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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不要这么说,”青年制止林秋紫,“当您认为可以用任何代价来交换恢复人类时,就代表了可以失去的事物没有一种能够与这件事价值等同。”
林秋紫犹如当头一棒。
“就比如,如果恢复成人类的代价,是让您的父母永生永世在地狱中受尽折磨呢?”
“不!”林秋紫赶忙摇头,“我不能……”
“所以,不要轻易许诺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更不要什么都不顾就去施行一些交易,有些无形的事物,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有多宝贵。”青年指了指林秋紫的手臂,“这可以算作交换的代价,所以不能去除,但是我可以教给您隐藏的方法。”青年看向李焱,“至少可以让人类看不见。”
“先生,”李焱是真的想要弄清楚,因为这位眼前这位青年给人的感觉太过独特,“您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想了想,“我不能说我是什么人,并非因为这是一个秘密,而是,我确实不是您定义中的什么人,只是偶然相遇的人里面的某一个,或许在这一时刻您觉得特殊,但是我不会成为您生命中重要的组成,所以不必知道,也不需记得。”
几乎是毫无逻辑全身都是槽点的一席装逼话,李焱竟觉得,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所以,您想带她走,是想她为徒?跟着您修行、学法术吗?”
青年挠挠鼻子,“在现在这个年代说出这种话还真是有点难以启齿。”
“你的意思呢?”李焱转头对林秋紫,“你觉得他……可信吗?”
“姐姐!”
李焱等人听到声音转过头,只见从上山的阶梯冲上来一个人,正是林秋白。
“你怎么在这?”
林秋白冲上来拽住林秋紫,“姐姐你不能跟他走!”
“秋白?”林秋紫赶忙拽下自己的衣袖遮住羽毛,“我……我……”
李焱一个头两个大,本来以为寺中安全隐蔽,结果一个个的全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了,“你……黄玉良不是跟你说让你老老实实跟家呆着吗……”
林秋白一手挡开李焱,“你居然想把我姐姐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我……我什么居心都没有啊……”李焱想说你姐姐这是特殊情况,但是看这小子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你跟我走。”林秋白拽住林秋紫,就要往山下走。
“等一下。”
又是一个声音,转角的阶梯上,黄玉良和姜胜慢慢走上来。
“你……你们……”林秋白见到黄玉良和姜胜,脸上神色顿时有些慌张。
“奇怪我们为什么没去你家公司的方向吗?”黄玉良微笑着,“若不是姜胜开了提,他可能就被你的演技骗过去了,可惜你周围的声音,明显不是在办公室内。”黄玉良走上阶梯来,“虽然我大致对你的目的有个猜想,但是……”
“秋白,你真的是想让我们救出你姐姐,然后自己再利用她吗?”姜胜上前一步,满脸的不相信,“她是你姐姐啊!你不能这么骗我们!”
黄玉良对林秋白的怀疑并非完全取决于那通被识破的电话。
看一个人的品行,首先就要听多方不涉及直接利益的人对他的评价。黄玉良在与林家高层的接触时,就有意无意地打探了这些人对林秋白的看法,对方不说什么,神态上就是不想提,这是个微妙的反应,以至于黄玉良又着人去向底层人员问询。
结果果然如黄玉良所料,林秋白作为林家嫡系本应是某分公司的负责人,但他无心学习深造,甚至利用身份之便,骚扰过年轻女员工;一年前,甚至传出过有人上他家追赌债。
搁别人的话,是没那个闲心去追查林秋白的背景的,黄玉良一开始也没有这个想法,只因为林秋白在整件事中一点一滴的表现,实在让他觉得可疑。
太过殷勤了、太过急迫了、太过跃跃欲试了,就仿佛,只要尽快把林秋紫弄出来,她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一样。一个十二岁起就分离的姐弟,黄玉良难以想象这份情谊有深厚到可以让一个人与全家族为敌;若是真的感情深厚,又不可能不顾及到林秋紫的安危。可以说林秋白从头到尾已经伪装得足够好,但是却把握不好真情实感的尺度,以至于让黄玉良觉得他只是把林秋紫当做一个物品。所以当林秋白一通明显想要把他们引开的电话打来,黄玉良就猜到李焱他们被跟踪了。
林秋白看着眼前的四个人,猛地一把拽过林秋紫,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架在林秋紫脖子上,“你们少在这装圣人!我雇你们又没说不给你们报酬,你们管得着我要她干什么吗!”
