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樊华意识到李焱要逃跑,一时间倒没觉得一定要把他抓回来,只觉得这小子实在不够意思,没义气!很生气!
李焱跑出几步,发现更大的麻烦在后边,由于出了幻阵,这休息站上有几个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正一边看一边拿手机录视频呢。就算是他好人做到底,飞奔之际顺手了他们的手机,回身扔在黑衣人身上,告诉他们这群人妖此时此刻都被人录下了。没等其中一停车观战的反应过来,李焱直接把人拉到一边钻进车里。
“借车逃命,给您停在下个休息站,对不住了!”边说边关车门,挂挡左拐直接踩油门开上就走,一气呵成。
两通电话两个地点同一人物,黄玉良几乎第一时间就分辨出哪个是真的李焱,哪个是樊华假扮。一边给姜胜、白义尘打电话,一边拿起风衣车钥匙出门。
该有人好好拾一下樊华了。
李焱打电话报的位置比较偏,黄玉良开车过去一个半小时才到。约见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小烟草公司,不高的五层楼后面是一个小空场,穿过杂草丛生的后门,推开生锈的铁门,李焱就蹲坐在楼门前的阶梯上。
对上目光,黄玉良张开双臂就迎上去,李焱也是快步小跑冲上,随后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可是想死我了。”黄玉良捧着李焱的脸,直接吻上去,“有没有受伤?樊华那王八蛋没怎么你吧?”
“没有,我没事。”李焱四下张望一番,“就你一个人来的?路上没碰见什么可疑的人吧?”
“没有啊。”
“回来的路上,有人要抓樊华,来了好多人,我特意没往市里跑,找了这么个犄角旮旯躲着,总感觉去哪儿都不安全。”
“没事没事儿……”黄玉良抱着李焱,“逃出来就好了,边走边说,这也不是长呆的地方。”
赶忙回到车上,车内的暖气让李焱打了个颤。
“冷了吧?”黄玉良把暖风开大,从边上拿出两根烟来分了,“你们这次去那个沙漠,找着什么了?”
“狐尾的石像,还有一个大舍利。”李焱想了想,“我倒是没事儿,但是樊华受控制了,还挺严重的,这种情况正常吗?”
“那石像上有封片,即便邪气有外泄也不至于短时间就能控制住谁,而且你想,常明瑾有办法消除那邪念,都特意没有自己来,而樊华这么短时间就被控制,他们之间的共同点就是胡家的血脉。”
“原来如此。”
黄玉良笑笑,“从另一个角度看,樊华多傻逼,常明瑾都避讳,他自己送上门。”
“嗯……是啊。”李焱有点心绪不宁,“你车里这味,是香水吗?”
“好闻吗?我新换的。”黄玉良对着李焱吹出一口烟,“配合这个特制的烟,效果最好了。”
黄玉良语毕,李焱脸上的神色立即变得凶戾,但是当他有所察觉,周身已然开始发麻使不上力气。
“你……黄!玉!良!”
“哦哦哦……等下,”黄玉良见“李焱”已然抬手不易,赶忙上前拿下他手里的烟,万一烫了他的真皮座椅就不好了,“别急,别急。”说着,黄玉良又从边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支口红,捧着“李焱”的脸,仔仔细细涂在他嘴上。
眨眼一瞬,李焱变樊华。
“你……”
黄玉良拿起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让樊华看了眼,“猛男涂口红,是不是感觉特变态?”说着,马上挂挡踩油,“附近有没有你的埋伏,嗯?只可惜可能跟不上我……也可惜你没法发什么信号。”
直接开到70迈,黄玉良气定神闲驶过一个路口,“你想问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是假的?我怎么搞到这个香料?那口红是怎么回事?还是,我骂你傻逼有多爽?”
此时此刻樊华倒是消了气,不怒反笑,“要么是你和李燕子之间有什么暗号,要么就是我演的不像,反正人不管是真是假,上了这车闻了这香料都没什么所谓。”
“你应该知道不可能骗我超过十分钟,多此一举何必呢?”
