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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女帝(修改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子洋
当然,对战才是小宗师中期,与自己相差了一个半大境界的九皇子,楚灿只用了一层的功力,毕竟是位皇子,她不能真的把人家打死打残,那也太不给皇帝姑爹面子了。
轻烟见二人切磋结束了,忙上前帮楚灿穿上广袖大氅,主子是极寒的体质,功法又是至阴,受不得一点凉。
九皇子瞄了眼自己的狼狈样,又见楚灿那一身整齐,更是气急败坏,一脚将身边的小厮踹倒,怒道:“一点眼色也没有,怎么做奴才的,就不知道给爷拿件披风吗?”
小厮赶紧爬起来去马车上找披风,同时暗骂自己愚笨,九殿下这几日总被那楚小姐打的伤痕累累,衣衫褴褛,他怎么就没想到给主子准备件披风遮一遮羞呢,没看见那些将士们忍笑忍的脸都红了吗,以后一定要急主子所急才是好奴才。
楚灿回身向自己的车辇走去,原本因为二人比试而围观的兵士们赶紧让开道路,如果说这些兵士以前是因为楚灿的高贵身份而畏惧她的话,那这几日楚灿的表现则是让这些人在畏惧中增添了敬意。
崇尚强者是人的天性,何况是夏国这个武风盛行的国家。
在众人心中这位楚大小姐的身手可不是京城那些千金小姐们作秀的花架子,人家是有真功夫的。
这些士兵都是上过战场的,自然明白简单直接的招式最省力,杀伤力也最大,就像战场上那令夏国热血沸腾羡慕不已,令敌国心惊胆战闻风丧胆的楚家军一样,最大程度的杀伤敌人就是他们的唯一目标,至于好看不好看,那是什么东西。
到此,众人才惊觉,以前只看到了楚大小姐的美丽,高贵,在神殿长大,帝后的爱宠,除了这些光环外,她还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楚家代代忠报国,血战沙场,是夏国子民心中的擎天巨柱,更是军人心里敬仰的英雄。
这楚大小姐将门虎女,本该如此耀眼夺目。
楚灿并不知道这些人复杂的心理活动,不过他们的眼神变化到是感觉到了,对此她没有多大感触。
毕竟在这个世界,人们大多是淳朴,或者该说是愚忠的,不管这些人眼中她是个嚣张跋扈的小姐还是个宽厚善良的千金都无所谓,只要她姓楚,还高高在上,那这些人的想法根本无足轻重。
想到这里,楚灿微微心惊,她虽是个凉薄冷情的人,可对于保家卫国的军人还是有着崇高敬意的,从何时起她竟然变的如此自私冷漠,这明明不是她该有的想法,却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
血魔功真是把双刃剑啊,楚灿暗暗警惕自省。





灿烂女帝(修改中) 颜灼天练功
队伍再度开拔,楚灿算了下行程,本来昨日就该进入夏国疆域了,可因着这几日九皇子的每日一练,耽搁了不少时间。
九皇子换了衣袍,如同一阵风似得闯进了楚灿的车辇,气哼哼指着自己受伤的脸道:“你干嘛总是打我的脸,难道是嫉妒我比你长的美吗?”
楚灿看了眼九皇子那涂了药后五颜六色的脸蛋,失笑道:“我喜欢男子,你喜欢女子,咱们俩又不在一个市场,我嫉妒你作甚?”说着挑眉上下打量着九皇子,疑惑的道:“还是你也喜欢男子?”
九皇子的脸立时扭曲,配上那红红绿绿的药膏狰狞如鬼,他深深吸了口气,抢过楚灿手里的茶盏猛灌了一大口茶水,恶狠狠的道:“你到底是不是闺中女子,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我看你以后就是个嫁不出去的。”
楚灿接过轻烟奉上的新茶盏抿了一口,潋滟的凤眸中含着讥讽,道:“怎么,不装了,从堂妹九哥直接换成你我了?”
