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肉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涼如昨
然而这箫笙殿正殿隐含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
但在容喜心
炖肉记(H) 分卷阅读188
里,旁人怎么看怎么想是一回事,于她而言,这箫笙殿也不过是一个住所而已。
就算不是过客,心之所向亦不在于此。
尽管如此,在见到太子与太孙竟候在箫笙殿前等着自己时,容喜还是难以避的感到错愕。
她一下轿,宝哥儿立刻挣脱太子的手,朝自己奔了过来。
"小姨母……小姨母……"
大燕朝制,太子妃闻丧次日,文武百官与军民男女皆服素一日,儿女不论嫡庶则是依循上京古制,替母守孝一年。
宝哥儿仍在孝期间,是以在左臂上系了一圈由绒线缠绕而成的麻布球,以示带孝之意。
容喜抱住了宝哥儿。
宝哥儿这七日过的可谓浑浑噩噩。
他知道自己多了弟弟妹妹,也知道自己的母妃不在了。
父王的后院有那样多的女人,可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些女人,她们看自己的目光,或谄媚,或垂涎,或怨毒……没有一个是像母妃一样,温柔而且温暖。
虽然在宝哥儿的记忆中,母妃也不全然是那样好的样子,好比在更久以前,自己还小的时候……
不好的记忆,总能令他感到浑身发冷。
然而人死如灯灭,过往不好的种种往往随着人的离世而淡化,反而突出了遗留下来的美好更显珍贵,特别是在孩子纯真的心灵里。
因着这种种缘故,此刻见到有着和母妃一样眼神的小姨母,宝哥儿很快的就将对母亲的感情代入到了容喜身上。
而且他心里始终记着母妃临终前交代自己的话。
"宝哥儿喜欢小姨母吧?"
"你要把小姨母当成母妃一样。"
"她会带替母妃照顾宝哥儿,还有淳哥儿与萱姐儿的。"
淳哥儿和萱姐儿,是容欢给两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取的小名儿。
想到像两个团子一样软软糯糯的弟弟妹妹,宝哥儿抓着容喜衣领的手更用力了。
他知道,杨奉仪的肚子里也有父王的孩子。
可那不是自己真正的弟弟妹妹。
真正的弟弟妹妹,一出生就没了娘亲的庇护,只剩自己还有……小姨母了。
容喜可不知道小小年纪的孩子已经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了,她只是觉得心疼,哪怕孩子的亲娘用尽手段算计了自己,可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宝哥儿……"
"小姨母,宝哥儿,宝哥儿没有娘了……"小孩的声音闷闷的,因为前些日子哭得久了,还有点儿哑。"母妃不在了……呜……"
"没事,没事的。"容喜温柔的抚着孩子柔软的发窝,并竭力去忽视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炽热目光。"乖,还有小姨母呢……别哭哦……"
容喜对哄孩子这事儿还不熟练,有些手忙脚乱。
可是比起太子突然朝自己走来的身影,这一切都显得没什么了。
她的心,随着太子的脚步而逐渐提到喉头。
终于,太子走到自己跟前站定。
容喜觉得自己抱着宝哥儿的手在颤抖着。
让人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宝哥儿竟突然说了句。"小姨母,能来当我娘吗?"
五、太子与小姨子(27)
容喜闻言,整个人都傻了。
她就是刻意闪躲,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太子若有所思的视线,带着打量的意味。
虽然容喜嫁给太子做续弦这事儿已经可以说是板上钉钉,就等着三个月后直接过明路,然而当宝哥儿说出这样的话来,感觉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姨母……好不好……"
"嗯……唔……"
容喜现在很是尴尬,毕竟,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对。
"我会很乖很听话的,也会帮忙照顾弟弟和妹妹……小姨母……当我娘亲嘛……"
对上宝哥儿像小奶狗一样软呼呼,黑亮又濡湿的大眼睛,容喜只觉心中有一丝奇妙的情绪闪过。
这是她姐姐的孩子,亦是与她有血脉联系的亲人。
如果没有太子在一旁看着,她想,直接就告诉孩子,自己将会成为他的娘亲也无妨。
然而太子始终像根木椿一样立在一旁……
彷佛是看穿了容喜心里的想法,太子忽然开口道。"不必顾忌孤。"
"……"
所以太子这是在和她说话吗?
容喜浑身僵硬,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所幸太子很快转移了话题。
"孤要人给把寝宫整理好了,且先看看有无短缺了什么。"
"啊……是。"
因为现在两人间古怪的状态,容喜竟是将尊称什么的都忘了个干净,也幸好,太子看来不甚在意的样子。
"箫笙殿的人孤都换过了,至于那两个婢女是母后身边的老嬷嬷调教出来的,可以放心,如果对宫里有什么不懂或需要的,都可以差使她们。"
容喜这才注意到,始终低眉垂眼站在太子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却仍可看出姣好面容与端整仪态的两个婢女。
她愣愣的点了点头。
一切似乎都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孤很可怕吗?"
