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王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黛妃
阚平昌看着那枚平淡无奇的玉佩,从季婉的言行得知,她想要回家只需要这枚玉佩,甚至连王庭都可以不用离开,她的家究竟在哪里?
“婉姐姐,你回家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
季婉的目光终于离开了玉佩,看着怯怯探究的阚平昌,她的笑容微凝,一旦回去,这里的人和物怕是将全部只永存于记忆,原本雀跃欢喜的心,此时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了。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平昌。”
“那王兄、王兄怎么办?他要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会疯的,王兄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强大,他也是凡人,他也会难过,婉姐姐你真的忍心离开吗?”阚平昌着急了,她甚至开始有些后悔了。
“平昌,我不想隐瞒什么,刚才的光你也看见了,这世间有很多我们不能解释的事情,就比如我的家,它并不在盛乐,甚至是一个你永远无法想象的地方,我必须回去,我还有父母,还有朋友,他们都在等着我……”
“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王兄吗?”
阚平昌失望了,季婉摇头的响应几近决绝,看似柔弱的她,内心却是无比强大,坚定了信念怕是谁都改变不了。
“如此,我会保藏好玉佩的,我说过会帮你回去,自然不会食言,那婉姐姐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走吗?”
因为信任阚平昌,季婉也就没有隐瞒方才看到的时间,神色微沉。
“是下月初八,子时。”
“初八?!那岂不是……不,不行!”
大王子阚首归大婚的消息早已昭告高昌,定下的时间正是下月初八。
……
因为阚首归挑剔的性子,季婉的喜服是改了又改,上百绣娘日以夜继的赶工,终是做出了让阚首归满意的喜服来,待季婉最后一次试穿时,距离初八只有五日了。
集诸多心血制下的裙裳华美无双,大红的艳丽着身,踏着明光轻转的季婉在阚首归的眼中渐渐化作了一缕抓不住的光,也不顾阚平昌在旁,长臂一伸将季婉紧紧扣入怀中。
“真美。”
季婉略施脂粉的脸上浮起了赧色,如何也解不开阚首归环在她腰间的手,只能由着他越抱越紧,耳边殷殷切切的话语不断,灼的她惶惶不安。
“快放开,平昌还在呢。”
不能放开!不知为何,这样的话语千万遍穿透着阚首归的心,好似一旦松开了手,他就再也不能拥她入怀了。
薄唇贴在她的额间落下轻吻,像是在烙印又像是在安抚,着实忍不住,季婉抬脚踢在了他修长的腿间,不曾穿鞋的赤脚并没多大威胁力,却足以让阚首归清醒。
“王兄,婉姐姐还没穿鞋子呢,你快松开她。”
阚平昌唤了一声,莱丽就端着托盘过来了,上面新制的绣履也是喜庆的大红色,样式倒与汉家有些相似。阚首归这才回了手,但是紧接着的动作却叫众人傻眼了。
他竟然直接拿过了那双绣履,单膝跪在了季婉的脚边,白皙的长指轻轻撩起她繁复的裙摆,捧着鞋子小心的往白嫩莲足上套去。
“王兄!”平昌见鬼般惊呼。
季婉也同样诧然,看着男人垂下的头,她攥紧了手中的长袖,只觉得握着脚踝的手掌烫的她肌肤都疼了,这样的疼入了心更加难受。
穿好了鞋子,阚首归又温柔的将裙摆整理好,抬头的刹那,碧绿的眼眸里都是满满的宠溺,贯是冷冽的声音也软了:“好了,走一走,试试合脚么?”
高昌王妃(H) 爱能让人成魔H
大婚还有四日,季婉遇到了阚义成,彼时高昌王的密诏已经宣出,他越过大王子阚首归成为了王储,怕是过不了多久便能加冕称王了。
他是一个善于用表像伪装一切的人,拦住季婉时,俊雅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真挚,但熟知真假?
“阿婉,我知道是你拿走了玉佩,所以我让阿依娜不用再查。”如碧的树荫下,阚义成苦涩的笑了笑:“你说过那是你回家的信物,我本来还打算帮你拿的……那次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阚义成这人隐藏的太深,之前的事情就给了季婉血的教训,她差一点死在了他的手下,直到他最后一个字说完,季婉就带着莱丽,毫不犹豫转身离去了。
“你真的要嫁给王兄吗?”
回应他的,只有吹落花枝的燥热秋风。
阚伯周将死,阚义成亦将称王,若是按照历史的走向,一年后便是阚首归嗜血夺位,而阿伏至罗也该正式出场……季婉惆怅不已,看着身侧与大王妃欢笑盈盈的阚平昌,还有殿中载歌载舞的少女们,这些也都将埋葬在这个神秘的时代,或许她们连只字词组的冰冷记载都不会留下。
“婉姐姐,母妃问你喜欢这些礼物吗?”
