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所来径
而三地令他担心,才会有这一次的……不一样的惩戒。我知道风哥哥担心什么,我不会自怨自艾的,否则,岂不是枉了先生一
片苦心?我知道这段时间一定不好过……所以,风哥哥要教我规矩,我学会了,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秦风恨不能跑到院子里跪地叩首,谢天谢地,谢少爷能想通没有钻进牛角尖!
看时间滴溜溜地过,秦风也知道这件事避无可避。连少爷都想通了,他怎么还能给他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府里没有齐晗说的
那种地方,秦风就让他跪在自己房里,脱了上衣,施了第一日的刑责。
第一鞭打轻了。齐晗缩了缩麻痒的地方,转头道:“秦总管,您这样……回头我铁定还得翻了倍地挨一顿。”
于是第二鞭凌厉而干脆地带走了一层油皮,齐晗直接就被打趴下了!
最后,齐晗在第一天的早晨挨了十五鞭,才算守着规矩受完了责罚。他心中略有些疑惑,好像自己抗打的能力有所下降,再怎么
样,秦风下手肯定不会太重,可是,他忍得却异常辛苦。还不能表现出来,得秦风以为打重了力,这样,在先生面前,怕是
又要连累他。
打完之后,秦风就忙不迭地给他上了药,那心痛的表情真是比他自己挨一顿还要严重!最后,秦总管还是坚持帮他家少爷穿上衣
服,暂时没有的腰带,秦总管不知哪根筋搭上了,直接拿柳鞭给系了,还美其名曰:一举两得!
造型有些呆萌的齐晗愣愣地任他风哥哥捣鼓,不知道一会儿见了先生,他会不会直接被腰间的这根东西给抽废了……
卯时二刻左右,秦风带着齐晗先去了后院,那里是府里干活的人集中的地方,包括后厨、浣衣间、茶水间等等基本的配备之处。
君宅常年没有主人,也是这些日子以来这里才显得忙碌起来。见到秦总管带着一个好看的少年到来,腾出空来的就笑着打声招呼
;那些低头忙着的,秦风也不去打扰。
齐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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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听秦风介绍那些忙碌的身影的姓氏名字,心里默默记下;一边却是无比好奇,因为就这并不大的后院里,不到二十个人
中,他就看到了四五个不是缺手就是缺脚的大叔,他们有的在灶间生火,有的围着白色的围裙在准备饭食……
当面指人短处总是不好,齐晗隐下心头疑惑,跟着秦风把后院走了一遍。秦风边走边说道:“少爷……不是,亦晗,主子的生活
你也知道,基本没什么要求,书房这些他常去的地方又有你我伺候着,所以后厨这里也没有多少活计;那些在君宅里做活儿的,
私底下传着,说是用主人家的伙食养活他们自己呢!”
“不过虽说主子在这方面宽厚,夫人也不斤斤计较,但是后院里那一套规矩制度可向来是清清楚楚的。只要谁犯了不该犯的错,
君宅里自由惩处的方法,而且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生活里的小事都克制不住,这样的人君宅肯定不留的。”
“大道理我是不懂的,不过这些年来,我掌理着君宅和楼里的一些事务,切切实实体会到主子的智慧。规矩制度下去了,做好做
坏自有奖惩,你守得住就守,守不住自然要罚……怕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做到什么地步,少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秦总管说到激动的地方,一下子又忘记了齐晗的身份;对于他的粗线条,齐晗也是无语,但愿在先生面前不要犯同样的错,否则
掌了谁的嘴他都不好受。
可是秦风所说的话却是让齐晗感同身受。家中之事固然简单,那也是因为先生有太多晏天楼的事务要处理,不过两处的道理却是
一样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之后,秦风带齐晗去了厨后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桌椅整齐,陆陆续续有一些刚才见过的人进来。他们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
有几个碗碟,人人都是一样的饭菜,随意找了地方之后便各自吃了起来。
秦风身为总管,本不用与他们一同进食,只是如今齐晗身份并不能有特殊,所以这些最基本的吃穿问题一定要首先解决好。
秦总管真是操碎了心。
“亦晗,家里每餐都是有定时的,错过就没有了,菜食定量,饭可随意添加。”秦风殷殷叮嘱,却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少爷,我每
日会在房里准备些糕点,你若饿了,就去吃……”
齐晗喝着白粥,含笑点头。
吃得差不多了,秦风突然有些沉重道:“亦晗,我们该去书房……给主子请安了……”
第132章书房伺候
辰时初刻,秦风带着齐晗进了书房,书房寂静,铁链相磨发出刺耳的声响。齐晗紧张得连呼吸都放得清浅,带着刑具的手脚更是
有些错乱。
君默宁正在翻阅着什么,听见动静,并未抬头。
“主子。”秦风躬身行礼。
一边的齐晗双膝跪了,叩首道:“亦晗给先生请安。”
君默宁这才抬头,乍一眼就看到了齐晗腰间的柳鞭!他狠狠皱起了双眉,又顿时恶狠狠地看向一边的秦风!
