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返祖禁咒。”黄玉良看着樊华的眉间略微皱起来,不禁笑了,“你弟对这咒法都不熟,别说你了。我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告诉你了。”
“这燕子知道返祖咒?”樊华眯起眼,“你唬我呢?”
“咱们俩的情况一样,”黄玉良表情甚是平静,“我因为什么找他,他不知道,你因为什么找他,他也不知道,所以,你要是想知道他从胡家偷了什么东西,还是直接问常明瑾吧。”黄玉良挑眉,“还是你不敢?”
樊华若有所思地笑笑,“我那宝贝儿弟弟一般人都不敢惹。”
“那可真是糟糕。”
“可我是二般的。”
“你他妈是二。”
“找不着燕子的这段时间,我确实想直接找明瑾来着,但是用了所有方法都找不着。”樊华看着黄玉良,“你‘恰好’知道什么吗?”
黄玉良摇摇头,“我对你们家的事儿不感兴趣,但是……”黄玉良抬起头,刻意压低了嗓子柔化了语气,“如果你愿意在我调查出返祖咒结果之后再动小燕子的话,我会特别、特别、特别感激你的。”
樊华看着黄玉良一张一张的嘴,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他是知道黄玉良床上功夫的,回想起来只有无尽的销魂蚀骨,可惜了这浪货某些方面的原则十分强,要不然的话他才不会选择分开。
“你这么护着他……”樊华走近黄玉良,裆部几乎对着他的脸,“不会是已经用过了吧?”
黄玉良对着樊华的裤裆吹了口烟,“这你可管不着。”
“他好?还是我好?”
“汇源肾宝给了你多少代言啊?”黄玉良手抓在樊华的腰带上站起来,“直了?”
“必须的。”
“可惜我习惯一次用一个。”说罢,黄玉良转身就走。
樊华一把把黄玉良拉回来,掰过他的头就是一个霸道至极的深吻,而后一只手指摩挲着黄玉良的嘴唇,“说实话,我不信你这个专业骗子说的话,但是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樊华放开黄玉良,“小燕子玩腻了就回来找我吧。”
黄玉良擦了擦嘴,轻笑一声,“滚吧,薛小姐等着你呢。”
樊华略显惊讶,朝黄玉良比了个大拇指,转身走了。
黄玉良看着樊华的背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来。从樊华的表现来看,他并不十分惧怕常明瑾,而且可以感觉得出,他找李焱确定被盗走的物件并非由于胡家的派遣,而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行事如此小心谨慎,可想樊华已经察觉丢失物件绝对非比寻常,以致胡家人和常明瑾都对他三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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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如果被他确定了是《逆方玄经》的话……
黄玉良难以想象樊华会做什么。
第二天中午,李焱跟黄玉良、小玲儿一起吃过午饭,就又单独出去了。
前一天晚上,赵志德约他见面,但是还有另外一年纪稍长的女人,李焱初见只觉其年纪应比外表要长,后经攀谈,也的确如此。
踏上茶楼二层的楼梯,老板此时走了过来,见到李焱往楼上走,叫了他一下。
“小伙子,二楼今天包场了,只能在楼下了。”而后,老板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您是二娘的客人吧?”见李焱点头,老板比了个“请”的姿势。
李焱来到二楼,仍旧是里面拐角处不靠窗的位置,前晚约好今次这个时间再见面,对方已经到了。
“阿姨。”
被茶楼老板称作“二娘”的中年美妇正是常明瑾的母亲,“来啦?坐吧。”招呼着李焱坐下,倒了茶,又从一旁的纸袋中取出一卷画轴。
李焱一看那画轴,就觉得眼熟,后一想,这就是之前去胡家发现的那幅画,上面画了两男一女在桃花树下。
二娘在茶桌上摊开画轴,果然是那幅画。
“从咱们昨天晚上说的,我猜是八九不离十,今天再叫你来一趟,是想再确认一下。”二娘指着画上的白衣男子,“如果你见到的真的是他,那么一切就按昨天说的进行就是了。”
李焱看了看画上的白衣男子,这古代的画风根本不可能看得出真人什么样,但是二娘应该不是让他单纯看画的意思,然而二娘只是摊开了画卷喝茶,并不再做其他动作。过了一会儿,李焱刚想发问,就觉得有人说话,隐隐约约听不真着。
