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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火(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virtuoso
倒是凌远会很开心吧,光是想想他那晚期待的表情,苏和也不忍心放弃这个孩子。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没心没肺的是制造他的父母。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回来了。她把粥留在了桌子上,还有一瓶热过的牛奶。
苏和摸了摸小腹,趁热解决了晚餐,躺在床上,两眼无力地盯着明亮的灯管,脑袋一片空白。
* *
d市夜晚也飘起了雪花,似乎还下的不小,清晨地面白茫茫一片。
苏和早早的醒了,她在卫生间草草洗漱完拾了下包准备办理出院。
门刚打开,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陈启源,她吓了一跳:“启源,你怎么在这里?”
外面的走廊人来人往,陈启源看了眼,低声说道:“进去说。”
苏和让开身,两人进了病房后,她将门合上,有些尴尬地坐到他的对面。
陈启源看起来很累,眼底的青黑恨不得挂到下巴上。她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你母亲身体好些了吗?”
“呵呵,你不是巴不得她赶紧死吗?”陈启源语气十分尖锐,苏和赶紧闭上了嘴,她不想在医院跟他吵架。
陈启源扫了一眼苏和,依旧阴森森的模样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在这里的吗?昨晚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的妻子在d市昏倒了,她还怀孕了。”
“肚子这个孩子我猜猜是谁的,我们离婚前也叁四个月没有同房过,要是我的种才是奇了怪了。你们姐弟乱伦出来的孩子能生的出来吗?”
“哦,我都差点忘了,什么姐弟,你们明明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把我们陈家当猴耍是不是很有意思。现在让人把我骗过来要又想干什么?告诉我你们过得多淫乱多快活吗?”
苏和揪紧了沙发的翻绒布料,陈启源的眼睛布满血丝,语气轻柔地可怕。她甚至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扑过来把自己掐死。
她咬着牙,一言不发。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陈启源更加暴怒,他一把推开茶几上的瓷质杯子,安静的房间内清脆的破裂声格外刺耳,苏和看着满地的碎片捏紧拳头,声音颤抖着回道:“陈启源你冷静点,不是我喊你过来的。”
“你们姐弟还要怎么羞辱我,陈家的股份在你们手里我是拿你们没办法,但你们也别想把我当猴耍。”
离婚后他不但受到母亲的责备,还有父亲的施压。他不敢说出自己是被戴了绿帽子而且对方还拿走了陈氏的股份。
每天被工作搞得焦头烂额,他只能靠酒麻痹自己。
若不是昨晚那个电话声音很熟悉,他也不会连夜就开车赶到d市。其实在看到苏和前他只是想找到打电话的女人,只是看到光鲜亮丽神采奕奕的前妻,他心中太过不甘。
忍不住把怨愤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我真的没有给你打电话,陈启源我们也一起过了这么久了,现在已经离婚了,我没必要再对你做些什么。股份的事凌远没有和我讲过,我可以帮你问问他,不过我希望你先冷静下来。”
苏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话语也说的简洁一些。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摸着自己的小腹,大概女人都是为母则刚,就算着这样紧张的氛围,她也强迫自己冷静应对。
宣泄完毕的陈启源也渐渐缓过神来,看到苏和警惕的表情,他自嘲地笑了:“对不起,我没有想对你做什么事。最近太累了,很抱歉。”
恢复温润的陈启源让苏和稍微松了口气,她想起刚刚陈启源说的事,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你说的股份是怎么回事?”