黄玉良简直意外,“这么快就露出本来面目吗?我以为你还得再装一下。”
林秋白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在我的计划中你什么都不是,我只要付够钱,谁来都一样!”
“秋白!”姜胜又气愤又悲痛,“你初中时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知道她身上的羽毛值多少钱吗!一群傻逼……”林秋白攥住林秋紫的手腕,捋起她的袖子,“你……羽毛呢!你的羽毛呢?!”
林秋紫几乎不敢看弟弟的神情,她只恨自己没有即刻跟先生走了,否则她不会看到弟弟真实的模样,自己对他的印象,也会停留在那个扒着木板缝隙,说想要救她的那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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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白对林秋紫没了羽毛十分激动,李焱知道那是先生施的障眼法,但是他和其他几个人一样不敢轻举妄动,架在林秋紫脖子上的刀,明晃晃地反射着贪欲,实在骇人。
那位不知姓名的青年向前走了一步,“放手吧,您仔细看看抓住的到底是什么。”
林秋白看了一眼青年,又看了一眼自己挟持的林秋紫,只见林秋紫慢慢转过头,头完全转过来正对着他,满脸的皮肉已经溃烂发臭,有蛆虫从五官钻出来,腐肉一块块往下掉。
“啊!!!”林秋白发出惊恐的尖叫,吓得一手将林秋紫推到一边,但是手上已经爬满了蛆虫和污血,那些蛆虫正顺着他的指甲爬进去,不管怎么弄都弄不掉。
李焱大概猜出是青年施了什么法术,悄悄走过去扶起林秋紫,然而林秋白发疯一样,举着刀就朝李焱刺过来,李焱根本没把这毛头小子放在眼里,一脚踢在他手腕上,没等刀落,又紧接着一脚踢在刀柄,把刀踹飞。
那青年又往前走了一步,“为什么?”
林秋白的动作骤然停住,随后就像一滩软泥一样瘫倒下来,双眼迷离,口中絮絮叨叨,“我哥……带我去赌钱……我赌了好多……赌了好多钱……他让我去偷我爸的钱……他去偷大锦……偷大锦……偷大锦卖钱……我……我看到……我看到堂姐……在用羽毛织大锦……就想……把她偷出来……关起来……给我织……我就有钱了……我就有钱……”
李焱实在听不下去,捂住林秋紫的耳朵,把她搀扶到大婶准备的小屋去。
“姜胜……姜胜家……不是人……我要利用他……把堂姐弄出来……”
姜胜听到此,心里也几乎是被背叛的失望充满,虽然在来之前,黄玉良就跟他说了林秋白有可疑的点,但作为初中同学姜胜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他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听到林秋白亲口说出来,自己甚至连揍他一顿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我跟着黄玉良……发现了他们藏表姐的小区……一直跟着……一直跟到鸡鸣寺……杀了……杀了他们……堂姐……抓走堂姐……”
黄玉良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面目淡如静水的青年,“您……让他闭嘴吧。”
“抓走堂姐……把她关起来……我就有钱了……我就有钱了……”
青年走上前,一只手覆在林秋白的额头,“人世间最难懂的是人心,您说是吗?”
在天色蒙亮的时刻,林秋紫和那不知名的青年一同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沉重的感谢和一枚轻巧的中国结,那是林秋紫用自己羽毛化成的丝线编织的,在日照下流光溢。
据那青年说,他用咒法封住了林秋白对林秋紫所有的记忆,虽然这种改变人记忆的咒法不能做到永久,但足够保证他安分几年,若有一天他的记忆恢复,是会忏悔还是会变本加厉,那就是他的心性使然了。姜胜将林秋白送回林家,他还没有完全从好哥们背叛的打击中恢复,整天无打采,李焱干脆放了他的假,让他先回北京休息一阵子。
黄妈给李焱的药膏还没有用完,但是李焱却不想再在南京了,黄玉良先前话里的意思又是暂时不回北京,一合计,就定下了先去青岛海边散心。
一进酒店,李焱把行李扔在床上,一个大字躺上去,“行了,你也回房吧。”
“我特意开的双人间。”黄玉良躺在另外一张床上,“节俭,懂不懂?”
