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也能撩起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醋
别说他那几个朋友不相信、不赞同,就连她自己都想不出来,以裴钊阳这样的身价,为什么会和她一个离婚并带着麻烦的女人结婚。
“裴钊阳,”她仰起脸来,困惑地问,“你真的不后悔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裴钊阳的表情滞了滞,旋即轻描淡写地道:“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两个字。至于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以前我就和你说过,如果你非要追问什么深层次的原因,我只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了等于没说。
辛阮也不想多想了,就这样吧,现在这样的生活平稳安心,她很满足。
逛完街,买了几样外婆喜欢吃的甜点,两个人一起去探望了外婆。外婆正在练葫芦丝,这是她在老年大学新学的一种乐器,吹起来如泣如诉,还挺好听的。
这阵子外婆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深怕辛阮和裴钊阳相处不好,现在看来两个人磨合得还不错,她开心得很。
晚上告辞的时候,外婆照例叮嘱:“钊阳啊,小阮要是使小性子,你让着她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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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她置气。”
“不会生气的,”裴钊阳应了一声,又道,“而且我喜欢看她使小性子,然后慢慢哄她开心。”
外婆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哎,真的呢,我们也喜欢看小阮使小性子,以前她外公在的时候,故意把她逗得恼了,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哄回来。”
“我哪有这么容易生气啊,”辛阮听不下去了,拽着外婆的衣袖嘟起了嘴,“外婆你别听他胡说。”
“瞧瞧,这不就使小性子了吗?”外婆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辛阮转头瞪了裴钊阳一眼。
裴钊阳神情自若地拉过她的手,辛阮甩了两下没甩开,只好任凭他拉着走了。
回到车上,辛阮刚坐到副驾驶上,裴钊阳打量着她问:“生气了?”
“可不敢生气了,省得你和外婆告状。”辛阮假笑了两声。
裴钊阳凑了过来,半边身子压住了她的肩膀,俯身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廓,轻声问:“这样哄你可以吗?”
温热吐息在颈侧摩挲着,痒痒的,辛阮忍不住想笑,硬忍着往外躲。
裴钊阳拉过安全带把她扣住了,掰过她的肩膀亲她的唇,小鸡啄米似的啄了两下,又问:“这样哄呢?”
辛阮躲了两下没躲开,终于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快开车回家了。”
裴钊阳这才满意,刚要启动,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过来一看,愣了一下,神情瞬间变得有点微妙了起来:“妈……”
这个称呼让辛阮莫名觉得有点紧张,她赶紧正襟危坐,就好像电话里的人会冲出来审视她一样。
“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好……我明白了……我商量一下。”裴钊阳挂断了电话,迟疑地看向辛阮:“我家里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们俩的事情,想见见你。”
辛阮怔了半晌没有说话。
要是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就好了。
前婆婆翻脸时那刻薄的话至今一想起来都还寒意彻骨,要是裴钊阳的妈妈也对她的身份挑剔讥嘲,她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裴钊阳。
一抹失望之色从裴钊阳的眼中一掠而过,不过,他也不想勉强辛阮,沉吟了片刻道:“那我和爸妈解释一下,过阵子再……”
辛阮的心中一阵愧疚。
裴钊阳这样的体谅,衬托得她有点薄情。
她下定决心打断了他的话,迎向他的目光认真地道:“不用等过阵子了,明天就去吧,我的确应该去见见你的家人了。”
☆、第26章惊蛰(九)
裴家住在城东的一个别墅小区里,辛阮曾经听说过这个小区的大名,位列际安市某一年楼市成交的单套单价和总价双料冠军。
小区背山面湖,被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所围绕,从外面几乎看不到它的庐山真面目。
裴家三代同堂,爷爷已经八十多了,父亲裴国宁,倒腾出了华智的前身,把山寨机做到了顶峰后,交给裴钊阳打理,现在正值花甲之年,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母亲李秀薇以前是乐团里的提琴手,现在也已经退休了。
家里还有两个双胞胎弟弟和一个妹妹,大弟裴钊星遗传了母亲的天赋,是交响乐团的指挥;二弟裴钊辰就是辛阮外婆都知道的心血管第一把刀;小妹裴刚刚大四,在一家跨国金融机构实习。
车子驶入了林荫小道,辛阮渐渐地紧张了起来,手握在车门的扶手上,骨节都有点发白。
显而易见,裴钊阳瞒着父母先斩后奏结了婚,对象又是一个二婚的女人,作为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高兴,如果在待会儿的会面中给她脸色看,也能理解。
她反复做着自己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能给裴钊阳难堪,毕竟裴钊阳陪她见家人的时候表现得可圈可点,她礼尚往来,也不能够因为一些冷言冷语而使性子。
驶入别墅停好车,裴钊阳却没有下车,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握住了:“怎么手这么凉?捂一捂。”
“别闹了,快下去,别让你爸妈等了。”辛阮往车窗外瞟了一眼,看到有人走过来了,想挣脱他的手。
“没事,”裴钊阳安慰道,“你别怕,我爸妈很和善。”
“我没怕,”辛阮嘴硬,“我天生手脚冷。”
车门被敲了两下,裴钊阳下了车,辛阮也赶紧下来了,一看,一个女孩正笑吟吟地站在外边,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哥,躲在车里干吗呀?”
