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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火屑
作者:江户川乱深

中国现代,人、妖、人妖,无节操,不要脸,互攻





火屑 分卷阅读1
北京的三伏天被称为桑拿天,热得人流油,远远地看向街的另一边,仿佛隔着火气一般扭曲着。
李焱在胡同口等个人,都得有二十分钟了,身上的背心被汗浸得像层皮一样紧贴在身上,李焱给扒下来拧了拧,往裤腰一塞干脆不穿了。
“呦~哥们,影响首都文明形象啊~”胡同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过来一辆破出锈的自行车,看起来三十冒尖的男人把车停在李焱身边,往他肩上拍了下,“你丫水儿够多的啊~”
“没你妹水儿多。”李焱猛了一口烟,弹飞烟屁,把脚边的包裹提起来,“给你绑后座上?”
“别即,瓷器别碰坏了,我抱着吧。”男人把包裹接过来,拍拍包裹上印着的“寰宇快递”几个大字,“信得过你,我就不验货了,回家等信儿吧。”
李焱点点头,“这事儿我急,你快点查啊。”
男人也不答应什么,单手抱着包裹哼着歌骑车走了。
两个月前,李焱父亲做完最后一单生意,将掌家的印传给了李焱,然而在不久之后,李焱母亲就被人乱刀刺死在家中,父亲也下落不明,除了悲痛之外,李焱更多的是震惊。
将母亲的骨灰运回河北老家,李焱把当时的情况跟爷爷说了一下,老爷子当即决定再不让独苗孙子回北京。可惜李焱作为新一代传人,从小机关活巧浸淫着飞檐走壁陶冶着,家传绝学那是出类拔萃得呼吸一般,当晚撬了爷爷秘制的双燕织柳锁,顺了秘制的五香酱牛肉,一溜烟追星踏月扒火车回了北京。
血债不报,还让爷爷保护,这对自认聪明绝顶功夫了得的小伙子来说简直不能忍,总之誓必要查出点眉目来的。
从李焱那货的男人被称作狗牙,他们这条线上的人多为假名和代号,李焱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并不完全相信狗牙所能提供的情报,只是目前来说无它路可走。父母的东西,最近一次乃至最近几次都是什么、销给了什么样的人,是现在迫切需要了解的。
其实李焱这样坏了规矩,东西出手就该绝口不提,往回倒账就像是追着人家屁股后头要发票,太有给人民英雄送证据的嫌疑了,若不是他李家招牌亮堂,肯定没人搭理他这茬儿。李焱爹妈不测的事估计这会已经在道上传开了,夫妻俩脱手的货会引来什么大伙儿都会有所顾忌,就看会不会有人吱个屁。
李焱用背心擦了擦脸,抬头看了看低压压的天空,空气中湿热的空气闷得让人呼吸困难,身上的汗顺着膀缝流过后腰上崭新的青燕纹身。
寰宇快递是李焱父母开的快递公司,一般这种名儿起得挺大的公司,实际上都超不过十个人,眼下的情况是算上李焱这小老板总共八个人,平常挣点小钱,主要是用来掩人耳目。
自李焱给狗牙送了一套青釉云龙纹盘已经过了四天,李焱这天送完了一件干净货就接着了狗牙的短信,内容很简单,让他把货送给某个人。第二天李焱起了个大早,清晨时去了乙方交接点提货,不慌不忙地吃完了早点,逆着上班的大部队去送货。
这次的货很轻,只是两个巴掌大的小木盒,较轻的上面写了一个“黄”,较重的上面写了个9-702。
送货地点是个小区,地方倒是好找,不过赶上了暴雨,已经一个多礼拜的闷热似乎就是在憋这场雨,几声闷雷之后乌云密布,大雨瓢泼而至,给李焱浇了个透。
一路跑一路骂,李焱冲到小区口的保安值班室时几乎连内裤都湿了,落汤鸡的模样让小保安看了忍不住地笑。登记后李焱按照小保安的指向冲向9号楼,乘电梯到了7楼,调整了一下呼吸按响了门铃。
很快门开了,一位花白头发的瘪嘴老太太探出头,“你找谁呀?!”
“大妈您好,请问您家是姓黄吗?”
“啊?”老太太有点耳背,“不姓王!”
李焱觉得不太对,往后退了一步,确认是702室,“请问您家是姓黄吗?黄色的黄!”
