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出府
绘制马车的结构图、标明需要注意的重点好后,她又苦于如何出去找一个能工巧匠。对于仅仅出去烧香两回的她来说,这个世界几乎还是完全陌生的。
“小凤,你知道哪里有用铁制造马车的地方吗?师傅最好是技艺湛、鬼斧神工的那种。”她画的马车得需要在溶化铁后,铸造成型时,要掌握好冷却凝固的速度、控制退火过程中铸件的硬化来解决制品的开裂问题,而这必须要经年累月的技艺娴熟的师傅。
“回王妃,奴婢只知道城西尾有铁匠铺是铸造刀剑铁制品的,而车马铺在东街尾。”
“那王爷的马车是哪里制造的?”她想起上次出门时,苏羡的马车制作良,手艺可以算得上一等一。
“据奴婢所知,朝中皇族的马车都是兵部下的太仆寺专门制造的,王爷的马车大概也是太仆寺制造的。”
她闻言叹气一声,不知道她这个王妃有没有资格在兵部那里造辆马车,看来求人不如求己,还是得自己出门上街一趟才行,呆在府里毫无头绪。
“这个时候王爷在哪里?”
“回王妃,奴婢不知。”
簌柔面色烦恼,郁闷道:“那我们一定要征得王爷的同意才能出府吗?”万恶的旧社会,出门还要经过夫君同意。
小凤苦恼道:“回王妃,是的。”
簌柔突然想起什么,跳起来,抓住小凤,邪魅一笑:“嘿嘿,府里有没有狗洞可以出去?或者有别的不用经过王爷同意就能出去的办法?”为了能出去,她钻狗洞也认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小凤哭笑不得,恭敬道:“王妃尊贵之躯,钻狗洞恐有辱王妃的身份。奴婢有位亲戚在府中专门外出采买的,不如我们乔装打扮躲在马车内跟着出府。”
簌柔竖起拇指,感动涕流,:“小凤,出府就靠你了。”
第二日,两人乔装扮成府里丫头,跟着采买车出府,又在城西头与采买人分开,约定未时在城西头相见。
由于时间紧,她们便直奔城西尾的铁匠铺子。本来一开始满心欢喜,可最后问了街上几家铁匠铺,都说只铸造刀剑,铁制马车不会做。她萎靡不振的行走在街上,一副愁眉苦脸。
小凤看见自家王妃嗒焉自丧,安慰道:“王妃,我们还没去马车铺呢,说不定马车铺能做呢?”
簌柔闻言顿时又觉得气神十足。
到了城东尾,一连问了几家,都是说他们只会用木头制造马车,从没用铁铸造。
她叹了叹气,果然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王妃,不然我们回去请王爷帮帮忙?”
簌柔想都没想,干净利落道:“不去,不想欠他人情。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得去买个礼物送他,还他上次救我的人情。”
两人准备拐出小巷子,朝城西街头走去。却在拐角处见一店铺装饰得与其他店铺不一样。铺面是用各类型马车模型装饰,那些模型又拼凑成一辆奢华马车。外人从远处看去,像是一辆超级马车停驻在那里。店前还有几辆制作好的马车,不拘一格的风格,妙绝伦的技艺。簌柔直觉这里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刚走到门口,便有掌柜迎上来。
掌柜见两人都是丫鬟的装扮,又见前面走的那位丫鬟气质出众、长相俊美,猜想这是哪位府中的贵人要定制马车?
掌柜一副真诚笑脸,“二位姑娘可有什么需要?”
簌柔拿出了马车绘制图,把她的想法要求告诉了掌柜,见掌柜本来面色舒展,听完她的要求后眉头凑在一起。她有些心虚道:“若是不行,我去别处问问。”毕竟她的要求确实有些严格,以现在这种技术,能达到她的标准还是有些难。
掌柜沉思片刻,面露迟疑不决,:“姑娘可否介意我拿图纸进去问问?”
