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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回来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路从安
小将军回来了
作者:路从安

梁少景大概是死了。

他是西凉名声赫赫的大将军之子,自幼在刀枪棍棒下长大,打遍京城内同龄少年从无敌手,却一朝……变成了一个女子。

还是一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女子。

他的内心有些崩溃。

这还不算完,他莫名其妙的开启了变身之旅,先是一个瘦瘦干干的女子,后来是一个小乞丐,然后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妇人,江湖第一美人等等……

梁少景仰天长啸我是个爷们啊——

但是某人却对此状非常满意。

温远变成女子好,这样我就能娶他了。





小将军回来了 分卷阅读1
☆、别叫我妙妙
盛元二十六年二月初一,原城宁侯府因蓄意谋反被皇帝剥去政权,幽禁府内。
二月初七,宁侯府一夜灭门,全府上下近五十人口,无一生还,皇帝大怒下令彻查宁侯灭门案。
二月十一,皇帝下令流放宁侯外亲女眷至芜城,罪传三代,非召不得入京城。
梁少景睁开双眼,最先看到的是一大片发黑的血污,他眨了眨眼,神识从混沌中抽醒,惊得从地上坐起来。
面前是一具老妇人的尸体,她背对着梁少景,但是整个头颅却被人拧了半圈,狰狞的面目正对着他,两只眼睛瞪得龇裂,面容发紫,看是已死多时。
刚醒来就看见如此渗人的场景,饶是梁少景已经习惯血腥,却还是有些反胃,他扭动沉重的头想站起身,却发觉身体异常的僵硬,且有些乏力,还未爬起来,就又重新摔回地上。
力的喘两口气,他坐着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破旧的小房子,房内寥寥数物,也不过一张床,一方桌,一口锅,贫瘠得让梁少景震惊。
他猛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明明记得自己躺在家中休息,为何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下意识的往身上摸,摸到的却不是他硬朗健硕的身体,而是柔软的,细腻的软肉。
梁少景心头一跳,吓得连忙甩手,一声惊叫破口而出,入耳的却是女子尖锐的嗓音,他这才是彻底的震惊了。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就平地响起“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几个人出现在门外,看见靠坐着的梁少景后,一脸呆愣。
木镇是隶属于芜城的一座小镇子,这个镇子小,平日不过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从没有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命案,上一任知县官平平稳稳的做到六十高寿,然后领着官俸回家养老,上头新调下来年岁三十的老举人顶上这个官职。
小官大官终究是个官,老举人陈平接下这顶乌纱帽之后特意放了几节响鞭来庆祝自己上任,却不想这凳子还没坐热,事就来了。
上任隔天就有人来报案,报的还是木镇近三十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大案。
镇东有一家赵氏老妇,儿子嗜酒如命,早些年喝醉酒一头栽进河里溺死,其年轻的媳妇在死了丈夫之后受不了家里的贫穷抛下年幼的女儿连夜逃离,只剩赵氏一人拉扯年幼的孙女王妙长大。
平日里,赵氏会织布换去零碎的零用,实在困难时,周围邻舍也会多少出手相援,日子倒是过下来,赵氏待人温厚善良,王妙也乖巧懂事,很得人欢心。
两人本分生活,从不招惹别人,却不想前两日,赵氏被人发现死在屋子里,颈部直接被拧断,残忍至极,被前去串门的张妇发现,慌忙报官。
陈平了解前后之后,正愁的热汗直流时,却又有人来报官,说是镇东一家姓钱的,上下六口全死光,连一个襁褓下的孩子都没留下,同样也是被拧断了脖子,死相极惨。
