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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娇百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吱
朝夕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认真的模样。
陆程安说:“作为一名检察官,你不能有任何的个人情感,这会影响你的判断,也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朝夕点头。
又点了点头。
陆程安笑着:“认同我?”
她说:“你说得确实很对。”
“没什么对不对的,这都是一名检察官该有的原则。”陆程安看了眼时间,已过十二点,他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他起身,走到朝夕面前,伸手把她手里的水杯拿了过去,放在茶几上。
朝夕茫然地看着他。
“很晚了,睡吧。”他伸手,到底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自然,亲昵,但他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两秒之后快速手。
“……”
朝夕抬起头。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他却突然弯腰,靠了过来。
二人之间的距离被毫无征兆地拉近。
眼前只剩一道光穿过。
他不太爱笑,但有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落地灯从一侧打光而来,他微往上翘的眼尾散着光,眼梢隐匿在暗夜里。
笑意很淡,却很勾人。
朝夕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在灯火明灭间,她问:“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他故意说得暧昧,吐字缓慢,放在她身侧的手往后伸去,她眼睫轻颤,紧绷的嘴角泄露出此刻紧张的情绪,他嘴角的笑意愈深,嗓音刻意压低,在无边黑夜中响起。
“亲你?”
他脸上的笑意一丝一丝抽开,嗓音带着细碎的笑。
话音落下,客厅的吊灯骤然亮起。
陆程安从她的身边离开,他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带着若有似无地玩味。
“……”
朝夕回过神来,“你很无聊。”
陆程安:“是吗?”
“无聊至极。”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开口,“时间不早了,睡这儿吧。”
朝夕没说话。
陆程安用脚踢开房门,下颌一抬:“放心,在今天之前,这房间没人住过。”
朝夕:“我没有那个意思。”
“或者睡我的房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出一抹轻笑,额间碎发有点儿长了,他眨眼的时候甚至能碰到睫毛,他穿着居家服站在那儿,整个人看着居家又纯良,“在今天之前,这房子除了你以外,也没有女的进来过。”
她仍旧心有芥蒂。
而他又那样的擅长察言观色。
她进屋,第一眼就是看他的鞋柜。
没有女士拖鞋,就连给她的也是男士拖鞋。
家里装修风格是性冷淡风的,黑灰白三色为主,没有任何的暖色调装饰,也没有任何属于女性的物品。
心里的龌龊心思被拆穿,她尴尬地别过眼。
陆程安靠在墙边,头抵在墙上,下颌线清晰又硬朗,双眼放空地看着某处,低声道:“真没女人来过。”
“不止是这里,”
他伸手往自己的左胸口指了指,“还有这儿。”
·
朝夕醒来的时候将近十点。
出了房间,看到餐桌上放了份早餐,餐盘下压了张字条,他的字遒劲有力,笔锋流畅。
——醒来记得吃早餐,我上班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底下是一串电话号码。
朝夕拿出手机把他的号码存了进去。
餐盘上放着吐司和煎鸡蛋,她伸手碰了碰,已经凉了。
朝夕捡起一块吐司咬了口。
呕——
差点被噎死。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是江烟的电话。
她说她已经到家了,问她在哪儿。
朝夕说:“我在外面。”
等她洗漱好之后,便离开他家。
关门前,她又走回来,把餐桌上的那张字条了起来,压在她手机壳里面。
家里的门开了一道缝。
朝夕推开,看到江烟正把购物袋里的东西往冰箱里放,听到动静,她转过来看了一眼,“姐,你最近很忙吗,我上次买回来的酸奶都没喝,过期了。”
“是挺忙的。”忙了一个礼拜,今天才休息。
她接了杯水,喝水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陆许泽让我过来的,”说到这个,江烟有些无语,“我今天一醒来就看到手机上全是他的微信,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疯了似的要我来你这儿。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估计是陆程安让陆许泽说的。
朝夕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准备做午餐。
耳边,江烟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陆许泽。
朝夕别有深意道:“你和他联系的挺频繁的。”
江烟点头,拿了个拳头大小的西红柿吃,边吃边说:“我和他是好姐妹。”
“……”
朝夕:“他可能想和你当兄弟。”
江烟:“那不行,我只想和他做姐妹。”
·
检察院上下的人都觉得陆检今天的心情不错。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和善,但他看人的时候,眼神很淡,淡漠又疏离。可现在,那双桃花眼竟然也会曳出春色。
虽然那笑意很淡。
公诉科的孙梦瑶是小陆程安一届的师妹,平时和他在工作上交集很多,众人怂恿着她去问陆检是不是谈恋爱了,她一咬牙。
案子谈完的休息间隙里,问:“陆检,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啊?”
