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纪事(H)
作者:王来来
鬼畜攻/年下受/高h李归祁十三岁登基的那一天,便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被亲叔叔李牧困于囹圄,夜夜承受折辱中短篇,剧情穿肉,相爱相杀,不是甜文,有轮x凌虐lay,无生子双性,注意避雷~
风来纪事(H)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遥遥地,李归祁听见外边传来的丧钟,那声音如同冬雷一般,沉重、不详,把他从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拉了出来,他在心里默默数着:一,二……
那钟共响了十三声,七长六短,据观星监须发皆白的卜者讲过,这代表着庇护帝王的朱七星宿陨落了,而照耀新王的芒六星宿升起来了。
李归祁很想出去,想亲眼看看此刻天上是否真的有赤红的流星滑落,又是否真的有银色亮星徐徐升起。
然而这都是空想,他的手脚均被绳索牢牢绑住,绳索则分别拴在四边的床柱上,口中塞着冰冷的玉石口塞,玉石两端连着铁扣固定在床头,让他连歪头都很吃力,李归祁艰难地动了动手指,而这便是他能做出的唯一动作了。
钟声消弭,阴暗的宫殿恢复死一般的沉寂,门窗被封得密不透风,不知哪里突然飘来一缕幽香,如同鬼魂一般在黑暗中盘旋,李归祁睁着眼睛,微弱地呼吸着,产生一股错觉,仿佛他已经死去,躺在一副巨大的棺椁中,又或者他已然疯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有人推门而入。
李归祁浑身一震,铭记于骨髓的疼痛和恐惧从身体每一个角落涌出,无边无际地把他溺毙,他猛地闭上眼睛,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下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却听一个女声道:“殿下。”
李归祁睁开眼睛,抬起头,两张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他呼出一口气,视线瞥到她们手上的托盘。
却无法发出声音,他用舌头推着坚硬的口塞,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其中一名宫女伸出手去,解开他的口塞,李归祁咳嗽了几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那宫女用平板的声音回答道:“摄政王吩咐奴婢们,伺候您把这些东西一一佩戴好。”说着掀开那托盘上的红色绒布,露出下面的几样东西,有牛皮制成的细绳,也有些奇形怪状的金石器皿。
李归祁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无力地反抗着:“你们出去。”
那宫女如若未闻,掀开他遮身的被衾,露出下面赤裸的身体,那是一副青涩的少年躯体,孱弱,细瘦而苍白,好像某种缺少阳光而发育不良的植物根茎。
李归祁提高了声音:“朕叫你们出去!”他登基的时候还未满十三岁,没有完全变声,甚至带着一丝稚气,此时他虽然声线颤抖,却没有乞求,仿佛在竭力维持着那最后一点点可笑的帝王之尊。
殿内昏暗,他看不清那宫女的表情,却看得清她每一个动作,那双涂着丹蔻的手取过一对金色的乳夹,乳夹做成兽口的模样,上边镶着两颗闪着银光的獠牙,宫女用红色的指甲提起少年小巧稚嫩的乳首,捻出一块薄薄的皮肉,乳夹合上时,发出“噼啪”一声轻响,银色的兽牙便穿透少年的乳尖,牢牢地钉在了他的身体上。
李归祁咬着牙没发出声音,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宫女,他的眼睛大得出奇,漆黑,沉静,仿佛深处一个灵魂正在燃烧,他一字一顿地说:“朕会杀了你们。”
这是这个无助的少年天子对自己发的誓。
而宫女只冷笑了一声,把口塞粗鲁地塞回了李归祁嘴里。
*
门口再次传来响动的时候,已是月上树梢,随着脚步声带进来一道冷风。
李归祁无力地微睁着眼睛,额头上布满冷汗,只有眼珠微微朝着声音那处移动。
一双修长的手拨开厚重的帷幔,一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年轻,阴鸷,带着一丝笑,身姿则高大挺拔,慢慢走来时一股压迫感也随之而来,男人站在床边看了李归祁一会儿,伸出手去,掀开他身上薄薄的被衾,将他羞耻的模样暴露在人眼前,细细的皮绳勒住小小的透着童贞般浅粉色的阴茎和阴囊,绳子绑得很紧,长时间便勒出道道深红色的淤痕,看起来如同被雨雪肆虐过的春桃,显得可怜兮兮的。后庭外边露出一小截黑色石玉做的假阳具,尺寸惊人,把少年窄小的后穴撑得极致,连每一丝细小的褶皱都被熨平。
李牧坐下来,捏着他的下身把玩,大约是年纪还小,少年那处毛发稀疏,摸起来柔软饱满,十分可爱。李牧玩弄了一会儿,明明是温柔地抚摸,李归祁却控制不住地浑身发起了抖,李牧微微眯起眼睛,突然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手上用劲,狠狠掐住了少年脆弱的性器。
李归祁发出呜地一声,痛得眼睛渗出泪水,
李牧还带着笑意,把他的口塞解开,另一只手渐渐加重力道,道:“听说今天你发脾气了?”
