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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游戏:合欢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烟树小荞
发问之人是南家一房远亲,南絮不认识他的脸,闻言脸色一缓笑答道,“当然可以。在下亦是半桶水功夫,年纪轻轻便妄言关门弟子,实为形势所迫。说是师徒,不如说是一起学习才好。我只愿选人不唯亲,唯贤而已。诸位叔伯若有合意人选,多多益善。”
原先酒席中人声鼎沸,还有人火冒三丈,闻言都怔住了。原先他们非南家正宗,无论如何也没有接触《千机谱》的机会,然而现下……
“胡闹!”王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此胡闹,随便什么阿猫阿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南家成什么地方了?灵门山算什么?你不会是被灵门山弄昏了头!”
南絮打量着她,“母亲何出此言?灵门山两百年前门可罗雀,如今却炙手可热,正是抛弃了所谓‘正统’之见。若所有大能身怀宝物都不愿传与他人,路总是会越走越窄。”
王夫人还要发作,南絮却微微一笑抬手制止了她,“家父早逝,这些年来母亲操劳家事劳苦功高。我先前身子不好,无法替她分忧,实在不孝。现下我足以独当一面,母亲便可享些清福了。”
他站起身来,各位亲长才发现他身上透出的隐隐威压,终于反应过来他虽客气,却没真想与他们商量,登时眼神都黏在他身上,再没有人去管一旁的王夫人。
“广招弟子只是其一,还有第二件事要同各位知会一声。”
王夫人原本面如死灰,闻言又惊又疑地望去。
“我要参加论道会。”
第十九章、(3)
笙歌散尽游人去,揽湖码头骤然寂静下来,南絮脸上笑意消退,摊开一双薄薄的手,虎口的伤疤还未好全,缠着纱布,隐隐透出些许血色。
他转过身,身后那妇人好似一夜之间矮了几寸,神色有些颓靡,讪讪地张口道,“……你大了。”
“娘,”南絮微微摇头,“从前不懂事,让您受苦。今后我定谨遵父亲教诲,心无旁骛,让南家之名再度威震天下。”
“你昨日去了何处?”王夫人不敢高声,在夜幕中悄悄地打量她这个孱弱的独子。怎么一日不见,竟性情大变。
南絮笑道,“去寻一个债主。”
“是……严明?”
他脸色沉下来,忽地从袖中掏出一枚上好的青玉,“娘,你可认得这枚东西。”
王夫人侧身就着湖上浮灯,觑着眼一看,“这不是你出生时给打的玉牌么?不是说早就丢了?你爹又给你打了一个扇形的。什么时候寻回来的?”
青玉入手温润,浸在昏黄浮灯下,依稀可辩一个“絮”字。
“不是寻回来的,是自个儿找上门的。”南絮将那东西好,“此事我谁也没说过。十年前不知是谁给我种下寒毒,却又不取我性命,其间蹊跷至今未明。我那时毒发,什么都记不清,却记得是有个人救过我,还给我请过郎中……我那时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就把身上这枚玉牌塞给那人。我再醒来之时却已回到家中,睁眼见着第一个人便是严明,我还一直以为是他救了我。”
“那救你之人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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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谁?”
南絮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心下少安,“是江澍。”
那日品扇大会上江澍高价拍下一把平凡无奇的雨过天青烟雨折扇,后来转赠给他之时,上面已经多了这么一枚青玉。
王夫人一怔。
南絮一直细细盯着他母亲每一细微动作,王夫人见他如此,颇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絮儿,你是不是对江二门主……有意?”
南絮嗤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江澍也许是救过我,亦可能是要害我。这枚青玉是品扇大会过后江澍给我的,我当时没细看,如今倒要好好试他一试。”
王夫人见他眼中浮起狠厉之色,忍不住上前攥住他冰冷的双手,一刹那眼泪就下来了,“娘知道,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可是你心里头有些什么可别瞒着为娘的,难道你连娘都不信?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又在盘算些什么,我们一块儿谋划好不好?”
