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仙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瑚落
“可怕!”左铭不禁道。
“可不是嘛,使心作幸的人都脏。”甘青司鄙视道。
摸清人家门路说得头头是道的就不脏?
左铭笑说,“前辈,我是说你厉害。”
“有目共睹,当世通之人除了我还有谁?”甘青司抬下巴问道。
“除去前辈,还有五六。”纪漓老实巴交的回答。
众人又是拍手狂笑。可后面笑完又觉得不对,说到底,前辈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别带坏他们。”席若白无奈道。
“我可是身怀绝技的前辈。”
席若白弹他脑门,道,“就怕他们绝技没学,把你那死皮赖脸学了去。”
“死皮赖脸也是门技术活啊。”甘青司振振有词,差点没把众人笑死。
“甘夙冶!”
干树叶?
前辈的名字?哈哈哈哈哈!
甘青司认怂,道,“我改,我一定改。”
这边江溢笑容冻住,偏过头去,眸光黯淡。
席子期停在树下,道,“若白,长老唤你。”
“我这就过去。”席若白与席子期错开的瞬间,看到他眼里的遗憾,他不明白那其中的意义,也没想去打探。
席若白盘腿而坐,恭敬道,“长老。”
“若白,那位小兄弟是哪派人士?”
“他不曾拜入哪派门下。”
席百须眼放异,“能邀他入梦岭吗?”
“他不会入梦岭的。”席若白道。
“可否让我与他说说?”这等人才他是决不能放过的。
等甘青司听完席百须一席肺腑之言后,笑道,“入梦岭这机会实属难得,司青就不占这名额了。”
“司公子哪的话,难道司公子就不能再斟酌三番?”
甘青司认真想了想,“斟好了,三番,多谢长老看得起司青。”
“真不能拜入我门?”
“除非……,”
席百须高兴了,只要有转机,无论何种要求他都答应下来。“除非什么?”
“我要是娶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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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人为妻,那也能算作入了梦岭。”
此话一出,席百须捋把胡子,席真摆首,席若白则是扣紧掌心。
“可惜了,梦岭只男弟子。”席百须叹道。
“的确可惜。”甘青司虽附和,脸上却并无甚遗憾。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入夜,甘青司把玩着石子,突地想起什么,说笑道,“听欢,你们女弟子都没有,就一堆大男人成天修仙,那多无趣!”
席若白未开口。
“听欢,怎生不理我?”甘青司转念想,又道,“你别生气,女弟子没有,你们西越美人肯定不少不是?”
他还是不看甘青司。
甘青司蹦到他身边,用手推推他。“听欢?”
“男子,无趣吗?”席若白问。
“我无趣吗?”
席若白摇头。
“那便是了,我方才说的玩笑话,你莫放在心上。”甘青司宽慰道。
“你的话,我哪能不放在心上。”
席若白的苦笑他是第一次见,看得他揪心,“听欢,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一字一句疼到心尖,席若白回视线。
甘青司笑起来,道,“喜欢便是喜欢了,哪有什么样。”
是啊,喜欢便是喜欢了。
第十一章江无浪:叫叔叔显老
水上漂泊几日总算着陆,进入淮州牧阳村后,村庄惨淡的景象让众人大骇。枯井爬满杂草,龟裂的田地早已不毛,像是破败多年的荒村,带着些人之感。
弟子们挨家挨户敲门,竟是各家紧锁,只剩呼啸的风声卷起飞沙。
拉门声响,众人一惊,却发现风又把门一砸,弄得哐哐作响。甘青司走进门开的房屋,盯着锁看了半晌。道,“这里有人。”
左铭跑上来,“不会啊前辈,刚刚我敲过门的。”
“你敲门时紧锁,小风一吹就开,还偏偏开不对风口的一家。插销好好的在门上,没断也没落地。”甘青司眯眼,道,“是有人开门。”
众弟子背心发凉,左铭抖着嗓问,“前辈,哪来的人啊?”
甘青司回头,“我有说一定是人吗?”
