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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肉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涼如昨
正是她的二女儿容喜。
想到今日大女儿容欢的话,容夫人突然有些鼻酸。
两个女儿都是从她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是她不可割舍的珍宝,可人心本就是偏的,比起自幼独立聪颖的大女儿,她难疼宠幼时身体不好,却总爱笑着腻在自己身边撒娇的二女儿多些。
只是容欢今日所言,却让容夫人满心愧疚。
而且容欢与太子的联姻,牵扯到的远远不单是两个人,而是两个家族,乃至整个朝廷,容母不得不慎之又慎。
她打算等下朝后将容欢的想法说予丈夫知道,可容夫人明白,容相十有八九,会同意了容欢的请求。
这是对容府最好的决定。
可一看到笑眼弯弯,一脸孺慕之情望着自己的容喜,她又觉得,自己这女儿被她和丈夫养的可谓天真娇憨,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又哪里能照护着皇太孙,在太子府那深潭一样的后宅里安然生活呢?
如此一想,神色不哀戚。
容喜原本兴致正高,吱吱喳喳的和容夫人说着自己今日和白娴出门的所见所闻,然而抬眸一见母亲面色苍白,顿时止住了嘴,担忧的唤了声。“娘?娘?”
“……嗯?”容夫人回过神来,拍了拍女儿的头。“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还想问您怎么了呢?”容喜嗔道。“是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身子不舒服?娘感觉很不对劲呢。”
容喜毕竟是容相与容夫人教养出来的孩子,虽说人单纯了些,但心思细腻,该有的玲珑半点不少。
只是不若容欢那般才气外显而已。
“没……没什么。”容母欲言又止。“夭夭,老实告诉娘,心中可有意中人了?”
“啊?”
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问题,容喜一时红了双颊。
这般小女儿娇态……
“和娘说说是谁可好?”
“哎……没,才没有呢。”容喜抓起容夫人的手,撒娇道。“难道母亲要将女儿嫁出去了吗?女儿可还想多留在您和爹身边尽孝两年呢。”
女儿这话,让容夫人听了很是开心。
不枉她和丈夫这般疼她。
只是……
“傻夭夭,女孩子总是要出嫁的。”容母语重心长。“其实啊自去年及笄以来,娘也到好些夫人的拜帖,言下之意,都是有意咱们夭夭嫁过去呢。”
“毕竟啊……”容夫人顺了顺女儿散落耳际的乌丝。“咱们夭夭可是个人见人爱的姑娘,哪家公子夫人会不喜欢呢?”
“娘又笑话我!”
容夫人这一夸,可把容喜夸的又羞又窘,还有几分喜孜孜。
她钻进容夫人温暖的怀抱里。
容夫人礼佛,身上总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儿,容喜闻着母亲身上的味道,只觉安心非常。
“夭夭……”迷迷糊糊间,却听得那道温柔的女声低声问道。“觉得太子其人如何?”
五、太子与小姨子(04)【简】炖肉记(高h,1v1)(夜如昨)|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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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子与小姨子(04)
太子?
在容喜的记忆中,太子是姐夫,长的很好看,会用一双黑黝黝的瞳孔看着自己的姐夫。
不过她见着太子的次数,大抵用五根手指头便能数得出来。
要说有什么印象,也就他曾经给了自己一颗兔子糖。
“唔……姐夫啊……嗯……是个好人呢……会给夭夭好吃的糖儿……”
容夫人抚着女儿背脊的动作一顿。
容喜睡着了。
容夫人爱怜地看着女儿,从外边唤来自己的贴身婢女含蕊把容喜带回房休息。
等到人离开后,徐妈妈终于将震惊的神色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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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夫人,您这话的意思是?”