其实根本不需要黄玉良特意做什么试探或对接暗语,只因真正的李焱打过电话来,第一句话说的是:“小玲儿和你在一起吗?”黄玉良喜欢李焱重情义这一点,虽然他很希望李焱第一句话是很想他。
“进京时有人伏击,虽然说是薛家发下的悬赏,但是背后必然是你在运作,”樊华简直恨透了这香,这是薛家特制的香料,专门防妖魔之属的袭击,黄玉良能搞到这种货,估计也是下了血本,“便宜了不知道哪来的瘪三小混混,还不如卖你个人情。”
在那几声不知名的尖啸过后,乌菁菁一众没了掩体阵法,并没有多做纠缠就决定退却,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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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族还没能力正面对抗樊华的百花帐。樊华以胡家魂玉唤出胡彦,抹消了在场几个围观群众的记忆,后思忖想来,燕子已飞,自己已被薛青楠悬赏天下,这一场跟黄玉良的博弈算是输了。
更何况,对于伊娃正在保管的那个石像,还需要常明瑾处理一下,眼下再帮着胡彦窝里斗下去,他直觉会有不好的事情。
“哦?这属于是放弃抵抗了?”
樊华低着头,薛青楠发下的悬赏必然不是凡物,以那变态的心性,若他一直躲着麻烦就大了,况且,也躲不到哪去。
“拨个号,告诉我哥们儿,不用跟了。”
黄玉良照办,果然当下一个路口的时候,刚才一直躲在三、四辆车后的一辆黑车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冲着一个小区地下停车库开进去,到地黄玉良连着轻按了四下喇叭,从边上一辆车上迅速下来一批人。黄玉良拉开车门走下来,跟为首的白义尘交接。
“车上暖风里放了捕捉妖兽的香料,你把这个解药吃了,得受影响。”接着,黄玉良又拿出一盒烟,“这个烟是催化那香料的引子,对人无效,让你带的人二十分钟左右点一根,到地方放下人赶紧撤,不要跟薛家有过多牵扯。”
“知道了。”
“樊华虽然嘴上说放弃抵抗了,但是还是防着点。”黄玉良把几个人送上车,“走吧,路上小心。”
看着车子远去,黄玉良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他花大价钱接触薛家,才买到这份香料,只希望薛小姐不要那么快放了樊华才好。上了白义尘那辆车,黄玉良拨通姜胜的号码。
“喂?”
“姜胜到你那了?”
“嗯……”
“我马上到,等我一会儿。”
归心似箭。
当时,李焱夺车逃命开了近二十分钟,在路边发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寒净寺的哑僧常行。当即载上车,由于沟通不便没细究他为何来此,常行表现倒也感欢喜,想是觉得李焱能帮上忙。
将车停在下一处休息站,二人搭了另一好心人的顺风车回城,到一处方便打车的地方,直接上出租车回家,准备到家后再取钱给师傅。路上,跟司机师傅借了手机给黄玉良打电话,确定小玲儿平安后,才放下大心,只觉这一回是真的累着了。
到家后,没歇一会儿姜胜就来了,有大力神和降魔罗汉跟屋里坐镇,李焱是天晴了雨停了觉得自己又行了,各路妖魔鬼怪尽管来不惧了!
常行此次来得突然,由于不会说话,李焱准备了笔纸,只可惜对方识字也不多,连写带画交流起来颇劲。
折腾一番倒也知道了原由,常行此次来是为了找常明瑾,将一枝树枝交给他,进京路上感受到乌菁菁设下的法阵的妖气,又特意折返,以金刚掌和狮子吼拆除,歪打正着给李焱提供了逃跑条件。
正说着,门铃响了,姜胜跑去开门,黄玉良带着晚饭的外卖来的,姜胜“嗷”的一嗓子接过来拎进厨房。
和李焱对视的一刹那,黄玉良觉得,好像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但却是仅仅一瞬,李焱眼中闪出复杂的情绪,挪开了视线。
“来啦。”
“你……脖子怎么了?”
“没事儿,已经快好了。”
看到常行也在,黄玉良抑制住想先亲亲的冲动,“常行大师?”
常行双掌合十回礼。
“常行大师是来找常明瑾的。”
黄玉良拿起茶几上的纸张,一边翻看一边整理顺序,“桃树上的魂魄,因为树干被损毁,魂魄无可依存,只能停在一小段树枝上,托梦给你,找到狐蛇混血,让他重塑凭体以便沟通,再开鬼门送入轮回……”
常行不住地点头,李焱和刚从厨房回来的姜胜惊呆了,“你他妈怎么看出他画的鬼玩意儿的?!”
