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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放屁!”李壑一个巴掌就抽在祁红伟脸上,直接给他打倒在地,“你敢做还不敢认吗!”
祁红伟闻言,心脏仿佛被撕裂,他当然不敢,却也不能,他是还活着的人,人既然活着,就得背着。更何况这件事他推卸不得,即便背一辈子,给涉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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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人跪一辈子,也不觉委屈。
“我竟不知道你厚着脸皮不敢认,却敢跑去他们坟前!”李壑似是怒极,“你就不怕脏了墓碑!”
祁红伟木然地在李壑身前跪正,“全都是我的错……”
李壑挥挥手似乎是再也不想听,也再不想见到他,“你走吧,永远也不要再来了。”
就在李焱又完成一单,从外地刚回京之际,已有父亲昔日的客户着人来请。
让李焱很意外的一点,除了生意之外,那人寒暄时无意间透露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李飞蒲夫妇遇难,最后一件东西是所谓的“仙人尾之像”,在李焱那一路的暗道上,并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但可以说绝无人知道这石像到底是什么。此番老客户对李焱赞不绝口,夸他破了仙人尾的真相,并把这害人的玩意全部销毁,给惨死的父母出了恶气。
他们是怎么知道石像已被毁了的呢?
这件事非但不是李焱做的,而且还是常明瑾在春节时候,藏在老家偷偷进行的,眼下这情况,似乎不仅是传遍了半妖那个圈子,连人这一边都传得沸沸扬扬。
李焱追问不得消息来源,几乎是急匆匆就找黄玉良碰头,听说他正在俞静雯处,便立即赶往。
俞静雯拿到妖骨之后,就开始着手研究怎么用特定的物品来进行通灵,起初当然是行不通,根本不知道这妖骨的原主是谁,可谁知自那以后便开始频发噩梦。
梦境之中是多个一闪而过的片段,聚集在山洞中的人、发生火灾的山林、焦黑的尸体、血红的云霞、各种动物连皮带毛的残肢、乌云滚滚落下紫红的闪电……
除了那些连不上的可怖景象,俞静雯似乎还听到若近若远的喃喃细语,每次想要去听清楚,那说话的人就像跑远了一样,永远保持着让人听得见却听不清的距离,简直让人发狂。
一连几天后,俞静雯发觉到这可能是通灵妖骨产生了作用,便开始更深层次的接触通灵媒介,也施放了更为复杂的咒语。
这一次,她看到的片段停留时间长了些。
一排赤身裸体的男女手脚被锁在一面墙上,有的面露恐惧,有的万念俱灰,视角一步步逼近这些人,只听得撕肉拆骨的声音,面前的人似乎难以忍受巨大的痛苦,瞪着双眼张着嘴,可能是发出了哭喊,但是俞静雯听不到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
山林中急匆匆的步履,树影自眼旁略过,山洞中藏着大约七八位村民打扮的人,一个个惊慌的神色,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父母臂弯缝隙中,孩子的眼中充满了惊恐,还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恶憎恨。
火势在一个村落中拔地而起,房屋在火光中轰然倒塌,树木的枝条似乎烧得“噼啪”作响,仔细一看,地上的村民横七八竖倒在血泊中。不过多会儿,多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从村子中走出,彼此并不交流,却像得到同一指示般朝着另一个方向疾行而去。
一群人围在一个光秃秃的山顶,中央的铜鼎内是滚滚的沸油,那群人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随后一对捆在木架上的男女被抬出,两人对着哭嚎,女人的肚子高高隆起,看起来已经临近生产。随后,人群中走出一个枯瘦的老头,抖落一包药粉,缠在脖子上的花斑毒蛇就爬了下来,随着老头将药粉抹在女人两腿间,那蛇也随之钻了进去。男人似乎已是怒不可遏,但紧接着,老头便剖开了女人的肚子。
昏暗的室内仅有一处并不算发散的光源,几个穿着宽大白袍的人围聚在光源处,是一个手术台,台上躺着一个男人……或者说女人?确切的说并不是人,它有女人的上半身和男人的下半身,却长着牛头,手又是某种巨鸟的爪。在手术台边上的桌子上,有一堆零散的肢体,人和动物的都有,但是最可怕的,莫过于手术台下两大筐婴儿尸体。
俞静雯每天都在这种可怕的噩梦中惊醒,而且由于刺激太过强烈,即便她醒来那画面也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的脑海。当她意识到这妖骨背后连通着、隐藏着的东西是多么可怕时,她却发现没有办法解除这种通灵。
直到一个画面。
一个人,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只是一具拥有薄薄一层皮的骷髅。
那骷髅坐在耸如高山的枯骨堆上,朝着俞静雯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
它没有眼珠,但是俞静雯知道它在看自己。
它也没有嘴唇、牙齿、舌头,但是俞静雯也知道它确实露出了笑容。
甚至它还说话了。
“你看见我了。”
王赫远把俞静雯惊醒后画的画全都交给了黄玉良。
黄玉良看着那些炭笔画,越看越是心惊,转头看向昏迷了两天的俞静雯,心中有一种愧疚。
“医生看过了?”