九皇子滞了一滞,干脆一撩衣摆大刺刺的坐下,正色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两个丫头看向楚灿,见她不反对,便离开了车厢,将空间留给他们。
九皇子见状心里安定了几分,只要楚灿想谈就是有所求,虽然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楚灿与他印象中那个眼高于顶的嚣张丫头不一样,让他琢磨不透,可该办的事情还是得办,不然回去他无法交差,只是原本计划的方式怕是行不通了,既然拿捏不住她,那就直接拉拢吧。
“不知堂妹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九皇子商人的本性难改,在不清楚对方的开价前,还是舍不得拿出自己的底牌,刚说完他就后悔了,毕竟根据这些日子的了解,楚灿不是个喜欢绕圈子的人。
果然,楚灿不耐烦的放下茶盏,还以为这个家伙肯好好说话了,没成想还是搞那说一句留三句的套路,她不是不会打太极,只是对方不值得她浪口水罢了。
九皇子暗叫不妙,赶忙补救道:“六哥能力出众,礼贤下士,军功在身,还有国公府这个母族的鼎力相助,且洁身自好,堂妹以为如何?”
总算是掀了底牌,楚灿忍住笑,淡淡的道:“皇子们自然都是好的。”
九皇子一噎,不满的看着楚灿,道:“我和你都不饶圈子了,你就不能给句痛快话吗?”
楚灿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将腿放到软榻上舒服的半躺下,满不在乎的道:“你想听什么痛快话?以为你明面上是端王一系,暗地里效忠康王是什么大秘密吗?好像你主动送上把柄,我就能信任你一样,你聪明也别把我当傻子。”
九皇子脸黑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常态,他敛了身上的玩世不恭,认真的前这个女子,沉声道:“堂妹应该清楚父皇母后的心意,你只能嫁给太子,作为楚家的女儿,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楚灿不屑的勾唇,脸上的嘲弄毫不掩饰,道:“你错了,楚家不是当年六子一女的繁盛,我和哥哥这仅有的两条血脉不值得你们皇家算计。”
九皇子没想到楚灿如此大胆,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当初先皇因为忌惮楚家,所以算计死了人家四个儿子,虽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谁敢拿到明面上去说。
他心惊肉跳的左右看看,才想起车辇上只有他们二人,却还是不放心的压低声音斥责道:“不要乱说话,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呢。”说完犹疑的看着楚灿,道:“难道你不想做皇后?”不怪他不相信,实在是想不出有哪个女子会不爱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是应该打破头削尖脑袋的去争去抢吗,怎么会有送到眼前都不屑一顾的女子呢。
“不想。”楚灿干脆的答道。
她的打算是,如果和将军府的亲人不能和好,那她就和姑爹要块封地,天高皇帝远的去逍遥快活,如果和亲人关系融洽了,那她也不介意住在边关守着爹和哥哥,便是将来替无嗣的五叔镇守北方边城也没二话。且不管是走哪条路,楚灿都不会选择进宫为后。
九皇子仔细观察着楚灿的神色,见她没有一丝的勉强或是犹豫,这才有些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可还是不死心,诱惑道:“就算你不想做皇后,那你可愿意支持六皇子康王上位,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楚灿闻言愕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九皇子,只把九皇子那张五颜六色脸窘成均匀的红霞。
其实九皇子说完就想咬舌了,这话太蠢了,简直拉低自己的智商啊,就凭楚灿的身份,想要啥得不到?他能拿什么拉拢人家?怎么一直聪明绝顶玉树临风的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九皇子绝对不承认自己玩不过楚灿这个丫头,一定是刚才过招时打到头了。
楚灿回视线,无视九皇子的窘迫,道:“趁着我还没讨厌你,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这几日她已经看了凤卫提供的皇室密辛及京城权贵的资料,九皇子的无奈她明白,却不准备帮忙,毕竟这天下不幸的人多了,她又不想做白莲花,干嘛要多管闲事。
九皇子平复下心绪,马上便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自我调侃道:“能得灿儿堂妹的一句不讨厌是九哥的荣幸啊,果然这几日的打没有白挨。”
此后几日的行程,楚灿过的很愉快,因为九皇子每每在她这里吃瘪后气的落荒而逃,第二日又满血复活继续来找虐,绝对是越挫越勇,百折不饶,要不是楚灿根本没成亲嫁人的打算,还真想把这个活宝弄回家给自己逗乐子。
神殿。
神殿后山禁地中,颜灼天一丝不挂的盘膝坐在寒潭里,墨绿色的潭水似活物般丝丝缕缕的往他身体里钻,一个时辰下来,他脸上原本的青气竟散去一些。
行功完毕,颜灼天至寒潭中起身上岸,随意披了件长袍便赤足走了出去,在外面等着的丫鬟小厮见少主出来了赶忙迎上去伺候。
