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BL游戏:合欢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树小荞
南絮只看了一眼便侧过头去。江澍其人生得白白净净,面上也腼腆温文,可脱下衣服便显出宽肩窄腰,身上肌肉扎实,再没半点读书人的模样。尤其是下面那东西,模样可真是吓人,又粗又硬不说,生得紫红,映入眼中便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这、这能进去吗……
“公子……”江澍面红耳赤地盯着他的裸体,“我,我可以摸摸吗?”
南絮简直给他气笑出来,“你可以做任何事情。”
江澍闻言下身翘得更高,他不好意思地伸手按了按,可是哪里按得下去。那虎虎生威的模样却惹得南絮愈发口干舌燥,同时心中生出一点惧意来。
江澍果真半点经验没有,仿佛对一件艺术品一般到处乱摸,继而“啊呀”一声,手足无措地望着南絮。
他微微张开的腿间隐约可见一点玉色,原是屁股里还插着一柄玉势。
南絮只得张开腿,“是大夫嘱咐我带着……帮我拔出来。”
江澍喉结一动,慢慢将那粗长的玉势从穴中抽出,自己的下身已经硬得流水。南絮身上白皙如雪,臀瓣间的那点小穴却被撑得嫣红。当下吃力地吞吐着这柄异物,真是教人……
南絮只觉后方一阵空虚麻痒,终于忍不住催促道,“……进来!”
江澍只凭着满脑子礼义廉耻才苦苦忍着,此时得令提枪就上,巨大的凶器将那贪吃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
上次在香寒境南絮没有半点印象,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与男子交欢尚且是第一次,登时被顶得眼前发黑,羞耻感铺天盖地将他吞没,泪水当即流了下来。
“我弄疼公子了吗?真是罪该万死……”江澍二话不说退了出去,伸手去擦南絮的泪。
南絮差点没被他气哭,忍不住抽他一记,“你这二愣子!”
江澍被他抽了一记,却仿佛突然开窍一般,“公子也是……舒服的吗?”语毕慢慢地插了进去,看着南絮如何难耐地张开嘴,面上如何染上点点艳色。
真是……美不胜。
江澍极慢极慢地在甬道中来回动作,不愿放过南絮每一个细微的神情。起初还行,可几番下来南絮愈发觉得不满,眼中又被情欲蒸出泪来,只能哑声催促道,“快点……”
江澍何尝不是忍着,汗水顺着肌肉蜿蜒而下。被南絮这话一激,登时发了狠似的埋头苦干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仿佛疾风骤雨拍打一池浮萍。
南絮开始还拘着些许,忍了太久终于被捅到爽快地方,愈发把持不住呻吟连连,又惹得江澍愈发如狼似虎……
“公子,公子……”江澍忘情地抱住他,双臂穿过他的肩胛将人按在自己怀里,“南、南絮……”
两人下身相连,江澍再顾不得半点斯文,疾风骤雨一般耸动着,两人好似两只野兽般抵死纠缠。南絮小声呜咽,江澍却掰开他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更加用力地将自己送入他的身体之中。
“太、太深……”南絮慌乱哭泣,“不……”
“南絮……南絮……”江澍迷乱地啄吻着他的泪痣,他的脸颊,最后情不自禁地吻住南絮喘息的双唇,在窒息的快感中一朝雨散云。
南絮只觉得死过一次,迷蒙地仰在床上喘气。
“南……”江澍涨红了脸,依依不舍地抽出来,又伸手去揩穴中流出的浊物,“公子莫怪……”
南絮软软地倒在被褥之中,轻轻“嗯”了一声,疲倦地眯起眼,像一只餍足的懒猫。
他心下一动,俯下身去在他唇上一吻。
南絮一顿,继而抿唇笑了起来。
南絮鲜少觉得一个人很好玩。他自小家教严厉,若是他说一个人很好玩,是得挨他爹打手心的。
可是他坐在浴桶中支使江澍做这做那,逗他露出慌慌张张的样子,他才知道自己原也有些恶劣的小性子。
江澍给他洗干净里头,白皙的脸庞胀得通红,“真是该死,下、下回我一定不弄脏公子……”
南絮笑起来,心想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心里还惦记着下次。
“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罢。”
南絮故意问道,“你不必回去吗?”





