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性障碍患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黯
洗完澡,你换了套衣服,把自己拾掇干净,给伊芙琳打了个电话奇怪的是,她竟然是你想要联系的第一个人。
她说莱斯特昨天就打电话来问你的去向,你请她为你保密,因为你为自己的行径感到羞愧。
当天你就坐飞机回了纽约。
公寓里空空荡荡。
安塞尔搬了出去,有关于他的痕迹也随之消失,画架、帆布、零碎摆放的颜料,茶几上的花束这间公寓里鲜艳的颜色骤然消失,只留下沉闷的黑白灰。
你才意识到他做的改变很少,墙上从来就没有他的涂鸦,家具也根本没有更换过,也许安塞尔早就意识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在留下痕迹时也十分克制。
正如他所说,你们的人生从此全然不同。
你知道你是他的共犯,你们一起毁掉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他走了,你回到原地,生活依旧分崩离析。
你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告诉你结果需要等几天,并且在之后的几个月里随访跟踪。
这次漫游只给你带来了很小的影响。莱斯特给你发了邮件,说他需要跟你谈谈,但不是现在,他现在正在日本出差。
上班下班,你努力让自己忘记一切,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你忽然决定去酒吧喝个烂醉。
第62章
灯光迷醉,人声喧嚣,而你只愿意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饮酒。
你
分离性障碍患者 分卷阅读42
拒绝了几个端着酒过来搭讪的人,全然没有心情。
“理查德?”有人叫出了你的名字。
你抬头,那双睿智的眼睛唤起了你的回忆:“威尔森博士?”
“看来我没认错人。叫我道格就好,”他笑了起来,把手放在你对面的椅子上,“我能坐在这儿吗?”
“当然。”你说。
他没戴眼镜,穿着贴身的衬衫,看上去禁欲感少了许多。
当然了,你想,谁都需要不时找找乐子。
“最近怎么样?”威尔森问,离开了诊室,他便不再用那种职业化的语气。但你仍有中毫无必要的担心,怕没两句话就把自己的经历交代了个光。
“还不错,就那样。”你说,不自觉地捏紧了酒杯。
“哇哦,别紧张。”威尔森又笑起来,看了眼你杯中的琴酒,“你是来放松心情的吧?”
你不置可否。
“知道吗?其实酒会放大人的情绪,所以快乐的时候再来喝酒会比较好。”
“所以?”
“如果你不开心,还是少喝点吧。”
心理医生,你想,连喝个酒他们都不让你安生。
“也许吧,道格。”你说,过度饮酒只会带来懊悔和醉后头痛,但你总是重蹈覆辙,几乎把它当成了一种逃避方式。
你一直在逃避安塞尔离开了你这个事实。
他曾使你快乐,在你心碎时给你带来慰藉,而现在,他选择了毅然决然地抽离,他的确比你坚定果断得多。
在你千疮百孔的人生中,安塞尔是最后倒下的那根支柱,在他之后,支撑你人生的那些东西就分崩离析了。
“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心理医生了,”威尔森说,“我想一起喝一杯,说说话
没什么问题,当然了,我说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一个年长些的朋友,这点是永久有效的。”
“不,道格。”
“什么?”