巧的是,钱氏一家与赵氏家住的并不远。
陈平一听,突然想起前日里略有耳闻的一些事,便知晓这是大事,立即命人修书往上传。
梁少景就是那个孙女王妙。
他被木镇衙门的人带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脑子处于混沌状态中,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他是威远将军府的嫡子,自幼在刀枪棍棒下长大,打遍京城内同龄少年从无敌手,却一朝……变成了一个女子。
还是一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女子。
他的内心有些崩溃。
“吱呀~”门被慢慢推开,一妇女端着一个小瓷碗走进来。
她将碗放在桌上,点亮了烛灯,然后关上门,慢步走到窗前。
刚一走进,就看见梁少景睁眼直愣愣的看着她,惊了一跳,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妙妙,你醒了吗?”
梁少景皱了皱眉毛,打心眼里讨厌听到别人这么叫他,但他还是没说什么,拖着还有些不适应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李婶,什么事啊?”
这个妇女在这几天里,总是往他这跑,小心翼翼的问一些问题,虽然梁少景也想回答,但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一醒来,王妙的奶奶赵氏就已经死了多时,根本无从回答。
“妙妙,这是你奶奶生前给你做的茶草兔,若非是被钱氏那老婆子赶出来,想必这个兔子也能做完整。”李氏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巧的草编玩偶,递到梁少景面前,那玩偶的尾部似乎还未做全,“你别太伤心了,上头已经派人下来,不须几日,定能查出杀害你奶奶的凶手。”
他看了看,伸手接下,李氏顺手抹了把眼泪,道,“桌上放着粥,你多少吃一点,要不然身体扛不住。”
“可怜你奶奶,活着一生坎坷,没能给你吃上一顿好的,你说这老天怎么如此不公平,钱氏那一家子平日坏事做尽,死了到也罢,为何连赵婶也……”
她说完,压抑着眼泪,转身出去了。
梁少景看得出这个李氏平时跟赵氏的关系挺好,对这个孙女王妙也很关心,他在这里住了两三日,李氏来的是最多的。
他看一眼桌上的碗,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食欲都没有,常人饿上两三天,定然会很虚弱,但梁少景却没什么感觉,他从床上下来,扶着墙试着走几步。
这两天里,他基本上能使用这具身体,除却有些僵硬之外,其他都还好,他走到桌前,看着那一碗白腾腾的粥,鼻子里传来粥香。
梁少景想,虽然自己没有感觉到饿,但是好歹吃上一点,以在不知不觉中饿死过去,但他端起碗只吃了两口,就放弃了。
淡而无味,难吃。
他推开门,阳光照进来,打在他粗制的绣花鞋上,梁少景两三日没见阳光,猛地一看,眼睛酸痛,泛出一层泪花。
木镇虽然是个小镇,陈平却是个好县官,他将梁少景安顿的好好的,一日三餐样样不少,还照顾到了刚死去奶奶的少女心情,没有命人来审问。
但他不是王妙,而是梁少景,他虽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王妙的体内,却不能作为王妙活下去,最多尽力去查明杀害赵氏的凶手是谁,然后一路赶回京城,去他自己的家中。
尽管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家人解释这种情况,但总归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更何况,他还有想要寻找的人。
梁少景出了房间,顺这走廊,走出这个小院。
正巧有一行人从他面前经过,梁少景扬声叫道,“等等!”
他大步追上领头的人,看着那人手里托着的托盘,问道,“劳烦问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是从钱家搜出的东西,知县大人说要做物证调查。”那人回答,上下打量道,“你是王姑娘