“我天天对着你,就感觉神了鬼了的事儿一直在我脑袋里转来转去,没一会儿是清静的。”
“你可不能这么说,”黄玉良点了根烟,“林秋紫那事说到底,是跟人有关。”
“给我一根。”
“你现在……”
“没事儿,给我一根,我都快一个月没抽了。”
“趁机戒了不是更好。”
“烦得慌,”李焱接过黄玉良扔来的烟火点燃,太久没抽,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李焱偏过头,“我其实一直有个想法,我想你跟我说实话。”
“什么?”
“我觉得……”李焱眼神飘了飘,“就算你说你喜欢我,但也应该不是第一眼见就喜欢的吧,那最初,你愿意帮我解决石像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黄玉良笑着坐起来,“干嘛?心里不安了?”
李焱也坐起来,“因为你说过,你也没有除妖的能力,但是调查石像难会遇见这种事,然而你到现在都没有提过报酬的事情。”李焱看着黄玉良,想从他轻佻的笑容中找到点什么,“带走林秋紫的那个人说过,林秋紫身上的咒语其实相当于一场交易,一个咒语的实现都需要有代价,你……作为人类,也受过伤,我实在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黄玉良吐出一口烟,“你怕最后我说想要的是你,你却给不了,是吗?”
李焱脸红了红,头偏到一边,“我……”
“在最初我就跟你说了,我要的,肯定是你能给的东西。”黄玉良站起来,走到李焱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你要我说实话,我就给你一句实话,我根本不想要你的心。”
李焱抬起头看着黄玉良,他不知道这句话对他来说,到底牵动了什么感情,但是总觉得黄玉良的神态有点陌生。是了,黄玉良一直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然而他却一点都不知道黄玉良想要什么。
“林秋白那件事,你也看到了,人心就是那么难以捉摸,”黄玉良走到窗台前,“你若能喜欢我,又能喜欢我多深呢?而我又能喜欢你到什么地步呢?万一你能给我的爱情,到时候我不想要了呢?即便是在恰好的时机,你又能将这感情给我多久呢?所以说到底,人心所产生的情感,只能是你的,你不能给我,”黄玉良在窗前弹下烟灰,“把这种东西作为交易的筹码,从来都不是我会做的。”
“你这么说……”李焱有点语塞,“倒像是我……想得龌龊了。”
黄玉良从李焱背后将他抱住,李焱象征性地挣蹦了两下,“虽然我这个人,一点都不相信爱情,但是我非常愿意享受,所以,我一点都不介意你爱我哦。”
“谁他妈爱你啊!”李焱真是听不得如此污言秽语,一把挣开黄玉良,“你他妈的……说不过三句就没正形儿,能不能聊天了?不能聊去去去再开一间房去!”
“聊聊聊!”黄玉良把李焱拽回床边坐下,“你想聊什么?”
“你……”李焱想了想,“你平常,做生意的时候,就是信息交换的生意,怎么个方式?”
“你是说双方信息交换吗?”黄玉良心说小贼!想从我这套话你还嫩了点,“是这样的,你说一个,我说一个,然后我再说一个,你再说一个,也就是,每个人都有先后,你可以评估别人给你的信息价值,也会被人评估你给出的信息价值。”
“那第一个说的,还是会比较吃亏啊。”
“那就要看你想从对方身上挖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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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了。”
“那比如说,我说了一个,可以向你提问吗?就是提问我想知道的。”
“可以,但是被提问方可以拒绝回答,为了避无休止的拒绝,每个回合只能提问三次。”
“好,听起来挺好玩的,试试。”
“你不是说先说的吃亏吗?那我先说。”黄玉良简直迫不及待想玩死李焱了,“我让我妈调查了林秋紫父母的遗骸,发现他们家人没有受到返祖禁咒的影响,所以当年的咒术肯定有一个非常强大的人在准地操控。”
李焱傻了,“我没有要听这个啊,这事儿不是翻篇儿了吗?”
