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所以即便记忆已经被篡改,他也不能直面面对他们,若不小心致使这弥天大谎被拆穿,容易使受术者分辨不清现实,所以他只能远远地看着。
李焱想陪他一起去。
李焱取了姜家补充的资料,但其实也无非是私下打探的一些名字、住址、职业一类,很表面的一套,直觉没太大用处。中午跟爷爷、姜胜一起吃了饭,从公司出来时,倒是接到了“天师”张广之的电话。
李焱惊讶张广之动作如此之快,答应了三天,却是几乎一天不到就做好了。
要么是钱缺得紧,要么是这东西做起来根本就不难。
女娲石。李焱冷哼,他正好顺路去找一趟常明瑾,要是这玩意不好使,哼哼……
黄玉良早上到常明瑾店里时候,杨尧说常明瑾正在楼上补觉,等了一个多小时,又处理了一点杂事,才等到他一脸起床气黑着脸下楼。
“小和尚呢?”
“送医院了。”常明瑾从吧台取了杯冰水,招呼着黄玉良上楼,“一晚上没折腾死我。”
回到里屋坐下,常明瑾便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个大概。
常明瑾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且由于他身上妖邪太盛,不便与寒净寺中人久处;于是念着本元大师的交情,以及小和尚千里迢迢送来桃花枝的苦劳,他就指派了胡家的几只使鸟一路跟随,以确保他在京范围一路平安。谁知在京郊路上,常行遭到了一伙来路不明人士的袭击,这伙人善使法器且身手不俗,趁常行缠斗之际,使鸟寻了住在附近的常明瑾父族远亲前去支援。
由于寒净寺的护体法咒,常明瑾不能以源力黑蛇相随,使鸟总归是信息交递慢一步,等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常行已是身受重伤,好在那远亲及时将其救出送往医院,救治及时尚无生命危险。
等常明瑾驱车前往医院时,发现那个通知他医院地点的远亲,已是联系不上,至医院后果然如黄玉良所说遭受埋伏,好一阵缠斗后才悉数解决。
“你是觉得,他是被后来赶到的那群人灭口了?”黄玉良眯起眼,“还是,他本身就是这个圈套的一环?”
“那群人的法器不算一流却也不好对付,而且数量多,若是特意为我准备,说得通;但也因为这点,说是他被人灭口了,也说得通。”常明瑾找了根皮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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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全梳向后,“我并不苦恼这事儿,我是觉得,两种情况都不错。”
“如果他是被人灭口了,就证明没有背叛,如果是叛徒,你就能追踪到他。”黄玉良知道胡家的玄经此时必然能派上用场。
“不错,”常明瑾微微笑起来,“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他家祖上也受过返祖咒,比你们家早上很多。”
“他们家有没有出过神智疯狂一类的现象?”
常明瑾仔细想了想,“不清楚,你们家常出现这种情况吗?所以你要找出原咒语?”
黄玉良点点头,这种情况下倒不至于再隐瞒什么。
“那我劝你放弃吧,”黄玉良本来以为常明瑾的判断是这事难度很大,却不料他说的却是:“反正你又不会受什么影响。”
黄玉良微微叹了口气,显然他对此事毫无兴趣,“我给李燕子做亲子鉴定去了,结果还没出,不过……我倒是有候选人了,你可以试试,就是这件事需要……高度保密。”
黄玉良和常明瑾一块吃了午饭,期间把陈子玲的真实身世以及后续的操作定了下来,正说着,李焱打了电话来说是石头已备好,想送来给常明瑾鉴定。这顿饭时间拉得颇长,二人无甚兴趣可聊,倒是相互交换了不少信息。
黄玉良获颇丰,就如同最开始的判断,常明瑾这等人物是他极力想要网罗的,若非相识李焱后的种种机缘,他二人怕是无法像现在这般坦诚。究其根本,他二人的身份、性格对对方来说都比较敏感,疑心难卸;倒是相熟之后,黄玉良发觉常明瑾比他坦荡得多。
正聊着,李焱推门进来了,常明瑾下巴往前一抬,“敲门了吗?出去。”
李焱悻悻地出门敲门重进,黄玉良看在眼里倒是觉得可乐,李焱有股子韧劲儿,向来吃软不吃硬,但仿佛对常明瑾有种莫名的顺从。
“你这么听他话我可吃醋了啊。”
李焱推了黄玉良脑袋一把,把五色石翻出来递给常明瑾,“你看看这玩意儿?好使吗?”