一行人吓得心肝乱颤,不敢再说话。
屋内一目了然,甘青司查无所获便蹲下身查看地面,摸索间,慢条斯理的敲打地板,一声一声把草木皆兵的弟子们弄得小脸煞白。
打开木板,里面传来作呕的酸臭味,甘青司跃身一跳,扔出火符,火光一燃,墙角处蹲着两个紧紧相依的孩子。
“快过来,叔叔带你们出去。”甘青司开口。
两个小孩盯着他一动不动,眼里闪烁着恐慌。甘青司犯难,突地一把剑砸在他胸口,江溢上前几步蹲下,伸出双手,笑道,“来,和哥哥出去。”
小孩哇地哭出声扑到他身上,江溢一边抱住一个往外走,还不忘哄他们开心。
大家挤在屋子里头偷笑,甘青司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阿爹阿娘把他生得也挺俊啊,为什么孩子这么怕他。
江溢给他们擦脸,又把包袱里的干粮给他们,心疼的捏捏小孩脸蛋,柔声问道,“哥哥叫江溢,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唐,弟弟叫方瑞。”女孩闪着明眸,怯生生对江溢道。
坐在地上的江溢把他们拥入怀里,“唐唐和弟弟今年几岁?”
“我今年八岁,弟弟六岁半。”
“你们呆在地窖多久了?”江溢安抚的摸着她的发。
“十天……,”方唐糯声道。
两个小孩子在地窖待了十天,吃喝拉撒都在里边,那得多难熬。好在地窖有吃食,若是他们没来,后果不堪设想,江溢抱紧他们,“爹娘呢?”
“不知道,爹娘带我们到这里躲着,说不能乱跑,然后他们一直没回来。我刚刚听见敲门,以为是爹娘回来了。”方唐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不怕不怕,待会哥哥就去找他们。”
姐弟俩乖巧的点头。
席子期凝望着他们,眼神出奇温柔。
甘青司很弱气的推推江溢,低声道,“孩子说是被带过来的,问问看。”
“唐唐,这不是你家吗?”江溢抱起两人。
“不是,爹娘带着我和弟弟跑了好久才到这里。”方唐靠在江溢肩膀,抽泣道。
“你们可记得回家的路?”
方唐摇头。
江溢看向甘青司,一脸凝重。
把孩子哄睡后江溢才抽身出门,他担心孩子们起床不见人害怕,便打开房门让外边的光把里面照亮堂。“附近没村子吗?”
“还有弟子在外查探未回来。”席真回道。“辛苦了。”
江溢笑笑。
甘青司泄气挪到他旁边,“敢问无浪兄年岁几许?”
“二十有五。”
“比我长半岁还让孩子叫你哥哥?”甘青司道。
江溢扯唇,“叫叔叔显老。”
这一回答甘青司以沉默回应。
“你看这事如何?”江溢问他。
甘青司道,“不像人为。”
“何解?”
“村子里每一户门锁得死紧,若是村民逃灾避难自当人去楼空,何必多此一举。带走他们的多半是夜晚出没的鬼灵。这家门闩有损毁迹象,地上的两截插销想必是方唐爹娘弄断的。”
左铭问道,“他们爹娘为何不陪着他们?”
江溢道,“小孩身上无浊气,鬼灵难以发现。怕是方唐父母作了饵。”
众人默然。
接近卯时,一弟子来报,“大师兄,还有一路弟子未归。”
“哪一路?”
“斐灵带往观淮方向那路。”
席真对席百须行礼,“长老,还请您在此处休息,岚琴这就带人过去查探。”
席百须点头。
江溢道,“师兄,我也去。”
甘青司开口,“一道。”
“我也去。”席若白开口。
“长老,众弟子刚回来,就让他们在此歇脚,我和他们过去。”席子期对席百须说完便跟在他们后头。
五人弃马直奔西南方,越接近越能感受到萦绕于四处的邪气,席真和席子期两人对视,双掌而对,银白阵法立现于两人掌心。两个光影似的小孩跳出,笑嘻嘻冲向前方。
一瞬间树林部分邪气被他们引过去,两人蹦蹦跳跳将它们带走,尔反身对着邪气一顿狂打暴揍,直到邪气慢慢变成圆球,两人才跑回他们面前,“我们带路!”