“实际上,我可能依然需要你的帮助。”
“哦……是吗?”对面的男人放下了酒杯,唇边的弧度减少了5度,依然是微笑的样子,只是显得更专业了一些。
“其实……我不久前再度漫游了。”
他并没有表现得十分诧异,你很感激这一点。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这里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你赞同:“是的。”
他掏出手机查看日程表:“下周三下午怎么样?我三点到四点有空。”
“可以。”
“我的助手明天会打电话给你确认的。”他说。
你们又闲聊了几句,医生私底下也是个非常随和的人,但你看得出来,从刚才开始,他在有意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没过一会,他就与你告别。
你独自喝了几杯,发现他说的对,酒不解决问题,甚至不能让你高兴一些,胸口就像是被一只尖利的爪子抓住了,疼痛并不剧烈,但始终不肯褪去。
你起身,穿过喧嚣的人群,却从未感到如此孤独,你知道不会有人再再那间公寓里等你。
过去的六七年你都是这样度过,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安塞尔的存在改变了这一切,他就像是你生命中的一场飓风,来得突兀,走得骤然,只留下一摊狼藉。
你步行回去,时间还不算太晚,初春的风依然凛冽,却不像严冬时那么严酷了,有几个姑娘上身裹得像北极熊,下身却只穿着一条小短裙,也和你一起在这夜风中前行。
她们在擦肩而过时与你对视,交换几道暧昧的眼光,而你只是低下头来,加快了步伐。
你也许的确多喝了点没到烂醉失去理智,但脚下坚硬的石砖变成了烂泥,你只想赶快洗个热水澡,然后陷进柔软的床铺里去。
原来的那张你已经换了,现在这张更大更软,却不知怎么总叫你难以成眠。
但今晚不会。今晚酒会发挥作用。
你走到街口,距离公寓楼还有几十米的时候,看到了那辆你十分熟悉的车。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倚在车旁,身影高且瘦。
你停住脚步,用力眨了眨眼睛:“莱斯特?”
第63章
他向你看来,路灯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嗨,迪克。”
你快步走到他身边:“在这儿等很久了吗?”
“没有。”他否认说,你瞟了一眼他衣上的夜霜,没有戳破。
“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提前结束就改签了。”
“没顾着享受一下日本的温泉和美人?”你打趣道。
“担心你。”他说。
你立刻就没了笑容,心里敲响了警钟他知道了。
“没事,你看我像有什么事吗?”你努力把笑容扯到最大。
莱斯特没有插手,但你还是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用一种安静的目光注视着你,你们以这种沉默对峙,过了一会,你挫败地垂下头,把手插进兜里:“上去坐会吧,别在这儿冻着了。”
你们一起沉默地上了楼,你开了灯,邀请他在沙发上坐下,问他喝些什么。
“我这儿只有红酒和一些茶。”你说。
“水就好。”他说。
你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然后在斜对面坐了下来。
相比刚才,你已经平静许多,仿佛一个供认不讳、只等法官宣判结果的嫌疑犯。
莱斯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向你看来:“所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你苦笑一声:“离婚吧。”安塞尔似乎没有一点想要挽回的意思。你曾希望能跟他谈谈,给他打了十来次电话,却没有一次打通,他大概是想把你从他的人生中彻底抹除。
再一次,你感觉到了他的果决,只不过他的坚定可以用来爱你,也可以用来伤害你。
你猜你的表情一定很苦涩,莱斯特绕过茶几,坐到你的身边,温声说:“迪克,听着,尽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了解你,这不是你的错。”
你讨厌把脆弱暴露在人前,更别说是莱斯特的面前,你垂下头,双手捂住脸,企图把所有的羞耻也一并遮去。
你甚至自己可以再醉些,醉到人事不省,来去这种审判式的场景。
你感觉到莱斯特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就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动作使你逐渐安定下来他从前也常这么做,在你获得一场比赛的胜利或是工作有所成就时。
你抬起头,与他目光相接,在那双冰蓝色的眼瞳深处找到了关切。
与安塞尔相比,莱斯特似乎美得更有侵犯性一些,以至于别人都很难与他长时间的对视。
那并不是毫无棱角的圆滑的美,也不是眉眼未曾长开的青涩的美,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惊心动魄。
分离性障碍患者 分卷阅读43
你不难从这张脸上推断主人的性格。