簌柔微笑道:“请便。”
“姑娘稍等,我去去就来。”
掌柜到了后庭,庭中的人一袭银灰色白袍,银金色发簪簪发,正端坐在茶桌旁,茶桌上放着半杯茶。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专心致志研读,而桌边烧着的水已经沸腾。
掌柜走近他身边,鞠躬,然后递上图纸,恭敬道:“主子。”
季然之接过图纸,看了一眼,又把图纸递回给掌柜。
“是两位丫鬟拿来的,不知是谁的府中。绘制这图纸之人定是个可用之才。”
簌柔万没想到她就是物理化学学得好一些,又天马行空画了辆马车,就被人定义为可造之材了。
“派人盯着。”
小二给簌柔两人上了几样点心,又煮了壶茶。簌柔暗想,店大就是不一样,还有点心和茶喝,然后又厚脸皮的问了一句有画本吗?要是有画本更好了。站在一旁的小凤尴尬的扯了扯簌柔的衣袖,示意她在外面呢,敛点。
簌柔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忘了,以为在府中呢,自然而然的张口就来了。”
约莫过了两柱香,掌柜便出来了,微笑道:“两位姑娘图纸上的马车我们店铺可以做,只是价格要贵些。”
簌柔听到这里能制造她的马车,开心跳起,满脸春光,道:“只要能做,钱不是问题。”
“姑娘要的马车约六千银两。”
簌柔惊得哐啷一响,桌上的茶杯被她手掌碰到,茶水溢出从桌上流下滴到了地板,小凤在后伸手扶住她问她有没有事,一旁的小二赶紧拿了抹布擦拭。
掌柜看着前面一副豪言壮志说钱不是问题,听到价格后又呆若木鸡的簌柔,暗想这是哪位贵人府中的丫鬟?能绘制出这般图纸的人,府中必定也不缺这六千两,难道是有别的隐情?
“姑娘?”
簌柔赶紧吸吸鼻掩盖住自己的尴尬,她本来以为制造这辆马车最多最多不超过一千两,毕竟她的年例才六百两。造这辆马车就要花六千两,这可是她整整十年的年例。突然就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位穷光蛋,靠夫君是不行了,想要在这种科技落后的时代过得好一些,还是得抓紧想办法赚钱。
她不得不暗骂那些天天在网上说好想穿越的人,在这种没有电、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交通工具落后的时代,连现代百分之一的舒适度都达不到,还天天被关在府里,出门要经过同意。现在造个破车都要花整整十年的积蓄,在现代她用十年工资都可以买辆豪华气派的超跑车了。
“姑娘?”
簌柔咳嗽两声,用以掩饰她贫穷的反应,又嘿嘿笑了两声,:“掌柜,六千两能少吗?”说话的语气却依然隐隐透露出一股我很穷。
掌柜道:“实不相瞒,若是把马车制造达到姑娘的要求,六千两是最低的价格。因为这还牵扯到许多技艺湛的老师傅,姑娘只是把绘制图拿来了,但如何下手还是要靠师傅们去琢磨。”
簌柔点点头,掌柜说的确实也没错,图画好了,但是最重要的是手艺人的技术,:“那做好马车要多久?”
“大约两个月左右。首付款叁千两,拿车再付叁千两。”
闻言,她忽然觉得头有些晕,人也有些飘浮。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绞尽脑汁卖嫁妆
首付款要叁千两,可问题是她身上只有叁十两,后面还少两个零。这要是让掌柜知道她身上只有叁十两就敢进他的店,估计会被轰出去,怀疑她是过来蹭吃蹭喝的。
她定了定气,又搓搓手,一副讨价还价的架势:“嘿嘿,掌柜,首付款能过几天再来交吗?我今日没带那么多现银。”
掌柜看了她一眼,道:“姑娘想什么时候交呢?”
“七日之内可以吗?”她打算回去先把嫁妆卖了,反正府里有吃有喝有穿,每年还有年例六百两,生计是不愁的。
掌柜又打量她许久,见她手指修长圆润、手掌娇小白嫩,不像是那种会武功的江湖骗子,道:“姑娘,可以的。”
簌柔从店里出来,抬头看看天,太阳准备升到头顶了,按照现代时间算,这时候应该是十一点多,离他们汇合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她走在前转头看向后面的小凤,道:“我想明日偷偷把嫁妆卖了,日后王爷若是发现,会不会怪罪我?”
“嫁妆是王妃从娘家带来的,王妃可以自行处理,但却是得和王爷说一声的。”
簌柔抬头仰天,今日的太阳不是很毒辣,却也能晒得人汗涔涔而下。街上来往的路人络绎不绝、各自匆忙,谁也不曾停驻在谁的身边,她长叹一声,:“我不想让王爷知道,可行吗?”因为她觉得苏羡知道她变卖嫁妆,保不准会派人盯着她拿钱去做什么。
“那只能背着王爷偷偷拿去卖了。可是万一王爷发现,王妃怎么交代这些银两的去处?”
闻言,簌柔眼脸拉拢而下,不止是银两的去处,造出的马车也绝对不能出现在府中,看来她还得找个地方安置她的马车。若是有人看见她的马车,那么她偷跑出府、变卖嫁妆的事都会爆出。轻则禁足,重则被休。
“小凤,若是我被王爷休了会怎么样?”
