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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瑚落
脚步温吞踏进房,甘青司心情复杂的看向床上之人。纵使身子不适席若白的气势仍是不消半点,他神色莫测的样更让甘青司害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席若白挑眉问,“还在气着呢?甘公子。”
甘青司连忙晃脑袋。
“那为何不说话?”想起这人一语不发就乱来的样,席若白心里是有些心悸可也是心疼的,他从未见过甘青司发火怎知这人发起火来是这副模样。
甘青司愧疚道,“我伤了你。”
不说话还好一听席若白就动了火气,想着那伤他又是面上一热,“甘夙冶!”
嘴角一弯,这人又恢复笑眯眯脸,“听欢,你是我的了。”席若白当即愣住瞪他一眼就转过身子,像极小时生气的样,甘青司轻笑两声随即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作甚?”
“上药。”
对面又是沉默,席若白伸出手,“我自己来。”
“招呼都打过了,听欢你还害臊不成?”
“无耻。”
“这叫无耻?”
“下流。”
“这叫下流?”
“混蛋!”
甘青司饱含情感的学了遍,脸上笑意满分,骂自己也骂得舒畅。“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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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它了,混蛋!”
“……,”
“可以上药了吧?席大公子。”
犹豫片刻,席若白出声问,“不上药可行?”
“不上药上你可行?”脱口而出的话不止席若白愣住,就连甘青司都在想该撒丫子溜走还是老老实实捱一剑。“听欢,我们还是上药吧,上药……,”
在看到他伤之时甘青司一点旖旎心思全无,痛骂自己后,他动作轻柔的裹了药膏往里面送,刚触到红肿口处就换来席若白满身僵硬,手下紧绷的身子让他更是自责。他柔声道,“听欢,放松些。”
席若白脑仁的弦渐渐柔和,将傍晚那道不明的情事搁浅他才没再抵触。
他的反应甘青司看在眼里,若要说痛他们什么伤没受过,可他生怕席若白是对他怕了,是心伤,最后在一片无声中甘青司给他上了药。席若白不自在,甘青司也是煎熬,无论心里还是身体都掺杂着别样的情绪。
将衣裤掩实遮去那些惹眼的痕迹,甘青司放了药瓶清理后就坐在凳子上看他,席若白仍是背对着身子动都不动。熄去明灭烛火,他支着个下巴望向那处身影发呆。
“不过来?”语气如常,席若白的声音让甘青司得了个大惊,“甘公子不是说要上我吗?怎的?睡个觉的本事都没了?”
人影刷地跑到床前又小心翼翼的挨着个床边,手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儿放。
“被子,盖好。”
某人磕磕碰碰地拉好被子,明明躺在一张床,两个八尺身量相差无几的大男人他却生生隔出一个人的距离。
“夙冶,我冷。”
磨磨蹭蹭的靠近又迟疑半会,甘青司如往常一样环住他腰杆,体温相贴后席若白才没再发话。
“听欢,这样可还好?”
他温热的手握住略透冰凉的手,道了句,“好极。”
两人一夜无梦,未合的窗户吹入凉风也不曾扰醒,些许花瓣飞落趁着月光把他们背影打得情切。
难得席若白醒得早,等他迷蒙睁眼却发现身后之人没了踪影额上一张清凉。
“夙冶?”沙哑的声音连带着喉咙扯痛,席若白鼻息都重了不少。
门吱呀一响,来人蹑手蹑脚的把清粥放下又到旁拧湿布。他悄声到席若白身前换面巾就看到对方睁着个眼。
“醒了?”
席若白微微点头,他连忙给他清水漱口又递上清粥,“医师说近来你最好吃流食,赶紧趁热喝了。你一时辰前发热得厉害,方才按医师吩咐煎了一副药,你把粥喝了我便去取。”见他半天不说话,甘青司又问,“可是嗓子不舒服?”
