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姐妹[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萤
全是空话屁话,顶个鬼用。
程心索性换个话题,笑笑道:“我这电话打了三次呢,你才来接,很忙吗?”
郭宰干笑:“电话声小,听不见。”
“小很挂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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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闲给他打个电话。”
“嗯。就这样吧,挂了。”
他说“挂了”的时候口吻像足一个不耐烦的成年人。程心被噎住,竟没敢留他。
通话匆匆结束。
后来程心向大妹打听,往后的日子里郭宰也没有给小去过电话。
四个“无证儿童”的审理进入司法程序阶段,一切矛盾硝烟暂歇,所有人静候结果,相关的新闻报道亦渐渐变少,有时候一连数日提都不提。
无法获取最新最快的消息,人在远方鞭长莫及,真真正正的爱莫能助。程心有时候会叫自己别管了,又不是很熟,别人的事操什么心!自讨苦吃!
可每每见到大妹脸上浅粉色的疤,她便狠不下心。
这辈子初见那日,郭宰带着石头第一个奔来救援被野狗扑咬的大妹。或许上辈子他也救过一次。两次的恩加上他所有的信,难道换不来她关心一下,打几个电话?
很难吗?很奢侈吗?
她尚且给得起。
同学聚会的前一个星期,程心接到姑姐的电话。
“心心啊,姑姐后日过31岁的牛一啊,我想学你们年轻人搞个庆祝什么的,到时你和愿愿意意过来我家吃饭好不好?”
听是生日,又是出头的31,不好推却,程心也真心想替姑姐庆祝,便道:“好,我告诉阿爸阿妈,到时候一齐过来。”
“哎不不不,就你们三姐妹来就好了,哈哈哈你知道我家小,坐不下这么多人,我连你们阿都无叫的哈哈哈……”
程心:“那都有哪些人?”
“我这边就你们三个,你姑丈那边有几个侄子,放心啦,都是后生仔女,坐一起吃饭不会无聊的。”
程心第一时间想到那句“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她握着话筒:“好,我到时过来。”
姑姐放下话筒,兴奋地对身后人说:“阿泉啊,你这个方法好呀!心心答应了,还要给我准备礼物呢。哈哈……无想过我过生日,她会这么积极,我好开心。”
霍泉坐回沙发上,一双长腿几乎伸到客厅中间,姑姐的女儿蓝蓝踩着小单车在兜圈,刹制不及撞了上去,他笑笑起腿,闲闲道:“虽然三婶你以前照顾过她,但人呢并不是什么长情念旧的动物,见面少沟通少,印象越来越浅,感情自然会疏淡。电话打再多,写信写再多,统统无用。一定要见面。面对面才是真正有效的交流。”
姑姐:“对对,你讲得太对了!不愧为高考状元。幸好我刚刚生日,这借口来得刚刚好!”
霍泉好笑:“什么借口不借口,三婶你作为长辈请她吃饭,她来,是应分的,别讲得像个阴谋似的。”
第104章第104章
程心将姑姐生日请吃饭的消息告诉了大妹小妹,大妹小妹很惊喜,自发要亲手做一张心意卡送给姑姐。
程心并非心灵手巧的人,剪直边剪不直,画圆圈画不圆,所以不动亲手制作的心思了,直接拿钱包去商场买了个像样的礼物,再托老板包装得漂漂亮亮。
由于没有宴请哥嫂母亲,姑姐叮嘱程心别透露太多,得尴尬。程心理解,向阿妈报备时只说去姑姐家吃便饭,到时要阿爸去接她们回家。
阿妈应了声,没多说也没多问。
结果到了后天,出发之前来了岔子。
下午五点多,阿妈往家里打电话,急道:“阿爸在工地摔伤了,要住院,你拾一下他的日常用品和两套干净衣服,现在拿过来,快!”
话筒那端半天不应声,阿妈气了:“听见没有!阿爸出事了,怎么冷心冷肺的没点反应!程心!”
程心转过神来,连忙称是。
电话挂线后她仍有些惊魂未定。
阿爸上辈子就是摔一摔,给摔没命的!刚才一听阿妈的话,程心整个心肝都吊起来。
她想过这辈子要如何如何帮阿爸阿妈长命一些,可还没行动,他们老人家就出事了。这不对谱啊!