“拿什么信息出来交换是我的权利,你觉得这条不值钱,那你也说一个不值钱的好了。”
这倒是给李焱难住了,以物换物、以物换情报他都做过,但是以情报换情报,还真是不太好评估一条信息的价值。不过既然黄玉良既然以林秋紫的事情为开头,自己不出这个圈,就应该不会偏差太多,“嗯……那个怪先生,他对林秋白施的幻术……”
“可以反映不同人的内心,这条我知道了,换一个。”
“嗯……我临走时,给你妈偷了六块大锦。”
黄玉良有点惊讶,“好小子……林秋白那臭小子没给报酬你自己拿是吧?”
“这条行不行?行不行?”
“行,有意思。”黄玉良点点头,“该你先说了。”
李焱觉得一上来不能玩太高深的,“我初恋在十五岁,你几岁?”
“十五岁,初夜也是。”
“畜生……”
黄玉良笑笑,“我初夜对象是语文老师。你初夜让女孩儿高潮了吗?”
“我……我拒绝!”
肯定没有。“那我换一个,你初夜坚持了多久?”
“拒绝,你干嘛老问初夜?”
肯定三分钟之内。“你先问的啊,那你初夜戴套了吗?”
“没戴。我问的是初恋!该我了。”李焱想了想,觉得问这种类型的问题好奇怪,还是改变方向的好,“你……你们家是什么的半妖?”
“没有一上来就问的,先拿你交换的来。”
想要让黄玉良回答这个问题,自己肯定得先用一个价值够大的,“在北京……我有三个主要的暗销据点。”李焱拽过黄玉良的手,在他手掌上写字,“这三个地方。”
黄玉良点点头,“非常有价值啊,这么舍得下注。”黄玉良笑着,“我的家族中,半妖只能在月光下才能化成人形。”
李焱听了十分震惊,一细想,黄妈确实每次出现都是晚上,“哎?这不是我刚才问的啊。”
“你给我的信息,只够我说出刚才那条,想听更多的,得用更有价值的来换。”黄玉良拍拍李焱的肩,“该我了。我这些日子想了一下,集石像的人也在想办法解除石像的封禁,鉴于上次我与你父亲的偶然会面,他利用古剑、玉璧,以及仿照古代帝王的封禅仪式,集天穹地势破了那张封片,那么咱们只要找出具有同等威力的仪式,顺着仪式所需的条件,就能找出你父亲或者说你父亲背后的人,预测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李焱有点傻眼,连忙拍黄玉良的肩膀,“行啊你!”他没想到黄玉良一直没放下这条线索,惊喜之余,却发现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能与这个等价,“我……我没什么能跟你换的……”
“那我问?”黄玉良想了想,“你家传的轻功和武术,总有一个能告诉我吧?”
李焱当即有些犯难,这事怎么说都是他李家的大机密,“这个……我觉得不能换……你又不练武,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那我把你刚才问的也说了,两条加起来换你一个,你觉得怎么样?”
“我……”李焱思来想去,“这种东西如果被知道了……”
“我要找一个方法破了你家的轻功和武术,”黄玉良看着李焱,特别平静地说着,“我不相信你的武艺在你父亲之上,更不相信能在你大爷爷之上,你知道吗?毒手功出现在你父亲手上,可以证明他们两个有接触,如果他们一直都神智清醒地活了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不老村的秘术有压制石像邪念的威力,毕竟当年石像就是在那个村落保存的。”
李焱想过这种可能,但是没有想到黄玉良是想找一个可以克制李家武艺的方法,“李家燕子手……”李焱特别纠结,但还是觉得黄玉良所思虑的问题是一个正确的方向,如果有朝一日真的需要正面对抗,没有可以克制他们的方法的确不行,“共分六套,一套八式,共四十八招。掌四腿二,可做六十四组合……”
黄玉良觉得有点晕,忽然觉得若想破了这繁复的组合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四掌主前、上、左、右,二腿主前、下……”
“没有防后面的?”
李焱翻了个白眼,“你不会转呀?轻功燕归去腾挪十六连步……分钻柳、抄水、剪雨、栖枝……”
“行了……”黄玉良摆手,其实他基本上没懂,但是这肯定是以后要考虑的方向,“你一股脑说了我也不明白,你记着这件事欠我的就可以了。”
“那……你还没说呢,你家到底是什么……变的啊?”
