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邓宇挠挠侧脸,缩缩脖,吞吞吐吐:“没,没的。”
“那就好。她为什么动手推你?”
“她……我……”邓宇吱吱唔唔。
想起当天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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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好受。
程意回到座位后依然哭得很难过,他心虚,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安慰她:“别哭了。”
程意狠狠剐他一眼,“走开!我以后不跟你玩!”
邓宇:“……”
起初他很慌程意会将他供出来然后一起挨老师批评,谁知老师根本没有提及他,更莫讲话追责了。他好比走了狗屎运,够侥幸的!
可是后来他听着老师对程意的批评,越听越不舒服。程意怎会心地恶毒?她平日和大家包括他都玩得很好,她穿那外套也很合适很漂亮。就是知道她对新外套如珠如宝,他才拿笔去画,故意逗她气她……
早知道后果那般严重,他打死也不惹她!
而现在,程意姐姐来找他算帐了,校长也在……天啊,他会不会被骂得很惨,会不会被记过处分,会不会被退学……
他越想越慌。
他“我”了半天都没话,欧阳英抓紧机会提示:“她是不是对你打闹推撞,影响你自习?”
程心对她这种引导相当恼火,正要反驳时,邓宇说话了:“不是,是我先骚扰她的。她举过手,老师没看见。后来她推我……其实也不是很用力,我故意倒一倒吓她的……姐姐,对不住,我下次不敢了。校长,别退我学。”
邓宇眼泪出来了,哭着脸求原谅。
程心想,孩子单纯真好。
她拥拥邓宇肩头,轻拍着:“你自己向程意道歉,她会原谅你的。”
另一边,校长发话:“欧阳老师,你确实错怪程意了。”
欧阳英脸色不太好,“也许我真的看漏眼。不过不管怎样,程意动手就是不对,这件事她仍然需要批评,邓宇也是,他也要批评!”
邓宇下意识地缩了缩。
程心建议校长先将邓宇送去外面,待男孩离开后,她冷眼以对欧阳英:“老师讲得不错,程意动手是有不好的影响,需要批评。但你至于当着全班的面数落一个孩子,使用‘心地恶毒奸狡’这样的字眼,甚至对她的衣着品头论足,讲什么配不配穿漂亮衣服之类的话吗?敢情这是什么类型的批评?你独创的教育手法吗?我认为你这是侮辱与诋毁!”
“你竟然这样批评孩子?”校长先惊后恼,追问欧阳英。
欧阳英:“我没有……”
程心:“全班学生都是证人!要不要邓宇进来作证?”
欧阳英辩称:“我当时太生气了,毕竟快要期末考,她影响了全班纪律……才一时口快……”
“明明中止同学自习,逼同学听你侮辱人的是你自己!而且太生气就可以出言不逊?请问我能不能因为太生气,就当着校长面讲,像你这样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不管不顾一个孩子的心灵与自尊就去伤害他们的人不配当老师!教师队伍里面有你这样的老鼠屎简直是前小的不幸!”
程心提着嗓子一口气把话说完,越说越激烈,强硬,恼怒,看欧阳英气得满脸胀红,她才笑笑的软下去:“你看,我也是太生气而已,讲错话你别见怪。”
校长也说:“欧阳老师,再生气也要控制自己情绪,顾及孩子的自尊。我们做教育的,好能百年树人,坏会误人子弟,不能落井下石,而要雪中送炭。”
欧阳英脸红耳赤,脖子发粗,说不出话。
程心乘胜追击:“校长,我要求欧阳老师当面向我妹妹道歉,并在全班道歉,再在校报《前锋小学报》上登道歉声明。”
“程心你这至于吗!”欧阳英发怒,拍了拍茶几。
程心吓了跳,“哈,老师你记得我啊。”
她笑着对校长介绍:“她以前也是我班主任呢。欧阳老师嘴不饶人的本事我见识过,不过我心大,没怎么在意。我妹妹就不行了,年纪小嘛,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天天在家愁眉苦脸。”
其实她上辈子也耿耿于怀,挨恐怖鸡羞辱后自己偷偷抹泪,不敢告诉别人。
老师喔,在小学生心中是何其高大的形象,甚至比父母还要尊敬。
一个高大受人尊敬的老师批评自己否定自己侮辱自己,她当真以为自己一文不值,烂泥扶不上墙。
好在她行运考上锦中,用分数与升学证明了自己,恐怖鸡留下的阴影才渐渐烟消云散。
欧阳英向校长求情:“校长,跟程意道歉可以,但全班道歉登报声明,我不能接受。我当老师十几年了,桃李满天下,这么搞法,我面子往哪放?”