“小……小皇叔。”李归祁拧着腰,试图躲开蹂躏着下身的手,但他四肢被缚住,不过做困兽之争罢了,哽咽声中透露出一丝哀求。
李牧松开勒着李归祁下身的皮绳,转而拉起那对金色的乳夹,乳夹上的尖牙已经和血肉粘在了一起,稍稍一动就疼得李归祁撕心裂肺,惨叫了一声。
李牧虽笑着看他,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语气森然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要我来教你么?”
他边说着,便用力拉扯着一边乳夹,李归祁抖得厉害,细细的血流沿着瘦削苍白的胸口流下,李牧嘲讽道:“叫你一声殿下就真把自己当人看了?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我李牧养的一条狗,懂了么?”
“没有我这风连早就亡了,你莫非以为自己还能好好活着?”
“登基?”说到这他似乎觉得十分可笑,恶狠狠道:“登基的该是我!而你,你和你那没用的父王,早就该死了。”
李归祁似乎是痛到了极点,满脸泪水,颤声道:“小皇叔,我错了,饶了……饶了我吧……”
李牧欣赏着他的哭脸,似乎心情好了些,叹气道:“你啊,就知道我心软。”说着解开他脚上的绳索,把那玉石阳具抽出来扔在一边,抬起李归祁两条瘦弱的腿,拉开,让他的臀部高高抬起,又抓着腿慢慢折过去,按在他身体两侧。
这姿势让李归祁整个人几乎被对折过去,稚嫩的后庭直直地裸露在半空中,被开拓过的小穴无法闭合,隐约可见柔软的肠肉,烛光下红艳艳的一簇,仿佛半开的花蕾。
透过泪眼,李归祁看见李牧紫红色的粗大阳根缓缓没入自己的身体,发出黏稠的“哔啵”之声,他向后仰起脖颈,揪住被褥,带着哭腔啜泣了一声,感到穴道内火辣辣的胀痛,令他产生一种幻觉,仿佛一根烧红的铁杵插进他的身体,翻搅他的皮肉,鞭笞着他,撕扯着他。
李牧毫不怜惜地动着腰,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似乎心情不错,兴致勃勃地羞辱他:“你别的本事没有,至今一只灵兽都无法操控,不过这床上功夫倒极好,只要张开腿伺候男人,想来是不怕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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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啊……呃啊……”李归祁满脸泪水,脚尖绷得直直的,却因为两腿间李牧的桎梏,只能无助地在半空中乱蹬。
李牧伏在他身上,未褪一衫,只露出胯下巨物,好整以暇地在他的穴道内抽插,他刻意要折磨李归祁,动作粗暴,连根没入后便肆意冲撞,一边拉扯着那对乳夹,享受着少年在疼痛的刺激下不断缩的穴口。
“啊……唔唔……小皇叔,皇叔,饶了我……”李归祁被李牧弄得狠了,渐渐受不住,啜泣着求饶,被翻折的腰和胀痛的后庭承受着李牧全身的重量和激烈的抽送,已经痛得他眼前发黑,咬牙也有挺不住了。
李牧向下睨着他,笑得冷酷而邪气:“这便不成了?你这废物,还能做些什么?”说着阳根嵌得更深,带着两个沉重的囊袋也慢慢挤入李归祁微肿的后庭中。
李归祁脸色惨白,双脚死死抵着光滑的被褥,喉咙里发出痛极的“呃啊”声。
李牧愉快地笑起来,拍拍李归祁湿漉漉的脸颊:“挺住了,这夜还长着呢。”
“小皇叔,求你,求求你……”李归祁大腿痉挛,抖得无法自制,边哭边向压在身上的男人哀求着。
李牧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得少年头猛地偏过去,李归祁嘴角渗出一丝血来,半边脸火辣辣的,眼前发黑,一时晕得说不出话来。
却清晰地听见李牧阴沉的声音:“你们父子加在我身上的痛,本王要一点点,一丝丝地还回去才是。”
第二章
李牧掐着李归祁的腰,狠狠顶撞了几下,在他紧致温暖的小穴里痛快地泄了出来,微喘几口气,稍稍后退,将湿淋淋的性器抽了出来。
几次下来李归祁已经没力气并拢双腿,那肉穴被撑得软软地张开,透着股无力反抗任人宰割的娇柔,白浊和血丝从红肿的穴口汩汩流出,沿着他的腿根淌落在深色的被褥上。
李牧低头看看自己沾着秽物的东西,那副阳具疲软下来依然狰狞得可怕,他抓着李归祁的头发,粗暴地把他拉起来甩到地上。
少年微弱地哼了一声,半昏着,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李牧用脚踢踢他,命令道:“舔干净。”
