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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瑚落
甘青司对上他的目光,道,“席甘氏。”
以你之姓冠我以名。
席若白动容,不知袖中的手握了多紧。
甘青司极为外向,夏日可劲蹭席若白,可冬日的天少靠近他。
席若白极为内敛,少在人前显露情绪,什么天都少靠近甘青司。
就在几人笑谈朝前走时,一只手从后牵住了甘青司。大家仍是笑语不断也未曾发现两人不同,席若白心中有些失落,见甘青司如常的与人滔滔不绝,脸上尽是平日的调笑,好似未曾察觉。不过小会儿,甘青司不着痕迹握紧席若白的手,谁都不知道这人就连心底都笑得一片怦然,愈渐鼓捣的心跳声快藏不住他的动心,盛夏都不曾如此热烈的手汗,在两人掌心滚烫。
席若白加快了步子与他同行,时不时与几人插几句话,偶尔侧过脸看甘青司的时候,对方嘴角的弧度会加深,间或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虽是短暂,却也情长。
席若白的手甘青司一路上都未曾放松半分。
大家徐徐进了木屋后,两人还站在门口不动作。
甘青司侧过头去问,“听欢,我不放开了可好?”
席若白笑答,“好。”
后来也不知是谁先放了手,只知吃饭时甘青司嘴边的笑就没再停过,而席若白在他身旁也不曾淡然。
宫泠准备了满桌佳肴陈酿,让众人无不惊叹他的手艺,初见时留给人印象的生冷,他就是与人说话都是淡漠的,可这人绑着围腰忙出忙进又上哪去找那无烟火气息的高冷模样。
席间众人偶尔能和宫泠搭上几句话,可更开阔的是陆辰远,几杯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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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畅言,到最后直接倒在宫泠怀里,嘴里碎碎念叨个不停。
“本就是贪玩的性子,此番倒是委屈你了。”宫泠一言让几人侧目。
甘青司也开了口,“宫泠,你这是何意?”
“我一个老人家待在深山老林不为过,可这孩子终究是委屈的,想他衣食无忧,阖家圆满,大好前程若断送在我手里实是可惜。”宫泠理着他的发,话像是说给他人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宫泠你就是野林子呆久了什么都想太多。”甘青司忍不住说一句,“人家野林子都和你待了,你倒好,这会开始给人琢磨出路了,当初干嘛折腾人家?”
“许是他太惹人烦了。”
“你才惹人烦!”甘青司喝了口酒又道,“你那活尸昨儿个我们也没少杀,您也趁这机会好好休息,别再一天到晚担忧北楚活尸了,你这里一个大活人还不够你想?”他将碗筷放齐,几人也陆陆续续起了身。
大伙向宫泠告别,也婉拒他相送。
出门之时甘青司没回头,只留了一句话,他说,“宫泠,别回来了。”
宫泠许是多年心事未再想起,心中一阵酸楚。
北楚不是乡愁,甘无衣才是。
迷蒙的眼缓缓睁开,陆辰远道,“老色魔,我听说书先生说,尝情是奋不顾身,长情是思前想后,偿情是至死靡它。宫泠,你对我是哪一种?”
泪沾湿了宫泠的衣袍,就连手背都落了梨雨,宫泠回道,“不知。”
“真狡猾。”陆辰远又合上眼,“宫泠,我不想你忘了谁,可你能不忘了我吗?”
“怕被忘了的,不该是我吗?”宫泠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小孩睡觉般温柔,“远儿,若那三种情便能囊括我对你的所有,那世间的情也太索然无味了些。”听到陆辰远的抽泣,他又道,“不必急着证明什么,所有的情都是求不来的,可唯有你是我强抢过来的,你便是那证明。可明白?”
“宫泠,不许唬我。”
“你可觉我是在唬你?”
陆辰远没在说话,只是慢吞吞的摇头。
“莫要哭了,我心疼。”
听到这陆辰远索性放声大哭,抱着宫泠的双臂死紧,直到最后哭累了在宫泠怀中沉睡。
林中前行许久,临近淮州码头一路更是热闹不已,一行人到达码头,可不巧人满为患,到处人挤人,其间有看热闹的也有赶热闹的。
甘青司深吸几口气,一边大声道,“我们今儿走得了不?”