只眨眼的一瞬,李焱觉得周围景色变了样,从对面的窗户看出去,窗外的景色不再是高楼大厦林立,而是变成一片绿意青山。
“不用惊慌。”
李焱复又坐下,再一眨眼,周围卡座的隔断也都已消失不见,他和二娘所坐的桌椅,正在一株巨大的桃树下,李焱几乎能看到三两枚花瓣飘落在桌上、茶中。
二娘对李焱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抬了抬下巴示意李焱向后看。
李焱慢慢转过身,只见那三色衣着的三人正在树的另一侧,红衣的少女衣袖掩了半面,只剩眉眼能看出她笑得开怀;黑衣男子背对李焱坐在地上弹琴,李焱只感飘渺悠长的琴音传来;而后,那白衣男子轻灵的一步从树后飘出,一手握杯、一手执剑,酒不撒、剑不乱,和着琴音飞花舞作一抹白虹。
“铮”的一声骤停,白衣男子回转了身姿正过脸,正是那天李焱在寒净寺见到的人。
“就是他。”
随着李焱的话音,周围的景色如画纸被火焰穿透,桃树的花瓣亦变作飞屑,李焱再一眨眼,已回到茶楼的所在。
“他是……”李焱揉了揉脸确认自己回到现实,“他是那只九尾狐的徒弟啊,不过,我在寺里看到的他,样子好像更年轻一点。”
二娘起画卷,“他死后将五只狐尾化作桃树,成为保护寒净寺的一道屏障,你在那看到他时,他记不起自己是谁,形貌上也有差别,是因为那只是某一棵树中的残魂,魂魄中附着的源力化形,力量越小,外貌看上去就越年轻。”
“阿姨,我不明白。”李焱特别真诚地看着二娘,“这只五尾狐肯定是好人,他还帮我把石像偷出来了,要不然那一座石像也得被解开封片,但是他魔法应该挺牛逼的,为什么寒净寺的和尚能在他地盘做这些事儿?”
“那不是他的地盘,只是后来的缘分罢了,对于这点胡家记载倒也不详细。”二娘笑着,“寒净寺妖魔不敢闯,是因为每一代的住持会挑选具有佛性慧根的人修习镇御破魔法咒,妖魔之属一旦被关进去,很难逃脱。而且,寒净寺还会保护向善的妖魔度过天劫,不管是良知还是需求,它们也会保护寺院不被摧毁。这个地方,本来是很庄严的……”二娘边说也边陷入沉思,“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倒是希望你弄错了,但是……还是做两全的准备吧,能弄清真相是最好的。”
李焱点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娘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微微叹了口气,“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事情发展到现在,错综复杂的起因没必要去纠结。”
“阿姨您越这么说我越觉得……”
“傻孩子,”二娘拍了拍李焱的手背,“我那儿子什么样儿我最清楚,只不过……”二娘看着李焱的眼睛,“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草鞋摩擦粗石板,发出“沙沙”的声响。
仍被黑锁缠困的常明瑾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佛塔中一身黑袍的幼童扒着门缝盯着他,眼中布满了仇恨,不由得轻蔑一笑。
不缓不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常闻从后面的殿门走出,越靠近常明瑾和幼童的位置,身上的粗布袍也渐渐染成黑色。
“来了。”
常闻拽住常明瑾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略讶异锁链居然没能困住他的五感。
“太自大了。”常闻松开常明瑾,“我佛慈悲,贫僧也不是不能放了你。”
常明瑾笑起来,“是,方丈大师把我关在这,是想让我自己忏悔,当然不是想跟我谈条件了。”
常闻并不作答,但是双方心里都明白。
“不用着急,”常明瑾看向佛塔门前的幼童,“等我解开封片,再送给你也不迟。”
常闻看着常明瑾这一幅妖异至极的面孔,不由得心生一丝恐惧,手向旁边一抓,从院墙冲出三条黑锁,再捆住常明瑾。
“妖邪之辈。”
李焱回到黄玉良住处的时候,黄玉良正在做那副沙图的比对,见到李焱胳膊上缠着绷带回来,吓了一跳,以为他又碰见樊华了,赶紧跑过去查看。
“没事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服务员把汤洒了,都包扎好了,别看了。”
