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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肉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涼如昨
太子却没心思注意这些,一双凤目紧紧盯着对面的女人,彷佛想从她波澜不惊的表面下,看穿那蛇蝎一样的心肠。
容欢始终不受影响。
她将茶杯斟到七分满后,递到太子面前。
"殿下,请用。"
茶香四溢,馥郁中透着股淡雅的清甜味道。
热气蒸蒸往上冒,如缭绕的云雾,模糊了容欢的面容。
"你究竟要如何?"
终于,太子开口了。
声音如绷紧的琴弦,在容欢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添一道新的伤痕。
不过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罢了。
"要如何?殿下您说呢?我再如何不济,也是个母亲,总要为了宝哥儿,还有我腹中胎儿多想一些。"容欢一面摩娑着杯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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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轻声道。
"就因为这样?就给孤和妹妹下药?"太子看着她漠然的样子,颇是不可置信的道。"不说宝哥儿和腹中胎儿也是孤的骨肉,孤自然会护着,可想过没?做出这样的事,对如此信任的容喜,是多么大的伤害和打击?""她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所以呢?"容欢抬眸,毫不畏缩的对上太子的眼睛。"护着?您如何护着?您后院那些女人,哪个不是等着把宝哥儿给吞了的豺狼虎豹!"提到孩子,容欢的语调陡然拔高,神情嘲弄。
"容欢!太放肆了!"太子闻言凤目一,凌厉之色尽现。"是谁给的底气?口口声声说爱宝哥儿,可当年却能狠着心……如今再来做慈母,不嫌太晚吗?"听到太子提起当年,容欢脸色一白。
"是,当年一事的确是我错了,可难道您就没一点责任吗?放任杨奉仪在后院坐大,让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又在事后替她将这件事给抹成了件意外,殿下,您是宝哥儿的父亲啊……您怎么忍心?"容欢的质问,一字一句都如双面刃一样,许能伤害到对方,可自己也难以幸。
然而尽管她瘦弱的身体抖如风中粟糠,彷佛随时都会倒下,却仍自强撑着,不甘示弱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大燕的太子,她的夫君。
她求而不得的爱人。
五、太子与小姨子(22)
这厢,太子与太子妃两人相互对峙着。
那厢,容喜一清醒过来,浑身酸软,痛中带疼好不难受不说,沉重的眼皮一撑开,对上的就是容夫人哭的又红又肿,如两颗胡桃一般大的眼睛。
"娘……"
容喜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非常。
容夫人见她醒了,顾不得眼泪还在簌簌的落,一把就是将女儿给搂进怀里,抱得紧紧。
"夭夭啊……娘苦命的女儿啊……呜呜……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糟心事呢……啊……"
容喜但觉脑子昏昏沉沉,空白一片,可母亲断断续续的哭嚎声仍是一字一字清楚的蹦到了脑海里。
然后,慢慢的与昨日渐渐回笼的记忆,一起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她面色惨白一片。
容夫人察觉女儿变得特别僵硬的身子,本来就要止住的泪,又是忍不住哗啦哗啦的流。
她想到女儿的婢女采红大清早的在发现女儿不见后,就匆匆跑来禀报说小姐不知所踪,容夫人那时候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喉咙了,正要寻已经在外头准备上朝的容相一道找人,没想到,倒是太子身边的近侍高扬公公先来一步。
高扬生了一副唇红齿白却不显女气的好皮相。
"容夫人是在寻容喜姑娘吧?"
对方慈眉善目,语气恭谨,然而容夫人往常几乎不曾与太监打过交道,更遑论是最得太子宠信,连容相也赞"是个人物"的东宫内务总管了。
是以听到高扬这么问,她心下惊疑。
"啊……这……"
关心则乱,她那时候还怕,容喜在太子府突然不见的事儿如果被传开,会影响到容欢的名声。
彷佛是知道容夫人心中所想似的,高扬微微一笑。
"您放心,容喜姑娘在鸿鹄居呢。"
鸿鹄居?
鸿鹄居不是太子在太子府内的居所吗?
怎么夭夭会在那里?