江溢嚎了一嗓子,“必须了!”
这一声可谓是中气十足,不少百家弟子都打量过来,一看倒好,又是叽叽喳喳不绝,甘青司倒是学乖,三两下挡在席若白面前不给人看,可谁又看不到不是?脸你能遮住,那衣裳片脚的你甘青司能遮干净不成?
众人也不放过机会,热心的招呼着,也不管别人认不认识,好生喊了便是。
“席师兄!”
“席七师兄!”
“席师弟。”
瞎叫唤什么!你家没师兄?你家没师弟?
其中有混的,也有认真对上来的人。
甘青司恼火扫了一眼面前的脑袋,十分不情愿让了个位置,哪知席若白语气轻快的出了声,“君师兄。”
虽是人群熙攘,可来者与旁人的气质别有不同,他墨发只绑了根青黛结,一身衣服也是随随便便的浪子模样。“你们可有与船家提前知会?眼下赶水路的人众多,想寻得艘船可是不易。”
“二师兄早已传信淮州护灵人张罗此事,劳烦师兄关心。”席若白话刚落下,就听得人高呼梦岭之名。
席子期闻声而过将人带到几人面前,就见船夫一脸苦闷,叹道,“还请梦岭各位仙使绕过小的,我于前一日就把船备在这云天渡,谁知刚才……,”他难为的苦着脸,“刚才有人劫了船就走,我们如何说他们都不听,就连我船上的小工也一并带走了去。”
“谁人如此无理?”席子期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祈鹫山那几位活神仙!”船夫愁眉苦脸道,“这可怎么办?当家的都快急死了,可就是调不出一艘船来,怎么都得等我们家船从得凤回来,那少说也得二十日啊。”
“不肖子弟!我定要拧了那几个小混账的耳朵!”说这话的不是谁,便是方才风度翩翩的君澈,君无忧。“带头的可是君轼那混小子?”
要说影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定是他家首席十六弟子君轼,弟子服就他一人花里胡哨乱绣一通,别人说是乞丐装,他非说那是一枝独秀,亮眼得不行。要怪也只能怪影宗弟子服实在朴素,一身白衣要什么没什么,两寸素白锦带裹在腰间活像奔丧!
你说人没意见?当然有意见!首席弟子没一个将它穿在身上那就是最好的意见,可宗主君又直接无视,到最后只有普通弟子老老实实奔丧,首席弟子踏踏实实奔喜,普天同庆!
于是乎百家弟子对影宗弟子的认知更是明了,风格迥异最扎眼的必定是影宗,尤其是鼎鼎有名的君轼,君不乐,你说他不乐?他可乐得很,这不又在自家大哥前犯事,明明白白的找罪受!
船夫哭诉,“就是他呀,大公子,他还让我给您带话。”他又哆嗦着看了君澈几眼又不敢言。
君澈皱眉问,“他说了什么混账话你只管说便是。”
“君无忧你有本事就游过来,哥哥我在对岸等你拧我耳朵。怕了吧怕了吧,你过不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几声笑格外富有特色,船夫学着君轼嚣张的语气也实在是有模有样,可旁边的人都是过来人,该忍的还是得忍。
“还有呢?”君澈嘴角轻扯,静等着下文。
“你……你个傻缺,没想到吧?意不意外?惊不惊喜?”船夫吞了吞口水,心中又怕又爽快,怕君澈一个怒火没了小命,又一想自己还能有骂君无忧的一天,还是畅快的畅快的。
“意外,惊喜,我是想不到他这么急着找死。”君澈面色阴晴不定,他转头便问,“梦岭几位师兄弟可有意向搭个伙,有没有兴趣劫个船试试?”
这边的表情就十分难测了,答应吧,有失门派面子,不答应吧,有损对方面子。一思量二考虑下,众人还是把门派放在了首位,答道,“等我们去换个衣服先?”说话的是江溢,虽然他本人是不在意,可是他怕席子期在意啊,所以折中了下,选了个保险的法子。
“席师兄!席师兄!甘公子!”
终于有人不是只叫席师兄了,甘青司欣喜回头一看,正是他们在溱洧遇见的烟万重师弟,“师兄们好,甘公子好,金小弟好像长高了啊,诶,莫师兄、君师兄怎的也在此?”