颜灼天上身衣襟敞开,发丝上的水珠滴在白皙的胸膛上,腰间的带子只松松的挽着,好似随时会掉下来,雪白的赤足随着他的迈步在袍子下若隐若现,配上他俊美无俦的脸颊,看的其中一个小丫鬟羞红了脸,娇羞的迎过去想为颜灼天束发。
颜灼天挥袖挡开她的碰触,冷冷的道:“杀了。”哼,本少主是你能瞎看乱想的吗。
一个黑影凭空出现,捏碎小丫鬟的喉咙后又消失不见了,整个过程快的只有一个呼吸,如果不是倒在地上的尸体,人们真以为是眼花了。
两个小厮上前将小丫鬟的尸体拖下去,其他的人也见怪不怪的忙着手里的活计,仿佛刚才一幕不曾发生一样。
一位青袍老者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与那两个拖着尸体的小厮擦肩而过,目光在小丫鬟的被捏碎的喉咙上滑过,清矍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他大步行至颜灼天身旁,将药碗奉上,恭敬的道:“少主,请用药。”
颜灼天和楚灿都是从小喝药喝习惯的人,眼都不眨就接过喝了下去。
青袍老者一招手,四个轻纱蔽体,妖娆抚媚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并排站在颜灼天的床前,个个风姿卓越,身段窈窕,纵然不是无双绝色,也是少有的美人了。
青袍老者微微让开身子,对颜灼天道:“少主,这些是阴脉女子,您选一个吧。”
颜灼天俊美的脸上涌起戾气,很快又压下,看也不看的随手指了个女子,恶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把脸蒙起来。”
被指中的女子还来不及高兴就被这句给打击了,这不露脸少主怎能记住她,更别说是喜欢她了。
像她这样被各国当成贡品进献给神殿的女子有很多,原本因为圣主和少主都不是好色之人,所以她们也无用武之地,圈在园子里慢慢等死。谁知前些天她们又被启用了,那老者给她们挨个把脉,挑出一些人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还以为终于有了出头之日,谁知竟是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女子如花般娇嫩的脸颊微微扭曲,她深吸口气,将身上的纱衣撕了一块当面巾围上,脱去衣裙,扭腰摆臀的向少主身边爬去。
颜灼天脸上的厌憎毫不掩饰,他几次想抬手拍死这个敢碰触他的女子,可一想到为了练功,为了能长长久久的活着陪伴楚灿,他硬是咬牙忍了下来。
青袍老者放下床幔遮住里面横呈的玉体,退后几步站在寝殿门口,对里面的暧昧声充耳不闻。
殿里伺候的下人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少主只是在小憩或是在看书。
床帐内,颜灼天粗鲁的分开女子的双腿,看也不看便挺身向前,硕大的龟头在女子粉白的股沟间胡乱的戳了几次都没有找到位置,他刚要发怒,便感觉下身一暖,女子柔滑的小手已经握住他的玉茎引导着到了小穴口,颜灼天压下心中的异样,运起功法,冲了进去。
女子娇媚的呻吟伴着男子的喘息,一室春光...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具赤裸的女体被扔在地上,嫩白的肌肤上青紫斑驳,下体一片狼藉,大腿根上血迹混着白浊。
女子脸上的面纱已经不知去向,明明刚才还是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此时却像是一下年长了十岁,甚至眼角已经有了几道清浅的皱纹。
好似刚才不是行房,而是被汲取了寿元及生命华。
两个丫鬟拿着一件披风将女子裹住抬了出去。
青袍老者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上前几步,对着床幔里的模糊人影道:“少主,请让属下把脉。”
一条廋的手臂伸了出来,青袍老者搭上脉,半晌,微微颔首,道:“很有成效,还请少主保持心境平和,早晚在寒潭中行功一个时辰,属下三日后再来。”说完便行礼告退了。
寝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下人们连呼吸都变的清浅,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喜怒无常的少主迁怒。
“七煞。”颜灼天闷闷的声音从床帐内传出。
“少主,有何吩咐?”黑影再次凭空出现,向着床榻里的颜灼天单膝跪地。
“那个秘法怎么不管用,你是不是在糊弄本少主?”颜灼天越说越恼火,一把便将床幔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下人们见少主发怒了,而且还是裸体的,吓的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头看。
黑影也抖了一下,但还是强做镇定的问道:“属下不知是哪个秘法?还请少主明示。”神殿的各种秘籍秘法多不胜数,少主到底是在说哪个啊。
颜灼天腾的一下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随手扯过袍子遮住沾着浊物的胯下,怒道:“就是那个驭体术,本少主前个让你从藏书阁拿来的。”
黑影深吸了口气,试探道:“少主说驭体术不管用,是指...?”他也是纳闷了,这个秘法一般是死士或暗卫才会修习的,作用便是一旦被擒,无法求死时熬刑用的,可以让人最大程度忽略肉体上的痛苦,以少主的身份,这个世上根本没人敢碰他一指头,修习那个秘法做什么用啊?