李归祁微微抖了一下,他知道李牧这种语气是很危险的,便挣扎着爬起来,把脸凑到李牧胯下,伸出舌头去含李牧硕大的龟头。几个时辰下来,他挨打的那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一边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李牧打他从不留手,他是风连修仙者中第一人,武力强极,即便不用一丝一毫的灵力,亦是手劲惊人。
嘴里混着血气和男人液的腥膻味,李归祁忍着不适,吃力地动着舌头,仔仔细细地把每个细小的角落舔干净,那根阳具粗壮且分量沉重,占据着他的口腔,热度可怕,青筋分明,令他心惊胆颤,李归祁闭着眼睛,恍惚觉得那东西仿佛活物一般,一点点摧毁着他,蚕食着他,让他变得渺小,卑微,变得软弱无力,变得可怜又可恨。
李牧突然抓住他的下巴,似乎觉得可以了,便把阴茎从他嘴里抽出来,在他脸上甩了甩,将沾上的唾液蹭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华贵的黑袍不见凌乱,仿佛刚刚只不过悠闲地品了杯茶,而不是凌虐完自己的亲侄子。
李牧拍拍手叫来人,不用吩咐,那些宫人便安静而迅速地拾起来。
这些人都是李牧亲自挑选出来的,可靠且衷心,两个侍官驾着站立不稳的李归祁出去,不一会儿把人洗干净便又送了回来,凌乱不堪的床榻也重新整理好。
李归祁被放在床上,接触到柔软的被褥时,他便侧过身,好似蚌壳闭合一样微微蜷缩起来,眉头皱着,呼吸缓慢,虚弱而憔悴。
这副惨状当然不会引来施虐者丝毫的同情,李牧冷眼瞧着,突然转身出去了,李归祁虽然闭着眼睛,人却还清醒着,听他出去,悄悄松了口气,但这气还没舒完,脚步声又走了回来。
李牧的手上多了个木盒,坐下来,把李归祁揽到怀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仿佛抱着小孩子似的,爱昵地抚摸着他肿起来的脸颊,柔声问道:“疼不疼?”
李归祁不敢吱声,李牧这个人阴晴不定,翻脸如翻书,且心狠手辣,若是他想折磨人,说什么都讨不了好去。
李牧也不在意他的沉默,修长的手指沿着他的肌肤往下滑,揉了揉两个还渗着血丝的乳首,心疼地道:“瞧瞧,肿成这样了,怪可怜的。”
李牧的语气越温柔,李归祁便越害怕,微微垂着睫毛,那睫毛却不堪重负似的地轻颤。
李牧的手继续向下,滑过他腰身,落在那小小的睾丸上,李牧有双很漂亮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得整齐干净,李归祁却觉得那是条毒蛇,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条毒蛇伸出信子,挑逗着他的下身,一边极度地恐惧,一边被刺激得浑身发起抖来,未经人事的性器也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李归祁盯着自己那根东西,只觉得陌生的感觉一阵阵袭来,李牧之前是要折磨他,便可以让他生不如死,这会儿突然极尽温柔,手法妙,也可以让他欲仙欲死,让他既抗拒又无法抵抗,溃不成军地喘着气,弓起了身子。
李牧歪着头,湿热的舌头探进他的耳朵,声音轻柔而沉缓,好似风吹过林间,鸟羽擦过树梢,挠的人心痒痒的:“侄儿,小皇叔特意给你寻了个礼物,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李归祁听着那悦耳的嗓音,正挣扎在情欲边上,下一秒,喘息却化作一声惨叫,那惨叫很是凄厉,尾音落下时便带出哭腔。
却见那根稚嫩的肉棒上被硬生生插入了一根玉钗,玉钗外缀着一颗洁白的珍珠,挂在马眼边晃动着,此时沾了血,竟隐约带着丝凄艳而残酷的美感。
“啊啊啊……”李归祁一边惨叫,一边痛得直打滚,想伸手去摸那里,却被李牧牢牢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李牧把一根指头压在他唇上,柔声哄道:“嘘,别哭,不喜欢么?这簪子是南翎前朝公主出嫁之物,据说能提升人的灵力,这可是我了好大力气才得来的,你常佩戴着,或许就可以抓个一只半只的灵兽了。”说着说着他突然伸手抓住李归祁的下巴,眼睛里冷冰冰的,又似乎带着点跃动的戏谑:“来,给小皇叔笑笑。”他的脸是很俊俏的,太过俊美,反而生出邪气来,在李归祁眼里,此刻这张脸便如同厉鬼一般。
