你闷。”
“可是我不喜欢,一个人好孤独。”
他定定地看了她,忽然说:“应曦,以后我天天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呆着,可好?”
应曦愣了一下,微笑着说:“那怎么行,你是做大事的人,集团离不了你,如果你天天陪我,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他也笑着说:“比起对着外头两面三刀的人,我更愿意陪着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安排。”
“……这个以后再说吧。”应曦犹豫了半响,才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这句话从第三个男人口里说出来,可到现在,又有哪一个能天天陪着她呢?别傻了。
“你去洗个手,我把饺子下锅,很快就有的吃啦。然后给你抹点药油才行……这里的人挺不错的,我需要的东西很快就凑齐了,知道我要包饺子,连锅和电磁炉都送来了。”应曦絮絮叨叨地说完,自个儿忙去了。
令狐真见他的小哭包忙碌的身影,嘴角上弯,她总是能带给他丝丝暖意。以前过了那么多荒唐的日子,如今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这个多愁善感又爱哭的小女人,以一腔柔情将他的心化成了绕指柔,彻底捕获了他。
他洗了手,小心翼翼地对着镜子自己擦拭了他引以为傲的俊脸,苦笑:还好,没有变成猪头,这幅模样还是能见人的。今天又为了她挨拳头了……
拾好后,他一脸期待地坐在桌子一旁,嗅着锅里的香味,像个大孩子似的等着开饭。
“好啦!四滚四开,饺子应该熟了。”应曦把饺子盛在一个致的碟子里,热乎乎的。透过薄薄的饺子皮可以看出里面深浅不一的馅料。她递给他一双筷子,说:“尝尝,我包了三种馅料,看看好不好吃。”
“三种?”他有些惊讶,就这么点时间,她居然能弄了三种馅料的饺子?
“是啊!”应曦眉开眼笑地说:“猜猜看,都是什么馅儿的。” 她夹了一个馅儿颜色有些偏红的,递给他。
他吃了一个,说:“这是虾肉馅。”果然嘴刁,一下子就尝出来了。
“对了,这是全虾馅饺子。尝尝这个。”她夹了一个颜色浅一些的,令狐真嘴巴一张,偏要她喂,应曦微笑着送入他口中。
这个味道……像极了小时候家里的佣人做的饺子……
他记得他才7岁,吃饺子光吃里面的肉馅,皮儿全部扔到盘子外头。佣人汪阿姨说:“哟!造孽呢,小祖宗!你可知道荒年间穷苦人连树皮都扒了吃!这么好的饺子皮,怎么能不要呢?”说着捡起来,全部自己吃了。那时候他还小,不懂得珍惜粮食。后来佣人走了,他再也没有尝过这些东西了。有时偶尔从超市买来速冻饺子,都不是这个味道……食品最能勾起往日的回忆,沉浸在回忆中,也许也是饿了,他居然一连吃了三四个。
“这个像是白菜猪肉馅吧?怎么弄了这么普通的?”他笑问道。
应曦瞪大了眼睛说:“这才是最经典的饺子馅好不好?俗话说:百菜不如白菜,诸肉不如猪肉。这个貌似最普通,其实是最经典的!”
他笑着说:“看不出你还是个饺子专家,那第三种我尝尝,这个……看起来里面黑黑的,你夹了喂我。”
她俏皮地一笑,说:“这个啊,最最最特别了。你要是能吃得出,我就服你。”
“尽管放马过来。”他大言不惭。可是一尝,甜的!从来没吃过甜味的饺子!他平时不大吃甜品,嚼了半天,还是没有吃出来。
应曦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两只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说:“吃不出来了吧?这是我把现成的红豆泥再混合了去皮去核的红枣泥,外加冰糖做成的红豆枣泥馅饺子,怎么样?”
他觉得饺子还是咸味的比较好,但是嘴上却没有打击她,仍是说:“不错。”
这一顿就在甜甜蜜蜜中度过。可是……他深知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一想到程应旸冷冷地拒绝,一想到她也许下一刻就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的胸口和额际立刻传来强烈的刺痛感,就像被利箭射中一般,几乎连呼吸部挟带着痛楚……她是他命中注定无法逃脱的劫数,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爱情。他——不想失去她!