容夫人脑子里乱糟糟的。
偏偏,高扬的下一句话,更是如平地一声惊雷响,吓的容夫人花容失色。
"算一算时间,容喜姑娘也该起来了。"
"所以咱这才奉太子之命,来请容夫人走一趟。"
高扬说着,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容夫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跟着高扬走了。
任是她再会想,也绝不会想到大女儿给小女儿下药,然后把小女儿送上丈夫床上这种荒谬事情,会发生在她的两个女儿身上。
容欢自幼思虑甚深,行事谨慎,容相还曾叹道"可惜欢儿是女儿身,要不肯定能给容家带来更大的助力,而非局限于后宅之中……"。
话言犹在耳。
可人事已非。
高扬含蓄的将事情说给容夫人听的时候,她直觉就回了一句"不可能!"。
然而等进到鸿鹄居里,看到女儿在衣衫外那惹眼的痕迹后,身为过来人的容夫人,便立刻明白她的夭夭这是经历了什么事。
高扬也没必要骗自己。
毕竟太子真想得到容喜,有太多的方式,而且容府本来就打算要将容喜嫁给太子做续弦的,太子却始终没有松口,如今更不可能因一时贪欢,毁了自己的名声。
可想的越是通透,就越痛苦。
她心疼大女儿大限将至,也心疼外孙小小年纪就失了亲娘,可是……
容喜又做错了什么,要被她始终信赖的姐姐这般对待?
容夫人就这样抚着女儿雪白的小脸儿,怔怔的掉着泪。
直到容喜醒过来。
明眸黯淡,一片空茫。
她不傻,就是没有经验,也能从身体的异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切就是从昨夜清菊来找自己,说容欢身体有恙睡不着,想找她过去谈心开始的……不,兴许是在更早之前,要不,她不会对此没有一点怀疑和反抗。
容欢给她下药。
她的亲姐姐给自己下药。
这是何等荒唐的事?却是真实的发生了。
"夭夭……夭夭……"
容夫人仍在喃喃着。
容喜想安慰母亲,可开口后,说出的话却是一句心如死水的。"娘……我想回家……"
五、太子与小姨子(23)
容相下朝后,听容夫人说了此事,雷霆震怒。
他拍桌,怒骂了声"女!",而后犹自觉得不够,竟是撩起衣袍大步一跨就要起身往外走。
容夫人知道丈夫脾气,平时看似冷静自持,可一旦踩到他的底线,却又往往容易冲动行事,遂赶忙一把拉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我要去找容欢和太子给讨个说法!"
"事已至此,你这般去讨说法又能有什么用呢?"容夫人自回府后想了许多,苦口婆心的劝道。"不说太子也是被下药的受害者,早上更是直接带了人到欢儿院子里兴师问罪,后更是半点脸面也没留,早膳不用直接带着宝哥儿回了宫……眼下情况,你何必再去添把柴嫌火烧的不够旺?"
"太子他好意思?男人管不着自己的下半身,还谈何雄图霸业……"
"夫君,慎言!"
容夫人知道丈夫眼下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说的出,可隔墙有耳,为人臣子在背后擅议,已先是理亏一方。
更遑论容府还是太子的姻亲。
见容相胸膛上下起伏,俨然一副要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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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来的样子,容夫人赶紧让他坐下,给他顺了口气。"当心别气坏身子,夭夭……还要你这父亲给她撑腰呢。"
提到容喜,容相眼睛一闭。"夭夭她……可还好?"
容夫人静默片刻,尔后,摇了摇头。
"从回来后,夭夭就离不开人,稍有点风吹草动,就瞪大了眼睛,我见她情绪不稳定,特地请高太医过来给她开了一帖安神药方,又哄她哄了好久……"容夫人哽咽。"好不容易才沉沉睡去。"
"唉……欢儿她,明明都说好,夭夭也答应了,怎的还做出了这种事……"容相的声音,满是沧桑。"她难道就没想过这样做以后,夭夭真入了东宫,又该如何在太子甚至太孙面前抬起头来?"