陆程安翻着卷宗,闻言,唇角勾了勾:“是挺好。”
“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啊?”孙梦瑶小心翼翼地问,“还是说,你谈恋爱了?”
开会的有六个人,好几个都是其他部门的,此刻都竖着耳朵等着陆程安的回答,检察院喜欢陆程安的女生不少,坐了六个人,有两个对陆程安都有好感。
剩下的,一个已婚,一个有男友,另外两个是男的。
孙梦瑶属于已婚。
房间里只卷宗翻页的声音响起。
听到她这句话,陆程安的眼睑掀起,唇角勾起一个寡冷又漫不经心的笑意来,还未等他开口,他放在一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静音手机在红色木桌上震动。
众人的视线陡然往手机上看去。
手机响起,来电人上清晰简洁的印了三个大字,
——未、婚、妻。
陆程安挑了挑眉,他起身,拿过手机,“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身后,一室的人满脸错愕,目瞪口呆。
电话接起。
陆程安:“醒了?”
都三点了,朝夕无语:“早醒了。”
“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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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娇百媚 第21节
“嗯,”朝夕问他,“是你和陆许泽说的?”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朝夕迟疑了几秒,忽地问他:“他知不知道……”
“知道。”陆程安说,“朝夕,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们好好地谈谈。”
朝夕也是这样想的,她不想和他不清不楚的。
是因为婚约,还是因为她。
她都想知道。
甚至——
这段婚约到底作数还是不作数,她也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陆程安:哥几个谁都没我这么幸运,都不用追就是未婚妻了。
第15章 她千娇
陆程安有未婚妻的消息不到半小时就传遍检察院了。
自然也是传到了陆开棠的耳里。
只不过陆开棠还在外地开会,等他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陆开棠一回来,便叫了陆程安来办公室。
还没等陆开棠质问他,陆程安反倒先声夺人:“启风公司的案子下周一开庭,陈志文是无辜的。”
陆开棠回来之前就听说了这个案子的详细内容。
原本像这样的出纳挪用公款的案子不需要多加调查,流程少,又简单,结果一目了然,但没想到陆程安一查——
发现了不对劲。
陈志文是挪用公款不错,但是他并不知道那是挪用公款,每一笔账单他都以为是公司的业务来往。而那所谓的业务来往转出的账,都是经由公司股东王少伟手的。
他只不过是替罪羊。
真正挪用公款的人不是他,是王少伟。
陆开棠听完,问他:“你查清了是一回事,那边律师,你有把握吗?我可是听说了,这次的辩护律师可是沈临安。”
陆程安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扔。
他大咧咧地张着腿,坐姿慵懒,语气很淡:“您说呢?”
“怎么还问我了,我又不是法官,可以左右你俩谁对谁错。”
陆程安极为淡漠的扯了下嘴角,“我什么时候败诉过。”
陆开棠笑着骂他这么傲,但心底又是赞成的。
他确实是有傲的资本的。
谈完正事,陆开棠问他:“未婚妻是怎么回事?”
陆程安眉梢松动,还没来得及开口,陆开棠又指着他说:“少找理由搪塞我,整个检察院都传遍了你有未婚妻的事儿了,怎么着,还准备瞒着我?还是说不把我当四伯了?”
“没准备瞒着你。”他说。
“那老实交代,谁家的姑娘。”
陆程安语气闲散:“还能是谁家的姑娘。”
陆开棠不以为意:“这我哪儿能猜得出来?”
他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
陆开棠的心颤了下,小心翼翼地问:“该不会是……季家那丫头吧?”
“除了她还能是谁。”陆程安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行了,四伯,到时候我带她回家,您别忘了给她红包。”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最近。”
“回那边了么?”
“不清楚。”
陆开棠:“你俩啥时候在一起的呢?”
“八字还没一撇。”
“八字就俩撇。”陆开棠瞪他,“都未婚妻了。”
陆程安薄淡一笑:“那不是情|趣呢么。”
陆程安自从穿上制服之后,就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了,成熟内敛,被旁人打趣也不过是浅淡的笑一下。导致陆开棠似乎都忘了,陆程安当初是家里最令人头疼的小辈,顽劣乖张,一肚子坏水儿。
陆开棠试探道:“真定下来了?”