“不是,你伤还未恢复,别为了我东忙西跑的。”
听他嘶哑的声,甘青司立马道,“我是外伤不打紧,你这可是内伤,不得行。”
说起这内伤就很有考究了,席若白硬是没把粥喷出来,可偏偏有人说得理直气壮还一点不觉得有何不妥,三两下又跑出门去取药。
浓苦的汤药味儿光飘出来就让席若白拧眉,更别说让他喝下去。
“夙冶,我躺一下便好,药还是不喝了。”
甘青司自是看出来席若白的不喜,摇头道,“不成,昨夜里带伤吹了几个时辰冷风,你这可是风寒,不可耽搁的。”
“不过风寒罢了,不打紧。”席若白侧过脑袋咳嗽两声。
甘青司眼一抬,微微示意。
“苦。”席若白毫不掩饰的把自己的嫌恶展现得一干二净,眉头跟小山似的。
甘青司叹气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下一刻捏着席若白下颌嘴巴就对过去,苦涩的药味在两人唇中化开,席若白想起自己生病立马推开甘青司,“会传着你的。”
拇指拭去他唇边的药汁,甘青司又道,“不过风寒罢了,不打紧。”说着又照着方才的办法将药喝了干净。
药是早早喝完了,可吻却迟未结束。
“席大公子,这可要得?”
席若白低笑,回道,“要得。”
结果就是当晚甘公子荣幸的染了风寒被江溢一阵嘲笑。席若白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人甘青司还抱着小棉被躲得老远看得席若白无奈又好笑。
接连几日相处,席严生对甘青司也不再排斥诸多,微微释怀后他回了一封书信又唤甘青司到书房相谈。
“你舅父此前与我通信说了你们二人之事,虽到如今还是想不通,但现下倒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毕竟是你们二人之事。”
甘青司知道商勋为自己操了不少心,却没想到他挂心到如此地步,心里感激至极,对席严生的让步也是倍加感恩。
“我那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倒也是奇闻,你们便好生往下走吧。”
“多谢伯父。”两人相谈甚久后,甘青司心中好奇心膨胀,他实在好奇席若白到底说了什么,可问了席严生,他却留了句‘你自己去问听欢吧,’要是他能问就不至于问到这里了。
于是乎席若白练剑的时候,甘某人还在念念不忘着这历史遗留问题,对方叫了许多次他也没从自己的思海中缓过神来。
“夙冶?”
“听欢。”甘青司认真唤了他,弄得席若白莫名。“你到底和我舅舅说了什么?”
席若白但笑,又弯了眼角,“想知道?”
“顶顶的想。”
“我还偏生不告诉你。”
眼见席若白忽地一皱眉,甘青司瞬间没了心思。急问,“如何了?”
“残魂说它感应到它的其他魂魄了。”
“在哪?”
“东北方向。”下一瞬席若白的表情变得莫测高深,他唇角轻提,“你最好快些,哪怕你与他欢好,这鬼气我偶尔还是需要的。”
“上次若不是你突然沉睡,我们又怎会无处可寻你魂魄。”甘青司又发问,“鹿围之时你是因何事入息?”
眼神放空他略微深想半会儿,答道,“我那时忽地灵痛,像是遇到什么使我心悸,而后不听使唤的陷入深眠。”
“因为鬼将吗?莫不成你与风前辈有何关系?”甘青司想来想去也就这个理由。
残魂回深虑,“我也不清楚,若是记得我就不会空凭直觉寻我魂魄,你们在清邑时鬼气旺盛才得我醒来,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我劝你赶紧,得又遇上什么鬼将惹得我麻烦。”
“鬼将哪有那么好遇?”不要说是他了就他阿爹都只是听过,真当鬼将那么好成啊!好时候谁都能赶上啊!
“是啊,百年难遇的都让你给碰上了,你还真是好运气。”残魂忽地转了个暧昧不明的笑,“若有时间也别忘了给我鬼气,行乐遭的罪可比生生要鬼气好多了,你说可对?甘公子?”
第六十四章 残魂:不要脸
甘青司淡下脸色,“想都别想。”
“我看你很乐在其中啊,怎么?干完事就装亮节?”席若白啧一声,“小仙使你也莫要抵赖,我不想回去你也拿我无法,这事有什么好害羞的,莫不成你们俩都是初次?”