正说着,边上的门开了,一个碎短发戴眼镜的高大男人侧出半个身,温文尔雅的气质和端正俊朗的相貌让人心生亲近,“我姓黄,是快递狗粮的么?”男人说话的嗓音低沉微哑,像是电台里面的播音一样,比起身形相貌更为出众。
李焱点点头,又转身对老太太,“不好意思大妈!我敲错门了!”
老太太退回屋去,李焱随黄先生进到703室,由于身上还在滴答水,就在玄关处从包里拿出货。
“希望不是怕水的东西。”
黄先生伸出食指中指,比了个二指并拢的动作,李焱会意,拇指和食指扣了个圈,二人做了个类似开锁的动作,这是道上交货的暗号。接过两个盒子,黄先生进了屋里面,拿出一条毛巾递给李焱。
李焱不太想弄脏人家的毛巾,就又还了回去,“您看看货对不对吧,我就不进去了。”
黄先生也不勉强,接过毛巾又走进屋里,李焱在门口站着,衣服还在滴答水,索性脱下来,开门在外面拧了两把,把头发擦了擦才回到屋里。
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是被铁丝网和棉花包裹的一只蛋雕,半边完好无损,半边上面刻满了繁复的花纹,但是具体刻了什么李焱看不太清楚,很明显的一点是黄先生的眉头微微皱起来,李焱有点担心。
“黄先生,货有问题吗?”
“没问题。”黄先生头也不抬,一把捏碎了那只蛋,李焱胯下微微一疼。
“黄先生?”
黄先生此时抬起头,“进来坐吧。”
话说到这李焱只得进去,为了不弄脏人家家里,就也没坐沙发,而是坐在餐桌边的木椅上。黄先生起身把碎蛋壳扔到厨房垃圾桶里,顺便给李焱倒了杯热水,走过李焱身后的时候停了一下脚步,手指点了一下他腰眼上的燕子纹身,给李焱吓了一激灵。
黄先生微微笑起来,“小燕子?”
李焱干笑两声,“您可以把小字去了。”
“懂了,黄玉良。”黄玉良又拆开另外一只盒子,不过里面只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玻璃杯,工艺材质在超市里值十块。狗牙让自己来这一趟不是单纯的送货,而是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所能提供的线索,被捏碎的蛋雕,似乎是传达消息的工具,但是这个杯子他是真猜不透。
感觉到李焱正在打量自己手里的杯子,黄玉良随意地晃了晃,“喝水用的。”
李焱略尴尬,直了直身子把潮湿的衣服穿上了,“那个……黄先生,我不知道您的规矩,所以不知道怎么问,但是狗牙让我来给您送东西,请问您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
“这话听着可真暧昧。”黄玉良偏过头微微一笑,“你是要找上一代燕子的客户,还是他本人呢?”
李焱心里一震,原来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狗牙给的线索,而且对方十分简明扼要的说出了他想要追查的两条路,“我……”
“不如我先说说我这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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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矩,”黄玉良顿了一下,“事先声明,刚才所提的两件事的消息,我都不清楚,若是你能比我先找到其中80%以上的线索,那么我不需要任何报酬,并且会将我掌握的剩余部分也告诉你。”
“听起来,您做生意挺厚道的。”
“但是,这其中的进度是由我来估算的。”
李焱想了想,即使进度的评估是他说了算,但比起一般的情报贩子漫天要价,黄玉良真的算是业界良心了,而且以狗牙的情报网,如果事情好查他不会放过敲自己一笔的机会,能让他将机会拱手让给眼前这个男人,看来事情确实不简单,这个人也不简单。
“您这边的报酬……”
“我一向是后,视情况而定,事不成分文不取,事成之后,我会要你肯定能付的部分。”黄玉良顿了一下,“当然,在雇用我的同时,你也可以再雇佣其他人。”
李焱点点头,只有有绝对信心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李焱信了狗牙的眼光,冲黄玉良微一鞠躬,“那么刚才说的两件事,就都拜托您了。”
“不,你父亲的事,我暂时不接。”黄玉良抬手示意李焱不必说,“一般来说,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益更多。”
