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饭团哦
丢了尊严地祈求,只换来顾西沉一脸无动于衷,扯下她缠绕在脖颈的手臂。
冷淡极了。只言片语都吝于施舍。
“……”
宋嫣然漂亮的脸如裂出细痕的昂贵瓷器,破碎的,被摧毁的美丽。
不由心生恶毒,负气道:“顾西沉,你没心肝的吗。”他越不在意,越恨不能用最恶毒的话伤害他:“你妈死了,葬礼刚结束!就这么急着离开?”
真残忍。
她紧盯着顾西沉,痛苦地吼叫:“就因为你从来不去爱任何人,所以,活该没有任何人会爱你!”
西沉 不愿失去他
顾西沉走后好几天,他跟宋嫣然一同出现在伦敦街头的照片传得满天飞。许翘不得不接受自己恐怕是被绿了的事实,学校这群闲得蛋疼的嗑瓜子群众却还不打算放过她。
无论出现在校园哪处,都有人交头接耳议论……
“她就是许翘啊,被顾西沉抛弃的那女的?”
“嗯嗯。怎么还敢来学校啊,心真大。要我肯定待家里不出门了吧。”
去食堂吃饭的路上,身后俩女生八卦时丝毫不顾忌音量,摆明说给她听的。
烦都烦死。
许翘嗦着嘴里的一根棒棒糖,突然回头,对她们做了个丑到爆的鬼脸,吓得嚼舌根的两人后退一步。
哼!
许翘气鼓鼓地叉腰质问:“我为什么不能来学校!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们不要太过分哦!”
被问住的两人自然没想到许翘脸皮竟厚到这般程度,看神经病的眼神白了她一眼,灰溜溜跑走了。
吵赢了吧,许翘心里仍是涩涩的。
在食堂买了碗米线,一个人躲在角落安静地吃。
刚出炉的米线。好烫。
她吃得嘴唇通红,鼻涕流个不停,眼泪都快掉出来……
心里默念着:该死的顾西沉。我讨厌你。最讨厌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
下午体育课。
f班跟a班同一时间上的。
之前校庆时凶过许翘那个学生会主席莫名其妙跑来跟她讲话:“唉,你想不想加入学生会。虽然你成绩一般,也没拿过奖,但破格录取个人,这点权利我是有的。”
许翘暗自吐槽这人真够自恋的,摆出冷淡的表情,直白告诉他:“哦,谢谢你咧,我没有这个想法。”
不想?男生颇为不解,“许翘,你考虑清楚!这个机会可不是谁都能得到!”
“嗯,不想。”许翘盘腿坐地板上,看班里男生打篮球。
懒得解释。反正不想。
男生继续纠缠,苦口婆心劝她:“你现在被顾西沉甩了,全校都在看笑话,你就不想做出点成绩给大家看看吗?”
许翘蹙着眉,感觉很不痛快。
但又不好说什么话,怕得罪人……
所幸正在打球的秦尚看见了,篮球抛向多管闲事的男生,狠狠砸过来,怒气冲冲:“干嘛呢?谁准你跟我翘儿讲话的!”
学生会主席差点没被一下砸晕,捂头瞪了眼秦尚,悻悻离去。
秦尚快步走来,捡起地上的篮球。
问许翘:“那傻逼跟你说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答非所问:“顾西沉几时回来?”
“哈?”
秦尚僵住,摸摸脑袋,起身想走……
许翘赶紧拉住他的衣角,低着头,求他:“告诉我。”
告诉我。
他还会不会回来……
他是不是……
真的不要我了。
秦尚叹了口气,也很是纠结。
顾西沉啊。
病得不轻,爱上他,也会被传染的。
“许翘,算了吧。”
秦尚难得良心发现,道:“你治不住他,算了。”
*
跟顾西沉恋爱的第一天。
许翘紧张到不敢直视他。
这情形持续好久,在学校见面,她的脸就红得像煮熟的虾,说话声音发抖,顾西沉叫她往东不敢往西,一下课就被这家伙使唤去小卖部买水,书包里装满他最喜欢的甜食,顾西沉稍一不高兴,就拿出巧克力和薄荷糖去哄。
“不吃。”顾西沉逗她,“舌头伸出来。”
许翘还搞不明白,他的头已凑过来跟她接吻,“你嘴里的比较甜。”
顾西沉接吻技巧好着呢。
亲她,能把奶酪磨成扯线的芝士,唇齿相依,舌尖抵着口腔上颚,轻轻绕圈,舔得她浑身发痒,唇发酸。
上课,他闷头睡觉。
下课了就来折腾她。
外表酷得要命,其实就是个幼稚的少年。
会突然盯着她看很久,笑得坏:“白色。”
许翘愣住:“什么?”