程心当场反问:“那学生的面子呢?我妹妹以后有几十年路要走,怎么算都比你剩下的长吧。你那样批评她,说不定全年级甚至全校都听闻了,你不公开道歉,难道要我妹妹长期被人指指点点过日子?况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的桃李未必因此看你不起的。”
欧阳英只看校长。
校长念在她为前锋小学执教十多年,无功都有劳,便提供多少维护:“道歉是必须的,我赞成,全班道歉也需要。至于登报声明就用不着吧,毕竟这校报学生都会带回家。”
程心默了默,叹气,出乎意料地提了个问题:“校长,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是我当家姐的来,而不是我爸妈来?”
校长当然不知道。
“我妹妹难过都是躲起来的,爸妈还没发现呢。如果他们知道整件事,以他们的暴躁脾气,肯定去向我二伯父告状。我二伯父和教育局局长是党校同学,他出马的话,不止校报道歉这么简单。我怕事情闹大对母校不好,才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来了。”
程心吹水的,她家二伯父对党校是做什么的教什么的出什么人才的,一窍不通。
但校长懂啊!
那是卧虎藏龙的地方,绝不是普通群众能入读的,没那层关系的老百姓很少想到甚至动用这两个字。
何况这个地方党员特别稀罕。
而和教育局局长是“党校”同学,意味着什么?某程度上,比“中学同学”“大学同学”乃至“我谁谁谁也是大官”更具深层次的错综复杂的威信力。
校长紧张了,连带说话语气也促了。
“欧阳老师!你也是的!上次封建迷信的事已经有家长投诉你,你这次,正如程心所讲,不要再惊动家长了!你马上向程意道歉,开学之后全班道歉再登校报!”
校长不听欧阳英的说辞了,事实上欧阳英也没什么说辞了。
小偏室里。
大妹小妹并肩呆坐,晃着四条腿,无聊得度日如年。
“二姐二姐,你猜猜大姐会怎样跟校长讲?”
“不知道啊。”
“弊了,她会不会像暑假那样打人?”
“……怎会,她暑假打的是坏人。”
“……那个欧阳老师跟坏人差不多……我们坐在这里,他们会不会在外面欺负大姐一个?”
“不会吧,大姐好厉害啊,够胆来校长室。”
“嗯,她好勇敢。无她带着,我不会敢来的。”
“你饿不饿?”
“饿。”
大妹从兜里掏出几块瑞士糖,分了一半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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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咦,郭宰请的瑞士糖没吃完吗?”
“还有小半包,放在电视机下面的柜。”
“郭宰真好,经常请我们吃糖。”
“嗯,他很好。”
俩人吃完瑞士糖后,小偏室的门被人推开,校长来领她俩了。
大妹小妹心情紧张的尾随其后。
出去后见大姐安然无恙又笑容满脸,大妹小妹很自然地跟着笑。
“程意,”小妹才站定,就见同桌邓宇走了上前。他双手交握身前,微垂着脸,诚诚恳恳地说:“对不住,我不应该画花你的衣服,不应该上课骚扰你,你原谅我啦。”
光是他突然冒出,小妹就消化不及了,又有谁在她身后拔了拔,她便忙着应付,“哦哦”了声。
邓宇退开后,到欧阳英上前。
她像是有风湿病,膝盖不听使,硬是扭了半天才勉强半蹲下来,跟程意平视。
谦笑道:“程意,上次老师批评你,是我搞错了,原来是邓宇先骚扰你,你才动手推他。老师不是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犯错了,我来跟你道歉,对不住。另外我讲的那些话,都是气话,就好像你平时和同学仔吵架,讲以后不同你玩了,但第二天又继续一起玩得很开心一样,你不要放在心上。你那件新外套好靓,好适合你,讲真,我都有些羡慕你有这么好看的衣服呢。”
小妹怔怔地望着她,不觉眼眶红了,傻傻的问:“真的好靓吗?”