BL游戏:合欢蛊 分卷阅读14
江澍果真以为他在赶人,露出些许受伤的表情,“我怕公子方才着凉,要是夜里身子不舒服……”
这话好似在咒南絮似的,他又赶紧住嘴。
南絮轻笑道,“那便睡罢,又不是挤不下。”
江澍闻言难掩喜色,待南絮窝进被褥给他压好被角,又自己躺进去,双手端端正正于胸前,一丝不苟。
南絮后头酸疼,又怕背对着人太不礼貌,于是面朝江澍侧过身去,便看见他的脸上一点一点红起来,当真有趣。
“公子……”江澍被他看得心痒,“我可否……可否抓着你的手?”
“怎么?”南絮故意讶道,“你怕黑?”
江澍内心挣扎许久,最后淡淡地应了一声。
老实人竟然也会说谎!
南絮压住嘴角那点弧度,大大方方伸出手去。
江澍有些激动,大手轻轻按在南絮的手背上。不愧是习武之人,掌心很热,暖暖地熨着,不一会儿南絮便沉沉睡去。
“公子……?”
***
“……嗯?”
进入青玉线,至二十五
“……放开我……”
至十八
***
第十八章、
“……放开我……”
意识渐渐模糊,南絮方才愉悦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慢慢滑入一片波涛汹涌的水域,狂风大浪拍打着他的躯体,身上滚烫而黏腻……
直到一声粗喘炸响在耳边,南絮才慌忙睁开眼。
摇晃的视野中一片昏暗,天地都在剧颤。
南絮害怕地呜咽出声,伸手去摸自己的武器,才发现一身华服宛若破布挂在身上,掌心被砂砾刮出擦痕,只能无力地攥住一些残叶草根。
他奋力挣扎起来,破口大骂,忽地身体被狠狠一颠,痛得好像被劈开一般,他狠狠抓住一根树枝,眼前忽地映入一片胸膛
密室的门被慌忙打开,江澍冲出书房,差点撞倒一个路过的婢女。
婢女一惊,“……这位公子,请问……?”
江澍连忙整理衣冠,“在下灵门山江澍,请问可曾见过你家少爷?”
婢女反应过来,此人相貌出众、器宇轩昂,一定是少爷的朋友,来不及细想,她答道,“方才听门房提到,少爷出门了。”
江澍脸色难看起来。
南絮此人向来克己守礼,决计不会丢下客人独自离去,除非……
除非他不再敬他为“客”,除非他已无暇他顾了!
“怪了,今日这么多贵客都在,少爷还出门去。江公子可是与白二爷、严少爷是一起的?”
江澍此刻也无暇他顾,匆匆向婢女告罪便向南絮院中找去。
怎料还未踏进院门,一把红缨枪宛如滚雷迎面袭来,江澍侧身一躲,衣袍刺啦撕裂被狠狠钉在地上。
严明冷笑道,“江小结巴,你可真是好胆。”
江澍神色不变,“公子自己选的我。”
“选你个屁!他不过是死脑筋,可怜你无辜受累,待到此事了结,你当他会真的嫁你?!”
江澍怒极反笑,“即便不是我,那也不会是你。”
白术听出他话外之音,“南絮人呢?”
“白公子,南公子不见了……门房说他出门去了,恐怕……”
“恐怕又来一个债主!”
***
至十九
***
第十九章、(1)
黑水沉沉东极门,黄沙漫漫小西关。
江湖上两个寻死的好去处。
小西关并非一道关,而是一支军,在西境神出鬼没,无论现身于何地,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来者何人?”哨兵懒洋洋地发问,对上来人一双美目后轻浮地吹了一声口哨。
“我找你们将军。”
听嗓音兜帽下的是个男子,哨兵登时兴致缺缺,“将军正忙,不见外人。”
“他必须见。”南絮咬牙切齿,“烦请通报。”
哨兵听他口气不小,想来也该是个人物,登时恭敬些许,“请问这位爷尊姓大名?”
南絮沉默许久,叹道,“罢了。”继而转身离去。
明月中升,大漠之中夜色如水,星空辽阔。茫茫军帐宛如草芥,中间几点篝火。
燕雄撩起帐子进门,还未点灯,忽地脖颈一凉。他大吃一惊,登时虬结肌肉暴起去抓那人手臂,来人身姿却翩若游龙绕至他身后,一肘将他压在矮几上。
“得罪,你师兄何在?”
“南絮?!”燕雄大骇。
南絮亦是一惊,手上扣得更紧,“燕孤城和你提过我?!”
