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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宫艳史/紫宸夫人(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渐渐之石
许是到了这天苍苍野茫茫之处,宜都难得放开了,眼神晶莹,笑容明媚,燕齐光难得见她如此活泼开怀,大腿一夹马腹,真驱马往那边去,却仍顾忌着宜是初次上马,刻意控制着速度,只小跑着往前走。
狂骢这等能日行千里的名驹,此时被迫跑出了牛的速度,鼻子委屈又不耐地喘息着,被燕齐光好笑地在马臀上一拍,才甩了甩马尾,安静下来。
宜也笑着拍了拍狂骢的脑袋,转头对燕齐光笑:“都怪我,害它都不能跑起来了。”
燕齐光正要说话,却见前方地面传来擂鼓一般的响声,一声声娇叱也陆陆续续传来,原来是刚刚去比试的众女回来了,领头的正是夷安郡主,秦月来落在三步之外,满面怒气。
一见燕齐光和他身前的宜,夷安郡主挑眉一笑,落落大方道:“这是新嫂子吗?难怪陛下时时刻刻念着,果然我见犹怜。”
秦月来正好瞧见二人情状,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黑了三分。夷安郡主却浑然不觉,只爽朗笑道:“刚刚这场比试,我没有给宗室丢脸,侥幸赢了,可等着陛下的重赏呢。”
秦月来怒急攻心之下,反而失了章法,听了这句话,冷笑道:“郡主所骑的马,是长平郡王特地寻来的千里马照夜白,我这匹不过驷院驯养的普通马罢了,如何能够相比。”
夷安郡主听了反不觉恼,漫不经心握着马鞭:“比前不说,比完以后才来挑毛病,不过是觉得若能赢了再揭出这一节,更让你面上增光罢了,谁知竟输了呢?服不服的,你自恼去罢,反正刚刚我赢了。”
秦月来气得双目都快喷出火来,还要再辩,燕齐光已开了口。
“愿赌服输,夷安既然刚刚赢了,朕自然有赏,待会儿就叫禄海送过去,得让皇叔说朕苛待了他的爱女!”
燕齐光既一锤定音,旁人也无甚别的话好说,便有的也只好憋回去了。燕齐光无心理会她们,马鞭轻轻一甩,狂骢正迫不及待,乍一得了指令,已甩开蹄子加速,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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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宫艳史/紫宸夫人(H) 第五十四章 二人共骑慢捻香红 一马双鞭狠弄冶媚
燕齐光这样猝不及防提了速度,倒叫宜唬了一跳,下意识紧紧靠在他怀里,手向后拽住他的衣角,全身都僵硬起来。
怀中人这样紧绷,燕齐光若有所觉,柔声道:“有朕在呢,宜娘怕什么,朕护着你。” 说完两只手从她的腰间环绕过去抓住缰绳,又用自己的大腿去夹住宜的腿,等于是将她整个人都牢牢拢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全身都紧密相贴,连清浅的呼吸都隐约可闻。
一口气跑出八九里路,将身后人都甩得看不见了,燕齐光才将速度放慢下来,驱使着狂骢慢慢行来。
此时夕阳已西斜,懒懒挂在天际线上,远方浓碧的群山已被浸染成一连片带着红赤的墨黑色,整个草原被镀上一层暖金色的余晖,如火烧一般壮丽。
难得见此壮美之景,宜却已无心去观,她仿佛也被这落日最后的热气熏到了,全身情热如火,因为后腰处有个既硬且烫的东西,源源不断散发着热度,顶端还勃勃跳动着,顶得宜身绵骨软,倒在他胸膛,目光如水,娇喘微微,早被他挑动了春情。
这样柔若无骨的美人在怀,燕齐光的呼吸也粗重起来,只余一只手松松挽着缰绳,右手熟门熟路地往宜腿心探去。
偏偏宜方才换了骑装,长裤高靴看着英气,但云雨之时,自然不若宽大的宫装便宜,眼下燕齐光的右手就吃了个闭门羹。