这也是容夫人最担心的事。
"眼下只能见机行事了,只要事情不传开来……应当,会好一些……"容夫人这话说的,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听了妻子这么说,容相苦笑。
"枉我自诩……唉……罢了罢了,欢儿的错,终归是我们为人父母的,没有教好的错。"
经此一事,两老眨眼间好像老了十来岁。
可他们也清楚,越是这样的时候,他们越不能倒下。
要不容喜以后真的,无人可以依靠了。
唯一令两老庆幸的是,半月过去,外边没有一点闲言碎语传出。
像是有人牢牢的堵住了事情的源头似的。
不过这丁点欣慰之情,在面对容喜恹恹的神色与迅速削瘦下去的身子后,又烟消云散了。
"夭夭,多少吃点东西吧。"容夫人柔声道。"这可是娘特地为炖的,软烂香甜,以前不是最爱吃这一味儿了吗?"
"不……"容喜摇了摇头。"娘,您放着吧,我真吃不下。"
容夫人看着容喜本来丰润粉嫩的双颊如今都陷了下去,尖尖细细的下巴更是衬的一双漂亮的眼睛大而空洞,如两丸黑黝黝的石子,哪还有半分过往灵动的样子?心中十分难受。
她正欲再劝,却见含蕊匆匆的跑了进来。
"夫人、夫人"
含蕊是容夫人身边的大婢女,年纪虽轻,性子却是沉稳,何时有行事这般急躁的时候?
容夫人看着趁机将汤碗放下的容喜,眉头一皱,正待说几句,就听得含蕊道。"刚刚太子府传人来报,大姑娘……哦,不,是太子妃娘娘,要,要生啦"
"什么?"容夫人一愣。
"什么时辰发动"声音却是突然消了下去。
容夫人转头看向容喜,果见容喜面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
她心一痛,面上神色不由得就冷了下来。
"不是说过了,关于太子妃的事,不需再来通报吗?"
含蕊一呆。
容夫人自打上次从太子府回来后,的确是说过这样一句话,后来太子府几次遣人来报,含蕊也都照着吩咐挡了去,不过生产这事非同小可,她才想……
"含蕊知错。"
"嗯,下去吧。"
待得含蕊离开后,容夫人看向容喜,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夭夭,……"
容喜脸色已经好了些,她看着眼神纠结,显然很是挣扎的容夫人,突然淡淡一笑道。"娘,您去看看姐姐吧。"
五、太子与小姨子(24)
容欢临盆,到底一如预期的,并不顺利。
不过容夫人后来还是往太子府去了。
儿女是心头肉,就算真做错了事,要想将之刨除,那也是比如伤筋动骨的痛苦。
更何况,想到这可能是与大女儿的最后一次见面,容夫人还是没能狠的下心,容相对此,也是默许的了。
与容夫人一同去的,还有容喜。
待两人进了太子府到得了梧桐居,太子已经到了,跟在一旁的,还有宝哥儿。
宝哥儿小脸雪白,薄唇紧抿,眉目间尽是恹恹神色,比起太子那深沉的如一汪深潭一样,叫人看不透亦猜不穿的喜怒难测,担心之情显而易见。
容欢这次生产,冷清的很。
上次是在东宫,太子后院的所有女人都到齐了,毕竟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皆是意义非凡,后来,容欢生了个带把的,当女人们五颜六色的表情落到容夫人眼中,当真是扬眉吐气的很。
也就是宝哥儿的出生,确立了容欢在东宫无人可以撼动的地位。
容夫人那时着实是替女儿松了口气。
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过去……
本来乖乖站在太子身侧的宝哥儿目光瞥见容夫人与容喜,眼睛登时一亮,一下子挣脱了太子的手。
"小姨母,外祖母!"