“唉,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人,也是看着孩子们长大的,我索性也不瞒了。”容夫人看着徐妈妈,眼角眉稍间尽是忧愁。
“欢儿希望待她百日之后……”提到大女儿的身子,容夫人的声音不哽咽。“能把夭夭嫁过去做续弦。”
徐妈妈心思通透,在听得容夫人问容喜话的时候已经将事情的缘由猜到大半,可当容夫人亲口说出口后,却仍是倒抽了口气。
“把二姑娘嫁过去?可……照着二姑娘的性子,太子身边又有那已怀身孕的杨奉仪,奴婢妇人之见,多嘴一句,这……实在不妥啊。”
徐妈妈自早年意外伤了身体落下病根,受孕困难而遭到自幼订亲的竹马家退婚后便歇了为人妇的念头,留在容夫人身边替她打理俗务,十多年下来主仆情分深重,徐妈妈也是将容夫人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照看的。
特别是对两个姑娘家,徐妈妈更是多用了几分心思。
大姑娘容欢自幼早慧,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兼之温婉沉静,端庄秀丽,随着容父在官场一路步步高升,自打及笄过后,求亲的人可谓踏破容府的门坎。
虽容家乃跟随新皇一道起势的新贵,在门第上是有高攀之嫌,可以容欢京城珠玉的美名,与芝兰玉树的太子倒也般配。
反观容喜,容色较之其姐有过之而无不及,却因有父母疼爱,兄姐纵容,性子虽好,在人情世故上却有些单纯懵懂,原本照容相和容夫人的打算,本是要自今年的新科进士中给女儿相看个好夫婿,虽说低嫁,却能以容府之势,保女儿一生安康顺遂。
却不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容欢这一病,可说改变了整个局面。
容夫人在当晚随即告诉了丈夫这件事。
容相闻言,沉吟许久。
容夫人手中的帕子都被绞的皱了,才听得丈夫缓缓开口。
“未尝不可。”
四个字,让容夫人面色一白。
“夫君……”
看着容夫人的神情,容相又何尝不知妻子心中所想?
他微微一叹。
“为夫知忧心夭夭,然而,容府若倒,又该如何庇护的了咱们的宝贝?”
“夫君”容相的话让容夫人面色一变。“这话,这话是何意?”
容相看了容夫人一眼。
多年夫妻,容夫人心念电转间,已是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难道,陛下他”
“慎言!”
容相一吼,容夫人立刻噤声。
随后,容相看了眼在一旁侍候的小厮。
两人立刻会意,鞠了个躬之后,便退到门外守卫,容相偌大的书房里,只余他与妻子两人。
见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容夫人立刻开口,语气匆匆,难掩惊慌。
“夫君,你刚刚那话的意思,莫不真是……”
“是。”容相对妻子向来是坦承的,特别是在这关乎国家与整个容府未来运道的事上。“正是所想的那样。”
“怎么会呢……”容夫人瘫倒在一旁的摇椅上。“年前的时候不是还说,经过神医治疗,陛下龙体恢复康健,不过指日可待……”
容相闻言,冷哼一声。
“阿桃当真信这样一番话?”
阿桃是容夫人的小名。
南朝虽不准女人议事参政,但容夫人当年随着父亲外派淮阳任县知府时,协助父亲治水灾,平流民乱一事,也曾是家喻户晓的一椿美谈。
若非如此,也不会引得当年高中探花,且有潘郎在世美名的容放另眼相待,从而求娶。
后来,虽然容相又纳了两房小妾红袖添香,可容夫人在容府的地位,仍是不可撼动的。
五、太子与小姨子(05)(藏过四百加更)【简】炖肉记(高h,1v1)(夜如昨)|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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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子与小姨子(05)(藏过四百加更)
在容相心里,就算爱早已在岁月与上京的繁乱纷杂中被消磨大半,可容夫人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们执手相携,养儿育女,为了容府门楣齐心协力,百年之后也会一块儿入土为伴,这样的情分在容相看来,可比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来的难能可贵许多。
容相就是这样一个人,早在容夫人决定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
至于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就只有自己能明白。
有时候容夫人也忍不住会想,容相的冷情究竟是天性如此,亦或只是没有遇到对的那个人。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在她有了孩子以后。
为母则强。
容夫人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当摆正自己的心态后,一切便拨云见日。
得了容相的敬重,便是前朝的事,容相也不讳言告知与容夫人知道。
然而……许久没听到丈夫唤自己的小名,容夫人还是有片刻恍惚。
直到男人的目光由好奇转为探究,容夫人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敛下眼睑低声道。“不,我不相信。”
年节时候的宫宴,容夫人也是同容相一道去的,因着位置关系,得以一窥龙颜,也的确就如外传那般,皇帝面色红润,笑声朗朗,中气十足,没有半点病态,的确像是好转了的样子。
可正是因为状态太好,容夫人才觉得奇怪。
然而她终究是一内宅命妇,皇帝如何,丈夫不提,便不在她的关心之内。
“夫人何以不信?皇帝乃真龙转世,福运绵泽深厚,又得神医指点,有此造化实乃正常,夫人以为呢?”