席子期粗略解释了几句,师弟才没再疑惑,没等师弟说话,后边硬挤上来两人,池九霄眯眼笑道,“君老大,我可是看着你家老小劫的船。”
“是家弟没错。”君澈回他,“池九霄,你莫不是帮他了吧?”
池九霄和公良殊对视一眼,立马答道,“哪能啊,我就和不乐打了个照面,帮不成帮不成。”
“你可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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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的是哪家船?”
“不就是陈氏商号吗?”池九霄一说完就被公良殊瞪了一眼。
君澈轻笑间带着冷哼,“是吧,可定下的是梦岭。”
“大爷的!君不乐,又诈老子!”池九霄爆了粗口,公良殊也一脸的爱莫能助。他十分懊悔的看向席子期,“席二师兄,你们可是带了梦岭子弟来?”
“不曾,就我们几人。”
池九霄立马礼道,“如若不嫌弃,还请师兄几位与我们同行。”
席子期犹豫半会,答道,“那便有劳了。”
见席子期应下池九霄又转向君澈,“君老大,要不您和我们一道吧。”
“哦?”
这一声倒是让池九霄心一抖,他心里的小算盘不知掉了多少算珠,“君老大,我们要是赶得快的话,您还能追上老小呢。”
“走!”
君澈背影潇洒看得一众人无奈,公良殊道,“你说要是君家老大知道是你出的馊主意会怎样?”
池九霄干笑两声,“会拧掉我的耳朵?”
公良殊意味深长地笑道,“不,会拧掉你的脑袋。”
第六十八章 席若白:舍不得
踏上甲板时,甘青司就见着烟万重弟子有礼的冲他们一一问候,他也忙不迭一一回应,这腰没伸直一会又得弯下去,等礼行完一圈,就听得长喊一声,“出航!”
船稳当离开码头,早先人群的闷气也散尽,池九霄匆匆朝几人走来,甘青司已经做好了弯腰的准备,可对方也是个怕麻烦的性子,直接开了口,“诸位辛苦了,池实在抱歉。”
“多得师弟留我们才能出海,否则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四更天。”席子期回道。
池九霄略微尴尬一笑,“多礼了多礼了,席二师兄,我们此番是与圣朝、上元顶一同而来,方才我寻访了一番,船舱能住的就只剩小仓房了,这……,”
“无事,能遮风避雨便好,还多劳你心了。”
席子期答后,池九霄心中更是愧疚,“七子身体欠佳须得静养,不然我定不会让师兄几位受这般委屈的。”
“师弟不必介怀,不过十几日罢了,我们几个大男人有什么受不住的,你当好好照顾七子师妹才是。”席子期话刚落音,前面便迎来一曼妙女子,双兰银步摇盘发,嫣红留仙裙雅致,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她的美确是在骨子里的,许是倾城都不为过,以笑致意,她和众人施了一礼。
等她柔声打完招呼,转眼便厉声道,“姓池的,赶紧给我把东西都从屋里搬出去!”
池九霄一脸苦闷,“娘子,那你怎么办?”
“少给我嗦,我这病又不是屋子能养好的,再说是你惹祸在先,如何都不能怠慢几位师兄,你赶紧给我搬东西去!”唐七子踢了池九霄一脚,许是病体缘故,动作也是有气无力的。
“七子师妹,你这般倒是见外了,师兄们得一住处便好,你莫要担心。”
唐七子歉意看向席子期,“席二师兄,九霄他一向顽劣,还请你见谅,你也莫要和我客气,在此师兄几位是客,我万不能让你们待在仓房。”
“早年在新台山我们风餐露宿几月,又何况这几日呢。师妹你只专心养病,莫让池师弟担心才好。”
“可……,”
池九霄上前扶着唐七子,道,“娘子,师兄说得极是,还有啊,闯祸的是不乐那小子,娘子你可不能错怪我。”
“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唐七子叹道,“席师兄,还让你多担待了。”
“不必客气。”
“娘子,起风了,你先回房休息可好?”池九霄唤了照顾唐七子的丫鬟,见两人离开后才又开口,“席师兄,真是对不住,早知道我就该把不乐那小子踹下船。”
“无事的,倒是池师弟,七子师妹身子不见转,怎的不让她在门内修养?”
