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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疾(骨科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喝奶茶惹
“不可能的,沈云霆你是不是在骗我,你骗我诸多次,这次定然也是在骗我,你怎么这般混账?”她一袭梨花带雨貌,双手攀着他的臂膀,满脑子的混沌,只知道念着不可能、欺瞒。
沈云霆带了怒气,又不敢真伤着了她:“朕混账?是,朕就是骗你,朕就是混账,但你这处怀了朕的皇子是不争的事实,这几日便安心养胎吧,莫要给朕胡来!”
“不可能!本宫要喝堕胎药!”她决不能让沈云霆的孩子从她腹中出生,他们是兄妹,有着血缘的羁绊,主持道她罪孽深重,这孩子更是罪上加罪,她如何能留得!
“沈昌平!”





无疾(骨科H) 替嫁43.时机到了(已修)
沈云霆双指掐着她的两腮,抵在昌平唇边的瓷碗使了力也依然灌不进一分。她紧抿着唇,即使双手被缚住反剪在身后,也不肯折节。
“沈昌平!给朕张嘴!”他到底还是燃了怒火,拉扯着昌平散乱的长发,冷声道。
沈昌平浑不惧他,垂眸别过头去,任他阴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戳着。
“本宫只喝堕胎药!”
沈云霆眸中怒火滔天,掐着她下颌的手不自觉使了重力:“绝无可能。”
“那你是要本宫死了不成!”她说这话时,当真是有了那魄力,沈云霆忙松了她下颌的力道,卸了她的下巴,不教她咬舌自尽。他呼吸粗重,极力压抑着自己,双眸一片腥红:“你若是死了,这宫里的人没一个能活着,沈昌平你晓得朕说到做到,这其中的道,你自己掂量,朕可不怕紫禁城化为血海!”
“三哥哥,放了昌平好不好?你的诸多瞒骗,诸多谋略,我都既往不咎,是我活该遭受的罪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千不该万不该,是我痴妄,是我罪孽深重,求你了,放了我吧……”沈昌平语无伦次,双手死死拽着沈云霆的明黄色袖袍,雕刻的龙纹好似在嘲笑她妄为皇孙贵族。她脑子一片混沌,浑浑噩噩比之疯子更犹甚。
沈云霆冷笑,咬牙切齿般狠戾着双眸:“你要如何既往不咎?你要如何偿还得清?沈昌平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你有哪里错,你不过是次次戳着朕的心,好教朕被刀刮似的剜了一横又一横。朕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沈昌平你休想逃离朕的掌心!”
锁扣又加了一道,绑着沈昌平纤细的皓腕,就好似这般,就能一直囚着她,将她折了羽翼扣在自己身侧。
泪珠断了线的滚落,额间的湿汗沾着鬓发,她强忍着下颌的痛楚,凄声吼沈云霆。
“沈云霆!这孩子留不得!”
“你再说这些话,休怪朕真去撅了贵妃的坟,让她死也不得安宁!还有,莫以为朕不知道沈昌明还活着的事,朕也不是好欺瞒的傻子。”似是从冰窖里传来的冰雕般的嗓音,刻入她的血肉骨髓,扼制住她的四肢咽喉。
沈昌平颤抖着身子,吐不出一个字来。
太医煎熬的安胎药被沈云霆强硬的灌入她喉中,她冷然的目光透着绝望,苦药入口满腹酸楚。沈云霆见着她喝下了安胎药,方松缓了口气,替她温柔仔细的擦拭唇角的药汁。
俨然换了副面孔。
“昌平,朕孑然一身,只你这腹中胎儿是朕唯一的血脉,就算是可怜朕也好,替朕生下他,便放你走好不好?”他沉了声,柔声诱哄,将自由作诱饵抛还给她。沈昌平像是抓住了泥沼里的最后一颗芦苇荡,只知道攀着它,浑然未觉身后的险处。她安静了下来,沈云霆歇了口悬挂在腔子中的心,手微微使力合上她的下颌,濡湿舔吮她苍白的面色。
昌平敛眸如提线木偶般任他作为,沈云霆浑不知睡在身旁的人在想些什么。朝堂之事已让他头疼欲裂,每每下了朝,抱着沈昌平,将大掌轻柔的覆在她腰腹上,才能得一处心安。他想着总归生了孩子,再如何铁石心肠的女子都要为了孩子顾忌一二。他以自由哄她,而后再以孩子绑她,沈昌平这辈子是当真不能再与他有片刻的分离。
