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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娇百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吱





她千娇百媚 第12节
陆程安说:“送你回家。”
“回家?”她果不其然地皱起了眉。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钟念给你找的房子。”
江烟突然开口:“姐,你为什么要自己找房子,你不和我们住一块儿吗?”
朝夕摇了摇头,她半侧过身子,看向坐在后座的江烟,“我在医院上班,时间不稳定,有时候中午才回来休息,和你们住一起,太影响你们了。”
实际上她才是最怕影响的那一个。
睡眠质量常年欠佳,稍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入睡艰难;洁癖严重,地上连一根头发丝都无法忍受;饮食清淡,不喜油烟。
而江烟和江渔是新一代都市青年。
喜好熬夜,到家便乱扔衣服,钟爱炸鸡香锅之类的油腻外卖。
朝夕和她们的生活习惯截然不同。
江烟也是知道她的,怏怏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即又问:“那你住在哪个小区啊?”
朝夕看向陆程安。
陆程安说:“锦绣家园。”
江烟一脸茫然:“那个小区在哪儿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她拿出手机导航搜了下,距离市中心有十二公里,江烟有几分不满,嘟囔:“钟念姐怎么给你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小区啊,这位置也太偏了吧。”
朝夕接过手机,扫了眼。
小区位置偏僻,但胜在附近大小商场都有,最近的万达步行五分钟就能到;临近护城河,夜景似乎很美。而且离她上班的地点也很近,开车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能到。
钟念仍旧很懂她。
朝夕勾了勾唇,满意极了:“这个小区挺好的。”
闻言,陆程安嘴角扬起笑意。
他的车毫无阻碍的开进小区。
在地下停车场找到车位,停下。
朝夕总觉得哪里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
一直到他把她安置妥当,再转身,出门,左手边是楼道,右手边是电梯,他却直挺挺地往对门走去。
轻车熟路地按下指纹锁。
“叮——”的一声,对门房门敞开。
朝夕站在玄关处,朗声叫住他:“陆程安。”
彼时已是晚上,通道被黑夜吞噬,她一声,声控灯骤然亮起,光亮由顶端向下、向四周散发出光亮,在二人中央的走道上照出一块圆形。
像是舞台聚光灯似的。
而他们是即将要表演的舞者,站在幕布后,隔岸相望。
他一下庭就往机场赶,身上还穿着开庭时穿的制服,只不过外套被他拿在手里,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衣,衬衣扣子一颗不漏地扣着。
喉结在半明半暗中滑动。
视线往下,是紧扣着的皮带,西装裤子没有一丝褶皱,包裹住颀长双腿。
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强烈的诱惑气息。
强烈的,制服诱惑。
陆程安靠在门边,慢声应她:“嗯?”
朝夕:“你住这里?”
陆程安:“嗯。”
“你为什么会住这里?”
“我要怎么回答你?”他似思索状。
朝夕换了个方式,“为什么我会住在你的隔壁?”
陆程安没有隐瞒:“是钟念让我给你找的房子。”
“所以不是凑巧。”
“是,我故意的。”陆程安说,“你可以换地方,但是南城就这么点儿大,你换到哪儿,我隔天就能搬到你的隔壁去。”
他太清楚她的想法了,她不愿和他待在一起。在法国他毫无办法,但是南城,他有的是办法找到她。
不管她逃到哪里去,他都能找到她。
朝夕搞不懂他:“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你说呢?”他反问。
朝夕:“我们该说的早就说清了。”
陆程安轻嚇一笑,他抬腿上前,在她面前停下,继而,伸手掐住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和他对视。
他语气狠戾:“谁和你说清了。”
朝夕:“在高铁上。”
陆程安:“我没有给过你答复。”
朝夕平静地看着他,“没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使力,终于,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屋里有了动静,江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脚步声逐渐清晰。
下一秒,陆程安伸手把门关上。
屋内,江烟犹疑,小心翼翼问道:“陆师兄,朝夕姐?”
