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户川乱深
他在当时应该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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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说点什么更好呢?因为那个人已经没有父母了,不能再失去爷爷了,不能因为他再失去爷爷了,否则即使在一起,也只是梗在中间的刺。他不是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才那样说的吗?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方式呢?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那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是啊,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明明是其他人做的事,为什么他要替他们保守秘密?为什么他要去受这些委屈?
凭什么?!
黄玉良一拳捶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似乎吓了前方的车一跳,赶忙闪到了一旁。
他为什么要保守这个秘密来着?
他忘了,都跟谁有关系来着?他忘了。
忽而,那个人带着又痞又坏又阳光灿烂的亮晶晶的眼睛,就撞进他想要忘掉的脑中。
心疼的好难受啊。
“我见过……你亲爹了。”李壑的声音轻飘飘的,“你跟他长得,有七、八成像。”李壑摸着李焱的脑袋,“我见他第一眼,就明白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吗?”
李焱穷尽脑汁也想不到,他的生父还在,还活着,却从来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
“节前,我从老房找到了毒手功的书,也找到了别的东西。”李壑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在见到他之后,我想着,这张照片绝对不能被你看到,所以就一直贴身带着,想着……有朝一日我要死了,再考虑给你。”
李焱接过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他的百天照,“这……”
“这不是你。”
李焱心中百味陈杂,照片上的孩子,与他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李焱觉得哪不对劲,“您从老房找到的?那我……我爸也见过这张照片吗?他……他知道?”
“虽然是你妈放东西的暗格,但是……”
李焱不知道该怎么想,如果李飞蒲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或者表现过什么异样。
他长得不像李飞蒲,也不怎么像吴绣玉,所以都说这孩子随了俩人的优点,或者更像祖上其他的长辈,并没人怀疑过他不是李家的孩子。但是仔细回想起来,爷爷在他高中时无心的一句话,就早已点破了这个身世。
李家没有他这么高的个子。
“我想着,就算你不是你爸亲生的又怎么了?这么多年,跟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李壑顿了顿,似乎是下了决心,“我看得出,小玲儿喜欢你,以前我都装不知道,也从不说和你俩,后来我知道你不是李家的,倒是觉得这样也没关系,我想着,把你和小玲儿说成了,这李家的血脉,不就又回来了吗?”
“小玲儿?”李焱几乎没反应过来,“她……”
“小玲儿她妈,是你大爷爷的私生女,她是李家的孩子。”
李家村当年也有外姓,陈家便是专做暗器的一支,但在当时李家村还没出事的年代,外姓并不能学燕子的武功;后来,李壑逐渐寻回了散落的族人,在李家村边界重新定居,也将轻功燕归去普及开,小玲儿这种新出生的一代才练起来。这行为当然是为了能让族人有更好的自保能力,也当然有正当传授给小玲儿的私心。
小玲儿的姥姥,是当年李洪在外执行任务时的露水之缘,这女子性子坚毅,凭着见过李洪的燕子纹,便一路寻到,但长期的奔波劳累致使早产,生下小玲儿的妈妈就力竭而去。李洪将这个女婴托付给村中无子的族人,再后来种种便是各自的缘分。知晓当年个中缘由的,现在只有李壑一人。
“可是谁知道,你……”再提起李焱和黄玉良的事,李壑已没了最初的怒气,只是满眼的悲哀,“我实在不想说,但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了,咱爷俩只有一世缘分,你总归是不会属于李家的……”
李焱哪受得了李壑说这样的话,黄玉良刚才决然离去已是伤透了他,此时此刻爷爷说这样的话,更是让他受不了,当即泪水夺眶而出,扑上去抱住爷爷的腿。
“爷爷您不要我了吗……您也不要我了吗……”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焱自少年起就没在他面前哭成这副模样,李壑也是见不得孙子这个样子,心里顿时绞成一团,他怎么可能会不要这个孙子,他从小拉扯大的宝贝。
可是,李焱情急之下的话,那一个“也”字,让他意识到,在这孩子心中那男人是走不掉的。
想起黄玉良,李壑初见那个男人时,就觉得他身上一股难以言说的邪气,那是浸淫在人里的人才有的进退有度,非必要的情况,李壑自身的交际圈里绝不会出现这种类型的人。但是他确实对李焱足够好吧?就像他说的,李焱以前是不喜欢男人的,否则怎么会跟他生出那种感情呢?