“这里头腌事还多着,娘,你还是不操心为妙。”
王夫人掩面哭泣,踌躇许久终于妥协,“好,你是下定决心了。可你就算不愿与严家纠缠,也不必亲自上论道会啊。刀剑无眼,娘就你这一个儿,南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若你在论道会上不慎伤着……”
“娘,”南絮淡漠地笑道,“我已经遍体鳞伤了。”
从小西关回来之后,南絮便给江澍、严明和白术都写过信。然而他还没等来江澍,总有人不请自来。
严明出入南府如同出入自家别院,一听南絮又在飞雪岩练功,熟门熟路地翻上西子峰。
日至中天,容与半蹲在断崖之上,听得瀑布之下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连串清脆利落的爆破声后,水面上零零碎碎浮起竹篾浮球残骸。整个湖面上密密麻麻,浮球之上插满暗器,在日光直照下银光浮动,让人头晕目眩。
容与高声问道,“公子,歇息一会儿罢!”
南絮不答。
容与擦了一把额汗,从浮桥上取过一筐竹球,双臂一扬,那些大大小小的浮球便洋洋洒洒向悬崖下方奔去。自瀑布之后蓦地飞出数十道银光,在空中将它们五马分尸。
容与缩着脖子等待片刻,探头去看,却见南絮竟从瀑布后走出,走入那片布满残骸的水域,从中捡起一个完好无损的竹球。
不好!容与刚想出言相劝,忽地见南絮抬眼向他这边看来。那眼神带着些许警惕与不满,容与赶忙回头看去,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这么用功?”
话音未落,严明便一个掠身,踏着瀑布翩然落至南絮面前。
南絮的脸清晰地映在眼中,他方才调笑的神情慢慢消失得干干净净,露出一丝惴惴的委屈,“为何?”
南絮假装不懂他在问什么,掂了掂手中竹球,“准备论道会。”
“什么,你真要参加论道会?那都是些无名之辈沽名钓誉之地,打打杀杀,让那群老头子评头论足,你又何必自降身价?”严明又怕话说太重,连忙缓和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急着重振南家。这有什么我帮你。”
“我信里还没说清楚吗?”
严明的脸色十分难看,犹豫着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原本不是说得好好的?那天,那天你又……你去了哪里?”
南絮心底冷笑,却不知他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只低垂着眼帘下逐客令,“我不用你帮忙,你走罢。”
“南絮!”严明有些怒意,眉毛高高挑起,片刻后又耷拉下去,“你为什么不愿与我成亲?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闻言南絮竟然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严明心下悚然。
南絮不信他了。
可越是这样,他越不能露怯,于是一把将人拉过,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什么意思!有话说话,别跟个姑娘似的闹别扭!我严小爷难不成还欠你什么?!我们严家给你下婚帖,你不接,说帮你,你又不要你”
容与慌慌张张地从崖上下来,准备劝架。不过他也见怪不怪,这俩人从小吵到大,反正不管公子说什么,严少爷都会先服软的。
果不其然,严明说着说着就失了嚣张气焰,抓着南絮的手,红着眼眶望着他,“你这么些年,就一点也没喜欢过我吗?”
南絮心下一痛,伸手去掰他铁一样的手臂。严明愈发不肯,死死将他箍在怀里。南絮拧不过他,终是叹出一口气,“严明,我够乱了,现在没心思管那些儿女情长。我只想将这件破烂事了结,不想再有人骑到我们南家头上为所欲为。其余的再说罢。”
“那有什么,我帮你啊!我们俩出生入死多少回,怎么这次你非要孤身犯险?我向你提亲你倒跟我生分了不成?”
“不用,不用,”南絮挡开他,“算我求你,我够难堪的,这次让我自己处理。我不想见你,我不想……我不想见人。我想……”
我想死。
我想死。
南絮忍住恨意,低声道,“你走罢。”
第十九章、(4)
信寄出后半个月过去,江澍还是没有来。听闻灵门山门主李箜练功骤然走火入魔,想来灵门山上下俱是一片混乱,自没有力来管他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南絮日日练功,手上伤口几度裂开依旧苦修不辍。唯有如此才能沉下心,发起狠,不去胡思乱想那些令人寒心之事。
漏断更深,将近子夜。南絮刚灭过灯烛,忽地窗户吱呀一声,南絮才刚执起扇子,那人已经逼至床前。刹那间心如擂鼓,南絮惊出一身冷汗,忽地抬手按上床头机关
“等等!”