燕雄回过神来低低一笑,“呵,怎么没提过,南家外头光鲜,谁能想到竟然是个婊子窝。”
当下南絮手上一紧,一道寒锋闪出,直将燕雄脖颈割出一道血痕。燕雄刹那间被那杀气震慑亦是双腿发软,隐隐有些后悔撂下方才那句狠话。南家病歪歪的白发美人近年来修为竟然长进至此,若不是亲身经历,他是如何也料不到的。
“……这是我与燕孤城的恩怨,不容他人置喙。”南絮气得手上微微发抖,吁出一口气,“你们将军何在。”
“燕雄,你这么大个汉子给人这么按在桌上,啧,真是难看。”
燕雄侧脸看去,“……将军。”
话音刚落,南絮便松开了燕雄。他背对着帐帘,先向燕雄行礼致歉,“出门在外不便张扬,是以闯入军营,方才出手乃是一时气急,烦请见谅。”
燕雄捂住伤口嗤笑道,“何必惺惺作态!你们南家下作至极,坏我将军童子之身……”
“闭嘴。”燕孤城不耐地上前两步,一把抓住燕雄的衣领,“你少掺和,可以滚了。”
燕雄自知失言,恨恨地剜了南絮一眼离开。
黑暗中南絮慢慢吐出一口气,“莲花印,果然是你。”
梦中那片壮胸膛之上赫然烙着一朵狰狞的莲花印。若只是莲花印也就罢了,还得从莲花教教徒中海底捞针。然而那印迹被从中一划为二,即是说明此人已叛教,而江湖上叛出莲花教还有命在的,南絮只知道燕孤城一人。
燕孤城不屑地抠了抠耳朵,“装什么装?还玩欲擒故纵呢。”
南絮讶然,“你们到底有何误解?”
“误解?”燕孤城好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哦,对,我先前确实有些误解。我以为你们南家抱严家大腿已经够难看的了,怎料还可以更不要脸。你们以为我会像江澍那个傻子似的给你下婚帖?一个病歪歪的少爷换一条商路,未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南絮简直用尽了毕生的修养才没有直接动手,分明脑中嗡嗡作响,这人嘴中吐出的话却愈发清晰地回荡在颅中。
他们南家是想从西域走货,但他怎么




BL游戏:合欢蛊 分卷阅读15
不知道他需要出卖色相来笼络燕孤城才行!
“啧,严家嫁不去就耍这种下流伎俩,现在可栽了,一不小心搅进来江澍这个认死理的穷光蛋,一双破鞋还想卖个高价?”
南絮忍无可忍,猛地发难向他劈去!
燕孤城抽出短刀接住他的玄铁扇,他昨日正苦苦挨过一宿的合欢蛊,亦是满腔怒火,冷笑一声,“在这里打多难看,有胆跟来!”
语毕他好似一片影子飘飘而起,南絮在架子上足尖一点飞身掠上去,两人你追我赶深入大漠,将军帐远远甩在身后。
沙漠夜晚冷冽如冬,寒风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可是南絮感到自己心更痛。
燕孤城脚步一顿,南絮的机关扇已经杀至眼前,刹那间他瞳孔一缩,下一秒一柄弯刀携雷霆万钧之势挥向南絮的手臂。
若他来不及躲闪,他的小臂将被直直削断!
“铮”地一声响彻沙谷,扇柄尾端陡然刺出一柄匕首,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南絮双目发红,反手转过扇子欺身而上,“铮”“铮”“铮”数下朝他面上劈砍。
燕孤城照单全,也是有些惊讶,笑道,“诶,还不错嘛。”被步步紧逼行至沙丘下行之处,他忽地右手一翻又摸出一柄弯刀来,双刀瞬间将南絮的扇子挡开,逼得南絮掠身后退。
心脏砰砰直跳,南絮紧盯着眼前这人。
双刀燕孤城,在江湖高手榜上列于前十。
此人出刀桀骜不驯,脑中没有半点温良恭俭让,他的手下败将缺胳膊少腿重伤而亡的有如过江之鲫。
燕雄说他破了童子功,想必修为大减,再加上方才他只用了一只左手。然而此时……
南絮紧盯着眼前之人,此人皮肤黝黑,眉目深邃,一副极具侵略性的外族人模样,月光照得剑刃如雪……
他可能真的会死。
下一秒燕孤城飞身而起,双刀鬼魅一般掠至眼前。对于南絮他竟半点计谋也不屑,只是直直地向他劈来!
