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肉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涼如昨
本身体质是一回事儿,男人是否有技巧与耐心的持续刺激,又是另一回事了。
换作平常床第之间,向来是被讨好与迎合一方的太子哪里会愿意“屈尊”去服侍那些他并不爱的女人呢?
除了容喜。
容喜是不一样的。
在太子的心中,那是与他并肩的女人,更是值得他去细心呵护的爱人。
五、太子与小姨子(45)hh
如果容喜回头,便会看到太子此时专注的盯着她,情深满溢的样子。
然而现下,容喜却管不得那么多。
双手皙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青色血管突起,她用力的抓紧窗槛,藉以支撑无力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的身子。
这般明明深陷情欲之中却隐忍又羞赧的模样,让太子下腹闷着的一团火烧的更旺了。
“夭夭,孤的夭夭……真美……”
太子边赞美着身下美好的人儿,边掀起衣袍,解开裤头,露出里头昂扬峥嵘的巨物。
容喜感觉好像有条炽热的大铁块抵到了自己的臀部上,那彷佛要将皮肤给煨融了的温度,让人不安的轻颤。
“不……好烫……呜……”
“夭夭可感受到了?”太子并不急着闯入,而是用粗大的龟头,在娇嫩的两瓣浑圆上,作画一般的移动着。“它可想你想的紧呢,都肿的疼了……”
“嗯……不,不要说了……啊……”
顶端泌出的液体,在白布一样的雪肌上,留下道道蜿蜒的痕迹。
想要。
好想要。
容喜摆动纤细的腰肢,下意识的就想去套弄身后顽皮的,不停挑逗着她却又始终不愿填满她的坏玩意儿。
当长指再次捻上小小的豆珠儿,容喜便忍不住了。
“进来……嗯……”她像只幼崽一样,软软糯糯的细声呜咽着。“想要……呜……”
太子眼角眉梢间有得逞的笑意。
“夭夭想要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听在容喜耳里,却好像来勾魂的一样,充满诱惑。“想要的话,就要诚实的说出来哦……”
就像白兔误入猎户的领地一样,容喜也在不知不觉陷到了太子设下的陷阱里。
“说,说什么……”容喜睁着水眸,乍看是凝视着窗外的滂沱大雨,神态却是迷茫而涣散。“嗯……啊……”
太子附到容喜耳边,低语了一句。
容喜听明白后,身子一震,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全身卷曲且泛着挠人的粉色。
“不行,不,不行……”小脸晃呀晃的,很是慌张。“我,我说不出口……呜……”
“没事儿的,夭夭可以小小声的说啊……只要孤听的到就成。”太子耐心的诱哄。“夭夭仔细听,小穴馋的口水都流到地上了,噗叽噗叽的,好可怜的。”
“夭夭忍心让它饿着吗?只要夭夭说出来,孤的龙根,就会把小嘴喂的饱饱的……”
不得不说,太子本温润沉稳的声线,此时因为情欲染上了沙哑与粗砺,落在耳中,格外有味道。
外边雨势正大,根本不可能听到小穴饥渴的呐喊。
然而被太子这么一说,容喜彷佛真的听到了,太子的长指在嫩穴里搅动所带出的,啧啧不断的水声。
感官被放大,快感也跟着袭来。
如狂风骤雨,将意识打落成零零碎碎的模糊片段。
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在太子的阳物挤进股间,触及不曾被人探寻过的菊花地时,容喜到底还是遂了男人的意。
“呜……夭夭想要,想要承德哥哥的大肉棒……进来……小骚穴……啊啊好深”
长枪挺立,势如破竹,一夫当关,直捣腹地。
容喜剧烈的晃着头,乌丝如瀑,随之摆荡。
“嗯……好大……啊……呜……啊嗯……啊……”
容喜的呻吟声,妩媚娇软,刺激的肉棒在紧致的甬道里胀得更大了,将细小的花径给挤得满满的。
“夭夭的穴儿真紧……”感受湿黏的媚肉将自己肉根给缠的紧紧的绝妙滋味,太子满足的喟叹了声。“唔……好爽”
媚肉似乎听到了称赞似的,缩的更用力了。
让太子在浑身通畅的快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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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痛感。