阚平昌推了推季婉,华丽的殿阁中笙乐正欢畅,待季婉回过神时才发现阿卓哈拉王妃正在看着她,微眯的凤目和蔼笑着。
“喜欢,多谢王妃。”素指滑过诸多宝物中的一枚血玉,透的殷红,红的灼眼。
见季婉流连那块血玉,阚平昌嘟囔着嘴,艳羡不已:“可别小瞧了这东西,听说有千年历史了呢,连城之宝,母妃可真是看重你,如此宝物都送出来了。”
“巴菲雅,婉娘即将是你的王嫂,不可玩闹。”大王妃如此说着,唇边浮起的笑却是雍容莞尔:“大婚在即,我观阿努斯似变了一人般,果然,动了心,再是强大的男儿也是要变的。”
季婉面色微暗,阚首归对这场婚礼的用心是前所未有的重,如他所言,要给季婉最隆重的仪式,可越是如此,季婉便越是不好受。
初八子时……她走了,阚首归会怎么样?
“阿婉,是你改变了阿努斯,以前的他不知情爱,过于冷酷,谁也猜不透他,他太孤独也太可怜了,以后,有你陪他了,我也便放心了。”大王妃叹息着,约莫是真的欣慰了,看季婉的目光也与往日更加不同。
捏着珠串的阚平昌最是清楚其中的事情,看着低头不语的季婉,她心中的纠结越来越浓。
……
阚首归用身躯压住了身下女人的挣扎,曲线有力的窄腰起伏大动,肩头娇粉的玉容便紧皱着柳眉,细弱低呜,连番的粗猛填塞,他彻底剥夺了她的一切。
“阿、阿努斯……轻点!”
一只手平移到她的臀后揉捏,张开的盆骨迎合着他的捣撞,湿滑的淫润丰沛,身下的肉柱如同顶入了蜜里一般,深插时嫩肉紧缩,浅操时媚洞吸嘬。用另一只手托起我的脸颊,沾着情液的手指轻轻摩挲之后,他低头在那嫣红的嘴唇上印下了自己的唇。
“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的名字。”
哀婉、淫媚、难耐、哭泣……他进出在她的身体中,力气大的有些粗暴,龟头捣弄花心,棒身扯拽着肉璧,不容抗拒的激狂滋生了戾气。
紧绷着快慰的身子,季婉颤栗着手指几乎死死的抓住了阚首归,娇促的喘息着,失去理智的美眸中是欢愉的热泪,巨硕的阳物胀的她欲仙欲死,如上云端。
“啊呃……不、不要了!”
她在他的怀中哭着,在他的胯下湿着,多么美妙。
混合的淫邪声响在金帐中越来越重,赤条条交迭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已是不分彼此,狂风暴雨般的操弄过分迅猛,欲望的粗重喘息和女人痛苦的低低呻吟,将这个夜再次渲染的靡丽不堪。
“你要的,你要永远这样在我的身下,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会让你一直这样舒服,好不好?”碧瞳微眯,他朝身下的人笑了笑,动人心魄的俊美,抱着艳冶纤细的玉体,一次次将自己深埋她的体内。
太粗、太快……这样的急烈刺激的季婉快疯了,雪白的乳波晃动,撑起身子的阚首归将她的双手钳制在了头顶处,居高临下的操弄着她。
“阿婉,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吗?”
缠绕紧缩的膣肉酥麻一片,铺天盖地的肉欲热浪卷的季婉神志不清,只这一瞬间,她却从阚首归的眼中看见了浓浓的阴鸷,她刹那惊慌,他却趁机用龟头撞开了泌水的宫口。
“啊!”
她尖呼着蜷紧了珠圆玉润的脚趾,零乱的意识得不到从组,只能在翻涌的欲海狂浪中失声吟喔着。
巨棒拍击着淫水飞溅,翻撅在骚媚的嫩肉蜜洞间,阚首归忽而俯下身去,抵住季婉的唇,热情急切,且疯狂的开始吸允侵蚀。
起伏的力度更大了,颤栗的肉璧水液漫流,不断的撞顶肆意,霸道的贯穿在她的体内,带着闷响的啪啪声都是难分的淫腻,细幼的花径失常缩动,致命的快感迅速活散。
“阿婉,爱能让人成魔的……”
高昌王妃(H) 都淌出来了HHH
浓稠的液陆续灌满了季婉的子宫,堵在里面的圆硕龟头轻碾软磨,抵的她高潮都是颤搐不止,盈满的鼓涨微动,半阖的艳丽红唇中哆嗦的娇喘更急了。
穴口宫内的紧缩,夹吸的阚首归肉柱发疼,碧眸中翻涌的情欲癫狂,粗喘着俯身舔舐她粉颊上的泪水,一连串的泪珠昭示着她此刻的莫大快慰,迷离的极乐回旋余韵。
“季婉……”
低哑的声线沉闷又充满了诱惑,一声声的呼唤中,他从她的体内退了出去,嫩肉外翻,扯的蜜液肆流,呜咽从身下传来,瘫在身侧的一双玉腿剧烈痉挛。
“啊!疼~别,别出去~呜!”