后来冷静些想了想,认为真不对谱,上辈子阿爸没走那么早的,她明明中学都没毕业!
左右推算一番,估计这一回只是普通的摔,纯粹的摔,不会要命的,程心才恢复正常呼吸。
她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对大妹小妹说:“阿爸受了伤,要住院,我现在过去……”
话未说完,大妹小妹就又惊又慌,抢道:“什么伤!我也去!我也去!”
“得得,一起去。程愿,你打电话告诉姑姐我们不能去她家了。程意你给我找个旅行袋出来。”
吩咐完,程心去搜刮阿爸的牙膏牙刷毛巾衣服鞋袜。
向阿交代过后,三姐妹在街口拦了辆的士奔去医院。
没有手机的年代,在和街市一样人多嘈杂的医院里,想找个人真不容易。
阿爸摔成骨伤外伤抑或内伤,阿妈在电话里没详说,程心只好拿上辈子的经历做参考,去骨科住院部找人。
拖着大妹小妹从医院大堂往住院部奔跑时,幸运地遇见阿妈。
阿妈刚去电话亭打电话给相关人士报平安,见三个女儿从人群中冒出来,先是微微一怔,再黑着脸问大女儿:“都带什么了?别无用的带一大堆,有用的就忘了带!”
程心将小行李包递过去,阿妈检查后脸色才缓和了些,尤其见大女儿居然连脸盆水桶都带过来了,说话语气便有所好转:“走吧,阿爸在骨科部2楼。”
她原本想去外面给阿爸买洗漱用的盆桶,现在和三姐妹一起去病房。
病房布置简单,设备陈旧,空间细小,挤三张病床三个病人。另带一个公用的厕所和一个小阳台。
阿爸躺在靠房门的17号病床,左脚整条小腿打了石膏,搭在病床的隔板上。
床边坐着一位眼熟的年约四十多的男人,俩人正在聊天。
见阿妈带着三姐妹进来病房,那男人朝阿爸笑叹:“程伟你这么拼命,是为了赚钱供养家里一位大美女和三位小美女吧?”
阿妈让三姐妹称对方一声“吕叔”。有了姓氏,程心记起对方是桂江的股东之一,年初在桂江的开年饭上照过面。
吕叔朝三姐妹点点头,面相和蔼。
阿妈问阿爸:“阿进呢?”
阿爸朝阳台那端扬扬下巴,“去抽烟了。”
阿妈拧着眉去阳台捉人。
大妹小妹并肩站在病床旁边,面对伤患卧床的阿爸显得无所适从,愣愣不动目露忧伤,要哭不哭的。
程心轻松些,自如地将行李袋的东西掏出来,常用的不常用的往病房的17号壁柜整齐放好。
吕叔看了三姐妹几眼,接着先前的话题继续说:“其实你供阿秀一个够啦,三个女儿将来自有人供。”
阿爸逐一打量三个女儿,“天生劳碌命而已,供什么供,有粥吃粥有饭吃饭,哪轮到她们挑。”
吕叔笑着摇头,“这次摔断脚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下次去工地记得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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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是,才多久没在工地上搬搬抬抬,一去就出意外,手脚退废得厉害。不过工地上的安全指示和措施确实不够,这次就算不是我,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出事,不能疏忽,以小失大。”
吕叔同意:“我明天跟他们开会提解决方案。”
阿妈从阳台回来,身后跟着揉着耳垂呲牙咧嘴的小舅。吕叔见状站起来告辞,阿妈挽留:“晚上一起吃饭吧,今天麻烦你了。”
吕叔笑着婉拒:“不了,你们也累,别招呼我了,都省省心。”
吕叔走后,小妹朝病床一扑,泪眼汪汪地抱着阿爸的手臂哭叫:“阿爸你痛不痛?”
大妹跟着围过去,“阿爸阿爸”地叫。
阿爸拿手捏她俩的脸蛋,呵呵笑:“当然痛啦,哪有受伤不痛的。”
小妹哭得更惨:“那,那你会不会痛死的?!”
阿爸起笑意,正色道:“大吉利是,你阿爸我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阿妈也在一旁咬牙低斥:“乱讲什么?哪有这样咒阿爸的,谁教你的!”