陈启源轻描淡写几句带过凌远拿股份逼他离婚的事,苏和表情晦涩难懂,酝酿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他前段时间给过我一份股份转让书,我没仔细看,应该是陈家的。既然我已经脱离的陈家,自然不会再拿陈家的股份做文章。这样,我不会当什么施舍者把股份送给你,对你对我都是不尊重,我可以以现在的市场价转售给你,随时都行,并且保证在此之前不会转给别人。”
这也算是她对这段婚姻的补偿吧,如果一定要比谁的过错更大,即便最开始她是被凌远强迫,可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陈启源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和以为他不会接受自己的提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苏和盯着时钟等待着他的回答。许久,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屈服:“谢谢你。”
得到陈家,或许重病的母亲会开心一点吧,他最后还是没有告诉苏和这次母亲不是装病,她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
走到病房门口,打开门,陈启源问道:“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苏和摇摇头,说道:“我要和人谈画展的事,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陈启源看着她一脸温和的笑容,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初见的时候,嘴角终于带上一抹笑意:“你变了很多,变得开朗独立了。”
“嗯,凌远让我找回了原来的我。”
“真可惜,我没做到。”陈启源留下淡淡的遗憾离开了医院。
在转角处他捕捉到一个纤细熟悉的背影,却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他看了眼时间不再深究匆匆离开了医院。
苏和办理完出院手续,恰好遇到了送她来医院的女人,女人红了眼眶,脸上布满泪痕。苏和喊住她,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女人吸了吸鼻子,挤出苦涩地笑容说道:“刚刚看到初恋和他的妻子了,我很难过。没事,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苏和把纸巾塞给她,拉着她的手跑到医院公园里,笑道:“下次不要再为别人的男人哭了,不值得的。”
苏和哪里知道眼前的女人叫裴珊,她在哀悼的单恋就是她的前夫。裴珊觉得女人的话无比讽刺,可是她的表情却又是如此真挚。卑劣的第叁者在温婉美丽的妻子面前连眼泪都显得格外廉价。
心如刀割一般。
她把陈启源带到苏和面前,望着他们走进病房关上门的一瞬间心就已经疼死掉了。躲在安全通道,一下又一下用力拍打着被扎疼的胸腔,连呼吸都格外困难。
“陈启源,我们以后再便不再相见了。”
暗恋很苦,甚至连主动说爱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起那束美丽的木棉花,觉得更像眼前温婉大气的苏和。
终究,她只是一夜的仿冒品。
仅此而已。





干柴烈火(高h) 32父母
苏和回去前又到医院妇产科做了一次检查。她早年间有轻微的缺铁贫,上次晕倒的事让她心有余悸。
幸好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叮嘱她要注意饮食。
她还没有告诉凌远这件事,上飞机前凌远打来了电话说自己今天休假要去机场接她。苏和知道他是在骗自己,不过也没有戳穿,想着待会儿到家要怎么告诉他怀孕的事。
苏和很确定凌远会欣喜若狂,甚至做出什么犯傻的举动。只是像现在这样狠狠地抽了他自己几个耳光,一脸傻缺地跟自己说:“你再打我几巴掌,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懒懒地抱着靠枕半躺在沙发上,斜睨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要是以后孩子像你这样,我还是别生了。”
“我不准!”他立刻反驳,坐在她身侧让她枕着自己大腿平躺着,大掌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小心翼翼,不敢用力生怕压坏了里面的小豆芽:“要是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你也重男轻女?”苏和不满地问道。
凌远赶紧澄清:“我没有,我不是!男孩子好养活不会黏着你,等他上学了我就可以直接把他丢到国外念书。”
他还没有开始和苏和过二人世界,就被第叁者插足了。原本的期待,一想到这个意外会打乱他的计划隐隐有些嫌弃。
苏和真的要被凌远诡异的占有欲气死了,她推开他的手,站起身冷冷道:“你要是这么不欢迎这个孩子,我现在就去打掉。”
凌远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哄了好一会儿苏和才没有继续甩开他的手,赶紧解释:“我只是有些吃醋,想到小孩要跟我抢你,我又不能和他计较。我当然会爱我们的孩子,他身上也流着你的血,我怎么可能不爱?”