黄玉良将信将疑,凭借李焱的反应,这事儿有点蹊跷。
“跟你说一个事儿,大概是……有办法进寒净寺救常明瑾了。”李焱敛了心神,把大致的计划跟黄玉良简要复述了一遍。
黄玉良坐在李焱的对面,心里虽然冒出了一大堆疑问,但始终没有打断,最后等李焱说完,眯起眼睛看着他,“你……好,听‘你’的。”
“这一趟,要带上赵志德。”
“当然,救常明瑾,顺便也要拿走石像,他肯定是要一起的。”黄玉良摸了摸李焱的脸,“再带上姜胜和小白吧,”见李焱要说什么,黄玉良轻轻摇头表示不必继续说,“寒净寺不仅常闻一个,必须带上他们俩。”黄玉良可以断定李焱刚才的一番话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李焱没主动说,他也就不必问。
可以说是各怀心事的两天,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姜胜也及时赶到,五人汇合。
久未见的姜胜看到李焱很是高兴,上了火车就开始问东问西,忽而瞥见李焱左腕的袖子中露出一小节绷带,“李哥,你胳膊怎么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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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吃火锅的时候一服务员没拿住锅,给我烫着了,挺大一块儿但是已经没事儿了。”似是不想就自己烫伤的话题再继续,李焱招呼着给姜胜介绍赵志德和白义尘,作简略了解,也好方便分配行动。
饶是姜胜缺根弦,也觉出此行的严肃性,一个个都不怎么开玩笑,就连黄玉良也甚少说话。
“李哥,”姜胜趁李焱上厕所的时候跟了过来,“你跟黄哥闹别扭了?”
“也不算闹别扭。”李焱知道,黄玉良看出自己有事瞒着他,但是他一句都没问,似乎是在等着李焱主动开口,“也有点闹别扭吧……”
“不懂……”姜胜马上把这个问题抛在一边,“哎那李哥……你……那你……”
“你想说什么啊?”
“那你是喜欢黄哥咯?”
“说什么呢你!”
“我我我是说,你要是喜欢黄哥的话,就是不喜欢小玲儿咯?”
“你还敢提小玲儿?”李焱抬手作势要打,看姜胜吓得闭眼又放下了,“不是……你……你几个意思啊?”
“我……”姜胜脸上红了红,身子扭成个麻花,“我喜欢小玲儿……”
李焱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才见她几面儿啊就喜欢她?”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李焱无语凝噎,“你去歇会儿去,我撒尿……”
陈子玲看了一整天的《宫》,随着天色暗下来,也觉得有点饿了,这些天住在黄玉良这,吃的全都是外卖,她是会做饭,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越想越觉得外卖腻得慌,遂决定下楼去小区里面的超市采购。
刚一下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跟着保安进了隔壁楼的一层物业,陈子玲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追上去看。
搁着玻璃门,陈子玲越看那背影越像黄玉良,只不过黄玉良平常都穿西装,此时穿了套休闲服,她本以为看错了,但当那人微微偏过头,还真的是。陈子玲站在门外纳闷,黄玉良明明一大早就跟李焱一起走了,怎么这个时候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呢?生怕李焱有什么意外,陈子玲当即拿出手机打电话,但是更奇怪的是,李焱说黄玉良就在他对面呢,说她肯定是认错人了。
挂了电话,物业里面那几乎与黄玉良一模一样的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口一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点没在意,直接走掉了。
陈子玲觉得世上能长得这么像的,除了双胞胎没别的说法了。
“哎!”陈子玲跑上去拍了下那个人的肩膀。
“有事儿吗?”
连声线都一模一样,陈子玲觉得好神奇,“你是黄玉良大哥的双胞胎兄弟吗?”
那男人一挑眉,“你认识黄玉良?”