小妹将脑袋埋在阿爸手臂里,嘤嘤嘤不出声了。
小舅觉得好笑:“小孩子懂什么,心里想什么怕什么就讲出来了,哪有恶意。”
阿妈转头问程心:“你们吃饭没?”
程心:“无啊。”
本来就打算去姑姐家吃的。
小舅说:“那我去外面打包几个饭盒回来,你们想吃什么?”
阿妈拿钱包给他:“随便得了。不过你姐夫吃的要注意些,煎炸热毒不能买。”
小舅没接钱包,拍拍自己口袋,意指他有钱,“要不要买个猪骨汤什么的?给姐夫以形补形。”
阿妈从钱包掏出一百块塞他手里,“外面的哪是汤,都是味水。我明天会给他煲的,今天就先这样吧。”
很快,小舅拎着两个袋子回来,一人派一盒白饭,再打开几盒专门盛炒菜的,放到仅有的一张柜台和一张椅子上。
程心站着,小舅蹲着,大妹小妹坐病床上,全围着菜吃饭。阿妈坐床头,负责喂阿爸。
同病房的另外两个病人纷纷表达好意,将自己的椅子借出去,这样程心和小舅才有地方坐下来吃饭。
阿妈喂了阿爸几口饭,来脾气了:“一个大男人,在工地上走着走着都能摔的,你无带眼睛的吗?哪有人像你这么蠢!”
她将一次性筷子往阿爸怀里扔,“不喂了!自己吃!”
阿爸哭笑不得:“我是病人你不喂不行。”
阿妈:“你双手无骨折!我警告你,你要是没事给自己找事,不照顾好身体,整个什么病出来卧床不起,我不会服侍你的!”她瞪着阿爸,“我只会趁你病拿你命,虐待你!”
阿爸将筷子塞回阿妈手里,“得得,你现在就虐待我。”
小舅大口大口扒饭,又招呼三个侄女:“喂喂喂,多吃菜啊,吃剩了浪。”
大妹小妹第一次在医院这样搭台搭椅吃外卖,感觉新奇好玩又刺激,吃得津津有味。
程心先前一惊一乍,耗了不少心力体力,吃饭吃得特别起劲。
五盒炒菜,六盒白饭,一扫而光。
饭后程心和大妹将椅子还给别人,小舅出去扔餐盒垃圾,顺便抽了根烟,回来时拎了一袋瓶装水,一人派了一支,包括同房的两位病友。
小舅低声跟阿妈说:“我去看了,vip病房的环境好很多,单人间带厕所,沙发电视冷气什么都有。”
阿妈:“吗?我也去住。”
小舅:“……”
见时候不早,阿妈催小舅走:“回去吧,阿妈担心着,你跟她讲没什么事了。”
小舅利落得很,和阿爸打声招呼就走了。
随后阿妈向阿爸提起vip病房,阿爸没兴趣:“劳改场我都蹲过三年,普通病房有什么受不了的,有钱没地方花,多余。”
阿妈不再说什么了。
一家五口在病房呆着,聊聊天说说话,护士出出入入给阿爸或者邻床吊针检查,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小时。
阿妈遣三个女儿回家。
大妹问:“阿妈你不走吗?”
阿妈说她等阿爸睡着了再回去。
阿爸:“傻的吗,我睡着都几点了,你和她们一起回去。”
阿妈:“我留到十点再走,程心你带她俩先回去,锁好门。”
程心点点头,小妹却不愿意:“我也要留在这里陪阿爸!”
阿妈:“陪你个头,什么都不懂,留在这里找我麻烦。”她又道:“等你们长大了,我和阿爸变成七老八十要住院时,拉屎拉尿都要你们管了,到时你们想不陪都不行。”
小妹扁扁嘴,从病床上跳下来。
三姐妹准备走时,恰恰有人进来病房。
现场愣了愣,程心唤出声:“姑姐?”
姑姐和身旁的姑丈讪讪一笑,望向大家,“听讲三哥住院了,我过来看看。”
阿爸没料到今晚就有人来探访,而且还是姑姐,颇为意外。
姑姐走到床边,拿手摸摸阿爸小腿上的石膏,又敲了敲,笑问:“三哥你无什么事吧?”
“无,能有什么事。”阿爸看看她,又看看妹夫,“用不着晚上跑来。”
姑丈站到姑姐身旁,笑道:“又不麻烦,打个的士就到了。姐夫的伤势不严重吧?”