秦总管缩了缩脖子,满脸“不是您要他带着的吗?”的心虚反问!
所幸齐晗一直垂首跪着,否则看到他先生的表情,定然是心都要跳出来!
正在这时,齐昀也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书房门口。他昨天着实伤得不轻,只是先生吩咐了,今天一切照旧,刚刚犯了事的少年特别
老实地早早起身过来请安。他自然也看到了已经跪着的哥哥,因为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齐昀看向兄长的眼神充满了探寻和担
忧。
“先生,昀儿给您请安。”齐昀叩首,余光不离兄长。
“起来。”君默宁吩咐道,“秦风,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什么事。”
秦风应了,不无担忧地看了看两兄弟,还是转身出去了。
齐昀起身了,却看到哥哥没动,他以为先生还在责罚哥哥,于是乖巧地说道:“先生,昨夜昀儿回去好好反省过了,以后……”
“你的伤怎么样?”君默宁突然打断道。
“啊?哦,没什么了,先生的药好,一个晚上都结了痂……也……不疼了!”齐昀强撑着拍了一个小小的马屁,接着说道,“先生,
昀儿真的受到教训了,以后一定不敢再让哥哥随意冒险了,您……”
“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君默宁再一次打断道,“从今日起,你不能再唤亦晗作哥哥,他以仆从身份留在府中,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
交代他去做。过去我让你守好兄弟之礼,从今日起,你也需注意主仆的身份之别,莫要平添麻烦。”
齐昀傻傻的,看看跪着的齐昀,又看看坐着的先生,一时反应不过来。
君默宁今日的耐心显然不是很好,他阖上适才在看的书册,吩咐道:“亦晗过来研磨,昀儿,你昨日的功课呢?”
齐晗听到‘功课’二字,习惯性地紧张,却猛然意识到,从今日起先生再不会过问自己的学问了没有一个主人会过问一个仆从
的功课的。他掩下心中的失落,应是起身,走到桌边细细研起了磨。
齐昀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回神,然后突然发现书房中央就剩下自己面对先生有关‘功课’的查询!自他拜师以来,哥哥始终
会站在他身边,护着他,领着他,甚至挨打受罚都是哥哥冲在前面。可是……现在……
他悲伤地发现,自己如此孤立无援。难道昨日的事情,真的……那么严重吗?
“昀儿?为师问你,功课呢?”君默宁提高了声音问道。
齐昀瘪了瘪嘴,委屈道:“回先生,昨日回来,昀儿就受罚……后来……就……就……”
“每日的练字是为了磨练你的心性,必不可少!”君默宁严厉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念你昨日刚挨了打,今日翻倍补上昨天的
,加上今日的五张,不可马虎对待,听见没有!”
“听见了,谢先生!”齐昀嘴上答应着,心中却在哀嚎:十五张!他屁股上的伤刚刚结痂还疼着呢!