“你真想知道啊?不害怕?”
“我是挺怕你妈的,但你不是人嘛?”
黄玉良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
“黄鼬。”
“什……什么?”
“黄鼠狼!”
李焱“噗”就乐了,手指戳了戳黄玉良微微发红的脸,“你他妈还敢用黄做姓?胆儿太肥了!”见黄玉良有点闷闷的,李焱凑过去,“你这是真名吗?你怎么取了个这么像原型的名啊?良,狼,就差个反犬旁啊。”
“没完啦?”
“我说你怎么一天到晚贼兮兮的脸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是鸡啊?我看看你的鸡在哪呢,我拜拜……”黄玉良回手给李焱推倒在床上,伸手就要扒他裤子,李焱一通折腾,还是被撩起衣服下摆,黄玉良在李焱后腰的燕子纹上捏了一把,“你倒还真是禽类。”
“你他妈才禽类!”李焱一个翻身滚下床,“哎,说真的,你那是真名吗?”
“是,我还有一个哥哥呢。”黄玉良点了根烟,“不过不是亲哥。”黄玉良想了想,“你知道,我当初看到林秋紫胳膊上的羽毛,为什么有点失控吗?”
李焱看黄玉良神色回复正经,也不好意思再闹,“我也觉得奇怪,当时就觉得你平常不是那样。”
黄家原本属于半妖世族,但是没有强大的妖力和历史,幻术、咒文、源力等均属二流,在半妖的家族中也是处于末端。所有的半妖家族都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由于长时间与人类结合,妖族的血脉越发稀薄,妖力在急速衰退。
一般来说,有人会选择像林家那样,在某一个阶段,与另外一个半妖族群结合,使两个族群的后人一同转化成人类,并掩埋掉半妖的历史。但是对于想要保存半妖的异能,但又没有强力咒文的世家来说,其处境十分危险,不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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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一流世家的排挤,还容易受到妖魔的捕杀,以他们的源力作为邪道的修炼之源。
在黄玉良出生二百多年前,黄家遭到了一次袭击,以至于幸存的族人发起了一次返祖禁咒,以求获得祖先的妖力来保存残留的族人。这禁咒正如之前的青年所说,像是一场交易,黄家确实取回了祖先的妖力,并获得了相比普通半妖来说更长久的生命;代价就是身体构造也几乎返回了先祖妖族,这种可以称作诅咒的反噬,让所有族人只有在月光下才能化成人形,平常时间都是黄鼬的原型。
黄玉良的母亲黄颖意外与另一半妖结合,在怀孕期间由于受到胎儿人类基因的影响,一直是人形状态,在生下黄玉良后反噬恢复。由于身体构造的缘故无法抚养,黄颖便将其送到了一户黄姓人家,使幻术让其对黄玉良视如己出。黄玉良成长期间黄颖一直暗中照看,并在黄玉良十五岁时说出了真相。黄玉良成年自立后,考虑自己的身份可能让养父母家招致灾祸,于是委托生母再次催眠了这户人家,并定期修改他们的记忆,让他们认为黄玉良已死,自己则暗中扶持这家人。
李焱听罢,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心里有点唏嘘。
“怎么了?”
“你十五岁那年,真是发生了好多变故啊。”其实李焱几乎不敢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是如何承受这种事实的,黄玉良后来的做法可以说非常理智,也可以称之为悲凉。李焱觉得黄玉良认为自己不像人类,可能正是源于这件事情,但是他不相信对待养育了自己十五年的家人,黄玉良内心的感情真如处理手段一般冷静疏离。
黄玉良笑笑,“所以,其实我当时认为林秋紫一定隐瞒了什么,而且……返祖禁咒这种咒术,困扰了我妈他们那个族群很久了,涉及到这个咒术,难会有点……别扭,总觉得,你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妖怪,这不是有病么?”
李焱拍了下黄玉良的肩膀,“那如果让你选,你想做有超能力的妖怪,还是普通人?”
黄玉良皱起眉,仔细地认真地想着,“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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