往下看去,红艳艳的靡丽阴唇含紧了即将抽离的肉头,青筋毕露的棒身上散着丝丝热息,大团的白沫滑落,阚首归呼吸一窒,终是掐着季婉雪白发红的腿根,一鼓作气的离开了。
簌簌涌溢的浊液在小口缩回前,汩汩喷出,淫腻的味道充斥鼻息。
穿过层层纱幔,赤金的烛台上一排排的红烛明亮,金壁间置下的夜明珠亦是散着温润的荧光,须臾,只见身量峻拔高大的男人,赤裸着身子抱着同样光的女人从帷幕中走了出来。
“去哪里?”季婉似树熊一般挂在阚首归的胸前,云锦雪绸的霜肌玉骨微颤,软绵的声儿里透露着惊惶。
阚首归闷笑着,大步间双手扣住她不断下沉的粉白小屁股,指腹深陷在细嫩的臀肉中轻捏:“你不是喜欢星河吗,今夜星辰正美,出来看看吧。”
“不要……别走了,都,都淌出来了!”
季婉涨红了脸,情欲渲染的妩媚风情流露,她是张开双腿环着他腰身的,玉股被分开,前穴自然也张开了,不久前才由着他喂进肚子里的液体,这会全滑过甬道,一股接一股的往外涌,稍稍低头往下看,锃亮的地砖上都留了痕迹。
太羞耻了。
阚首归偏不停下,甚至拍了拍她扭动的屁股:“流出来也好,可以继续喂你。”
明月星辰正好,他自然是不会真的抱着她出去看,内殿的西侧有三米高的望台,一金一白的层叠轻纱在夜风中微扬,将季婉转过身压在桌案上,一抬头便能看见繁华星空。
“喜欢吗?”
高昌的夜微凉,爬俯在更加冰凉的台面上,季婉冷的一个哆嗦:“太冷了,回里面去吧。”
按下了她挺直的纤腰,阚首归从后面压了上来,强壮的男性躯体滚烫,濡湿的大舌游移在颤栗的肩头上,嘬着柔嫩的肌肤,他发出了变态的满足低吟:“无妨,很快就会热了。”
他的压制有着不可抗拒的意味,季婉有些惧怕,抓住他揉捏在胸间的健硕手臂,她颤巍巍的将耳朵从他口中逃离:“你正常点!”
偏离内殿的这一角光线微暗,只凭借着朦胧月色能看清白花花的娇艳玉体,阚首归冷哼了一声,用另外一只手探入了季婉湿淋淋的腿儿间,摸了摸又恢复神秘紧致的小洞口,她压抑的低唔急促。
双指挤入甬道,淫腻的温热裹手,摩挲着内壁的嫩肉,他用力搅动着。
“啊啊!不要不要!”季婉连连哀求,在他身下挣扎不止,水润的声音不断从穴内传出,酥酥麻麻的快感又来了,她急的想要夹紧双腿,又被阚首归用膝盖顶开。
搅动的力度时轻时重,生了薄茧的指腹清晰摩擦着每一寸肉璧的褶皱,堵塞在深处的杂液似是寻到了出口,一时间,被手指插开的玉门花洞,湿的热液直从战抖的玉腿往地间淌。
“唔嗯……啊……停、停下……呀~”
身后的男人牢牢将季婉锁在桌案间,强迫抬起的下身在他的掌中又一次绽放着高潮,双指翻弄,膣肉急蠕,她咿咿呀呀的娇媚呻吟乱的可怜,嫩白的莲足勉强点在淫水滴落的地上,很快就软的站不住了。
双指抽离的的瞬间,吐着热息的蜜洞便迎来了壮硕的巨物,大肉柱一抵入内,狠狠的重捣,撞的季婉俯趴在桌案上的身子大震,还来不及尖叫,一股热流从穴口紧连的另一处神秘地淅淅沥沥的喷了出来。
“阿婉怎么了?弄的我腿都湿了,这是什么?”男人揶揄着亲吻她滚烫的脸颊,那深深一插后,他就停留在了她的体内,似乎恨不能就如此永远连接在一起。
不似蜜液的粘稠,顺着两人大腿喷流的液体又热又多,生理排泄的畅快和被操尿的耻辱双层折磨着季婉,幸而此时大脑空茫一片,含住阚首归的阳具,她将享乐放在了第一位。
“啊~好舒服!”