色素浅淡意味着冷峻,高且直的鼻梁意味着坚定,而时时紧抿的双唇则透露出几分倨傲。
他若是不笑,便叫人觉得难以接近,即使是你都会有几分坐立不安,只是他极少对你抛下冷脸,使你不曾意识到他的眷顾。
你们对视了一秒或两秒,你的脑子一片空白,但你的内心被一种迫切的冲动驱使着你想吻他。
这个念头一跑出来,你就知道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念头了。
你一定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迪克?”他眨了眨眼睛。
而你忽然捧住他的头,以飞蛾扑火般的决心吻住了他。
你只吻过他一次,但那对唇瓣的滋味你至今没有忘怀。
莱斯特双眼大睁,满是诧异,也许是因为过于吃惊,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你推开。
你贪婪地分开了他的唇,就好像撬开贝母,来品尝内里的甘美滋味。
他终于回过神来,稍稍退开,不可思议地盯着你:“理查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的全付心神却只顾回味他的双唇。
怒气在那冰蓝色的眼瞳中汇集起来,仿佛风暴之前阴沉的天空。
“我知道。”你说,贴近了他,“我没醉,你是莱斯特。”既然疯狂,不如疯狂到底。
在漫长等待和忍耐中耗竭的激情重新灌回你的身体,爱欲是这样的蛮不讲理,它要你执迷不悟,头破血流。
它曾夺去无数人的理智和尊严,而你也只能在它的面前俯首屈服。
那就执迷不悟、头破血流吧。
“留下来,或者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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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莱斯特眼睫微抖,蓝眸中水光颤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又缓缓松开,接着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看着他,屏住呼吸,等他对你下最后的宣判。
“我会留下来。”
他没走,这场较量你胜了,但你也输了。
你凭借的是卑鄙又无耻。
你怀着说不清的愤恨啃咬着他的双唇,而他只是顺从地任你到处劫掠,仿佛一只献祭的羔羊。
那甘甜的滋味慢慢转为苦涩,一丝铁锈气息在你嘴里漫开。
你停了下来,他正看着你,表情是迷惑不解,仿佛你才是那个巨大的谜团。
你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双唇沿着他下颌的曲线缓缓向下,呼吸间,他的气息充斥着你的肺腑,渐渐的,你又再次目眩神迷,成为他的俘虏。
你跪在地上,解开他的皮带,把那鼓鼓囊囊的一团从内裤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他的阴茎蛰伏在金色的草丛中,颜色不算很深,形状直挺微微上翘,到龟头处更是膨胀,还没勃起尺寸已经是触目惊心,甚至比你记忆中还要可怖。
你闭上眼睛,努力裹住牙齿,把他的巨物含了进去,一直吞到最深尽管如此也只能吞到一半开始力地吞吐起来。
你的技术并不好,牙齿总是时不时磕到他,但莱斯特的呼吸转为急促粗重,十指插入你的发间,你甚至能感觉到他那短而齐整的指甲划过你的皮肤。
嘴里的阴茎越来越大,男性腥苦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他开始渴求更多,双手抓住你的后脑勺贴向他,粗长的阴茎不断地捅向你的喉咙深处,直顶得你恶心欲呕,难以呼吸。
你的上下颌已经张到了极限,连关节都酸痛起来,他却还没有一点要射的意思。
你便把他的阴茎吐了出来,站起来,忍住羞耻问:“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似乎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两个选择毫无疑问这让你感觉更难受了然后回答:“上面。”
你毫不犹豫地脱下裤子,踢到一边,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润滑剂,然后抬起一条腿,跪在莱斯特的身侧。
这个姿势既困难又羞耻,你挤了一大坨润滑剂在手上,然后往自己的身后抹,
莱斯特主动打破了僵持,从你手里拿过润滑剂:“我来帮你吧。”
他脸上没有太多情欲的痕迹,唯有瞳孔微微放大,显得瞳色比原先深沉了些。
而有条不紊的动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工作。
你已经开始懊悔,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到这种时候,再喊停已经无济于事,干脆闭上了眼睛。
他用一只手将你左边的臀瓣稍稍掰向外侧,纤长而冰凉的手指伸入你的股缝,你不安地抓紧了他的肩膀,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没有立刻伸入,而是转而在你的腰上抚摸了几把。