“真的,你穿得很好看。”
小妹水盈的目光闪了闪,忽尔破涕为笑,“那我开学后再穿给你看。”
“好。不过你以后不要再随便动手推撞同学了,万一弄伤了就麻烦。”
“嗯,我记住了!”
第72章第72章
欧阳英向小妹道歉后,小妹心情恢复以往的吧啦吧啦水平,天天蹦哒着出门跟小伙伴玩。
她穿着红色新外套奔跑,远看似是一个巨型利是封在刮来刮去,又像天降财神,不少大婶大妈半路拦下她摸一摸逗一逗,说是沾喜气,过个好年。
仔早就察觉小妹先前不对路,奈何问不出所以,束手无策。
如今见她满血复活,替她高兴之余,不忘私下追问大妹发生了什么事。
大妹说了个大概,事实上她也就知道个大概。
仔感慨,程家大姐好厉害,替牛肉干出头还说服老师道歉。
于他们眼中,这无异于斗天斗地斗神佛。
尤其小,心生爱戴。
他满怀期待地问大:“大哥,如果我被老师冤枉,你会不会替我出头?”
大送他一瞥,冷血无情:“你才不会被老师冤枉。”
小:“……”
嘤嘤嘤,这大哥不要了送人!反正也不给作业抄哼!
去郭宰家玩游戏机时,仔将这件事转述出去。
郭宰听后止不住笑,对嘛,老婆仔就是这种调调。
他心血来潮,扔下仔回自己房间,打开柜筒将里面一叠信小心翼翼捧出来,然后一封封数,一封封摆,一封封看。
像守财奴将藏好的现金翻出来,一张张点,一张张闻,一张张擦。
郭宰看信时沾沾自喜的小眼神,跟守财奴看现金时没差别。
看满足了,就将信整齐叠好,宝贝地放回柜筒里。
这些都是他与她两个人的秘密,程愿程意不知道,仔不知道,他们的爸妈也不知道。
没有人能抢走,独享的感觉一级棒。
锦中。
程心在课室托着腮跟彭丽吹水,有人过来拍她肩膀:“程心,快去数学科室拿试卷,2班都拿到了!”
“哦哦,马上。”
作为数学科代表,这基本工作责无旁贷。
今天上午回到学校,期末考的成绩表已经按学号顺序列好贴在课室后面的黑板。过去三个钟了,成绩表前依然有人一行行看。
有学生知道成绩后就安然了,多少分都算,下学期再战斗。
有的则比较心急,恨不得马上捧着试卷一道道错题研究总结。
程心坐在课室这么久,前前后后被人催了三次去取期末考的试卷。
她也不敢怠慢,勤勤勉勉做跑腿,可惜前三次都空手而回。
第四次去,数学科任谭老师终于在了!
程心过去打招呼,俩师生不闲谈几句。
期间数学科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进来一个人以及一把声音“麦科长。”
程心下意识地竖起背部隐形的刺,余光确认了某个可憎又熟悉的身影后,她动了些脑筋。
“谭老师,你可以帮我解解题吗?”
她抽出自己的试卷,指着错题诚恳求教。
科代表受特别关照,谭老师欣然答应,仔仔细细和她谈起解题思路。
程心边听,边用眼风留意周围。
原以为多待一会,就能等他先走。
谁知他同麦科长聊什么,聊着聊着居然坐下来了,那坐资,估计没三百年都不会滚。
好死不死,谭老师又这个时候接了个电话,说要去一趟校长室,让程心先回课室给同学发试卷。
程心苦笑,目送老师后再捧着试卷离开科室。
她急急脚走,不时回头张望,提防有人神出鬼没来一招偷袭。
经过教学楼与教师办公楼的连接天桥时,一阵阵寒风刮脸而来。
谁那么多手啊,把天桥的窗户都打开了,要冷死人么!