只不过边关之事迫在眉睫,他早先下了指令也布了谋算,昌平有孕让他也曾有些许动摇,但是左相形事愈发明目张胆,也不知从哪里找回了他嫡亲女儿的尸首,召集了一帮乌合之众,企图以乱伦残暴非先皇血脉为由讨伐他。
探子也回了准信,左相和边关之事有了牵扯,他只能亲自前去,将阿奇勒打下马,也只能以身诱饵,迫使左相攻城逼位。
他怀抱着沈昌平,用着最柔和的嗓音,荡起满腔的蜜意:“乖娇娇,快了,再等朕一会,便太平了。”他累极,昏昏沉沉睡去,错过了沈昌平倏地睁眸时的决然。
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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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写好求轻喷,我头秃了




无疾(骨科H) 替嫁45.宫变
左相逼宫那日,是万家灯火的寂静长夜。
沈云霆率领铁骑在边关作战了七日。这七日无非都是些小打小闹,阿奇勒可汗逗着他时进时退,仗着有利的地势神出鬼没。沈云霆还得分出一部分兵力,去抵挡趁乱围攻的其他小国,属实有些吃力,紫禁城中的动向还要时刻牵挂着。
他万万没想到阿奇勒如此狡猾,两军胶着七日后,他给暗卫下了死令,回京城护着昌平,一旦发生宫变,先将昌平转移去安全的地方等着他杀回来,城可空人万不能出事。
紫禁城内,万籁俱寂,长夜漫漫,月牙儿高挂,灯火耀如繁星,左相一身铠甲提着长剑,从宫外一道门杀入朝阳殿前。巍峨的宫殿,坠着夜明珠,龙纹盘踞在正前方,面前的龙椅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让他陡然年轻了许多。他目光如炬,步步逼近那座椅。
沈昌平领了几个暗卫堵在他面前,横眉讽他。“先生旧时也曾是个满腔抱负,忠君爱国的良臣。”她今日一身公主的朝服,端得高贵端庄,站在龙椅前,冷着脸蔑视左相。
“公主与兄长不知廉耻前,老臣也曾是欢喜过公主这个儿媳的。”左相耷拉着眼皮,当着众人的面戳穿她与沈云霆的那层遮羞布。沈昌平沉着脸,气定若闲,任他羞辱。“左相当真以为今日能逼得了宫不成?”
“宫外是我的兵马,宫内就你一个妇孺,老夫还需怕甚?”左相捋了捋胡子,横着刀在胸前,只肖他一声令下,他的兵马就会涌入这紫禁城,这骄矜的昌平公主便会成为他的笼中囚徒。澧朝的全新历史也将由他改写,远在边关的沈云霆不过是个没有任何血缘的野种,死在战场上也算得上是给他个体面。
沈昌平懒散的抬眸,拨弄手上的丹寇,在左相最为得意之时,一群兵马反涌而入,将左相团团围聚。
“父皇看人最是准,他道左相不过是个莽撞的匹夫无所惧,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再如何乖顺的狗养久了也会起些别的心思,本宫仁慈,就留个全尸安葬了先生,以全了往先的教导之情。”
宫墙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弓箭手,直直指着左相带来的兵马,就连着朝阳殿亦是暗扣重重。
“好你个沈昌平,老夫竟还被只鹰啄了眼!”左相气得抖了抖脸上的皱纹:“哈哈哈,只肖老夫伏诛,沈云霆野种的身份便会人尽皆知,沈昌平你难不成想自己称帝上位吗?”
“皇室血脉,轮得到一个外人说三道四?”沈昌平蹙眉,左相一口一个野种的称道沈云霆,难不成便是拿着这个把柄牵制着沈云霆?她面上不显,沉了气势,继续与左相虚与委蛇。
左相老神在在,知道自己无力抗衡,便要用言语动摇昌平:“公主难道就不好奇是谁杀了十四皇子,又是谁嫁祸给了其余皇子?”
“喔?本宫何时死了不成?”沈昌明一身铠甲,提着剑,器宇轩昂的踏入了久违的朝阳殿,他在皇觉寺躲藏时,也是当真剃了发,如今一副武僧打扮,眉目里是同昌平相似的骄矜。挑了眉,噙着笑问左相。
左相蓦地睁大了双眼,年迈的身子直颤,不可置信的指着他:“你……你!不可能……绝无可能!”
“如何不可能?”
“定是你个娼妇使得计谋!”左相再也淡定不下来,指着沈昌平破口大骂:“好啊,易容个皇子便好操控了这朝政,你这娼妇后宫乱政,当真是……啊……”
沈昌明冷峻着眉眼,提剑一刀砍下了左相的臂膀,鲜血淋漓的从剑柄滚落,左相扭曲着一张老脸,疼晕在地上。
“尔等还不投降?”
