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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性障碍患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黯
“是的。”
她的眼睛里闪现一丝微不可察的希冀:“我能知道他最后的遗言是什么吗?”
这个在安塞尔整个人生中都吝啬给予任何一丝温情的女人,却在儿子去世后幡然悔悟,只可惜这世上从没有后悔药。
“他只来得及说‘罗恩,我好想你’,没有别的了,夫人。”
“‘罗恩’是你在漫游期间的名字,对吗?”
“是的,夫人。”
她忽然深深地凝视着你,仿佛从你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双令世人倾倒的眼睛慢慢蒙上一层薄雾。
“夫人?”
女人的声音低落:“我憎恨抛弃我的那个男人,所以我把安塞尔视为耻辱的标记,我真是一个差劲的母亲。”
“皮尔森先生,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知道,”说到这里,这个冷如冰霜的女人哽咽了:“我去过他在意大利的画室,那里面到处都是你的肖像。”
“这幅画是他留给你的。”她转身,将放在书桌上的一幅画递给你,这幅画你曾见过,在美术馆,和亚当见面的时候你正停留在这幅画前。
你接过画,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看看背面。”
于是你把画翻转过来,画框的背面,签着安塞尔的名字,下面是一排小字。
献给罗恩,我此生的挚爱(toron,loveofmylife)
“皮尔森先生,你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你轻轻抚摩他的笔迹,眼眶渐渐湿润:“我不是,罗恩才是,可是他已经消失了,很多事情我都记……”一阵嗡鸣穿过你的大脑,紧接着,安塞尔的声音突然在你的耳畔响起“我们结婚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完结倒计时:1
明天就大结局~
话说这一阵子我的另一篇文《说个笑话,王牌机师因为战场失利转去做了后勤》总是时不时的到读者的回复(可能是看了这篇文过去的吧。我能理解读者和文的三观的差异,也有很多小可爱在后面留言觉得很恶心之类的。(现在这篇文我真的已经把警告设置到无比醒目了)
但是,但是!每一篇文我基本上都会在开头写上警告的!真的真的请一定要在食用之前看一下文首的说明和警告好吗?不读警告踩了雷的,我真的不会负责的(doge脸)
还有想说明的就是,可能有一点任性,但我真的不喜欢伟光正满身正能量的主角,即使他们做出了伟大的选择,也一定有过阴暗的挣扎。又或者他们做出了让别人难以理解的看起来自私的选择,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1、他们原本就是这样冷酷自私的人设2、他们身处的环境、经历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这样选择。
我希望我的角色们更贴近真实的有缺陷的人,他们只是在这个茫茫世界上挣扎的尘土,而不是身负主角光环秒杀一切的神。
其实我一直很想在作品里探讨的就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们一直认为无可置疑的事情,就一定正确吗?一个正直的人难道就不会做出错误的选择吗?一个反派难道就不能有他/她的正义吗?
也许他们都不过是按照内心的法律来行事而已。
如果是内心的条律很坚定的亲,那么看了我的警告,觉得不能接受的,真的可以点叉,因为警告里有的,文里一定有;如果觉得可以往下看的亲,请你不要轻易去judge角色,思考一下主角是处于什么样的境地才做出了这些事情,因为这正是作为作者的我所思考的角度,一旦一个角色成型,我就不会以我的喜好去要求他,而是按照他的性格来行动了。
谢谢大家的喜爱,写这个说明真的是不想雷到大家,而且不断看到说文很恶心的,我也真的很难受,这绝对不是我写作的本意。
第100章
随着声音的出现,无数碎片如同古希腊人的马赛克一般拼凑成了安塞尔的脸庞。
“我们结婚吧。”那时你们恰好经过那座小教堂,他忽然说道。
“啊?”你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碧色的双眸紧盯着你,神色决绝,“要么现在,要么永远都不。”说完,他咬住了下唇,他如此用力,几乎要把唇瓣咬破了。
“好呀!”你说,接着话锋一转:“只是,我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一个后厨的学徒,你确定吗安塞尔?”