她疾步而行,懒得去关窗。
不料经过一扇窗时,忽地一股狂风过境,撞了进来。
出于本能,程心捂脸挡风,手指一松,全班的数学试卷冷不防地被风抢走,卷至天桥半空,捉都捉不住。
风来得快去得快,闯完祸就撒,半空的试卷哗啦啦落了一地,堪比仙女散花。
程心:“……”
顶!
她蹲下来一张张捡,生怕再起风会把试卷吹到外面,那更要命。
天桥没有其余学生,安静冷清,程心一个人蹲着捡试卷,心里多少有些慌张狼狈。
手忙脚乱之际,有皮鞋落地的脚步声接近,“笃笃”,从教师办公楼那方向来。
她顿了顿。
忽然思考要不要站起来,也隐隐在意捡试卷的姿势是不是很落魄,如何做能看起来淡定自如,不失气势。
主意未定,脚步声的主人就走到她身边了。
程心一抬头,双手插袋的霍泉就正正从她面前经过,脚踩到她抓住一角尚未捡起的试卷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他昂首扬长而去,不扫程心一眼。他的脚步声缓慢均匀,所及之处,纵使有白色的试卷散落铺垫,也视而不见,照踩不误。
仿佛试卷是透明的,无关紧要的,跟地上的垃圾一样。
连接天桥上,霍泉笔直的背影渐行渐远,不浮不燥的脚步声带着回响一点点消逝。由始至终他双手插在裤袋,视程心如无物,脚不停,腰不屈,头不回,直至彻底消失。
蹲在原地的程心望着一地的试卷发怔,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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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过。
妈的……他可以坏成这样!
……
第二天散学典礼结束,学生作鸟兽散离开学校。寒假又一次来临。
假期的起初几日,程心的懒觉睡到阿妈在楼下天井撕喉大吼“开饭!”
她才顶着一头鸟窝发型,摇摇摆摆起来下楼。
她在厕所合着眼慢动作刷牙洗脸,阿妈在隔壁厨房乒乒乓乓:“你不可以早些起床帮我买菜煮饭吗?奉旨要我服侍你?就算你不进厨房,也好歹帮我拖个地抹个窗!年廿八要洗邋遢,你好意思袖手旁观?我同你讲,以后你结婚有家了,这些家头细务全部都是你做的。除非你有本事嫁个有钱人,你老公肯请工人服侍你,我就无话可讲了。”
程心刷牙的动作停住,定了定,不刷了,直接漱口。
被阿妈闹,心情不开怀。趁天气好,饭后她随大妹小妹去街外晒太阳。
程心很少在街口流连,不过所有街坊都认识她是程家老大。逢人碰面了,孩子会叫她一声“大姐”,大人就叫她一声“程心”。
她坐在榕树底下,无无聊聊看着阿玩天九,有人过来搭讪了,就乐哈哈回应,陪谈天说地。
但还是无聊。
小向郭宰通风报信,喂,甚少露面的大姐在街口出没,注意!
郭宰立即向阿妈请假,暂时不做大扫除了,去吹个风先!
第73章第73章
午后街口阳光普照,中和了一些空气中的冷。
隔远望去,程心含腰叠腿,穿厚上衣,宽松裤,赤脚勾拖鞋,坐在树底下双手……
捆毛线??
郭宰走过去,拿手指点点她的肩膀。
程心坐姿没变,脸也依旧往前探着,看前面石桌阿玩天九的牌况,但她知道是他,便应了声:“hi。”
郭宰见她身边放了个麻袋,里面有乱糟糟的黑色毛线,正一段一段被程心到手中,卷成规规矩矩的团。
像丝蚕吐丝,她在结果。
郭宰问:“谁的毛线?”
“李婶的。”
程心语调平白,并不热情。
郭宰隔着麻袋坐她旁边,笑笑道:“我帮你?”