宝哥儿稚嫩清脆的声音,让太子浑身一僵,跟着缓缓转过头。
所有的一切在容喜的衬托之下,都黯然失色。
容喜与容夫人也没想到太子会在这里,根据容相的说法,在太子得到容欢即将临盆的消息后,只说一声"知道了",便前去凤栖宫面见皇后娘娘了,可想而知,容欢现在在太子心中,是何等地位。
也是因为如此,容喜的同行,才会得到容相的同意。
然而没想到,太子竟会出现在这里,再看看朝着自己跑来的宝哥儿,可想而知,估计是宝哥儿和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再劝儿子的。
太子妃在太子府中生产没什么,可若生产当下太子连看也不看一眼,其中深意,可就值得揣摩了。
何况在东宫还有个和太子妃同样大着肚子,却更为受宠的杨奉仪。
太子对容欢失望至极,可这份失望,他并不会拿来迁怒到宝哥儿身上。
因此为了儿子,他还是走了这一遭。
容夫人的到来意料之中,可容喜……
感觉到太子晦暗难明的注目,容喜往容夫人身后躲了躲。
她怕。
那一晚的记忆,哪怕模糊,却并非一无所知。
那种失控的,彷佛被人在掌中肆意玩弄的感觉,让容喜在见到太子的第一时间,浑身就泛起一股颤栗感。
一股陌生的、炽热的颤栗感。
容夫人也察觉到了太子的目光。
一种让她似曾相识且心生困惑的目光。
可当容喜怯怯的拉上自己的衣袖,容夫人却顾不得深思那么多。
她顺势往旁边一站,将容喜的身影给隐到自己身后去,然后,接住宝哥儿奔往自己的小身子。
小孩踉跄却欢欣的投入外祖母散着檀木熏香的怀抱里。
"外祖母,宝哥儿好想您,还有小姨母……"宝哥儿不住往容夫人后头望。
对上孩子天真明亮的大眼睛,容喜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她还是很喜欢宝哥儿的,想护着这个孩子,也是当初她决定答应容欢的提议嫁到太子府做续弦的原因之一。
然而……
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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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着太子。
太子此时已经没再看她,容喜回目光,偷偷松了口气。
她没注意到的是,自男人见了她后,那紧的拳头与僵直的背脊,还有始终若有所思的神情。
"外祖母,我好怕……娘……娘不会有事的对吧?"
对上外孙的眼神,容夫人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这孩子向来早慧,肯定能知道容欢的身子状况有多不好,再加上难有人在他耳边乱嚼舌根……
想到这里,容夫人抱紧了宝哥儿。
"没事的,会没事的。"
"嗯……"
宝哥儿将脸埋在外祖母温暖的怀抱之中,圆滚滚的眼珠子却是不断往容喜瞧。
五、太子与小姨子(25)(藏过五百加更章)
容喜心情复杂,脑中乱成一团,自是没注意到宝哥儿有别于往常看着自己的眼神。
就在一片静默中,突然传来"哇"的一声哭嚎。
生了。
容喜觉得自己的心脏提到了喉头,双手交插,用力握紧,掌心一片濡湿。
接着,便听到了叫前头一次微弱几分的第二声哭嚎。
没过一会儿,产房的门开了。
两个喜婆分别抱着一个用红色锦缎,一个用蓝色锦缎包裹着的孩子走了出来。
小小的,皱巴巴的。
宝哥儿这时已经忘了方才的紧张,兴致匆匆的就跑上前去看弟弟妹妹了。
容夫人与容喜紧跟在他身后。
"恭喜恭喜"其中年纪较大的产婆开口,脸上难掩喜色。"太子妃娘娘这是育麟育珠之喜啊"
龙凤胎,在大燕视为大吉之兆,若诞生在皇家,更被喻为是帝皇德政,上天给予的贺礼。
在大燕朝长达百年的统治里,也只出过一次这样的例子。
就是太子再不满容欢,此时脸上也如冰雪消融般,有了一丝暖意。
他看了眼高扬,高扬极有眼色的,从怀中掏出两个沉甸甸的玉荷包递给两个产婆。
两个产婆掂了掂那十足诚意的份量,眉笑眼开,口中更是好话不断。
就在原本气氛沉沉的梧桐院终于因为新生儿的降生而有了喜气开始蔓延之余,本来还有一个在里头帮忙御医的产婆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不好,不好啦太子妃娘娘……御医大人说……太子妃娘娘可能,可能不好了"