“我也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啊!”他反而笑起来,显得十分快活:“我们两个难道不是天生一对吗?”
神父显得有些不情愿。
两个醉鬼,两个男醉鬼,大半夜跑到他的面前,要求他做他们的见证人。
上帝,这真是见鬼了。
你打赌安德鲁神父一定是那么想的。
这一定是史上最敷衍的婚礼仪式,但是安塞尔始终兴致高涨。
“为什么突然想结婚?”当你们离开那座教堂时,你问他。
你知道你们两个都喝得不少,却也没有到理智全失的地步。
“因为我爱你,罗恩。”他回答说,街道已经冷清下来,赌城的霓虹却依然喧嚣。
“在你之前,我从没有爱上过别人,这种感情折磨着我,快要把我逼疯了。”
“要么彻底得到你,要么就此离开。”他的眼神深黑得可怕,“对我而言,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你当时只觉得那是醉鬼的胡言乱语。
但现在想来,却毫无疑问就是悲剧的预兆。
安塞尔的世界和他的画截然不同,里面非黑即白,要么生要么死,要么无,要么全部,没有一点通融和妥协。
“你会不会觉得我特别傻?”眼泪从少年透明得琉璃珠一般的眼睛里落下来。他的眼睛比女王王冠上的绿松石更美,没有人舍得叫这双眼睛流泪。
你揩去他的泪珠,虽然有些莫名,却笑着说:“怎么会?”
那时一无所知的你只是暗暗感慨:艺术家们。
“皮尔森先生?你不舒服吗?”
“不。”你按了按酸涩的眼角,“我很好,夫人,谢谢你。”
“我会让人把这幅画送到您的住所。”
“谢谢您。”
“住址是?”她伸手递来备忘录和钢笔。
浑身的气力像是被一个巨大而无形的吸尘器一抽而空,你只来得及字迹潦草地写下住址,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间。
莱斯特一直等在门外,看到你出来,立刻走到你面前,担忧地叫了一声:“迪克?”
你伸手抱住他,眼泪





分离性障碍患者 分卷阅读71
冲破禁制,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你紧紧抓住莱斯特后背,泪水浸透他肩头的衣料,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抱住你,轻轻拍了拍的你的后背:“没事的,迪克,我在这儿,我不会离开你。”
土壤一一落在安塞尔的棺盖上,直到填平一切痕迹。
葬礼结束,你和莱斯特并肩走出墓园。街道仍车水马龙,只隔了一道门,便是生与死的两个世界。
你停住脚步,回望安塞尔的墓碑,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将从此长眠,你的记忆里,永远只会有他青春的音容笑貌。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伤感攫住了你。
酸楚使你眼眶再度发热,不由自主地,你在心中默念:主啊,请宽恕他和我的罪,让他在您的怀中获得永恒的幸福与安宁。
手心忽然一热,是莱斯特握住了你的手。
你转头,正遇上他担忧的视线,好看的眉头纠结成一团。
“我没事。”你挤出笑容。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街边,司机下了车,恭敬地拉开车门。
莱斯特亲了亲你的侧脸:“走吧。”
“嗯。”你握紧了他的手,与他一起坐进车里,就此远去。
theend
终于写到了结局,其实没有太多波澜和悬念,也是一早设想好了一切。后面还会有莱斯特视角的番外和交代后续的一些事情,但正文就到此结束啦~
其实告别一篇文就像告别一段旅程,总是隐隐有些失落的。在角色里倾注了自己的感情,也曾陪着他们一起哭一起笑,就好像在某个地方,他们真的曾经存在过一样,这种留恋有些难以割舍。
真的很荣幸得到了大家的鼓励和陪伴,感谢你们对这样一个拖拖拉拉的人不离不弃(不然很可能就坑了orz