女孩五官明丽、气质甜美,细看之下眼睛和裴钊阳很像,应该就是他的妹妹裴了。
裴钊阳揉了揉女孩的头,转向辛阮介绍道:“这是我妹妹,裴,未来的金融投资专家。”
辛阮微笑着道:“你好,我是辛阮,你叫我小阮就好了。”
“那可不敢,”裴撇了撇嘴,“我听南琪说,你可比我大好几岁呢,而且我哥还昨晚特意打电话来叮嘱我们,见了你得有规矩,要叫你嫂子。”
昨晚裴钊阳背着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辛阮还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原来是提前和家人在打招呼。
她大为尴尬,连忙道:“不用听你哥的,叫我名字好了,现在又不比以前了,叫嫂子还听上去老了。”
“哥你听着吧,可不是我没规矩,是她让我叫名字的。”裴娇嗔着,笑嘻嘻地挽住了裴钊阳的胳膊往前走去。
裴的语气并不是太好,裴钊阳略略皱了皱眉头,歉然朝着辛阮笑了笑。
辛阮定了定神,反而倒不紧张了。
显而易见,这位小姑子不轻不重地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不过,这也能想到,她听裴钊阳提起过一句,裴和郑南琪挺要好的,平时也会约着一起逛街看电影,郑南琪八成在裴面前把她从头到脚都贬低了一遍。
沿着草地中间的小径往里走,越过庭院就到了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模样差不多的男人,打扮却大相径庭,一个留着到肩的长发,一件造型独特的海魂衫,一股艺术家风范,应该是那位交响乐团指挥的大弟弟裴钊星,而另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皮肤白皙、五官隽秀,应该就是那位在医学上颇有造诣的二弟弟裴钊辰。
一见他们进来,两兄弟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裴钊星很是奔放,夸张地道:“哦我的天啊,哥,你的眼光很不错啊,嫂子真是美女。”
裴钊辰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哥,嫂子。”
辛阮微笑着一一招呼了一遍,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这两个小叔子看起来倒没什么敌意。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辛阮的外婆和爸爸都是从医的,她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点医学界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和裴钊辰聊了两句,裴钊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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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外婆的名字,也肃然起敬。
佣人端上了一盆车厘子和蜜桔,裴钊阳亲手剥了一个,掰了两片递到辛阮嘴边,辛阮正说话呢,也没留意,就着他的手就吃了下去。
四周神奇地静止了下来,三兄妹齐齐盯着裴钊阳的手,眼神惊愕。
辛阮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嗔了他一眼:“我自己会吃的。”
裴钊阳把蜜桔递到了她手里,又神情自若地盘子一推:“你们光看着我干什么,自己吃啊。”
裴嘟起了嘴:“大哥你偏心,从来没给我剥过橘子,有了老婆就不一样了,我要告诉妈去。”
“。”
“别捣乱。”
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地道。
裴更生气了,狠狠地剜了辛阮一眼,气哼哼地塞了一颗车厘子到嘴巴里用力地咀嚼着,好像在泄愤一样。
裴钊阳有点纳闷了,这个妹妹从小就在他们兄弟三个宠爱下长大,娇惯了一点,但向来都很听他的话,今天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在故意捣乱?枉他昨晚还特意打电话来叮嘱了一番。