容相这话说的淡然而平静,可锐利的黑眸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容夫人。
“皇上自是有紫气护体的,不过……”容夫人斟酌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病痛可治,可照着前头宫中传出的消息,那般顽疾也断无片刻好全了的道理,除非……”
“病痛非真,亦或是……”容夫人止住了嘴。
容相却面露赞赏之色。
他点了点头。
“阿桃智慧,非寻常内宅夫人所能及。”
突然被丈夫给夸赞,容夫人的脸红了红。
见妻子这难得一见的娇态,容相心念一动,面上却是不显半分。
“那神医,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容相嗤笑了声。“不过是淑妃与靖王找来的个,略通医理的江湖术士罢了。”
容夫人闻言瞪大眼睛。
“淑妃与靖王?他们,他们怎么敢”
“怎么不敢?淑妃可是皇帝真爱,靖王又是皇帝最为偏宠的儿子,皇帝当年继位非嫡非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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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种种让母子俩生出异心来,也不足为奇。”
这倒也是。
今上是军功彪炳的武王爷,却因功高震主而得先皇猜忌,后来竟是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这嫡亲的弟弟软禁边僵苦寒之地,今上病根,有大半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后来,先皇宠幸佞臣,诬陷忠良,北关又因武王爷失势而被异族攻陷,声势如日中天,长驱南下,直抵上京郊外五百里出的函关,后来正是皇后的兄长,当年的镇南将军,甘冒天下大不韪,擅自离京迎回武王爷,才改变当时大燕被全面压制,连首都都险些沦陷的窘境。
后来武王爷大败异族,登上皇位,励图治,重用贤良,经过十年的休生养息,大燕终于又重新恢复了欣欣向荣的样子。
虽然后来皇上宠爱淑妃,并大肆提拔淑妃的母族在朝中任职,但大燕根基已成,太子除杨奉仪一事落人口舌外,文师承开阳大师,武启蒙镇南将军,不论文武皆有所成,加以前些年亲自出马平定流寇之乱有功,在百姓中也有不错的声望,照理,继承大统乃是情理之中。
然而如今听容相此言,容夫人却觉额上冷汗直冒。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一旦有了变量,总是令人惴惴不安。
更不用说容府自将容欢嫁予太子,又育有皇太孙后,早就与东宫牢牢绑在了同一条船上,若太子出事,容府一样讨不得好。
“那,那该如何是好?”
“如果淑妃与靖王控制了皇……那位,那会不会对太子还有太孙不利?”
