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而且……李焱胯下,微微抬头了。
“你他妈!”发现黄玉良的恶趣味之后,李焱一个健步扑上去就抢过手机,“拍什么啊!你忘了陈冠希了?”
“啊~~~~~”黄玉良搂着李焱的腰,跟着电视里的猛男一声浪叫,“先别删,你看你刚才那傻样儿。”
李焱删了黄玉良手机里的淫秽图片,扭过身红着脸开始找遥控器,“你有病吧,看这干嘛啊?”
“不好看吗?”
“不好看!”
“嗯,是没你好看。”黄玉良从后面抱着李焱的腰,“哎,你……有没有自己偷摸看过这种片儿?”
感觉到黄玉良顶在自己臀缝的那根慢慢肿大,李焱也有点心跳加速,偷瞄了一眼大屏幕上那情色的画面,“看过一个日本的。”
“然后呢?”
“感觉那人一点都不爽,跟要宰了他一样,没兴致看,就删了。”
黄玉良哈哈大笑,随手从抱枕下翻出遥控器关了电视,“那不看他们了,看我。”
李焱转过身,顺手扯下半挂在黄玉良身上的浴袍,戳着他硬实的胸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练成这样管什么用?”
“哎哎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反正就那意思。”
黄玉良在李焱嘴上啃上两下,“就为了好看,就这么肤浅。”
“改天我教你点功夫吧,基础的。”李焱把黄玉良推倒在沙发上,俯身下去吻在一起。
“行啊,”黄玉良双手攀上李焱的屁股,揉了揉,“你教我拳脚功夫,我教你床上功夫。”
李焱一皱眉,最不爱听黄玉良说他床技不好,“不用你教,我要学多找几个练手就会了。”
“你他妈敢!”
黄玉良并不常说脏话,这会儿几乎是整个人弹起来,倒让李焱吃一惊,转瞬间就乐了,这下意识的占有欲,还真有点甜。
再次把黄玉良按倒,李焱顺着退下去,张嘴含住他已经挺立昂扬的下身,这直捅进咽喉的异物感,顶得他只想干呕。开玩笑,这种事他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做了。
然而,为男人口交这么痛苦的事情,全都化解在头顶传来的深深的叹息。李焱抬眼,看到黄玉良的头舒爽得后仰过去,他还可以做很多次。
“我……还是想拍你……”
李焱瞪了黄玉良一眼,用牙轻轻硌了一下,黄玉良瞬间就一缩。
“别别……我错了。”
来来回回十几下,李焱越来越不满黄玉良那种带着审视、挑衅的眼神,那感觉就好像在说“小样儿我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于是更加卖力地舔弄着,用嘴唇、用舌头……
黄玉良看着自己粗大的下身在李焱口中进进出出,慢慢的湿润一片,实在是情不自禁,他让一个原本是直男的人,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手指摩挲着李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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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之际捧着李焱的脸,让他上前来,印上深深的一个吻。
“太棒了……忍不住了……”
“真的?这么快?”
黄玉良顺着李焱的喉结往下,在他胸前乳尖舔弄着,“你下午说,今天晚上让我为所欲为……”
“放屁!我不是那么说的。”
“那你怎么说的?”
李焱也不知道下午为什么要那么说,大概是被感动的,“反正不是那么说的。”
“反正就那意思。”
“不是……”话没说完,就感觉黄玉良的一根手指已经在戳弄着自己的后穴,“你丫这是……直奔主题啊?”
黄玉良张着嘴,舌头勾了勾,“站起来,够不着。”
李焱从沙发上起来站在前面,黄玉良弯下腰含住他也已昂立的下身,双手依旧绕到李焱身后,伸出手指按揉着。李焱受不了这种前后夹攻,抱着黄玉良的头,发出一阵阵低呼。
正在兴头上,手机忽然响了,黄玉良抬眼看了看李焱,李焱皱着眉,满脸写着“别停”,那黄玉良能停吗?他亲爱的小燕子正渴求他的嘴唇呢,不仅不能停,还得更卖力气呢。
但那电话铃声写满了自己没长眼力见儿,响了两次终于不响了,又改李焱的手机响了,李焱扭过头一看来电,“常明瑾。”
“接吗?”
“不接!”
李焱就感觉下身被黄玉良狠狠嘬了一口,几乎要直接把他吸射了,双腿瞬间软得快支撑不住。
“你……想怎么做?”
