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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性障碍患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黯
为什么要这样在意?已经决定向前,却总是不断留恋他的气息。你对着自己嗤笑了一声,然后用力把那个影子从脑子里赶出去。
夜深了,窗外的雪子仍在不停捶打着窗户,声音虽然轻却密集,像一个锲而不舍的人,你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却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隔壁的门再次开关,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你竖起耳朵,半天都没有听到他回来的声音。
11点、12点30分、1点10分……每次你睁开眼睛,手机屏幕上面的时间都会向前推进一些,但莱斯特却再没回来。
他到底去了哪里?总不会半夜没忍住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吧?想法越来越离谱,睡意也愈加稀薄,你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你自己,最后还是披上睡袍出去找他。
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只有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才可能得到安抚。这么多年了,一直如此。
你摸摸索索下了楼,走到客厅,莱斯特正完好无损地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个酒瓶,低垂着脑袋,从衣领中露出一段莹白的脖颈,即使在暗夜里依然醒目。
你松了口气,小心避开那些横七竖八的酒瓶,走到他面前。
他呼吸间都是酒气,只穿着单薄的睡袍,还赤着脚。客厅里一片昏暗,外面更是一片漆黑,你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神情。
于是你随手打开了一盏落地灯,轻声叫他的名字:“莱斯特?”
“理查德。”他抬起头来,看着你,露出了一个短促的笑容。那双带着醉意的眼睛使你想起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蓝宝石。
“我在。”
“他要死了。”他敛起笑意,移开眼睛,缓缓地说,半是无助半是茫然,“我曾经非常恨他,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
你感到心揪了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他在你的脸上来回扫视,慢慢露出了苦涩的神情:“我是不是总是搞砸一切?”
你知道他一定是醉得厉害,清醒的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理了理他散落的鬓“你在说什么?”
他皱起眉头,脸上渐渐显露出痛苦:“我搞砸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是一个混蛋。”他缓缓说着,语调平静,“我就像是那种一辈子都活在洞穴里的蝙蝠,丑陋不堪,只能生活在黑暗中,靠摄取他人的生命苟延残喘。





分离性障碍患者 分卷阅读61

“我是一个混蛋,但我甚至没有办法阻止我自己。”他的声音无比平稳,可是肩膀却在不停发抖。
他的父亲,那一场枪击、一切的源头。
“不要这么说自己。”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有你,迪克,只有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莱斯特,别说了。”你再次叹了一声:“是我搞砸了,莱斯特,我跟你根本不该有开始,我也不该勉强你……”
你的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因为他猛地抱住了你。
“莱斯特?”
“迪克,别推开我。就一小会好吗?”他靠在你的肩膀上,声音沉闷,“从懂事起,我的生活里就只有谎言、操纵、背叛,于是我也撒谎、操纵和背叛,我早就忘了真实是什么样子。”
他的身体冷得像一座冰雕。那种冷意叫你的心脏疼痛,你的手臂扬起,终于还是慢慢地抱住了他。
最后一次。
你告诉自己。
最后一次。
他扭过头来,唇瓣落在你的颈侧。一点一点,沿着下颌的曲线向上,最后落回了你的唇瓣。
第87章
仿佛石块击碎湖面的薄冰沉入水底,你听见自己心脏坠落的声音,周围的一切在零点一毫秒内完全远离,只剩下你、怀里的莱斯特和这个冰冷的吻。
但几乎是立刻,理智又回来嘲笑你一切只不过是厄洛斯制造的幻觉,用来捉弄你这个可悲的凡人。
莱斯特喝醉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像一台密运行的机器,从不出错,从不脱轨,但也冰冷淡漠,任何事物都无法使他沉溺,更不要说酒。他在毕业派对和自己的订婚仪式上都没有喝醉过。
然而你没有醉。
“我们这样是错的。”你抵住他靠近的身体,盯着他的眼睛,用你能用到的最镇定的语调说,“莱斯特,我遇到了别的人,他很好,我不能这么做。”
“这不重要!”他抓着你的手臂,视线绝望地在你脸上来回逡巡:“迪克,你还爱我吗?”
疼痛从心脏蔓延到整个胸膛,像一头困兽,在你的身体里来回撞击。
我已经不爱你了。这简单的几个字,你却说不出口,你只能说:“太晚了,莱斯特,去睡吧。”
想装作毫不在意,潇洒地转过身去,走出这栋别墅,从此再也不见。但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对自己虚假,对别人虚伪。活在谎言里的痛苦,难道你和他受得还不够多吗?