阿爸:“不严重,过几天就能出院。”
姑丈:“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注意休息好。”
说话间,阿妈搬来两张椅,朝姑姐姑丈指指,随口道:“坐吧,别站着了。”
姑姐对阿妈笑笑,拉着老公坐了下来。
阿爸问她:“蓝蓝呢,又把她一个人扔家里?”
语带怪责,姑姐听了不太高兴:“我家的事你少操心,好好养你自己的伤吧。”
程心见姑姐在生日这天赶来医院看阿爸,特有感触。可偏偏阿爸讲话一点都不体贴,阿妈也不见得多感激热情,便主动向姑姐示好:“你们饭吃好了吗?”
小型生日宴看来是提前结束了。
姑姐笑道:“吃好了吃好了,你们吃了没?”
“都吃过了。”
“那就好,别饿着。”
“给姑姐姑丈倒杯水去。”阿爸使唤程心。
病房里什么杯都没有,程心将两瓶没开封的瓶装水递过去。
这时候又有人进来病房。
姑姐连忙站起来,拉着那人向阿爸介绍:“三哥,这是阿启的侄子,过年时跟你们提过的高考状元,阿泉。”
阿爸又意外了,问妹夫:“怎么连你侄子也招来了?这太麻烦人了。”
姑丈呵呵乐:“他在我家吃饭,听见消息后就一起过来了。年轻人放暑假,有的是时间。”
霍泉中规中矩上前招呼:“叔叔好。”并将一袋水果放到柜台上。
“有心有心,多谢了。”阿爸朝他点点头。
姑姐拉了拉程心,对阿爸道:“阿泉是锦中毕业的,和心心是校友。”
程心面无表情,回应姑姐的动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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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大妹小妹稍稍往她身后躲,拿敌视的眼神盯着霍泉。
程心明白过来,她们认出他了,认出他是前年前锋幼儿园的游水教练,也就是被程心揍的“衰人”。
俩妹妹对“衰人”能有如此高度的识别性与警惕性,程心大力点赞。
霍泉看看程心,又看看大妹小妹,只浅浅一笑,什么都没说。
大人们东扯西扯没聊多久,不知什么时候走去阳台的阿妈回来了,说:“很晚了,都回去吧。程心,带程愿程意走,太晚了会危险。”
姑姐闻言也表示要走,“不如等我们送心心她们回家。”
阿妈站在床尾望着地面不哼声,阿爸说:“好,走吧。”
待他们离开后,阿爸皱眉问阿妈:“你有无搞错?她特意过来探我,你还给她脸色看?”
阿妈拾着柜台,漫不经心:“有吗?我向来都这种脸色。”
阿爸叹气,“那个是我亲妹,你做阿嫂的大方些。”
“懒得跟你废话!”
阿妈拿了条毛巾进厕所,打湿后出来甩阿爸脸上,替他抹脸。
晚上的医院保持人来人往,外面的天色仍见一小片暗亮。
出了医院门口,一直沉默的霍泉忽地开腔:“的士坐不下这么多人,不如我送她们回去算了,三叔三婶你们先回家吧。”
程心立即反对:“不行!”她走到姑姐身边低说:“不熟,麻烦人不好。”
姑姐笑她:“什么不熟,你小时候经常和阿泉玩的,忘了?”
霍泉闻言,低低发笑。
程心脸色骤变,坚持意见:“不行,不用他送!我们自己走得了。”
姑姐感觉程心怪怪的,不放心:“我送你们。”她扭头对姑丈说:“喂,你和阿泉回去吧。”
姑丈点了根烟,边抽边点头。
两辆的士先后驶离医院,快到康顺里时,坐副驾的姑姐心情很好地说:“看看后面,他们一直跟着呢,还行,像个男人。”
程心则惴惴不安,又后悔又可恨。
到了街口下车,后面的士的霍泉也跟着下车,追过来说:“三叔让我陪你们走走。”
程心当即说:“这里离家很近了,姑姐你们回家吧,不用再送。”
她拉着大妹小妹就走。
时值晚上八点多,街口的路灯亮敞敞的,好些街坊在走动。
“哎哎哎,急什么,都到门口了,我也要去看看你们阿。”姑姐喊住她们,“我去士多买两盒蛋卷,你们阿喜欢吃。对了愿愿意意,你们喜欢吃什么?姑姐给你们买。”
她招呼大妹小妹一起去不远处的士多。
程心亦步亦趋,霍泉仍然逮住机会,凑近她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你好怕吗?我早就知道你家地址了,康顺里横街7巷2号,你睡二楼的房间是不是?傻女!”