“是想把龙根给绞断吗?”他拍了拍容喜的小屁股,眸色深深,晦暗难明。“乖,放松些……”
容喜觉得委屈。
“嗯……是,是它太,太大了……呜……好胀啊……”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被自己心爱的人儿夸赞,太子虽身分尊贵,在这方面终究也只是个深受七情六欲影响的普通汉子。
他的目光被刺激的发红,大手掐住容喜曼妙的细腰,用力往前一顶。
“嗯啊……”
容喜扬起了如天鹅般纤长的颈子。
太子就如那在田间努力耕种的壮牛,亦似在原野上发狂奔跑的骏马,每一次的顶撞,都像是要将自己的阳物给嵌进容喜的身体里一般,带着股不要命的狠劲。
五、太子与小姨子(46)h
“啊啊……大哥哥……呜……殿下……夭夭,夭夭不行了……呜啊……”
容喜一双漂亮的眼睛此时就像下着细雨的江南水道,朦朦胧胧,氤氲着烂漫春光,凝聚着潋滟风情。
两颗在胸前不住晃动的奶子,在太子猛烈的顶撞中,偶尔会擦过木质的雕花纹饰,粗糙的质地与细嫩的软肉相磨下,激起了与下身绵延不绝的快感截然不同的酥麻感觉。
让容喜欲仙欲死。
“不要,呜……好麻……啊……别,嗯……”
“大哥哥……呜……够了,啊啊……”
大抵真是得了趣儿,亦或因雨声遮掩,大了胆子,让容喜的呻吟声益发放荡起来。
此时正在兴头上的太子,仍旧孜孜不倦的在女人身上辛勤动作着,大手捏上了不安分的双乳,好像在挤奶似的,让容喜从这粗暴的手势中,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快意。
“夭夭……唔,奶子这么淫荡……嗯?”
“不……不淫荡……呜……再,再用力些……啊……好舒服……”
容喜诚实的言语,让太子笑了。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浪娃娃……”
太子这话是靠在女人柔软的耳垂上说的,喷出的热气闷的容喜浑身一个激灵,本来已经被彻底干开,松松软软的媚肉突然间又开始皱缩起来。
像无数张小嘴在吸吮着肉物似的,把太子啜的好不舒服。
知道容喜是要到了,太子咬牙在媚肉层层的阻力之下用力拔出巨物,并将容喜的身子给重新翻转了过来。
女人如桃花泣血,粉中透艳,艳中带媚的娇容便再无半分阻碍的展现在太子的眼前。
“夭夭……真美……”太子爱怜的吻上女人含着水光的眼角。“孤的夭夭啊……”
只要一想到身下女人透出这般成熟而诱人的风采是因为自己,太子就觉得心里的喜悦之情胀的满满的,好不满足,好不快活。
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恨不得能将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两人水乳交融,耳鬓厮磨的一刻。
“夭夭……”大手撑在两侧,太子的推进,缓慢而坚定。
容喜半眯着眼,瞧着男人同样是薄汗满布,却洋溢着温柔与脉脉情深的俊朗面孔,鬼使神差间,竟是伸出手,搂上了太子的脖子。
两人因此而贴得更近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反倒叫太子怔了下。
“夭夭……”男人声音喑哑,带着惶恐。
容喜的眼中,有叫他欢喜,却不敢深入探寻,唯恐一切不过昙花一现,是自己一时眼花下错认的情感。
爱的越深,越是渴望,可也越没自信。
太子文武双全,胆大心细,平生多少次逢凶化吉,与他本身性格不无关系,然而到了容喜面前,他却和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没有两样。
手足无措,踌躇不安。
往常能言善道的一张嘴,如今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容喜凝望着太子的眼睛。
如此近看她才发现,太子的眼睛并非纯粹的黑色,而是极深极深的墨蓝色。
容喜曾听容相说过,大燕朝的太祖皇帝,曾迎异国女子为后,五官深邃,轮廓如凿刻一般。
如今数代过去,血脉已薄,可到底还是留了些许形征在皇家子弟的相貌上。
容喜眼中隐有痴迷之色。
不为外表,而为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目里,仅仅只有自己的影子。
小小的容喜,就像被嵌进了太子的眼珠子里一样。
“夭夭……”
“大哥哥……”容喜的唇覆上太子的耳。“爱我……”
声音软糯,缠缠绵绵。
谁能拒绝的了心上人的邀请?