因生得敏感,往常总是被他随手撩拨就神魂颠倒的宜,头一次见他已到幽泉却不得而入,不禁吃吃笑起来,正低着头笑得欢呢,燕齐光已看见了,磨着牙狠狠在耳边道:“真是磨人,这样促狭。”
说完已经一口叼住她粉嫩的耳垂,一时又用牙齿去咬这块软软热热的肉,一时又伸出舌头去柔柔舔舐,嫩嫩的耳垂被抚弄得通红欲滴,他还显不足,手下也开始作怪,屈起食指,隔着外裤的布料,就用坚硬的指关节去顶她腿心细缝,冰凉丝滑的布料被手指顶进细缝里,隐隐显出两片花瓣的姣好形状。
燕齐光不错眼地盯着,见其势初成,便反复用指甲去刮搔凸出的花瓣,宜只觉腹下淫兴渐起,还得受手指和布料的双重折磨,两片花瓣又酥又麻,颤抖着一波一波吐出水儿来,将海棠红的布料都染成了深红色。
燕齐光一碾手指,果然摸到微微润意,再一看,腿心间已显出一个小小圆圆的花珠形状来,不由一笑,伸出手就捏住那初初凸起的小花珠,隔着布料狠狠搓揉。
这花珠是头等软嫩敏感的所在,平时被他手指微微一碰,就能让宜泄洪似的,丢在他手里。更何况如今还包了一层布,虽然这布料已是极柔极软的贡品蝉翼纱,但到底第一次上身,还带着浆洗过的硬挺,单穿着感觉不到,谁知用在这里,燕齐光又大力,却如针在扎一般,这带着痛的快感把一颗米粒似的小东西,激得瞬间涨大了好几倍。
燕齐光故意对宜笑道:“乖宝,看看你,也有个小东西了,却不知能不能尿出来?”又引着她去看。
这荤话说得宜满面通红,一时闭了眼不敢去瞧,却又忍不住,偷偷睁了一条眼缝,低头去看腿心间泥泞肿大的地方。
见她睁了眼,燕齐光才把那刚刚卡在肉缝间的布料拿出来,果然已濡湿一片。
宜臊得没处躲,只能眼睁睁看着燕齐光挑了眉,手下一个发力,就将这地方的布料扯开了一道口子,露出正拼命翕张的两处穴口来。
好好一条完整的的裤子,就这么变成了个小儿开裆的式样,宜还来不及说话,花穴就迫不及待地从破口处沁出蜜来,一时流水潺潺,将臀下狂骢的鬃毛都打得透湿,赤红转做黑红色,燕齐光见状,调笑她:“今儿宜娘回去之后,可要亲手给狂骢刷毛洗净了,不然旁人就都知道今天朕和宜娘的好事了呢。”
宜在这露天席地马背上和他野合,本是又羞又爱,听了这句话反而不知怎么放开了,随意往他身上一靠:“那齐哥也要和我一起刷,毕竟……”她回头冲他媚眼如丝,撒娇道:“这事单靠宜娘一个人,还是做不成呢!”
燕齐光就势搂上去,将她整个人往前轻轻一推,宜已上身伏在马背上,长长娇吟出声,一柄阳物借着方才的润滑,就这么大刀阔斧入进来,瞬间将她紧窄的阴户入得满满当当。
燕齐光放肆笑道:“自然朕要与宜娘一起。”说完挺着腰,意有所指地狠狠深顶,一边还操纵着狂骢,让它逐渐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宜惊惶之下只能紧紧抓着马的辔头,马蹄发足狂奔之下,激狂的上下抖动已是最好的助兴,燕齐光甚至不需如何发力,就能一次次凶狠破开内壁,顶到宜酸软的最深处,龟头还野心勃勃,想破开里头的小口,进小小的胞宫。
这铺天盖地的快感来得太过狂猛,宜被入得只能软软伏在马背上,目光迷离不定,只能看到马蹄飞奔在苍郁草原上的残影,口中莺啼也不住了,一浪高过一浪,颊边珠泪点点,却是爽极,下身娇穴更是汁水淋漓,一波又一波泼在马背上。
狂骢的马鬃原是柔软无比的,只是一样,不能沾水,不然毛发未干之间,就会变硬变扎。宜穴口花瓣被得翻开,花核也涨大得如花生米一般,正是敏感至极的时候,陡然被这马毛一扎,更比平时刺激十倍,凌虐般的快感让宜一把纤腰是扭得水蛇一般,嗯嗯啊啊呻吟不绝。
燕齐光也并不好受,本来宜因了刺激,内壁就抽动得更快更紧,偏偏那硬硬的马毛又时不时扎到他早已鼓涨的囊袋,里头缩紧咬,外头又被浅浅刺激,竟让燕齐光都微有射意,粗喘一声,见宜亦是意乱情迷,不光前头流着水,后头菊穴也馋的狠了,花瓣重重绽放开来,露出小小一个洞口。
燕齐光往马背上挂着的一只牛皮袋上一摸,正好摸出一条马鞭来,手柄是坚硬的紫金木,做得圆润粗大,燕齐光这才凑在宜耳边,用低沉的气声去引诱她:“乖宝这样馋了,要不要吃点别的?”