否则怎么会在李壑说错话的时候,巧妙地将那事实抹去?
那不就是在保护李焱的母亲在他心中的形象,保护李焱长久以来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吗?
李壑有点迷惘,他该怎么做才好呢?看着伏在自己膝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子,他该怎么做才好呢?
黄玉良不知道怎么回的703,他脚步不曾停歇,进门就开始打扫屋子、洗澡,一双眼专注在手上,什么都不想。
然而即使大脑什么都不想,那双手只要一停下,就会不停地颤抖。
他得找点事做。
手机忽然响起来,是母亲黄颖的电话,黄玉良觉得很好,这个时候可以有人跟他说话分散注意力,但是又觉得,这个时候谁来也不好,他更想一个人呆着。
“喂?”
“看到你回来了。”
“我在703,您看到我了?”
“嗯,我在你楼下。”
电话挂断的一瞬,手机桌面上的男人挂着无奈的笑,冲着他,直视着他。黄玉良只瞥了一眼,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胡思乱想之际,门已被敲响,黄玉良走过去开门。
门开,黄颖在门前对黄玉良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在黄颖身后的暗处,两具恶鬼面具反射着隐隐的暗纹。
昏过去的一刹那,黄玉良觉得,真是太好了,他最终还是没有给李焱带来危险,只是在这个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没跟他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永远都能保持冷静,真不像个人类。
李焱心情沉重,累极睡去,却在半夜惊醒数次,手机拿起又放下,上面静悄悄的无一来电。清晨四点半左右,李焱再也睡不着,将窗户开了一道小缝抽烟。这一天之内的变故实在太多,一旦触碰到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他的脑中只会冒出“怎么会这样”这一句话,几乎什么都想不明白。
出柜。
这个词好像离他特别遥远,即便他已经跟黄玉良在一起很久了,也从没觉得这个词应该在自己身上出现,不是不敢面对,而是他父母双亡,世上亲人只有爷爷一个,爷爷岁数大了,他不能拿这件事让他伤心动怒,所以从来没有过公开二人关系的想法。他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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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良明白,所以会在黄玉良说“想让爷爷不管他们的事,才说李焱不是李家孩子”这件事时,那么那么恼怒,这不仅关系着他父母的名誉,也在那一瞬间,让李焱觉得俩人的心居然不是连在一起的。
但实际情况,却是正相反。
为了保护李焱,黄玉良把自己变成一个卑鄙小人,就那样走了。他却不会想到在他走后,李壑亲口道出了实情,他不会想到,李壑拒绝成为他计谋的一部分。
“这算什么……”
李焱把烟屁在窗台上捻灭,嘴里嘟囔着,到头来只有他一个傻子,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吗?