池九霄微皱眉道,“我也不愿她出来,寻踪谷来信说内兄出了事,七子知道后非要回门一趟,我拧不过便带她出来了。”
“轻尘师弟出事了?”
“信中并未明说,我也不知,可那日在寻踪谷并未见得我家大舅子,想来也是十分奇怪。若同其他门派一般是遇袭了,那只怕凶多吉少。”池九霄凝色在眉。
莫游比了手语,金玉堂立马道,“莫游哥说‘得人相助也不定,还请池师弟莫要悲观。’”
“借莫师兄吉言。”池九霄话完就见对面公良殊面色难看,随即赶了过去。
大伙往公良殊身边一看,师弟白着小脸,眼里泛满泪花。
“怎的这么严重?药可吃了?”池九霄担心问道。
“怎生吃,一喝就吐,什么都压不下来。”公良殊心纠到不行,看着师弟难受的样直黑脸,“老三把酸食都找遍了,可就是没用。”
师弟虚弱地躺在公良殊怀里,“二师兄,你打晕我可好……,”
公良殊道,“那还不如打死我来得快当,我说了走陆路你就是不听,大不了四更天那什么破宣式不参加了,本就没我们什么事,早迟有什么关系!”
“不成……,师兄,我难受……,”师弟干呕几声,像一滩水软在公良殊身上。
“我们回去,师兄带你回去。”公良殊才说完师弟就哭得稀里哗啦。
“我不去,我就呆在这……,”
身后单水寒走了上来,点了他的睡穴,“二师兄,先让他睡会吧。”
风月闲叹气道,“可总点睡穴也不是个法子。”
“要不我偷偷带他回去算了?”公良殊小声道。
“你承得起后果?”池九霄问。
“一哭二闹三上吊倒好拦。”风月闲道。
“他要是一辈子不理咱们了,你可有法子?”单水寒道。
公良殊细细一想,“依他这较真的性子,怕是真没什么法子。”
“我记得若儿从前也晕船,若儿你可有什么法子?”江溢突然开口。
席若白回道,“夙冶成天带我出海,晕着晕着就惯了。”
听的人是觉得没什么,可余下四人看过师弟晕船的模样,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恨不得师弟离船越远越好,怎么又忍心用这遭罪的法子。
池九霄、公良殊、风月闲和单水寒无不将视线放在甘青司身上,默示‘兄弟,你真下得了狠手!’
殊不知席若白晕船的时候,甘大世子一边挂着眼泪鼻水一边安慰席若白,那苦情的样不像是治晕船,倒像是治命。“船上可有醋,用醋掺些温水服下,再拿些金橘皮来,小朋友不舒服就拿给他闻。”话刚完风月闲和单水寒就没了影。
解决完师弟的事后,几个人悠闲堆到了仓房,刚开门一股刺鼻的味就溢出来让人反胃不已。一点油灯,就见地板上铺着几床被子,里边杂七杂八的物件倒是清理了出去,可陈年的影怎么都留了下来,木板都是黑漆漆的污迹。
“你们先出去到处走走,这门开着散散味道,我也清理清理。”甘青司把人推了出去,然后出门顺道找了木桶和抹布,把果皮放在热水里泡得香味四散,他才拎着桶回仓房。刚转角就见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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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立着一人,“听欢,不是让你出去吗?这里乱糟糟的,待不得。”
“待得,夙冶,我帮你。”
甘青司一摆头,“不成。”
“甘夙冶!”
“你真要帮我?”
席若白颔首。
“那成,亲我一个就好,我就有力气干活了。”
“……,”
回头看着席若白离去的身影,甘青司心里乐得不行,弓着身子就往仓房里面钻,等他刚进去半边身子,就被人拉了回来,一个用力被按在门板上,当即席若白的唇就印了上来。
席若白微微退了身子,问道,“可有力气了?”
甘青司一手环了他的腰,气急败坏的埋头在他肩膀,“坏了,不成事了,席听欢你这一亲我哪还有心思干活。听欢,你就不是来帮忙的,一定是来捣乱的,你就会撩拨我。”
席若白怔怔看他,随后移开眸子。
“听欢,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不喜欢我了?”甘青司问道。
席若白侧过脸没说话,“你又来。”
甘青司气馁低笑一声,“我不闹你了,再不拾今晚你可就没得睡了。”说完就放开席若白的腰肢,又往仓房里钻。
从来会追问不放的人如今放弃快当得让席若白心有难安,他随着甘青司进了仓房,踌躇半会儿又唤道,“夙冶……,”
正在洗洗刷刷的甘青司三两下来到他面前,“听欢,你怎的了?”