"……啊?"
容喜微微瞪大眼睛,有些茫然的样子,莫名的让太子心情大好,唇角微微一挑,挑出了个他自认很是温和的弧度。
"为何不看孤?"
"孤记得,以前不会这样的。"
太子至今都还记得,她从自己手中接过桂花糖的样子。
明朗中带着几分羞怯。
太子不由得想到那夜。
让所有事情失控,却也无形中重回正轨的那夜。
太子再次觉得气血翻腾,呼吸不顺。
容喜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还沉浸在太子突然间和她说了那么多话的震惊里。
毕竟记忆中的太子……温润如玉,却也沉默寡言。
除了那夜。
让容喜无法再直视眼前这个尊贵男人的那夜。
容喜觉得有些热。
彷佛眼前不是凉风徐徐吹的春日午后,而是那艳阳高高挂的仲夏酷暑。
始终将目光放在容喜身上的太子自是注意到了,女人突然绯红的双颊。
他想到自己寝殿前的那株樱花树,往常总是花开半谢,今年也不知怎的,明明还未到时节,却已是欣欣向荣的长出了粉苞来。
与容喜此时颜色倒是相衬非常。
且不知怎地,瞧着瞧着,就让人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太子咳了两声。
"孤生的就那么可怕?让夭……连瞧一眼都不愿意?"
这帽子扣的可就有点大了。
容喜知道,自己不抬头,太子怕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虽然连她也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值得太子那么坚持的,不过……
容喜缓缓抬头,直至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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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顾无言。
"您这话可折煞臣女了……"容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太过颤抖。"殿下生的龙章凤资,自是潜龙之相。"
容喜这话可不是逢迎拍马。
太子的相貌气度就是放眼上京的公子哥儿们,那也是头一份的,要不也不会引的性子清冷的容欢,为他做出那么多蠢事了。
夸赞的话人人爱听,特别是出自心悦之人的口中。
虽然面上不显,可太子眼角眉梢间的暖意却是骗不了人。
直到看到儿子拱在容喜胸前的小脑袋瓜。
五、太子与小姨子(28)
太子脸一黑,周身气压楞是沉了几分。
容喜也察觉到了太子前后的变化,心中却只是想,果然这宫里的人就和父亲说的一样,是这般喜怒无常的脾气。
若太子能读出容喜心中想法,怕是会呕出一口老血来也说不定。
"好了,宝哥儿,该走了。"
太子边说,边上前一把将儿子给"扯"了出来,动作粗鲁,连容喜这没带过孩子的人都能感觉出来。
"小姨母……"
突然被父亲从那软绵绵,温暖又泛着淡淡馨香的怀抱中拉出来,宝哥儿小脸皱起,眼神委屈的看着容喜。
她最是无法抗拒小孩的这种眼神。
"殿下……"
容喜今日第一次叫自己却是因为手中这个臭小子,如此认知,让太子脸色更难看了。
"他一会儿与太傅约好了要讲课。"
扔下这句大抵算解释的话,太子不顾儿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和微弱的挣扎,径自牵着他的手离开了。
徒留容喜一人留在原地,云里雾里的,还以为自己是有哪里惹得太子不快了呢。
是夜。
容喜看着出现在寝殿里的太子,双唇紧抿。
偏偏,男人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神色自然的将身上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交给候在一旁的高扬。
末了,还特地吩咐一句。"守夜的人安排好,风声泄漏出去,唯你是问。"
高扬垂手,"喏"了一声。
等高扬离开后,寝殿再次恢复了寂静。
原本留着侍候容喜的太监婢女,还有容喜自己带进宫里的人,早在太子踏进这寝殿时,就都被撵了出去。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有了早上的经验,容喜面对太子,已经少了因为那场算计而遗留下来的,潜于意识中的恐惧和紧张。
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坦然的面对太子突然出现在自己寝殿,且言明要留宿于此的事实。
见太子始终没有改变心意的打算,容喜不得不率先开口。"殿下……这,这于礼不合。"
太子眸色深的就如窗外夜色一样。
"于礼不合?"
"我儿自丧母之后,睡不成眠,夜不能寐,常常半夜啼哭,孤守于他床前,不乃天经地义之事?"