肉欲的极乐蚀骨,积压的快感在不断喷泄,小腹最空虚的深处被硬物填充,这一切都如梦似幻的销魂。
内壁被挤开的稚嫩媚肉颤缩,阚首归还在往深处插入着,缓缓的磨动,最是直接的感受着季婉此时的快乐,听着她满足的淫浪,燃着烈火的腹下疯狂叫嚣起来。
“还有更舒服的,阿婉想要吗?”
伞状的龟头在磨顶酸疼的宫口,电流杂乱的痒让季婉不安,直觉告诉她不能再沉沦,可是男人轻缓的抽动过分温柔欢愉,本能的她挺起了纤腰,将小屁股贴近了阚首归坚硬的胯部。
高昌王妃(H) 大婚
一夜放纵,清晨季婉腰疼的厉害,恹恹地俯在凌乱的锦衾中,看着侍女们为阚首归换上长袍,他又变成了那副倨傲冷峻的样子,让人畏而远之。
“都是我在动,怎么你还难受成这样。”他大步走了过来,未戴王冠的微卷黑发松散在白皙的额前,碧眸邪肆,大掌轻捏着女人细软的腰肢,听见季婉轻呜了几声,就立马撤开了。
他是餍足的神清气爽,季婉只觉得周身哪里都不舒服。
“这几日好好休息,大婚之夜……”
阚首归的话还不曾说完,季婉就捞过新取的锦被盖过了头际,不再理他,这样撒气的举动只换的阚首归一声轻笑,隔着薄被摸了摸季婉的头,就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季婉也紧跟着起来,不知为何,近几日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而这种不安大多源自惧怕。
……
“这次大婚可是最隆重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王兄如此上心一件事,婉姐姐你难道就没有半分高兴吗?”
季婉抚摸着手中的玉佩,确定完好无损也没舍得放下,这是她唯一能回家的机会了,至于阚平昌的话,她只淡淡的摇了摇头。
因为不曾抬眸,也就错过了阚平昌俏丽面容上的一丝扭曲。
说起来,这大概将成为高昌创立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当年阚伯周迎娶阚首归的母亲时,还并不是国王,等到后面称王时,迎娶继王妃的仪式也只是简单的进行了一番,将近二十来年,终于等到了大王子成婚,自然是前所未有的奢靡。
高昌的婚礼说繁琐也不繁琐,可若说简单自然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阚伯周祖辈都乃汉人,仪式大半还是归为汉家礼仪,季婉现在一心只惦记着回家,内官与她详说婚礼流程时,也只记下大概。
玉佩当日显示的时间是子时,却并没有给出详细的时间,算算流程,午夜之时,她应该是和阚首归在共同接受贵族们的祝赞,在神像前同饮合卺酒后,她才能被送回寝宫,而阚首归则还需要继续别的事情。
“平昌,我回寝宫后,就劳烦你立刻将玉佩拿给我,我不能错过任何时间。”
季婉将计划同阚平昌说了一遍,大婚时她身上穿戴的东西都是有记录的,不能将玉佩戴在身上,只能由阚平昌后面送来。
沉吟片刻,阚平昌看着季婉指间的那枚绿宝石戒指,微微点了头:“婉姐姐放心吧,我会把玉佩拿来的。”
……
直到初八那日,季婉才体会到什么叫累,婚礼是傍晚举行,她却从清晨就开始被拾掇起来,单是沐浴焚香都以时辰在计算,坐在水中都差些睡着了。
昨夜阚首归也不知怎么了,硬是拽着她坐在外面的观星台上,吹了大半夜的凉风,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后来她实在没忍住就在他怀中睡了。
“娘子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莱丽端了一碟点心入来,侍奉在季婉身侧的几位夫人顿时冷眼看来,吓的莱丽手都在颤,季婉却是不理会,捻了一块花蜜糯米揉的团子塞进了嘴里。
“莱丽,谢谢你。”眨巴眨巴眼睛,季婉小声说着。
“王子妃,神圣的沐浴时刻是不可以吃东西的,也请你不要再说话,请继续看着天母的神像,我们都在为您祈祷。”
这是高昌的古老规矩了,少女出嫁时需裸身沐浴,同时邀请德高望重的长辈在一旁,共同向女人们的守护神天母祈祷,祈祷的内容无外乎夫妻和睦、瓜瓞绵绵。
换喜服上大妆时,阿卓哈拉王妃也来了,季婉发髻上的第一根簪子须得由她来插上。
理了理细碎的鬓发,大王妃将季婉脑后的金簪稳了稳,看着镜中并没有多少笑意的少女,她挑眉柔声说道:“哪个女子不盼着能有今日,婉娘,开心些,阿努斯远比你所想的还要爱你。”