他的眼睛本就已红通通的,此时哭得厉害,肿起来仿佛两个桃子,这副模样凄惨中却又确实带一点可笑。但他被剧痛折磨得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李牧叹了口气,点点他惨白的唇:“不乖,小皇叔可不喜欢不乖的孩子。”
又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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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地:“那便这么戴着吧。”说着便取过之前束缚着李归祁下身的细细皮绳,一圈一圈地重新系好,把那根玉簪和他的阴茎阴囊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完成这个残忍的举动,李牧站起来,退后一步看了看,似乎很满意,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好看,果然配你。”
李归祁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李牧在说什么,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李牧站在床边打量着他,又加了一句:“这身伤够你养一阵子了,明日的早朝你便不必去了。”便施施然离去了。
第三章
风连坐落在大陆西方,是一个借助海风而建立的国家,在宽阔海域互相融合又互相切割的海流,常常在近海处形成强大的飓风,千万年来蕴育出无数天地英灵,其中最为庞大的天地英灵则被称为风连。
正因为有这样力量滂湃的英灵坐守西方,这个国家才能在环顾窥伺的妖魔鬼怪中屹立不倒几百年。
风连是这个国家的名,亦是神。
然而在使这个国家繁荣昌盛之后,这位天地英灵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至今已有几十年。
海水不再清澈,海风不再送来鲜美的肥鱼,土地被吹起砂石,妖魔鬼怪在城镇横行,周围的国家也落井下石,战争不断,昔日风连的辉煌不再,整个国家积弱难返,日渐没落,十三年前,李归祁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了。
李归祁在凡尘里虽贵为一国皇子,但他的的出生却和其他百千个婴孩的出生没有什么不同,风连并没有因此降下祥瑞,救了这个国家的不是他。
七年前,李牧成为灵兽风鸩的主人,以摧枯拉朽之势清理了在这块土地上肆虐的邪祟,风连终于得到一丝喘息之机。
数月前,李归祁的父皇突发急病陷入昏迷,同时李归祁被囚禁在自己的宫殿中。
昨日,先皇殡葬,李归祁依然被幽禁宫中,李牧作为摄政王独揽大权。
今日,李归祁清醒过来时,殿内已空无一人,他气若游丝地呻吟一声,鼻尖微动,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和血的味道,混杂着隐约残留的男人液的腥气,叫人闻着一阵一阵的恶心。
那恶心又不光是源于此,似乎是从身体深处传来的,李归祁捂着肚子,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而他也随之一阵一阵地发抖,李归祁知道他生病了。
就此放弃的念头只在李归祁的脑海中闪烁了一下,便立刻被他否决,他闭了闭眼,长长呼出口气,仿佛那就能把他心底的阴郁和浊气排出去似的,他拉过一条丝绸小被,披在身上,晕头转向地朝床沿挪去。
脚刚沾地,还未用上力气,下身便传来一阵激烈的刺痛,李归祁倒抽口冷气,瞥到青紫一片的下体,那根玉簪他不敢抽出,这样过了一夜,阴茎已经肿了起来,他把视线挪开,不去看那处的惨状,将薄被抓得紧些,蹒跚着朝门口挪去,
他赤着脚,踉跄着穿过厚重的帷幔,穿过空无一人的内殿,每走一步都仿佛行走在针尖上,引来浑身难言的疼痛,“来人……”他嘶哑着叫道。
那声音听起来还不如夜里游走的猫叫动静大,若说这是将死之人的哀鸣也不为过。
李归祁知道外面有人守着,但那些人不听他的吩咐,或许他们听见他的声音也不会有什么行动。他挪到桌旁,那上边摆了个鎏金花瓶,他抓住那花瓶的边缘,高高抬起来,狠狠朝地面砸去。
“哗啦嘭”
瓷片飞溅,这声巨响似乎终于惊动了外边看守的人,门被推开,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环顾周围,见李归祁光着细瘦的腿,伏在桌边,眼圈青黑,在他脚边正是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