容喜和容夫人听到这话,心下一沉。
宝哥儿虽然年幼,也大抵知道这"不好了"是什么意思,一张小脸登时惨白起来。
"母妃母妃我要去看母妃……"
只有太子面色还算沉静的,要两个产婆先将孩子抱出去。
这时,清菊从里边出来了。
见到清菊,容喜的脸上浮现怒色。
可叫容喜想不到的是,清菊直接就走到自己和容夫人眼前跪下。
然后,嗑头。
梧桐院的地板是由上好的大理石板块所拼成,坚硬非常,清菊的动作无人料到,待得众人回过神来,光可鉴人,白中透灰的石材上,已经有了斑驳的血迹。
",这是做什么?清菊"
容夫人自是知道那晚就是清菊引着容喜到鸿鹄居去的,是以对这个自己也算从小看到大的婢女,怨气颇深,可她这样一言不发的就跑到自己和女儿面前做出这种事,还是在太子与宝哥儿面前……
"清菊起来"
容夫人的语气已经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清菊抬头,本来无暇的额上,一窟源源不绝流着血的伤口,让容夫人和容喜退了一步,就是在一旁的高扬见了,都难有几分唏嘘。
只有太子,面色阴沉的,遮住了孩子的眼睛。
高扬本来要上前训斥,却被太子挥手阻止。
下一秒,就见容喜往前踏了一步。
"清菊,这是何意?"
女人的声音如黄莺出口,太子却是想到那日,她在自己身下娇媚的轻喘与婉转的呻吟,下身竟是不自觉就起了反应。
他何时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
太子的脸色十分难看。
"姑娘,请您别怪娘娘,那日的一切,都是奴婢出的主意。"
太子闻言,眼中杀机顿现。
可清菊此时已经是豁出去了,太子妃当初救了她一命,那么现在,自己再将这一命还回去,不过是天经地义。
"姑娘您有所不知,娘娘这次生产一开始本来很顺利的,可却为了您……"清菊哽咽。"奴婢可以将命赔给您,只求您和容夫人,能进去见娘娘最后一面。"
"娘娘她,怕是再撑不了一刻了。"
虽然早有预料,可当亲耳听到大女儿将要香消玉殒的消息,容夫人仍觉得眼前一黑,几欲瘫软。
容喜却没有半点动静,她看着清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眼中,是从前不曾有的,让哪怕已死意坚决的清菊也不打了个寒颤的冷意。
容喜见状,唇角划出一道嘲讽的笑意。
她缓缓开口,道。
"清菊,的命没有那么值钱。"
"善恶有报,不论那件事是不是的主意,我都相信,为恶者已经得到了报应。"
"我今日愿意踏进这梧桐居,进去见姐姐最后一面,不过是为了曾经的姐妹之情,还有相护之义。"
"毕竟,我不像姐姐……"容喜顿了顿。"人焉能无情?除非鸟兽尔"
五、太子与小姨子(26)
容喜说完,不顾其他人的神情如何,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容夫人反应过来后,也匆匆跟在容喜后头,入了屋内。
没人知道母女三人谈了些什么,容欢最后,甚至没有提出要再见太子或太孙一面的要求。
一刻钟后,太子妃薨逝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上京的大街小巷。
七日过后。
容喜奉旨进宫照顾皇太孙。
这道旨意一下,原本还在静观其变,等候风向的众人,心中登时雪亮起来。
太子后院,亦是各有各的盘算。
这些,容喜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经过前段时间的事后,现在,她的心如止水。
是以她并不明白,当太子决定让她住在东宫萧笙殿正殿的消息传出后,在东宫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古有云:凤鸣如萧笙,声如钟鼓,大燕朝太子妃所居之殿所,遂由此命名。
哪怕太子名面上用的理由是太孙思念娘亲,而暂迁居于箫笙殿,容喜作为要来照顾太孙起居的人,与其一同住下,于情于理,并无可以挑错的地方。
何况皇上与皇后对此也是默许的了,众人便是心有异议,也不敢大肆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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