乍一看,这东西仅仅是五种不同颜色的矿土被熔炼到一起,平凡如钢铁厂的废角料,但常明瑾以咒术解析的方式观察这其中的力场走向,倒是甚为有趣。
“他应该是往这里面封了什么特别的喻义。”
“他原话意思是说,人本身是女娲用土捏的,补天的五色石就是五个方位的矿石合在一起,所以修补魂魄的话……”
“人到底是不是女娲用泥巴做的谁也不确定,至少外国人不是。”常明瑾搓捏着其中一颗,“女娲补天用的石头的来历,世上也没有人知道。”
黄玉良听出了常明瑾的意思,他是在用幻术的理论来解释,“你的意思是说,它是一个被定义为‘女娲石’的物品,所产生的功能也是让人相信。”
“不是让人相信。”常明瑾把石头放在掌心,合掌碾碎,略一揉搓后,打开手掌,掌心是两尊栩栩如生的黄泥人偶,呈老汉推车之姿。
忽略常明瑾的恶趣味和巧夺天工的雕刻,单看材质、体积的改变,这也是违反常理的事。
“他让这石头相信了。”
“这怎么可能?”一切基于生物的奇门异术黄玉良都可以理解,因为不管怎么变化,都可以理解为是对感官思想的干扰,但是对物质本身的改变,实在比妖魔怪还要难以理解。
“像我刚才说的,谁也不知道女娲石到底是什么、怎么做的、是不是虚构的,所以说,就算你再不确定它是不是,也没有办法断定它就不是。”
“他用了个无解的喻义,所以肯定有效?”李焱当然最关心这一点。
“不仅无解,还是个家喻户晓的传说。”常明瑾捏起人偶的一只脚,两个人偶溃散成沙,汇聚成石,“如果我说它是某个远古上神遗留下来的子,你吃了它就能怀孕,你没听说过,没有具体的想象,更觉得男人不会怀孕,这个思想本身就构成不了力场,也就不能附着在石头上,更没有办法让它相信。”
黄玉良轻笑,“问题是,一般人还真不会把牛逼吹这么大。”
常明瑾把石头起来,交还给李焱,“让他再给我做七个。”
听到这个数字,黄玉良当即想到七座石像,“你要用它……”
“解封的石像有三个,不好压制,这个应该会很好用。”常明瑾看着俩人的表情,黄玉良满脸的疑惑,明显是仍在思索这个东西的运作原理,而李焱倒是像等着什么后续的样子一脸欲言又止,“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个……要三千块。”
常明瑾眉毛皱起来,张了张嘴,看了一眼黄玉良,“他出。”
李焱将五色石交给常明瑾,让他帮忙问问胡二娘有没有相关修补魂魄的方法,常明瑾刚省了两万一,这点“小事儿”自然没太大问题。
一切进展顺利,仿佛真应了林紫的卦象,事情都在往吉兆发展。
从常明瑾那出来时,黄玉良搬了一个不小的手提皮箱,李焱有点疑惑里面是什么东西。
“常明瑾在郊区的医院碰上的那一伙人,拿的法器多数是有记载的。”黄玉良说起很久前,胡二娘给他看过一张由无数眼珠组成的珠串,那一看便是阴邪大法器无误。
“你们俩都认为这是同一个人?或者说同一个组织?”
“很显然是,可能他和咱们的起点不一样,但是指向已经越来越重合了。”黄玉良掰着手指,“你看现在的几条线,狐尾石像是其一,你父亲的黑发软鞭也是邪术法器之一,常明瑾表妹的尾巴在寒净寺内层,胡二娘给的那个眼珠提示。”黄玉良心里已经对整个事件有了个大致印象,“大概是这样,常明瑾表妹被那个眼珠害了,害他表妹的是寒净寺常字辈五僧的其中一人,你和我一直见到的只有四个,那是因为其中一个已经被杀了,常明瑾吸了那僧人的脑髓,看到了寒净寺的内层空间,但是本元并没有让他进去过,或者说,他也像你我一样,没来得及见到本元大师,他就去世了。”
“吸了脑髓?”李焱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不是那种吃法,有一种异术叫‘钻心噬髓’,能够从人大脑中获取一些信息,但据我所知只是一些回忆的片段,算不得准确。你别打岔……”黄玉良摆摆手,“他在找不见入寺的方法时,正巧你出现了,然后他让你偷了胡家的玄经,他家玄经以追踪、隐匿著称,除了想保护一些秘密,也必然是想以这里面的一些法术解开寒净寺的迷障,进入到最底层的空间。”
李焱有些能听懂有些听不懂,心里默默地想原来这就是黄玉良的内心活动。
“从他一直以来并不想要石像,只是想从石像中获取到什么信息的状况来看,他刚开始应该也没想到咱俩追查的事件跟他有所重合,直到他假意中计被困寒净寺,见到你父亲用那束黑发开始。”
“即便那黑发也是法器,他们怎么就能断定和那眼珠是一个……呃,系列?”李焱忽然就想明白了,“噢!因为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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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追查的石像,和他追查的法器,最终都汇集到寒净寺这里了。”
“而且胡二娘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既然给出了这个东西,就有暗示的意思。”
“然后呢?你还没说那皮箱里是什么呢?”