“就是...就是...”颜灼天又羞又恼,咬牙低声道:“为何本少主用了秘法还有感觉?”他怎么能对别的女子有感觉呢,这让他以后如何面对楚灿?
黑影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少主用驭体术是为了在行房时没有感觉,他无语哽咽,这叫什么事啊。
“少主,这个秘法只能减轻受刑者的肉体痛苦,”影子斟酌半晌,艰难的道:“如果不痛苦,那就...不管用。”
“该死的。”颜灼天火冒三丈,抬腿便踹了影子一脚,命令道:“你去藏书阁给本少主找个管用的法子来,找不到你就别回来了。”
影子连隐身术都忘了用,连滚带爬的出了寝殿,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少主啊,这种管用的法子让属下去哪里找啊。




灿烂女帝(修改中) 回京初战
豪华的车辇内,九皇子依旧一身似火的红衣,脸上的淤伤已基本消褪,又恢复了原本的美艳妩媚,他放下一粒棋子,幸灾乐祸的道:“堂妹,明日就到京城了,是不是很激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你的主意,看来你以后是别想安生了。”
楚灿也下了一粒棋子,闻言好笑的抬头,道:“你的任务没完成,还招了姑姑的眼,与其在这里笑话我,不如想想自己该怎么交差吧。”
九皇子幸灾乐祸的笑僵在脸上,他哀叹一声,可怜兮兮的道:“堂妹,好妹妹,你帮着九哥和母后说几句好话吧,不然九哥我是吃不了兜着走啊。”说着还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道:“本以为这次能拿下你,就算受罚也值了,可事没办成,错到是背上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楚灿似笑非笑的看着九皇子做戏,嘲弄道:“你到是实诚。”
九皇子眸光一闪,了脸上的嬉笑,认真的道:“堂妹,我是说真的,你别不当回事,就算你武功好,又有父皇母后的宠爱庇护,可你毕竟在神殿长大,对于京城和皇宫里的各种龌龊伎俩不熟悉,虽然别人不敢明着算计你,可背地里....就怕你防不胜防,着了人家的道啊。”
楚灿讶然,九皇子竟然会说出这番坦诚的话语,随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中转了几个圈才道:“多谢你的提点。”
九皇子闻言有些失望,他本想私下与楚灿结盟,这番话是试探也是橄榄枝,可对方并无此意,怕是觉得自己没有交好的价值吧,九皇子自嘲的笑笑,识趣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轻灵端了些时鲜果子进来,道:“小姐,九殿下,这是辛统领让人去采的果子,您尝尝鲜。”当着外人的面,轻灵轻烟都是称呼楚灿为小姐,自称奴婢的,毕竟她们凤卫的身份也只有皇后和楚灿知道。
楚灿抬眼一看,竟然是樱桃,自己上辈子最喜欢的水果,便拿了一串吃起来,鲜红的果子,白嫩的小手,相映成趣,美不胜。
九皇子被眼前的景色晃了下眼,也不自觉的拿起一颗尝了尝。
“轻灵,这果子叫什么名?”楚灿在前身的记忆里没有找到樱桃的名字,想来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要不然以前身那吃穿用度都是贡品的华丽风格,怎么会吃这些平民的东西。
果然,轻灵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道:“这叫颖果,是云州的特产,奴婢大意了,不该让小姐吃这样的贱食。”
楚灿闻言差点噎着,她吐出果核,瞪了轻灵一眼,道:“食物有什么贵贱可分的,能充饥的都是好东西。再说我觉得这果子不错,挺好吃。你再让人采些来,咱们带回京去慢慢吃。”
轻灵赶忙点头称是,出去吩咐了。
九皇子慢慢咽下嘴里酸酸甜甜的果肉,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受,食物没有贵贱之分吗?那人呢?他看着手里鲜红的果子,轻声道:“我母嫔是蓝家嫡系的大小姐,进宫二十二年,产下二子一女,对于身份低贱的商家女来说,如今的嫔位已经是顶天了。”
楚灿边吃边听,虽然不明白九皇子为什么和她说这些,可见美男一脸哀愁的样子,她也好心的没有打断。
“母亲生下我时,前面已经夭折了一个女儿,所以母亲对我很是爱护,可当时她位份低位,根本没有资格养育皇子,便每日偷偷的跑去皇子们住的慈庆宫看我,也亏得蓝家富有,让母亲能使钱打通关节,要不然怕是我们母子见一面都难。”九皇子像是陷入了回忆里,眼神迷茫的看着手里的果子,嘴上絮絮叨叨的说着。
楚灿挑挑眉,寻思着九皇子这是想要表达什么,总不会是当她知心姐姐一样的倾诉苦闷吧。