刹那间爆开一场沙尘暴,脚下的沙丘竟在此冲击之下化为漫天沙雨。处于风暴中心的二人却如死一般寂静。
南絮双手紧握扇柄,虎口爆裂深可见骨,燕孤城的双刀却也无法再向下一寸。
“啧。”
燕孤城见惯了血的,此刻看着那一双手血流如注,竟也还生出那么一点恻隐之心。
不过片刻他便嘲笑道,“你们南家不是最喜欢来阴的么?这时候不是正好?你这玩意儿里头飞出几枚毒针什么的我可就死了。何必委屈自己,你再纠缠下去只会被我活活砍死。”
“我不知你为何如此笃定……”南絮疼得微微抽气,“是我南家所为。我只说一次……我对此事毫不知情。”
许久,燕孤城撤回双刀,右手吊儿郎当地将刀扛在肩上,“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别人故意暗算我,哦,还有你,还有江澍。那为的是什么呢?”
南絮慢慢直起身子,笑道,“我怎么知道。”
他的模样太过凄惨,刹那间燕孤城脑中想起香寒境那荒唐的一夜。他像只野兽一般咬住这人的脖子,那皮肉真是又白又细,那双眼澄净又湿润,好似沙漠中一湾绿洲。
“我怎么知道……”南絮惨然笑道,眼角的一点红得像血,“我怎么知道!”
语毕他愤然抬起手,似要把这柄不趁手的兵器丢出去,狠狠掷进沙里。可是最后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将沾满血迹的扇子进袖中。
燕孤城后知后觉地想道,无论如何,出身名门,素来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竟然遭遇两名男子轮奸……
如果是他……
燕孤城眼中登时闪过汹涌的杀意。然而他立刻又想,他才不会教自己沦落到那般境地。
他原本对这害他修为大损的罪魁祸首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正等着他找上门来狠狠羞辱一番。可现下再去看眼前这人,心态已经有些变了。
果真是名门贵公子,就连发起疯来都如此克制。
南絮一腔怒火发泄得七七八八,有些茫然。
你也无辜,我也无辜。
那这笔债,他到底该去找谁去讨?
他双手剧痛,鲜血如泉浸湿衣摆。他茫茫然地坐上一棵枯死的凤凰木,动作麻木地撕下衣袍扎起伤口。
“啧。”燕孤城有些犹豫,难道就这么轻信了他?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看见一道水光从南絮眼中跌落,登时吓得一退。
南絮低头包扎伤口,眼中默然流下泪水。他后知后觉发现燕孤城的眼光,知道自己哭了,却也没力气闪避。他时而茫然,唯有泪水蜿蜒,时而悲恸,胸膛剧烈起伏,却依旧寂静无声。
月下大漠,万里银沙。
却比不上美人垂泪,点点如星子陨落,埋没在呼号寒风中。
燕孤城不是没见过人哭。他见过太多人哭。那些将死之人,苦苦哀求他饶命,那些将士的亲眷,哭天抢地,几欲昏厥。
他真的怀疑南絮是不是在刻意勾引,否则他怎会哭得如此克制,如此恰到好处,如此……惊心动魄。
沉默地不知坐了多久,南絮哭得双目红肿,也恢复些许力气。他起身用伤痕累累的双手向燕孤城稍一行礼,转身离去。
他说他只说一次,就真的没有再解释半句。
第十九章、(2)
容与恭敬在门上叩了三下,听得房内传来一声“请进”方推开门。
是年入暑眼看要早,昨夜下过一场暴雨,钱塘湿哒哒的黏糊得紧。
容与一进门便闻得浓浓血腥气,继而又看见地上一叠便服,虽不很脏乱,却也滚过泥水,登时心下一惊。
即便是昨夜那样的大雨,以南絮的身手,怎可能沾湿一星半点?
他脚步急促起来,接着看见一盆血水,和血迹斑斑的纱布。
“公子?!”
南絮坐在屏风后头翻族谱,闻言笑道,“莫慌。昨日受了点伤。”
容与看他双手都紧紧缠着绷带,仿佛伤在自己身上一般疼,“公子的手伤着了?谁人敢对公子出手?!不是说需在外头滞留几日不回来了,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叫人呢?”
“太晚了,也怕吓着你们。”南絮笑意盈盈,“已经上过药,血早已止住,不必担心。鹰阁可有透露什么?”