黄玉良笑着往后躺倒,张开双臂,“今儿健身累了。”
“知道我今儿过来还去健身房?”李焱抬腿跨坐在黄玉良身上,伸手捶了他一拳,“我让你丫装孙子!”
黄玉良假装吃痛,伸手从边上抓过早备好的润滑油,挤了抹在自己身下和李焱后面,扶着李焱的腰,让他慢慢往下坐。
“呃啊……”
全部填满的同时,二人头抵着头发出叹息。
“疼吗?”
“疼……”李焱心说废话,你丫那根跟电视上的洋似的。
黄玉良抓着李焱的两只手绕到后面,两个人、四只手,一起将连接处分开更大。
“咕啾……咕啾……咕啾……”每一次插入都带出滑腻的水声,黄玉良抱紧李焱的腰,啃咬舔舐着他胸前挺立的凸起,慢慢加速抽动。
李焱的喘息渐渐急促,原本因为插入时的疼痛略有疲软的下身也随着二人体温的升高,又渐渐硬挺起来。黄玉良抽空又挤了一大坨润滑液抹在李焱下面,随着自己抽插的频率帮李焱撸动。
渐入佳境的状态,慢慢的,黄玉良已经不需要再自己动了,李焱已经开始为了前后同时的快感猛烈地上下晃着腰。
“等下……”黄玉良按住李焱的大腿,“等下……”
李焱舔了舔嘴唇,“要射了?”
“不是……我有个好东西想给你看。”黄玉良拍拍李焱的屁股示意他先拔出来,“你换个姿势,转过去。”
李焱有点疑惑,没抬起身子让二人分离,而是保持着连接的状态在黄玉良身上转了个圈,黄玉良哪想到李焱玩这手?
心中怒喝一声mygod妈爷贼我就操!
李焱又紧又湿的后穴就这么包着他的命根子180度转了个圈,几乎给他爽得浑身都抖了!几乎是绷住了全身的劲儿咬紧牙关才没直接射出来。
李焱也知道了黄玉良为什么让他转过来,对面的电视虽然已经关了,但是漆黑的大屏幕此时此刻却犹如一面镜子般,正把他二人的性事完完整整映在上面。
没错,他,李焱,和黄玉良,正在电视上,那啥呢。
“我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李焱直接就要下来,然而又被黄玉良一把箍住拉下来,强硬猛烈的插入让李焱吃痛大叫出声。
没办法,当看到李焱的汗水顺着后背脊柱一路淌下,最后隐没在两人的连接处,黄玉良肯放他起来才怪。
“别闹!”
“没闹……”黄玉良长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连续两次的强烈刺激,“又不是录像,怕什么?”
“不是……是觉得,太那个了……”李焱慢慢向后躺倒,不想去看大屏幕上的自己。
“羞耻?”黄玉良啃在李焱的后脖子上,又偏过头含住他的耳垂,低低哑哑的声音直接送进李焱耳中,“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做爱什么模样都不羞耻。”
李焱力扭过头,狠狠咬了一口黄玉良的嘴唇,“也就你丫这么不要脸的才不知道羞耻是什么吧?”
黄玉良低声笑了一下,从后面扒着李焱的大腿,“哎,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像一种兵器。”
“什么?”
“你看,你身上肉这么硬,但是筋又比女人还软,特别像九节鞭。”
“什么比喻?”李焱有点不爱听黄玉良说他比女人还软,但这又的确是事实,“那你呢?狼牙棒?”因为李焱身后正塞着黄玉良硕大的下体,不自觉想到这么一个物件,说了后又觉得,这不是变相夸他吗?
“那我不去入珠简直对不起你这评价了。”黄玉良突然想到,“哎,我这有带凸点螺纹的套儿,你想试试吗?”
“试你大爷试!赶紧干,再废话我把你拉大街上操你让一百个人围观。”
黄玉良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笑出了声,“那我可为所欲为了啊?”没等李焱反应过来,黄玉良翻身起来,跨坐在李焱右腿上,将他左腿抗在肩上,腰上一个挺入,直直插到李焱最深处。
李焱喉头一口气梗在唇齿间,呻吟几乎淹没。本来他后面就是偏左一点最敏感,黄玉良那根又是上翘向左歪,这么个侧入的姿势,几乎是正中他最敏感的位置。
黄玉良当然知道,于是没等李焱有喘息的余地。
拔出到只剩一个顶端位置,再整根没入,
拔出到几乎只连着一点点,再整根没入,
拔出到整根完全抽离,再整根没入。
一下、一下、一下、再一下……
“等……等下……”李焱几乎是下意识地蹬在黄玉良胸口,想让他停下,却反被黄玉良抓住脚踝,脚心被舔了个遍,传来的酥痒让下半身几乎失控,“等一下……良子……等下……”
“嗯?”黄玉良压着李焱的左腿俯下身,“你叫我什么?”