“随便。”
反正没钱。
郭母不会打毛衣,郭宰没碰过这毛线毛球,新手上路绕来绕去,终越绕越乱。
“顶……”
程心扔下自己的,抢过他的解开再重新绕。绕好一个小团头了再塞给他继续。
郭宰讪笑:“你什么都懂。”
程心不接他的高帽,“是你蠢。”
“……”
默默卷了一会,见程心一直眼定定看天九,郭宰找话:“你识玩吗?”
听闻好姐是天九高手,她的大孙女应该也有天赋?
“不识。”
回答简要扼明。
“那你看得这么入神?”
“不然看着毛线发呆?”
“……”
片刻,郭宰再次找话。
“最近有没有看新闻?”
“无。”
“新界八仙岭大火,烧了整整40个钟,在山上远足的一帮师生,有两个老师同三个学生惨死……”
“叼!过年啊,哪条粉肠在我耳边死死声?!大吉利是!”
郭宰话未讲完,石桌一个玩天九的阿伯就破口大骂。
郭宰适时闭嘴,见阿伯注意力回到牌况上,他才往下说:“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做脚垫,帮其他学生爬上崖石避火,自己却走不及,被山火围困……”
后面的惨况他不敢说了。
程心“嗯”了声,“有听讲过,后来山上建了个春风亭来纪念他们。”
上辈子她去过香港许多次,却没有爬过春风亭。
“春风亭?”
郭宰疑惑她说什么“后来”,程心思绪放空没有注意,只以为他不懂“春风”的含义,便解释:“春风化雨的意思。老师嘛,本来就是教书育人的伟大象征。”
像欧阳英那种极品毕竟少。
她平静淡然,不觉有异,郭宰猜测也许新闻讲过,是他漏看了。
于是不深究下去,说自己想说的:“看新闻觉得他们好可怜,大火无情,搞得我以后都想做消防员了。或者参加飞行服务队。”
程心的脑袋终于动了动,侧头看他,好笑道:“一时cid一时ptu,一时又消防员还飞行服务队,你都几花心的喔。”
彭丽说可能开窍早的人花心,郭宰这是跑不掉了?
“我……我哪有!我才不……不花心!”
郭宰被这个词说得一脸红,急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花心”从来就是贬义词,用他身上?这是诬蔑陷害!
程心故意激他,抖着腿笑:“你是,你是花心大萝卜。”
抖得脚丫上的拖鞋一晃一晃的。
郭宰气疯,严正声明:“我不是!”
程心哈哈笑:“你是。”
“我不是!”
“你是。”
“不是!”
“是。”
对峙了一阵,郭宰才反应过来,程心哪是认真啊,分明在玩他嘛!
他松口气,暗喜,但没停下嘴,仍旧跟她单单打打。
“我不是的。”
“你是的。”
“不是”
“是”
“你两个烦不烦!”有人受不了他们的口水战,一个打天九的阿婶没好气闹:“无聊就回家看电视!别在我耳边吵来吵去,害我输了的话,你们赔钱!”
两人:“…………”
安安静静将毛线捆好后,程心站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准备撤退。
郭宰:“不用拿去给李婶吗?”
程心不积极,“她自己会过来拿。”
“放这里被人偷了怎么办,我陪你拿去她家吧,我识路。”
“那你自己去得了。”
郭宰:“……”
“我才不去!”
他赌气了。
程心笑了笑,拎起麻袋,“带路,麻麻烦烦。”
“……嗯!这边,不对!那边!”
郭宰喜形于色,一时分不清方向。
在附近玩的大妹小妹见他俩走动,追过来,“大姐你去哪?”
“去给李婶送毛线。”
程心举举麻袋。
小妹的喊声:“我们也去!”
郭宰的心情正要崩坏……
小妹又:“算了!不去了!”
郭宰的心情极速修复……
他与程心并肩而行,渐渐将喧闹的街口抛在身后。
入了一条巷,阳光不达,人少,清清冷冷。
郭宰不时扭头看程心。
程心瞪他,“看什么看?”
郭宰:“嘿嘿,我快要跟你一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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