宜尚在迷蒙之间,花汁四溢的穴又被他催促似地顶了顶,无意识娇吟着:“要呀……齐哥,都要呀……呀呀呀呀呀!”一句话还未说完,已是尖叫出声,两条腿绷直着落在马身旁边,穴口一松,露水大发,就这么尽数喷在他龟头和棒身上,连燕齐光那还抵在穴中的阳物都没堵住,还淅淅沥沥从缝隙处泄了出来。
原来竟是如何?刚刚燕齐光不仅一手使力,将马鞭紫金木的手柄就这么尽数塞入菊穴中,两处硕伟的阳鞭一同入着穴,燕齐光竟还一手掐腰,狠狠一按,将她整个被得敏感娇嫩的穴都按在马背上,这与刚刚那若有如无的刮蹭不同,硬挺的马毛密密麻麻扎着花瓣和花核,有一些毛发甚至搔进内壁,对着内壁一顿刮挠,宜本就天赋异禀,极易高潮,如何受的了这个,当时就一泄如注,全身颤抖着攀上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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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宫艳史/紫宸夫人(H) 第五十五章 今宵雨浓马背乍酣 此夜星繁露水正白
宜犹在抖着,余韵袅袅,花径急速抽动着,身后人已快速动作起来,将她按在马背上,强忍着内壁的绞缠,尽根拔出。才驱使着狂骢高高跃起,扬起马蹄跨过地上一处水洼,在最高处才挺腰直入,借着狂骢落地的力量,直冲开深处小口,以雷霆之势顶入胞宫。
宜刚刚泄身,本就是娇花嫩蕊不堪攀折之时,谁知这快感来得又深又烈,这一下猛冲将体内阳物带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直把花心都入碎了去。
无助之下,宜只能抱着马脖子,口中咿咿呀呀吟啼不绝,水像是流不尽似的,一波又一波往外涌,将燕齐光的阳物都淋得湿滑一片。
二人在马背上翻云覆雨,连缰绳都放开了,任狂骢撒开蹄子奔向远方,一时速度越来越快,狂骢不知是个什么性子,好路不走,偏撒了欢似的,专捡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去。
宜被这上下颠簸不堪的情事,入得三魂已去了两魂半,神思飘忽。夕阳早已滚落至山下,初入夜的草原被笼上一层轻黑,凉风习习吹来,宜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缩着,去留住体内唯一的暖意。
那根火热的东西也像受了鼓舞似的,先一下又一下地磨着她穴心嫩肉,又借着马行进的速度加力,两只鼓鼓囊囊的卵蛋都要被进去似的,还不是蹭到早就红肿涨大的花珠。最里头的阔大龟头满满当当塞住了胞宫,紧窄的内壁也被棒身撑到了极限,宜腹中酸软之意越来越盛,却因为是后背入,又攀不住他,只好更用力地抱住马脖子,脸伏在辔头上,被入得哀哀啼哭,细细软软地给他求饶:“齐哥……吃不住了,真心吃不住了呀……呜呜……”
燕齐光闻言,更是指使着狂骢,反复不停地跃动不止,一个个起落之间,龟头棱子在胞宫里换着角度地刮蹭,宜喘息声越来越重,入气赶不上出气,连啼哭都被含在喉咙间,全身雪白的肌肤都泛着一层情欲的桃粉,更为娇艳欲滴。