李焱并不算是老北京人,据爷爷所说,在四十年前,老家流行了一种非常骇人的传染病,他们一家便是那时逃进京的,奶奶、叔叔一家均死于那一场瘟疫之中。在爷爷的储存室,李焱还曾翻到过当年的报纸,报道了李家村的悲惨事迹,不大的版面上配有一张不清晰的黑白照,上面是警察、医护人员与四、五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冰冷的画面与文字难掩当年的悲惨。
按照一般人的看法,李家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山村,但这里也确实出过名噪一时的人物:侠盗燕子李三,“燕子”并非一人,而是一个称号,李氏一族头领的称号。四十年前的燕子便是当时的村长,亦是李焱爷爷的本家堂兄,在村长一家死于瘟疫之后,爷爷李壑接下了燕子之名,后至父亲李飞蒲,现传到李焱之手。
这一灰色职业,可为与不可为的界限十分模糊,尤其父亲在李焱幼时常年奔波劳碌,并未对李焱多加教诲,对于何为“侠盗”,李焱只记得爷爷一席话。
“侠有义,义有心,不要忘了‘义’的心,也就是中间那一‘点’,没有义的心,燕子没有点,就不是燕子了。”
在北京落脚之后,爸爸算是将老家的手艺继承并发扬,在这片土地的灰色地带留下一席之地。爷爷由于思念奶奶,在李焱成年之后回到了老家附近定居,按照他的话说,是哪来的回哪去,李焱知道,爷爷是想离那些死去的亲人们近一点。
似乎掐着点儿一样,李焱刚从黄玉良处出来不久就接到了狗牙的电话。
“见着黄先生了?怎么样?”
“没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估计有消息了会再联系我吧。”
“他没跟你谈条件?”
“他说是后付,也没说多少,但是说肯定是我付得起的价格。”
“没提钱?”
李焱有点纳闷,“没有啊……”
“完了,完了完了……兄弟,别说哥哥坑你,黄先生是道上出了名的百晓生,你要是想调查什么事儿,他绝对能给你查出来,但是你……”
李焱眉头皱起来,心里这叫一个别扭,“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儿说,他还能要我命啊?”
“你怎么不跟他谈价钱呐?!”
“他说要按照事情困难程度定啊,我怎么谈?”
“你这傻玩意儿,你不跟他谈钱,他就能跟你谈别的东西!任何东西!”
李焱一听,好像自己确实有点被绕进去了,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钱是最便宜的交换事物,一块钱和价值一块钱的东西,可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概念。
狗牙那边顿了顿,“怪我怪我,就算是我坑了你一回吧,不过这事也不能全赖我……”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跟你说啊,你爹最后一样东西没脱手,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他遇事之前一直在打听什么事找什么人,但是一直没有找下家的意思。至于是什么东西,找了什么人我都不知道,这算是我能提供给你的消息了,的,咱俩扯平了啊。”
李焱快速消化着这个消息,甚至把黄玉良的事忘在了一边,“行,我记着了,谢了。”
“甭谢,我说了咱扯平了,回见!”
挂了狗牙的电话,李焱思忖着这个消息可能带来的假设线索:一、东西没脱手,那么母亲的死应该不是灭口,更像是一种想要让父亲交出这个东西的威胁,父亲一直没有死讯,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被挟持了,或者带着东西逃走了,如果自己能先找到父亲最后一件东西的下落,那么线索应该会更加明朗;二、父亲一直在打听的人和事,由此看来会有很多相关的接触记录,这些与父亲接触过的人都会知道最后一件东西的价值,以至于盘查出同样对这样东西感兴趣的人。
狗牙这条消息给李焱指出一个很清晰的方向,值不少钱,李焱才开始疑惑狗牙为什么这么大方,不过他并没想太深,毕竟如果能凭自己查出线索,黄玉良那边就不需要了。
李焱一家在北京有好几处住所,有买的有租的,分别藏匿了不同的东西。父母出事时的居所在南四环外的一处平房,除了一次整理遗物和带走必要的“家当”之外,李焱再没有回去过,除了怕触景伤情之外,还有一份考虑是怕行凶者会在此伏击。