容喜闻言一鲠。
她想说,那他就应该到侧殿就寝才是。
不过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容喜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先于储君之前,孤为人父,照料儿女,不乃为人父之职责?"太子方才虽顿了下,话可还没说完。"如此,于礼有何不妥之处?还望夭夭……能给孤解惑一二。"
太子说到"夭夭"二字时,舌头微卷,音调上扬,听来如情人间的呢喃低语一般,自有几分缠绵味道萦绕其中,落入耳畔,无端让人脸红心跳,身子开始燥热起来。
容喜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可耻,并且后知后觉的感到危险。
此刻寝殿中只有她与太子二人,而她与太子之间的距离……近到男人散着淡淡酒气的温热鼻息都能清楚感觉到。
容喜脑中灵光一现。
是了,今夜听闻是文王的生辰宴,文王海量,在上京早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同时,文王也是一众异母兄弟中同太子最为亲近的,在庆祝的宴席上,太子多喝一两杯也不奇怪。
"殿下……"容喜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您是不是醉了?"
太子听容喜这么问,愣了一下。
醉了?
他若有那么容易醉就好了。
"孤才……"太子忽然福至心灵。"是,孤醉了。"
容喜狐疑的看着他。
"逢四弟生辰,孤一时贪杯,多喝了点。"太子浑厚的嗓音听来有些紊乱。"眼下头脑昏昏沉沉,好不难受。"
话落,太子竟是突然掩面,往容喜的方向半倒半扑过去。
容喜吓了一跳。
她直觉就是要往后再退,可想到对方的身分,却是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近乎无措的接住了男人倒向自己的庞大身躯。
然而更为出乎意料的却是,太子彷佛算好了一样,这一下,楞是恰恰好将嘴对准了容喜因为惊讶而微张的柔软唇瓣。
五、太子与小姨子(29)微h
女人的唇一如记忆中柔软,像极了春分时节做的樱花凉糕。
在容喜将他给"抱"住后,太子立刻反客为主,强势的搂住女人纤细的身子。
容喜于是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骗了。
紧抿的唇,颤抖而密实的闭合在一起,如负隅顽抗的城墙,做着被彻底攻陷以前最后的挣扎。
太子也不急,他将女人牢牢桎梏在胸前,游刃有余。
先是温柔的摩娑,再是细致的舔弄,没一会儿,本来还有些干涩的表皮便染上了一层光泽,瞧着是更美味的样子了。
"嗯……"
男人下巴新冒出的胡渣细细密密的刺着娇嫩的肌肤,引起一阵酥中带麻的搔痒感,让容喜不由得轻轻颤抖着,片刻后,檀口松开,缴械投降。
大舌闯入的瞬间,容喜只觉浑身一软,力量顿失,身子不由得往前靠去,看起来倒像是投怀送抱的样子。
太子的动作带着几分急不可耐的粗鲁,像毛头小子终于香到意中人的小嘴一样。
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拾。
"唔……"
直到容喜发出不适的闷哼,粉拳难受的敲打男人只着一件薄薄中衣的胸膛,太子的动作这才渐渐有所敛。
大嘴离开小口,带出一丝晶莹的唾沫。
容喜起初气息不稳,娇喘不断。
太子见了女人面色绯红,如桃花泣血,艳色迷人的脸庞与那好似敛聚了江南烟雨华,氤氲朦胧的剪剪秋瞳,眸色顿时深邃了起来。
气血上涌,彷佛有源源不绝的热流往下身那处汇集了去,潜伏的巨龙,逐渐抬头。
因两人离的极近,容喜等于是半压在男人身上,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你你……"
气恼至极,连尊卑之称也抛之脑后了。
太子一手仍占有欲十足的搂着她的腰,另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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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箝制住了女人尖细的下巴。
用了劲的,看似轻轻一抬,容喜却是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孤怎的了?"
看着容喜瞪的大大的眼珠子,太子就想到前些时候北域小国进贡,后来进了皇后凤栖宫中被豢养起来的小白狐。
眸子剔透,灵气十足。
倒与容喜现在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殿下……唔……请,请您自重……啊……"
容喜吃痛的张口一呼,男人的大嘴却是又重新覆下。
"唔嗯……"
这次,太子不再急躁,而是耐性十足的,用柔软的舌头,扫过颗颗小巧整齐的贝齿,一遍又一遍的描摹那小小腔壁上的每一寸,好似君王在逡巡自己的领土一样。
从容而又强势。
容喜被男人的气息给整个包裹住,散着酒气、龙涎香与阳刚味的男性气息。
她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和一个男人如此接近过,就是在七岁过知道男女大防后,与父兄间也开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然而此刻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太子,在属于太子妃的寝殿里如此亵玩,妾身未明,像个玩物。
容喜忽然觉得委屈。
"呜……"
泪珠子猝不及防滴落下来,让太子有种被冰锥子砸到的感觉。
他下意识松开怀中女人。
容喜趁势一推。
力道不大,可人有点怔愣的太子却是被推得往后踉跄了一下。
容喜心一紧,幸好太子实时稳住了身子。
忍住想要询问男人状况的心思,容喜反而往后又退了几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大到能令人感到安心的位置。
其实这偌大的东宫,包括自己眼下居住的这箫笙殿,哪里不是太子的?若太子真的心怀不轨,她防不慎防。
尽管如此,容喜还是不想坐以待毙。
她强压下想抹去自己唇上男人留下的痕迹的冲动,站在原地,毫不退缩的看着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的太子。
眼里有不愿服输的倔强。
五、太子与小姨子(30)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让谁。
直到太子的眸光起了变化。
因为容喜的抗拒而积聚了厚厚一层如寒冰的冷意,竟是如冬雪消融一样一点一点碎了开来,取而代之的,是如朝阳般,使人浑身一暖的柔和颜色。
容喜有些恍惚。
她彷佛从那里面看到像父兄一样的纵容和宠溺。
可当太子跨步往自己走来,容喜却像大梦初醒一样,警戒了起来。
像只小刺猬一样。
太子不由得一哂。
本就是极好的皮相,这一笑,倒是让因为见惯了出色父兄而自诩对男色有几分疫的容喜也不由得瞧的有些呆了。
太子停下,两人相距仅不过一步之遥。
“夭夭……”太子忽然朝她伸出手。“过来。”
容喜眼中浮现片刻茫然,可她很快的摇头。“不……”
太子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生怒,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夭夭可是觉得,孤太孟浪?”