陆程安说:“我和她谈点事情,你回房待着。”
他说这话时脸色低沉,眼里盛怒积攒,竭力压抑着。
朝夕伸手想把他的手拿开,但男女之间体力差距实在过大,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陆程安,我疼……你松手。”
“朝夕,”他的话像是一个一个地从嘴里挤出来似的,“那我现在就给你答案。”
“——我的事,从来都由我做主。”陆程安几乎是贴在她的嘴边和她说的,唇齿间的热意灼热,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她的唇,“包括那桩婚事,我没说取消,它就一直存在。”
她许久未回。
他也不再开口。
声控灯逐渐归于暗夜,廊道昏暗,只有一丝月亮清辉洒进来。
月色淌在他的身后,他整张脸置于昏暗之中,眼底深沉,隐隐约约地透着危险的光。
朝夕对他的前尘往事听得太多,总觉得现在的他,和脑海里已有既定印象的那个陆程安,判若两人。
他太成熟太冷静。
她年少时对他的年少轻狂弃之如敝履,再加上突然的一桩婚事,更是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她也觉得,那样的陆程安,配不上她。
可他那样混迹情场的放荡子竟然取消和她的婚约,朝夕更是怒火中烧,对他的反感、厌恶,经年累月的叠加。
这十年。
她总觉得这十年已经把她身上所有的灵魂和细胞都涤荡了一遍,她对他再无波澜,甚至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把他当做陌生人对待。
可是十年在他身上留下了浓墨重的一笔。
他变了。
和从前截然不同。
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对她有着强烈且致命的吸引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上晋江,没求你们评论你们竟然就真的不!评!论!!!
你们就是想看我当舔狗吗!!!!!!!!
渣女!
你们这群冷血无情的渣女!!!
第9章 她千娇
朝夕当晚做了个梦。
梦回十年前。
她是在十年前得知婚约这回事的。
第一反应是,荒唐。
可是奶奶身体孱弱地躺在床上,她神状态一向不太好,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清醒的时候远少于昏沉沉的时候了。
“我和他奶奶以前特别要好,原本约定了以后成亲家的,可是下面都是儿子。”那是她难得清醒的时候了,说话的语速缓慢,说一句就得停顿半分钟,可她的语气里是开心的,欣喜的,“这桩婚事原本是要作废的,可雅君喜欢你,在你生下来之后就说要和咱家当亲家,那时候我也是点头的。”
“奶奶就你这么一个孙女,自然是希望你幸福的。”她摸着朝夕的手,她是真的老了,皮肤皱巴巴的,新陈代谢逐渐缓慢,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按了慢速键一般,“奶奶问过你哥哥,陆程安是个不错的人,他和你哥哥很要好,你哥哥的眼光总归是不错的。”
她说着说着,语序渐渐没有条理,最后又昏沉沉的睡去了。
朝夕在她房间里待了很久。
这个圈子里有太多的婚约,有的作数,有的不作数。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有婚约,奶奶这些年也没同她当面提过,只是临了临了,突然提起这件事来。想来和前几日陆家奶奶过来也有关系。
老人似乎真的到了年纪,总会想起一些憾事。
最遗憾的怕就是这件。
老人太当真了。
朝夕叹了一口气,帮她掖了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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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娇百媚 第13节
算了。
当真就当真吧。
她出门之后,就撞到一个小孩。
是表叔的孩子。
小孩子漂亮得很,最喜欢朝夕,见到朝夕就拉着她往外走,“姐姐,出去,玩。”
朝夕捏捏她的脸:“好。”
她拉着朵朵在前院玩耍,小姑娘硬要玩捉迷藏。
朝夕蹲下身,蒙着眼,轻声倒数。
小姑娘捉迷藏玩的也不得章法,朝夕问她:“藏好了吗?”
小丫头俏声应她:“藏好啦。”
朝夕伸回手,站起来之后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小丫头。
小丫头被找到,委委屈屈地憋着嘴,“你作弊,你偷看我。”边说,眼里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朝夕连忙从口袋里拿出饼干来,她拿着饼干喂她,声音甜柔,如春风过境般:“朵朵吃饼干好不好呀,不要哭啦。”
小丫头的拙劣演技在看到饼干的时候消失。
朝夕连忙回饼干。
逗小丫头着实有趣,她忍不住侧眸浅笑。
看到陆程安,就是在这一瞬。
暮春时节,前院的樱花都已全数开放,嫩粉色的花朵被风一吹就在空中飞舞,男人站在不远处的石路上,身上的白衬衣被风吹起,他当时还是少年。
五官像是心雕刻的艺术品一般,长着一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眼尾轻挑,染上无边春色,身形笔挺,双腿颀长。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在看他,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笑意。
朝夕就是这个时候醒来的。
当时少年青葱,笑容狂妄张扬;而今他身上带着成熟男人的气息,连笑都万分敛几分克制,可昨晚抵着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数不尽的吞噬欲和占有欲。
这个男人,太危险。
朝夕想。
他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却又无法成为谁的裙下之臣。
他太危险。
爱上他,更危险。
·
她在家里待了几天。
江渔的事情得到解决,林秉扬和江渔的公关一同发声,说明二人只是朋友关系。毕竟林秉扬正处事业上升期,哪怕再喜欢江渔,哪怕真和江渔有那么一段恋情,公司那边都不会承认。而江渔经过这一遭,彻底地把他拉黑。
江烟说她太冷血,“人毕竟也是认真喜欢你的。”
江渔在厨房的中岛台上喝着牛奶麦片,她面无表情道:“经过这一遭,他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江烟:“这你又知道了?”