苏和不能理解,但她知道凌远患得患失很严重。而且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摆在两人面前,苏和提醒道:“爸妈应该这个月底就会回国了,离婚的事我还没有告诉他们。要是他们知道我现在还怀孕了,一定会生气的。”
何止生气,凌家老头那刚烈的性格估计会把凌远毒打一顿,逼着他们去负荆请罪。
比起苏和的担忧,凌远的心思几乎都挂在孩子身上。
不久前他还是孤身一人,如今有了挚爱的女人和孩子,世事无常,却又到处充满惊喜。
凌家父母回国的时候正值一场大雪过后。
路面上白茫茫的雪地印着路人的脚印,踩上去嘎吱嘎吱响。苏和跑到屋外想要堆个雪人被男人抱回温暖的家里,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手套围巾耳罩帽子,毛茸茸圆滚滚的像个粉色的小熊似的。
苏和蹲在院子里,在积雪上用掉落的树枝在上面写字。
凌远好奇地走进,她立刻又划掉了,挡着不好意思被男人看到。
凌父下车扶着妻子准备进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了在院子里打闹的儿女。凌母搂着他的胳膊,语气温柔怀念:“好久没看到他们姐弟俩一起了。”
“凌远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就回国了,这小畜生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凌父冷哼一声,不满地说。
凌母瞪了他一眼,揭穿他:“你就犟吧,你们父子两都是属牛的,谁都不让谁。也不知道昨天是谁听到阿远在家乐得嘴都合不拢的。”
“爸,妈你们回来啦!”脸上红扑扑的苏和不顾凌远在后面的呼喊一路小跑到门口给父母拎行李箱。
凌远也淡淡地喊了一声:“爸,阿姨。我来拿。”他轻松地扛着两个行李箱进了门,苏和挽住母亲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止不住上扬道:“你们今年又去了哪些好地方啊?”
凌母发现苏和性格比之前活泼了些,脸圆润了一些眉眼都是喜色,她很宽慰,回到屋内换上了家居服,凌母拉着苏和到了房间问道:“你最近一直住在家里吗?陈启源呢,你们夫妻俩是不是闹什么不愉快了。”
“没..没有。”她心虚地挪开视线。
凌母旁敲侧击了几句,隐隐知道苏和和陈启源的婚姻出了状况,叹了口气劝说道:“好好谈一谈,夫妻间还有什么事说不开的。苏和你也不是孩子了,爸妈不能替你做什么决定,要是你选了其他的路,爸妈不会阻止你,这个家永远都欢迎你的。”
“妈...”她有些想哭,心中动容却不敢说出自己的秘密。
凌远也不止和父亲说了些什么,凌父神情严肃坐在客厅一言不发。
他们父子之间原本就关系紧张,再加上好久没见面,所以这样的诡异气氛倒不会让人奇怪。赶了一天的路,晚饭草草吃完后父母便进房间休息了。
午夜凌远偷偷溜进了苏和的房间,冰凉的四肢裹住她的。
她吓了一跳,推搡着让他出去,凌远搂紧了她,恶意地顶了顶胯撞了撞圆润的臀肉,委屈道:“我一个人睡不着。”
“你疯了,要是爸妈看到怎么办?”她现在心里只盼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凌远这样根本不注意自己的举动迟早会被细心的母亲识破。
“看到就看到,反正他们迟早也要接受。”
他都想好了,要是父亲不接受他就带着苏和出国,反正他的公司总部也在国外,那边他能给予苏和更好的生活。
苏和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她也眷恋男人的怀抱。习惯了相拥而眠,一个人的单人床也是寂寞的。
她将烦丝抛到脑后,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将身体与男人温热的胸膛贴的更紧密了一些,两人交颈相拥而眠。
先发现异样的是母亲,凌远对苏和的照顾肆无忌惮,饭桌上都会细心地给她剥虾盛汤,苏和吃的战战兢兢的,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凌母眼神暗了暗,若有所思。
趁着凌父出门晨练的时候,凌母去苏和卧室找她,发现了床上有两个枕头,枕头上有人睡过的印子。她努力克制着怒气,沉声问道:“小和,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和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局促地绞着手指,咬着唇不敢直视母亲的视线。
“小和,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是我想错了对不对?”
