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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游戏:合欢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树小荞
“怎么就叫作践?我原先也从未想过此事,哪怕只是听见只言片语都嫌脏了耳朵,可如今,”南絮笑意盈盈,“倒也不过如此。”
他光着脚在屋内走了半圈,身后的穴口仍有些合不拢,里头乱七八糟的白液顺着腿根滑落。他回过身来看严明,“我原先还以为自己还算聪明,谁待我是真情,谁待我是假意,总能分辨一二。事已至此,我才明白人生在世不过名利二字,各取所需,怎么就叫作践?”
他笑嘻嘻地走到严明面前,抬起冰冷的脚轻轻踩在他的膝盖,“比如你严少爷,想拿我的身子续命,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与那几个倒霉蛋不同,为你解毒却要折我阳寿,你打算拿什么来换呢?”
分明是严家多年算计南絮在先,此时严明的神色却好似他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他心如死灰,木然抖了抖嘴唇,“你想要什么?”
南絮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放在他眼前。
“南公子……”严明惨然大笑,“真是会做买卖。”
语毕,他咬破指尖,在那孱弱纸片上按下一个血印。
南絮好一纸契约,又将那身黏腻的轻纱扒了下来,俯身躺下,冷声道,“来罢,请君自取。”
日薄西山的南府忽然抛却陈规,广招门徒。
是年论道会,南府少主南絮威震江湖,年少成名。他在论道台上施展开来百般暗器,实在叫人大开眼界。何况所有暗器俱未淬毒已有如此威力,南家实力可见一斑。
于是一时上南府问道之人有如过江之鲫,钱塘江上挤满来自五湖四海的客船,客栈驿馆一房难求。
待到五年后,南府已然跻身江湖前五修道门府。只是家主仍未成家一事,总为人津津乐道。
适逢南絮廿六生辰,于西子湖上大摆筵席,凡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了携礼前来道贺。
酒酣春暖,直至月至中天,游人才纷纷散去。
南絮回到房中,见屋内四人仍在推杯换盏,登时头大不已。他转身欲走,却被燕孤城高声叫住,“休走!都在等你。”
下一秒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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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昵地凑上去将人揽至桌前,“狗长尾巴尖儿的日子,有个好消息带给你。”
南絮自知一场荒唐乐事躲不过,便也不躲,扬眉问道,“什么事?”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你若表现不俗,我们便告诉你。”
南絮无奈地望向江澍,见他已是满脸通红,便知不是什么好事。他叹道,“好罢,速战速决。明日我还有事。”
只见白术自随身药箱中拿出一块黑布,缚在他眼上。登时视野一片黑暗,不分昼夜。南絮索性摊开手任凭他们七手八脚将他身上华服剥去,又不知是被谁人抱到床上。
南絮不知白术在屋内点上层层红烛,照得屋内大亮。南絮便如一块灯下羊脂静静躺在红褥之中,待人赏玩。
南絮已然猜到他们要玩什么把戏,伸手捶了一记枕头,“快些!难道还想折腾到天亮?!”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身前一热,半软的茎身已被吞入湿热的口中。敏感的躯体刹那间染上欲色,下身微微挺立,在吞吐之间变得胀热难耐。
“你猜猜,现在是谁?”
南絮不假思索,“江澍。”
他感到那人更热烈地含吮起他的性器,额头渐渐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不一会儿便有两根湿滑的手指摸进他的股间,揉弄片刻捅了进去。
“还是江澍。”
南絮刚说完,屁股上便轻轻挨了一巴掌。
严明骂道,“是我!”语毕毫不客气地将江澍拨到一旁。
南絮蹙眉,抬手去拦他,把江澍拉回来,“别欺负他……”
他双目被蒙住,目不能视,便伸手抚摸过那人的眉眼、眼下浅浅的伤疤和小小的一张嘴,扬起脖颈上前索吻。
江澍搂住他的腰肢与他唇舌交缠,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南絮便低吟一声,原是后头已被插了进去。
江澍越过他的肩膀看见那粗大东西被南絮窄窄的胯吞吃进去,抽动之间还可见一点嫩红的肠肉,委实可怜,出言劝诫道,“慢点……”
一只手在南絮腰上轻按算作催促,南絮顿时迟疑,问道,“白二哥?”