一颗眼泪从他的眼里坠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清亮的水痕:“我会放你走的,迪克,我会放你走的,”声音渐渐微弱哽咽,“你值得比我更好的人。”
他凑了过来,双唇依然冰冷,他就用这冰冷的唇瓣在你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小心翼翼的吻。
接着他放开了抓着你的手,越过你,离开了这里。
暴风雪在第二天的凌晨停了下来,厚厚的阴霾被北风一吹而散,东海岸终于迎来了一个晴朗的冬日。
窗帘缝隙中漏出的一束阳光把你叫醒。
起床、洗漱、9点整房门被敲响,仆人请你下楼去用早餐。
昨天晚餐时的对抗似乎完全没有发生过,父子二人相处如常。
昨天半夜的对话似乎也没有发生过,莱斯特只是拿勺子敲着他的鸡蛋,姿态优雅地享用着他的早餐,甚至都没有心看你一眼。
你们没有留下来吃午餐就离开了查尔斯的湖滨别墅。
回去的路程依然和来时的一样沉默,就在你以为这种沉默会延续到旅程结束时,莱斯特率先打破了沉默:“迪克。这句话也许太迟了……”他停顿了一秒,显得有些犹豫:“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转过去看他,他仍在看着前方。
“……对不起我给你带来那么多痛苦。我喝醉了,不该说那些话。”
你以为他忘了,原来他并没有。
喉咙忽然一阵酸涩,你转开头,车窗两边,行道树棕黑色的树枝飞快掠过,宛如无数双徒劳挽留的手臂。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我知道你很快就要动身去法国了,祝你梦想成真。”
你转过头,再次深深地望进那双令你魂牵梦萦的冰蓝色双眸中:“谢谢。”
他不会再主动打扰,而你也不会再轻易问候。
这次道别,或许就是永别了。
第88章
你目送着莱斯特的车子远去直到消失在街角,才发觉身上冷的厉害,裹紧大衣,赶快冲进了楼里。
让你没有想到的是,埃德蒙正等在你的门前。他斜倚在墙上,有些不耐烦地刷着手机,当他抬起头来时,你们的目光恰好相遇。
“艾德?”你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一个激灵,飞快站直了身体,搓了搓脸,像是松了口气:“理查德!感谢上帝,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手机,还有家里的电话,迪克,你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我就要去报警了。”
你才想起你的手机因为电量耗尽关机了你压根没想过在那儿过夜,当然也没有带充电器。
“对不起,”你走到他面前,“我们被暴风雪困住了,手机也自动关机了。”
埃德蒙拍了拍你的肩膀:“不要说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只是下回记得给我发个短信,我会担心的。”
“不进来坐会吗?喝杯咖啡?”你看了看他的黑眼圈,看来昨夜你并不是唯一一个失眠患者。
“不了。”埃德蒙说,“我和朋友约好了,现在……”他看了看手机,“糟糕,我已经迟到了!”
他立刻往电梯跑去,一边摆手:“晚些再见!”
“艾德!”你猛地拉住了他的手。
“什……?!”你将他拉到怀里,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然后毫不犹豫地分开他的双唇在他的嘴里攻城略地。
他一下子懵了,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你,但很快他就热烈地回应起来,舌头卷住你的舌头,把战场挪到你的嘴里。
一吻终结,他睁开眼睛,再次看了时间,然后露出那种大祸临头的表情:“米兰达会杀了我的!”
你忍不住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背:“去吧。”
“走了!”你注视着他走进电梯才转身过去开门,忍不住开始哼起涌进脑海里的第一句旋律。
……………………
“准备好了吗?”威尔森问道。
你点点头,长长地舒了口气,放松身体,让他的声音引领你回到过去。
你睁开眼,依旧是那间色绚丽的房间你和安塞尔的卧室。
温暖的夜风从大开的窗户中送入,窗帘轻轻飘荡,白色轻纱的间隙是晴朗的星空。
安塞尔并没有睡在你的身边,于




分离性障碍患者 分卷阅读62
是你坐了起来,下了床,驾轻就熟地去画室找他自从你和安塞尔睡到一块后,你原来的房间就被改造成了安塞尔的画室,谢天谢地,他终于不用把客厅当画室,也不会把颜料撒的到处都是了。
门开着,安塞尔坐在画架前作画,他头发凌乱,睡衣上还粘了颜料,大概是缪斯女神再度夜半光临,迫使他离开温暖舒适的床铺转投画架。
他如此全神贯注,以至于你都走到了他身后,他都没有察觉。
你低下头,看到他的脚边散落着几块画板,很显然那是被他舍弃的画。
于是你把其中一幅半成品捡起来欣赏,尽管你从来都看不懂那些线条、色块鬼知道那些现代后现代的艺术家们都想表达什么只是纯粹地觉得很美。
“安塞尔?”你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般颤了颤,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撅起嘴叫道:“罗恩,你可不能再这么干了,我快要被吓出心脏病啦。”
他语气嗔怪,但脸上遮掩不住的笑意却泄露了他的真实心思。
“为什么把这幅画画扔了?你已经在这幅画上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这是垃圾。”他皱了皱鼻子,做出嫌弃的表情。
“这可是你的画,怎么会是垃圾呢?我看着就很好。”
“你要喜欢,拿去当抹布好啦。”他满不在乎的说,“一幅画,要么成为艺术,要么成为垃圾,没有中间地带。”
他有时候任性得就像一个不讲道理的孩子,但奇怪的是,你偏偏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
于是你把画扔了,选择不去跟他争辩:“那么现在这幅呢?”