李焱满脸潮红,双手死死捂着裆部,但仍是有液体不受抑制地渗出,情动之际,他叫黄玉良“良子”,这昵称是之前他母亲黄颖的叫法。
“再叫一次,我喜欢。”
随着黄玉良再次温柔地抽动,李焱抬起头吻上他的嘴唇,“良子……”
黄玉良停顿一下,抽离李焱的身体,李焱仿佛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大口缓着气,然而没多做停歇,只见黄玉良站在沙发外侧,抓着他的两只脚,把他拽到一边,然后抬起他的腰放在沙发扶手上。
后穴被高抬大开,李焱看黄玉良脸上严肃而情欲迷乱的神色,顿时觉得不好。
黄玉良将李焱的双腿都抗在肩头,看着刚刚被疯狂进出而难以闭合的小穴,此刻因为没有自己粗壮的阳根填充,一张一翕的样子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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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饥渴难耐,遂扶着自己的下体再一次整根撞入。
这一次,是没有间歇的、连续打桩般的抽插。
“啊!啊……啊!噢……我操!”李焱只觉得自己简直被干得要疯了,被抬高的双腿无处可避,只能夹紧了黄玉良的脖子。
黄玉良拽住李焱的双手,不让他四处乱抓也不让他逃走,“说什么……胡话呢?是我操呢。”
双手不能抑制下身的欲望,又被黄玉良干出水了,李焱的自尊淹没在快感中。
什么也不管了。
“啊……啊……出来了……”
黄玉良身子再俯向前,带着李焱的身子几乎弓成倒立,腾出一只手来,稍稍在李焱下身发力握紧,李焱整个身子都绷起来,一个猛颤就汹涌喷射而出。黄玉良是故意要用这个姿势的,就在李焱因快感忘情呻吟的同时,他握着李焱的下体,对准了他的脸,让李焱射了自己一脸。
就在李焱一股一股喷射的同时,后穴也是急速缩绞合着黄玉良,黄玉良也无需再忍,趁李焱仍迷失在快感余韵中,马上也拔出来,跨在他腰上,对准他的脸一顿狂射。
李焱几乎满脸二人的体液,头发上滴着,两眼也睁不开,嘴角甚至也挂着……这情景,简直比射一晚上都让人满足。
“啊!!”
就在黄玉良昂着头放空时候,顿时一个猛烈的刺激,再低头一看,李焱竟将他刚刚射过的下身含在口中,要知道男人刚射过时,顶端敏感娇嫩简直堪比早春刚绽放的花骨朵儿,黄玉良腿一软,就倒在李焱身上。
李焱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随手“啪”就拍在黄玉良脸上。
“没生气?”黄玉良也不躲,顺势就过去跟李焱亲在一起,当然也不介意李焱嘴里有什么。
“我在你脸上射过那么多次,早就知道你丫早晚会还回来。”李焱伸手从茶几上抽出几张纸,一边擦脸,一边和着口水吐着嘴里那怪异的味道。
“但是我没想到你会……”黄玉良压低了声音,“你会愿意尝尝我的味道。”
李焱皱着眉,觉得自己坦坦的,烦黄玉良这装模作样的大惊小怪,“你以为你会多特殊嘛?香辣牛肉味?”说着脸上就一红,只觉自己跟他呆久了也越发不要脸了,“就是不小心吃着自己的了,就想……反正……无所谓了……”
“但是你有没有觉得,这有一种神圣的仪式感?”
“你丫没病吧?”
黄玉良搂着李焱的腰把他放倒,两人抱着躺在沙发上,“今天就做一次,不想做了。”
“这么反常?真去健身房累着了?”
“不是,”黄玉良抚弄着李焱后背,怕他刚才窝太久酸痛,“我以前老觉得,多做一回就赚一回,但是突然就想通了。”黄玉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焱,“没必要过得好像没有明天似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现在就想抱着你什么都不想。”
“是吗?那底下什么玩意儿顶着我了?”