“看过了,就是说陷入了重度昏迷,但是原因检查不出来,身体所有机能都没有问题。”
“我说的医生难道还是检查脑神经的?”
王赫远压低了声音,“最有可能的情况,是……魂魄被剥离了。”
黄玉良闻言更是心痛,也不禁对这位老友有一丝怨言,何必逞强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
那些炭笔素描中,有一个场景让黄玉良非常感慨,是一群人在深林之中,围成一个圈,最中央的人手中高举着一面镜子,画面的上方是一轮明月。这无疑是当初黄家用铜镜施放返祖禁咒的场景。
“最后一张是什么?”
“这个,”王赫远指着每张画后面的编号,“越往后,反而越看不出是什么了。”
黄玉良看着犹如编织物一般的画,如果说这是编织物的话,上面的花纹又有点不规则。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王赫远把赶来的李焱迎进来,李焱一进门先是看了看俞静雯的情况,又把自己得着的消息说了。
黄玉良闻言也是皱眉,石像被毁这种事怎么可能传出去这么广?难道会是常明瑾主动散播的吗?
“你觉得这个是什么?”王赫远指着俞静雯的最后一张画,朝李焱问道。
“这是……”李焱左瞧瞧,右瞧瞧,“碎骨头吗?”
黄玉良一惊,让王赫远把画拿好,倒退出数步再看。
的确像是骨堆的一角。
常明瑾连同族中的术师,对七座狐尾石像的一万三千五百七十九粒灰烬做了最后的净化,然后亲手将其扬灰黄河,落入水中的一刹再以大方违术对其施加隐藏,藏在与黄河相对的空中,禁锢于“被水流卷走的一刻”,以确保永远不可能被人找到,永远消失于人世。
常明瑾看着往东方流去的黄河,总算是又了结了一件事。他忽然的就想起姥姥胡美红在他出生那时,以龟甲卜文求得的天意。
从身世来看,混血半妖无疑是“凶”之九数,尤其是常家的先祖凶兽。根据常家的秘录记载,是古时对这条巴蛇献祭了大批少女,蛇性贪婪而淫靡,这些少女怀了妖蛇的子嗣,才有了常家这一脉的半妖。
他时至今日所行之事,所谓的“吉”,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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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也只能被称作命数。
“明瑾!”身后不远处,赵志德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喊道,“阿姨打电话来了,说有急事找你。”
是了,这命数,就是这个男人。
赵志德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却拥有着最不可捉摸的一种力量。
他被梦貘寄生了。
梦是一个极不稳定的“场所”,在那里可能会发生任何事,就算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掌握梦境,严格来说,所有进入梦境的人都只能“观看”。而唯一能对梦境产生影响的,就是生活在梦中的貘。
那是一种没有实体的灵,只能于梦境得见,经过众多口述描绘,才流传下梦的形象。即便如此梦的形象也没有全然统一,大多符合似猪、穿山甲、食蚁兽,口鼻较长,身体无毛无鳞甲等,体积及局部纹案皆众说纷纭,也有“梦制造了自己的形象”的说法。梦不分善恶天性,历史上有干扰宿主,使其长期做噩梦,以让自身饱腹的例子,其后果最严重者便是神崩溃。
赵志德当然不知道这一只梦是何时何地开始与他共生,也不知何时何地会离开。但随着对这奇异生物的研究,可以确定的是它之所以需要宿主,是要随着宿主的移动来捕获更多的“食物”。