第105章第105章
程心禁不住转头厉视他,却见他的脸孔近得可怕。
亮敞的路灯将他照得一脸蜡黄。
她往后仰仰脖子,以平稳的声音回应:“知道又怎样?你想闯进来做些什么吗?在学校有人护你,在我家你就等死吧。”
霍泉乐了,“听讲你家唯一的男丁现在连走路都要人扶,你们一屋女的老的嫩的,能有什么作为?”他笑着说:“给你们扔一把剑,你们都未必敢拿起来。”
他的脸孔往前凑了凑,牢牢看进程心的眼里。
这人的所讲所想,除了龌龊还有恶意的鄙夷与挑衅,程心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揍他,揍他!
她回过头,望向前面的士多,姑姐带着大妹小妹正在结账。
她说:“那你可以试试,谁都口讲无凭。”
在锦中器材室她能反败为胜,再来一役,谁敢断定赢输。
霍泉直起腰,细细打量她的侧脸,施施然道:“在学校有人护我,在哪里都有人护我,你信不信?”
程心信,所以与他说多无谓。
她跑过去迎上从士多出来的亲人,牵紧两个妹妹的手往家走。
姑姐去到程家,和阿聊了几句。阿有东西要给小女儿,可东西放在阿房间的床顶上,要爬高爬低去取。
跟在左右的霍泉主动上前帮忙,爬了几趟角梯,落了满身灰。
姑姐在屋内到处看,怀念昔日住在这里的年轻岁月。她招呼侄子一同上二楼参观程心的闺房,侄子摇了摇头,笑称:“不方便。”
姑姐有些流连忘返,霍泉催了两次:“三婶,三叔在外面等着,走吧。”
她叹了口气,离开时程心在家门口将两份生日礼物送至她手中。
姑姐愕然,喃喃感慨:“心心真是有心。”
两个背影消失在巷口后,程心将门窗锁好,又将藏在木沙发底下的其中一根木棍拿上二楼,放到床里面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后来她想这木棍不能致命,万一被敌人抢到手里反而威胁自己,倒不如去买把防身的小刀,有危险时直接一招击毙对方。
大妹小妹追问那个霍泉是不是当年的“衰人”,程心说是,又叮嘱:“千万不要和他单独相处,任何时候都要和他保持距离。”
小妹有些不解:“可他是姑姐的亲戚,人也挺好的。”
当教练时细心温柔,今天又带水果去看望阿爸,来家里还帮上忙,行为举止也没有不规矩。
哪里不好了?
程心看向小妹:“怎的,忘了你大姐被人讲坏话的事了?信他不信我?”
小妹:“那当然信你了。”
她只是好奇,一个“衰人”为什么看上去能像一个好人。
程心不多说了。霍泉道貌岸然,装什么像什么,小妹看不透不奇怪。
也许没有经历过的人,都会一直看不透。
“信大姐的,别跟他走近。去冲凉睡觉吧。”
那夜程心守到十点多阿妈回家了,她才上二楼。
大妹小妹居然还没睡,叽里咕噜聊着什么,程心一出现,她们又噤若寒蝉。
程心问她们讲什么,静了静,小妹才笑嘻嘻道:“讲你的男朋友。”
程心“啊”了声。
小妹说:“大姐,有男朋友的话,要叫他请我们饮冰的。暑假都快结束了,怎么还不请呢?”
程心一脸懵逼,“我哪来男朋友了?”
大妹将她几个月前拿保温瓶送捞面的事说了说,道:“程意讲,你那是给男朋友送去的。”
那保温瓶至今不见踪影,阿妈早已将它列入失踪物品名单。
程心想了想,笑了出声。
她没好气说:“有没有搞错,你们大姐我会这么差劲,找一个连午饭都不能自理,要我去给送的男朋友?我找虐吗?”
大妹小妹听得一知半解。
程心趁机教育:“找男朋友要有讲究的,一要不丑,二要有脑,三要负责任,不是随随便便站个人出来,就能交成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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