“这说得多清楚啊,有字有画的。”黄玉良也是不能理解这些没有想象力的直男,以他们的智商肯定没法玩你画我猜,“然后,你找到了老住持的联络簿,结果忘了那个狐蛇混血的叫什么?”
常行羞愧地低下头。
黄玉良稍稍打量了一下与这时代着装不符的苦行僧般的常行,“你……是一步一步走来的吧?”见常行点头,黄玉良等人也是吃惊,“辛苦了,稍后我带您找他吧。”黄玉良看着常行带来的本元大师的联络簿,这玩意儿以情报论可谓无价之宝,里面记着诸多与本元大师有交情的强大异族的联络方式。包括最早先他要找常明瑾,也需要从这里面得到一串秘密号码,才能颇曲折地找到他。
李焱看出黄玉良眼中贪婪的光,把那本旧书拿起来交给常行,“好了别让黄鼠狼叼了去。”
“哎?!”
李焱看着黄玉良,“我有事儿问你。”又转头对姜胜,“赶紧吃饭吧,吃完饭你带常行大师去找常明瑾。”
以姜胜微薄的情商也感到紧张的气氛,猛摇头又猛点头,“我们不吃了我们现在就走!”忽而又停下脚步对黄玉良,“那……李哥现在安全了吗?”
“去吧,暂时没事儿了,我让小白把樊华送走了。”
当姜胜和常行出门,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屋内骤然的寂静。
“樊华和你说什么了?”
以黄玉良的明,李焱知道他已经猜出七八,即是说,他也有了相对应的话术,那不是李焱想得到的答案。他想过很多种提问的方式,想过很多种可能,但真的到了需要坦诚面对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在脑中预想的场景,根本就无从顺畅的发生。黄玉良会是故意欺骗吗?不,只是没有说,只是意味着没有合适的时机,只是意味着不想说给他知道。
然而他要怀疑黄玉良的感情吗?
不,也不是,只不过这场感情的背后必然有更多别的牵扯,他已经不甘心只是合则来不合则散的那么容易和方便。
心绪越是烦乱,就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而心绪就越是烦乱,如此雪上加霜。
叹了口气,李焱把黄玉良推到沙发上,而后抬腿骑上去,回手拿过茶几上的匕首,拔出。
“你……”
“你要是演戏,那演完了就一起死了吧,我丢不起那个人,也不可能让你逍遥自在。”
黄玉良看着李焱那疲惫的眼神,心中却燃起一种更加坚决的火焰。昂起头,咽喉就抵在锋利的刀尖,“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等我演完,你已经老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那双眼中迸出烧腾的温度,刀尖上渗出的血珠带着炽热的温度,让李焱握不住刀柄。
“你他妈疯了吧……”
撤下刀的一刻,黄玉良一把将李焱紧紧抱在怀里就吻上去,要把他吃了般用力,而痛苦。
“你就这么对我?”黄玉良一下一下吻着,“你就这么对我?嗯?”发狠咬着李焱的嘴唇,“你就是吃准了我不是演的才这么对我,是不是?”
李焱看着那双气愤而委屈的眼睛,顿时就明白了,“没错。”没错,他就是想让黄玉良露出这种状态,那么多那么多的秘密和那些从容自若的掌控,都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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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不舒服,如果这些隐瞒真的致命,那就在樊华捅出那一下语言的刀,李焱或许就离死不远了。
黄玉良抱着李焱,脸贴在他的胸口,“第一句话是问小玲儿那丫头,第二句就怀疑我,我一颗少女心都喂了狗了。”
“你少女心喂没喂狗我不知道,你脸肯定喂狗了。”李焱推开黄玉良,翻身下来,“吵架呢,严肃点。”李焱起开一瓶啤酒,“说吧,你是怎么买狗牙,假装让他提供的你的消息,结果是我上门讨买卖,然后你又不可自拔地爱上我的。”
黄玉良大致猜到就是这件事,早说晚说,也的确是要说,也正如李焱猜想的那样,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们二人关系的发展超出黄玉良的预期,这谁料得到呢?不可自拔的确是一个臭不要脸又准的词汇。