燕孤城举起双手,“南家待客之道真是别具一格,一上来就这么剑拔弩张的!”
南絮手上一松,禁不住叹道,“待‘客’?燕将军好胆,头一回上南府便敢如此作威作福。你虽武功盖世,若想在南家造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哟,”燕孤城刚想出言讽刺,转念一想南絮此话也不是托大,连忙缓下语气,“你们南家机关遍布,我确实不懂。上次算我误会,稍有得罪,不过我今日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商量便商量,为何要偷偷摸摸做这梁上君子?”南絮无语,正欲起身点灯,却被燕孤城拦下。
“……你们不要脸,我却还要脸。”
南絮讶然,简直要被他气死。回过头就着月光却见他黝黑的脸上莫名有两团不明显的红晕。
这究竟演的哪一出?
燕孤城心想自己虽因练功自小不近女色,但这矜贵少爷想来也是半斤八两,何必在这个时候忸怩。于是狠下心来从腰间掏出一本册子,神秘兮兮地问道,“南公子博览群书,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聚集》?”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打定主意南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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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贵公子一定闻所未闻,怎料南絮眉毛一挑,“听过。”
“啧,没想到南公子……”燕孤城一时竟找不到词,满脸嘲弄,最后只干巴巴地夸道,“如此学识渊博。”
“我又不是傻子。”南絮亦不客气地嗤他一声,随手翻起那本小册,“你我同遭暗算,身中合欢蛊。下蛊之人才是学识渊博,但我不才,先前在一本杂书上竟看到过。这玩意儿恶心人不错,却也是个好东西。”
南家制机关扇业已百年,机关、暗器、制毒均有所涉猎,家中藏书更是五花八门、汗牛充栋。南絮不似他几个表兄,自小便不爱到处走动,偏爱读些杂书。偏生他记忆过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过一次都会有些印象。这回他一听白术说是“合欢蛊”,便记起五六年前曾在一本西南地方志上看过只言片语,又顺藤摸瓜找来蛊书来读,才隐约明白下蛊之人想做些什么。
身中合欢蛊之人需每月交`合,否则携带蛊母者将经脉逆行,爆体而亡。然而这合欢蛊有阴阳中和之效,是以交`合二人若体质相补,则相互调和,大有裨益。
南絮信手翻阅,文字倒还有几分正经,插图却是不堪入目,简直就是一本春宫图。于是兴致缺缺地合上,抬眼望向燕孤城。
“不错。你们南家……反正不知是谁给我下这玩意儿,害得我修为大损,如今还受了内伤。你别看这东西看着邪乎,是西域鬼谷子给我的,他说你南絮身中寒毒这么多年,也深受其苦,我内功极阳,你我若那什么,调和,对两人都大有裨益。反正你如今蛊毒未解,不如你我干脆那什么,双修……”燕孤城见他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何况你不是要参加论道会?我虽受伤,内力怎么也比你强,让你们南家今年一鸣惊人,岂不妙哉?”
南絮不答,只抬眼仔细端详他的神色。
燕孤城见他傲慢,冷笑道,“你可别误会,我对你没半点兴趣。我去年一招惜败云剑子,早就约好今年一雪前耻,谁知出了这档子事,害我在论道会前夕功力大失!你若是不答应,我再想别的法子便是。”
***
“我正是不答应,将军请回。”
至二十
“为何不答应?美事一桩,还多谢将军提携我们南家。”
进入双刀线,至二十八
***
第二十章、
“我正是不答应,将军请回。”南絮笑眯眯地望着他,抬手逐客。
燕孤城目瞪口呆望着他,半晌从鼻子里恨恨地出了一声,“哼!真是不识好歹!”
“南家不才,却不愿用这等手段在论道会上‘一鸣惊人’。”南絮垂下眼帘,“将军,那便论道会上再会。”
燕孤城怎么也没料到他竟敢驳自己的面子。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他又不好意思食言,只能恨得牙痒痒地望着眼前此人。
黯淡月光下南絮坐在床帏里,镂空木雕在他身上打下斑驳的影。
如此瘦弱,仿佛一盏美人觚,一捏就碎。
南絮讶道,“怎么,我不愿意,将军还要用强吗?”