那里正是你的敏感处,被他这样一撩,你顿时一阵酸软,差点跌进他的怀里,紧接着你听到他挤压瓶身发出“噗”的一声,那只手又缓缓地抹入股缝间,将冰凉滑腻的润滑液导入你的身后。
他先是在穴口按压了一圈,然后伸入了第一根手指。你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又飞快地咬住了下唇。
你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事情看上去不那么糟糕,你几乎可以想见以后的尴尬,破釜沉舟的勇气,带来的,可能只是一败涂地而已。
他浅浅地抽插了几下,进出顺利了许多,接着是第二根和第三根,三根手指浅浅地抽插起来。
那是他的手指,在你的身体里,这个想法却不知怎地使你兴奋难耐,后面传来的快感慢慢地驱散了你的不安。
他碰过的肌肤都自动地发烫,就连你的阴茎都更硬了几分,你干脆伸手自己撸动起来。
他的动作似乎有些太小心翼翼了。
这也不奇怪,莱斯特大概从来没和男人做过。
他抬头,看了你一眼,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间,似乎在认真比较你几乎觉得这情态有些可爱了。
但他又紧接着插入了第四根手指,还在里面不断按压,穴口被撑到了极致,以至于你有些疼痛:“可以了,来吧。”你催促道。
他轻轻地呼了口气,抽出手指,然后在你的配合下,把龟头对准了你的后穴,你扶着他的肩膀,缓缓下坐尽管他扩张得这样用心,进入的动作仍然十分艰涩。
“她给你…嗯…给你口过吗?”你在他的耳边问。
莱斯特抓着你臀部的手一紧。
第65章
就在你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没有。”
“没有?”他们交往了快三年,竟然连这点情趣都没有,不管怎样,你再度拥有了他的第一次。这种隐秘的快乐简直能叫你立刻高潮。
下一刻,莱斯特挺动劲的腰肢,往里挺进了一大截,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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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没有防备,被插得一声惊呼,又立刻闭上了嘴。
你绝不肯认输,低头一口含住他的耳垂,挑衅似的用舌尖碾过他娇嫩的皮肤表面。
他双眼微微一眯,抱住你的后背,一个翻身将你压倒在沙发上,你们的上下位置顿时换了过来。
你翻滚时下意识地抓住了沙发的扶手,险些没把真皮的表面刮出几道痕来。
他的身躯挡住了客厅的顶灯,在你的前方落下一片阴影。你伸手去够他的脖子,将他压到面前。
你们贴近到极限,他眨一下眼,你都能感受到他的睫毛拂过你的脸庞,还有他呼出的热气,让你更加的心痒难耐。
“艹我。”你说,死死地盯着那双云霭翻涌的蓝眸。
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影,都是醉后的妄想,你也绝不肯松手。
他吻了吻你的鼻梁,将你的一条腿压到一边,开始大开大合地进攻,每一下都把你深深地压进沙发里。
你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晃动,不断与靠背撞击,沙发也开始晃动,仿佛摇摇欲坠似的,你紧紧地抓住他的后背,在他每一次进攻时都挺动身体迎合,将他吞没到最深最深处。
肉体撞击时的响动和你身体中的横冲直撞都叫你万分情动,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无比满足,一阵阵快感席卷你的全身,让你逐渐失去了控制,大声地呻吟起来。
汗水汇聚到一处,在沙发的表面留下汗湿的洇痕。
直到很久以后,交媾的声音才逐渐安静下来,莱斯特最后动作了几下,将热液射进了你的身体深处。
而你早就已经缴械投降。
相比安塞尔,莱斯特在做爱时要沉默得多,结束后也只是一声不响地抱着你,将脑袋搁在你的肩窝处。
倦意和着做爱后的慵懒丝丝缕缕地缠了上来,你下意识地想抽一根烟。
但莱斯特正压在你的身上,叫你根本活动不开。于是你放弃了抽烟的打算,亲了亲他的脸颊,就在他好闻的气息和满屋子的情欲气味中睡去。
第二天,你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你摸了摸身边的床单,冷的。
他要么是一早就离开了,要么是根本没有睡在这里。
你翻身,视线停留在天花板,仿佛对上面的一个黑点起了兴趣,但你的脑子里却全是一个名字。
莱斯特、莱斯特、莱斯特……
昨晚的片段不断涌进你的脑海中紧紧相拥的肢体、相互交错的喘息和暗流汹涌的情欲,他鲜艳欲滴的唇还有销魂蚀骨的蓝眼睛,还有那一下一下深深嵌入你身体的撞击……
你捂住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自己去想、去回忆。
你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
要么走要么留,这话听着连你自己都想发笑。
难道你想在失去情人后再失去最好的朋友吗?