沉默,死寂。
突然席若白笑得花枝乱颤,“你们二人当真纯情,绝配!甘公子那你可得多琢磨琢磨,若是让小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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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利了,指不定哪天就把你甩了去找个温香软玉的小娘子。”
甘青司极少尴尬这次正正经经来了回,他终的开口,“你还是入息吧。”
“怎么?怕我将你们看了去?那当时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席若白眨眨眼。
“要是想到你,我也下不了手。”甘青司没好气开口,“我家听欢面子薄,你别说来劲了。”
“现在想起来可还算刺激?”他轻抬眉眼中尽是挪揄之色。
刺激,他差点刺激得没把残魂扯出来好好刺激一下,再说下去,他怕这辈子都没办法爬上席若白的床。甘青司叹一声,“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你的魂魄吧,不然我下半生都得靠躺地板过活,你休想讨得看我听欢的便宜!”
“切,谁稀罕!不要脸。”
甘青司还是头一回被个魂魄不全的指点,回道,“你差我哪儿了?”
“你!”
“我什么我,把听欢放回来!”甘青司咋咋呼呼道。
残魂哼了几声,没一会儿席若白虚眯了眯眸子也不说话转身就往桃夭苑走。甘青司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硬是一句话不敢搭。
要问闭门羹的滋味如何,甘公子现下比谁都清楚不过。
“听欢……,”
“作甚?”
“你把我落在外面了。”
“……,”
你活该在外面!
昭溪风风雨雨几日后,在几人启程之时听得一个好消息,梦岭席杳与望陵门乐正沐喜结秦晋之好三日后大婚。所幸四更天还有一月两家亲事也不算太过匆忙。
百姓们都传着席杳的花花事迹,有甚者说是浪荡子归心娶妻心切。殊不知平日里连姑娘都不敢看两眼的席家二男是个愣木头,就连婚事都是人乐正沐差点拿剑抹脖子换来的。席台不好将此等大事耽搁,硬是压着四更天在即的事头连忙让席杳上望陵门提亲。
人可没席若白那么快当,老老实实的走了整个流程。从聘礼到看黄道吉日一点都不含糊,倒是新娘和新郎官两个人喜愁交加。
喜什么?
一个喜自己终于嫁了,一个喜自己终于娶了。
愁什么?
一个愁自己新婚后不见夫君,一个愁自己新婚后不见夫人。
乐正沐怀有身孕别说席杳不让她跟去,就是乐正楚兮都得在昭溪守着她生怕她乱来,于是这堂一拜席杳就得立马赶往惊雀,两人自是悲喜交加。
出行的几人备了薄礼后便往道上赶。
江溢趁着大家休息的空档还是开了口,“如今我们就三个人,去对人玄门真的不是去亮个相的事?”他对此困惑已久但见几人神色平平还是很火大,“干事情我就不说了,若儿你来说说,玄门好对付吗?”
“自然不好对付。”
“那你们还不紧张点,我们三人撑死也就一刻钟的事好吗?”
甘青司坦然一笑,“谁和你说我们三个人了?”
江溢紧张地看向席子期,“别开玩笑了,桑让,你要是去了,大长老不要了你命才怪!”如今席子期可是众弟子表率人物,要是与他们参战那便是把梦岭置之不顾,席台非得上场卸人不可。
“也不见得会要了我的命。”席子期轻笑。
“不成,莫说两百鞭一鞭我也不让你受!”
席子期睨他一眼。
“我说无浪兄,谁和你说让席二师兄去了。”
“那我们能带上谁?玉堂?那小子上去不是我们抢着救他,就是我们抢着灭了他!”前一日江溢和甘青司守着金玉堂召鬼,可好巧不巧的他点还魂香召了个大的,江溢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这么幸运的召出个穷凶极恶的弑灵,还如此得它青睐。
要不是当时他反应及时早就被那弑灵偷袭了,偏生金玉堂还觉着打斗叫好连连。
最终这火行恶鬼金玉堂没下来,反倒被火气大的江溢送回鬼界让它轮回转世。甘青司直夸江溢做了个大善事,差点没把江溢气吐血。
金玉堂也不泄气,回道,“江溢哥,你别小瞧我,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下的!”
江溢正色道,“老弟,我还真没小瞧你,哥只是心累你知道吗?”