五人便跟在他们身后。两人召出的名作剑灵,修灵气者,可借灵器化形,仙灵、法灵与召灵别无二致,但是实力强弱却是不及召灵的。譬如席子期的剑灵,对付一般邪气鬼气尚可,遇上真正的召灵,必定活不过几息。
面前是十几具凶尸,他们发出痛苦的吼叫,狠戾往席斐灵他们身上扑。席斐灵他们脚下躺着无数碎磔尸块,离他们不远还坐着鬼气缭绕的两人。
席子期亮剑便加入对付凶尸的队伍。
口哨声响,江溢身后闪现三道身影,直扑凶尸而去。
两个纵尸人见来人便跑,席若白和甘青司连忙追赶。席真瞥见树丛中身影而过,也火速飞身前往。
席若白剑还未出,水袖一翻,两道银光直接射出缠上两人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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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动试试。”
如丝线般细小的弦运转着流光,一道一道灵力将两人封死,席若白手指转入弦上,提线手两人便摔到他们面前。
席若白低眼道,“说。”
“说什么说!”两个人虽然害怕,但想来这些修仙名门是定不会要他们性命的,于是壮着胆子顶撞,嚷嚷道,“你们修仙了不起啊!有本事动手啊!”
另一个更是呸地一声,“我告诉你们,你们就在这等死吧!等召鬼一出来,非得弄死你们这群两面三刀的假道学!”
甘青司愣了,他一眼便看出这两人虽然身上有鬼气,但绝对无法召鬼。
“说!”席若白又开口。
“不说!你以为我怕你啊!”
“我告诉你!待会召鬼来了吓死你!”
两人底气十足,看得甘青司无奈。“既然你们不怕,那我就让他们来好了,侯征,云锦,帮我好好问问。”
两个人影突然出现,靛蓝法阵与赫赤法阵,召鬼!
召鬼啊!
两个人痛哭流涕抱在一起,牙齿打架得厉害。
甘青司蹲在他们面前,“是说还是不说?”
其中一人呜咽道,“你,你,到底要我们说什么啊。”上来开口就一个字,谁知道说什么!
托腮看向席若白,他漫不经心的问,“听欢,要他们说什么?”
“受何人指使?做了何事?”
“我们也是被迫的啊,就是被人抓来然后跟着练,其他的都不知道,那人有召鬼,要想活着,就必须跟他练。人也是他抓来的,我们待在这里快一年了,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召鬼呢?莫非纵尸人不是他们?
席真追到丛林深处,便再无踪影,剑灵一召,“允真,附近可有什么鬼气?”
“身后!”允真脸色一变,十分痛苦的看着席真,“小心,真哥哥……,”
席真还未转身,两个召鬼已经在他身侧按住他的肩膀,一柄长剑贴着他的腰插在允真心口。手臂从身后绕到他胸前,冰冷的触感让席真不适,他手指摩挲席真的脸,道,“小仙使,要不要来快活快活?”
灵气暴涨,席真的仙索犹如藤蔓朝两鬼一人而去,他飞快抽身。此时天已大亮,只见那人隐藏在漆黑的兜帽斗篷中,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
席真看清他手上言文,心下不妙,这人手上有召鬼,问道,“你是何人?”
“你未来夫君。”清澈的嗓音带着调笑,他笑眯眯地看着席真。
这话气得席真红了眼,厉声道,“大胆狂徒!不仅出言不逊,还作恶多端!混账!”
“娘子说是便是,夫君有事先行一步,莫念。”说完,两位召鬼冲向席真,“不可伤他。”
等到甘青司两人赶到时,召鬼已经消失不见,席真满腔怒火,一剑砍在树上。
三人回到原处时,最后一只凶尸倒在席子期脚下,而席子期的剑对准江溢。
两名召鬼挡在他身前,江溢让他们退下,面色难看。
“师弟,你做什么!”席真握住他的剑,“快放下!”