这食物并不是传闻的“噩梦”,而是梦境中出现的神能量,只是噩梦的恐惧情绪最为强烈;如果没有产生能量的宿主及相关载体,梦对梦貘就没有意义。只要身处赵志德周遭一定的范围内,噩梦、以及在梦境暴露的恶意、甚至以梦为媒介的咒语都可以成为梦貘的食材。某种程度上来说,赵志德也可以凭借梦貘“进食”的动作,达到从梦境破除周遭的幻术,看清现实。
常明瑾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三十出头,算不得多年轻了,但是一脸的天真,或者说幼稚,再或者说愚蠢。常明瑾也不知道是那只梦貘就喜欢这梦幻少女般无暇的心灵,还是吃掉了这个男人所有的市侩油滑;总归是他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堕入魔道,大概主要原因就是这只梦貘也将他的恶念都吃掉了吧。
“你……”赵志德不由得身子一冷,缩了缩脖子,“你眼神怎么那么温柔啊?你别这样,我害怕……”
常明瑾瞪了赵志德一眼。
正是因为这只神奇的梦貘之故,才为常明瑾带来了诸多可行,就比如这一次的七尾狐石像。
如果说是一个活着的人,尤其是修法习术的魔道之辈,要将其毫无防备地硬生生拉入赵志德的梦中,那还真有点难,但是像那种只有魂魄的,反而最合适。
常明瑾先是封锁了常家禁地,那里原本是禁锢巴蛇怨魂的场所,七尾狐怎么也及不上上古凶兽,一时间就算解开全部的封片也难以逃离;而就在解开封片的同时,那怨魂就已被拉入梦中,将解封一刻看到的所有场景在梦中还原,他集合了魂魄,以为已经完整施展了“描骨画皮”重生,但其实根本没有丝毫的血肉实体。
他发现这不是现实的时候,已经晚了。
长达千余年的怨恨,这无与伦比的纯恶,正是梦貘不可放过的美食。
留在现实中的石像,就如常家禁地中的巴蛇遗骸一样,成了空无一物的石头。
“我妈没说是什么事?”
“没说,就说你又惹事了,让她烦死了。”
“赵志德,你是皮痒了吧?”
回返常家老宅,常明瑾和赵志德一进屋,就看见常父在一边给胡二娘剥核桃,常明瑾的小外甥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也拿个小锤在砸核桃。
常父给赵志德使了个眼色,赵志德一看胡二娘面色不善,赶忙上前抱起小外甥和板凳,跟常父一块拾了核桃出屋去了。
胡二娘皱着眉,把桌上的手机递给常明瑾,常明瑾接过来一看,是大姨,也就是樊华的妈发来的照片。照片上小表弟胡彦双眼似是被人挖去,血淋淋的两个窟窿,模样甚是可怖。
“是不是你干的?”
常明瑾轻蔑的笑了下,“那是他活该。”
“你这么干,让胡家的其他亲戚怎么想?我要怎么说?”胡二娘似是动了怒,一贯冷静的语调都提高几分,“就说是我让你干的?要图谋胡家的家产吗?”
“我没有直接害他,”常明瑾心中不服,“他要是不看玄经后三章,眼睛也不会瞎。”
“他是胡家的家主,他看,家里人没一个会说什么,但是你下了这么毒的咒术,现在谁都知道你以前把玄经偷出来过了。”
“本来当初要把玄经还回去我就不同意,我都答应了要把所有的玄经销毁了。”
“是啊,你答应了,”胡二娘眼睛死死盯着儿子,他有个秘密,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就连身为母亲的胡二娘也没有告诉,这让她最不能接受,“你答应谁了?”
“随便胡家人怎么想,我不会说的。”
“你现在有玄经的法术了,谁也不能知道你的秘密了,我现在也才发觉,你要保密的并不是描骨画皮,而是这个人,对吧?”
“只是顺便,但是我也早就说过,无论是谁猜到,那就不关我的事,只是我既不会承认也不会否认。”常明瑾偏过头,“胡彦瞎了,那是他活该,姥姥临死时让他发的誓就不算数了吗?他敢跟人说我偷了玄经在上面下咒,那他敢不敢跟大家说,姥姥就是他害死的!”