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放弃。
关上窗,玻璃上映出李焱的脸,他忽的就想起爷爷的话。
“你跟他长得有七成像。”
亲生父亲。李焱想起这个词,觉得它比“出柜”更遥远,就在一个不知道哪儿的地方,有一个人也长着这张脸,他是他生命的起点,却又没在他生命中出现过,这是多奇妙又操蛋的事情。
一个念头闪过,李焱想起他曾去父母老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曾经住在那里的大爷。
那个大爷说看他眼熟,如果这样的话,那他肯定是错把李焱认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因为李焱的长相和那家人太相似。
他一定认得李焱的生父。
几乎是不想再等,李焱爬起来穿上外衣就出了门。
卧房的门开了一条缝,李壑看着孙子急匆匆出门的身影,没有出声阻拦。
当李焱到达那老房子的时候天色刚刚朦亮,只有卖早点的小商贩出摊,李焱依稀想着那个大爷的样貌,向小贩打听着,但那形容太模糊,并没有什么结果。
李焱在那早点摊边吃边观察着路人,但凡见着模样像老北京的大爷大妈,就上前打听,一直耗到了七点多,还真的有个大爷给李焱指了明路,说是有个人符合李焱说的,几乎每天都在西边小公园里晨练。
李焱拜别,马上去公园找,他在这片住过,很是熟门熟路。
公园里有个小树林,架着不少公用健身器材,有六七个中老年人聚在那里说笑晨练。李焱过去一一看过,却没看见要找的大爷,正有点灰心之际,就听得不远处一声凌空破啼,那是长鞭练家子才能打出的声响。
李焱好奇的绕过去,一见便是大喜,在空场上练长鞭的大爷正是他要找的人。
所谓“枪怕圆,鞭怕直”,说的就是牛皮长鞭这种软兵,内力浑厚达一定程度便会充斥鞭身,挥出时笔直如线;李焱见这大爷不仅把鞭法耍得有模有样,不远处竖着的兵器架上陈列也不少,这看起来少说三十年的功夫了。
待大爷打完一套了长鞭,李焱快步过去。
“大爷,您还记得我吗?”
那大爷一愣,见来人是个陌生小伙子,皱眉看了看,复又一笑,“有印象有印象……”
“我觉得您应该也是记得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很像您认识的人?”
“是啊,是有点儿像,但是……”
“您如果以前住在这片,那就应该认识我妈,我妈叫吴绣玉。”
那大爷眼神一亮,一脸的不可思议,张着嘴“哎哎”半天,笑着拍了拍李焱的肩膀,“说半天你是小玉的儿子呀?!我和你妈是小学同学啊。”大爷笑着,“哎呦可是太巧了,我说怎么看你那么眼熟……”
“大爷,不是……”李焱的眼神不可抑制地暗下来,“我长得,不怎么像我妈。”
大爷脸上有那么一丝尴尬,他也忽然意识到,看李焱眼熟并不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
“我应该是像您认识的另外一个人。”
本来听到大爷爽朗的笑声,有相熟的老街坊好奇地过来,但大爷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跟周围人打着哈哈,把李焱领到了一旁的长椅上。
“孩子啊,我真的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记得你好像是说……你姓……”
“我姓李。”
大爷点点头,有些默然。
李焱看着大爷的兵器架,“我妈家是八极拳,您跟她,关系应该挺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练武的世家之间,不是彼此不服就是互通切磋,这大爷称吴绣玉为“小玉”,那就不是仇家了。
“那可未必,”大爷又笑起来,“你妈当年那可是……打遍街里无敌手,我上面还有个哥哥,临去插队前还挑战了一把,结果输着走了,在外面写信回来还问我赢没赢过,这怎么可能,他比我大了六岁,多练了六年也没赢啊。”
李焱也笑起来,但是他脑中的回忆却有点不同,就在那老房子的院子中,父母一时兴起也会拆解过招,每一次母亲都是气急败坏,因为她从来都摸不到父亲的衣角,这一度让他以为母亲只是花拳绣腿。
大爷看着李焱,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孩子,你今天特意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焱张了张嘴,想了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最终苦笑着,“我可能……也不姓李。”
“原来是这样。”大爷叹了口气,眉头皱得很深,“但是,我觉得……这是你们家的事,我不应该多嘴,我真的觉得如果你认为这里面有问题,那……也不太应该来找我这种外人,来……来多说什么,因为那真的就是……”
“大爷,”李焱不自觉地朝大爷微微颔首,“我……没有人可以问了,我父母都……他们都过世了。”
大爷当即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过了好久才平复。
“所以,如果您能告诉我什么,就告诉我吧。”
大爷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妈当年功夫练得非常好,但是有个人她一直打不过。”
李焱等着,等着那个名字。
“叫祁红伟。”
李焱心念一闪,“是那个……不是那个整齐的齐,是……是那个祁!祁门红茶那个祁!”