顾西沉伸手揉她耳朵,笃定地讲:“你今天内衣颜色。”
许翘惊讶极了:“你怎么知道的!”
他托下巴,很是得意。
“猜的。”
……
偶尔去操场,许翘捧着本漫画看,他的头枕她大腿,玩手机打游戏。
秋风起,金黄的落叶,凛冬来,成了下雪的场景,天气渐渐转凉,时间变得又缓又长,甜蜜酸涩。
认真回想。
恋爱这段时间,顾西沉对她真可算很好,不寻常的好,好到她几乎忘了,这天人长相的少年可并非善类。大概也不是像她这种平凡女生可以掌控住的男朋友。
唉。
早知这样……
回家的公车上,许翘倚着窗,不禁长叹,早知这样,我应该早点把顾西沉上了才对——
恋爱谈了三个月。
也没有进行正式的亲密接触。
许翘恨呐!
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八九不离十,顾西沉多半已经被宋嫣然勾回去了,她一直知道自己有点儿傻,只是没想到事已至此,最遗憾的事情竟然是:没有来得及跟顾西沉上床。
想来家里那一箱子情趣用品也派不上用场了。
真是遗憾。
……
小区外的水果店。
许翘买了一袋子平日舍不得买的进口苹果,还买了怕长胖一直不敢吃的抹茶味八喜,最大盒装的。
既然失恋这么惨,她要化悲愤为食欲。该吃吃,该睡睡。
天不会塌的。
许翘走进电梯、挖了一大口冰淇淋,含嘴里。
爸妈今晚似乎去亲戚那喝喜酒了,她翻书包找家门钥匙。
走出电梯时,没注意有人。
重重撞上对方,手里提的一袋子苹果散落满地……
“对不起、对不起!”
许翘弯腰道歉,头也未抬,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捡苹果。
走廊的灯最近总失灵。
灯光微弱,一闪一闪。
摸着黑,许翘终于搞定她的苹果了,正要拿钥匙开门。
一起身,有人从背后温柔地拥住她。
是熟悉的、清新的海盐气息……
他的。
顾西沉下巴磕着她的肩,温度极低,寒气逼人,抱住暖炉似的许翘,在女孩耳边轻言道:“喂,我回来了。”
*
顾西沉回来了——
许翘偏过脸,与大半身子覆在自己肩头的少年对视,呆站在门前没了动作,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傻子。
顾西沉命令,“开门。”
“哦。哦哦哦。”
许翘缓过神来,连忙打开家门。
家养的小黄猫特意溜来门口来迎接主人,见到生人胆儿特小,一下跳到鞋柜上,奶凶奶凶的、龇牙咧嘴地喵叫。
许翘腹诽,干得好,球球。
顾西沉没说话。上前抱起猫,把小东西塞进胸口,浓密的长羽睫盖住阴郁的眼,短短几日不见,瞧着竟瘦了一大圈。
许翘冲过去夺回球球,没好气地说:“你来干嘛。”
顾西沉木然抬起头:“嗯?”
许翘不禁更生气了。
他、他做了坏事还装无辜!
“你不是去伦敦了吗!”
她一肚子委屈,正无处宣泄。他跟宋嫣然一同去了伦敦,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全校都看她笑话,现在……又不声不响地出现……
到底是为什么?!