他虽贵为太子,却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
男人近乎粗鲁的推倒容喜,却仍注意的用手臂护着她的背脊,让她不至于直接撞上身后的窗槛。
然后,长驱直入,勇猛一击。
“嗯……啊”
同样是进入,却是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感受。
容喜那始终悬在眼角,将掉不掉的泪滴子,终于如落英一般坠下。
本就徘徊于高潮边缘的身子,敏感的泛起了颗颗鸡皮疙瘩,在如烟花般绽放开来的一瞬间,容喜的眼前,只剩下太子一人。
他的脸孔,和当年的小哥哥完美重合在一起。
岁月留下了痕迹,却抹不掉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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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后,容喜软着身子,一身骨头彷佛散架了似,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了。
只想就这么沉沉睡去才好。
太子爱怜的搂着容喜,看着怀中如小猫般缩着身子的小女人,疲软的阳物仍埋在她在高潮过后,如被细雨打过的春泥一般又湿又软,好不舒服的窄道里休憩。
容喜的胸脯,随着她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跟着一鼓一鼓的起伏。
太子的眸色瞧着这香艳的画面,又再次深邃起来,连带着,肉棒也重新蓄满了力。
可太子知道,容喜的身子若再来一回,肯定吃不消,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卷土重来的欲望,小心翼翼的将胀的发疼的肉棍给抽了出来。
“嗯……”
这漫长又令人备感煎熬的过程中,大抵是摩擦到了容喜的敏感点,让女人无意识的,细细嘤咛了声。
又娇又软,把太子刺激的,差点绷不住。
“真是……小馋猫。”太子无奈的括了括容喜的脸颊。“若非怕你身子受不住,孤肯定再战上个几回合……”
容喜半梦半醒间,蹭了蹭男人的手掌,倒还真跟只小奶猫一样。
把太子蹭的,一颗心都要化了。
他将女人给好好的安置在床上,起身将身子给擦拭了遍,着装整理一番过后,终于起身,唤来自动静歇下后,便备了热水候在外殿等着的采绿。
采绿红着脸,拎着水桶,正要掀起帏帐拾时,却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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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叫住了。
“太子殿下?”
“你且放着,我来就好。”
采绿闻言,错愕的瞪大眼睛。
采绿和采红两人是容夫人特地给女儿挑着一起带进宫的大婢女,早得了容夫人的细心交代,后来,皇后也特地派了教习嬷嬷来教导两人宫中规矩,所以采绿清楚,这种拾的事,都是要由她们来做的。
没想到,太子的意思倒是……
“夭夭的事……”太子在外人面前,又恢复了一贯的威仪。“孤不想假他人之手。”
语毕,睨了采绿一眼,意思已是十分清楚,也让采绿将到口的话又重新吞下去。
她福了福身子。
“是。”顿了顿,还是道。“奴婢便和采红在外头候着。”
太子摆摆手,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迷迷糊糊间,容喜彷佛昏睡过去,又好像还有意识,只是浑浑噩噩,脑中乱成一团。
只记得当再次睁开眼后,见着的第一幕便是太子坐在一旁打着盹儿,见她醒了,清俊的脸上登时绽出了暖融融的笑意。
容喜的身子仍然有股酸疼感,却没了那闷人的黏腻和污秽。
“终于舍得醒来了?”