“啊……对,是耳刀旁那个祁,”大爷被李焱吓了一跳,“你……你知道吗?”
“我……”李焱心里乱成一锅粥,他在黄玉良的手机上见到过这个“祁”字,也在陆家偷听过这位祁先生与陆金翠的对话,他居然离得这么近?居然就这么近?!
这个祁红伟不是个普通人,不是一个普通的武者,他知道半妖、返祖咒,还跟薛家有关系,不仅仅是距离上他们曾那么接近,就连涉及的事情,也是那么近。
李焱心中只觉得,真是太你妈狗血了。
“您能再告诉我点什么吗?什么都行,越多越好。”
那个年代,一条街上邻里都彼此相熟,即便祁红伟比吴绣玉大上一岁,上学并不同级,但也因双方都是武术世家,也更常见面,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这二人的缘便是起在“切磋”一事。
吴氏八极拳刚猛至极,功夫成型也快,加上吴绣玉天资不错,从小就压着娃娃们当起女老大。街上有传承少林五行阵的家族,一家练一种,这拳阵是苦功,又是合阵才妙,初习未成的五家娃娃被吴绣玉打得鼻青脸肿,就请了祁红伟来做主。
祁家武艺甚少于人前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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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们包括吴绣玉都是听大人们说祁家功夫高深绝伦,自成一派,祁红伟本着家中规矩,起初只是劝谏;吴绣玉哪受得了男孩子只动口不动手,当即逼祁红伟出招,却是拆招不过十便败下阵来。
祁红伟从不伤人,出手甚是谨慎,他越是这样吴绣玉就越急,但是一身硬功夫在祁红伟面前犹如儿戏;吴绣玉性子像她家的功夫一样强硬不服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二人一直打到少年少女的妙龄时候,就打出了点旁人都看得出的情愫,认识他们的人都默认这二人是一对,日后必然结为连理。
李焱听着,发觉竟是这二人相识相爱在先,那难道是父亲李飞蒲横刀夺爱吗?真是太你妈狗血了。
大爷因为十六岁左右时举家离京,所说事宜均为儿时印象,对于后来吴绣玉的经历以及祁红伟的去向并不知晓,这也是李焱所能探查的极限了。
大爷拍着李焱的肩膀,“孩子,如果事情真是你想的那样,那也可能有什么隐情……别急着否定什么。”
李焱点点头。
“你要是挨家挨户的去找,这片应该还有不少当年的老街坊,他们都知道祁红伟和小玉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不相信他们会做出……过分的事。”
大爷这番话让李焱心中感动不已,想着如果父亲李飞蒲已经看过那张老照片,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却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还称他为“我的儿子”,那……他们三人之间就应该的确是发生了什么。
望着不远处的老城区,他在小学毕业之前就搬离这里,李焱此时已经很明白了,在这里,认识他生父祁红伟的人不少,随着他渐渐长大,太过相似的面孔会戳破他的身世。就像眼前这位大爷在看他第一眼时,就把他错认为了祁家的孩子。
郑重向大爷致谢后,李焱准备将这件事放一放,先去办另一件事。
早上九点的晨光明媚,李焱估摸着黄玉良怎么着也该睡醒了,就抖着手拨通了电话。
他已经想好了,电话接通的一刻,他要先臭骂他一顿,然后问他在哪儿,然后他就过去,再然后,就看他表现,是先打他一顿还是先亲他一口。
然而电话那一端,却是久久的无人接听。
李焱心里有点着急,不接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真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把手机揣进兜里,李焱准备直接去砸门。由于联系不上黄玉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李焱就近先去了三层大房,门禁进不去,对讲机也无人接听,李焱好说歹说托物业查了监控,发现黄玉良并没有回这边,就又折往703。
李焱有703的钥匙,进门后也是没人,但发现房间内似乎刚刚打扫过,可见黄玉良回来过这边。不知道去哪里找人的李焱有点焦虑,在703等了好久,联系其他人给黄玉良打电话,然而没有一个人打通过。
黄玉良在躲着他吗?