其实在写这篇文的七个月中,我的人生也经历了巨大的改变,也许亲爱的小天使们不曾注意到,许多主角的感慨其实也融合了我对人生的思考。
anyway,希望能和大家在下一篇文中继续相遇吧。
爱你们(手动比心
为了感谢广大群众特意来加更
番外提前呈上
第101章番外
《莱斯特》
1-2
世上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即使对莱斯特斯宾瑟也是如此。
上帝给了这个男人过人的美貌和无与伦比的智慧,让他出生在斯宾瑟这样古老而显赫的家族里,出于公平,他当然也要从他身上拿走一些东西。
一颗子弹,从9mm口径的枪管中飞射而出,击穿了伊丽莎白斯宾瑟的胸膛,就这样轻易结束了这个美丽的年轻女人的生命。
从胸膛中流淌出的鲜血顺着女人白皙而纤细的脖颈,一滴滴洒在莱斯特的脸上,有一滴甚至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半边的世界一片血红,他还不到三岁,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甚至不明白这种红色的滚烫的液体是什么,只记得沾了血的手指会变得黏腻,而这种红色的液体是如此的腥且咸,叫他厌恶。
这场悲剧的源头,只是一次醉酒后的争执。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时刻,这个时刻甚至决定了整个人生轨迹的走向。
那么莱斯特的关键时刻,就是在他两岁零七个月,母亲死在他的眼前的那一瞬间。
从那一刻起他人生的基调便全然地改变了。
关于这场谋杀众说纷纭,有人说这是蓄意谋杀,也有人说这是激情杀人,还有人说这是正当防卫,所有人各执一词,当然他们谁也没看到案发当时的情况。
由于斯宾瑟家族的庞大财力和影响力,律师团最终说服法官和陪审团采信了最后一个说法,查尔斯斯宾瑟被无罪释放。
而这个事件唯一的目击者,年幼的莱斯特,被杀者和杀人者的儿子,对此毫无记忆。
只是从那天起,照顾他的保姆莫妮卡发现这个孩子变得很不对劲。
他说话和学步都很早,记忆力也明显好于同龄的孩子,两岁多已经能流利地说话,但自从母亲死后,他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再优秀的家庭教师都无法让他开口。
他总是阴沉沉地盯着无人的角落,玻璃珠子似的眼睛和死去的伊丽莎白夫人如出一辙。
偶尔与他的视线相交的瞬间,总是让这位保姆心底发毛那绝对不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应该有的神情。
但她还是坚持了下去,斯宾瑟先生给的薪水十分丰厚,足以养活她的全家,还能为她的儿女存下大学的学。
时光一转三年,莱斯特六岁的时候,查尔斯娶了第二任妻子雷蒂娅。
她原本是一个歌剧演员,在百老汇打拼了十几年之后倍感心灰意懒,又恰好遇见了风度翩翩的查尔斯。一拍即合,干柴烈火,甚至连杀妻的传闻都没能让她知难而退,几轮你来我往后,终于如愿做了斯宾瑟夫人,住进了那栋纽约郊区的巨大庄园里。
雷蒂娅一心期盼甜蜜的婚后生活,她阅人无数,偏偏在查尔斯这儿跌了跟头,婚后查尔斯也根本没有心,将扑来的狂蜂浪蝶尽数入囊中。
争吵无济于事,伤心又愤怒的斯宾瑟夫人只有向药品和酒寻求慰藉。那个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总是阴沉着脸的男孩便成了最好的发泄对象。
莫妮卡是最早发现异常的人。
每次给莱斯特洗澡的时候,他身上总是有许多可疑的淤青,手臂、大腿,躯干,层层叠叠的在他雪白无瑕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而这座庄园里,敢对他下手的,只可能有一个人。
“是夫人吗?”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悄悄问他。
莱斯特点点头。
“一直都是?”