“是的,我暂时借住在他这里。”
“他……”
正说着,一物业小哥从屋里跑了出来,“黄先生!黄先生,这是您补办的电子锁,您可能是只丢了一把,但是您登记的是三把,这两把也请好。”
“好的,谢谢。”这位黄先生接过另外两把电子锁,瞥了一眼陈子玲,发觉这小姑娘的眼色有异,当即抓过她的手腕,对物业小哥微微一笑,“谢谢您,我先带这姑娘上去了。”说罢,小哥点点头走了。
“小姑娘,你是黄玉良什么人呢?”这位黄先生抓着陈子玲快步进了楼道,让她连呼救的时机都错过。
陈子玲此时大感不妙,这位不仅不知道黄玉良在此处的房产有三层,貌似还假借了黄玉良的名义补办了上楼的电子锁,但是他抓住自己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根本挣不开。
“哎呀,你别攥着我胳膊,你手劲儿太大了攥得我疼,挽着我手吧……”陈子玲假装柔弱,对方果然微微松开手劲。没等对方抓住自己的手,陈子玲马上抽出手去,从戒指中拉出一根钢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方五指缠了个结实。
“嗬?”
“你再随便乱动一下,手指头就没了。”陈子玲退开三步远,腾出一只手拽下项链,将项坠咬在口中,又从中抽出一条钢丝。
“什么意思?”
“你如果真是黄大哥的双胞胎兄弟,那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确认身份吧!”
“有这个必要吗?”
“我看你不像好人!”
“那你不妨看仔细点。”这位黄先生手劲儿大得出奇,丝毫不惧钢丝会将手指勒断,一把就将陈子玲拽过来。
就在陈子玲受不住力而往前倾倒时,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的人由黄玉良的脸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顾不得吃惊,陈子玲摘了戒指扔在一边,一脚踹在这陌生男人身上,借力回身一个空翻,又甩出两枚梅花飞钉。
这梅花钉极似铁蒺藜,不过五瓣花针细小而锋锐,刺入之时几乎无痛,人不在意想随手拂落,却会带翻皮肉。眼见面前非常人,陈子玲也不顾使出阴损暗器,几乎是直取对方眼眸,然而对方只闭眼一下,梅花钉像打在铁皮上般,“叮”的一声便弹落在地。
眼前的男人嘴角带起一抹笑,“这手法倒是跟燕子如出一辙。”
陈子玲敛了惧怕的心神,往后急退数步,身法一舞将钢丝缠在大门,扭头就跑,然而没出五步,就听见身后“嘣”的一声钢丝断裂。想来也是拦不住的,陈子玲只是想跑出去求救,然而还没来得及喊,头发就被抓住,剧痛袭来,直接被那怪人拽了回去。陈子玲忍着疼痛,从腰带扣取出铁片,一把割断了自己的马尾辫,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就冲出去。
怕归怕,但陈子玲想通,这个男的能随意变换样貌而且力气奇大,根本就不是人,即便自己叫了保安来也无济于事,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黄玉良就是李焱,那么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陈氏本属李家村,举家逃出后,经李老爷子传授了燕归去的基本步法,虽不及李焱纯熟,但胜在女子身体轻盈,拖延时间是足够了。
一前一后追出小区,就在陈子玲再次被抓住之际,她看准时机,一把将手机扔进下水道。
陈子玲气喘吁吁地回过头,瞥见抓在自己肩头的手臂上有大片茂盛的花朵纹身,“别问我怎么找到他们,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双臂繁花似锦的男人扯出一丝笑容,一手刀将陈子玲劈晕了。
李焱等人仍是决定先在市区停留一晚,按照出发前说好的计划,他们最好是在临近傍晚时出发,这样一来,才能在假意归还石像之后,顺势在寒净寺留宿一晚。
时间还算充裕,五个人在宾馆中将计划从整体到细节又梳理了一遍,几个人心照不宣,此次行动实际上根本没法预估有几成把握,所有的设想也都接近空想,因为没有人知道常闻的能力到底有何奇妙。
唯一的一点,在别处算是劣势,但是对寒净寺来说,可能是他们占优的地方,就是他们五人中除去外表最高大的两位弱鸡:黄玉良与赵志德,另外三人算是物理系。如果发生正面对抗,妖术咒法在寒净寺并不能发挥多大的功效,但是武术技艺就有一拼的可能。
回房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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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商量着行程。“明天租个车吧,开到山区那边候着,要不然回来的时候多劲啊,不是每次都能碰见好心的老乡。”
黄玉良示意李焱先停下,拽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字,“你被人监视了吗?”
李焱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黄玉良一直不做声张,就是担心李焱被人监视,这已离京十万八千里,才决定询问,“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黄玉良稍稍压低了声音,“如果常明瑾已经被杀了。”
“不会……吧?”李焱倒是没想过这一点,“你之前不也说过,常明瑾手里有石像,常闻暂时不会杀他吗?”