他笑起来,露出半颗小虎牙:“相信我,它一定会成为伟大的艺术品的。”
虽然安塞尔的语气这样信心满满,可惜到目前为止,他连一幅画也没卖出去。
你揉了揉他的头“不困吗?已经三点了。要不明天继续?”
“我还不想睡。”他说,“你去睡吧。”
“我也睡不着。”你没撒谎。
“那就陪我坐一会。”他放下调色盘和画笔,“我去拿啤酒。”
你们在露台上并肩坐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接近凌晨,即使洛杉矶也沉寂下来,夜空宛如女神靛蓝色的裙摆,只有漫天的星子在静默中闪烁。
“他们都说梵高的‘星空’美,可是能跟今晚的星空相比吗?”他举起啤酒罐,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又接着嘟囔道,“没准他们连抬头看看星空都会觉得多余呢。”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倚在你的肩上。
你喝光了罐子里的啤酒,然后出于自己也不知道的理由,忽然问他:“安塞尔,你有想过未来吗?”
你们要的安塞尔副本~~
第89章
“当然。罗恩。我想很多事情。”
“比如?”
“比如我们应该跟楼上的埃万斯一家好好谈谈了,虽然比尔才五岁,但也不该把地板当蹦床呀!”
你低头看他,有些好笑:“你不会是被小比尔吵醒的吧?”
“今天吗?当然不是,你想问什么,罗恩?”
“你觉得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他立刻坐直身体,睁大那双翠绿的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有一种不真实感,你知道我没有过去的记忆我们讨论过这一点我不知道我曾经是个怎样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罗恩?过去只是一些影子而已。”他皱起了眉头。
你轻轻抚过他纠结的眉头:“我不知道。”
他抓住你的手,亲吻你的手心:“别离开我,罗恩。”
“我不会离开你的,安塞尔。”你说,“我还能到哪里去呢?这里有我想要的一切。”
他凑过来亲吻你,温柔的力道逐渐变了味,转为啃咬,而双手已经向下伸入了你宽松的睡裤中,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揉按着。
欲望总是来得突兀而急切,你三两下脱下他的睡袍,抚摩他光洁的胴体,安塞尔的身体仍带着几分少年的青涩,支棱的锁骨宛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就像是那些古代传说中的美少年,使人痴迷不已。
“我要进来了?”他咬着你的耳朵说。
你仓促地点点头,张开腿圈住他柔韧的腰,与他一起用力。
身体被分开,生命却经由律动交融在一起。你眼中的夜空开始变形,星子化为绚丽的流光,揉碎了撒向四处,也落到他的碧色的眼眸里。
最后你们面对面躺在露台的地面上,他的睡袍被临时征用为薄毯,盖住你们痕迹斑驳的下半身。
他的指尖在你的身体四处游走,从肩膀到后背,在脊椎处留下一串战栗,最后却一改方向往上,落在你的脸颊上。
他用指腹轻轻捻过你的嘴唇,忽然说:“其实我想过。”
“什么?”
“假如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你离开了我。”
你沉默下来,没有问为什么不是他离开你。
“分离是一件不可避的事情,或早或晚。”他轻声说了下去,“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我会留一幅画给你。”
“一幅画,为什么?”