“后来母亲产下了芳华妹妹,位份也升了,那时我三岁,看着可爱的妹妹,天真的以为好日子来到了,我以后都可以和母亲妹妹住在一个宫里了。谁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因为母亲连续生产,使得宫里的嫔妃都排挤打压她,刚出了月子母亲就几乎日日带伤,膝盖更是因为长久的跪着而落下了病根,后来生十一弟时着了别人的道,导致十一弟出生便体内带毒,至今不良于行。”说到这里,九皇子的桃花眼中闪烁着无奈与愧疚,身为人子护不住母亲,保不住弟弟,他心中的苦闷无法言喻。
“这些年我左右逢源,在夹缝里挣扎求存,无非是想给十一弟换取解药,想让母亲妹妹有安稳的日子,有时我真希望父皇能早些立太子,那样我就知道该讨好谁,该跪谁才能换取亲人的平安。”说完便看向楚灿,眼眸中的哀求显而易见。
楚灿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还讹上她了,难道她像是个好说话的人吗?考虑了下,楚灿提点道:“皇帝才是主宰你命运的人,他活的好好的,你却把心思用在巴结他的继承人身上,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九皇子愕然,低头沉思楚灿的话,半晌后才苦笑着道:“原来是我着相了,还是你看的明白。”说完他起身行了个礼,诚恳的道:“如果你能给十一弟解毒,我愿意将蓝家的财富送你一半。”
楚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轻抬玉手让九皇子坐下,调侃道:“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前面那一大堆的伤怀只是铺垫罢了。”
九皇子怫然作色,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别人看低他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原本对楚灿的几分好感立即荡然无存,他本想转身离去,可为了十一弟的毒,便是有一分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九皇子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硬邦邦的道:“堂妹何须如此嘲讽于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楚家女的好运。”
楚灿了笑,看着冷脸的九皇子,困惑的道:“楚家女好运吗?那我姑姑为什么没有子嗣?”不待九皇子回答,她又继续道:“因为姑姑为了姑爹上位耗尽心血,身子垮了,根本不能有子嗣。”
顿了顿,喝了口茶,楚灿平静的道:“蓝家当年是和姜家争皇商的位置才送你母亲入宫承宠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商家女地位低微,在后宫会备受欺凌吗?你怎么不怪蓝家卖女求荣呢?既然那么高看商家女,怎么不见你娶一个母族的女子做正妃?至于你说你母亲可怜,被排挤,被欺辱,就更可笑了,后宫一向捧高踩低,谁人不被欺,又有谁不欺人,你母亲生了二子一女还可怜,那无子又低位的那些女人不是更可怜?”楚灿说到这里本想打住的,念头一转,又继续道:“本来我姑姑是从不管后宫这些琐事的,可她却一时心软护了你母亲几年,直到你那温柔善良的母亲把容贵人的身孕弄没了,姑姑才不再保护她,所以十一皇子生来带毒,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九皇子被楚灿这番话震的目瞪口呆,以前他只看到了母亲在后宫生存的艰难,忘记了蓝家因此得到的利益,他更不知道皇后还曾经保护过他母亲,现在一想,难怪母亲当年能以贵人的位份居住单独的宫殿,还能破例将他和妹妹养在身边,原来是皇后安排的。至于容贵人的事,确实是母亲的手笔,当时他没觉得有什么错,毕竟后宫就是人吃人,人害人的地方。
九皇子以前从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过问题,也没有跳出过自己的身份客观的看事情,如今被楚灿的一番直白言语刺的哑口无言,怪不得她刚才在笑,那确实是嘲讽的笑,却不是他原以为的那个嘲讽。
一时间,九皇子无言以对,曾经的理直气壮瞬间消失,气氛变的尴尬起来。
楚灿喝口茶,见九皇子不再炸毛,也不与他计较,便是她要帮十一皇子解毒也不能在九皇子这个态度下帮,不然他也只当做交易不会感激。
“至于十一皇子的毒,是沈贵妃下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受制于康王。”楚灿似笑非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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