江渔:“那晚我和他还有我们的经纪人在一起,他的经纪人和他说,他一旦承认了恋情,接下去的代言和通告就会少至少一半,新约的几个电视剧可能也会解约,他沉默了。”
她说话时神情冷淡,“你看,爱情在钱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江烟怯怯反驳:“但我还是相信爱情是凌驾在金钱之上的。”
朝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她笑着:“所以你还是小姑娘嘛。”
只有小姑娘才会相信真心。
才会毫无顾忌并且义无反顾地陷入爱情。
江烟瘪了瘪嘴,“难道成年人眼里就没有爱情吗?”
朝夕:“成年人的爱情会掺杂许多元素:金钱,样貌,身高,家世等等,这些都是糅合在爱情里的。”
小姑娘的爱情,是纯粹且简单,一腔孤勇而诞生的爱意。
成年人的爱情,是物质且复杂,思索再三之后做的决定。
江烟不服气了:“那你说的这些,金钱,样貌,身高,家世背景,陆师兄都符合,那你为什么不喜欢陆师兄?”
哑口无言的反倒是朝夕。
江烟和江渔一同看过来,二人的眼神纯粹且简单,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他。
朝夕找了个理由,囫囵搪塞:“因为他有未婚妻。”
这个理由倒是很能说服她们。
江烟又说:“可是有未婚妻怎么了,我听说他们那个圈子里,毁约的不在少数。”
朝夕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听说的,只觉得好笑,她想起什么,说:“你忘了吗,你曾经说过,他很喜欢他的未婚妻,此生非她不娶。”
江烟顿时焉了。
隔了一会儿,她嗫嚅道:“可陆师兄分明是喜欢你的啊。”
就连江渔也点头,“他跑到镜头前那样保护你,如果不是喜欢,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江渔说完,欲言又止地看向朝夕。
朝夕:“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江渔:“那天你们下车之后,淼姐问我知不知道陆程安是谁。”
江渔是不认识陆程安的,于是只简单地讲,是我姐姐的朋友。
她到现在都记得陈淼的神情,复杂到难以言说的地步,“他那样身份的人哪里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你姐姐似乎也不是什么简单人吧?”话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小心试探。
她当时并不懂“那样身份”到底是何种身份。
可是上网一搜,在机场上所有拍摄的、流传出来的照片和新闻里,没有一则与陆程安有关。
江渔看向朝夕:“他不是个普通人。”
朝夕自然是知道陆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她不甚在意地笑笑:“你经纪人知道的倒挺多。”
“他是你在那里认识的人吗?”江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
那里,指的是季家。
朝夕如常微笑:“嗯。”
江渔和江烟对视了一眼,二人顿时转移话题,再也不提陆程安三字了。
·
用过午饭,朝夕下楼想买点消毒液。
门刚关上,对面的门开了。
她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对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走到电梯前,等电梯上来。
陆程安也走了过来。
进了电梯之后,按下楼层。
电梯下行,朝夕问他:“去上班?”
这个时间点,问这个问题显然不合时宜。
陆程安讶异经过那晚那一糟,她竟然还会主动和他寒暄,他阴沉了几天的脸色终于阴转多云:“今天休息。”
朝夕点头:“去约会?”
陆程安说:“下楼吃点东西。”
“那就是没什么事咯?”
“嗯。”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到达一楼。
朝夕边往外走,边说,“那聊聊吧。”
那晚的事,她到底是捉摸不透的,想要个确切的答案的。
出了楼下大厅,室外阳光刺眼。
朝夕和陆程安沿着小区的马路走了一会儿,空气燥热,二人谁也没主动开口,只蝉鸣声在耳边响起。
过了一个路口,朝夕似乎终于想好措辞,张嘴,刚想说话,却看到前面过道上行人攒簇,莫名嘈杂,人们都仰着头,对上面比划着什么。
有大妈跑过去。
不明真相的人问:“阿姨,发生了什么事啊?”
“有人跳楼。”
朝夕和陆程安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
陆程安:“换个地方?”
朝夕说:“嗯。”
二人转身往回走。
却听到周边的来往的声音,似在谈论顶楼跳楼的那人。
“那不是18号楼的刘敏么?”
“是啊,据说脑子里查出了瘤子。”
“查出瘤子就去医院呗,跳楼是干什么?多晦气。”
“别说这种话,她老公你们认识吧,陈哥,挺好的一人,前阵子被查出来挪用公款,几个亿呢,我儿子说估计会判无期徒刑。”
“陈哥看上去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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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娇百媚 第14节
“他说是被冤枉的……哎,这种东西,谁清楚呢?”