但是根据狗牙提供的线索,让李焱想要将父母所有的居所再仔细检查一遍,母亲遇害的老屋便是最后一处,此次回去探查,也是挑在了夜里。
父亲对住所的考量仍遵循着祖辈的经验,平房,便于逃脱、便于藏纳、便于销毁。
打开院墙的铁门,李焱听到塑料盒被铁门的关闸压碎裂的声音,这是自己上次走时放的,算是一处小标记,至少没有人撬锁进来过。李焱走进院子,贴着院墙用手电四处照了照,院中的几条细线也和自己走时的布置无二,至少没有新手进来过。
李焱的重点目标是父亲的卧室、书房和地窖,若是有什么线索,这三处残留的几率比较大,最理想的获是父亲有一个接触过的相关人士名单,但是他知道这不太可能。
地窖和卧室均一无所获,不过书房算是有个发现,在书桌底下的位置,后面的墙是空心的。李焱从边缘处撕下墙纸,在最底下果然有一处墙砖颜色与两侧不同,稍微用力一推,这块砖是虚掩的,里面有一个布包。
布包内是一个铁盒,打开铁盒就是一股刺鼻的樟脑味道,里面有四块厚水晶板,确切的说是八块薄板,每两块之间夹着一张纸片,周围用胶封好,而且可以看得出来每张纸的本身也已经塑过一层真空膜。如此大周章地保存,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李焱拿起来一一仔细查看,第一块是一张有被火烧过边缘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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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地图,里面没有任何名称,也不像是现在市面上正规出版的地图的绘制方式,蜿蜿蜒蜒的脉络看不出是省界边线、铁路或是河流山脉。第二块是一张四口之家的黑白合影,其中夫妻二人趋近中年,年长的儿子是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妻子怀中抱着一个大约周岁的孩子,辨不出是幼子还是幼女。这张照片一看便知有一定年头,李焱可以肯定不是爷爷一家昔日的照片,因为自己曾在爷爷那见过他们年轻时的照片,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李焱潜意识中硬要往自家人身上联想的错觉,若仔细去辨别,中年男人的眉宇间和爷爷有一丝相像。第三块里面的纸片李焱见过,就是当年报道过李家村悲惨事迹的报纸残片,相比爷爷那留了一整份报纸,这里面只有这一消息的剪纸。第四块板子中是一张泛黄的纸,单凭肉眼来判断是张宣纸,不管李焱透过紫外线灯或是白炽灯来看,这仅仅是一张空白的纸。
李焱把四块水晶板铺开,地图、合照、报纸、白纸,除了报纸之外,其余三张边缘都有一点被火灼烧过的痕迹。李焱隐隐约约觉得李家村当年的事情应该是一个突破口,不光是爷爷,连父亲也留着当年这个事件的报道,如果仅仅是留作纪念的话,其余的三块板子怎么解释?合照中的一家人可能是曾经在李家村很要好的亲戚,但是地图和白纸是什么,他一点都想不到。
这四块板子被如此严密的封存,李焱是绝对不可能再藏在这里了,当即塞进包里准备带回自己家。
李焱从父母家出来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回家,不过被跟踪的感觉并未由此散去,进了单元楼门,李焱躲在暗处,果不其然有个人尾随而至。
似乎是发觉李焱已经发现了自己,来者并未停顿,反手一个锁喉手就朝李焱脖颈抓过来,李焱单手连续三掌打在那人手腕和小臂,化掉来势,另一只手护住身后的背包。来者并不准备一招擒下李焱,抬腿一个虚晃双掌并扑过来,李焱背身下腰抓住对方手腕,拧身准备给其玩个翻转,岂料人家目标是背包。
李焱顺势褪去背包肩带,但是手中不放,一个发力拽过挂在暗处的楼梯扶手上,对方自知李焱的一脚正待自己去绕出背包的肩带,遂也放了手扔给李焱,李焱怕里面水晶板摔碎,单臂接住搂在怀里,对方已经一个前伏身,在李焱脚腕上一个抄手给他拉成个一字马,没等李焱反抗就一脚踏在膝盖内侧,给李焱疼了个钻心。
几招过手,一楼声控灯都未亮。
“您再这样我急了啊!”
楼灯亮起,来者除下头上草帽,布满沟壑的脸上嵌着双炯亮的眼睛,正是李焱的爷爷李壑。李老爷子给宝贝孙子拉起来,揉了揉刚才那一脚踏的地方,“我可没太使劲啊。”
李焱瞪了爷爷一眼,一瘸一拐地上楼,“一身老骨头还老不服老,不知道我让着您呢?”