“我一直在往好的方向考虑,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黄玉良点了根烟,“这几天,我一直以为你被人监视了,所以很多事儿没问。”
李焱低下头,“没有,确实是遇见了点人,但是没问题,你相信我吧。”
“突然间对救常明瑾这么上心,知道的事情、行动的计划也都准备得较为妥当,还挺有信心……”黄玉良看着李焱的眼睛,“好像是大人物啊?”
“你……你猜就猜,别这啵,给我很大心理压力好不好。”
“你太好猜了。”黄玉良笑笑,“猜对了你就紧张,猜错了你就松口气。”
“我以前不这样!”
黄玉良拉过李焱,环住他的腰,“我有点生气。”
李焱摸摸黄玉良的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暂时真的不想说,你别问了。”
“好吧。”黄玉良松开李焱,“我先洗澡。”
在洗澡的时候,黄玉良的两种心思不断地碰撞,一种是觉得,李焱背后有高人相助,此行成功率及安全性有一定的保障,第二种则是,这种相助必然不是好来的,那么李焱承诺了什么,是他最担心的。黄玉良几乎可以推断出帮助李焱的人是谁,也正是可以推得出,才有上述两种思虑。
正胡乱想着,浴室的门被拉开,黄玉良扭头一看,李焱只穿了个极性感的u凸袋囊细带三角裤,前面紧紧一大包晃在身前,全身几乎被羞红。
黄玉良都呆住了,关小了水以溅到李焱缠着绷带的胳膊上,“你……穿的是我的吧?”
“我从你们家拿的……你不是嫌我老穿四角的特土吗?”李焱用手掏了掏紧绷绷的内裤,“这玩意儿多难受啊,你比我还大……”
黄玉良的下半身充血、直立、斗志昂扬两秒内一步到位。
“你不至于吧……”
扭过头努力憋住笑意,黄玉良实在想不到,李焱觉出他心情低落居然用上色诱这一招也真是手段卑鄙!一把将李焱拉过来推到墙上,黄玉良整个人贴上去就是一个热极湿极的深吻。
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李焱的下身也随着起了反应,只不过内裤勒得紧,实在让他难受。黄玉良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李焱的家伙撑起内裤边露出个小脑袋,好像在叫嚣着“让我出去!”
“你知道吗?”黄玉良一根手指在李焱嘴唇上摩挲,“我自己平时不穿这种,这种内裤的作用,只是在洗完澡后告诉别人:操我。”
李焱眼神闪了闪,把头搭在黄玉良肩上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操你。”
黄玉良顺着李焱的耳朵、脖子、锁骨、腋下、乳头、腹肌,一路向下,而后跪了下来,不脱李焱的内裤,而是将李焱的下体从内裤的一边拨了出来,随后抬起头看着他张开嘴,“我渴了。”
李焱一个挺入,将自己火烫的下体送入黄玉良口中。
一般男人的下身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弯曲,但是李焱这一根是黄玉良见过最漂亮的,长且直,颜色相比身经百战那些又浅些,简直像模具般标准而美丽,直教人想要全数吞进嗓子里。李焱此次是做好了准备,黄玉良当然不止于这一个动作,从边上接了点水,又从自己身上揽下些没冲洗的浴液泡沫,从李焱的大腿顺着往上,揉了揉那硬实的屁股,手也钻进内裤中。轻柔的挤按和逗弄让那防备的穴门渐渐打开,黄玉良的手指插进其中不断的探寻,只感觉前面跳动着,后面缩着,两相呼应。
随着黄玉良的前后夹击,李焱渐渐站立不稳,自己的手也伸向后边想要让黄玉良停下,但是黄玉良却反捉了李焱,握着他的手,让他自己的手指插入自己的后穴。
黄玉良暂时松开李焱的前面,“有没有自己插自己的感觉?”
李焱不想听也不想看,闭着眼把头扭到一边,但是随着黄玉良前面的允吸和后面的控制,快感加剧传来,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
瞬间一个腿软差点跌倒,黄玉良及时把李焱扶住,让他在马桶上坐好。李焱抬起头,正对上黄玉良怒涨的下体。
其实不管哪次看,李焱都很纳闷,这么粗的东西之前是怎么插到自己身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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