小将军回来了 分卷阅读2
吧?你应当好好休息,上头派来的人就快到了,你会被传唤的。”
梁少景点点头,转而道,“我能看一下这张纸吗?”
说罢,他也不等人回答,就拿起那张纸,纸上罗列了从钱氏家里搜出来的东西。
但那不是梁少景关注的重点,因为他看见纸上落款的日期,是盛元二十七年一月二十日。
盛元二十七年……
梁少景猛地一震,纸被他捏的更紧,急急问道,“今夕可是盛元二十七年?”
许是梁少景的面容有些凶狠,那人被吓住,愣愣的点头,“是呀。”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当下站不住,晃了两下靠在墙上。
在梁少景的记忆中,当下应正是盛元二十六年二月底,宁侯府一家刚刚被灭门流放。
他奋力寻找突然消失的温远,却被将军府的人打晕带回府中。
醒来后的他被软禁,当夜,他饮酒过多躺在床上休息,在一睁眼,就身在王妙家中。
就算他多睡了几日,也不过是盛元二十六年三月多,怎么可能到了盛元二十七年,莫非他这一觉,睡了将近一年?!
梁少景脑袋一片混乱,仿佛要裂开一样,疼得难忍。
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打断他所有的思绪,耳边传来盛元,“妙妙,你这么在这?”
他转头,见是李氏,呼出一口气,没有回答。
“妙妙,城中的捕快来了,他们传你去问话,跟我走吧,我带你过去。”李氏以为他是身体虚弱,还没有恢复过来,便没做多想,领着他往衙门前厅去。
“李婶。”梁少景默默的跟上,突然开口,“木镇隶属于何地?”
李氏疑惑的回头看他一眼,还是老实回答,“芜城啊。”
他仔细一想,便想起,芜城正是宁侯府一家外亲女眷被流放的地方,“去年,是不是有一批宁侯府的女眷被流放到这里?”
“的确是有,但都是宁侯的外亲,一些娇生惯养的娇小姐,在这种地方生存不来,还不出半年,就死的死,疯的疯。”李氏停顿一下,疑问,“妙妙,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梁少景随口答道。
他的心越沉越深,眸光也暗淡下来。
看来距离宁侯府灭门案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这些生活在边境的人本就没有受到侯府灭门的冲击,又过了那么长时间,几乎都被人淡忘。
没想到,他的那一坛醉酒,竟然醉了那么长时日。
若想一路赶回京城,倒是一件难事。
“妙妙,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李氏停住,对梁少景叮嘱道,“你看到的,知道的,一定要跟知县大人说,这样他们才能查出凶手,知道吗?”
梁少景点头,习惯性的一撩袍,跨进门里。
待看见厅里的人时,他一下子愣在当地。
☆、名温远,字晗风
堂中坐着知县陈平,还有三个衣服相同的男人,其中一人发冠高束,面容如玉,浓长一双峰眉,淡漠一双黑眸,手指摩挲着杯盏,好似在想什么。
梁少景同温远一同长大,熟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但面前的这个温远,虽然长着让梁少景看过千百回的脸,却有着他看不懂的神色,深邃而朦胧。
他见温远的最后一面,是那夜瓢泼的大雨下,闪电阵阵,劈裂了天,发出动摇天地的巨响,他双眼赤红的站在雨中,遥遥盯着梁少景。
“温晗风……”梁少景轻轻唤他。
但他却猛一转身,纵身跑入黑暗之中,梁少景刚想追上去,就被人从背后袭击,敲昏了头,再醒来时,就是身在将军府。
如今在这里,偏远的木镇中,他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好端端的活着,梁少景心中的一块巨石顿时散做粉状,烟消云散。
“温……”他下意识开口唤道,却见温远懒洋洋的抬头,轻飘飘的扫来一个目光。梁少景被这眼风一扫,突然警觉,知晓这个名字不能念,连忙改口,“温茶可有?我有些渴了。”
温远身旁一男子古怪的看他一眼,起身倒了一杯茶,递过来,“王姑娘,此次叫你来,就是为了能了解一些当夜的情况。”
梁少景将目光缓缓回,心里明白这些人肯定会刨根问底,若他真是王妙,刨个根什么的,倒也合适,但问题就是他并非王妙,什么都不知道,若真是跟他们说起来,谁会相信他堂堂大将军之子一朝夜梦醒来变成了一个女子?
他盯着面前的一盏茶,默然一瞬,一挤眼,两行泪水滚滚流下,继而抬头,痛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夜里我就听见有人开门,刚想坐起来,就被人敲昏,醒来后奶奶就死了。”
对于梁少景来说,哭,从来不是难事,虽然他自己也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七尺男儿,但是该哭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有顾虑,更何况他现在还变成了一个女子。
他大声的哭嚎,一边哭,一边还用面前男子的衣袖抹了两把眼泪。
见他这样,几个人都面露难色,一旁的知县陈平也很是无奈,“这几天里,下官一直让李氏去问,但始终问不出什么,想来王姑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梁少景点点头,顺口嚎道,“奶奶,你死的好惨啊。”
一旁的男子见自己的衣袖沾满泪水,又见他哭的凄惨,也不好嫌弃什么,只得出声安慰,“王姑娘,你也别太伤心……”
“我看从这个女子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不如传一下赵氏周边的邻舍,问问他们当夜有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异常。”有人提议道。
“也好,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陈平应道。
正当几人想让梁少景退下时,一言不发的温远却突然站起来,慢步朝梁少景走来。
距离并不远,但他却走的很慢,浑身上下透着一丝散漫,但却迫人。
几人看他一动,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梁少景看着他走近,一双眼眸黑的幽深,让人难以琢磨。
他心跳突然急促起来,尽管他现在是王妙,但他还是下意识想退让。
他曾经同温远一起欢歌纵马,肆意潇洒,良驹的蹄印曾留下在京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但此刻的温远定然不想再见到他,自从宁侯府被灭门之后,温远就恨将军府里的所有人,包括和他一同长大的,将军家嫡子梁少景。
谁知他刚退一步,就被温远伸出的手拎住后领,王妙的身体比温远矮很多,再加上瘦弱,没有多少力气,轻松的就被他制住,梁少景默默咽一口口水。
温远将他的后领往下拉一些,看一眼后,立即放开,“你头部后颈都没有於伤,根本没有被打晕过,为何不说实话?”
梁少景一听,原来是露馅了,顿时咳了两声,掐着嗓