“还是我!”严明烦躁地挺到底,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燕孤城在一旁幸灾乐祸,“猜错要罚!要罚。”
他也就是说说,这里哪有人敢罚南絮。
南絮慵懒地靠在江澍肩头,颐指气使道,“没捅对地方,别这么进来。”
严明没有说话,稍稍退出去些许,找到南絮最舒爽的那一点开始上下颠动。
旁的不说,严明那话儿生得微微上翘,抵住阳心厮磨之时极为爽利,这点是他们谁也比不上的。
南絮不时便被催得发起浪来,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前头渐渐冒出水来,在江澍腹肌上来回留下漉漉水渍。
“请南公子品萧。”
南絮稍作为难,“那白二哥来罢。”
白术话少,活儿也不太好,若帮他含出来倒省去一番麻烦。
燕孤城却是第一个不同意,“那我呢?!”
“看你作局不亦乐乎,差点忘了你。”南絮调侃道。
江澍依依不舍地让开些许,白术闻言一撩衣袍,将那一柱擎天凑到南絮唇边。南絮其实不太喜欢口活,不过投桃报李,也不算排斥。
白术依旧面如止水,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谁能想到他下身竟坚硬如铁。他按下南絮的背脊,手指无意识地划过他凸出的蝴蝶骨,仿佛两道未成形的羽翼,动作之间振翅欲飞。
而他身后,严明那粗壮的玩意儿一下一下在股间抽插,现下已插得水声沥沥。南絮被顶到爽快地方,吞吐之间发出甜腻喘息。
不一会儿严明便交代在那销魂窟里,又一把肉刃毫不留情地顶开那处松软的穴口。那景象过于刺激,白术三两下便射在南絮口中。
如此一直胡闹至天色泛白,才一并去浴池清理。
“究竟是何好事?可别是诳我。”
“怎敢。”江澍笑着给他擦脸,“清虚子仙逝后留下遗言,要将清虚书院交与公子打理。”
南絮一讶,“那还真是……受宠若惊。”
他思忖片刻,朝诸位拱了拱手,“承让承让。”
严明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也该解释解释和周家小姐的婚事了罢?”
南絮披上外衣奇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这有什么可解释的。”
江澍的双手一僵,“公子……要成亲么?”
“怎么,你们要管吗?”
南絮笑笑,穿戴整齐后走出门去。
次日,南絮送走宾客后到房中看望母亲。王夫人已经缠绵病榻将近三年,药石罔救,每况愈下。
她今日神不错,只是愁容满面,“你来了。”
南絮淡淡地应了一声。
“周家小姐不错啊,为何不应下呢?”
南絮望向窗外浮华春色,扯了扯嘴角,“再说罢。”
浮生这笔账,一上一,一下一。
他已经算不清。
结局一浮生账
[完]
第二十二章、(红缨线)(1)
“怎么了?”
南絮惶惶然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手脚冰凉,周身沁出一身薄汗。听得有人唤他,他竟是下意识地挣开身后人的桎梏,仓皇回头去看。
视野明明暗暗,严明焦急的神情缓缓落入眼中。
“我……”南絮看见他的脸,方才的恐惧一下子烟消云散,再也捉摸不住,“我害噩梦了?”
严明浓眉紧蹙,“你怎么还问我来?你知不知道你一直发抖?是不是我害你寒毒又发作?”