“嗯?啊……嗯。”
容喜终于想起,太子缘何会在这里了。
想到那一场如梦境一样不可思议的颠鸾倒凤,容喜的脸就热辣辣的,目光也开始闪烁,躲着太子过于专注的凝视。
一时半刻间,两人相顾无言。
可到底,还是有什么悄悄改变了。
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与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温馨氛围,一切的一切,都在在彰显着,太子与容喜两人之间,更进一步也更实质的关系。
容喜迟疑片刻后,还是决定起身,毕竟,太子的身分摆在这儿,让她实在很难适应当前两人的状态。
然而太子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方才累的狠了,就躺着吧。”
这话说来没什么问题,可听在另一个当事人容喜耳里,却是另一番暧昧的意思,也让她的脸如外头夕阳一般,橙橙红红的。
可把太子看的欢喜不已。
“夭夭,这是接受孤了吗?”
容喜靠在太子特地给她立起的绣枕上,闻言却是一怔。
人第一时间的反应,总是诚实的展现出心中所想之意。
太子见她脸上不喜不悲,唯有的表情不过茫然过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惊惶,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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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急。
他们之间横了太多阻碍,远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然而,太子有信心,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开始,他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容喜总有一天会彻底敞开心扉接受自己。
心态转变的同时,太子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夭夭,没事,孤这样问不是要逼你。”太子温声道。“只是孤很开心,至少,夭夭没有抗拒孤。”
在太子握住自己的手时,容喜的身子一僵。
她想抽回手,太子的五指却是牢牢扣着她的。
“你是孤的妻子,与孤并肩看尽这大好江山的女人,将来的一生,孤会爱你、敬你、护你,待你好一辈子……”太子的手拢的更紧了。“所以夭夭,相信孤,给孤一个机会可好?”
太子的声音如上好的陈年酒酿,温而厚,润而沉,低如琴音,错落有致。
让人听了,有些晕呼呼的。
容喜知道,要太子以这样的身分说出这样的承诺,是何其难得的事。
容喜虽说已经及笄,到底不过是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女孩,面对太子这般龙章凤资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情话,不可能没有半分动容。
何况,她注意到了,太子用的是“妻子”,而不是“太子妃”。
说来或许矫情,但对于这在旁人眼中尊贵非常的三个字,容喜心中还是抵触的。
没想到,太子竟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容喜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看着太子包裹住自己小手的大掌,容喜心中浮现出的,是一丝酸酸甜甜,像自己最爱吃的柑橘滋味。
心防早在这几日来太子如滴水穿石的温柔与耐心中,悄然崩塌。
只是她还没发觉,亦或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夭夭……不说话孤就当你同意了?”
太子的语气带着孩子气的雀跃,让容喜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言词。
她的沉默,在太子看来便是默许的意思。
男人原本放在膝上握紧成拳的手顿时一松,伸到容喜的粉颊上,替她理齐了散乱的乌丝,然后,轻轻的括了括。
月牙白的指甲弯弯,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容喜不得不抬起头侧过脸,恰好对上了太子如清风,似朗月般,柔和又温暖的眸光。
“夭夭……你可知道今日孤有多欢喜?”