胡二娘猛地一个激灵,赶忙起身来打开房门,手从屋檐一挥,几条狐头黑影窜出,在确保刚才无人靠近这里,才略微放下心。转而扭头对常明瑾,“你疯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常明瑾心中有一团极硬的气哽在心口,愤然坐下倒了杯茶漱口,胡二娘见儿子这样,想来他也是气急了,态度随即软了几分,过来给他拍着后背顺气。
“姥姥死的多惨?小婧死的多惨?”常明瑾的气咽不下去,“被人活生生扒了皮……”
“好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结果,他现在还不安分?他既然不守誓约,那我也不用了。”常明瑾几乎是越说越生气,猛地起身就往门外走。
“你干嘛去!”胡二娘赶忙给他拉住,“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
常明瑾的表妹胡婧被扒皮断尾,姥姥胡美红亦为夺回尾骨中埋伏而身故,这出现在胡家本家的两桩命案,实际是因为内鬼,这是天大的丑闻,也是常明瑾心中化不去的刺。
他眼见姥姥抱着表妹惨死的尸身断气,身上的血比狐皮衣袍还要红,但是姥姥临死前还是要他发誓,要他留胡家的血脉,不要杀胡彦。
于是常明瑾只能等,等到胡彦生了孩子留下胡家的血脉,才能动手;但如果他一辈子都不生呢?那岂不是要让他逍遥快活一辈子吗?常明瑾每每想到此都忍不下这口气。
胡二娘当然知道胡姥姥的意思,这件事如果被胡家的任何人知道,那胡彦都必死无疑,胡姥姥不让常明瑾杀胡彦,也是这个丑闻不能再被人知道。
作为对胡彦的惩罚,胡姥姥也让胡彦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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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算继承了家主之位,也不能修习玄经三章之后,否则也要跟胡婧一样受剥皮之苦。
此时此刻,胡彦的誓言已破,常明瑾当然不甘心再等下去。
胡二娘甚少让常明瑾动这么大的怒,有一层原因就是混血半妖的心智容易陷入一种极端偏激,就比如眼下这情况,常明瑾面上表情是罕见的杀意难忍。
胡二娘一步抢在常明瑾身前,一掌推出,一道三寸宽的迷宫障壁就形成,常人若是用脚走出得用上三年,但这也是玄经上的法术,她也知道是拦不住常明瑾的,只是暂时拖住。
“你冷静想想,你杀了胡彦是什么后果?”胡二娘隔着障壁说道,“胡家旁系有多少支?一支不成气候,如果多股联合起来,会有多大的内斗?你学了玄经的法术也没法继承胡家的家主,这家主……”
“常家都没有家主了,胡家不要也罢!”常明瑾双手一攥,那如玻璃的障壁就变成丝线编织一般,被他扯下一大把。
“那你是想把他们全杀了吗?”胡二娘也是急了,“那也是妈妈的兄弟姐妹,那也有你的兄弟姐妹,你不能因为胡彦就杀了下一个小婧吧!”
常明瑾喘着粗气,怒吼一声一把撕碎了那障壁,跪在地上一拳砸碎了地板。
胡二娘心疼地过去搂住常明瑾,她不能让他开这么大的杀戒,她这一生只有这个儿子了,她要确保他一生平安,绝不能堕入魔道。
“胡彦的命就在你手上,他这辈子都逃不了,好孩子,再忍忍……”
在胡二娘臂弯中的常明瑾轻轻点点头,“知道了……”
“你暂时不要露面,我已经想到要怎么处理了。”胡二娘玲珑心窍,已经想好要把所有的责任推在那个寻求描骨画皮的人身上。
从俞静雯处出来,黄玉良却跟常明瑾怎么都联系不上,又打电话给樊华,但樊华说胡家目前出了点事,常明瑾和胡二娘都没从常家老家回来。
除了想询问七座石像消息泄露的事情外,黄玉良其实主要是想让他帮忙看看俞静雯的情况,眼下指望不上,就只能去跑跑其他的人脉。
“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张广之呢?”李焱看着黄玉良,“他不是说过吗?魂魄跟肉体粘的不牢固什么的。”
“那就去一趟吧~”黄玉良看着李焱,越来越觉得,他的燕子真能干,各种意义上。
然而张广之其实比黄玉良他们更早去看过,俞静雯目前的情况他也不好办。五色石的修补之能,是像李焱先前的情况,魂魄与肉体虽有裂痕但仍有接连,更严重的情况比如被人以大法器击碎,短时间内也会有三魂七魄停留在附近;而俞静雯却是空空的一副躯体,灵魂被整个带走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如果灵魂属于飘荡游移的状态,以追踪的符文法器也能找出去处,哪怕是已转世,请灵媒上身也能问出消息;俞静雯的情况,更像是魂魄被人拘禁隔离,所以王赫远请了灵媒也无济于事。
“还有一件事。”张广之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七座狐尾石像被毁掉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你都知道了?”