这么一想,香喷喷的饺子就变得毫无味道。他忽然放下筷子,抓住应曦的手说:“应曦,跟我走,我会比旸哥和奕欧哥更爱你,更疼你;……我立刻辞职,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你想吃什么我都为你买回来;我很会调制各式各样的保养品,我们可以开个小店,我制作,你来钱,你说好不好?”
应曦忽然慌乱起来,这……叫她如何答应?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冰与火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他握得緊緊的,很堅決。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粉紅的櫻唇張了合,合上了又張開,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令狐真知道她為難,起一臉的急切,把椅子往她身邊挪了挪,鄭重地問:“應曦,你愛我嗎?”之後便屏息著,一顆心吊得高高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猶豫了很久。他也不急,就這麼一直等她,等她的回答。
原本冒著熱氣的餃子很快就失去了熱溫,但他的耐心沒有失去,仍是執著地等著。
應曦的雙頰原本還有微微的紅暈,現在越發紅了。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花瓣一樣嬌嫩的唇抿起來,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他看見了!他看見她點頭了!壓制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他顫抖著說:“應曦,說出來,我愛聽。”
“嗯,我愛你,阿真。”
這回答讓他瞬間得到了解脫。他狠狠地吻住她,心中充滿了喜悅與痛苦。唇舌再次緊緊地交纏著,流連不已……可是他在她的嘴裏嘗到了淚水的苦澀味道。
他放開她,發現她淚流滿面。“你怎麼哭了?”
“嗚嗚……“
“應曦!”喜悅隨著她的淚水消失得無影無蹤,痛苦、矛盾和心疼溢滿心房,他大致猜到了她哭泣的原因。“是因為暘哥和奕歐嗎?”
“不是,是因為……”她抽抽搭搭地回答,“是因為我接受不了自己,我怎麼能同時愛上三個人……”
他長歎一聲,說:“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是我情不自禁。你不必愧疚什麼。”他可悲至極的的佔有欲,到底有沒有開花結果的那一天?
之後,兩人默默地吃了幾個已經涼了的的餃子。大家都沒了胃口,
飯後,應曦找來藥油和ok繃,為他敷傷口。她細細看了看,皺眉說道:“我早就覺得這不太像是摔跤造成的。阿真,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他又躲躲閃閃地不承認:“哪有……沒有。”
應曦歎了口氣,她知道男人都好面子,挨揍了都不會說實話的。等到拾的差不多了,她問:“你說過今天帶我去見應暘的,我什麼時候能去呢?”
令狐真閉上眼睛,該來的還是要來。程應暘上午說的話猶在耳邊縈繞:“對於我姐,你就死了這條心。只要你放棄,我既往不咎。今天如果我見不到她,你可別怪我不顧多年的兄弟情!”
“應曦,即使我以後都不能在你身邊,你的心裏可還會有我?”
她有些不明白,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疑惑地眨了幾下,櫻唇動了動,遲疑地說:“會。我會。”後兩個字很堅定。他是一個完全不同于程應暘和奕歐的男人,有才、皮相好、手巧,會製作各式各樣護理品,是一個她覺得很優秀的男人。她是會把他放在心上的。
他笑了。前一刻還絕望不已的心,現在卻被甜蜜到極點的幸福感充滿了,輕飄飄的仿佛快要脹破了一般的難受。 “好,就憑你這句話,我沒有遺憾了。我們這就去找暘哥。”
令狐真帶著雀躍不已的程應曦來到療養院,卻意外碰見尹澈。他一臉嚴肅地站在病房內,看樣子等了好一會兒了。“應曦?”
“尹澈?是你?”她有點驚訝,“原來你在這裏工作啊!”