容夫人声音颤抖。
虽然对于太子容夫人心中是有怨的,可只要一想到今日自己回府前,那在自己怀里软糯的说着“外祖母再见,宝哥儿会想念外祖母的。”的孙子,容夫人就心软的一蹋胡涂。
那是大女儿的命根子,也是自己的命根子啊。
“阿桃,冷静些。”
见容夫人有些失态,容相按住了妻子的肩。
看着神色沉着,眉目冷静的丈夫,容夫人本来躁动不安的心,突然间就安定下来了。
五、太子小姨子(06)
“不说皇上只要调理得当,再撑个两三年不成问题,而且……”容相顿了顿。“我手中已握有那神医对皇上实行的乃是骗术而非医术的铁证。”
容相一字一句,低声却清楚道。
容夫人愕然。
“夫君,那您……”
“不过,我并未将那证据上交给皇上,也不准备由我来上交给皇上。”
容夫人是个聪明人,容相说到这里,她已经明白了大半。
“您是打算交给太子……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这种事由外臣来拆穿,稍一出错可能就是杀头大罪,可由作为储君亦是皇帝亲儿的太子来提,一来可掐住淑妃与靖王的命门,二来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都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看着丈夫好整以暇的样子,她又有些疑惑。
照理,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他已有了周全的准备,可看这态势,丈夫显然是还未把那所谓的“铁证”交给太子。
容相也无意吊妻子胃口,语气淡淡的解了容夫人的疑惑。
“我想要知道,太子值不值得。”
容夫人恍然大悟。
“您是怕欢儿去了后,太子会再娶……别家的贵女?”
容相点头。
“不是怕,是肯定。”
“此时正值关键时后,太子妃之位是个如此有利的筹码,便是太子暂时没有再娶心思,皇后娘娘也不可能放过。”
“而且最近,杨家势起,杨奉仪又已怀有身孕,若其诞下麟儿,照着太子对杨奉仪的情分,将其扶正并非不可能。”
容夫人闻言,脸白一白。
“他要将那女人扶正?那女人害的欢儿如此凄惨,他怎么可以……如此薄情寡义”
在丈夫凌厉的眼神中,容夫人最后的话不复尖锐,可哪怕已经低的几乎听不见,容相也是明白的。
看着浑身气的颤抖的容夫人,容相叹了口气,将人给搂进怀中,温声安慰。
容夫人红了眼眶。
自打从太子府回来后,她整个人就陷入巨大的惶恐之中。
只要一想到自己正值花季的女儿,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儿,却因为夫婿宠妾灭妻,而落的这样一个下场,她就无法不恨。
“我好后悔……当初真不该将欢儿送入太子府的……要不,要不也不会害的她年纪轻轻,留下稚儿就……”
容夫人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容相闻言,顺着她背脊的动作却是一顿。
“太子不懂欢儿的好,那是太子损失。”
“可夫人也不用太过自责,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最后一句话,容相说得颇为冷漠。
“夫君……”容夫人闻言身子一僵,抬眸看向容相,眼里有不可置信。“这话的意思是?”
“正是夫人以为的那样。”
事已至此,容相也不愿再瞒。
他低低叹息一声。“我与说过却是始终不信,然而赐婚太子,不但是欢儿向我所求,事实上,还是她以命要挟得来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旧话重提,可这次听着丈夫的语气,容夫人便知道容相没有骗自己,事情发展至此,他也犯不着骗自己。
从前以为不过推托之言,没想到……
容夫人觉得浑身无力,若非有容相撑着,她怕会就这样瘫软在地。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容欢是嫁到东宫后才对太子动情,从而郁郁寡欢,芳华不再,而将容欢嫁给太子,是容相为了容府一门做的豪赌,所以她在心里,始终觉得对大女儿不起。
然而万万想不到,一叶障目,原来她以为的事实从来就不是真相。
看着妻子的神情,容相也约莫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遂苦笑道。“在阿桃心中,我就是那等会为了权势而将儿女幸福葬送的人?”
话语里不无自嘲意味。
从前妻子不信,他也不过无奈,然而如今又到了容府必须重新选择的时候,容相却容不得妻子胡涂。
“不……”容夫人闻言,慌乱摇头。“不是,我只是一直以为……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看妻子大受打击的样子,容相虽不忍,却也只得将过往打算全盘告诉。
“我本无意如此早就在皇子间站队,虽太子之位看似巩固,然朝堂上风云变幻,帝心难测,贸然选择,对家族绝非幸事。”
“再者,肩负家族昌盛繁荣的该是茂哥儿和良哥儿将来的作为,万没有拿女儿婚姻来做为筹码的道理。”.
