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娇百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吱
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男人的嗓音了过来,“朝夕。”
陆程安站在门外,他的衣服已经整理妥当,衣角整齐地塞进裤子里,甚至连外套都穿上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眉间凌然冷肃,逆光而立,禁情禁欲的冷淡感。
而近处的男人,温润如玉。
同样的西装革履,却截然不同的感觉。
朝夕看向沈醉。
也终于反应过来,她要去办公室,不是坐电梯去医院的其他地方。
摇头:“不了。”
她转身,想往陆程安那边走去。
沈临安却走了出来,他一扭头,看到陆程安,突然笑了起来,“听声音很像你,结果没想到,真的是你。”
陆程安也走了过来。
他在朝夕身边停下,不比对方的熟稔,他神情寡淡,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沈律师。”
沈醉也从电梯间走了出来,“这是?”
沈临安拧眉想了下,语气温和:“该怎么介绍呢?大学同学,之前在检察院的同事,还是说最近受理案子的公诉人?”
沈醉被提醒,又看了看眼前的人,模样出众,衣着得体,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一直压你一头的陆检?”
沈临安毕业之后在检察院待了两年,可惜在检察院的时候每每都被陆程安压一头,他能力不错,只是比起陆程安,到底是差了点儿什么。他也不是个特别钻牛角尖的人,后来南城红圈所里知名的正安律所挖他,他便从检察院离开,成为了一名律师。
沈临安无奈一笑。
男人的温润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哪怕被这样说,也好脾气地点头:“是的,一直压我一头的陆检。我的妹妹,你怎么总是把哥哥的糗事记得那么清楚?”
陆程安淡漠一笑:“你好。”
他双眼一眯,看清她的工牌,“沈医生。”
沈醉同他笑笑,复又问朝夕,“你俩……”
朝夕和陆程安的关系似乎很难解释。
不是复杂到难以解释,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算什么。
交往太少,甚至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朝夕想了想,说:“我邻居。”
话音落下,陆程安的脸色沉了下去。
但也不过一瞬,他咬着那词,重复:“嗯,邻居。”
沈醉恍然,“我还以为他就是你口中那未婚夫呢,刚你俩站一起画面特美好,就……”她想到了个词,说,“特别般配。”
未婚夫一词出来,二人俱是一怔。
朝夕是紧张的。
陆程安紧绷着的下颌线则悠闲地松开。
陆程安用余光瞥她,她似乎仍旧是往日那般无波无澜的模样,但仔细看,藏在乌发中的耳朵微微泛红,白大褂领口处,脖颈紧绷,颈窝明显。
他唇角微微勾起,“未婚夫?”
是疑惑的口吻。
沈醉:“陆检不知道吗,我们朝医生有未婚夫的。”
她半怅然半可惜道,“原本我还打算把我哥介绍给朝医生来着,谁知道有人捷足先登一步,把朝夕给抢走了。”
陆程安不动声色地瞥了朝夕一眼,慢悠悠地问:“是吗?”
朝夕倒很坦然,大方承认:“嗯。”
沈醉好奇道:“是什么样的男生啊?我事先声明,我有一点点遗憾的成分在,要是那个男的比不上我哥,我真的会怂恿我哥横刀夺爱的。”
沈临安无奈:“沈醉。”
沈醉朝他眨了眨眼。
偏偏陆程安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沈律师这么优秀的人,可不多了。”
朝夕不擅长社交,读书时期身边也没几个亲近朋友。
但不代表她不懂得人际交往中的九曲八折。
陆程安在见到沈临安的那一刻,气场全开,眼神冷漠,略带攻击性。
朝夕断定,他和沈临安之间,有过节。
和她无关。
而他刚刚说那句话,虽然是在夸赞沈临安,但她心里清楚得很——
他希望她站在他这一边。
即便对方压根不知道她所谓的“未婚夫”到底是谁。
或许他想要的,是她的私心。
是她昭告天下时隐藏着的私心。
那份私心,是她对他的认可。
他甚至都不需要旁人知道,只他自己知道就好。
·
朝夕不是第一次拿“未婚夫”这三个字当借口了。
她在ucl求学之前,就听说过ucl的学生是最会玩的学生,入学之后,才发现是学校造就了学生。
开学初迎新活动密集,从isop到wele bbq,从pizza party再到蹦迪局。
学校甚至还包邮轮带着学生去泰晤士河蹦迪。
朝夕一开始也去过。
可是人际交往对她而言并不轻松,反倒成了一种累赘。
大多数留学生纯粹,一腔热枕为了扩充社交圈而来,而少部分人,他们看她的眼神,直白又火辣,充满情与欲。
在他们的眼里,社交似乎是为了性|交做铺垫的。
朝夕当时还年轻,还尚未把不动声色的拒绝锻造的如火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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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娇百媚 第18节
她脸上流淌着笑意,眼底带着疏离和淡漠,一字一句说的缓而慢,“抱歉,我有未婚夫了。”
这句话出奇的好用。
从学校,再到研究团队,再是医院。
面对无法拒绝的人的时候,她都用这句话。
其实这些年,她对陆程安不是不怨恨的,可是再不满他,她仍旧是把那段如儿戏般的荒唐婚约放在心上的。
她总觉得,陆程安没当面对她说取消,就不是真的取消。
但又想,这婚约也不是他们二人定下的,取消自然也不需要通过二人。
或许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也点头说取消了呢?