“师兄怎么不问他做了什么?”席子期怒道。
“梦岭人的剑从不对门人!桑让,你给我放下!”席真急道。
“他是梦岭人吗?”此话一出,江溢像是被抽去全身力气,跪倒在地上。
甘青司急忙上去接住他。
“桑让!”
席子期甩袖,“师兄,他竟然用这些无辜百姓炼鬼气!你说我该不该动手?”
甘青司张口,“他受伤了,”
江溢伸手拦住他,对他摇头,又道,“若你动手解气,便动手吧。”
“动手便能解气了?”席子期看向他。
江溢轻扯嘴角,“你要如何才解气?我依你。”
“以后别在我面前使这些手段,我的剑不认人!”席子期回剑。
江溢轻问道,“这样你便不气了?”
席子期偏过头不再讲话。
“斐灵,快去把人放了。”席真吩咐道。
刚刚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让席斐灵一众不敢动作,席真放话后他们这才去松绑被关在屋子里的人。
从屋里跑出的男人一见到院子里的场景,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几乎是爬到尸块前,“啊!情儿,情儿……,”痛不欲生的脸早已涕泗横流,尸块上只剩残缺不全的破布,男人抓起一个残存的血红香囊,痴痴抱在怀里。
许久后,男人踉跄走到席真几人面前,双膝跪地叩了一首。
“碧华弟子方空亭,莫家村护灵人。”
护灵人,乃一国中散布在各个地方保护百姓之人。
席真上前扶他,他却不肯动,“空亭有一不情之请,求梦岭各位仙使答应。”
席真道,“方兄请说,若我们帮得上忙,必将全力而为。”
方空亭哑声道,“在下有一双儿女,我把他们藏在牧阳村一户人家的地窖之中,求诸位救救他们。”
席真道,“方兄放心,方唐方瑞和我门人子弟在一起,他们无事。”
方空亭笑道,“好,那便好。”再磕了一个头,“方空亭谢过诸位大恩大德,空亭必在往生门前求愿诸位安好。”他握紧手中的香囊,眼光闪动,唤道,“情儿……,”抬手掌心一震心脉,倒地再无生息。
席子期眼睛湿润,道,“为何要有鬼道,为何!”
席真叹气,抬头望向碧空,“将他们葬了吧。”
第十二章席子期:哪有那么多身不由己
再回到牧阳村时,众人心事重重。
方唐方瑞一见江溢便围上来。
“哥哥,你找到我爹娘了吗?”
方瑞晶亮着眼,“爹爹叫方空亭,娘亲唤莫情。”
他无法言语,他们的娘被炼成凶尸死在他的召鬼手下,他们的爹殉情而去,他如何说。江溢用力笑着,开口道,“见到了,他们去其他地方教训坏人,要很久才能回来。还嘱咐哥哥照顾你们,你们和哥哥回去好不好?”
方瑞不懂事,笑着回答好,方唐蹙着小娥眉,“哥哥,他们会回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江溢嗓子已哑,却是再也说不出话。
席若白和甘青司跟在后边,甘青司转眼见方空亭魂魄在不远处慈爱的看着方唐和方瑞。
行尸、活尸灭后都是魂魄散尽之物,方空亭是必然寻不到莫情的,他最牵挂的便只剩这一双儿女。方空亭朝着甘青司一拜,散魂而去。
“怎么了?”席若白见他出神,便问道。
“方空亭来过。”
“世间竟有如此痴情之人。”
甘青司缓缓道,“亲人之情,友人之情,爱人之情,不痴,如何为人。”
席真向席百须禀报后,席百须本想让人到碧华传信。几人见状便劝说席百须让两姐弟留在梦岭,席百须最终还是允了。
再次赶路时,席子期的马停到江溢旁边,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席真和席若白担心极,生怕他动手。
席子期眼神一定,问,“为何修鬼道?”
江溢一愣,掩去伤痛之色,笑道,“身不由己。”
席子期看他,淡淡道,“生而为人,哪有那么多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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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策马向前。
席若白见他离去,便转向甘青司,“夙冶,五师兄的伤可严重?”