“那就好好梳理一下,不妨我们往前倒,回到最初说的生意上。”
“可以。”
“你提出的条件,是找到你父亲,那我现在跟你提我要的回报。”黄玉良直视李焱的眼睛,“当找到你父亲的时候,我要拿你当人质,逼他说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
黄玉良的家族祖先曾于二百多年前遭受过一次屠杀,没有强大妖术咒文的他们死伤惨重,后发动了返祖禁咒,这是之前黄玉良已经和李焱讲过的故事。
再往前溯源来说,之所以没有强力的咒文,是因为他们这一脉半妖,是祖上那只妖魔黄鼬的旁支,本家宗主一脉已在此前被屠杀殆尽,孤立无援的族人竟发现无法以招魂一类的术法,唤回被杀的族人问询敌情,由此,才决定动了禁咒。
这禁咒的反噬除了化人条件苛刻之外,也正如樊华透露那般,随着后代子嗣的延诞,越来越多的人展现出疯狂的妖性和更为强大的源力,这是一种极不自然的现象,因为半妖的血脉只可能越发稀薄。黄家意识到这一问题严重性的时候,严峻的任务就落在了黄玉良母亲黄颖那一代,即找到解除这禁咒的方法。
黄玉良和黄颖都认为这咒语存在的不稳定性,不止会出现在后代,诱因并非年岁问题。后来这一假设不幸言中,以至于全族都陷入一种潜在的危机。
但是当第一次听到母亲讲述这段历史的时候,黄玉良就难以忽略一个被大家视作“年代久远不可考”的矛盾。
族人的魂魄都无法召回,要么是这些魂魄的归所有问题,要么是当时全族的人能力都是渣渣。若是招魂的法术都使不出,竟能施展出禁咒?再者说,一个不入流的世家,会存有禁咒?有禁咒还好死不死就一个?或者说好死不死只能解出这一个?
太多的历史遗留问题,让黄玉良坚持认为那禁咒的来源太可疑,想要直接找出破解的方法不太可行。于是他让母亲联合了几位舅舅调整了调查的方向,先把禁咒原文搞到手再说。
这禁咒源自于一面青铜镜的镜背纹饰,镜子本身亦是咒术的媒介之一,黄家化人需借月华朗照,也是最初由镜面反射而来。但可惜的是,当年施咒成功后,这面镜子当场碎裂成数片,后由家族中几位分别保管,至今却是缺了一块。
黄玉良几经查访,得知这一块碎片的下落,最后是落到了当时的李燕子手中,也就是李焱的父亲李飞蒲。
李飞蒲事毕便了,后账销毁得干干净净难查蛛丝马迹,黄玉良无奈遍寻不着这碎片被交到了何人手中,才动了与李飞蒲当面“谈谈”的想法。但是事出突然,黄玉良还未来得及接触,道上就传出李飞蒲失踪的消息,本以为是拿到铜镜碎片的人下此毒手,但是暗查之下,却发现李飞蒲的失踪却是与另一事物有关。
紧接着便是新燕子出现的消息,黄玉良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条线索,但其实李焱出现与否,黄玉良都是要查李飞蒲的下落,与李焱的合作,只是顺势增加一个筹码。让自己本来的目的成为一单生意的酬劳,最后只需假意以李飞蒲儿子性命相逼,换一个过往客户的名字,相信李飞蒲会稍稍放宽一下自己做事的标准。
随着线索推进,若说先前铜镜碎片的调查结果还存在着那么些微的不确定性,直到黄玉良跟李焱回到他老家,见到了李壑交付的梅花栓铁盒,疑虑便彻底打消。梅花栓机关最早是保存铜镜所用,李壑那盒子从年代看并非原始器皿,但工艺必定是李飞蒲从铜镜盒学来,这绝对错不了。
李焱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所以你当初那么快就知道了我爸最后一样东西是石像,因为在我找你之前你就已经开始查了。”李焱哼哼两声,“一直还假模假式的,哦对了,那个蛋雕,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对吧?”
“什么蛋雕?哦!嗯……有意义,就是让你觉得,我们是这样传递信息的,显得高级。”
“你的脸,被狗吃了。”
“其实,你也没什么损失……”
李焱“腾”地站起来,走到黄玉良跟前,伸手勺了他脑袋瓜子一下,“我他妈整个人都搭里了,我告儿我没什么损失?”
黄玉良本来被勺得愣住了,后一听,又觉得超~开心,看着李焱喝过酒红扑扑的脸,伸手扒着他大腿给搂过来,手脚又开始不老实。
“干嘛!”
“整个人?一整个?真是一整个?”