一瞬间的凌然气势,令沈昌平噙着笑缓缓下跪:“恭祝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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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权谋,快速略过,后面是真的虐恋情深了,有牢房play吧




无疾(骨科H) 46.宫变之后
紫禁城的兵马铁骑纷纷下跪,恭祝新皇。
沈昌明端起了天潢贵胄的架势,虚抚起跪下的沈昌平,少年人的眉眼一一敛去:“姐姐,我们做到了。”
沈昌明一跃成为了澧朝的新皇,他终于不用再皇觉寺中苟且偷生,他是先帝的亲子,是最毋庸置疑的皇帝人选,自然而然,沈昌平也就成了澧朝的长公主。
无人去问为何十四皇子死而复生,也无人去问昌平公主为何没去和亲。
他们两俨然成了这紫禁城说一不二的主子。
宫变结束,左相党派皆被伏诛,革职抄家流放一个接一个的被安排上。
宋子安在一道门跪下,央求见沈昌平最后一面。
他是真心爱慕过昌平,昌平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他,算计他,就连婚约也是一场算计。
原先是打算下嫁到左相府,偷窃或是伪造左相谋反的罪名,只是还未下嫁,沈云霆便如一匹黑马打乱了棋盘,她和贵妃只得重新布了局。也许是对宋子安颇有亏欠,因此沈昌平并未诛了他们九族,而是网开一面派遣了流放,只让左相一人担着所有的罪责。
宋子安挺直了脊背,不卑不吭跪在地上,见着她只身一人前来,仍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样,只是略显了疲惫和沧桑,他这几日安抚族人已然是撑到了极限:“公主,罪人宋子安,只想同您问一个问题,问完便再也不会回了这紫禁城。”
“你问吧。”
“公主可曾有半点真心予过罪人。”
临了,他仍是谦卑到了尘埃里,脑海中尽是桃树下的美人浅笑嫣然。
“不曾。”
“好……罪人问完了,在此诚愿殿下往日无忧,岁岁喜乐。”
宋子安行了礼,踉跄着身子,头次背对着她,缓步离去。
她大可在骗他一回,有过半点,只是心有不忍……
这偌大的紫禁城,是他们的囚牢,不是宋子安的,他合该有另外的前程。
……
沈云霆一直护着她的暗卫事无巨细地将消息传回了边关,她并未拦着,那些个暗卫被她的人困了几日,这几日的时间够她筹谋了这一局面。阿奇勒可汗那处她也写了信传过去,两个人之间的恩情结清,她向他道了谢,又以沈昌明新皇的名义除了塞外的岁贡且派了使者商议通关贸易之事。这便是她回的谢礼,用来支走且拖住沈云霆的谢礼。
沈云霆在边关到消息后,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气愤她怀着孩子还敢如此胆大形事,无奈她又骗了自己一遭。
他谋算了许多,到头来,还是被沈昌平给骗了。
这个小骗子,当真是令他措手不及。
先是用边关支走他,又是用边关和他为诱饵逼迫左相宫变,而后带着所有人都以为早就死去的十四皇子——她的胞弟称帝登基,将他困在千里之外的边关束手无策。
兴许从一开始他就入了沈昌平的局,他登基的背后不止是左相的别有居心,还有沈昌平的步步谋算。他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皇帝,拦在她和沈昌明面前,为他们抵挡暗箭为他们扫除障碍,而后沈昌平再以左相为棋,顺理成章的将他拉下皇位,把属于沈昌明的位子让出来。
也不知道她把沈昌明藏在了何处,这么多年居然能瞒过这么多人的眼线,让他安然长大。
是他沈云霆败了,小看了那假做娇憨的沈昌平。
也是,流着贵妃血脉的人,这心计又如何能小了去。
沈云霆越想越是恼怒,气不过,临走前给了得意挑衅的阿奇勒胸口一箭,把他打下了马才匆匆拔营欲要赶回京城。
他倒要看看这小骗子要如何让他交出手上的兵马,给她的好弟弟一个太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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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清楚了吗qaq第一次写权谋,真的尽力了




无疾(骨科H) 替嫁49.莫招我
沈昌平浑身一颤,脊背陡然僵直。
腔子里的跳动都平白加速了几分。
她圆睁着眸,满面不可置信。沈云霆瞧着她的反应,逗得直笑,眉眼弯弯,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双唇抿着她的一片唇瓣,含情脉脉。
“出征前,就想同你说了,熟料你这个小骗子,耍弄了这么多人,才耽搁了这些时日。”
沈云霆佯装生气,勾弯指骨剐蹭昌平挺直的巧鼻。
“我说的俱是真心话,我也不知从何时起,就将你这小骗子放在了心上,兴许是那次宫宴后的高烧,兴许是你头一次给我做的糕点,兴许是........”越回忆越深,心下越是将昌平包了个满怀,这一点一滴,竟然悄无声息将两人间的羁绊越刻越深。
“娇娇,我前半生的苦楚大抵都是为了遇见你。真好,这老天也不曾亏待了我,让个小骗子牵了我一颗心。”他唇角一直勾着温柔的笑意,小骗子三个字都唤的轻昵,带着百般缠绵。
“我才不是......”