她后来也不再深究了。
偶尔想他的时候,都是拒绝别人的时候。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对他会抱有一点点好感。
他唯一的用处,似乎就是在这里了。
·
沈临安到底有多优秀,朝夕不知道。
陆程安到底有多优秀,她也不知道。
朝夕想了想,说:“我认识他的时候还很小。”
她没说那男人如何,似乎在她的眼里,外貌身家地位这些所有的外在元素都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呢?
是时间。
沈醉长叹道,“原来不是输给了人,而是输给了时间啊。”他们兄妹俩的关系是真的很好,她拍拍沈临安的肩,“哥哥,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就这么难呢?”
沈临安无奈地笑:“不急。”
沈醉:“不急不急,你都三十了。别人三十都成家了,你还单着呢?陆检,对吧?你也应该成家了吧?”
陆程安却说:“还没。”
沈临安笑着:“陆检比我还夸张,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就是单身,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更别说结婚了,这一算,得有多少年了啊?”
陆程安垂眸,神情散漫,唇角勾起寡淡的笑来。
而朝夕,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从尾椎骨往上,脊背紧绷成一道笔直的线。
她双睫颤动,喉咙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发麻发痒。
她脑海里,突然迸出了个诡谲念头出来。
与此同时,那晚他贴在她耳边说话的场景在眼前浮现。
暗夜涌动,男人双眸漆黑,像是墨一般。
他说,那桩婚事,他没说取消,就一直存在。
朝夕抿了抿唇,扭头看他。
男人注意到她的目光,偏过头来,敛眸看她。
眼梢冷冷一挑,轻嚇一声,语气薄淡:“有十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评论!好多!
还有,大家问男二的!沈临安就是男二呀!!!
律师和医生也是双重制服诱惑来着,或者律师和检察官也行,也是双重制服诱惑,而且你看——一直压你一头的陆检——这是啥?这是啥?这是哪里来的车!!!!
第13章 她千娇
朝夕认真地细想了下和陆程安见面之后的事。
他是检察官。
他依然清润俊朗,不穿制服时还好,面如冠玉,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可一穿制服,脸上没什么情绪的时候,寡冷淡漠的禁欲模样,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人。
但他仍旧单身。
而那晚,他就贴在她的耳侧沉声说着二人之间的婚约。
朝夕以为,他不过是觉得她不错。
旅行中艳遇者不在少数,一夜情不过是寂寥旅途中的调剂,朝夕每每旅行时都会到这样的邀约。
而陆程安,她以为也是如此。
漫长又无聊的旅行里,遇到一个姿色、身材不错的女人,然后用一贯轻佻的手法勾引女人,为简单的旅行增添一抹俗艳。
所以她把他的表白当做恶俗戏码。
她拒绝了他。
他心有不甘,于是卷土重来,才有了那晚的强势。
朝夕内心的诡谲想法逐渐成真。
她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是不远处,护士突然叫住她。
“朝医生,这边有个人找你。”护士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小喘着气,和沈醉打了声招呼,接着说,“那人说是你让她来这里找她的。”
朝夕:“我让她来找我的?”
护士:“对的,她说你说过,你能救她。”
朝夕瞬间想起。
是那个跳楼女人。
她下意识地朝陆程安看,陆程安也朝她看去。
朝夕问护士:“她人呢?”
“还在那儿。”
“我过去。”朝夕仓促地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剩下三人。
陆程安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和沈临安对视上。
沈临安:“我实在没想到,我们开庭前竟然会见面,而且是在医院。”
“嗯。”
沈醉奇怪:“你们……开庭?”
沈临安垂头笑了下,“最近接了个案子,没想到公诉人是陆检。”
陆程安语气淡淡:“我也没想到你会接这种案子。”
说的就是跳楼女人丈夫的案子。
那人叫陈志文,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出纳,在公司八年时间,累计挪用公款两个多亿。
这种程度的简单案子,都是给新人练手的。
沈临安和陆程安,都不会接手这种看似简单、结果一目了然的案子的。
沈临安伸手拧眉,“没办法,那家公司的股东和我们律所的合伙人认识,再三叮嘱我得好好做这案子。”眉宇间尽是无奈,随即道,“你呢,总不会也和我一样吧?”