“常明瑾杀了那些人之后,销毁了一部分法器,但也有些叫得上名字的,应该是某些大家遗失的。”黄玉良意有所指地看着李焱,“不得不说,你们家……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是半妖特别好的帮手。”
李焱不知作何表情,他知道黄玉良说的是什么意思,半妖的有些法术和阵法,可能对同类有奇效,但对人又有可能无效,就比如牛逼如胡家,也还是被他成功潜入并带走了最重要的财产;那么那些叫得上名字的上等法器,就极大可能是他燕子家盗走的。
“你是要去还给熟人吗?”
“嗯,卖个好。”
“行,那我不陪你去了,我去一趟张广之那。”
黄玉良笑起来,“怎么?被我说得不好意思了?并不确定是李某干的呢?”
“大多数你说不确定的都确定了,我上人家干嘛去?‘对不起我爸把你们家宝贝偷走了我男朋友给您送回来了’……”
“谁谁谁?”黄玉良心花怒放,“谁送回去的?”
“傻逼送回去的,反正不是我。”李焱躲开黄玉良凑过来的嘴,“开车呢!”
黄玉良在李焱大腿上拧了一把,“晚上拾你。”
李焱把车停到张自忠路地铁站,就下车让黄玉良开走了,常明瑾要预定七块五色石,李焱去和他说一声,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挺有兴趣想看看炼化的过程。
刚一走进张广之家那条小巷,李焱却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巷口那个人影,貌似从他下车起就瞥见过,十之八九他是被人跟踪了。如果情况属实,那么就应该是他和黄玉良从常明瑾店里出来后,就被盯上了,几不迟疑,立马给黄玉良打电话联络。
“我好像被跟踪了,你注意点周围车辆,想办法甩开。”
“真的?那我回去接你吧。”
“不用了,”李焱侧身回看,巷口已经开始有人冒头,貌似还不止一个,“他们追不上我,你小心点,等你那边确定安全了给我信儿,咱们再定碰头的地点。”说罢便挂了电话,快步向前,他不想把跟踪的人引到张广之那里,决定今天先走为妙。
谁知当路过张广之家门口,那铁门“吱呀”一声开了,张天师出来迎接,一脸慈爱地看着李焱。
“贫道今日卜得一卦,小窥天机,得知贵人到访……”
“我被人跟踪了傻逼,你出来干嘛……”李焱压低了声音,急忙一把把张广之推进屋去,闪身进入锁上铁门,“我本来都想直接走了。”
张广之一脸的懊悔,“这他妈的……不是说是贵人吗?你怎么把狼心贼子带贫道清修之地,他们……他们会不会伤害我呀?!”
李焱看着张广之那张丧脸,“我给你介绍了一个客户,他要七颗五石,两万一。”
“我的妈!”张广之两眼放出异,“贵人!”直接就要跪下了。
“别废话了,有没有后门?外面至少三个人,身上应该带着法器。”李焱初步判断外面的人跟埋伏常明瑾的是一伙,如果个个身携法器,他就不太好对付了。没有张广之,他大不了一走了之,然而现如今常明瑾需要张广之做的东西来压制解封的石像,那这厚脸皮臭架子的安全就得考虑。
“后门是没有,不过你说法器?”张广之眼珠一转,“如果他们没有法器呢?”
“听说只是身手不错的人类,没有法器的话,我能对付。”
“那咱们把他们做掉吧!”
李焱有点意外,张广之话里意思,是他有对付法器的方法,如果真是这样,那或许还能抓住某个问点消息,“你有把握?”