苏和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到母亲失落的目光像被拳头狠狠砸了一样,她哑着嗓子回道:“我...我...对不起。”
“你!”凌母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心痛地骂道,“你怎么能勾引凌远,他是你弟弟啊!”
她要怎么面对自己的丈夫,面对凌远的母亲。她的女儿,怎么能毁了她当成亲身儿子的凌远。
两边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凌母瘫坐在地上,狠狠地砸着自己的心脏:“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凌家的,都是我毁了你们。”
苏和的脸高高地肿起了鲜红的巴掌印,她连忙扶住母亲跪在她面前眼泪止不住流下:“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可是...可是我不能放弃凌远。”
她已经把凌远推开无数次了,为了自己,为了面子,为了道德...就算她不孝自私,可是这一次她不想再推开他,他们已经有了孩子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样从小就没了父亲。
“妈妈,对不起。我一直很听你们的话,这一次求求你让我选他好不好。我和陈启源离婚了,我们也谈的很清楚了,不会给凌家抹黑的。阿远...阿远他...都是我不对,要是你不想认我,我可以离开凌家,只是求求你让我留在阿远身边好不好。”
凌母抚摸着女儿的脸,她也很心疼,可是她能怎么办,又该如何是好?
窗户纸的另一端也被凌父想约陈老爷子见面叙旧的时候被戳破了,他气冲冲地闯回家,中气十足地喊道:“小和你给我出来!”
凌母赶紧擦掉眼泪,让苏和洗了把脸走了出来,醒目的巴掌印没有被这遮盖掉,藏在碎发里隐可见,凌父气得胡子都在抖:“你和陈启源离婚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妈?当你自己没有父母了吗?陈家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吗?”
苏和咬着牙一言不发。
凌父看到女儿这个模样更加来气,说要打电话让陈启源来家里当面问清楚,凌母赶紧拦住了他。
吵闹间凌母一咬牙,冲着几十年来相敬如宾的丈夫喊道:“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当初不该癞蛤蟆吃天鹅肉想进凌家的大门。”
“佩琦!”凌父痛声喊道,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屋子里鸦雀无声,凌父顿时也像老了十岁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凌母痛哭着,苏和望着父母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坚守着不肯落下。
她想过很多结果,却不知会伤父母这么重。
她和凌远都是不听话的孩子,将满怀期待信任的家人伤的遍体鳞伤,却依旧咬着牙倔强地要往独木桥上闯。
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父母给予的,无私无怨无悔,当上母亲接受的第一课依旧如此沉重。
凌远不知家里的风起云涌,回家的路上还在考虑着春节前带着苏和去医院检查一番。
凌父没有相信苏和的说辞,凌母多了解女儿,他也多了解凌远。任性妄为嚣张跋扈的他从来不会受到教条的束缚,凌父压着怒火问道:“小和,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凌远他强迫你的?”
“他没有。”
苏和的维护反而让凌父更加确认了,他从房里拿出了鞭子,摆在桌子上,端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儿子的回来。
“跪下!”凌远还没来得及细究就被父亲一声暴呵打断了。
他逡巡一周,看到桌子上的皮鞭,心中大致了然。
安抚地看了女人一眼,他轻笑着解开外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调侃道:“这次要打多少鞭子你才解气,这么大年纪了,别为了我这个逆子伤了您自己。”
凌父气的拿起鞭子就往他身上甩,鞭尾甩到了他的脸上,擦着眼角留下深深的血印,母女二人惊呼一声想要组织。
“谁给他求一句情,我就多抽他一百下。”
皮鞭划过空气刮在皮肉上爆裂开单薄的衬衫,红色的血渗透在洁白的布料间。一下两下,老当益壮的凌父挥得猎猎作响,嘴里问道:“凌远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男人咬着舌忍住痛意,嘴里满是血腥味,依旧挺着脊梁骨高声回道:“我没错!”