“不一样。”
这案子原本是给刚来公诉科的年轻检察官练手的,他却因为朝夕冲动之下说的话而不得不厚着脸皮从年轻检察官手里把这案子拿过来。
陆程安淡声道:“最近案子少。”
“怪不得轮到你上手了。”沈临安说,“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站在对立面,很期待最后谁赢。”
“没什么好期待的。”
陆程安嗓音淡淡,眉眼中满是漫不经心,
“反正结果都是我赢。”
沈临安和他同窗共事多年,大学里的辩论赛没一次赢过他,大小考试也没一次赢过他,每次都是第二。工作之后,二人不在一个部门,但检察院里的人每每提到他们其中一人,总会拿另一人作比较。
而每次比较结果都一样。
陆程安更胜一筹。
其实二人对这事儿都不上心。
陆程安素来对外物不上心,从上学时就是这样,他气场强,无论到哪儿都是人们议论的中心,可实际上他是个烟火气很淡的人,总是漠然应对一切。
官司赢了,眼里也没有多少的笑意。
对于他而言,一场官司就是一份工作,他尽了他应尽的职责,不管是伸张正义还是指责罪犯,他把事情的真相说明,做到他该做的。
任务完成,他就全身而退。
沈临安离开检察院,倒不是因为陆程安。
他出身书香世家,性格温润,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他和陆程安之间,倒也没什么过节,被比较的这些年,他心底也没有过任何的不甘不适。
被比较是很寻常的事,没必要太当真。
他之所以离开检察院,是因为他觉得,律师比检察官更有温度。
就像他和陆程安。
沈临安虽然工作能力差了点儿,但人缘比陆程安好许多;检察院的人虽然都喜欢陆程安,但那份喜欢里有几分的敬畏和胆怯。
而他在律所工作两年,也越发觉得自己更适合律师这一行业。
沈临安这两年大小官司也打了不少,胜诉远多于败诉,在业界口碑很好。
他看着陆程安用这张淡漠的脸说出那样张狂的话,忍俊不禁:“谁输谁赢,还得到时候看不是吗,太早下结论可不是件好事啊,陆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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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娇百媚 第19节
陆检眼尾冷淡往上挑起,“我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失过手。”
不管是案子,还是人。
一向如此。
·
跳楼的女人叫刘敏。
她带了之前检查的所有检查结果和检查报告给朝夕看。
朝夕把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最后拿着检查影像,指给她看:“三叉神经鞘瘤,外加颅内外沟通,成哑铃状,恶性还是良性得进一步做个检查。”
刘敏:“这个病好医吗?我还能活多久?”
她双手紧攥,惶恐不安地注视着朝夕。
朝夕从医多年,见过太多病人,问诊时,所有的病人都是同样的表情。
无助,惶恐,失措,害怕,以及深深、深深的渴望。
朝夕在国外留学时接触的病人都是外国人,说着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或者是因为james慕名而来的法国人,甚至是德国人,小舌音令她头疼。
她在面对外国人时,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具体的得等手术之后才知道。”
可当面前的人是中国人时,那份冷淡似乎无法置身事外了。
刘敏拉着她的手,苦苦哀求。
突地,朝夕察觉到手背上有湿意。
垂眸,看到刘敏脸上已是泪眼朦胧了。
朝夕自问看惯了生死,但几颗眼泪砸了下来,砸向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她说:“三叉神经鞘瘤发病率很低,你的瘤体不大,相对而言治疗会比较简单,你看这个,”刘敏连增强ct都做了,朝夕在电脑里找出影像,说,“瘤体就在这里,不大,而且位置也不难找,手术不会太难。”
见对方放松不少,朝夕又补充,“每个手术都有风险,尤其是脑子上的手术,更加需要谨慎。”
刘敏点头如捣蒜,“那医生,是你给我手术吗?”
“不是。”
“为什么?”
朝夕安抚她:“你术前术后都由我负责,放心,主刀医生医术湛。”
“真的吗?”
“嗯。”朝夕拍拍女人的手背,嗓音沉沉,是很容易抚慰人心的嗓音,“而且我也会上手术台的,你放心好了。”
刘敏去办手续的时候,朝夕去找了梁亦封说这件事。
梁亦封几乎是神外最忙的医生了,听完,眉头微微皱起。
朝夕以为他会拒绝。
但没想到,他同意了接这个手术。
他叫住她:“以后少惹这种事。”
“我只是在救人。”
“那么多人,你救的过来吗?”梁亦封是非常适合做医生的那类人,冷静,理性,永远和病人保持距离,不会因为私心而有所动容。
朝夕站在原地,垂眸想了想。
忽地,嘴角扯起,薄淡一笑:“我学医就是为了救人的,能救多少,就是多少。”
梁亦封语气很冷,评价她:“天真。”
那晚她下班很晚。
到家将近十二点。
找钥匙的时候,身后有开门声响起。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陆程安:“这么晚才下班?”