“天机卦象不会骗我……的吧,我……我试试?”
看张广之这怂骨头样儿,李焱刚想问到底有没有把握,顿时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虽然脚踩在地上,却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我的妈!”张广之一个不稳直接趴在了地上,赶忙从腰间掏出九寸算尺,一把插在地上,“天经地纬,日月星辰!”
李焱瞬间就感觉那失重感消失了,张广之这一手居然还真有效。待身形刚一站定,李焱一个飞身上墙,露出一点眉眼趴在墙头看外面,只见屋外四景皆乱,房屋颠倒路面倾斜,五个恶鬼面具的男人并排站在门口。
那面具和他大爷爷所戴一致。
他李家崩散至此,皆是这幕后人一手造成,李焱顿时就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只见其中一人卸下身后齐眉棍,又解开手中缠布,原来那并非长棍而是枪身,缠布中粗长一支镔铁枪头,组合一起煞是威武。
另一人手中是三尺青锋,外表朴实无华,剑身凛凛白光显出不是凡兵。
这二人走上前来,挥使武器冲铁门而来。
“破门了!”李焱回身飞退,话音随身形落地,铁门已是分作三段。
张广之抖如筛糠,走上前来“噗通”一声跪下,“大爷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
李焱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几个人想必无常人神智,求饶管个屁用?!只见那凛光白剑扬起挥下,李焱根本来不及上前。
未喊出声,却见那持剑之人周身结了一层冰霜,迅速覆盖整具身躯。
那四人见状,察觉是眼前这人设计,纷纷后退数步。
张广之见只冻住一个,掉头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又甩出三道符咒,“着!”那三张符咒吸附在冰人身上,瞬间又分作数十张,将人贴了个结结实实,犹如木乃伊一般。
李焱几乎没看清张广之干了什么,只知瞬间就解决掉一个,感觉以前有点小瞧他了,又想起这厮的师父原先曾制服王赫远那虎妖的生母,想来是有点真本事传授的。不容多想,李焱迅速与张广之会合。
“你丫行啊?之前都是装的吧?”
“天机不可泄露。”张广之清清嗓子,上前一步,“尔等夹缝虫蚁,胆敢搅扰本天师清修,若是速速退去,念在尔等无心之失,便不予追究,若是罔顾进犯,休怪本天师手下无情!”
嗬~家伙!这贯口!李焱几乎要被逗笑了,心说你丫怎不天桥说相声去呢?正如他刚才所想,这伙人虽保有直觉及战斗经验,但无神智可言,靠说是行不通的。
那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托起手中罗盘,罗盘上是一柄不停旋转的司南。
“丫嘛呢?”张广之低声问了一句。
“我他妈哪知道?”
转瞬间,只见周围景致迅速变化,院中土坡翻滚,草木拔地而起,砖墙腾飞。
“快快,用你刚才那招!”
张广之闻言赶忙又亮出算尺插在地上,“天经地纬!日月星辰啊!”
景致变化又暂停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是想把地势换掉,怕你在门口还有陷阱,外面街道整个都已经变了样了。”就在那一瞬间的功夫,李焱拨开疯长至半身的杂草,绕过连根拔起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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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往门口看去,那四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背靠背。”
“我怎么觉得不对啊,要是变成这样的话,人都去哪了呀?邻居呢?”
“你不知道内层空间这个概念吗?咱们都没在现实中。”
“我的妈呀……真得慌……”
张广之话音未落,李焱感到右侧风声袭来,根本没等寒光到来,运起轻功拉着张广之剪雨傍屋闪到一侧,待那镔铁枪头刺来,双手使出衔泥抓住枪柄,借力跳到枪身,一脚踩下。
然而经受了李焱整个人的重量,那铁枪却是触地又起,力量大到直接给李焱挑起,李焱顺势一个飞扑挂在树上,高处视野开阔,朝持枪人掷出铁片,又冲张广之示警,“右边有人!蹲下!”