南絮才发觉身上的确乏得很,四肢有些绵软。此时方才那股怪异的心慌渐渐退去,昨夜的场景尽数涌入脑海,他登时面红耳赤,心想那般胡闹,能不乏力么。于是松出一口气,“没事。肯定是你又鬼压床似的绞得死紧,弄得我透不过气。”
“我哪有绞得死紧,先前明明是你绞得我死紧……唔。”严明额头上挨了一记,佯装委屈地缠上去,“怎么这么凶啊,用完就丢,你没看见我刚才多担心。”
南絮脸烫得不敢看他,正膈应着这事,他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密室中黑黢黢一片,外头也不知什么时辰。南絮平复着急促的心跳,身后严明喷出的热气却一直洒在他脖子上。
两人就如此默然无声较劲半天,严明忽地极哑极轻地叫了一声,“……南絮……”
“你干嘛……”南絮窘得要死。
他这声叫得饱含情意,简直好似在唤他的心肝。尾音又带着那么些许委屈,让南絮不禁想起幼时两人在书院偷偷养的那只小狼狗,见着他就直把尾巴摇上天。
“你真的要把我始乱终弃么……”严明稍稍支起身子看他的脸,“难道我床上功夫不好,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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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再满嘴跑马,我……我现在没力气打你!”南絮话音刚落,还是没忍住翻过身去狠狠敲了他几记,谁知黑灯瞎火的却被逮住死死按在被子里攫住双唇,直被亲得喘不过气。
南絮奋力推开他,“你……好好说话!”
他不过是方睡醒,脑子还浑浊一片,冷不丁严明就跟他这么闹,谁知他把严明推开之后,屋内忽然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南絮抬起手背捂住湿润的唇,脑中嗡嗡作响。
眼前这人整个人都不对了。
记忆中的严明总是笑得没个正经,吊儿郎当走路歪歪斜斜,眼中总是闪着一点贵公子的傲气,世间不是顶好的玩意儿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样一双神采斐然的眼眸如今好似死了一般。
“……你……”
南絮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他是真的伤了这人的心。
严明失魂落魄的眼中忽地闪过一抹厉色,让人心下一凛,然而那点暴戾瞬间化为乌有,又只剩下沉沉一双黑眸,绝望至极。他忽地捡起自己的外衣,那双总是趾高气扬的肩膀都消颓下去,坐到床边去寻自己的靴。
南絮连忙扑上去勾住他的背,“你干嘛?!”
严明停住,南絮连忙压在他的背上,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令人心悸的沉默过后,一片冰凉的水珠打在他手背上。
这人,原来这么爱哭的么?
“南絮……”严明惨笑,抽泣着苟延残喘,“……你是我的命。”
什么东西。
牛头不对马嘴。
南絮心电意转想起十二年前的事,以为自己压到他背上的伤口,连忙想起身,却被他拉住手臂。
严明魔怔一般呢喃道,“你……已经救过我一次。”
他到底怎么了。
心电意转之间,南絮叹道,“唉,你还要惦记到几时?我们什么关系,你再老提这事多显生分。换做是你,难道眼睁睁看我去死?”
严明不答,南絮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严明出事那年严将军正如日中天,在朝中朝外都树敌无数。本来清虚书院戒备森严无人敢闯,可那日上元节严明南絮等一群幼童下山玩耍,无意中与侍卫走丢,忽地一人自花灯后蹿出,回过神时严明死死挡住南絮,一把铁钩穿过他的身躯,已被开膛破肚。
本来严明万万不可能有命在,谁知那日南絮因打赌输了被恶作剧打扮成女孩,那名刺客一时不查,正欲抽回铁钩将严明撕成两半之时,忽地三枚毒针射入咽喉,当场毙命。
那是南絮第一次杀人。
八岁。
夜凉如水,严明吐出一口长气,仿佛看到一层白雾。
“那天下雪,你背着我走了好远好远……”
南絮躁动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无意识梳理着严明的头发,一壁叹道,“那你也救过我呀。我们这对难兄难弟,你好些了,我又染上寒毒。要不是你家那些珍稀药材不要钱似的给我填下去,我早也死了。”
“那算什么,我欠你的。”
南絮声音淡淡的,“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我哪里有这么想过。”
“南絮……南絮……”严明忽地激动起来,将他的手按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你嫁给我吧,我求你……你,你若真的不愿,你也不要嫁给别人更不要娶哪家姑娘!我……我真的受不了……”
“唉……”南絮轻声叹了一口气。
严明的哽咽戛然而止。他颓然将脸埋入南絮的掌中,坐以待毙。
南絮鼓起勇气,凑上去在严明的眼角啄了一口,“傻子,别哭啦。看你这么着急,那便嫁呗。”
严明一顿,继而夸张地扭过身子,“真的?!”