“她我不知道,反正我这儿,早定下来了。”陆程安坦白道。
陆开棠点头:“反正季家那丫头我挺喜欢的,你到时候带回家提早和我说一声,我给她准备个红包,保准比给徐礼那浑小子的要多。”
陆程安眼梢一挑:“那您得说话算话。”
离开检察院之后,陆程安手机响起。
他打开看。
未婚妻:【手术顺利。】
·
朝夕对这一切是全然无知的。
她每天的日常简单到像是在复刻昨日一样,简单,又忙碌。
她朋友不多,不需要为了维系人际关系参加约会。
江渔最近接了个综艺,公司希望把她往影视圈靠靠,毕竟她也不能一辈子都走秀。人都会老去,浪潮拍打,二十岁时为了三十岁时的谋生而努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话少性冷,只每次离开南城时和朝夕交代一句自己的去向便没有后续了。
八月中旬,南大开学,江烟垂头丧气地上学去了。
好在江烟朋友圈更新的勤,有时候朝夕无聊刷朋友圈的时候,一次能刷到五六条她的朋友圈。
内容杂且乱,吐槽课太多,食堂的菜不好吃,阿姨似乎有手颤症,永远都挤不上的校车,以及永远都遇不到帅哥的学校。
陆许泽会在下面评论:我难道不是帅哥?眼睛不用的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朝夕轻哂,觉得这两个人实在是有趣。
或许是因为年轻吧。
顾忌担忧的事情顶破天也不过是生活中的琐碎,会因为课太多而发出“今天都不会好起来”的感慨,会因为食堂的菜难吃而产生“我今天可真是哪哪儿都不顺”的想法,因为遇不到帅哥所以就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
即便出了学校,也不过是为了衣食住行而烦恼。
医院里的生死与他们相隔甚远。
朝夕五岁那年遭遇绑架,侥幸得救;十八岁那年离国求学,二十五岁失去最亲爱的奶奶。她虽然出生在季家,但是一路并不顺坦。
她总认为江烟这样乐观单纯是因为年轻,可她在二十岁的时候,思考的是课题和论文,想着和实验室的小白鼠斗智斗勇,对着电脑熬夜看各种手术。
和年不年轻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每个人思考的东西不同罢了。
像江烟那样无忧无虑地活着,很好;
像她这样在为旁人争生死地活着,也很好。
朝夕给江烟的朋友圈点了个赞,随即下楼去自动售卖机上买咖啡。
咖啡掉下来,她弯腰准备去拿的时候,手机响起。
是科室主任的电话,她连咖啡也没拿,匆忙地接起电话。
等到电话打完,她回到自动售卖机前准备去拿咖啡,却看到有人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见她回来,他抬手,把咖啡扔了过来。
朝夕接了过来。
她记忆力好,很快就记起他的名字:“沈律师?”
沈临安:“朝医生还记得我?”
“沈医生的哥哥。”
“叫我沈临安就行,”他在边上的简椅上坐下,示意她也坐,“除了工作时间,一般没人叫我沈律师。”
朝夕点头:“沈临安。”
“你呢,我要怎么称呼你?”
“朝夕。”
他点头,“朝夕。”
一时间,二人相坐无言。
恰好这个时候陆程安发了条消息过来,她点开来看——【下周一开庭。】
沈临安也看到了这条消息,他在一旁开口:“你和陆检似乎关系很好?”
朝夕起手机,低头喝了口咖啡:“认识很久了。”
“我那天就觉得你俩不只是邻居,”沈临安说,“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身边有过异性。”
朝夕:“哪有这么夸张?”
“还真有。”
陆程安是大二的时候转到法学院的。
他原本学的是金融,金融圈多渣男这话真不假,陆程安可算是典型渣男,据传他来学校之后女朋友就没断过,但跟在身边的女生,每个月都不重样。
可渣男的定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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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娇百媚 第22节
身高、样貌、家世都得是一等一的好,性格温柔,为人周到又有礼,这样的男人才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将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在热情褪去之际,抽身离开。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渣男。
其他的只配称为男吊丝。
法学院的女生自然也被他吸引了。
可是沈临安见到陆程安的时候,却发现他周身散发着疏离淡漠的气场,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尤为寡冷,眉宇间充满冰冰冷冷的傲气。
那是一节大课。
有女生试探着问他,“我可以坐这儿吗?”