女人们的啜泣声刮痛了男人们的心尖。
凌父终于喘着气停了下来,苏和冲到凌远面前,心疼地望着汗水血水混杂在脸上,身体因为疼痛颤抖却硬扛着的男人,她不敢抱他,生怕碰到他的痛处。
凌远吃力地抬起胳膊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笑道:“别哭了,你哭的好丑。”
苏和和凌远一起跪在父亲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父亲:“我怀了凌远的孩子,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什么?”这一年年末,凌家埋藏了太多的定时炸弹。




干柴烈火(高h) 33归宿(完)
最终凌父还是没有原谅他们。
那年的除夕格外寒冷,屋外是罕见的大雪,凌远和苏和坐在停在门外的车上,望着家里的温暖柔和灯光。
“你会后悔吗?”
苏和摇摇头握紧了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柔声说道:“我当初嫁到陈家,总觉得终于有了一心一意只看着我的家人。陈启源对我很好,只是因为我展现出他喜欢的样子。人压抑的久了,都忘了当初是为了什么结婚了。可能你没有出现我会安安静静地一直和他过下去,就算陈母提出再苛刻的要求,只要能忍受,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反抗。”
凌远吻了吻她的唇,轻笑道:“那我就是拯救公主的骑士了,我的公主大人,你要跟着骑士去浪迹天涯吗?”
她浅浅地笑着,望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爱意与希望:“那恐怕不行,公主殿下需要好好照顾她的小baby,所以骑士先生,你可能要放下你的佩剑陪着公主殿下在家里洗衣做饭了。”
“那是我的荣幸。”
那也是我的荣幸。困在古堡里的公主虽然剪去了她的长发,但是骑士依旧没有离开,日日在与困住公主的城墙斗争。
他单薄的血肉之躯撞击着沉闷的高墙,直至血肉模糊。
公主终于看到了为了拼搏的勇士,她不管不顾地从窗户口跳下,信任着接住她的男人。
纵然兵荒马乱,遍体鳞伤,骑士永远会守护着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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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年后的除夕夜,苏和依照常例给父母打去了电话,父亲一直没有原谅他们,母亲倒是因为凌漠的出生态度温和了很多。
她仔细叮嘱着苏和要注意冬天给孩子多穿几件衣服,还有让凌远不要太忙于工作两人要多注意身体。
苏和乖巧地应了下来,顿了顿问道:“妈,爸在你旁边吗?”
凌母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耳朵都恨不得竖起来偷听的凌父,笑道:“没有,你爸还在气头上呢。也不知道那么可爱的孙子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啊?”
苏和因为母亲的话心中羞愧,回道:“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别说对不起了,都过去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真的怪你们。等开春的时候,你回家一趟,我带你去把户口迁出去。孩子也快要上幼儿园了,你和凌远还没把证办了不好。”
“可是”她担心凌父的想法。
凌母宽慰道:“没事,你爸就是嘴硬。他要是拦着,那为了让你们能领证,我就跟他先离婚。”
“胡闹!”在一旁偷听的凌父终于忍不住了。
“离什么离,都是凌远那个小兔崽子惹得祸事。要迁户口也是他给我迁出去,欺负我们凌家的女儿,还要逼着咱们闺女变成没有家人的孩子吗?”
他声音很高,包括电话那头的苏和都听得一清二楚。
“妈,我想回家,我想家了”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很想念她的家,外面再好都不是她熟悉的土地。
曾经她以为她会喜欢飘荡的生活,然后为了凌远她留下了。又因为爱情孩子远离故乡,在异国的土地上生活着。她生活的很幸福,真的,只是心里隐隐有个角落,思念着远方的家人,故土的回忆。
凌父接过电话,没好气地说:“现在不回来,等我和你妈都没了再回来尸吗?你和凌漠回来就好,凌远那兔崽子就算让他拿着家当来凌家求亲我也不同意他进门!”
父亲还是那么嘴硬,苏和破涕为笑,望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凌远,凌漠乖巧地趴在沙发上研究着她的杂志,像个小大人似的皱着浅浅的眉,圆溜溜的眼睛认真严肃。
从明天起就是新的一年了。
她该拾拾,带着孩子跟着她的爱人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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