小将军回来了 分卷阅读3
子说,“也有可能是被迷晕的,我忘了……”
“王妙,你若是不如实相告,影响我等办案,可别怪我们把你抓起来。”得知被骗后,有一个形象粗犷的男人就忍不住了,使劲一拍桌子,发出巨响。
梁少景被骇了一跳,“作何啊!我已经说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你与赵氏同住一间房屋,怎可能有人扭断你奶奶的头,你却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凶男子质问。
这下梁少景还真回答不上来,总不能说他本来就不是王妙吧……
正当他思索之时,陈平一筹莫展的传了赵氏的邻居。
赵氏的邻居是一家五口,一对年轻的周氏夫妇,一个五岁的儿子,外加一个年过五旬的郑氏老妇,几人被传到堂中,都埋低了头,颤颤巍巍。
梁少景站到一边来,将几人都打量一遍,发现那个叫周春明的男子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对上眼后,又急忙慌张的低下头去,身子微微发抖。
“周氏一家,赵氏遇害当晚,你们可有听见什么不寻常的动静?”陈平问。
“回大人的话,民妇上了年纪,不敢欺瞒大人,那日夜晚,民妇睡得还不是很深,便听见有人叫了一声,但转瞬即逝,民妇以为是夜猫,便没在意,却不想赵氏老妇就此遇害,真是……”郑氏说着就要抹眼泪,陈平及时的咳一声,阻止她的哭嚎。
继而问周氏夫妇,“你二人呢?可有听见那声叫喊?”
“回大人,小民那日劳作较累,睡得很深,并未听见。”周春明低头道。
他妻子的回答也是相同。
梁少景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忽然走到那个五岁的孩童面前蹲下,问道,“小娃娃,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天?”
他这个问题来的没头没脑,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孩童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的问,“是哪一天啊?”
“就是……”他低头从袖子里拿出茶草编的小兔子,对着孩童晃了晃,“就是赵奶奶要给你编小兔子的那一天啊。”
孩童突然眼前一亮,“恩!记得,赵奶奶说要给我编小兔子,然后就去采茶草了。”
梁少景一喜,看来是猜对了,先前李氏给他这个草编的兔子时,他还在疑惑,王妙年龄也不小了,没道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东西,看见邻居周氏的孩子后,他才想了明白。
他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夜晚的时候,你的爹娘都做了些什么?”
时隔几天,梁少景也不指望这个五岁的小孩能记得那么详细,只要说出一点点关键就行。
孩子认真想了想,突然抬头看向周春明,“我记得爹爹很害怕……”
此话一出,几人有为之触动,周春明的身体更是狠狠一震。
梁少景哼笑出唇,将茶草编的兔子给小孩童,顺手拍了拍他的头。
方才那个很凶的男子再次站出来,“周氏,你那日夜晚看见了什么?快快如实招来!”
周春明身子抖的越发厉害,却还是不肯说话。
忽闻一声铮响,温远的剑刹那间出鞘,抵在周春明的脖子上,声音轻飘飘的,“说。”
他吓得当即跪下,“大人饶命啊!小民这就说!”
一家几口跟着一起跪下,唯有个小孩子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惊慌的捏着手里的小兔子。