“这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面对性感的爱人时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李焱笑起来,“傻子。”他还在为刚才的那句“以后的日子”开心。
这句“傻子”的语气简直是李焱有史以来最温柔的一次,直接甜到黄玉良心坎里,忍不住吻上李焱的嘴唇,追着他的舌头细细描摹。
“我更喜欢你叫我‘良子’。”
李焱搂着黄玉良的腰,让两人贴得更紧些,“良子。”
“焱子,”黄玉良眼睛亮晶晶地,“不是小燕子的燕子,是你的焱子,哦不对,是我的焱子。”
不知道为什么,李焱明白他这绕口令般的说话,又忍不住笑起来,“傻逼吧你?”
“哎,当初给你起名的时候,是为了‘燕子’的谐音吗?”
“是,因为从爷爷接手燕子之名起,他就有意复兴这个名号,但是那会儿我爸都大了,就把这个谐音给我了。我记得最初说是王字旁的琰,但是爷爷觉得这个字太文气了,我们家的男人不能像玉一样怕磕怕碰,然后因为爷爷他们那一辈是洪、壑、茂,对应的都是水、土、木一类的大自然,就说让我继承他的复兴之志,就用大火,俩火的炎都没考虑,直接定了焱。”
黄玉良点点头,他可以想象李壑在这个孙子身上有什么样的寄望,他更加后悔了,对于那四个字的真相。
“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黄玉良赶紧转移李焱的注意力,“那你爸呢?李飞蒲,蒲是哪个意思?”
“蒲公英,爷爷说当年李家村的边上满山蒲公英,村里年轻的男人到了一定岁数,就出村去行善事义举,就像山上的蒲公英一到季节,就吹满了山谷。”
黄玉良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年轻的男人们跟着山谷吹散的蒲公英一起飞到四方,还颇有些诗意。“又有记挂游子的心,又有李家男人四处漂泊的命运,你爷爷还真是挺会起名儿的。”
“不是,我爸的名是奶奶起的,而且你刚才说的意思吧,我觉得也不错,但是奶奶当初给的喻义,倒不是希望我爸终生四处漂泊。”李焱坐起来点了根烟,“蒲公英的种子虽然会四处飞,但是它总会落下来生根,她是希望他总有一天不再漂泊。”
黄玉良顿时语塞,没错,没有一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永远处于漂泊不定的状态,即便她接受李家的宿命,也会希望孩子有一天会平稳安定。
“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李焱拧了一把黄玉良的脸,“可惜奶奶的愿望没成真。”
黄玉良抓住李焱的手捧在脸边,“他只是还在四处飞,会落下来的。”
“托您吉言吧。”
李焱去洗澡的时候,黄玉良终于想起刚才打了三通电话的常明瑾,电话回过去,对方接起来的语气甚为不满。
“干完了?”
黄玉良干笑两声。
“小和尚出事了。”
黄玉良心里一震,“怎么……”
“刚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了。”
“怎么回事?谁动的手?”凭常行的身手可不是普通人能动得了的,就上次寒净寺时来说,李飞蒲能瞬间杀死另外俩位僧人,也是因为当时胡二娘的咒术尚未失效,他们师兄弟四人全部动弹不得的状态,能重伤了常行,怎么也得有常明瑾那种怪物的层级。
“在京郊出的事,具体不清楚。”电话那边的常明瑾顿了一下,“我到医院了,等会再说吧,你们今天不用过来了。”
“哦,那我明天过去看看吧,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挂了电话,黄玉良有点心神不宁。下午时候,姜胜刚说完那茶楼被烧毁的事情,紧接着常行又出事了,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时李飞蒲会留下一个活口。
几乎是刻不容缓,黄玉良马上又给常明瑾打过电话去,对方倒是接了,“赶紧回去!他们是要找你!”