小凤吓了一跳,道:“王妃说什么话,王爷怎么会休王妃呢?”
“我是说万一。”
“若女子被夫君休弃,会遭到别人耻笑,被认为品德不端,失了贤淑良德,今后难再嫁人,更是寸步难行。”
簌柔努了努嘴,眉头皱了皱,“那我回去和他和离呢?”身为现代人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的,关键还得被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管着,往后他所有的妾天天叫你姐姐,妾的孩子天天喊你母亲,想想她都要受不了。
小凤正色道:“王妃,女子是不能主动向夫君提出和离的。”
“我………”簌柔气得想粗口而出,伸出的拳头欲打在身旁的东西上出气,惯性低头看了眼手下的东西,见是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又抬头看见站在面前脸色难堪、瞪着大眼看自己的包子铺老板,她慢慢转头正视路前方,若无其事缓缓的回了双手。
回到府中已过了午时,她午饭也不吃的睡到了傍晚,起来随意吃了两口晚饭,拿着手上的地契发呆。
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赚钱的方法,她发狂的挠了挠头发,趴在桌上欲哭无泪,在古代一无所长、还被限制出门的她真的太难了!
另一处,马车铺掌柜派人跟着簌柔一路到了灵王府,见她进府后,小厮才回去禀告。
季然之正一身灰色和尚服于自己宅邸的佛堂中闭着眼,敲着木鱼,嘴里诵着经。白皙禁欲的脸上,一副不问世事的泰然自若。
待他诵完经出来,已是一个时辰后。
许陆麟见自家主子出来,赶紧上前道:“主子,是灵王府的丫鬟。”
季然之见许陆麟满脸大汗,便走到偏厅里,示意他坐下喝水。
许陆麟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已近不惑之年。
母亲说他出生时有大师说他有慧根,与佛极其有缘,一念成佛,便也可一念成魔。若是呆在方丈寺至而立之年,定能成佛。
母亲听了大师的话,便嘱托许陆麟把自己送至方丈寺修行,许陆麟便住在方丈岛上守着他,一守便是十余载。母亲甚少来岛上看他,往往只是修书一封。十余年来,母子相见屈指可数。
而许陆麟慢慢变成他至亲至信之人,他名下所有商铺生意统统由他主管。
季然之悠悠拿起桌上的茶杯,掀开白瓷青盖撇了撇茶沫子,叶片沉浮,轻呷一口,道:“灵王府?灵王府的马车不是由太仆寺统一制造吗?”
“老奴也不知。按理说灵王也不会派两个丫鬟拿绘制图出府寻造马车的车马铺,难道是他府中的侧妃?坊间传闻灵王极其宠爱他表妹秦侧妃。可若是如此宠爱,那他也定是亲自交代下属拿绘制图去太仆寺才对。”
“是与不是,下次取定金时确认货人便能知一二。”
簌柔这两日每日白天睡觉,晚上拉着小凤偷偷出门踩点找看看或许哪处花园真有个狗洞出去呢?没办法,她脑袋笨,不想让苏羡知道,府里又不认识什么人,也怕人多知道事情容易败露,只能想出了这么个笨办法。
老夫人的知春苑,苏羡的嘉芜苑,秦墨的沁芳苑是她重点要避开的对象。上次秦墨诊出怀孕不过两时辰老夫人就知道了,证明这府里的主子们或许都有自己的探子,而她只有小凤一人,称孤军作战也不为过。
两人一般是子时出门,寅时回来。府里地方大,每个苑后面都有一个私人大花园外,府中又另外在东西南边各有一个花园。簌柔前两日去了西边南边的花园,发现连个老鼠洞都没有,更别说狗洞了。
今晚是东边花园,她和小凤身穿黑色衣裳黑色手套黑色脚套敛声息语的荡在路上,远远看过去像两只鬼影在飘动。她的本意是想着若是被人发现,便可以扮鬼吓吓对方,趁对方发懵时赶紧跑。
两人到了东边花园,簌柔和小凤便分开行动。她从东边寻去,小凤从北面寻来。
在这种月黑风高夜,高墙外各种野猫凄凄惨惨似婴儿的哭叫声,熏风拂动,花园里的花草又莎莎响起,尤为瘆人。
她点亮手中的灯笼,从东边墙围找过去,经过那些又高又浓密的花草时又拨开往里看。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小凤和她汇合,两人喘着大气,累瘫在地,均均摇头,表示没找到洞。
没办法,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反正离七天交定金的日子还有四天。
回后院的路上,经过后院厨房时,便看见有个身着灰黑色衣服的男子提着木桶,此时天还比较黑,除了能看出他衣服的颜色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出。
她心下好奇,这才刚过四更天不久,大半夜的提着个桶在干嘛呢?便在拐角处脱下了黑色衣裳手套脚套给小凤拿着,她跟过去看看。
小凤怕是歹人,担心的拉住簌柔,低声道:“王妃,还是奴婢过去看看。”
簌柔怕两人过去容易露馅,拍拍她的手,叫她放心,她很快就回。并让她帮她把风,有异动了立即先跑回院里等她。
小凤无奈,只能躲在暗处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希望王妃不会被发现。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蓝樱
簌柔悄悄跟在他后面,发现他朝着一辆马车走去。马车上已经放置了五六个大桶。
他把手上的桶盖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入马车上的桶里,桶里的东西她看不清楚,但空气中却慢慢飘来一股似有若无的泔水味。
她本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半夜杀人的大案要案,所以她这是大半夜的悄悄跟在人身后偷看别人倒泔水而已?