燕齐光早就发现越是宜受不住的时候,她这穴反而入起来更为畅美,所有的褶皱都拼命蠕动起来,似千百张小口娇怯怯伸出小舌在舔咬,层峦迭嶂间阻碍颇多,得用狠力深顶进去,用龟头碾磨花心,使穴中猛然律动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抽搐之后,才能一解衷肠。
狂骢驮着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燕齐光才手下留情,让宜能痛痛快快泄了身,一汪温暖的春水全浇在他的东西上,还嫌不足,穴心淅淅沥沥下着秋雨,等娇穴抽搐稍歇,宜正享余韵,云散雨浓之时,才立起腰,大掌揉着她的臀,抵着酸软的花心,痛痛快快射在她里头。
宜正在高潮之间,陡然被这劈头盖脑地一浇灌,是如登极乐,两条纤长的腿绷得笔直,眼前一片空茫,好半天才能视物,却见他们已到了一处极开阔的地方,苍郁的草原与漆黑的夜空远远融为一体,天地之间的界限如此模糊,远方的人来人往、灯火分明都被抛下了、消失了,只余他们二人,背靠着背、体温传着体温,一时寂寂无声,只有狂骢间或甩着蹄子,不耐烦地打个响哨儿,在这夜色里分外分明。
燕齐光先跳下马,才伸手把宜抱下来,二人牵着手,仰头去看天际的星空渺渺,漫天星子与在四方宫墙中的黯淡不同,全都亮得几欲灼人眼,在平野上方一颗颗垂下来,是伸手就能摘到的草原独有的粗犷温柔。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在意识过来的时候,嘴唇已经紧紧相贴,草原的夜晚更深露重,宜光裸的背靠在松软的草地上,寒浸浸的,不由在他身下打了个颤,燕齐光这才反应过来,柔声道:“是朕疏忽了。”
语毕把外袍脱下来,垫在她身下,腰间也开始动作,不似刚刚在马背上的激狂,轻抹慢捻,深入浅出,是一种春风化雨般的煦柔。
不多时,露水就沾湿了衣裳,连宜身上都凝落了点点滴滴的白浊露珠,她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将上身抬起来,凑到他唇边,细细舔吻他的嘴唇,燕齐光抬手将宜的脑袋按过来,舌头情色地伸进去,去调弄她敏感的口唇。
唇舌交缠的背后,星汉是如此的耀眼,至少在此时,无垠天地是他的、万里江山是他的,而灿烂穹宇是她的,他好像也是她的。
昨天本来要发的,居然码到一半睡着了……下午难得很闲,摸鱼摸了半章。




燕宫艳史/紫宸夫人(H) 第五十六章 晚风起夜归香满怀 马蹄急挽弓射苍狼
宜和燕齐光耳鬓厮磨了半夜,直到月上中宵,露湿重衣,才终于云雨散。
宜一身好好的骑装,已被扯得七零八碎,空落落挂在身上,露出底下一点洁白的肤来,她佯瞪了燕齐光一眼,嗔道:“这可怎么回去见人?”
燕齐光把自己的外袍拾起来,裹在她身上,方笑道:“某人脾气见长啊!”
他这外袍的袖子穿在她身上太长,宜伸手把袖子挽起来,只抿着唇儿笑,半天才翘起嘴角,眉目间生气勃勃:“某人惯的!”