“还有别忘记了每十日一份策论,”君默宁雪上加霜道,“要敢胡乱拼凑言之无物,后果先问问你的屁股答不答应。”
“昀儿记下了……”老大清早的齐昀虚虚应着,越来越像霜打的茄子。
一边研磨的齐晗看着如此这般的师生问答,一时间悲从中来,几乎不能自已。
交代完功课的事情,君默宁又把刚才在看的一本账交给齐昀,示意他直接看最后一部分。齐昀一看就明白了,好好的一件绸布庄
,近一个月来非但营业额直线下降,甚至几乎要出现亏损。
他将这个情况说了,君默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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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齐昀一时没有方向,摇头。
“亦晗,你说。”君默宁突然对正在研磨的齐晗说道。
齐晗兀自沉浸在无比失落难过的情绪中,后来先生和弟弟的问答根本没有听进耳中,只一味左转右转地研磨,仿佛也在研磨着自
己的心。
“砰”一声茶盏碰撞桌面,一下子惊醒了齐晗。他悚然抬头,才看到先生正盯着自己!他顿时无比慌乱,无措而茫然地看看齐昀,
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哥……”齐昀咬着舌头咽下脱口而出的称呼,道:“先生在问为什么西湖东岸的绸布庄这个月突然亏损了!”少年说得极快,仿佛
怕被人打断似的。
君默宁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齐晗定了定神,不明白为什么先生为问身为仆从的他这个问题,但是先生问了又不能不答,稍稍整理了思路之后,他才开口道:
“原因或许有很多……”
“跪着说。”君默宁淡淡的声音响起。
齐晗一顿,连忙斜退了几步在书桌外打横跪了,青砖冷硬,他昨日跪了铁链的淤肿未消,仆从的服侍又终归单薄,这一跪无异于
变相的酷刑,痛楚从髌骨处丝丝缕缕地传递出来。
齐晗忍了疼,说道:“回先生,原因或许有很多。从大处看,整个杭城的商业环境若是出现问题,绸布庄被波及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前两天亦晗和……和少爷去看过,世面并无异常;从小处看,布庄是否经营不善、掌柜伙计是否态度恶劣、布庄货源是否出
现劣质都是自身原因,若要查,当属首务;自然,商场如战场,同行竞争在所难,是不是出现了恶意排挤的现象,若是有心,
不难查明。先生,亦晗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了……”
齐昀几乎崇拜地看着兄长,他怎么能在初初听到一个问题的时候就思路如此清楚地罗列出这么多的可能性?!
“昀儿,亦晗罗列得已经非常清楚详尽,你要好好学习。”君默宁直白地夸赞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清楚,并且解决问题。给
你五天时间,至少给我一个方法,至于实际操作,还要看你的方法是否实用。”
齐晗心中无比错愕,先生居然如此直白地夸赞他吗?这在过去的五年里都是……求而不得的事!如今……这到底是为什么?
事情已经交代完,君默宁最后道:“你先下去吧,功课和任务如何完成我不管,今天晚上戌时,准时来这里。下午我出去一趟,
你不用过来。明白了?”
齐晗躬身道:“明白了,先生。先生,您看……亦……亦晗还……”
“明白了就去吧。”
一句话扫落了少年所有的期望,他愧疚地抿了嘴,退了出去。
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君默宁着手处理各项事务,好似忘记了还跪着的齐晗……齐晗再不敢分神多思,只好一边忍着越来越难熬
的痛楚,一边留意座上先生的动静。
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齐晗头上虚虚地冒着冷汗,两只手轮流掐着腿上的肉,他并不敢晃动身体,寂静的环境里,他那么清晰地
感觉到汗滴流过背后的鞭伤,激起密密麻麻的刺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没跪过,虽说一个时辰时间不短,可是也
不至如此狼狈。
这时,侍卫莫鑫进门汇报,说是朱明和君易已经向西而行,他们日夜兼程,加之水路速度又快,明日即可进入蜀地。问主子,
是否还要跟下去。
君默宁沉吟了半晌,吩咐暂时撤了跟着朱明的人手,其余路线照旧。
莫鑫领命,眼角余光自然看到一旁的少年,训练有素的侍卫并无多余动作,躬身后退几步之后,出门而去。
“续茶。”君默宁吩咐。
齐晗几乎挣扎着爬起来,勉力克制了颤抖的双手续了茶水。再看先生依旧伏案,他也只好重新跪落。
小半个时辰之后,秦风突然进来,说是到了家信。君默宁连忙放下手里的事,拆开一看笑道:“我说娘怎么这么久不给我回信
,原来是大嫂又有了梦熊之兆!”