你懊恼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事情大概已经无可挽回了。
第66章
也好,你对自己苦笑一声,这样,总算有了个了结。至少你还睡了他,也不算亏吧。
你下了床,腰和下身都有些酸软,但身后并不如何黏腻难受,应该是莱斯特清理过了。
他总是这样的温柔,即使是在被你逼迫后。但这种理智到极致的温柔却让你渐渐无法承受。
你走出卧室,想去洗个澡,打开浴室门,却猛得撞上一具雪白矫健的胴体。
莱斯特竟还没走。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发梢滴着水,眼中也笼着迷离雾霭,潋滟的水光与艳光和着水汽向外蒸腾。
你一时心虚,不敢与他对视,心跳却仿佛上了高速公路,踩着油门,不停加速。
低垂的视野却正落在他洁白有型的胸膛上,受了迷惑似的,沿着水珠一同向下。
你看到他腰间愈合不久的新肉微微泛红,破坏了这具肉体的完美无瑕,却使人心生怜爱。
你口干舌燥,生怕再现出丑态,想要移开目光。
但爱欲根本毫无理智,你的眼睛像黏在他身上似的,怎么也挪不开,违背你的意志一路向下,到了他的腰间。
他只围了一块浴巾,你的浴巾。
你心中一紧,从厄洛斯的魔咒中回过神来,赶紧移开了目光。
“迪克。”他轻轻叫你的名字。
你抬头,正撞进他的眼中,一时尴尬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对不起,昨晚是我喝醉了,我们能不能继续做朋友?
这种话要怎么说得出口?你自己都为自己脸红!
但他的神情却显得很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早上,你们只是普通地打了一个照面而已。
至少他没有走,是不是说明,你们也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你的心里被希望和绝望轮番折磨着,两柄大锤反复敲击着你可怜的大脑。
莱斯特把你从这种境地里救了出来,他露出一个短促的笑容,说:“我洗好了,你可以进去洗了。”
“哦、哦,好的。”你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都哑了,赶紧跑进了浴室,将门反锁,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真是要命。
短短的十几秒,你就像一个可怜可笑的小丑,让莱斯特看遍了你所有的窘态。
你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小时才不情不愿地出来,而莱斯特已经坐在餐桌上吃起了早餐,一边看着最近的经济新闻。
这景象太平常普通,反而透出诡异来。
炒蛋、培根、香肠、烤得稍焦黄的吐司,摆的满满当当的餐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你肚里的饿虫伺机而动,也配合着闹腾,你只好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闷头吃了一阵。
脑中的声音喧闹起来,催你出声。
“你怎么……没走?”你盯着他,希望从那张无懈可击的脸上找到点蛛丝马迹。
“我要是走了,你一定又会不好好吃早饭。”他答得巧妙,避重就轻,仿佛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要不是身后的微微不适,你几乎要怀疑那只是你的一场春梦了。
这答案好比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只会让旅人更加焦渴。
“昨晚我们……”你一咬牙说了下去,“我不能继续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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