“母后终于同意,在守制过后,孤就能迎娶你为妻。”
容喜闻言,愣了一下。
她知道,让自己做太子继妃这事儿,皇帝已经是同意,可皇后,却始终没有松口。
容喜自进宫后,以容相女儿的身分,给皇后请安过一回,皇后虽未在明面上刁难自己,可面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就如针一般刺人,容喜从皇后的态度也明白过来,皇后大抵是不太喜欢自己的。
原因可能有很多,容喜也不愿去探究。
横竖她现在还没上了皇家的玉碟,只是遵着圣旨进宫照顾宝哥儿、淳哥儿和萱姐儿,皇后看自己不顺眼,自己就躲在箫笙殿里不去讨人嫌就好。
至于东宫其他妃嫔,因着容喜几乎足不出殿,也没遇着的机会。
没名没份的,她乐得如此。
皇宫宏伟,箫笙殿是东宫除主殿外的第二大殿,比容府都还要宽广,对容喜来说,已经足够消磨时间。
不过对于这事儿,容喜也不大惊讶就是。
皇帝都已经拍板的事儿,皇后点头是迟早的,不过就是撑着多拖了点时间,对结果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真要嫁人了。
嫁的还是太子,她曾经的姐夫。
容喜不知该感叹世事变化无常,还是造化弄人。
“夭夭……孤等这日等的够久了。”
“此生所愿,以为没有得偿的一天,却不成想上天怜惜,又给了孤这样的机会……”太子抚着容喜的脸,低低叹了声。“有了夭夭,孤大抵是全天下最幸福不过的人了。”
太子总是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情感。
可容喜听了脸红心跳的同时,还是不疑惑。
太子是个痴情种。
这句话,容喜早已听过多次。
说的最多的,就是闺中密友白娴。
“真不懂,太子这般人物,怎么眼睛就那么不好使,偏偏对那杨奉仪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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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钟呢?”
容喜到现在都还记得,白娴那会儿撑着下巴,一脸可惜的摇着头的模样。
那时候,容欢已经是太子妃,容喜对于太子,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夫不好说嘴,还告诉好友要“慎言”,但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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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奉仪就是容欢鲠在心里的一根刺。
恨不得能除之而后快。
如今这根刺,也同样长在了容喜心中。
容喜第一次见到被禁足了的杨奉仪,是在大婚过后。
按照大燕朝制,新妇第一日是要与夫婿一道儿拜见父母与族中长辈,第二日则是接受夫婿侍妾请安奉茶,宫廷古制与民间习俗差别不大,是以在成为太子妃的第二日,容喜终于见到了太子的嫔妾们。
挺着孕肚,容色略显憔悴却依然不掩风姿的杨奉仪,姗姗来迟。
“唉呀……”用帕子捂着嘴儿轻笑的,是黄良娣。“我们的杨妹妹来了呢。”
原本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着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容喜看向杨奉仪,眉目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讶然。
杨奉仪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到容喜面前,恭谨的福过身子后,因为行动不便,便由婢女代为敬茶。
容喜点点头,唤了声。“采红。”
采红会意,上前接过婢女手中的茶碗,并将容喜给众人准备的小礼递给了对方。
杨奉仪的身子僵了下,不过表现的并不明显。
容喜给她准备的是两个中间镶嵌绿石的金镯子,造工细,样式相同,一大一小。
杨奉仪谢过后,便回到容喜给她特别安排的位置上,下有枕席,背靠软垫,就是高度和宽度也特意调整过,让孕妇能舒展身子,舒适的休憩。
所有人都到齐了。
然而一时间,却是无话。
容喜也不急,低头啜了一小口花茶,唇齿间顿时清香满盈,微凉的滋味,亦让她有些烦乱的脑子重新冷静下来。
黄良娣却最是耐不住性子。
特别是这样一伙人聚在一起却只是相顾沉默的时候,于是,她觑了眼容喜淡然的神色,清了清喉咙,开口。
“娘娘可真是用心,给我们备的小礼都不一样呢。”黄良娣一面说,一面转了转手腕,上头,挂着一只碧绿通透,质地匀润,一看便不是凡品的玉镯。“我就特别喜欢。”
有了起头的人,谈话再来便容易许多了。
“是啊,娘娘的品味是真好。”
“可不是嘛,半点也不输给前头的……唉……”
“前头的什么?妹妹可得说清楚。”
“什么清楚不清楚的?”许昭训勉强的笑笑。“咱们娘娘那自然是人间绝色,不论人品相貌都是头一等的,要不怎么配得上殿下呢?”
圆的僵硬,却也是圆过来了。
和她情分最深的陈昭训也开口帮衬。“自然,娘娘年轻,人比花娇,瞧着也没上什么妆,气色却比我们都很好呢。”
再来,便是各种奉承容喜。
哪怕知道不过都是场面话,容喜也乐的接受。
小姑娘,谁不爱被赞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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