他点头。
在女生欣喜坐下的时候,他把书一拿,找了个四面八方都是男生的位置坐下。
传闻终归只是传闻。
陆程安在法学院的那些年,是出了名的不喜女色,不管什么样的女生向他表白都没用,什么按周换女友,月月女友的说法终归是传闻中夸大的字词。
他和女生之间隔着冷漠又疏离的冗长距离。
说到这儿,沈临安低头一笑:“所以看到你和他站一块儿的时候,我真的蛮惊讶的。”
朝夕的心里各种滋味,难以言说。
沈临安对她似乎很感兴趣:“陆程安身边的朋友,似乎都是从小到大认识的,你也是?”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因为中间有太多年没见了。”她不甚在意地笑了下,问他,“你和他看上去关系似乎不太好。”
沈临安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这都被你发现,其实我俩有仇来着,我前女友就是因为他和我分手的。”
“……”
朝夕默了默,“那你前女友和他在一起了吗?”
沈临安大笑:“骗你的,你这也信?”
“……无聊。”
他说:“陆程安和谁都这样,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他以前不这样。
他朋友很多,呼朋唤友,各种局不断。
朝夕想。
他是真的变了。
沈临安叹了口气:“不过这会儿我和他是真的有仇了。”
朝夕疑惑地望向他。
沈临安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侧脸带着温柔的笑,“他没和你说过吗,我和他接手同一个案子,站在对立面。”
朝夕:“陈志文的案子?”
“他真和你说过啊?”沈临安诧异,“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朝夕?”
朝夕嘴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她问:“你们俩,谁会赢这场官司?”
“不到最后,谁知道呢?”
他往垃圾桶那儿伸手,轻松一扔,杯子在空中滑出一道抛物线来。
他转过头来,对她笑笑:“你觉得我和他,谁会赢?”
没有一刻犹豫,朝夕答:“陆程安会赢。”
沈临安沮丧不已:“你这也太直接了吧,好歹我陪你喝了杯咖啡,也算是朋友了吧?”
“是朋友。”
“都是朋友,怎么你就站在他那一边?”
朝夕极其薄淡地笑了下,语调戏谑:“因为他穿制服的样子,很帅。”
第16章 百媚
朝夕其实并不太热衷人际交往,太麻烦太繁琐,为了维系一段关系要付出诸多努力,任何感情都是需要付出时间、力和金钱。
而比起没有时间交朋友,更多的是,她对外人永远竖着一堵墙。
一堵写满冷漠与疏离的墙。
她没想过沈临安会这么简单的就破墙而入。
他是个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人,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聊了也不过几句,朝夕便把他归为朋友一列了。
沈临安也没有想到过回应他的竟然是这么句话。
其实这句话经由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会有几分花痴意味,可朝夕虽然语调戏谑,但是侧脸清冷,眼里的笑意很淡,像是一阵柳絮和风一般。
轻而柔,带着江南三月烟雨的湿冷。
她分明长了张蛊惑人心的脸,一颦一笑之间俱都风情万种,妩媚妖冶,可她偏偏将这些敛得很好。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过去她的经历,以及她的千娇百媚,被谁拥有。
沈临安心里一触,他看她的眼神俨然之间变了味。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异性产生窥探欲和好奇心的时候,都是沦陷的前兆。
朝夕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接到电话要回科室。
沈临安坐在原地,忽地叫住她。
朝夕转身:“嗯?”
“下周一有时间吗?”
她想了想,“正好休息。”
“下午两点开庭,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看什么?”
沈临安悠然一笑,“看看到底是我赢,还是陆检赢。”顿了顿,他眼梢展开温柔的笑意,嗓音里带了几分玩味,“或者再好好比较比较,到底是我穿制服比较帅,还是陆检穿制服比较帅。”
朝夕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闻言,有些无语。
他坐在原地,“记得周一的时候告诉我答案。”
朝夕伸手,在空中对他晃了晃。
·
周日,朝夕查房查到刘敏在的病房。
刘敏的手术很成功,恢复的也很好,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结束之后,刘敏叫住她:“朝医生。”
朝夕看了梁亦封一眼,梁亦封寡冷道:“五分钟。”接着便带着一群实习医生和住院医师先行离开病房。
他们离开之后,刘敏问她:“朝医生,我丈夫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明天开庭。”朝夕帮她掖了掖被子,安抚她,“别担心,事情已经查出来了,你丈夫只是做上面吩咐下来的事,他没有挪用公款。”
刘敏:“他不会干那种事的,他是个很好的男人,真的。”
朝夕:“嗯,他是个很好的人。”
她摸摸边上做作业的小孩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她。
小孩儿甜甜地笑:“谢谢姐姐。”
朝夕带着口罩,眼里流淌出温柔笑意。
周一。
陈志文的案子正式开庭。
朝夕到的晚,已是尾声了。
旁听席上的人并不多,她找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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