“去叫李牧来。”那少年盯着她道。
那宫女还是是昨天的那个,愣了愣,面无表情道:“摄政王正在议事。”
李牧咳嗽几声,道:“我生病了,你去告诉他……”
“生病?”那宫女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似乎有一点嘲笑,又似乎有点怜悯。
李归祁看得懂她这个表情的含义,是啊,李牧折磨他的时候什么手段不用,生病?若是听说他生病了,没准李牧还会拍手叫好,顺便再往他身上倒两桶冰。这么想着他却觉得肚子越来越痛,仿佛有个拳头在肠子里乱打,令他几乎难以集中注意力,强撑着断断续续道:“他会……来的,你去告诉……他,说我……快不行了。”
那宫女却声音呆板:“摄政王想来时自然回来的,您还是回去躺着吧。”说着便过来搀他,李归祁却突然脚一软,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正正摔在那一地碎瓷片上,霎时便扎得满腿碎瓷,手脚鲜血直流。
那宫女一愣,僵住了,她还没碰到李归祁,便出了这样的事。
李归祁抬起眼看她,突然露出一个微妙的笑,那笑意转瞬即逝,快得令那宫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那宫女咬咬牙,转身出去,李归祁听她吩咐侍从的声音,略略松了口气,但腹中剧痛却没有因此缓解分毫。
正皱着眉强忍,那宫女又转身回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那宫女体格健壮,用上几分力气,便轻而易举地把瘦弱的他拽得往前走了两步。
李归祁踉跄的那一步,便正正好好踩在碎瓷片上,两只脚底顿时一阵钻心的痛,他却没发出声音,只是微微发抖的身体泄露了情绪。
那宫女冷笑一声:“您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归祁垂着头,头发散落下来,仿佛个提线木偶一样被那宫女搀着往前走,扎进脚底的瓷片没被清理,每走一步便扎得更深,一路过去,在地面上留下血淋淋两道。
等李归祁终于挪到到床上时,鬓角已经痛得汗湿,倒在床上便不动了。
那宫女意有所指道:“您这样安安静静待着多好,不要为难奴婢们。”
李归祁却只是面朝下静静地趴着,不知死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种奇特的声音,此时分明刚刚入秋,那声音却让人觉得外边好似已冰天雪地,北风呼啸。
一声清亮悠长的鸟鸣后,李牧面色阴沉地大步走了进来。
那宫女显然未料到李牧到得如此之快,竟然还是亲驭风鸩而来,不由脸色有些难看。
李牧一眼便看到李归祁赤裸的四肢上又添新伤,又慢慢扫了眼地面上的血迹,未发一言,上前两步摸了一把李归祁的额头,触手先是一把冷汗,紧接着便是异于常人的高温,再去看李归祁,也不知他是痛的,还是病的厉害,竟然已经昏了过去。
李牧眉头一跳,朝那宫女吼道:“还不快去传太医!”
第四章
李归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他自出生起灵力就稀薄得可怜,身体也较
风来纪事(H) 分卷阅读4
常人孱弱些,约莫是这段时间的虐待终于让他的身体到了极限,这次大病来势汹汹,突如其来得诡异,李归祁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身体沉重,连想睁开眼睛都十分艰难,就这样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突然把李归祁抱起来,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地一下被人抱起来,便稚气地哼了声,那声音似睡还醒,透着股孩童特有的撒娇之意。
睁开眼睛,一张俊俏的脸蛋映入眼帘,李归祁登时眼前一亮,揉了揉眼睛,高高兴兴地唤道,“小皇叔!”
那人未语先笑,嘴角弯出个小小的弧度,应了声嗯。此时正值盛夏,午后阳光充沛,尽数洒下,少年的清朗之气仿若清风拂面,令人浑身舒畅,身心愉悦。
李归祁虽然体格上比不得同龄人,但心智上很早就开了窍,胆子也大,对这位小皇叔着实喜爱得紧,巴巴地抱住那少年的脖子攀了了上去,在他的脸上湿哒哒地亲了一口。
那少年腾出一只手擦了擦脸,笑骂了一句:“小坏蛋。”一边往上颠了颠李归祁,道:“你好像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