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鸡蛋的哈哈
苏羡似是没听见,动作慢慢往下,已经摸上她的大腿。
绝望之际,发现蓝樱出现在了门口,蓝樱嘘了一声走近,大概是苏羡注意力都在簌柔身上,所以她一掌便把苏羡打晕了。
簌柔浑浑噩噩的起身,哭咽道:“蓝樱,送我到城西街口那里吧。”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大半夜的去那里看看,虽然不清楚季然之住城西街口具体的位置,可或许能碰到他也说不定。
蓝樱并没多问,用轻功带着她到了目的地。此时家家户户已经关门关灯,昏暗的灯笼罩得街道阴沉沉的,时不时听到几声猫狗叫声,偶尔还能听见别家孩子的哭闹声和大人哄逗的声音。
蓝樱把簌柔放下来后,见她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微弱的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簌柔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她直觉季然之一定会在某个角落等她,就像他们冥冥之中在方丈寺相遇,又缘分天注定般的在漱玉楼重逢。
她恍惚间抬头,发现了前方似乎有位身着浅灰色的和尚服的人在向她走来,待眼前之人越来越清晰,簌柔便一把冲到对方怀里,抱着他腰,头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季然之把她抱起回了自己宅邸,两人坐在床边。
他轻轻擦拭掉簌柔脸上的泪珠,温柔道:“怎么大半夜在街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簌柔摇了摇头,一直盯着他红如海棠般的笑唇,呼吸变得有些重,喘着大气慢慢凑近季然之。
她闭上眼睛,轻轻贴上去。
季然之的唇软软的,润润的,她还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檀木香,似乎还听到了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又感觉他的双手搭在她肩上,吻得很小心翼翼,舌尖似有若无的在挑逗着她的舌尖。
簌柔便抓着季然之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感觉他身体僵了一下,她红着脸道:“季然之师父,我、我想要你。”她知道自己这句话对季然之这位和尚来说过于唐突,过于孟浪,可是她此刻确实想要他。
季然之放开了她,侃然正色道:“姑娘不可,成亲后方可洞房花烛夜。若姑娘不嫌弃,我挑个好时日找媒婆到姑娘家中定下婚事,待娶了姑娘后再洞房。”
簌柔闻言,吓得猛然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发现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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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鼠疫
簌柔起身下床倒了杯水缓缓喝下,看向窗外,此刻夜色深沉、万籁俱寂,连只虫叫声也没有。
这个梦无异于是在提醒她,若是不和苏羡和离,那么他们终归是要同房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可她又不能以现代人的标准说因他有了妾、妾还有了他的孩子,所以要同他和离。按现在的律令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况女子也无权利向夫君提出和离。
她撑着脑袋看着窗外茫茫黑夜,此刻只觉心烦意乱、恍然若失。
皇极殿内,苏彧一身杏黄色龙袍,龙袍袖口及腰处以黑色为底绣着十二纹章。头戴金黄色九旒冕,端坐于龙椅上。朱唇紧抿,眉眼凌厉,睥睨众人,一股森冷的杀伐之气。
朝堂上文武百官垂着头,阗寂无声、栗栗危惧。
这时丞相苏阁上前,作揖恭敬道:“请皇上叁思,邺城瘟疫爆发极快、传播又极为迅速、身染后致死率极高,皇上贸然前去,唯恐社稷大乱。”
苏彧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底下文武百官,官员们不寒而栗、耸肩缩背。他又看向苏阁,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道:“苏相所言甚是,然瘟疫爆发已数月有余,今邺城瘟疫已蔓延至周边宛城、邹城、豫章、荆州等地,数万百姓死于瘟疫中,朝中文武百官均搏手无策。”
他顿了顿,手中的奏折骤然扔出叁四尺远,面上凛若冰霜道:“只怕不多时日,晋国的子民便全置于瘟疫中,那朕要你们这些文武百官又有何用!”
户部尚书赵阙、户部侍郎木镇闻言猛然跪下,双双巍巍颤颤道:“请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底下文武百官纷纷垂头,:“请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苏阁又道:“今各州刺史已重兵把守各个要道,禁止州与州之间往来。各区又设置重症隔离区,且已阻止身染鼠疫的百姓携带病毒到安全区。”
礼部尚书陈笠走出作揖,恭敬道:“皇上,今百姓闻风声鹤唳,不如在城中设台,请方丈寺的大师出岛为民祈福七日,以更好安抚民众。”
苏彧凝眸观他,良久,道:“陈爱卿可已有了主意?”