顾西沉慵懒地倚在门框边,神色黯淡,静静看着她。
“你干嘛。不说话。”
许翘的心咯噔一下,语气放轻了些,有点儿虚,奇怪。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为什么自己要心虚。
顾西沉满是疲惫,并不愿解释什么。
他刚下飞机,连续很多天没睡过完整好觉,总是一阖眼,就被噩梦惊醒。
梦见母亲的尸体起了蛆,每一寸皮肤青筋都扎过针孔,毒瘾发作,死在某个寂寥无人的深夜里。
梦见儿时的自己,躺在这具尸体旁,呼吸着房间作呕的腐臭味,看着地上女人五官狰狞,却无论如何找不到出口逃离。
……
顾西沉脸色病态的白,瞳孔漆黑,目光幽幽、深邃,神秘而令人感到恐惧,像宇宙虫洞,天地万物都可以吸进去。
许翘语气更弱了:“顾西沉——”不带着担忧:“你怎么了?”
“睡觉。”
顾西沉逼近她,低下脑袋,轻轻抵着女孩的额:“在你这儿睡、可以吗?”
他太累。
只想好好睡一觉。
虽然不过饮鸩止渴,只有死亡才能最终得到解脱。
就像梦中所见所思一般。
*
许翘定在那儿,明明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想得到准确的答案,想大声痛骂他,想爽快地把他赶出去。
可顾西沉如今这副失掉魂魄的模样,又是她极不愿见到的。
他看上去状态很差。
像冬日里随时会凋零的花儿。
“好。”
许翘乖乖点头:“我给你拿毛巾。洗个澡再睡。”
她说完,跑去洗手间给顾西沉放热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和牙刷,又找了件父亲穿过的大t恤给他备好。
直到男生身体湿漉漉地从浴室走出来,穿睡衣,用吹风机帮他头发弄干。把顾西沉穿过衣服扔进洗衣机。麻溜儿地,伺候得井井有条。
终于。
在阳台洗衣机发出“轰隆、轰隆”的噪音声中,男生躺在她香软的床铺上沉沉睡去。纯净的睡颜,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房间内。
许翘倚床边,下巴磕着膝盖,仔仔细细瞧他。也没去多虑若是父母回来了,该如何解释家中凭空出现了个大男人。
只不过略略欢喜、略略忧愁。
喜的是:顾西沉总算回来了,并第一时间回来找她。
忧的是:她的的确确不愿失去他,太害怕失去,竟为此失掉了自尊,亦失掉了分寸。
西沉 珍贵的第一次
烦恼扔一边,距离爸妈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许翘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在想什么!她怎么能把顾西沉留宿家中呢!要是被爸妈发现了怎么办???
许翘急得像无头苍蝇在屋子里乱转,好法子没想出,犹豫半天也没舍得将深睡中的男生叫醒,反正先把顾西沉的衣服鞋子统统藏好,不管了,隐藏罪案现场最要紧。
上帝保佑,自己一定要安全混过去啊!
十点左右。
爸妈果然回来了。
许翘躲在房间门后吓得瑟瑟发抖。听见她妈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咚咚”敲门:“翘翘,睡了吗?”
“睡了!”许翘下意识大声回答。
答完才觉不对,她真是傻逼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睡就开门,妈给你打包了宵夜。吃点儿。”
母亲温柔的声音,此刻在大逆不道的女儿听来犹如索命的咒语,她寒毛直竖,瞬间结巴了:“妈、妈妈。我不、不饿。”
“不饿也吃点!”
她妈显然语气不大好了,许翘大口喘着粗气,心惊肉跳,脑筋都转不过来,完全不知该怎么拒绝……
只得紧闭双眼、暗自祈祷发生奇迹,母亲能立马离去,不要再纠缠了。
“怕什么?”耳旁传来顾西沉沙哑的嗓音,他不知何时醒来的,将她抵在门前,两人身体紧贴着,促狭地捉弄:“为什么不让我见你妈?”
神。经。病。
许翘睁开眼,气得直咬牙,又不敢闹出动静,捂住顾西沉的嘴,狠狠跺了他一脚。
“翘翘?”门外,母亲的声音有些急了,“许翘!”