“我是听别人说的……”张广之看了黄玉良一眼,黄玉良也反应过来,张广之指的是祁红伟。
“流言具体是怎样?”
“我刚听到的时候其实很模糊,就说石像被毁了,但是……”张广之又看向李焱,“因为……跟你爸有关嘛,后来就又都传你在里面出了力,后来又传成是你毁掉的了。”
“这倒无所谓……吧……”
黄玉良捏着下巴,“这主要是,传出去想让谁知道呢?”
“你觉得是有目的的想让人知道,才?”
“那肯定的,你看张广之得到消息的变化,虽说流言都是通过不同人之口逐渐歪曲的,这件事从模糊到具体,发酵的时间却应该不长,”黄玉良看着张广之,“有一周吗?”
“四天。”
“而且我都还没得着消息。”黄玉良琢磨着,忽然看向李焱,“到你了,那就是快到我了,如果再由我到常明瑾,那这个消息无疑就是要传给某个特定的人了。”
“带走俞静雯的人。”
黄玉良拿回了俞静雯处的那块妖骨,定睛看了看,交给了张广之,“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它封起来,千万小心,如果发生任何异常,就把它毁掉。”
李焱听了倒是有正相反的意见,“上次我们去的那个地,没调查清楚,这个东西是个钥匙,肯定不能毁了。如果俞静雯是因为通灵这个被抓走了,那就肯定能通过这个再把她找回来。”
张广之举手,“我同意。”
“好啊,那就按照‘你们’的规矩。”黄玉良看着眼前这两位,在张广之身上定住,“尤其你还有两票权,对吧?”
“什么两票权?”
“只是我与张天师的一个小游戏。”黄玉良看向张广之的眼神再明显不过,那意思就是“再因为妖骨出事就追究你的指挥使责任。”
李焱因住不惯黄玉良的大房,二人就近回了李焱的小屋。
洗去了在外奔波一周的风沙,李焱出来后见到生意的结款信息,心中本来美滋滋,但看见黄玉良那看小孩似的表情就高兴不起来了。
“干嘛?嫌少啊?”
“没有,我吃的又不多,够花了。”
李焱略微吃味,伸手抻了抻黄玉良的衬衫领子,“我挣这点钱,够买你一身衣服吗?”
“嗯……”黄玉良把手中的书放在一边,等着李焱替他脱衣服,“勉强够买两身吧。”
“操……”
“哎你不解啊?”
“大白天的,你脱衣服想干嘛啊?”
“那你大白天的洗完澡不穿衣服想干嘛啊?”
“给我揉揉。”李焱从柜子里翻出一瓶活络油,塞给黄玉良后趴到沙发上。
黄玉良把油倒在手心搓热,均匀抹在李焱后背肩颈,“哎,商量点事,咱俩逃跑吧?”
“逃跑?上哪啊?”
“就是去个没人的地方,谁也找不着的。”
李焱默然,虽然看不见黄玉良的表情,但他此时此刻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心中对于隐藏的危险没有多大的把握,“虽然……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那些妖魔鬼怪使的法术,跑到哪也不安全吧?你在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信你就真的不管俞静雯了。”
黄玉良微微笑起来,李焱也是越来越了解他了,俞静雯突遇这样的情况,可能就是让他觉得有些事,的确以人力难以解决。他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有特殊能力或许会更好吗?还是更坏?
“还是你在担心我?”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黄玉良手下力道重了三分,发力捏在李焱膀缝,给李焱舒服得发出一声夸张的呻吟,直接给他叫硬了,“操……我他妈干你的时候你都没叫成这样!”
“那能……一样……么……”李焱享受着,“你要……想听……浪叫,那就应该去……写字楼公厕。”
“为什么啊?”
“一群坐办公室的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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