“是的。”他笑著回答,然後才和令狐真打招呼,又使了個眼色。
令狐真會意,他轉身對應曦說:“應曦,你在這裏呆一會,我們出去一會兒。”
“嗯。”
他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尹澈見四周無人,才低低地說:“程先生不顧我們的反對,堅決要求出院。你上午走了之後沒多久,他就辦理出院手續了。”
“那他身上的……”
“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事:他身上餘毒未清,還會控制著他的情緒,而且看來好像其他因素也有,他的情緒很不穩定;藥物殘留也需要一定時間消除,所以你們規勸一下程先生,要按時服藥,如果能每天過來治療恢復得更快些。”
令狐真沉吟了一會,說:“這個我不敢保證。暘哥性子比較烈,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何況現在……”
尹澈說:“我相信你們會有辦法的。”
“除了應曦,沒有任何辦法。”令狐真無奈地說。
“那就看看應曦能否勸勸他了。我猜,之前你們找我,就是因為程先生的事情吧?”
他點頭。
尹澈又說:“那對了。應曦應該對程先生影響最大的人吧。不過——有一點要注意,應曦的言行也有可能會對程先生產生消極的影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比較難拾了。”
“明白了。”
離開療養院後,令狐真打了電話,得知程應暘已經回到了家。而且公司的人催了好多次要他回去。連接他的車子都來了兩輛,緊緊跟著他們。看樣子他不得不回公司。令狐真猶豫了好久,終於驅車把應曦送回了家。
電梯門口。臨分別時,他忍不住用嘴唇輕觸她的額頭,柔聲說道:“應曦,好好照顧暘哥,有空……找我!”
“嗯。”
這一去,只怕他再難見到她了……事實的確如此。
離家門口還有幾米的距離,應曦一想到馬上可以見到應暘,俏臉不禁露出一個歡欣的笑容。
“姐,你終於回來了。” 一個頎長的身影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家門口,一雙深沈的眼睛看不出情緒地望著她。
他思她心切,為此特地強行出院回家。可現在看來,他在與不在,似乎沒有他想像中那麽重要。
“應暘!”應曦歡喜地想跑上去,卻被他一臉的冷峻綁住了腳,挪不開步子。
看到她和令狐真在電梯口的一幕,程應暘心下的不悅變得更濃。他不動聲色的向青兒走去,無表情的俊顏與高大的身形形成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應曦看著男人的臉不斷在眼前放大,雖然沒有做錯事但是她還是緊張的退後幾步,心兒砰砰地跳。他生氣了麼?
幾日未見讓兩姐弟之間變得疏離。他見她雖然有些憔悴,但是比之前出落得更為美豔了。
應曦吞了吞口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著眼前的他,小聲的說:“應暘,你回來了?你身體好些了嗎?”
“身體?當然很好。不好又怎麼能見到剛才的那一幕呢?”
程應暘揚起劍眉,目光銳利地看著她,俊臉上還是看不出表情,可是吐出來的話卻讓她坐立不安。
他……看見什麼了?
“你看見什麼了?”她低下頭,怯怯地問。心裏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他看見令狐真送她回來了呢?
“我看見,我們的令狐副總,給了你一個送別吻。還說要你有空找他。”
應曦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如果说在令狐真身边让她感受到火焰般的温暖,那此时此刻,程应旸给她的感受是——如堕入冰窖般,瑟瑟发抖。
作者的话:茉莉儿来拉票啦!最近女主要受虐啦!各位赶紧用藏、珍珠或者不断地点击来搭救她啦!抱大腿感谢!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凌虐前的暴风雨
那氣氛凝重而尷尬,兩個人都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
應曦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更無從辯白。他都看到了——看到了他倆親昵的畫面,也聽到了令狐真臨走時說的話。
應暘他是不是也看見了,她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程應暘冰冷的手,溫柔地撫摸應曦的臉頰。應曦身子抖了一下,想躲,又不敢。溫熱的臉頰挨上了冰涼的手,她不由得一哆嗦。
“怎麼?你怕我?”程應暘淡淡地說。他波瀾不驚的神態,讓應曦更為驚恐。“我怎麼總是撞見這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呢?”