李焱在这里等不下去,又前往俞静雯处希望碰碰运气,王赫远却说黄玉良并没来过,早上时候他有别的事给黄玉良打电话也没有打通。这让李焱心里升起一种不安,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王赫远得知他二人闹了矛盾,但也觉得黄玉良不至于所有人的电话都不接,俞静雯离不开人,王赫远便写了个地址,让李焱去找这个紧急联络人。
李焱看地址有点眼熟,到了那附近,才发觉这个所谓的紧急联络人,就是当初做定制西服的陈老板。陈老板在听了当下情况后,果断从酒柜的暗格取出一部手机拨通,还是无人接听。
“果然是出事了吧?”
陈老板面不改色,又用日常手机打了个电话,也是没有打通。“李先生,您刚才说已经去过工作室了,是哪个工作室?”
李焱报出703的地址,陈老板点点头,“您在敲门或者进屋的时候,702室没有人出来吗?”
“702?”李焱想起来,顿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702那个耳背的大妈,她……那个大妈是个眼线吗?”
“她没有出来过吗?”
“没有。”
陈老板摸着下巴,“嗯,我来定位黄先生的手机,一有情况就通知您,不过还希望您再去一趟702,撬门也好,看一下是不是真的没人,如果有人遇害,也请您及时告诉我。”
李焱心里发慌,抓起外套就要再回返702。
“李先生,”陈老板叫住转身要走的李焱,“枪您会用吗?”
李焱隐约发觉……这裁缝店应该是个副业,“不……不会。”
“路上请多小心。”
再回工作室的李焱先是敲了702的门,见很久无人回应,就用便携工具轻易撬开了门锁溜进屋内。李焱没敢声张,而是悄悄查看每个房间,卧房上了相当复杂的锁,但也拦不住李焱的开锁技术,一进这房间就能确实地感受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妈。
屋内不仅有枪支弹药、弩箭、军刺等管制品,还有满满一大柜子的瓶瓶罐罐,上面是泡制的各种毒虫、草药调制剂和贴满了标签的化工毒药。
屋内没有打斗迹象,也没找到手机一类的联络工具,李焱将情况及时报告给陈老板,陈老板那边也已经将黄玉良的手机定位成功,着人前去查看情况了,但这个定位一直没有运动迹象,看起来应该是手机被人遗弃。
得到这个消息的李焱,不可抑制地抓着头发蹲下来,黄玉良在昨晚离开他家时遇到了危险,就在那种情况下,当时他在干嘛?他在像一个娘们一样哭!
他要是当时就拦住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要是早点联系,也可能会及时搭救,可是他拖了这么长时间,就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就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如果黄玉良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李焱真的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李先生,李先生?您在听吗?”
“啊啊,我在……”
李焱回过神,“陈老板,我现在该怎么做?有没有什么线索?”
“您别急,如果是要杀了黄先生的话,那在703您就会见到他的尸体了,他被人抓走,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702的人不在,应该是在跟踪,她会适时传来信号,我也在找人寻找可疑人等的下落,您耐心等待一阵,先不要慌张。”
“我知道了……”李焱看着眼前的环境,可以看出黄玉良早就在身边安排了眼线和保镖,否则凭他的身手怎么会独自一人住在这里?李焱想到此,就会想到在他出现在黄玉良的生活中之前,黄玉良肯定就已经布置好了这种突发情况的处理方式,一点点放心之余又有点灰心不甘,他竟然什么忙都帮不上。
“那个!”李焱突然想起来,“黄玉良说,胡二娘……您知道她吗?说她联络过京中的家族,布置了人脉来监控出入北京的人,她虽然没回北京,但是您认不认识相关的人?胡二娘那边的人?”
“我知道了,我去联系看看,您现在先离开工作室,那里已经不安全了。”
“好的,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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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随时联系!”
李焱锁好702的房门,又去703把一些相关资料打包带走,赶忙离开那里。
这可以算是李焱度过的最忙碌也最漫长的一天,配合着陈先生等人四处走动,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跑遍了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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