常明瑾听到黄玉良警告的同时,一只脚刚迈进医院的大门,强烈的异域阵法触感。
已经顾不上电话那端黄玉良的呼喊,常明瑾挂了电话,环视着大厅内昏睡一片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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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几个人散站在大厅内,各个佩戴恶鬼面具,双眸孔洞中露出凶光,凝视着走进医院却没有倒下的常明瑾。
其中一人率先击起腰间手鼓,那音色怪异犹如水波咕咚,静谧非常,每一声响都仿佛将心跳搅乱,要随着那沉入深潭般的鼓声停息。
息江鼓,古时镇河妖法器。
随着那鼓声震震,其余旁人先后摆出架势,常明瑾飞速扫过各人分执法器,心下暗忖非硬拼不可。随即身形一转,披上一席火红长袍,口中呼出两团幽火,周身如火光隐现。
其中两人各执一条粗草麻绳,从两方打来,扫过之处带来恶臭连连。
八仙索,取八种珍禽猛兽排泄污物、烂血腐肉浸泡而成,大秽之物修法大忌。
常明瑾袖中爬出两条巨蟒,分着横扫逼退近身众人。
另一人分执长短刺,挡住巨蟒血口,身后人端着三箭连弩将巨蟒射穿。
四色阴阳剑、卧龙弩。
弩箭射穿巨蟒,直飞常明瑾周身上中下,接一闪二焰焚其三,常明瑾一掌将弩箭捏碎扔在地上,巨蟒随之零落溃散成无数条小蛇,密密麻麻爬满一地。
又有人挥使铁骨伞、长柄如意冲上前来扫除蛇群,那铁骨伞叮叮当当缀满细锁暗刀,开合转动,避无可避;那如意珠翠带出碧绿华芒,锋如剑刃。
天兵华盖退群妖,七宝如意斩神魔。
妈了逼的!常明瑾心中腻烦到极点,哪他妈来这么些劳什子?!顿时眼中血光大盛,身形再是一转,刹那间更一身墨黑长袍,周身系缚的长缎黑索犹如活物般飘动,袖口、下摆暗褐色的纹络在大厅的青光下映出点点金芒。
袖口爬出一条赤睛黑蛇,常明瑾攥在手里捏爆,血流了满袖,亦在手臂化作繁复的咒文,“来罢。”
昨天晚上,李焱和黄玉良俩人一直大眼瞪小眼对着茶几上的手机,直到凌晨两点左右,电话才再次响起。
常明瑾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硬仗,语气尽是疲倦和不耐烦,眼下那小和尚所在的医院已不安全,常明瑾连夜将其带回,说是早上再碰头。
李黄二人思绪松懈下来,却也几乎一宿没睡安稳,早上起床全都呵欠连天的模样。
李焱洗漱出来,头搭在正在做早饭的黄玉良肩膀上,“你说,人家上班的,还有个双休年假什么的呢,咱这是全年无休啊。”
牵扯的东西越多,事情就越是争分夺秒,一年半里连续发生了这么多事,也难怪李焱会抱怨累了。黄玉良偏过头,因为李焱比他稍矮,此时搭在他肩膀的下巴磕向上支着,仿佛索吻一样,不禁笑起来,轻轻嘬了一口。
“我觉得,常明瑾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了。”
当然,他也同样有重要线索。
“我一会儿去找爷爷,姜家人应该是还要送点资料过来。”
黄玉良想起昨天那份资料,“我昨天也给我警局的朋友发了那个名单,除了你爸的照片。”说着,把早餐盛盘,“吃吧。”
“我昨天没开车,你一会给我送到地铁。”
“我给你送到公司去不得了?”
“又不顺路。”
虽然踏出这个房门,两人要处理的又是种种非人的麻烦事,但此时此刻,黄玉良却异常享受这种平淡的早餐时间。两个人,只穿着小内裤,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穿,也不需要激烈的性爱,就是很日常的对话,就能让他很满足。
“哎……”
感觉到黄玉良的脚丫子伸到自己两腿间,李焱膝盖并拢夹住那只大脚,“干嘛你?好好吃饭。”
“我给你做身西装吧?”
李焱疑惑地抬起头,“干嘛?”
“我哥的孩子,下个月办百天。”
李焱后来才想起来,黄玉良曾说过他有个哥哥,但实际上是养他的那家人的孩子,跟他并无血缘关系。虽然他们兄弟俩只有十五年的情谊,但对黄玉良来说,这个大他三岁的哥哥儿时跟他关系不错,现如今家庭圆满,他想去看看。
当然,并不会有直接的接触。
对于半妖修改记忆惯用的幻术催眠手段,实际上并不是一劳永逸的法术,最简单的比喻,就是这是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盖。
黄玉良决定自己在这个家庭中的“死期”时,其实颇为挑细选,选了一个最最平淡无奇,几乎是所有人在真实记忆中努力回想也会忽略的这么一天,大概是年中?不是什么节日,忙碌出行的早上,连公交车上的人都是差不多……这一天他“死去”,消失在这个家庭中,悲痛的回忆会让全家人都不愿去细想发生了什么,没有发生过特殊事件的平凡的一天,也不会让他们觉得这个谎言有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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