燕孤城眯起鹰隼一般的双眼,竟真有些心动。
即便他要用强这人又能怎样,大声呼叫吗?即便是在他自己的房里,这人也完全不是自己对手。
“我看将军是初尝人事,食髓知味了罢。”南絮嘲弄一笑,忽地抬手拨开雪白亵衣,露出些许皮肉,在月光下白得发亮。
原也是个骚`货。
燕孤城冷笑一声,不再客气,上前一步,忽听得“咄”的一声,不知何处飞出一枚箭头,已然没入他的肩膀,刹那间鲜血洇满整片肩头。
南絮的脸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神情倨傲,泠泠抛下一个字:
“滚。”
入暑钱塘雨水更多,正午还是烈日当空,才过一个时辰便阴云密布。
“白二公子,许久不见,少爷方修行归来沐浴。”
白术颔首,面上看不出半点神色,轻轻踱进南絮房中,腰间银饰清脆作响,在南府确实许久不曾听过了。
外头湿闷,屋内更是暖意融融,还带着丝丝酒气。一片朦胧水雾之中,隔着道道松影屏风,南絮伸长手臂拾过香皂,从桶中起身,分明雾气蒸腾,一颗水珠顺着脊柱没入臀缝,却教人看得清清楚楚。
白术一身厚重衣裳登时沾染上些许湿气,喉间却涩得发紧。
“白二哥来得好早,劳烦你小等一会儿。”
南絮背对着他,给玉白胴体细细打上一层皂,再次沉入水中,刹那间屋内芬芳四溢。
白术坐在桌边放下药箱,刹那间失神。他认识南絮十五六年,不知看他洗过多少次澡。小时候南絮黏人得紧,望向他的目光总带着莫名的敬仰之情。
正想着,南絮擦净身子,披上一身白色轻纱,已经走到他面前。
白术回过神来,暗叹时光白驹过隙,逝者不可追矣。
空气中浮动着花香与酒香,不知南絮先前喝过多少杯。如此放纵,若他父亲还在,必然要狠打他手心。
南絮伸出手,按在他的下`身。
白术抬眼,“你都知道了。”
他腰间的银饰早被昂扬的下`身高高顶起,光是看那光景便知下头是怎样一番蓬勃怒意。
“趁着其他人还没来,闲话两句罢。”南絮不以为意地在一旁坐下,从他的药箱中挑出一罐脂膏放在桌上。
“说什么?”白术垂着眼望着他,竟没有几分惊讶,只感到无尽悲凉。
“严家算计我也罢,白二哥,这么多年为虎作伥……”南絮轻叹一口气,“滋味如何?”
白术无话可说,“若无严家,我们姐弟早无立锥之地。”
“原来如此。”南絮点点头,“那香寒境又是为何?本该中蛊的是严明与我,怎么阴错阳差落到你身上?”
白术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其他人’还没来还有谁?”
南絮嗤笑,“江澍,还有燕孤城。”
白术叹道,“你还真是好气性。”
“都是冤枉人,何苦各自煎熬。”南絮歪倒在床上,吐出一口浊气笑道,“不如一起快活。”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那日我是怎么想的。”白术气定神闲,声如碎玉,“凭什么别人可以操`你,我却不可以。”
不堪入耳。
南絮闭上薄薄眼皮,用乞求的气音问道,“白术,你想要我么?”
黑暗无边无际,窗外仿佛响起无边浪潮,铺天盖地,顷刻吞没他这座孤岛。
白术始终、始终不发一言。
***
“你想要的太多。我不过是顺便罢了。”
至二十一
“想要却不敢要,你真是个懦夫。”
进入紫烟线,至二十九
***
第二十




BL游戏:合欢蛊 分卷阅读19
一章、(1)
“你想要的太多。我不过是顺便罢了。”南絮终于看开,不再等他回答。
十几年的情谊,原只是利欲与欺瞒。
那些缠绵悱恻的妄念,不过是顺便罢了。
“我操!”燕孤城刚从窗户翻进来,大吃一惊,“南絮你好不要脸,还叫了别人?!”