“回皇上,臣从僧正处听闻方丈寺有位僧人乃舞象之年便已是圣僧风范,修炼忍界、持界、悟界无人能及。”
苏阁闻言身体僵了僵,道:“不知陈尚书指的是哪位僧人。”
“圣严法师。”
苏阁定气,面上又恢复自然,道:“陈尚书的提议恐有不妥之处,如今只怕有京外身染疫症的百姓逃亡至京中,此时聚众诵经怕是百害无一利。”
陈笠闻言,脸拉拢而下,甩了甩袖,哼的一声,不理会苏阁。
苏彧定睛看了苏阁一眼,道:“设门票,百姓若想观看诵经,需半月内无疫症症状方可到自己所在街坊领票观赏,每日各坊限票六十。”
陈笠斜视了苏阁一眼,面向皇上作揖,道,:“皇上圣明。”
苏彧星目含威又朝众人扫去,:“传令太医院,明日起,京中各坊设一名太医为发热、呕吐、痉挛、腹痛、腹泻、胸痛者诊治,若有异者立即禀报隔离。城门口配备四名太医为来往百姓诊断是否异状,若为异状者则安置于城外十里处,静候观察。京中百姓若有事需通报出城。”
底下文武百官作揖,:“皇上圣明。”
“再在各地城门口、县衙门口张贴征聘启示,凡治好鼠疫者,赏银千金。朕待圣严法师祈福诵经完毕后前去邺城。”
底下文武百官均均垂头跪下,:“臣等惶恐,请皇上叁思。”
“此事不可再议,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又道:“臣等请皇上叁思。”
苏彧目光一扫,如利刃出鞘,威慑得底下文武百官寒毛卓竖。
“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臣等不敢。”
宰相府内,季然之坐在苏阁右座,苏萧若坐于左座。
下人们一一上菜。
苏阁道:“然之回了京也不到府中看看表舅,还好若儿在街上无意中看见了你便同我说起,只怕现今表舅还见不到你的面。”
苏萧若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裙色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隐隐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她面带微笑,温婉大气,杏眼波光暗动望着季然之。
季然之面带温和,道:“侄儿也是前日刚回京。”
“可去探望过你母亲?”
“母亲不喜人打扰,侄儿这几年只在大年叁十才回母亲那陪母亲用膳。”
“你母亲是个可怜人,然之,她毕竟是你母亲,你多担待她。”
“表舅多虑,百善孝为先。”
苏阁道:“今日朝堂上礼部尚书向皇上进言,欲在城中设佛台,请你为百姓祈福诵经七日,若你不愿,表舅帮你去请示皇上,换个大师去。”
季然之温和笑道:“多谢表舅,即是为百姓祈福,又有何不可?”
苏阁又道:“也罢。”
用膳后,季然之起身告辞,苏阁欲相送,被季然之阻止。苏阁无奈,便叫苏萧若送他到府门口。
在通往府大门口走廊处,苏萧若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人笑道:“表哥身为佛家弟子,从不喜女子近身,那日在街上却与女子当街搂抱,恐有违佛门圣教。”
季然之回头,温和笑道:“表妹见笑了。”
苏萧若笑道:“如此轻浮的女子,怎可配得上表哥!”
季然之不喜不怒,音调和煦道:“表妹说的哪里话,相互喜欢的人哪有配不配得上之说。”
“表哥不是说过身为佛门中人,断情绝欲乃是最基本的吗?我还记得表哥对我说过,佛教中的色、声、香、味、触、法六尘你便是一尘都不染,孑然一身、青灯古佛。”
季然之笑道:“表妹见笑了,今时不同往日。”
“表哥很喜爱那姑娘?”
季然之道:“让表妹笑话了。”
苏萧若看着他和善的笑脸,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有幸,得表哥如此喜爱。”
“时候不早了,表妹再不回去,表舅该着急了。”说完又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苏萧若回到正厅,见父亲坐在座位上沉思,她倒了杯茶,放到父亲面前,问道:“父亲刚刚为何要示意表哥拒绝为百姓祈福?”
苏阁回过神,道:“无事,父亲只是担心你季表哥连续七日诵经怕他身体吃不消。”
苏萧若闻言,看了父亲一眼,父亲是知道表哥从小练武,体力更是异于常人,怎会因区区诵经七日就体力不支?父亲为何编造如此谎言哄骗她?
苏萧若道:“父亲多虑了。”
苏阁叹了叹气,道:“希望是我多虑了。”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祈福现场
今日簌柔早早起床拾,准备到潭拓寺烧香,却不想余嬷嬷过来了。
她朝簌柔福了福身,面上和颜悦色,恭敬道:“回禀王妃,因邺城出现鼠疫,鼠疫从邺城又扩散到了周边各大城,朝廷发公告若无要事不得出城。”
簌柔闻言,担忧道:“可有说什么时候才能出城?”