说起家事,君默宁总是兴致高昂。他挥退了秦风,草草拾了桌案,立刻提笔回书。齐晗细细留意了,先生做事向来干脆利落,
绝不拖泥带水,因此效率也是极高;可是此刻写家信,他却是洋洋洒洒落笔千言。
这一写就写了半个多时辰。
写完装封之后,君默宁起身吩咐道:“起来,把书桌拾好,这封信交给秦风让他尽快寄出。”
第133章陌生的日子
当齐晗起身拾好书房在一瘸一拐地去找秦风的时候,前院的仆役告诉他,秦总管半个时辰前已经出门了,也没交代什么时候回
来。
齐晗只好把先生的家信在自己身边,他心中感慨,原来先生出门在外的时候竟还时时与家中写信。想来也是,相府家人相濡以
沫,最是牵挂彼此,相爷夫人如此在意先生,如今他身在江湖,怎会不牵念?先生又最是孝顺……
牵念……孝顺……
齐晗自然而然想到身在京城皇宫的……他的父亲和……母亲,他们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在情感上却也是最匮乏的人吧。皇帝还
好一些,皇后……
齐晗记得还在相府的时候,先生就罚过自己跪抄《孝经》,目的是让自己好好想想自从恢复了身份之后,皇后对自己如何?对自
己如何?该是……很好很好的吧……
还在宫里治伤的时候,自己身心脆弱,她脱下一身宫装穿成普通妇人的样子,是想亲手照顾支离破碎的孩子,可是……他并没有
领情。他能看到她离开时的失落、愧疚和疼惜,只是他当时沉浸在痛楚中,而且满心满眼都是先生离开时那道决然的目光。
后来,他和齐昀坚持拜师。容妃同意了,皇后……也同意了。昀儿与容妃相伴十数载,如今孩子展翅高飞,母亲心中虽有不舍,
想必还是欢喜的;而皇后……其实是不一样的。
齐晗一路走一路想,竟是毫无目的地游荡着,任凭脚上的铁链拖着地面发出些许的响声。他极少有如此纵容自己的时刻,即便先
生总是罚他胡思乱想,可是他想的也多是和功课、正事有关的事;哪里有这个功夫顾及旁枝末节的琐碎便如此刻的昀儿一般
,也许正埋头写功课;也许正奔波在市井。
“咔嚓!”“砰”“咕噜噜……”一阵陌生的响声传到耳际,打断了他的思绪。齐晗这才发现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眼前正有一个只
有一只胳膊的老者正在劈柴,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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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是斧子擦着木头过去,木头掉在地上又滚出老远的动静。
齐晗忙快走几步,捡起木头,道:“张叔,您放着,我来吧。”他记得秦风说过,这个老者姓张。
老头左手拄着斧子,上上下下打量了齐晗几眼,笑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后院里的仆役,还带着手铐脚镣的,看来能耐不小?
!”
齐晗听得出老者没有恶意,只是这样直接地说出他的境况,还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老头笑得欢畅,把斧子递给齐晗道:“张小六这小兔崽子,一出门就不记得回来。最近天气又不太好,我这手使不上力气。你要
愿意帮忙,那是最好,哦,还没问你叫什么?”
“我叫亦晗。”齐晗接了斧子,安放好那一截溜了的圆木,手起斧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圆木干干脆脆一劈为二!
齐晗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张老头也是诧异,蹲下身子一看那切口,整整齐齐毫无滞涩,他眯缝着眼看看齐晗道:“好身手啊亦晗,练过不少时间吧。嘶…
…怪不得要锁着你了!”
齐晗不明白。虽说他的伤已经好了,可是身手还是羸弱。前一阵子先生施了针,他勉强能练一套剑法,可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若放在过去,这样的剑法练出来,他定是要被抽得满地打滚的!
他冷静下来感受了一下,虽然背上和膝上被罚的地方是疼的,但是整个人却极有神,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可是,他
明明昨天还受了那么重的责罚、昨夜也没怎么睡、今早还跪了一上午!