一句话说的燕齐光倒怔了片刻,若有所思,半晌才轻轻微笑出来,看着她低声说:“可不是么。”说完也摇了摇头,牵了她的手慢慢往回去的路上走。
狂骢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有时又调皮地伸出脑袋,去他们二人之间亲昵一嗅,刚要去抚弄它,狂骢又似能识人心一般,吐息几下,闪电般把头回去了。
它这样识人性,逗的宜清越地笑出声来,银铃一般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草原上,偶尔有夜风拂过,将她散落在身后并未盘成发髻的青丝,吹得高高飞扬起来,偶然一束发丝拂在燕齐光脸上,轻柔冰凉的触感一闪而过,只留一缕暗香,在他鼻尖久久不散。
身边人笑语盈盈,暗香浮动,燕齐光心中一动,已随手在草地上摘了一朵娇艳的红门兰,簪在她发边,低头望了一眼,才满意一笑,将宜笼在怀里,笑道:“人说人比花娇,朕今日方算是见着了。”
宜正要说话,却听见身后的狂骢突然躁动起来,急促喘息着,发出一连串焦灼的长啸声。
燕齐光陡然警觉,纳罕道:“这草原的边界是让人一次又一次筛过的,这片不该有猛兽才对。”
说话间已能见不远处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幽幽闪着光,种类大小身形却看不分明。
燕齐光下意识将宜推到身后,又微微侧身,长手一伸,去从狂骢背上的囊袋里拿弓箭。
那野兽见得了这个空隙,已经疾速冲了过来,身形极瘦,皮毛狼狈,是竟是头狼!那狼不知为何脱离了群体,显然是饿狠了,连捕猎的技巧也尽数抛开,难得见到了活物,对着人就要扑!
宜本被护在燕齐光身后,但却见燕齐光半个身子暴露在外,就要被那头狼的利口咬到,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无暇多想,明明方才经历了好几场情事,浑身软得如棉花一般,竟有这样的孤勇,大跨步挡在他身前,要替他遮挡!
待站定了,宜才来得及惊惧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来,原来是燕齐光已带着她就地一滚,扑出好远的距离,鬓边刚簪上的红门兰掉在地上,被碾得粉碎。那边狂骢神勇无比,连狼也不惧怕,双蹄后仰,狠狠踹到那狼的脑袋上。
燕齐光已打了个马哨,狂骢一听哨声,毫不恋战,立马朝他们这边奔来。燕齐光箭已在弦上,就着滚地的这个姿势半跪在地,左手挽弓,右手持箭,目光湛湛,手臂极稳,梭巡了片刻,便趁着那匹狼被狂骢狠踹一脚,翻倒在地之时,找准半里外那匹狼的弱点,拉弦引弓,三箭齐发!
宜顾不得全身的狼狈,看得目不转睛,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射出去的三支箭正中狼的左眼、前胸、右腿,将它死死钉在原地,却还未死绝,喉咙中犹有低沉的咆哮。若不是情势危急,宜简直想赞一声好!
燕齐光冷眼看了一会,见它双目已阖,四肢摊平,似已身死。他面色淡淡:“狼性最记仇,若不斩草除根,恐生后患。”于是沉声对宜道:“宜娘转身。”
宜听话地背过身去了,燕齐光才稳步上前,再从囊袋中摸出匕首,一个起落间,已斩下这匹狼的头颅,它方才果然是在装死,头已被砍,骨碌碌落在地上,左眼鲜血淋漓,右眼陡然睁开,目光却未散,残存的四肢徒劳挣动着,竟是死不瞑目。
燕齐光直接脱了被溅了狼血的中衣,覆在狼的尸体上,确保看不见血腥了,才道:“狼一般不会单独行动,恐还有一群,此地不宜久留,转过来罢。”语毕仍觉不妥,也不待宜转身,直接抱着她上了马,一手捂住她眼睛,等狂骢发力跑出十里路有余,后头的景况一丁点儿都看不到了,前方营帐的灯火隐隐约约闪烁着,才放下手掌,面色沉凝,并不说话。
宜难得见他威势如此外露的一面,迟疑着叫了一声:“齐哥……”
这一声方算是解开了某重枷锁一般,他面色也板不住了,却转为滔天的怒火,手紧紧抓着宜的手腕,狠狠道:“方才是谁让你冲上来的?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
宜看他其后斩杀那匹狼的狠绝之态,已明晓方才必有准备,只是仍觉的有些委屈,但到底还是有些理亏,只好垂了头,听他教训。
燕齐光犹在生气,说出的话都带了三分怒火:“方才那畜生便真咬在朕身上,朕自能设法脱身,若是咬在你身上,你让朕……”话到这里,怒火也散了,见她可怜兮兮的,一探手去她眼下,摸到一点润润的痕迹,不由长长叹了一声:“你当朕是个傻子吗?生气归生气,但朕知道你的心意,朕都知道。”




燕宫艳史/紫宸夫人(H) 第五十七章 问国事帝王召臣工 奏条陈伯爷得圣意
一时策马回了营帐,禄海在帐子门口等着,见二人都是衣衫不整,这也便罢了,陛下突然单独带了方昭仪去跑马,以他对陛下的了解,去做什么也能猜到一二。
但马行至身前,禄海才眼尖地看到燕齐光的外裤、靴子和狂骢的毛发上,都有零星血迹,淡淡的血腥味也随之传来,禄海大惊失色:“陛下,您受伤啦?”