没想到太子问的如此直白,容喜喉头一鲠,不知该如何回答。
“可夭夭又是否想过……”所幸太子也不是真想要她的回答,只是自问自答,自顾自的将话接下去。“当有朝一日,本以为此生已无缘分的心心念念之人又有再续前缘的机会,孤又岂能无动于衷,如椿木头似的?”
这话信息量太大,容喜被震的呆若木鸡,感觉就好像有天雷劈下似的,不可思议。
太子这话的意思?
可当年,他也是亲自到容府来求娶姐姐的。
容喜看着太子的表情逐渐出现了变化。
太子人似的人物,哪里会看不出来容喜的眼神,一副他就是个见异思迁的负心人的模样。
“从头到尾,没有别人,只有。”
太子言简意赅,可却再次把容喜给惊的,不知该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应。
她希望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然而男人的神情,却浑然不像这么一回事。
可是……怎么可能呢?
容喜脑子里乱糟糟的,心情五味杂陈。
太子看着容喜的反应,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可到底还算预料之中。
横竖话都说到这里了,索性就全部摊开来。
也得日后夜长梦多。
“当年,是误会一场。”
“孤本意要求娶的,是而非容欢。”
容喜闻言,不可置信。
“因缘际会下,孤认识容欢,并向容欢表明有意娶为妻。”
“容欢那时虽面露惊讶,却很快将情绪掩去,且笑着告诉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孤静候佳音。”
“孤本来是打算直接请父皇赐婚的,却因为这话而搁置下来,心想那容欢是姐姐,外传们姊妹情深,她与孤如此说,总有她的道理吧?”
太子在容喜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露出了苦笑。
“孤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父皇给孤赐婚了,赐的容相的女儿,却不是孤心悦的次女而是长女。”
“这……怎么可能……”
太子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清楚,那就是容欢骗了她。
她下意识想反驳,可是想到那日姐姐利用自己对她的担心与信任之情,让清菊将自己引到太子房中,只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嫁予太子……替容欢辩解的话,突然间就卡在喉头,吐不出来了。
“孤知道,容欢在眼中,断不是会使出这种卑鄙心计的女子,可这事儿后来却是她亲口承认的。”
“哪怕做出再如何清高的模样,她骨子里……也是有自私的劣性在的。”
太子捉摸不清,容喜对容欢的想法。
照理,容欢如此设计容喜,该是让她对这姐姐彻底失望了才是,可是想到那日看到容喜从产房里出来后,双眼通红,强忍悲意的模样,他又不那么确信了。
且人死如灯灭,虽容欢在太子心里的负面印象已是根深蒂固,为了容喜,他还是斟酌了下用词,并且看似不经意,实则小心翼翼的觑了眼女人的反应。
容喜闻言,也只能默然。
虽然太子说的与她记忆中的容欢就像两个人一样的不真实,可她下意识里却是已经相信了太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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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容喜咬唇。“我过去与殿下素昧平生,您说您心悦我……”
未太过牵强。
“孤曾经见过你。”太子顿了顿。“在牧河别院,你曾救了孤一命。”
牧河别院?
容喜自是知道的,那是容老夫人颐养天年的地方,就在离京不过百来里的牧河村里,容喜幼时身子骨不大好,曾和容老夫人一道住在那里两三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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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喜记忆中,在牧河别院的日子,也是她十分珍贵的回忆。
可太子如今却说自己救过他一命……
容喜脑中灵光一现,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殿下莫非……是那大哥哥?”
太子见她终于想起自己,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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