还没等他细想,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裴国宁和李秀薇扶着裴爷爷下来了。裴钊阳长得像父亲,都是轮廓深邃的五官,身材高大挺拔,很有男子气概,而另外三兄妹则像李秀薇,五官致,气质优雅。
辛阮连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遍:“爸、妈、爷爷。”
裴国宁扫了她一眼,转头冲着裴钊阳冷哼了一声:“翅膀真是硬了,先斩后奏这四个字用得很到家,这要放在以前,你爷爷就得拿出家法来揍你一顿,然后跪在祠堂闭门思过去。”
裴钊阳没出声,一旁的裴爷爷倒气坏了,一巴掌打在了裴国宁的后脑勺:“对,家法伺候,居然敢骂我大孙子。”
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变了样,沙发上的三兄妹忍不住闷头笑出声来,辛阮拼命忍,这才没失礼地笑出来。
裴爷爷有点老年痴呆,不太记得裴国宁夫妇,却对自己一手带大的裴钊阳记忆深刻。
李秀薇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小阮是吧,吃饭吧。”
完全出乎辛阮的意外,这一餐饭吃得一点儿也不辛苦。裴国宁除了一开始骂的哪一句,都没再斥责裴钊阳,而李秀薇也很有气度,只字不提辛阮的第一次婚姻,对辛阮谈不上热络,可也并不冷漠苛刻,除了裴偶尔刺她一两句外,餐桌上的气氛自然和谐。
裴钊阳坐在她身旁,一直体贴照顾,李秀薇仅在一开始神色复杂地看了裴钊阳两眼,后来便视若无睹了。双胞胎兄弟也从一开始看到的惊愕变得习惯了,裴钊星甚至还不怕死地调侃了几句老大。
辛阮一颗吊在半空的心总算慢慢放了下来,嘴角的笑容也真心自然了起来。
快吃完的时候,裴国宁放下筷子轻咳了一声:“好了,今天我们一家人算是到齐了,有一点我要重申一下。”
他神情威严地环视四周:“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是快餐式的,说什么合则来不合则去,对待婚姻都很随便。可是,我们家不允许有这种歪风邪气!”
他说话的声音很响,还对“歪风邪气”四个字加了重音:“我们老裴家,结了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决不允许在外面搞七捻三,字典里也没有离婚两个字,这点,你们兄妹几个都给我牢牢记住了,钊阳,你是老大,要给兄弟姐妹做好榜样!”
双胞胎率先应了一声,裴钊阳握了握辛阮的手心,坦然看向父母:“爸妈,我们俩知道了。”
裴嘟囔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思想。”
李秀薇瞟了她一眼:“不是封建,白头偕老的婚姻很美好,我们只是希望你们能慎重地对待婚姻和爱情,”她顿了顿,又道,“你也一样,别动什么歪脑筋。”
李秀薇虽然言辞温和,可目光犀利,裴被她看得有点心虚,呐呐地应了一声。
餐厅外响起了脚步声,不一会儿,佣人领着人进来了,郑南琪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一脸的歉然:“哎呀我来早了,打扰你们吃饭了,叔叔阿姨好,爷爷好,钊阳哥、二哥、三哥你们好。”
“南琪你来啦,”裴高兴地朝她招了招手,“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外人来了,裴国宁也不多说了,率先站了起来:“好了,我们差不多了,一起去客厅坐一会儿吧。”
“我和南琪约好了去看电影,就不陪你们聊天啦,”裴挽着郑南琪去楼上自己的房间了。
一进卧室,郑南琪就迫不及待地关上了房门,急切地问:“怎么样?那个女人很讨厌吧?”
裴烦恼地皱起了眉头:“真是麻烦,我哥好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都给她剥橘子,餐桌上也一直帮她夹菜,还替她挑她不要吃的香菜蒜泥什么的,看着就生气。”
郑南琪的心一沉,不死心地问:“那你爸妈呢?有没有反对他们?”
裴有点困惑:“奇怪了,我爸妈怎么看起来也没不高兴啊?那个女人洒了什么迷魂汤了?”
“怎么可能!”郑南琪失声叫道,“她是个二婚的,而且我听鲍子哥说,她以前的那个老公是钊阳哥的死对头,还破产潜逃了,一看就知道她接近钊阳哥是不安好心啊!”