张广之抱头缩成一团滚到一边,刚才所站位置是一人双手分持了圆月轮劈砍下来,然而未等张广之爬起,圆月轮已是攻势又起,极快极狠。
李焱飞身落地,抽出皮带缠在圆月轮脚腕,稍阻其攻势,圆月轮见砍杀张广之不成,反腿就是踹向李焱面门,李焱接住其脚踝,身形一转反肘猛击其后背脊柱,那人几乎直接趴下来。
李焱本想趁这一招直接卸了他半条腿,余光却是瞥见铁枪袭来,赶忙放了圆月轮,快速几掌打偏刺来的长枪。
那圆月轮摆脱钳制,向前一个翻滚,右手横扫李焱脚筋,李焱等的就是他这恋战的一式反击,拿住缩回的铁枪,借势攀起又猛然下落,一脚剁在其手腕。
只听得“咯嚓”一声,圆月轮闷呼吃痛,退开几步远。
白剑、铁枪、罗盘、圆月轮……李焱一边默数着几个人,一边又朝铁枪掷出铁片,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藏着呢。
那铁枪看几招不中,攻势骤然猛进,李焱不敢懈怠,对方人数上的优势让他只得使燕子手周旋,用不得匕首,见张广之手无寸铁,李焱当即取下朝他扔去,“接着!”
没等张广之伸手接住,只见白光一闪,匕首被格飞老远,那方才被张广之以广寒石冻住的白剑此刻已破冰而出,虽行动上略有不适,但对李焱二人来说又是一大威胁。
圆月轮见多了帮手,便助铁枪对付李焱,留白剑除掉张广之这能破罗盘阵法的小道士。
“大爷!大爷!我跟他不认识,您放过我,我不帮他了!”张广之再次跪地求饶。
饶是那白剑神智迷乱,也不会再中了张广之扮猪吃老虎这套,向前一步举剑便刺。
张广之一个下腰闪过,伸手从头上取下束发的木剑,在指尖晃上三晃,“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那木剑随着口诀变化,居然摇身一变成手执短兵!
白剑见状,似是没想到这小道士居然还有手段,赶忙退出数步。
谁知可能是木剑骤然变大,张广之一个没拿住,不小心给甩出去了。
李焱在一边缠斗铁枪圆月轮,瞥见此情此景,到嘴边的“牛逼”没说出口,又给咽回去了。
“啊哈……”张广之往右挪了一小步,赔着笑脸,“能让我捡一下吗……”
白剑步法横挪,举剑挡住张广之去路,一个虎步飞跃便又是一套劈挑点刺。
李焱见张广之招架不住,便要去支援,可那圆月轮刚吃过李焱的大亏,拖着残手以腿功连踢,再次挡住李焱去路;铁枪见白剑那边占了上风,也必不能放李焱去碍事,带着罡风气劲也是一顿横扫。
李焱身形飘转,倚风、结群再是归巢,三式接连使出,原地起跳,抱树上墙再一脚踏在圆月轮肩头,借力一发直接将其送至铁枪范围,一举诱得铁枪猛烈一击抡在圆月轮腿上,结结实实,脆响非常。李焱顾不得圆月轮死活,回过头的时候,见张广之缩在墙边已是避无可避,白剑的刃上凛凛寒光,已是直刺其面门。
“张广之!”
张广之举手合掌,一招空手接白刃。
“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本是落在一旁的木剑,忽然腾空飞起,猛然直插白剑的颈项。
奇怪的是,那白剑的喉头插着木剑,却是没有一丝鲜血飞溅,瘫软在地后,肉身竟渐渐萎缩,直至化成一具白骨。
“牛逼!”李焱终于说出来了。
“这这……”张广之在身上抹着双手,似是被剑割破,惊慌模样似是没想到打了半天对方竟不是活人,赶忙将那柄白剑和白骨踢往一旁。
没等李焱松一口气,只听得房上风声呼啸,知是有人伺机偷袭,待那人飞身下落的一瞬,李焱回身假意抬双臂格挡,见房上人果然飞脚下来,便马上调转身形,下蹲的一瞬那人也是一脚落地,李焱一脚直踢在他腿窝。
谁知那人硬功深厚非比寻常,李焱这一脚非但没把人家踹跪下,自己反而被震了个屁墩。
那人拳脚再临,李焱一个翻滚起身,硬接几拳,只觉手腕发麻,边挡边卸其力道,一时间那铁拳也是占不得半分便宜。
铁枪本想提枪前来助阵,却是被张广之以飞剑盯住,难以动弹分毫。
李焱和铁拳几拳几脚硬磕下来,虽说他硬功牛逼,但体型力量并非压倒级,李焱多拳击在其关节穴位,想来还是自己占了三分上风。一式完毕,李焱身形飘转翻滚至一旁,顺便抄起刚才扔在一侧的匕首。只要不是樊华那种诡异的护身法术,再硬的外功也不过是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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