莱斯特又点了点头。
莫妮卡小心翼翼地擦干了他的身体尽管莱斯特从不表现出疼痛然后隔着浴巾抱住了他。
“我会保护你的,莱斯特。”他听见她说。
他依然记得那个怀抱,浴巾毛茸茸的,女人的怀里温暖又柔软,还有一种牛奶般的香甜气息。
“如果她不停手,我就报警,让警察把她抓走。”
出于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原因,关于这个拥抱的记忆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来得深刻和久远。
第一次,他从来毫无波动的内心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当天晚上,难得回来的查尔斯和雷蒂娅大吵了一架。但没多久,莫妮卡就被辞退了。
雷蒂娅的虐待在一段时间的平息后变本加厉,终于有一天,她喝醉了酒又吃了些乱七八糟的处方药,把他拖进书房,反锁了门。
当莱斯特看到她拿起拆信刀的时候,他就明白,这次绝不是殴打




分离性障碍患者 分卷阅读72
这么简单。
她握紧那把刀,慢慢地走向蜷缩着的莱斯特。
莱斯特曾经用这把刀拆过外祖父的信,胡桃木的刀柄上刻着鎏金的家族徽章,制造这柄致道具的工匠或许从未想过,看上去这样无害的刀刃也会染上人类的鲜血。
雷蒂娅已经疯了。
拳打脚踢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幼童已经不能使她满足。
莱斯特清楚地知道她并不想杀了他她只是想折磨他。
或许嗜血的本能始终就没有从人类的基因中消失,而她也不过是屈从于兽性的弱者而已。
“为什么不哭?”女人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扭曲的脸格外狰狞。她浑身酒气,披头散发,不再有一丝舞台上光熠熠的影子。
雷蒂娅的声音格外森冷:“是不是还不够疼?”
他不哭,只是因为早就知道哭泣毫无作用。恐惧也只是平白使这个疯狂的女人更加兴奋。
他曾相信莫妮卡会保护他,但莫妮卡却离开了,她口中的正义使者警察也从没来过。他相信的,只是一个谎言。
这一刻,这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里世界上,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
刀尖划过男孩的侧脸,最后停留在他稚嫩的眉心:“我最恨你这双眼睛。要不,就把它们挖出来吧。”
莱斯特后退了几步,可是很快碰到了冰冷的墙壁,他已经退到了尽头。
心脏跳得更快了一些,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他得想办法摆脱这个疯女人。
“救……命……”他努力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这尝试不亚于用双手推开阻断水流的巨石。
他已经有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气流徒劳的穿越喉管,发出一些嘶哑的模糊不清的依哦。
但这微弱的努力却成功激怒了雷蒂娅。她抓住莱斯特的胳膊,然而向来温顺的男孩忽然开始剧烈反抗。
他又踢又咬,用手臂挡住刺向眼睛的刀刃。刀刃在小臂上划下一道深而长的伤口,鲜血一涌而出。
他的反抗完全出乎了雷蒂娅的意料,一时间,她竟然失去了对莱斯特的控制,让他跑了开去。
莱斯特拧开反锁的门,一路往楼下飞跑。
“救……命……救命……救命!!”他拼命地嘶喊,终于,喉咙中的声音越来越嘹亮,越来越流畅,响彻了整个大厅,仆人们都纷纷跑了出来,最后他在楼梯前被赶来的管家一把搂住。
“发生什么了少爷?”管家抓着他的肩膀急切地问。
“救命。”这是他此刻唯一能说出的词。
鲜血浸透了他的袖管,沿着指尖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积成一滩。
周围人的表情各异,女佣很快拿来了急救箱,手忙脚乱地来为他止血包扎。雷蒂娅站在二楼的平台上,从上往下冷冷地觑着这一团乱象,然后施施然回了二楼的房间。
他感觉疼,心脏也跳得很快。但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他不明白为什么管家紧紧皱着眉头,为什么女仆们要捂着嘴哭泣,为什么所有人的脸色都如此苍白,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
他不明白人类。
3-4
莱斯特有一个大他七岁的哥哥这段孽债还要追溯到查尔斯的大学时期有了前车之鉴,查尔斯更加谨慎,从此真正成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典范。
得知莱斯特并不是个哑巴之后,查尔斯第一时间打消了把私生子接回家里的念头,也开始关注起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儿子。