南絮哈哈大笑,在床上翻了个身,“来吗?不来就滚。”
“你当我是什么东西,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燕孤城怒不可遏,两道剑眉狠狠拧起,上前去抓南絮细瘦的手腕,“快点完事,我还赶着回关!”
南絮吃痛地蹙眉,在床头轻轻一旋一按,一旁高立的书架忽地翻转,让出一道门来。
他笑意盈盈一拱手,“两位请。”
燕孤城好似真没什么羞耻心,只当白术是个摆设,跟着南絮走进密室后三两下扯干净衣服,在南絮面前半蹲下,却又不知从哪里进。他恼羞成怒,再也装不得镇定,一张黝黑的脸涨得微红,“这这算个什么事情!”
合欢蛊发作,三人都不好受。南絮酒意上头,面色酡红,恐怕已经不剩几分神志。
白术眉头紧蹙,刚想妥协,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细细的“南公子”、“公子”的呼声。
南絮打开密室门,门外正是阔别已久的江澍。他眼下乌黑,想来近日已是焦头烂额。然而他一看见屋内淫糜景象,刹那间声嘶力竭地怒吼出声,“公子!”
他当真喊得撕心裂肺,喊得睚眦俱裂,下一秒便狠狠去夺南絮的手,要将他带离这无间地狱。
一刹那往事骤然涌上心头,竹林中的南絮,书室中的南絮,斩邪堂中的南絮……决计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然而南絮轻踮脚尖,吻了上去。
酒意妖娆,春情肆虐。
江澍心下大震,恍神之间已被南絮搂住脖子拖到密室里去。
两人火热的下身相贴,霎时在江澍眼中烘起一层水雾。他无措地呜咽道,“公子,别这样……”
南絮却捧起他的脸,愈发忘情地与他唇舌交缠。
他在这个吻中尝到最苦的酒,苦得他全身发抖,痒入骨髓,不知今夕何夕,再回过神时,便觉下身被吞入一处湿滑紧致之地……
“啊”南絮餍足地发出一声长叹,睁开双眼看见江澍愕然的神色,仿佛被这种情绪感染,也后知后觉地讶然笑起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他说什么不过如此?
江澍茫然地看着南絮撑着他的肩头上下动作,媚眼如丝,直到下身传来淫糜的水声,才终于抑制不住怒喝一声,徒劳地伸出双手,却不知该将他抱紧,还是将他推离。
“啧……快点!”燕孤城不耐地催促道,额头上亦是浮起细密汗水,不知是受不住合欢蛊的煎熬,还是纯粹看不下去这荒唐场景。
荒唐,真是荒唐。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江澍满心悲戚地望着南絮。南絮好似被他悲悯神色刺痛,不断欺身索吻。毕竟是心尖尖儿上的人,江澍不时便一泄如注。
“那……便轮到我了。”
燕孤城从后方压过来,抬起南絮细韧的腰,就着江澍的灼液便捣了进去。
江澍麻木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暴戾,尤其在他眼下那点伤痕衬托之下,宛如地狱修罗一般凶狠可怖。他摸到腰间的佩剑,南絮却猛然咬住他的嘴唇,双手发了狠一般搂住他的肩背。江澍只觉得自己脸上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南絮的泪。
“公子……”
江澍哭了,用力抱住南絮,按住他汗湿的颈子。
南絮咬得满唇是血,眼角那点泪痣艳得灼人,继而张开双唇大声痛叫起来,似是欢愉,又好似仓皇呼救,声嘶力竭。
他的白二哥始终、始终不发一言。
多年以来皆是如此。
倒也算从一而终。
天外传来阵阵惊雷。
笙歌散尽,密室内弥漫着一股情欲的气味。
南府密室四通八达,南絮便给三位指了一条隐秘小道,自己休憩片刻扶着矮几站起身,拾起一旁的绸纱披于身上。
他满身污浊,心里却很轻松。
他轻轻摇晃沉重的头颅,有些失望地叹道,“不过如此。”
推开门,外头雷雨中清新的冷风一吹,酒醒大半。只见房中墙上赫然挂着一幅大字,道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南絮陡然笑道:“哈哈,原来不过如此!”
屋内传来沉重的抽泣之声,南絮才注意到床上竟坐着一个人。
“你恨我……”严明痛不欲生,将脸埋在掌中,“也不应如此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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