燕齐光先下了马,才把宜抱下来,闻言沉着脸摇头道:“朕无碍。内中省的人是愈发无用了,不是特地圈出来驯养猛兽的那块地方,怎么有狼出没,明日再叫人去扫一遍,好好查查这是哪里的疏漏,今日狼能进那里,明日进了朕的营帐,都未可知!”
禄海听得背后冷汗淋漓,忙恭声应了,正要去吩咐,又想起一事来:“方才定安伯已从江南赶过来了,见陛下不在,才走的,说明日再来觐见。”
燕齐光眉间才疏散了一点,先见一旁宜亦是疲乏不堪,想她刚刚不仅身上劳碌了,神上也是饱受惊吓,柔声道:“朕今晚有事,你先回去,好好歇着。”不由又吩咐禄海:“你亲自送昭仪回去,看那边安置妥当了再回来,你方主子今日受了惊吓,别忘了叫丫头们上一碗安神汤来定神。”
又继续对禄海道:“阿耀的脚程倒是比朕想的还快些,江南水患之后,那片局势朕悬在心中已久,你即刻叫人请他来,朕要连夜垂询。”
话音未落,又听远远有笑声传来,那人扬声道:“偏我赶的这样巧,表哥就不用让人请了,知道表哥心急,我不请自到了!”
随着声音的渐次临近,一人紫衣金冠,面白胜雪,明俊张扬,从远处一片浓黑里从容信步走来,如劈开黑夜的一道雪光,耀眼不能逼视。正是前段时间被燕齐光派去江南,刚刚才赶到平溪围场的韩耀。
离得近了在场诸人才发现他瘦了许多,连脸颊上的肉都掉了许多,让他原本那种面如好女的丽散去了许多,却愈发显出清晰深刻的五官,倒是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懒洋洋行了个礼,就斜斜站在原地,看着燕齐光和宜两个人发笑。
宜心知是两人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刚刚做了什么好事,果然韩耀一挑眉,笑道:“我这样日夜兼程的,却不想看见表哥和小嫂子两人真是神仙眷侣一般逍遥,但怎么还弄得一身血呢,难道是去打雁反被啄了眼?”
宜臊得满脸通红,燕齐光已指着韩耀嗔道:“看来在外头的时间长了,心和规矩都野了,连朕都敢打趣了,看在你这样勤谨办差瘦了一大圈的份上,朕懒得跟你计较,只是若新元姑妈见着你这副样子,定要跟朕抱怨,做什么派你出去!”
韩耀笑嘻嘻地:“表哥别听我母亲混说,江南那等十里繁华的好地方,表哥便叫我常驻那里,我也是肯的,还省得我母亲念叨!这次被水患之事绊住了手脚,入眼的都是面黄肌瘦的灾民,连水乡美人都不得见几个,可是白去了一趟!下次再有什么江南的好差使,表哥再派我过去罢!”
燕齐光哼了一声:“江南总督年愈六十,已跟朕提过好几次要告老还乡,朕想着你还年轻,性格不定,还得多磨练几年,便压了他的折子好几年了,这个位置,就看你什么时候够本事去坐了!朕给你的十年时间已过了一半儿,若叫他这个位置坐到七十岁,朕看你还有没有脸?你若有这个履历,将来要入阁,就容易了,也替朕分担一些,如今宗室里只有长平王叔一个,还算提的起来的,其余人,一个比一个纨绔,镇日里溜鸡斗狗的,朕还没他们舒坦自在呢,哪里叫朕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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