见他平常的神色,席若白道,“无甚。”
甘青司轻点了头,刚想把手放在他发上,又退了回去,“你就在这待着,等我拾干净再活动。”
“好。”席若白看着他回去的手心中又是一阵起伏。
天沉下来的时候,众人在甲板上把酒畅言,耳边呼啸的风甚是刺骨,却也敌不过唇上喉间烈酒荡然。
甘青司坐在席若白身旁见他默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拉住席若白的手,道,“听欢,不可。”席若白只一眼甘青司就没了辙,但看他面前空了的酒壶甘青司又实在担心他伤身,便劝道,“听欢,我们不喝了可行?”
席若白盯着他不言如同默认,手没再拿起酒杯,神色也无甚不对劲。
人走得三三两两后,席若白仍是直勾勾盯着甘青司不放,还没等江溢和他们打招呼,甘青司就先开了口,“无浪兄你们先回去,我和听欢再吹吹风就回来。”
“成,别吹出病来。”说完两人也回了船舱。
空荡酒器在地上歪歪倒倒,风吹得席若白脸无了血色,甘青司低问出声,“听欢,我们回去可好?”
“夙冶。”席若白伸出手抓住甘青司衣角,“你可是生我气了?”
天帝大老爷,平日里怎会见他这样惹人怜楚的神情,我家听欢这是,醉了?
甘青司赶紧把人往怀里一带紧紧裹严实,也不忘道,“我怎会生你气?”
“你是不是很想听?”席若白抬脸看他,面色未变,可仔细看,席若白的眼是带着醉意的。
“听欢,我做了何让你觉得我生气了?”
席若白皱紧眉头,有些委屈道,“你没缠着我问。”
“问你什么?”甘青司明知故问道。
哪怕醉了酒,席若白也是缄口于此的,他紧皱的眉仍是未曾舒展,只是拥住甘青司的手又加紧了几分。
“听欢,我未曾生气。”
一听这话,席若白把手直直抵在他胸口退开,半会打了个酒嗝,他控诉道,“骗人,你今日未摸我的头。”
甘青司细想半天,总算是脑袋里有了个画面,可当时那状况他怎么也不会去摸的,甘青司无奈笑道,“我的席大公子,你冤枉好人,我那时满手灰,摸了你的脑袋你不得卸了我的手?”
“不卸!”席若白认真道,那样子比当年背礼法时还严肃。
甘青司见他这副模样实是惹人爱,逗弄着问,“为何不卸?”
“舍不得。”
“嗯,我也舍不得。”甘青司摸了摸他的发,“席听欢,欢喜你都来不及,我怎舍得生气于你。”
席若白又靠回他的肩膀,“夙冶,那日我和商门主说了很多,我当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如果不说,我怕……,”
“听欢,你说了什么?又怕什么?”甘青司轻问。
“不告诉你。”
赌气似的回答让甘青司哭笑不得,“为何不告诉我?”
“你会笑话我。”
“我什么时候笑话过你了?”
这问题一来,席若白又正经起来,数落道,“当年你初次见我以为我是姑娘家,而后发现我夜盲时也是,还有我嫌弃你碰过我的东西,还有,”
“席听欢,你当初还说我记仇,你这手法可比我高明多了。”甘青司差点没哭给他看,谁知道席若白竟然对这些芝麻大点的事这么上心。
“你看,你又笑话我了。”席若白又打了个酒嗝。
甘青司嘿嘿一笑,像是心中打算着什么,他用着哄小孩的语气问道,“听欢,若我不笑话你就会同我说?”
席若白直截了当回答,“不会。”
甘青司又恶狠狠地揩了几把油,玩笑道,“不愧是席大公子。”他淡笑看他,“席听欢,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强要你说什么,就怕你这性子,哪天把你憋出病来。”
“不怕。”
“你说不怕就不怕?你是医师还是算命先生?”
“我是仙使。”
是是是,谁还不是个仙使呢,是吧,甘青司笑着松了口气,“听欢,不知道你明儿个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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