容相每一字都说的是铿锵有力,却让容夫人心中浮现了羞愧情绪,为着自己竟然如此误会




炖肉记(H) 分卷阅读175
丈夫的心意。
“是欢儿母亲,我本来要和说,可以探一下欢儿心意后,给她选择一门好婚事。”容相扫了低眉垂首的妻子一眼后,继续道。“门第次之,当以人品和欢儿心意为主。”
“却不曾想有一日下朝后,欢儿却突然找来书房,话也没说直接便跪了下来,言明心中倾慕太子已久,希望我能让她嫁予太子做正妻。”
五、太子与小姨子(07)
“我那时候大怒,打了她一巴掌。”容相顿了顿。“要她回去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这事儿容夫人那时也有印象。
可她问女儿与丈夫,两人却都闭口不谈,直到皇帝赐婚的旨意下来,她才以为是丈夫要欢儿嫁予太子,欢儿不愿,父女间这才起了冲突。
也因着这先入为主的想法,才让她在丈夫后来和自己解释时,不愿相信所谓的真相。
“我本以为那一巴掌能打醒她,可没想到欢儿非但没有觉悟,反而以命相逼,说此生别无他求,惟愿能成为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望我能成全。”
“就和夫人一样,我心中也知,比起欢儿自己总是偏疼夭夭多些,欢儿一直以来懂事明理,而今难得有一事相求,虽然胡涂,可我到底还是心软了。”
“本以为照着欢儿的心志与手段,就算得不到太子爱宠,也能活的不差,欢儿起初也确实没让人失望,可叹……终是败在了情字上头啊。”
容相说到这里,告了一段落。
“欢儿怎的就认定了太子呢?”容母这时已知道丈夫所言非假,可还是觉得有几分无法理解。“她虽与太子有过几次见面,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容相深深一叹。“只能说,太子大抵就是欢儿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容夫人闻言,沉默良久。
容相等着妻子情绪缓和过来,知道她定然还有话要说。
“如今,事已至此……”果然,等理清思路后,容夫人脸上的哀色已经隐了去,她抬眸望向丈夫,缓缓开口。“可该如何是好?”
容相望着妻子,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他沉吟片刻后道。“欢儿所言,可行。”
“可是……一定要夭夭吗?”容夫人的唇微微颤抖。“您还有兰姐儿和欣姐儿两个孩子,何不……”
“夫人,我又何尝不知心中所想?然而太子就是续娶,也万不可能娶庶女为妻的。”
“那就不要做正妻!”容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容相的衣袍。“你让太子纳了兰姐儿或欣姐儿,不要正妻也无妨,只要能照拂太孙……”
“不可!”
“若是在杨奉仪未怀身孕前或许还能这般做,可眼下,这绝非良策!一个不好,恐还弄巧成拙,满盘皆输啊!”
容相的话让容夫人想到容欢和自己所言。
“娘信我,让夭夭嫁给太子,杨奉仪便不足为惧。”容欢说出这话的时候,神情扭曲。“只要太子不倒,宝哥儿定然平安,容府……会一世荣华。”
她不知道大女儿缘何可以如此肯裙陆柒零肆零肆贰贰叁定的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容夫人知道,她是不愿让太子再娶小女儿作续弦的。
她望向丈夫。
“那就……让她怀的了孩子生不下来”
这话一出,容相和容夫人都惊住了。
容夫人冷汗直冒,双目一闭,若非容相眼疾手快的揽住她,怕人会直接就这样瘫软到了地上去。
“夫人!阿桃!”
在容相焦急的呼唤中,容夫人缓缓睁开眼。
然后,泪珠子就这样落了下来。
“我舍不得,再多一个女儿,折在太子府中啊!”
容夫人的声音嘶哑非常。
如杜鹃啼鸣。
容相听了,一怔。
容欢在宫外的太子府养病。
皇太孙则随太子住在东宫。
容欢想要儿子陪在身边,可太子却问。“就不怕将病气过给宝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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