“大抵是无碍,我们修鬼道之人损气,若有鬼气便会自补。方才那里行尸活尸众多,鬼气应是修补了,才招致你二师兄误会。”
“师兄无事便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清算了。”
若是算得清便好了。
席真对之前的事难以放心,道,“长老,不如你们先行,碧华不远,我们几人亲自去一趟便好。”
席百须事务繁多,也不便再多几日行程,便应下来朝昭溪赶去。
两个孩子窝在江溢怀里,不舍道,“哥哥,你一定要早些回来!”
江溢嘱咐道,“你们回去听话,过几日哥哥便回来带你们去昭溪好好玩儿。”说完又是按在怀里一阵嬉闹。
眼下四更天还有两月,他们便游山玩水甚是悠哉自在。路上席真大多是和席子期一道,而甘青司和席若白向来不分,江溢也就加了进去。
“救命啊!救命!”高亢的喊声让歇息的几人惊醒。
闻声而去,姑娘跑过来,一见几人大哭道,“几位侠士,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公子!”
“姑娘,快起来说话,出了何事?”席真问。
“我家公子在前边,有坏人!求求你们帮帮他!”
几人赶到之时,四五个大汉对男子拳打脚踢,男子毫无还手之力,狠狠栽倒在地上。
江溢甩手飞剑入木,打手顿时被眼前的剑吓破胆。
慢吞吞走过去,江溢问,“几位,缺人吗?”
“你!”大汉被旁人一撞,视线转到几人的衣服,脸色惊恐抽身便跑。
“公子!”女孩上前扶他。
“在下孟止,多谢几位出手相救。”孟止客气的向他们行礼。
江溢摆手,“孟公子客气了。”
“这里离观淮相近,难道无官府之人管束吗?”席真问。
孟止自嘲一笑,“官府之人?不过是权权相护罢了,如何会管?”
江溢见他如此模样,问道,“孟公子可是遇上什么难事?”
孟止点头,这才徐徐道来。
孟止自小家境贫苦,十几岁双亲亡故,后得人相助才考上功名。等恩人出现他才得知,那人是从小的友人。当初友人在他失意之时离去,孟止一直心有埋怨,谁知他竟是入了观淮青楼,只为赚银两给他谋生求学。孟止打定主意带友人回乡,赎金也筹备妥当,谁知南梁一大人物来到,青楼硬是退回他的银两,要把人送南梁去。孟止三番五次上门去讨人,次次被打回来,官府也闭门不理。
“南梁何人?”席真问道。
“南梁四皇子,万俟云寥。”
席真气愤道,“皇子竟然罔顾王法!”
甘青司气愤道,“那也算得上是大人物?”
席若白一拐他小腹让他敛。
甘青司咳嗽两声,“也不见得是他罔法,青楼的人姑且不说,事多半出在东吴官家身上。”
江溢也觉奇怪,“还请孟公子见谅,万俟云寥是皇子,青楼之人怎敢送上去?”
“因为友人之名。”孟止道。
江溢问,“敢问何人?”
“曲如令。”
曲如令,公子榜上排名第四的如令郎君。而他所在之处,是四国有名的烟花所,不夜欢。
“这法子可好解?”江溢问,若是把曲如令救出来倒是简单,但是一旦追究下来,定会大肆追捕两人,不夜欢也难辞其咎,牵连无辜始终不行。
甘青司一笑,“好解,只要见着万俟云寥,那便无事。”
“恐怕难。”江溢道,“毕竟是皇子,哪能轻易得见?”
轻易得很。
不夜欢门前热闹非凡,一下迎来五名贵客,自然奉为上宾。莺莺燕燕之声让席真几人倍感不适,当即把甘青司和江溢推了出去。
房间内,长剑架在男子颈项之上,甘青司道,“秦老板要命还是帮忙?”
“我若帮忙,还不是死?”秦胥两难道。
“我保你不死。”
“这你如何保证?”
“你想想,帮我们你还有一线生机,我要是现在把曲如令带走,你看你死不死?”甘青司话一出,众人无语。
秦胥是打滚摸爬多年的人,始终还是不惧,“我不夜欢一百多人性命,开不得玩笑!我既是老板就得保全他们。”
席子期道,“我们定不会让人让无辜人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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