“……”
许翘绝望地咬住唇,一个字说不出。心脏打鼓似的砰砰跳。她不是个擅于说谎的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做过特别出格的事儿,也从未对家长有所隐瞒。
自从遇上面前的人,就开始陷入危险的境地。
顾西沉盯着少女绯红的面色。
挺钟意她这个软糯无能的小模样,任由人搓圆捏变,偶尔一惊一乍,生气也不过一阵儿,好哄、好欺负。
他现在就……
无视门外还有人,顾西沉倏地吻上许翘的脖子,重重地咬,十足嗜血的恶徒,在白嫩的肌肤咬出鲜红的痕迹,齿颊留香。
许翘呆了,双手被顾西沉束缚在身后,无力反抗。
身子轻微颤动,敏感至极,又痛又怕,承受了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竟生出一种独特的爽快。
“呃——”许翘溢出一声轻吟,无辜的眸子滚了几滴泪,顾西沉单手握住她胸,狠命的揉,齿舌在女孩脖颈最娇嫩之处啃弄,一路吻去,舔她脸蛋的水儿,嘴角淌下的口水,咸的、甜的,愈尝愈有滋味。
见里头许久没动静。
许翘她妈正要去拿钥匙开门,问清楚究竟什么状况。
被老公阻拦了:“算了,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她以前从来不会锁门的。”
“咱女儿也大了,这个年纪有点心事正常。你给她私人空间。别逼那么紧。”
……
门外的对话。
许翘耳朵听见了,却完全不过脑。
她脑子已被捣成了浆糊,理智的机能全然丧失,双腿夹在顾西沉的腰上,两人紧紧相拥着接吻。
*
外面客厅,父母坐在沙发看电视。
夜间新闻里说“二十年难遇的台风过境、导致许多房屋倒塌,村庄失守——”
房内。
狭窄的小床上,炽热的男女正情欲高涨。许翘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竟敢在家长眼皮子底下做着坏事,脱光了衣服被顾西沉压在身下。
每一寸皮肤都在饥渴地求他抚弄,破格的禁忌刺激之感,体内流出滋润的水分,混淆成一股黏稠的欲望。
两人肢体交缠,不舍离开一刻,顾西沉宽大的掌捧住许翘蜜桃儿形状的肉臀,耐着性子轻轻揉捏,下体磨蹭她的穴,伸出舌尖抵着她香甜的小舌,动情吮吸,极好的滋味,恨不能将这颗青涩果子开膛破肚吃下去。
“想要吗。”他两指在她乳尖打转,不急不躁,哑着嗓子问许翘。
想要被我操吗?
女生全身染成粉嫩的红色,两腿被掰开搭在他的肩,厚厚的绒被底下,她又热又渴,答不出羞怯的话,只昂昂扬起脸寻他的唇,想要男生继续吻她。
顾西沉起了捉弄的心思,任由她快哭出声,也不安抚,一面用身体束缚着对方,一面说着下流的骚话,“你妈知道吗?宝贝女儿正在被我操。”
就在你家,你床上,就隔着一堵墙,下贱的敞开腿给我操。
许翘意识早不清醒了,听到男生的话,终于有所反抗,一口咬住他的肩,狠狠地咬,强健的肌肉,硬得她牙疼,被咬出了血痕,也无所谓。
没人比顾西沉更热爱痛感。
他抱住她的头,死命吻上去,在对方嘴里尝到了生锈的味道,反复舔尝,并加倍地还回去。
“别怕。”低声轻喃:“进去了。”
顾西沉感受到软绵绵的穴包裹住他炙热发烫的性器,涌出湿滑的液体,巨大的力量阻挡着异物入侵,许翘瞬间觉醒,大腿剧烈地颤抖,嘴被他重重地捂住,发不出声,身体正被开发,剥皮拆骨,仿佛虫蚁在骨髓爬行,从未有过的疼痛、骚痒、悸动。
顾西沉没带一丝犹豫,冲破阻碍,狠力贯穿了那层脆弱的处女膜,占有她最珍贵的第一次。
流血了。
真他娘的好。
黑暗的房间,许翘失神的望着天花板,顾西沉停下动作,呼出口气,鸡巴塞进她不足一指的逼里,胸膛压着她柔软的乳,爽得全身发麻,让人痴醉,像被注射了强烈的兴奋剂,不待她缓过身来,忍不住大力耸动着腰,直直往里戳。
他在飞机上难以入眠。
此刻又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一个人死去太孤单,如果能带着她一同下地狱,人间便也不值得留恋。
……
许翘咬着牙,平日那么爱哭,现下痛到了极处,反而流不出一滴泪,意识已混沌不清,隐隐知道自己丧失了什么,具体是什么又不明白。