朝夕在包里翻找着钥匙,心不在焉地应他:“嗯。”
找了一圈,没找到钥匙。
朝夕转身,眼神略羞耻。
陆程安似乎知道了什么,“钥匙找不着?”
朝夕:“啊。”
“进来吧。”他侧身。
朝夕纠结了不到三秒,便抬腿往他屋里走去了。
进屋之后,她在沙发上坐下。
陆程安给她倒了杯水,朝夕接过,边喝边打量着室内。
这一栋楼室内的格局构造都是一样的,三室一厅,但是他却把一个房间打通,客厅和书房连在一起,开放式书房。
书桌上摆满了卷宗和文件,他刚才似乎在看东西,客厅灯没开,只书桌边的落地灯亮着。
落地灯是舒服的暖黄色,为这深夜笼罩出一层暧昧气氛。
他回到书桌前坐下。
低头捡起桌上的眼镜,继续翻看文件。
朝夕问他:“你近视?”
陆程安说:“一百多度,日常不影响。”
他高耸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斯文又儒雅。
停顿几秒,他说:“老三今天训斥你了?”
朝夕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老三”是梁亦封,想起白天的事,她眉头皱起,疏尔很快散开。
“不算训斥,只是不愉快。”
“因为跳楼的女人。”他倒是一清二楚。
朝夕没吭声。
隔了几秒,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些幼稚啊。”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未有些小孩脾气了,可是在和梁亦封对峙的那一刻,面对他冰冷的医学态度,朝夕忍不住反驳。
闻言,陆程安淡漠地笑了下,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身形散漫,落地灯就在他身侧亮着柔和暧昧的光。
他唇角一勾,似春风散尽般,道:“没觉得幼稚。”
“倒觉得你,挺可爱的。”
她认真又专注地盯着他,原本想知道他的回答和态度,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句话。
发愣的间隙,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连对视都被这夜色染上几分暧昧旖旎的氛围。
她脸上一哂,极不自在地扭开视线,看向别处。
作者有话要说: 陆程安(紧张地搓手手):要一起睡觉咯!
第14章 百媚
陆程安和梁亦封其实是一类人。
对于身外之事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甚至于当检察官,看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也见过太多一脸敦厚的老实人说着漫无边际的谎话。
他的身上其实没有太多的温情在的。
共情这种柔软的情感更是与他无关。
关于这件事,他也是和梁亦封站在一边的。
可是刚才和梁亦封打电话。
他语气淡漠带了几分讥诮:“医生能救多少,就是多少?你确定她今年是二十八岁,而不是十八岁?”
“幼稚。”
陆程安反倒不觉得。
他在脑海里兀自地想她说这话时的神情,神情一定很坚定,漂亮的媚眼一眨一眨地,眼里一定有光,一定很迷人。
他勾唇,笑声稀疏:“你难道不觉得她这样很可爱吗?”
只电流声响起。
隔了三秒,梁亦封寡冷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接的,就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完,也不等陆程安开口,就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陆程安是真觉得她可爱。
气氛凝滞。
陆程安清了清嗓子,说:“那女人现在还好吧?”
“还好,在医院,过几天梁亦封有时间就给她安排手术。”朝夕想了想,问他,“她丈夫……”
陆程安抖了抖手上的案件卷宗:“在这儿。”
朝夕惊讶:“真在你手上?”
“嗯,在我手上。”陆程安叹了口气。
朝夕疑惑:“你叹什么气啊,案子很复杂吗,还是说她丈夫其实一点儿也不无辜?”
陆程安道:“确实挺复杂的。”
这案子看似简单,出纳挪用公款,结果一目了然。甚至陆程安在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也做好了败诉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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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娇百媚 第20节
但是没想到他发现了几处可疑的疑点。
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比他预期的要高许多,要查证的东西不少。
下午,他又联系了其他部门的人开了个会。
朝夕想问他复杂到什么程度,但一想,这或许涉及到工作机密,于是换了个问法,问道:“你觉得她丈夫是被冤枉的吗?”
“我觉得没用,得要事实说话。”他向来讲求真相,从不以自身的判断作为基本出发,“如果是从我觉得这个角度出发,那么之后所有的调查内容都得按照我的想法进行,调查结果也得是如此,一旦出了偏差,我就会用各种借口和理由弥补,这并不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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