容与想起南絮遣他办的事,脸沉下来,“鹰阁给的答复是,阳城上下都未曾进过香寒境。”
“这样么。”
阳衡那日说的那句话便是纯粹调戏,并无他意。从后来他的反应来看的确不似与此事有关。南絮的眉头愈发紧锁,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大周章地设下这么一个局,也总该有网之日,为何还不现身?
“然……在各门各派齐探香寒境之前……”容与有些惴惴地望着他,“夫人去过阳城。”




BL游戏:合欢蛊 分卷阅读16
“……”
南絮的眼神定了一定,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此次香寒境之行是由花间台柳三娘牵的头,口口声声说香寒境中有奇药。下一步便从她查起罢。我原想债主自会寻上门来,怎料这么沉得住气……究竟是为的什么呢。”
“柳三娘此人平日便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她这么闹着去香寒境半点不奇怪。”容与张口欲辩,却见南絮垂下眼帘,不想多谈,于是悻悻地住了口。
南絮又抬头笑起来,“不过你今日先别走。晚些我想在亲族里办个晚宴,你也好生吃过一顿再走。十七八岁,还是长个子的时候。”
容与看他还有心思管旁人,一壁心疼又一壁感慨,忙不迭应下。
轻雾弥漫,南府上下忙忙碌碌,炊烟袅袅散入街巷。
王夫人长眉紧蹙,终于在大厅中寻着南絮,“怎么就要办晚宴了?好些年没联系的亲族,一个个都叫来干什么?”
南絮笑道,“娘,我有些事想要与大伙儿商量。”
“商量什么?!”王夫人彻底乱了阵脚,“你……你昨日到哪里去了?你可别、可别一时想不开……你想要说些什么,先讲与我听听。”
王夫人向来如此,尤其对于这个儿子专横无比,然而此刻她的一举一动落在南絮眼中都显得无比可疑。
“娘,”南絮的笑意褪去,没了那股子阴柔之气,竟也显出几分男子的刚硬来,“我已廿一,可以打点南家上下了。先前无论外人再怎么诟病我们南家如今‘牝鸡司晨’,我不敢忘这些年您的辛劳,怕您寒心,乐得做个散人。如今有人要踩到我们头上来,您能忍,我却不能忍下去。我不想南家祖祖辈辈苦心经营的名声毁在我们手里。”
“可、可是你……”
“您放心,我要说的事与香寒境无关。我总也要点脸,不想大肆宣扬我那些脏事。”他苦笑一记,却明显地看见王夫人眼神闪烁,登时心一点点沉下去。
向晚时分又飘起细雨,揽湖码头陆续来船,南家大小亲族突然受邀,俱是受宠若惊。待到各族亲长纷纷落座,外头雨势已经噼里啪啦声如碎玉。
南絮自幼修道,不拘俗礼,今日罕见地束起一头银发,又十分周到地先与大伙儿寒暄一番,待到就酒足饭饱才步入正题:
“今日唐突召集诸位叔伯汇聚一堂,其实是有事想与大家商量。”说是商量,南絮的语气却十分笃定,“我们南家先祖几度南迁,世代恭俭,攒下如今基业。在下不才,日夜惶恐,只见南家如今逐渐式微,若再不变通,只怕颓势难。”
堂中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都纷纷去看王夫人,她坐于南絮身侧,脸色已是极不好看。
“私以为,南家如今最缺的便是能人。然而先祖立下规矩,《千机谱》只能传以南家正宗嫡长子。先祖的规矩自有其道理,然而如今局势严峻,南家或能效仿灵门山,开门广招弟子,选贤举能,即便非南姓弟子也可修习机关扇,关门弟子即可修习《千机谱》,诸位意下如何?”
他话音未落,堂中诸位俱是目瞪口呆。
有人跳起来骂道:“不行!这是我们南家的看家本领,若是让旁人学去,机关扇还顶个屁用!”
南絮回道,“当年曾祖父初创品扇大会之时,亦是群情激奋,生怕透露南家密辛。恕我直言,千机扇虽变化多端,却绝不是靠的那些小伎俩取胜。哪怕被旁人摸透了又如何?南家子弟早该更勤勉些才是。”
王夫人双手颤抖,显然已经忍无可忍,可是有人在她前面怯怯地问道,“那……族中若有天资聪慧的孩子,也可跟着公子学习《千机谱》吗?”
1...34567...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