看着黄玉良这嬉皮笑脸的样儿李焱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只手捏着他下巴,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往他脸上扇,“算计算计算计!你丫出本自传通篇都得是算计!”
“疼……”
李焱知道黄玉良是装的,但也停了手,“你家那个咒语,对你有没有影响?”
“我这种‘失败作’没有影响。”
李焱拿过一根烟点了,“永远都是这个疯了那个疯了,找完这个找那个,我都烦了。”
黄玉良搂着李焱肩膀,“这就像毛衣上的一根线头儿,你一抻,就秃噜一大片。”
“嘶!”黄玉良胳膊碰到李焱脖子上的伤口,“碰着伤了,起开点。”
“怎么弄的那?”
“樊华咬的。”
“他真被石像影响了?”
李焱想想,自己并没说这一趟的细节,黄玉良却已经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常明瑾用了个法术,从梦里知道的。”黄玉良翻身枕在李焱肚子上,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我得慢慢跟你说,而且,我也确实不想瞒你什么了,只不过……有很多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所以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但是看你那作死的样儿,多知道点未必是坏事……”
“你后悔吗?”
“什么意思?”黄玉良支起身子,与李焱平视。
“顾虑可能会越来越多。”
“我从来不觉得,你会成为我的弱点。”
李焱在黄玉良嘴唇上啃了一口,“说得好,奖励你的。”
黄玉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偏过头轻咬住李焱的耳垂,“不奖励点别的吗?”
湿热的气息伴着低沉的嗓音钻入耳朵,惹起李焱一阵痒痒,一把给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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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把垃圾拾了去。”
看着李焱真的起身走了,黄玉良有点懵,明明气氛刚刚好啊,真的假的?
然而,原来,李焱,是先,要去,洗澡。
“哎!”李焱从浴室探出个头,“垃圾倒完了进来。”
黄玉良嘁哧咔嚓就是一通拾,气喘吁吁跑着倒垃圾回来,三下五除二脱得干干净净,满脸怀春地推门而入,手里被递过一样东西。
搓澡巾。
“我被劫走这么长时间就洗过一次澡,好好给我搓搓后背,使点劲儿。”
不得不说,确实脏得可以。不过黄玉良却挺享受这种相处,因为按以往的经验来说,情人间会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这样的不遮掩实在非常像老夫老妻。
“你知道吗?我其实有时候会瞎想。”黄玉良开花洒冲下李焱身后的泥,“我跟樊华眼光挺类似的,所以……”说着,戳了戳李焱的屁股,“他要是兽性大发……”
李焱冷哼一声,“你们俩眼光一样,当初能看对眼?”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黄玉良忽然就想扇自己大嘴巴,为什么忘了这茬儿呢?樊华丫绝对会说这件事的啊。
“我当初,就是一时误入歧途,年轻。”
李焱转过头看着黄玉良,伸手揪了一把黄玉良下面,“赶明儿割了吧?”
“不好吧?”
“之前网上有一图,那男的说,我出门买包烟都能碰见九个操过你的人。”
黄玉良探头啃了李焱一口,手也摸向下面,“我以前的经验都拿来伺候你了。”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你就十分钟啊?”
李焱伸手掐住黄玉良下面,“说谁就十分钟呢?!”
黄玉良就势往前一顶,整个人靠上去把李焱压在墙上,瓷砖的冰凉让李焱打了个挺,两人只这短短贴近的一下,便迅速升温。
压抑了太久,也担忧了太久。
黄玉良顺着李焱的嘴唇往下,到喉结、到锁骨、沿着肌肉的曲线纹络到毛发丛生。
“倒数计时。”说着,黄玉良就将李焱昂立的火柱含在口中,看到他因舒爽而忍不住后仰、咽下唾液时鼓动的喉结,黄玉良只觉得这副景象不能给任何人看到。
黄玉良的舌头就是他的武器,那些迷惑神志的话语和让身躯瘫软的技巧,都是因为它,李焱感受着那灵活的挑逗,说真的,这样下去真的会没有十分钟。
双手抱住黄玉良的头,“别动……”黄玉良没有挣扎,反而更向前、更往深,极深地吞咽着;李焱知道深喉并不好受,赶紧托着黄玉良的下巴抽出,因力吞咽的缘故,拔出时带出更多的唾液,李焱下体与黄玉良唇间,牵出丝丝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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