“我全都和爸妈说了,”裴烦恼地道,“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那怎么办?”郑南琪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袖,手指骨节捏的泛白。
“随便他们吧,咱们看电影去,这两天为了我哥操心得都长皱纹了,看我这张粉嫩嫩的小脸蛋,真心疼。”裴对着梳妆镜左顾右盼,还用力按了按眼角。
郑南琪还不死心:“,你不能放弃啊,咱们得想个办法让钊阳哥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你说她会不会和她前夫还藕断丝连着?要不要去”
“南琪,”裴回过头来奇怪地问,“你怎么比我这个亲妹妹还上心啊?我哥又不是小孩子,他心眼多着呢。”
“我……我这不是怕钊阳哥吃亏吗……”郑南琪呐呐地解释。她心里对裴钊阳的小心思,因为家世太过悬殊,她没对任何人提起过,唯有肖昱行好像看出了点端倪。
“放心啦,我哥是男人,能吃亏到哪里去?”裴自信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说了,吃过亏他就会明白了,现在他鬼迷心窍着呢,再说也没用。”
郑南琪咬紧牙关不出声了。
裴到衣帽间去打扮了,郑南琪心里闷得慌,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动着。
她昨天软硬兼施缠着鲍和肖昱行打听出了大概,简直惊呆了,当即打电话添油加醋和裴说了一通辛阮的坏话,还暗示裴赶紧和父母说,别让家门蒙羞;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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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又特意挑在这个时候过来,为的就是想看辛阮被裴家羞辱的狼狈,可现在看起来事与愿违。
越想越不甘心,她索性走出了卧室,站在楼梯上向下张望了两眼。
客厅里听上去好像没什么动静,倒是身后走廊传来了关门声。
她回头一看,辛阮端着托盘从裴钊阳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见到她,辛阮也怔了一下,随后便笑着点点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准备下楼。
那笑容好像透着几分得意和嘲笑,在向她示威似的,被失望和气恼充盈着的脑海猛然炸了。
“你等等。”郑南琪不假思索地叫了一声。
辛阮愕然停住了脚步:“怎么了?”
郑南琪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恶意地道:“你别得意太早了,我一定会揪住你的狐狸尾巴,让钊阳哥看清楚你的真实嘴脸的!”
☆、第27章惊蛰(十)
郑南琪这样的女孩,辛阮以前也见过。
徐立方当年也算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掌管一家上市公司,意气风发,自然而然得到了一些年轻女孩的仰慕,就算知道他成家了也一个劲儿地往上黏。
徐立方虽然不会搞什么婚外情,但总爱在她面前有意无意地炫耀一下,以表示他的魅力十足,却只爱她一个。
然而辛阮从来不屑于去拈酸吃醋。
在她固有的思维中,爱情这东西,是你的抢也抢不走,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这可能是和外公外婆从小对她的教育有关。外公专攻山水书法,受古代儒家、佛教的影响颇深,讲究的是无欲则刚、淡泊名利,再加上自从她母亲去世后,长辈们都把她捧在掌心宠着,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又深怕她和妈妈一样钻牛角尖,对她没有任何学习、事业、婚姻的要求,她自然而然地就养成了随遇而安的性格。
对于这个冒出来示威的郑南琪,她觉得好笑,却也一样没有针锋相对吵架的欲望。
“可以啊,你揪吧,千万别没揪到我的尾巴却自己摔个大跟头。”她淡淡地回了一句,从郑南琪身边擦身而过。
轻蔑忽视比起歇斯底里的争吵,前者更让人无法忍受。
郑南琪以为辛阮会忍不了她的刻薄,被她激怒两个人在裴家大吵一架。
她不信裴家二老对辛阮毫无芥蒂,也相信以裴钊阳对她哥的感情,不至于会和她彻底翻脸,裴也会帮她,她再抹把眼泪哭一场,就能为辛阮在裴家人脑中盖上不好的印象。