“为什么?”金玉堂好奇的问。
“因为弑灵袭击只有一种可能,”甘青司故作卖弄关子的停顿下,“若非觉得好下手,它必定不会不自量力妄图鬼气。但我其实后边想了想觉得这事有待斟酌。你看啊无浪兄,你三两下解决了它,那鬼一定是有自觉的,想来应是你鬼气充盈让他不惜犯险才是。”
所以,你什么时候能自觉一下?
“说的也是。”江溢连连点头,“你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不,你还是把它当鬼话吧。
“可到底这上场人数怎么办?”
甘青司笑道,“不必担心,届时顾影与若生一同和我们参战,这样你可安心了?”
“能不安心吗?凤箫吟两大少主子,我若没记错,他们俩已是高段中玄位。”
“嗯。”
“那最后一人如何?”
他答,“靳谌。”
“可否请教那靳前辈是何阶位?”江溢见他上次对战动作也是迅猛,想必也是人上。
“玄法四段。”
话一出江溢便来了疑问,“玄法?靳前辈是道灵人?”
“是。”
“上次我见他锁穴手法非同一般,招式同武灵人无二还以为他是南梁人士。”
“通都无甚灵师,所以靳谌的辩经锁穴都是从我阿娘那里学来的,他虽是道灵人可多数招式基本都是武灵人术法。”
“这么说来可是奇才啊。”
“确是奇才,我花了一年才随阿娘学得乐师之术法,靳谌三月便学会了。”
“厉害。”还没等江溢夸完远处已是吵闹声不断。
待他们赶过去就剩一大家子在地上抱头痛哭,不少行尸拦在他们身前,几人当即抽剑也未动作,就见行尸抬手一致弯腰鞠躬弄得他们集体懵在原地。下一刻行尸步调一致的往回走去,就见竹林出光晕圈圈将他们消弭。
行尸一走地上的人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席子期急忙问道,“请问出了何事?”
妇人妆哭花满脸,哑声道,“我那苦命的儿被那恶鬼带走了!”
“哥哥!哥哥!呜哇!”小姑娘也是哭得双眼肿得像核桃似的,可怜极了。
席子期见几人并无惧色,问道,“可从头说来听听?”
妇人丈夫抹了抹泪水唉声叹气道,“几位有所不知,淮州半年前来了个妙手回春的医师,城里百姓都十分爱戴他,可谁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月前,我儿被城东李裁缝家儿子打得半死不活,我们找上门去讨说法,可谁知这医师竟然把我儿带走了。我们打听许久才来到这里,这哪是医师分明就是恶鬼!”
众人听得言辞间的含糊不明也未再问,医师不医师他们是不知晓可有鬼倒是不假。
甘青司走到竹林前,食指一敲光阵引得长鸣不止,指血在光阵上飞速写下几道符咒,方才现出的光晕又打开在眼前,妇人和她丈夫争先恐后抢着跑进去。
“想死的话尽管试试看。”甘青司提醒完两人就停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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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二位在此等候,我们先去去一探究竟。”席子期说完两人连忙点头。
林子里只有树叶摆动之声,六人谨慎打探着四周,未消半刻莫游的鬼爪已经将众人围在其中,元夕抱着甘青司大腿瑟瑟发抖,“青司哥哥,好多活尸!”
要说是行尸诸多他们也不稀奇,可是几十个活尸横在面前,别说元夕就连甘青司也只在通都见过,行尸就算了其中恶尸还多不胜数。当他们还在震惊中时,一个白影已经杀了出去,准确的说不是杀而是将活尸按在地上强取鬼气。
“你给我停手!”甘青司破口而出飞快阻止残魂。
遇到极纯的鬼气,残魂自然虎视眈眈未等深想它便已动作,可被甘青司一打搅它瞬间没了心情,“停手就停手,非得那么凶吗?看你这样子是要灭了我不成?”
“你要是再有此举,你看看我灭不灭?”甘青司方才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残魂一下没了底气又换了席若白出来,他一搭他肩,甘青司表情才和缓些许。可也只是些许,众人话不多说提起剑就是猛杀。
恶尸怕什么,恶人才可怕!
等几人匆匆赶往鬼气升腾之地后,再一次驻足,这回是没见什么行尸活尸,可还是把他们吓得不轻。
莫游第一时间就捂住了金玉堂的耳朵,留得金玉堂一双大眼睛东转转西转转,愣是没弄清楚状况。
“疼!”