对着镜子,季婉看着那些时刻注意着她的夫人们,突然勾唇笑了,她确实有值得开心的事情。
今晚,她就能回家了……
她这一笑,堪堪百媚娇生,一屋子的女人都瞧直了眼,须臾一阵窃窃私语,唯独站在季婉身后的阿卓哈拉王妃皱起了眉头。
临近午时,才妆毕,所有人退下,前些时日为季婉教授礼仪的夫人入来。
“今夜王子妃将与大王子行夫妻之礼,房中性事也由我来替您讲解,请仔细观看。”
季婉猝不及防轻咳了两声,随意扫了两眼图文并茂的书册,上了颜色的缤纷画像交叠,男女的姿势不重样的变换着,连那下面相连接的地方都是画的栩栩如生,淫邪又不失美感。
“敦伦之乐远不止于此,身为妻子务必使自己的丈夫快乐,接下来我将……”
看着那位夫人打开了另外送入的箱子时,季婉脸都黑了,难怪要空下半个时辰来,不止是图片教学,竟然还有道具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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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王妃(H) 恐慌
好容易才挨过了那半个时辰,仓促的吃了东西果腹,季婉就被披上红头纱送出了大殿,今日热闹非凡,前殿早已载歌载舞,人群簇拥着季婉到了前殿的广场上,高台中央的御盖下,红色的锦缎铺满了锦毡,阚首归早已跪坐在其间。
“王子妃慢些过去。”
喜服繁重,几位夫人搀着季婉上了高台去,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她都要和阚首归一起在这里坐着,直到傍晚婚礼开始。
满目都是艳丽喜庆的大红色,广场上早聚起了人,饮酒欢畅,笙歌起舞,以庆祝大婚。
季婉认识的人不多,如阚平昌与大王妃俱是坐在近处,还有喝着闷酒的阚义成……侧目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正装的他愈发俊美不凡,薄唇侧始终含着一丝愉悦的笑意,显然是心情极好,似乎察觉到了季婉的注视,碧色的眸也跟着看了过来,紧接着,便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温热干燥的手轻轻的捏了捏她僵直的五指,忽而,高大的身影往她这边倾来,绥带上的诸多宝石刹那流光溢。
“这辈子只累这一次,忍忍吧。”
幸好整个过程中是可以进食用水的,实在顶不住了,季婉就招了人来,到后殿去休息一下,没想到阚首归也跟着过来了,捡起被她丢弃在桌上的头纱,唇角微扬。
“你怎么也来了,外面……”
“无妨。”阚首归说着,就坐在了季婉身边,不大的软榻他一坐上来就变的拥挤了,为季婉揉按着腰的莱丽立刻退开,他倒是很自然的接过了这个工作,替季婉捏起了腰。
缓了几分的力,终于让季婉能正常的喘口气儿,这身喜服过重,头上的华冠更是重,整个过程还得挺直了腰杆跪坐,无异于一场大刑。
“好了,让她们来吧,你快出去。”
为了能让自己可以多轻松会儿,季婉只能推着阚首归上前头去顶场。
阚首归却顺势抱住了她,幽深目光流连在她妆容致的面上,明明是带着笑意的注视,偏偏季婉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挣了挣腰间握着的大掌,她惊促的躲避着他的视线。
“今日你我大婚,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往后生儿育女,待到百年之后,也要合葬一个棺椁。”
类似的话他昨夜也说过不知繁多,季婉疑心他是不是知晓了什么,可是他又表现的很正常,她也只能将那份胆战心惊藏了起来。
最后两人一同携手去了前面,傍晚暮色降临,广场上燃起了篝火,天际烟火绚烂,婚礼正是开始了。
……
整个过程季婉都是晕的,被人搀着拜这拜那,满耳都是半生不熟的高昌话,持续到最后的祝赞时又饮了几杯酒,因为担心时间的问题,不得不清醒了几分。
期间,阚平昌也曾上前敬酒,季婉晕沉沉的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见她在说话:“祝王兄与王嫂白头到老,多子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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