“对于画家来说,每幅画都灌注了他的一部分生命。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与你分开,尽管我绝对不想这样做,罗恩,我会送一幅画给你。这样你就永远地拥有了我的一部分。”
他注视着你,难以名状的悲伤从他的透明的眼眸中溢出来,像一条静默的河:“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原来对安塞尔来说,爱一个人,宛如引颈就戮。
你握住他的手,虔诚地亲吻他的手指:“我发誓,安塞尔,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只是笑了笑。
那是一个很美的笑容。
你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坐在威尔森的治疗室里。
这里没有星空,没有露台,没有温柔的夜色,也没有安塞尔,而你双眼干涸,没有流泪。
分离是一件不可避的事情,但安塞尔只说对了一半,是他选择了离开你,而不是你离开了他。
这已经是你最后一次治疗。
威尔森做完了所有的评估,合上笔记本,起身将你送到门口:“我的朋友,我想我们这次的治疗已经到达了它的终点。”
你穿上外套:“谢谢你,威尔森。”
“这只是我应该做的。希望你到了法国那边一切顺利。”
你露出笑容:“希望如此。”
从威尔森的诊所出来,你不想立刻回去,便决定在街上走一走。
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来这里。治疗结束了,随之




分离性障碍患者 分卷阅读63
而去的还有心头上的重压。
安塞尔爱过你,或者说,他爱过罗恩。即使这份爱走到了现在这步境地,至少,它曾是那么真实和诚挚。
是时候了,彻底放下安塞尔,放下莱斯特,生活和你都会不断向前。
一个人的散步其实也很愉快。
街角的那个流浪汉其实是个小提琴手,他总是沉默地拉着曲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不在意琴盒里别人扔下的零钱,你驻足听了一会,然后扔了二十块进去。
街角那家商店的橱窗如此美,几乎就像一个缩小的世界,店主一定是个很有情趣和品味的人。
报刊亭的老爷爷,他看的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你从前也很喜欢,如果你能停下来买份杂志,再和他聊一聊,没准会获一个意想不到的朋友。
还有路边摊卖的墨西哥卷饼,你总是一犹豫就走了过去,这回你没有,停下来买了一个,好吃极了。
……
这些东西你从未注意到,步履匆匆的人注定看不到这些美好的东西,他们的眼里都被目的地填满了,容不下别的东西。
没有真正的绝境,生活总是会有一个答案。
你的答案,也一定就在前方等着你。
你走过街角,到地铁的入口,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理查德,快看一下新闻。】是埃德蒙给你发了消息
你有些莫名,迅速回了过去【什么新闻?】
在等待回复的过程中,不详的预感益发强烈。
气泡中的点点点最终变成了文字,不详的预感也变成了现实。
【莱斯特他出事了。】
生活似乎酷爱和你开玩笑,就在你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又将你打得措手不及。
第90章
莱斯特的手机已经无法打通,你只好转而联系他的秘书。
对面传来的消息也不容乐观。
“情况很糟糕吗?”你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
“现在一切都还不明朗,皮尔森先生。”秘书试图控制情绪,但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心情。
公司的股票在消息出来后瞬间大跌,就连你的资产都蒸发了三分之一。
你在客厅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把自己的发型抓得一塌糊涂,电话那头传来秘书低低的啜泣声也许是昨天莱斯特被带走时的画面给了她太多的冲击:“他可能会面临什么指控?”
出面的不是证监会而是fbi,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质询。
“我……我不知道。”
“梅勒妮,冷静一点。”你停了下来,放软语调,“想想那些……那些调查员都问了你什么?”
电话那头的哽咽声停了下来,有那么一会,你几乎以为她不会说话了。
“他们问我知不知道七年前韦氏的并购案,我告诉他们我并不知道……”
梅勒妮是三年前进的公司,七年前的事情她当然不清楚。
“等等,你说韦氏的并购案?!”
七年前的韦氏并购案,正是莱斯特和你一起拿下的第一个大项目,对手在不久后跳楼自杀。
难道说,莱斯特跟他的死有关?
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瞬间冻结了,一股冷意从天灵盖一直贯穿到脚底。
“是的。”对面显然不能理解你情绪激动的原因,“你想到什么了吗?”
“不……”你坚决地否定了自己可怕的猜想,但益发严重的焦虑却使你的胃一阵阵的痉挛。冷汗跟着冒了上来,你跌坐在沙发上,“不会的……”
他会面临什么指控?谋杀?
不,不可能的。你迅速否定了这个可怕的猜想。莱斯特或许生性冷漠,但绝不至于为了一个项目而去犯罪。
你挂了电话,一阵六神无主。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把你从恐慌中暂时拽了出来,紧接着又是数次门铃,像是催促。
你只好起身去开门,猫眼的视野里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fbi探员。你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把他们迎到客厅里,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然后坐了下来、
“七年前的韦氏并购案,你当时在项目组里吗?”那个头发半白的探员问。两个人谁也没有动面前的水。
“是的。”你低垂着头,不安地绞起手指。
“当时你是在什么职位?”
“分析员。”
“莱斯特斯宾瑟是项目的负责人?”
“是的。”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你迟疑了一下,“……很好的朋友。”
正在记录的探员停笔抬眼看你,像是一只猫闻到了鱼的腥味:“很好的朋友?”
“我们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后来也是一起进的公司。”
“这么说,你们已经认识了有……”
“十二年。”你说得如此之快,连你自己都感到吃惊。
“十二年可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探员短促一笑,“那么,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有没有发现过他的一些人格特征?”
“你的意思是?”
“比如冷酷,超出常人的冷酷。比如酷爱寻求刺激,又比如很少表现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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