她打着哈欠,欲起身回后院睡觉,忽然听见前方有人说话。
“蓝樱,你爹的病怎么样了?”
簌柔暗笑,这男子取名像个女子一样好听。
又听年轻男子声音沙哑低沉道:“谢谢王伯关心,我爹已经醒了,只是往后都走不了路,得躺在床上用药吊着。”
“唉,这尚书府小姐娇蛮贯了,从来都是民不与官斗,我们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男子似乎有些愤怒,低哑的声音提高了些,:“是她的马车突然发疯,冲撞了我爹的马车,又不是我爹的马车惊扰了她的马车害她受惊的。我爹争辩了两句,她就说我爹是刁民,鞭打我爹出气,她凭什么?我一定要为我爹讨回公道!”
“可是能怎么办?她爹是尚书,我们告她也没用。你爹至少还捡回一条命,看开些吧。”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簌柔叹了叹气,古代果然是权利社会。这种事要是敢发生在现代,法律还没制裁她,估计她就得被正义的网友们诛笔讨伐得寝食难安,被迫自动自首了。
她倒是想帮帮男子,可惜她身无权利,自己自身也难保。
便想悄悄返回去找小凤,忽然又听见身后响起,:“是谁在那里?”
簌柔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不动声色的转过身看着走向她的男子。
待男子走近时,她觉得他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虽看起来似乎很壮,但相比于一般的男子,他还是显得柔弱、纤细,定眼认真瞧了他脸许久,试探道:“你是姑娘?”
蓝樱面色一愣,没想到眼前的人一眼就看穿她是女子的身份。
她与爹从小相依为命,自小又喜武,央求爹送她去习武,可爹说她是女子,武术院不女子。后来她便一直假扮男子在武术院习武,上个月爹被打伤,她才代替爹过来泔水。
蓝樱生气的一把抓住簌柔,若是被府里知道她是女子,那泔水的活肯定保不住。如今爹每天要花大量的银子买药,丢了这份活就少了一份入,:“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在这里干嘛?”
躲在远处的小凤早已看见这边的情况,她放下夜行衣在角落里,跑过来怒喝:“放肆,王妃的手也是你能碰的嘛!”
蓝樱看向怒气冲冲而来的小凤,一身府里的丫鬟装扮。又看了看簌柔,确实是主子的穿着。她放开手,面上却还是有些不信,王妃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这里偷看她泔水?
“你们是何人?”
“放肆,见了王妃还不行礼!”小凤又是一声低喝。
簌柔怕二人再这样吵下去肯定会把别人引来,示意小凤稍安勿躁,:“这位蓝姑娘可介意随我来?”
蓝樱神情似裂开两半般,她有承认她是姑娘吗?
簌柔一副这我要是看不出来,我就是个傻子。男扮女装认不出对方的那是电视里才会有的梗,那是人家剧情需要!而她这是生活所迫,不一样。
蓝樱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人,她一个会武功的难道还怕她们两个不成?便不动声色跟在后面。
簌柔把她带到了后院,示意她等一下,她进屋子拿样东西。
蓝樱两眼观了下四周,院子倒是干净得很,可是王妃为什么会住在后院?后院不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吗?却又见这院子独有这两人,心中更是疑惑。
簌柔从小箱子拿了聘书出来递给蓝樱,上面写着苏羡与她正式缔结婚约订亲的事。
蓝樱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几行字,觉得自己被耍了一番,把聘书丢回簌柔怀里,:“你是不是知道我不识字,故意的?”
簌柔嘴角抽了抽,她没想过她不识字这个问题,耐心道:“姑娘,这是我和王爷的定亲之书,其实你也不用识字,光看封页也能看出是聘书。”一般人不敢用这样式的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