可是现在……郑南琪的手指尖都在发颤,恨恨地盯着那个妙曼的身影,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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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辛阮倒完水回来,郑南琪已经和裴出门去了。她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卧房。
卧房是个套房,很大,书房、衣帽间、卫生间一应俱全,大概目测了一下,这卫生间都比她的主卧要大,也不知道裴钊阳怎么能忍受得了在她那里一住就是这么多天。
“这里。”裴钊阳在书房里叫了她一声,“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走过去把水放到了书桌上,想了一下道:“碰到了你那个干妹妹。”
裴钊阳抬起头来看着她:“和她聊了什么?她虽然还小,不过成绩一直以来都挺优秀的,做事干练,脑子也很活络。”
“她好像有点仰慕你,你和他……”辛阮有点犹豫,她有心想提醒一下裴钊阳,他认的这个干妹妹不止想做他妹妹,却又不知道裴钊阳和郑南琪的感情,不知道该拿捏什么分寸。
裴钊阳的眼睛骤然一亮,伸手一拉,辛阮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吃醋了?”他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喜悦,下巴搁在了发旋上轻轻摩挲着。他喜欢闻辛阮的头发,辛阮隔一段时间就喜欢换洗发水,这次是轻浅的杏仁香味。
这个反应出乎意料,辛阮哭笑不得:“没有。”
裴钊阳有点遗憾,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两下,认真地解释道:“我和他哥是很好的朋友,他哥是在执行任务中牺牲的,当时最牵挂的就是这个未成年的妹妹,我对她难多照顾了些。不过你放心,她一直以来就把我当哥哥的,就算仰慕我,也是感激的成分居多,不会是真的喜欢我,以后我会找机会提醒她一下,再帮她牵线搭桥找个青年才俊,我的任务也就算结束了,可以告慰她哥在天之灵了。”
这番话合情合理,没有半点暧昧。
同生共死过的战友感情当然非比寻常,刚才那些话就不要拿出来告状让裴钊阳心里添堵了。
辛阮转头就把郑南琪抛到了脑后。
当晚,两个人一起住在了裴家别墅。
裴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成年子女平常可以在外面住,但周末和节假日如果工作上没什么要事必须要回家,一来可以增进家人之间的感情,二来也是让子女懂得要孝敬长辈。
自从裴钊阳在辛阮那里登堂入室后,好几次都以公司有事搪塞过去了,这下彻底算是真相败露,不得不留下。
下午两个人在地下视听室里看了一场电影,晚上全家人又一起去音乐厅听了一场裴钊星指挥的交响乐,回到家里已经快十点了。
卧室里放好了辛阮的家居服和洗漱用品,佣人还端上来了一盅燕窝银耳汤,说是夫人吩咐的,给辛阮睡前美容补身的。
燕窝银耳汤又甜又糯,喝在口中,暖在心里。
裴钊阳的嘴角隐隐带着笑容,握住了她的手在掌心摩挲着:“这下安心了吧?手脚还冰凉吗?”
辛阮摇了摇头,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心情愉悦。
的确,和裴家人的相处正是她喜欢的模式,没有刻意夸张的讨好和炫耀,也没有居高临下的矜傲和训诫,自然、疏淡,却有着不着痕迹的淡淡关切。
最重要的是,从很多细节上都能看出来,裴国宁和李秀薇的感情很好,出门前李秀薇很自然地就替丈夫围围巾,音乐厅大门前拥挤,裴国宁则不忘伸手替妻子挡住人流。
这样的一对夫妻,教出来的子女自然而然地就很有教养,裴钊阳和双胞胎兄弟就不用说了,就连看不惯辛阮的裴,也依然维持着该有的素养,背地里并没有对辛阮恶言相向,和郑南琪完全不同。
“你妈……看上去很有气质,接人待物都很舒服,”辛阮有些羡慕,“要是我以后老了也能像你妈这样就好了。”
“我妈以前是乐团的小提琴手。”裴钊阳轻拥着她,两个人脸贴着脸慢慢摇晃了起来。
“真的啊,”辛阮惊叹了起来,“怪不得气质这么好,怪不得你弟弟这么有音乐细胞,能指挥这么庞大的乐团,真是太了不起了。”
这赞赏的语气让裴钊阳有点不是滋味了起来:“指挥几十个人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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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了吗?”
这话怎么听都带着一点酸味,辛阮几乎又要怀疑他吃醋了。
仰脸一看,裴钊阳依然是那张惯常面无表情的模样,还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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