他脸上还挂着眼泪鼻涕,两条浓眉死死拧起,看得南絮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连忙扯过床帘擦脸,回过神来,“南小絮,合着你前面一直耍我呢?!”
南絮懒洋洋地踹他一脚,“走啊,你再走啊。”
严明恼羞成怒,可南絮一看就知道他是装的,果不其然他马上软乎下来,手指挠了挠南絮的脚心,羞答答地问道,“那你到底负不负责嘛。”
“看把你急的。香寒境的事情半点头绪都没有,我这合欢蛊也还没解,我原先想着了却这堆糟心事再说,不然不是给你们严家惹麻烦吗?谁想到把你这个急色鬼弄成这样。”南絮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踢他一脚,“别再哭了!好生别扭。”
“嘿嘿,你是心疼了吧?”严明立马喜笑颜开地黏上去,“什么叫给我们严家惹麻烦?你的事比我的事还重要,我怎么能看着你受欺负?你别担心,这事我们一起查。我好容易说服我爹,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江澍,他先前在书院对你……”
“对我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还以为你看上他了,这才着急嘛。”严明搔了搔脸颊,“有没有吓到你?”
其实南絮被吓得要死,但是鬼使神差地,他竟然笑起来,重复道,“别再哭了,傻子。”
严明简直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慢慢地压下身子,将他在怀里。
南絮挡住他的肩膀,“别。”
“……为什么?”
“我,害羞。”
严明快喘不过气来,急促地问道,“那你嫁我不嫁?”
南絮红着脸,点了点头。
严明突然狂喜地嚎叫了一声,直把南絮吓得半死,一边骂他有病一边狠狠踹他几脚。严明捶完床又狠狠揉了揉南絮的脸,终于疲力尽地倒在南絮身上。
南絮差点没被他压死。
怎想没安生几时严明又埋在他的脸侧低沉地笑起来,南絮被他闹得快心脏停跳,狠狠地抽打他几记。
“……南絮。”
“干嘛?”
严明抬起头来,笑得眉眼弯弯,“我真的好喜欢你。”
第二十二章、(红缨线)(2)
两人推开书房暗门,天色还微微擦亮。
先前隐约听得敲过五更,南絮不愿惊扰他人,遣严明去厨房寻摸来两碗翡翠虾粥,又冲了一盅藕粉下肚,方觉稍稍恢复些许气力。
严明见他开始泡茶,想来是不准备再睡个回笼觉,便偷偷地探出手覆在他手背上,“……一会儿待你娘用过早膳,咱们……?”
“我娘这两日往扬州去了,待她回来我便跟她说。”南絮一抬眉,“我娘比我还喜欢你,你怎么恁着急。”
“那我们何时成亲?!”严明一下子扑到桌上,双眼亮晶晶。
“依你。”
将至中午,南絮正翻着本月南家账簿,忽地趴在一旁睡成死猪的严明一个轱辘坐起,没骨头似的靠到南絮身上。
还顺道扣住南絮的手。
十指相扣。
可以说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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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恶心人了。
“叩”、“叩”。
南絮一惊,他方才竟然没有觉察到有人靠近。
“进。”严明趾高气昂,还在南絮的肩窝蹭了又蹭。
来人推开门,背着光,显得形销骨立。
江澍十分憔悴,怕是一夜煎熬所致。他微微抬眼看见屋内的情形,恍若未见,哑声问道,“公子还好吗?”
“好得很好得很,”严明嬉皮笑脸地问道,“我们俩都很尽兴,不劳江二门主心。”
南絮听他在旁人面前还如此孟浪,还未来得及发作,房门一开,一股冷冷的烟气翩然而至。
“哟,白二爷现在这么横,进门连门都不敲?”