只知道,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顾西沉,那根可怕的,出入她身体里的东西属于顾西沉——
“顾西沉一旦跟女人上过床,就会把对方甩了。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你以为他跟你在一起就喜欢你吗?不会的,他只会占有你最珍贵的东西,然后,像垃圾一样,毫不留情的丢弃,看都不再看一眼。”
宋嫣然说过的那些话。
是真是假。不在乎了。
她只想要他——
他是顾西沉。
*
“嘀嗒、嘀嗒”
夜多寂静撩人,钟表摆动的声音也听得见。用生理机能感知时间的流逝,一分、一秒、一瞬间。
许翘被顾西沉搂在怀里,五指紧扣,他漂亮的大手攥着她皓白的小手紧握不放。身体轻微喘息,紧密结合的性爱过后舒爽而疲惫。
“顾西沉——”
宁静被打破。许翘捏着嗓子,憋气,试图掩盖住说话的哭腔,“我找了你好久。但谁也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她在怪他。
怎么会不怪。她可以不怪秦尚,不怪唐乐瑶,甚至不怪宋嫣然。
她只怪他。
“你去哪儿了?”
许翘转过身,直视顾西沉默然的脸,恳求道:“告诉我。”
为什么跟别的女人出现在伦敦,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只需要解释。
顾西沉嘴角一丝浮现薄凉的笑意,清俊的五官如月亮皎洁。
幽幽地:“我说你就信?”
“嗯。”许翘重的点头,她信。
顾西沉笑意更深,果然是傻子,好骗。
“因为我妈死了,去伦敦为了参加她的葬礼。”
顾西沉低声答,表情轻松,仿佛这并不是件大事,他与逝者之间的关系不比普通邻居亲密。
许翘眯眼,不高兴的嘟起嘴......
顾西沉个坏蛋!
全校谁不知道他妈是大名鼎鼎的校理事会会长,每年开学典礼都会见到。
骗她连脑子都不愿意动一动!
“哦。”许翘眼皮一翻。怪模怪样的学外国电影里的人说话:“亲爱的。那可真为你感到难过。”
顾西沉挑眉。
“我不难过。”
真的,所有人都认为悲伤的故事,他再解释也不过徒劳。
事实却是,比起伤心,难过这通俗的语言形容,他更多的感受是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和阴影。
“知道你不难过!”许翘怒道。
生气他骗人还这么一本正经,小嘴噼里啪啦念个不停:“你自然不难过了,你这个不负责的臭男人。我可是都伤心死了,头上长满草原!全校都以为我被你甩了呢!”
“你说!你是不是要甩了我!”
许翘说完上手掐住顾西沉的脖子,他若是点头,她立马咬死他......
顾西沉瞧她如今活泼闹腾的样子,知道这丫头的伤心难过都是表面。
霜降时分的糖,裹了初雪放嘴里含暖了也是甜的。
“你知道的。”顾西沉没直接回答。
只是吻她的脸颊、耳朵、脖子。细致、温柔。
许翘被他弄得身体又红了,怕再吻下去,一冲动,又要来一次....
憋嘴撒娇:“顾西沉,我饿了。”
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
许翘吐舌头:“厨房冰箱里有我妈带来的宵夜,你去拿吧.....”虽然爸妈睡了,她也不敢去。
顾西沉一脸黑线。
跟他上床的间隙还一直惦记着她的宵夜呢。
“好。”
......
深更半夜,两人坐在床上分享同一碗牛肉炒饭。一人一口,并不好吃的生冷食物竟也成了饕餮大餐。
或许。这就是初恋的味道。
西沉 偷偷长大了
次日清晨,顾西沉提前走了。
许翘在卫生间刷牙,她妈拾屋子时念叨个不停:“翘翘,来例假了怎么也不注意点儿,血都弄床单上了。你啊,这么大个人,还是这么不懂事儿,昨晚躲房间怎么也不肯出来,真叫父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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