男子喘气声。
“我和你说疼!死色魔!”
男子喘气声依旧。
“劳什子狗屁医师!你他娘就是个衣冠禽兽!”
男子喘气声如常。
“啊啊啊!你这个十恶不赦的色狼!我要弄死你!王八蛋!呜呜呜!”
“你要怎么弄死我?这样?”声音虽平稳却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的隐忍。
“你!疼!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还有这种用法?
男子沙哑开口,“的确是‘草菅人命’,远儿多担待。”
众人无语,可这无语过后更多的是尴尬,硬生生被人来了一场教学换谁谁不尴尬。
半晌的叫骂与低喘后,就听得竹屋门打开,一男子整了整外袍这才徐徐转身。
白丝及膝,双眸清月,青年眼中却偏生透出一股子沧桑感,冷傲的模样甚是让人无法联想方才的场景。他启唇问,“求医还是寻死?”
“找人。”席子期答道。
“哦?”他眼神淡望向席子期。
“竹林外陆氏。”
“不认识。”男子淡淡回答。
“你他娘的宫泠!竟敢说不认识老子!看老子不,”只见一个比男子矮一头的人从屋里窜出来,指着男子便骂。
谁知男子并不发火反而一把环过他的腰,当着众人的面吻了上去。
莫游直接把金玉堂转了个身面朝自己,金玉堂苦着脸无法半点没闹腾明白。
宫泠手指按住他的唇,眸色深沉的看向他,“再说一次试试?”
“你!是你先说不认识我的!还,”
“我可认识你家人?”
“不认识。”
宫泠挑眉,“还什么?”
他通红的脸犹如滴血,半天都说不出话,又指责道,“你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干你?”
“宫泠!你这个老色魔!臭不要脸的!你去死吧!”
第六十五章 宫泠:无衣便无依
“陆辰远,你是要再来一次还是闭嘴?”
陆辰远赶紧捂住嘴巴,声都不敢出。
“外面的人怎么说?”宫泠问。
席子期把夫妻俩的话说完换得宫泠冷哼,而一旁的陆辰远更是冷汗涔涔。
“远儿,不若你好生说说这究竟是为何?”
陆辰远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老实交代清楚。
陆家在淮州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陆家夫妻俩极其宠爱自己的一双儿女,由此把陆辰远养成骄纵蛮横的德行。这陆辰远直到十八年纪仍是毫不敛,一日游逛到东城恰好见了李裁缝家闺女人长得水灵,因此便来了纨绔子弟的常性调戏得姑娘梨花带雨。
李裁缝家儿子一见不管三七二十一教训了他一顿,衣服破损些许,可陆辰远却非告状被他打伤了腿,陆氏夫妇不分青红皂白就派人把李裁缝儿子李曜狠狠痛揍一番,完了陆辰远还不解气又派人将那李梦儿捉了去。
宫泠本是四海为家的医师,可人脾气古怪医人全凭自己喜好,有时漫天要价有时更是分文不取,一来二去就饿晕在李曜家不远,李曜心肠好人又忠厚老实不仅救了宫泠还好吃好喝招待着。宫泠无以为报便治好了李裁缝的老寒腿,直把李曜感激得痛哭流涕说什么也要报答恩公,而后他就帮着宫泠上山取点药材跑跑路送药。
陆辰远把李梦儿捉去后,李曜在陆家讨人不成便去找了宫泠帮忙。后来人是被宫泠安安稳稳送回了家,这陆辰远也被老老实实带回了他的雪歇局。
“如此说来是在下误会了。陆公子还是和家人有个交代为好。”席子期说完又觉歉意不已,“方才误伤了宫公子的活尸,实乃抱歉。”
宫泠神色微变,又道,“无事。”
“老色魔,我要去见我爹娘!”陆辰远开口道。
“至多半个时辰。”
“超过半个时辰呢?”
“你说呢?”
“整整半个时辰呢?”
“你说呢?”
陆辰远急眼道,“到底有什么区别?”
宫泠冷笑,“你说呢?”
陆辰远背心发凉一溜烟就跑生怕耽搁片刻。
“天色已晚,如此我们便不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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