南絮瞪了严明一眼,却见白术脸色更差,仿佛不可置信一般瞪着严明。
江澍躬身告罪,“怕惊动他人为公子惹来诸多揣测,不请自来,多有冒犯。”
白术眼神扫过屋内陈设,拿烟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正低头狠狠吸了一口,却听得严明先发制人:
“两位,我和南絮打算不日完婚,届时还请出席捧个场。”
白术闻言猛地抬起头,江澍却倦然一笑,仿佛早有预料。
严明撂下这么一句话,才不管其余两人什么态度,转头就去看南絮。
南絮除了觉得屋内气氛有些尴尬之外倒没多不自在,面色微红,清了清嗓子,“近日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先在此谢过。我原想先了却眼前这桩麻烦,不过彻查香寒境与婚事也并无冲突。待到事情水落石出,一定还江二门主一个公道,白术哥哥你也好放心。”
“……放心?”白术忽地冷笑一记,竟是情不自禁喃喃出声。
“白术哥哥?”
南絮总觉得白术今日状态有些怪异,身侧的严明忽地肌肉紧绷,虽说脸上还是笑着,身上却是一副警惕的模样,“怎么,白二爷对我们俩的婚事有何指教?”
白术低头沉默地抽了一口烟,慢之又慢地答道,“……不敢。”
严明瞳孔微微一缩。
屋内只有他看出来,白术用烟斗在空中朝他轻轻一点。
警示过后,白术上前探了探南絮的脉搏,“……晚些把药给你送来。”
“多谢白术哥哥。”
说完白术便推开门走了。
日光描出江澍沉默的轮廓,又暗下去。南絮微微蹙眉,他与江澍不过点头之交而已,他这模样却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严明有些压不下心中的戾气,挑眉问道,“你还不走?”
江澍苦笑,问道,“公子,这是你自己选的么?”
南絮有些讶异,“自然是我自己选的。”
“走吧,江二门主。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江澍惨然一笑,摇了摇头,“果然……时也,命也。公子保重。”
待到江澍脚步逐渐远去,严明的一张臭脸瞬间垮下来,小心翼翼地望着南絮。
南絮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这么凶啊?”
“你不骂我?”严明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南小絮,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我……”
南絮静静地望着他。
“我乱说的……”严明忽地抱住他,“再对我好一点,把我宠坏吧……”
“唉,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患得患失。又爱哭,又爱撒娇。傻子,都说了嫁你,怎么可能再跟别人有所牵扯。你一个大少爷在外头注重些礼数,看方才把你厉害的,教你爹看见还不把你打死。”
“因为我喜欢你啊……”严明愈发搂得死紧,一下一下地轻啄着南絮的耳垂,“……因为我喜欢你。”
南絮耳根红透,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惦念南絮魂不守舍,次日便赶回钱塘。严明一直赖着不走,南絮正想撵他,正巧王夫人回来,严明便羞羞答答地跟王夫人说了他俩的事。
王夫人听闻严老将军不再阻挠,南絮也应下了,简直喜出望外。一番拾妥当过后干脆一并去了京城严府上门拜访,严老将军虽然依旧不冷不热,却也确实点了头。两家一合计,这场婚事便轰轰烈烈地操办起来了,青梅竹马终成眷侣,一时传为佳话。
自南絮五六岁与严明结识,这人往日总是懒懒散散,能躺着就绝不坐着,十足的少爷派头,没料到操办起婚事却热情高涨。这半个月来,他几乎事事亲力亲为,一件礼服能让南絮试个三五次。
这日南絮正百无聊赖地翻着礼单,听得门口传来严严整整的三下叩门声,该是容与回来了。
“请进。”
暑气蒸腾,容与额上挂着些许汗水,一进门便感到丝丝凉意扑面。
他稍稍一愣,“严少爷。”
“无碍,鹰阁可有透露什么?”南絮扶住额头,近来真是忙到昏头,分身乏术,哪里还有工夫管香寒境之事。
“说吧,都是一家人。”严明放下手中的活计,把手放到南絮肩上。
容与答道,“回少爷,鹰阁给的答复是,阳城上下都未曾进过香寒境。”
“这样么。”
那么阳衡那日说的话便是纯粹调戏,并无他意。从后来他的反应来看的确不似与此事有关。南絮的眉头愈发紧锁,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大周章地设下这么一个局,也总该有网之日,为何还不现身呢?
是时机未到,还是……其实已经网,而他浑然不觉?
“然……在各门各派齐探香寒境之前……”容与有些惴惴地望着他,“夫人去过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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