“你是,是我的小骗子,骗了我一颗心。”他一手抓住昌平的皓碗,引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腔子里那颗心脏跳的是如此的快又是如此的有力。
“娇娇,我心悦你。”沈云霆又道了一遍,带着满腔的柔情蜜意,眸中星火璀璨,刺得沈昌平别过眼去。“孩儿也是心悦三哥哥的。”她拿腹中胎儿做了借口,堵着沈云霆。
“我不要他心悦,我要你心悦,娇娇,看着我。”沈云霆捕捉到她的一抹慌乱,霸道的扳正她的脸,擒着她的下颌,逼迫她直视自己,直视自己晚来的爱慕。
昌平敛眸,双手攀着沈云霆,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唇,细微摩挲:“三哥哥......”
她又使了惯常的撒娇手段。
刚表明心意的沈云霆自然是招架不住的,他当是昌平羞怯,双眸噙笑如沐春风般,回吻她。
两片唇瓣贴合在一处,是不含情欲的柔,是心意相通的悦,是熠熠生辉的星子。
舌尖撬开昌平的唇齿,引着她的软舌在唇腔内追逐打闹,咂摸着分不清是谁的津液,勾缠着她的小舌在虚无中感受他灼热的爱意。
这爱意来得迟缓却又如滚滚后浪,在她面前炸开一朵又一朵浪花儿,淋遍她满身。昌平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就算是沈云霆在欺瞒她,她也无憾了。
又有些可怜起沈云霆,两人到底还有着一层恩怨隔阂,这布满了棋子的博弈间,还未分个胜负。
这份罪恶背负得太久,她已然累了。
沈云霆身上的铠甲硌得娇气的她微拢着一弯月眉。她双手抚摸上多年前就肖想就百般描摹过的俊脸,舌尖舔弄他的唇齿,胡渣硌了下娇嫩的肌肤,她愈发蹙了眉:“三哥哥......”
沈云霆一把抱起她,轻柔的放在营帐内的榻上。唤了勤务的小兵端来洗漱的水,正对着铜镜细细处理他下颌上冒了头的胡渣。昌平侧躺在榻上,单手支着额角,一手软搭在小腹上。待沈云霆洗漱完,脱了铠甲,再回榻上时,她半垂着眸,昏昏欲睡。
沈云霆心下一片柔软,叹了口气,暗道自己的小兄弟安分些,才轻手轻脚上了榻,半抱着她一同入眠。
这一觉睡得舒服安稳,醒来时犹觉不真实。沈云霆抱着昌平,任她的小手勾着自己垂下的一缕发耍玩。
“醒了?”昌平抬眸,自然而然地在他唇角啄吻。
沈云霆深邃着双眸,喉结微滚,嗓音低沉:“怎么又撒娇?”他嘴上嫌弃着昌平的娇气,心里柔软成了一摊蜜意。
“三哥哥不欢喜吗?”昌平的娇憨模样,当真是极具欺骗力的,沈云霆眸色深谙,揽紧了她娇软的身躯:“莫招我。”
“我偏不。”昌平狡黠一笑,柔夷探入他亵裤里,抓住他的小兄弟,指尖轻佻的从上而下一通乱点,直惹得沈云霆呼吸沉重。




无疾(骨科H) 替嫁52.阶下囚
黑云压城城欲摧,昌平矗立在城墙上,面对压迫城池的兵马,毫不惧色。
沈云霆坐在马背上,抬头望城墙上的人儿,她依然是一身公主的盛装朝服,不论在何时何地都持着昌平公主的骄矜,他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耳畔是呼啸的风,和她翩跹的袖袍。
“昌平。”风将他的声音,温柔地带到她耳侧,一如昨日酣畅淋漓又极尽克制的缠绵悱恻。昌平僵硬的身子微微随风晃动,垂眸看他。
昨日他同她巫山云雨,五指相扣,她身上别样的馨香混合着抹在唇瓣上的药粉,扰着他的思绪,饶是意志在强硬的人,在情欲的巅峰,在她体内倾泻出阳后,双眸不受控的阖上,浑身乏力,手臂骤然一松,昏睡而去。
昌平起身,缓缓为自己穿衣,将他紧闭的眉眼一一刻在自己心上描摹。她在他身上拿到了足以掌控一半澧朝兵马的虎符,这是她此次只身前来的目的,她用自己的身体和自己腹中的孩子去赌沈云霆的一丝松懈。
唯独没料到他的爱慕和坦然,在他将自己不着寸缕的坦露后,千般种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无时不刻不在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险些骗不下去。