“呦呦?臭小子,净来劲。”
也不用问爷爷怎么会到父母的故居,虽然孙子是心头宝贝疙瘩,但是儿子儿媳如今的下场难会让老人唏嘘。
走到三楼,李焱的膝盖也就不疼了,爷爷确实没发大力。开了门给爷爷迎进去,李焱把背包放在了茶几上,既然爷爷都来了,想瞒这东西也是瞒不过去了,一块看看倒也是好事。
李焱把冰箱里的熟食小菜儿和啤酒拿了出来,李老爷子自顾自倒了杯水,撇了撇嘴用眼犄角看李焱,顺手拿了个麻辣鸭翅啃着,“大晚上的,跑你爹妈那嘛去了?”
李焱翻出背包里的四块水晶板子,“找着这么个东西。”
李老爷子看见那张合照眼神就不一样了,“这个……”
“您知道这是谁吗?”
“这是你大爷爷他们一家,就是之前咱们村的村长。”
“我爸留着他们的合照干嘛?他们家和咱们家好吗?”
“关系很好,”李老爷子指着合照中的大儿子,“你大伯,他功夫是我教的,不过可惜啊,筋骨不是学武的材料,而且老早就没了。”
“他们一家都死在瘟疫了?”
李老爷子点点头,又拿起另外三块板子看了看,“这张报纸我也留着呢,这个……是地图吗?”
“应该是,但是烧的太多了,看不出是哪,而且不知道是全国的、还是哪个地儿的,不好比对。”李焱拿起那张空白纸的板子,“这个您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这么看也看不出年代,不过得有年头了。”
“得,合着您也一问三不知。”
李老爷子放下板子,靠在沙发上定神看着李焱,最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爹妈这事在你心里是个结,不让你查你肯定不干……”
“但是。”
李老爷子随手扇了李焱脑袋一下,“但是,这件事你爷爷我直觉不好办,你得稳住了,不能急。”
“我没急,您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李焱忽然想起狗牙的话,“对了,我有一个下家,说我爸为了最后一样东西一直在打听,您知不知道他最后一样东西是什么?”
“我不知道,”李老爷子若有所思,“我是说,我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他应该是有提到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肯定没有具体说过是什么东西,我得好好想想。”
“您要是想起什么了一定记得告诉我。”
“先别说这个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帮你弄这个事的,”李老爷子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看看这个。”
李焱接过来一看,不知道是一对镯子还是一对戒指,蛇形外观,表层被涂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颜料,隐约显为一青一黄两色,颜料表层虽有一些锈蚀和磨损,但仍不太好判断戒指本身是何材质,雕工甚为古朴,如果不是地摊假货,那就是很古老的东西了,“这是戒指吗?”
“对,这是我一个老友家族的传家宝,文革的时候失落了,一直到了现在,最近他们家探着消息,这对戒指有下落了,想让咱家帮着给弄回来。”
“呦~传家宝啊。”李焱站起来撩起背心下摆,背冲着爷爷扭着腰,腰眼上的青燕纹身随着李焱扭胯也一摆一摆的,“给多少好处呀~”
李老爷子抬脚给了李焱屁股一脚,“臭小子还拿上当家的劲儿了,告诉你,这事办成了,你小子好处大大的。”
看起来下半年的生活有着落了。
隔天,李焱和爷爷那个老友家族中的人接触了一次,与他会面的是一个姜姓中年男人,据这个男人所言,的确是一段比较复杂的历史。
在当年,姜家作为一个大户人家,是周遭相邻红卫兵批斗的重点目标,姜家人一向血气方刚,身强力壮者又不乏少数,由此可想起初矛盾不断。随着批斗的愈演愈烈,姜家当时的主事老者将家族的传家宝青黄蛇戒,托付给了当时的嫡系孙子。这位小姜同学当时在前门的钟表店做学徒,他将戒指藏在了两块怀表里面,卸掉了两块表的机芯,因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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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芯,表一直不走,这两块怀表也就一直在小姜的待制作品柜子里面,谁也不会没事闲的去动。
本来是挺好的藏匿地点,城里的钟表店也鲜有红卫兵来闹,可谁成想,这小姜同学有一回从城里回家,估计是出来得晚了想抄个近道走,结果路上掉枯井里了。这要是平常估计还好,但那会是冬天,大马路上人都少更别提偏僻的地方,结果一连好多天没人发现,等救上来的时候人早就咽气了。
小姜同学做学徒本不是时常回家,这还没来得及把戒指的藏匿地点告诉任何人就归了天,这下算是彻底没人知道戒指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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