“那日夜里,小民想去给赵婆婆送点东西,却不想看见两个黑影翻进她家院子,小民害怕是盗贼,怕惊了他们,于是就躲在一旁没敢出声,没曾想那俩盗贼并未偷东西,只是进了屋子,不过半刻就出来,身手极快的翻出屋子,小民因一时害怕,多藏了一会,见那俩人没再回来,便去了她们屋子里看,谁知一推开门,便看见……”周春明抬头看了梁少景一眼,声音里打着颤,继续道,“赵婆和王妙……已断气多时。”
“胡说八道!”陈平喝道,“王妙分明还好好站在这里!”
周春明吓得一抖,“大人!小民不敢再有欺瞒!所说句句属实啊!当日王妙腹部被伤,血流不止,小民还亲自去探的鼻息,确确实实是断了气啊!”
梁少景心中小小的惊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去摸腹部,突然想到当时他醒来时,周围的确有一片发黑的血污,而赵氏又是被扭断颈部而死,没道理会流那么多血,那么那些血污就只有是王妙的,如此一来,周春明说的话恐怕有九分真。
王妙,也许是真的死了,所以梁少景初次醒来时,才会觉得身体无比僵硬,且这几天里,也没有想吃饭的感觉,极有可能是他现在用的这副身体,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体。
堂中几人都将目光移到梁少景的身上,仿佛在打量他是个死人还是活人。
梁少景僵硬一笑,道,“也许当时我还没死透,而他又太害怕了,所以就以为我是断气了。”
“但是赵氏是在死后的第二日才被发现的,如若你当时真的没死,伤得那般重,又过了一夜……”与那凶男子站子一起的少年说道。
梁少景斜他一眼,“那你说我现在站在这里是怎么回事?诈尸吗?”
当然没人会相信是诈尸,少年回答不上来,耳朵有些发红。
陈平咳一声,道,“王妙,不可对大人无礼。”
梁少景没有理会,而是低下头,问道,“姓周的,你说你那日看见有两人翻进我家院子,可是属实?”
周春明被吓的六神不在,哆哆嗦嗦答道,“小民所说绝对都是实话!”
他点点头,“那你可还记得一些两人的特征?”
“当夜黑暗,小民有些……”
“再仔细想想……”梁少景打断他的话。
周春明小小的抖一下,沉默下来,堂中几人也没有说话,没有人追究王妙擅做主张的盘问,似乎都在等周春明说出一些关键话。
“小民依稀记得,那其中有一人露一左臂,臂上似乎画有一个图案。”过了许久,他才颤颤巍巍道。
☆、兄弟,别动刀
王妙和周氏一家,都被陈平遣退,几人关上房门在里面商量。
左臂上有图案,这一信息对梁少景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他看着周氏一家对他畏缩的目光,无奈的叹一口气。
梁少景独自走出衙门,阳光比想像中的要充足,迎面而下,颇有几分金光普照的感觉。
他因为身体的僵硬,走的很慢,往门口那一杵,随口朝守门的衙役问,“这位大哥,今儿天气不错啊,是不是?”
衙役撇眼一看,“你不是王姑娘吗?”
“哎。”梁少景一愣,应道,“就是我。”
“你家阿婆刚死,你不配合衙门查案,在此地作何?”
“大哥,实不相瞒,我正是在查我阿婆的死,所以我想问问你,镇东可有一片茶草丛?”梁少景顺




小将军回来了 分卷阅读4
话说道。
“的确是有……”衙役点头,随即疑惑,“你家住在镇东,你不知道?”
他被问得无话可答,呵呵一笑带过,径直走到路上。
梁少景初到木镇,人生地不熟,随手拦了一人问出镇东的方向,顺着大路往镇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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