應曦更加不安,他應該打她罵她不是嗎?他該給她一記耳光來洩憤不是嗎?可他竟只是撫摸她的臉頰!
“應暘,我……對不起你!”應曦無力地哭了。此時,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淫婦、水性楊花的蕩婦。
“為何這麼說?奕歐那裏我已經容忍了,畢竟他經過了考驗。但令狐真,他不是一個同性戀嗎?他不是從來不碰女人的嗎?你們是怎麼搞在一起的?”
應曦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殘缺的記憶七零八落,不知道應暘說的“奕歐經過了考驗”是指什麼。但對於令狐真,她不知該怎麼回答。
“難道說……你也愛上了他?我們的令狐副總?”他好整以暇地問,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應曦語結。
“姐,我問你,是不是?……是不是?”他忽然大吼一聲,就像綿綿細雨突然爆出了一聲炸雷。
應曦嚇了一跳,在他的一再逼問下,只有默默點點頭。
沒錯,她是無恥地把令狐真當成了情人,她確實在今天說過——她愛令狐真。否則,她怎麽如此心虛?
程應暘冰冷的大手一用力……
“啊!……痛!”應曦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他捏碎了。她痛得倒吸一口氣,孱弱的嘴唇在他手中抖著掙扎著。
可程應暘只是牢牢地鉗住她,繼續平靜地說:“叫吧。你想要你的新情人回來救你,是不是?你想要我們手足相殘,是不是?”
淚水汩汩而下,沿著下巴流到他的手心,可是力度仍然不減。
應曦看到程應暘慘白的臉已經漸漸漲紅,知道他滿腔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著。她以為剛才他隱忍,不是因為他原諒自己或是不在意這事。而是他顧及著與令狐真之間的兄弟情誼,所以才隱忍不發的。 她哪里知道,此時的他,不是程應暘。是嫉妒、心魔、還有藥物控制的魔鬼。
應曦流著淚,深深鎖著眉頭,用力咬著她嬌嫩的嘴唇,把所有痛苦的呼喊和呻吟,都吞入腹中。
即便如此她不恨程應暘,她不恨令狐真,她只是恨她自己。恨她自己果真是個蕩婦,辜負了程應暘。脆弱的她甚至也覺得是自己勾引了令狐真。都是她的錯。是她,讓兄弟兩人的感情有了裂痕。她不想看到他們,為了自己而起爭執,她擔心,應暘和令狐真起了矛盾的話,集團的利益將會受到重大損失。
那樣的話,不值得。非常不值得。
“很疼,是不是?應曦,如果你覺得疼,你就該知道,當我在醫院裏,見不到你,找不到你,但我知道你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要比你現在這點痛,更疼上一萬倍!”程應暘抬起應曦的下巴,直盯著她看。他說話的語速開始加快,他眼睛裏的憤怒,開始一點點彌漫開來。
“對不起,是我,是我不好...”應曦縮著肩膀,垂下眼睛不敢與他那雙眼睛對視。
她啊……既可以讓他如此魂牽夢縈,也可以讓他這樣暴跳如雷。
“姐,我一直搞不懂,你跟我說實話。你們是怎麼搞在一起的?是他看上了你,還是你主動去勾搭他的?”程應暘不甘心地問。他要知道所有的細節,他要知道在他不在的這兩三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沒有……都不是。不是這樣的……”應曦越說越傷心,越說越沒了底氣。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犯人,正在接受道德、良心的譴責。這些譴責甚至比程應暘的審問更加讓她無地自容。
“那是怎樣,嗯?”程應暘逼近了她,手上的力度更甚。他這次是真地巴不得捏碎了她,把她全身的骨血都捏碎。得自己再為她痛苦,得她又讓衛府雞犬不寧。
應曦絕望地閉上眼睛,任他這樣對她,因為她心中有愧疚。她閉口不言,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也怕說錯一個字,會更加激起他的怒火。只是那鑽心的疼,讓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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