然而他所谓的关心也就是给儿子请更好的家庭教师、把雷蒂娅送去看心理医生,禁止她再酗酒和嗑药。
他甚至没发现莱斯特身上任何的不对劲的地方。
这年的秋天,莱斯特顺利进入了小学。
彼时他还太年幼,不懂得隐藏自己。
他的数学老师安妮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常:他几乎不笑,也从来不和其他孩子玩耍,在他的身边,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他与外界。但他很聪明,无论多难的题,都能很快地解出来,哪怕这些题目根本不在教学内容里。
他的聪慧和孤僻让安妮对他投注了更多的兴趣。
她是一个富有责任心的年轻教师,不知道为什么总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往身上揽,这让她成为了一个非常可爱可敬的教师的同时,也让她经受了很多不必要的挫折。
很快,安妮老师就认识到,对莱斯特关怀或者示好是全然无用的。他就像一台没有感情、密运行的机器。
他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在别人哭泣的时候跟着难过,也不会随着大伙一起欢笑。甚至在她夸奖他的时候,他也一点都不显得高兴。
她最终放弃了这种无用的尝试。就在她以为莱斯特的小学时光会这样无趣地结束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莱斯特把美工刀扎进了另一个男孩的手掌。
起因非常的俗气。霍华德喜欢的女孩子告诉他,她喜欢的人是莱斯特。于是他就在课间带人把莱斯特堵在了厕所里,想给莱斯特一点教训。
他发育得很早,已经长得很高大,而莱斯特离青春期发育显然还很远。但谁也没有想到,莱斯特只是把手伸进书包里,拿出美工刀,然后毫不犹豫地扎穿了他的手掌。
他的爆发毫无预兆。那个挑衅他的男孩霍华德也根本没有想到,平常沉默寡言的莱斯特竟有这样的胆量。
全程,他甚至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仿佛只是跟人打了个招呼似的,在一群高年级孩子胆战心惊的注视中走出了厕所。
“为什么这么做。”安妮看着站在面前的莱斯特,谁能想到这个清秀、瘦弱,苍白,美得如同人偶一般的男孩会做出这么耸人听闻的举动?
安妮不愿意把他往坏处想:也许他只是很害怕呢?任何人被围困都会挣扎吧?
但她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事实就是那样。
看着这个男孩的眼睛,仿佛是站在黢黑无边的深渊的边缘向下窥视,隐隐的不安不顾理智的阻挠从内心深处冒出了出来这个九岁的孩子竟然让她感到了害怕。
“我很害怕。”莱斯特回答,“我以为他们要打我。所以就拿出书包里的美工刀,没想到霍华德要扇我巴掌,所以……”
他甚至都没有皱一皱眉头表情里更没有一丝害怕或懊悔的情绪,他在说谎。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为什么一个年仅九岁的孩子会用如此暴力的方式解决争端?
安妮开始仔细打量莱斯特,仿佛她才第一次看到这个男孩




分离性障碍患者 分卷阅读73
,他冷漠的毫无表情的脸,他羸弱的身材,他手臂上的伤口,时不时出现在身上的淤青,他异常的反应,忽然间,一个可怕的猜想闪过她的脑海,难道,他被虐待过吗?
女人总是分外敏锐,尤其安妮小姐刚做了母亲,正是最敏锐的时候。
安妮冷下脸,站了起来:“莱斯特,不要对我说谎。这里对暴力是零容忍的。”
莱斯特立刻闭上了嘴,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安妮小姐。”
安妮想再在说些什么,却在莱斯特的注视下把话咽了下去:“校长需要见见你的父母,明天下午。”
“好的,安妮小姐。”他点点头,安静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校长没能见到查尔斯斯宾瑟或者他的继母,代替他们前来的是他的秘书。
秘书小姐顶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斯宾瑟先生正在国外,他要我向您和霍华德凯门的家长表示歉意。”
“重要的不是这个。”头发花白的校长难得皱起了眉头,“这是一起严重的暴力事件,我想这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
“那么……”秘书小姐从公文包里掏出支票簿,“您看,一座新图书馆可以吗?”
安妮小姐某种程度上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这是一所历史悠久的私立学校,有很多富有而有权势的人把他们的子女送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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