他……到底怎么了?
斧头与木头接触的‘咔嚓’声里,是张老头眉开眼笑伸出大拇指的夸赞,也是齐晗一头雾水百思不解的疑惑。
一通砍伐之后,院子里已经堆了挺多的柴禾,张老头笑呵呵地说道:“够了够了,亦晗,你歇会儿吧,满头的汗。”
齐晗停下来,如此机械地纯体力劳动让他觉得莫名畅快,除了背上被汗水蛰得疼,他真的不觉得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阳光
下的少年跟着张老头一同笑了。
眉眼如山泉,微笑如清风,少年身被刑具,依然温润如美玉。
“亦晗,夫人请你过去。”廊下,传来莫淼清冽的声音。他自和莫鑫莫焱一同来到江南之后,便再次陪同在霍忍冬身边,形影不离
。
齐晗转身应是,回头将斧子递还给张老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跟着莫淼离开后院。
院子里,张老头苍老的目光流连在少年的背影上,劈砍的动作怕是崩裂了背上的上,是用鞭子打的吧,一条条的血痕俨然。他也
不知道疼,这倔强的样子依稀唤起多年以前深藏的记忆。太久了,久到那个时候他的右手还在,久到后来的中州丞相还是少年军
师,久到今日此刻,他竟然将眼前的少年和当年的少年……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齐晗跟着莫淼进了主院,霍忍冬依然埋头于满院子各种各样的药草,齐晗拖着脚镣跪下行礼,道:“夫人……”
一边扶他起身一边道:“夫什么人?再喊我也掌你的嘴!”再看一眼齐晗的造型,霍忍冬当即就炸,“君三就这样虐待你!?连根腰
带都不给,是要拿着鞭子随时随地***?啊?我找他去!”
“师娘……”齐晗连忙乖巧改口,拉住怒气冲天的女子,解释了他这造型的因由。
“果然什么主子带出什么属下!那个秦风也是不长脑子的!过来让师娘看看都伤哪儿啦?你脚怎么了?你那先生今天又罚你了?”
霍忍冬扶着齐晗往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处走去,边走边说道,“昨天晚上我跟他吵架,我说了,在他没回对你的处置前,都住书
房!”
齐晗惊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下一刻,他已经被摁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被他唤作师娘的女子蹲下身子,不由分
说地撩起了裤管,自然听到一口银牙磨碎的声音。
“这个君三……”言虽未尽,意却饱含了杀气!
齐晗本来还想给他先生求求情,看到师娘站起来之后的眼神,暂时还是选择了闭嘴。
霍忍冬拿了药膏,搬了择药时常坐的小矮凳,将齐晗的脚抬起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一点一点轻揉着上药。昨夜秦风毕竟粗糙,又
怕弄疼了齐晗,链条的印子未消,里面的淤血发紫泛黑,异常狰狞。再加上今早又在青砖上跪了不下两个时辰,膝盖连同胫骨甚
至平放的脚面上一路青肿着。
齐晗忍着疼,不知道说什么,又怕女子生气,只好找了个话题分散她的怒意。
“师娘,有件事亦晗不太明白……”
“你是不是不明白你先生哪根筋搭错了?”女子咬牙切齿,手下却越发轻柔道。
齐晗忍不住想笑,又不敢,“不……不是,是昨夜……先生让我吃了一颗药,然后我觉得好像五识都灵敏了许多,力也旺盛,
刚才在后院帮张叔砍柴,也丝毫不觉得累……师娘,您知道这是什么药吗?是不是先生又为亦晗神了?”
霍忍冬抬起头,思索了一阵,又放下手里的药膏替齐晗诊脉,许久之后才放下重新拿起药膏道:“不知道,你先生也没跟我说过
。若是仅仅是增强五识,那没道理到现在还力旺盛,这种药其实是透支人的体力,药效一过就浑身乏力,比常人都不如。哼!
不管是什么药,如此这般地用到你身上,就是他君三心狠手辣!小晗你别傻傻地每次都往好的地方想,你那个先生,心黑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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