朝夕的步子一顿。
陆程安也停了下来。
朝夕看向他。
陆程安唇角一勾:“过去吗?”
朝夕抿了抿唇,她深吸了一口气:“抱歉,我们的事之后再说。”
说完,她拔腿就跑。
陆程安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下,随后,跟在她的身后跑去。
人多拥挤,陆程安找到紧急通道,拉着朝夕:“跟我来。”
五楼。
两个人跑着上去。
快到楼顶时被保安拦住。
朝夕说:“我是医生。”
陆程安从口袋里掏出证件:“市检察院检察官。”
保安让开。
天台上,有风穿耳而过,裹挟着烈日数不清的燥意。
女人的咆哮与眼泪随风飘动,摇摇晃晃地站在上面,她撕心裂肺又面目狰狞地数落着这世界的不公。
“——我还要怎么活下去,你们还要我怎么活下去?”
崩溃决堤。
保安们一个个束手无措。
正在这时,一个女声突兀响起,喘着气,但吐字清晰,异常冷静:“我帮你。”
女人愣住,看了过来。
风吹起她的头发,四散凌乱,唯独那双眼睛异常明亮,烈日灼烧般地:“我是医生,我能救你。”
女人哭着,“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我的丈夫……他要进监狱了,无期啊,这不就是死刑吗?”
朝夕指着身边的陆程安:“他是检察官,能救你的丈夫。”
陆程安即便在此刻头脑逻辑也万分清醒:“只要你丈夫是清白的,我能保证他安然无恙。”
二人一边说,一边向女人靠近。
女人似乎被说服了,神情松动,脚下意识地往前往里走。
然而上面有石子堆积,女人一个走神。
乌云骤然将烈日藏于阴暗之下,天色暗沉,女人整个人往后倒了过去。
阴沉的天色中响起惨烈且悲怆的一声惨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道说点儿什么,想到今年还没拜过年,那就在这里给大家拜个年吧!!!祝大家身体健康,单身快乐(?好像哪里不对劲
第10章 百媚
一切发生得太快,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反应过来。
唯独陆程安反应迅速,一个猛扑上前,抓住女人的手腕。
从下往上看——
女人整个人摇摇欲坠地挂在空中,只左手被人紧紧地拽住,男人上半身都探了出来,一只手死命地拽住她。
女人眼里涌起热泪,后怕涌上心头,嗓音发颤,带着哭腔:“求求你别放手,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人总归是要到鬼门关走一遭,才珍惜活着的每一刻。
陆程安咬牙,“我不会放手。”
朝夕跑了过来,伸手想要帮他,却被他制止:“换别人来!”
他大吼:“没人吗?保安警察呢?”
朝夕:“我来。”
“你的手不是用来干这种事的。”陆程安咬着牙,他的额间已有涔涔汗液滚动,他半个身子倒着,血液流通不畅,脸涨得通红。
朝夕一愣。
她发愣的空档,保安们已经冲了上来,合力帮着陆程安把女人拉了上来。
女人喘着粗气,无力地倒在一边。
朝夕上前,粗粗地给她检查了下,确定她身上除了擦伤以外没有别的问题之后,她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她,“你到第一医院重新挂个号,再做一个检查,然后联系我,相信我,我会帮你的。”
女人泪流满面,一口一句谢谢。
有围观群众上楼,似乎和女人认识,一个个都围了上来劝慰她。
朝夕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转身,看到站在天台边缘的陆程安。
天台边缘没什么围护措施,半人高的水泥围墙,陆程安半靠在那儿,探头往下望了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地笑来。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云翳下压,狂风肆虐,他的衣服被风灌的后背鼓起。
他转头,看到了朝夕。
她缓缓向他走了过来。
视线往下移,聚焦到他的手肘上。
她伸手,扯着他的袖子:“流血了。”
陆程安才注意到,他探头,只看到衬衣上沾着的红色血渍,后知后觉,手肘处有疼痛感涌了上来。
朝夕往围墙上看了看。
半米宽的墙上堆积着不少的沙砾,粗糙尖锐。
他刚才的姿势……
朝夕往他腰上看去。
干净的白衬衣已经蒙上一层泥色,衣料摩擦破损,朝夕伸手,欲往他的腰上摸,却被他反手制止。
抬头,对上他隐晦的眼神:“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腰不能随便摸?”
他到仍旧是好兴致。
朝夕嘴角勾起一抹寡淡的笑来,“摸了会怎么样?海绵体膨胀?”
陆程安万万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么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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