临了,还被他识破,他竟然心甘情愿地同她演完了这一出戏。
迫得她连夜落荒而逃,暗卫不敢拿她如何,士兵更不敢,她就那样穿梭于敌营中,袖袍里藏着是沉甸甸的虎符。
没了虎符的沈云霆,还是那般泰然自若。
他还是那一身铠甲,胡须刮得一干二净,俊美如斯的脸庞勾着一弯浅浅的笑意。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心摊平,五指指向她:“下来,和我走。”
能将私奔和诱拐当朝长公主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和理直气壮,大概整个澧朝也就他一个人了。
昌平轻笑,弯着一拢月眉,带着少女的狡黠:“三哥哥,走不了啦。”说罢,从袖口拿出从他那里偷到的虎符,合二为一,指着城下的千军万马,朗声:“众将士听令,擒住庶人沈云霆者,加官进禄,荣宠加身,绵延子孙。”
沈云霆无奈勾唇一笑:“小骗子……”
他未多作抵抗,就被人轻而易举地擒拿住。
昌平微愣,手中的虎符似是有千斤重,坠在她七窍百孔的心上,那个人,就这般从容不迫地成了她的阶下囚,他被反剪着双手,头颅仍是高昂的望着她在的方向。
这场冠之以谋反的逼城,未损一兵一卒的落幕。
……
沈昌明下了旨,捧着圣旨放在昌平手心上。
叹了口气,冲着昌平拢起的小腹,迟疑着开口:“阿姊,当真要这样吗?你腹中的孩子要如何?”
昌平抬眸,严肃地,端着长姐的架势:“昌明,为君者,切莫对忤逆之人有半分仁慈。不是他死便是你亡。”
她转身捧着圣旨,一步步离开御书房,去向宗人府——那里关着历来谋逆失败的皇孙贵族。
宗人府较之平常的牢狱更为清冷,陈设简单又不失尊贵,到底是生来的贵胄,生死都需带着皇家的体面。
沈云霆被关押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
他坐在书案前,身上穿着囚服,却并不狼狈,长身玉立的清冷身姿,在宣纸上静静地铺墨。下手沉稳,一笔一划都勾勒着昌平二字。
“你来了。”他蓦地开口,下笔的动作不见迟缓,昌平走进了些许,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她的音容笑貌。
“三哥哥。”
沈云霆侧首,瞥见她手中的圣旨,对她前来此处的目的已然猜对了一二。
“这里冷清,你不该来,随意差个人便好。”他一边说一边拿过昌平手上的圣旨,粗略的阅过,果不其然是对他这个庶人的讨伐与责罪。
圣人仁慈,又或许是念着昌平腹中的孩子,对他网开一面,要他终身都待在这宗人府里永无翻身之日。
“只是这样?”沈云霆不解的抬眸望向她。
昌平顿了顿,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瓷瓶递到他手中:“三哥哥,这瓶鹤顶红,你便着吧。”圣旨写得仁慈,那也只是给朝臣和百姓看到的仁慈,实际上,从始至终,要的都是沈云霆的一条命。
沈云霆细细地瞧着她脸上的神情,却丝毫看不出对他的一丝爱恋,他垂眸敛去神思,讥笑开口:“沈昌平,你果然是个心狠的小骗子。”
“沈云霆,本宫一直都是澧朝的公主。”
“呵。”
二人静默片刻,沈云霆攥紧手中的瓷瓶,哑着嗓子开口,眸底浮着浅浅的温柔,“将孩子打掉吧,你说得对,这是我的罪孽,到底是强留不得的。”




无疾(骨科H) 碎碎念
替嫁一个多月终于写完了,所有bug也补完了。
把谋略也摊开来讲清楚啦,后面会写番外
我也要进入考试周了,所有这个故事集的第二个故事得等一月份才开
1...789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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