余嬷嬷道:“奴婢不知。”
簌柔思虑了一下,又道:“王爷在府中吗?”
“回王妃,王爷前些日子出了城办事,至今未回。”
“那王爷可有说去哪里办事?什么时候回来?”
“奴婢不知。”
因不能出府,簌柔便同小凤走在府内闲逛,却听见不远处下人们在闲聊。
“听说明日开始,在城西与城东交界处设置了佛场,皇上请了方丈寺的大师为老百姓诵经祈福七日。”
一位声音细嫩的姑娘声好奇道:“怎么突然要为我们祈福?”
又听那人道:“你每日呆在府内,也难怪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大乱。”
旁边另一位年纪较小的侍卫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手朝众人勾了勾,几人便凑近他。
他压低嗓门道:“数个月前,邺城暴雨连绵不断,因民宅路面被淹毁,人畜混居;又因城内地下水道受到各类牲畜腐尸污染,造成饮水困难;暴雨过后又遗留下了许多环境卫生等问题没得到解决,邺城内便有人开始腹泻、发烧。”
众人屏气敛声看着他,他顿了顿,又道:“不出几日,城中便有数千人腹泻发烧,有老弱病者相继死去,半个月后发热腹泻者竟达万人,这才有大夫说是得了鼠疫。”
另一位姑娘着急问道:“然后呢?”
“邺城内人心惶惶,身体健康的老百姓便争相逃离邺城,分散至周边各州各城。约过了一个月邺城刺史大人见瞒不住了才派人传讯到京中,此时已有大量难民前往荆州、豫章、邹城、宛城等地。由于难民数量庞大,甚至有些已经到了凉州和青州。”
另一位年纪稍大的侍卫一脸阴霾恐怖道:“上个月王爷差我去办事,我经过凉州地界到一处茶馆坐下歇息,便听隔壁桌有位老者说邺城如今已是空城,且有人似乎还在邺城内见到了幽灵。”
众人一听他路过凉州,怕他携带病毒回来,便纷纷离他叁四尺远。
他尴尬道:“我要是被传染,想也早死在外面了,哪还到的了王府。”
“邺城真的有幽灵吗?”
“谁懂呢,或许那人看错了。”
又有人问道:“那他们会不会逃来这里?万一把鼠疫传染给我们怎么办?”
“京城离邺城路途遥远,难民步行到此预计还要半月有余,但他们也不一定能撑到京城。皇上为了安抚民众,这才请了方丈寺的大师祈福诵经。”
“原来如此。”
“若大家要去看大师诵经,需提前拿票进场。”
“那票在哪里领?”
“出了王府门口,往西南方向走约一里路便能领到票。”
“不止大师诵经,我还听说,若是有能治愈鼠疫者,可赏千两黄金。”
“这么多赏钱,可惜怕是有命去无命回。”
簌柔闻言,问身边的小凤道:“千两黄金是多少白银?”
小凤哭笑不得,王妃的关注点怎么和他们不一样,明明幽灵的事更让人好奇,:“回王妃,是一万两白银。”
“小凤,你去弄两张观看诵经的票来。”她还没见过古代大师长什么样子呢。
“王妃想明日出去?”
“嗯,顺便去看看鼠疫是个什么情况。”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赚这份钱,毕竟这种传染病上历史课时老师常讲。
第二日,簌柔和小凤一身丫鬟打扮朝佛场走去。还未看见佛场,便见两条长长的人形队伍,大家手中拿着票,慢悠悠的排队入场。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佛场里漂出来的香火味。
因离得太远,只能看到场边站了一圈侍卫,侍卫们身穿铠甲、头戴头盔、右手拿矛、左手拿盾,井然有序,俨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看起来像是军队的兵。
又见不远处外场两边悬挂着四张黄色横幅随风飘动,右边两张横幅写着“有求必应、福寿无疆”,左边两张横幅写着“国泰民安、五谷丰登”。
待排队到入场口时,便见佛场上空香烟缭绕,烟火气息极浓。又见东面台上放着一张朱红色太师椅,台下已站满了一众官员。西面是佛台,台上放着一张莲花座垫,莲花座四周燃着几圈酥油灯。
她和众人则站在北面,这样一看,佛台位于她右边,太师椅位于她左边。
进佛场的人太多,她艰难的挤在人堆里,众人身上的汗味、胭脂味、脚臭味、嘴里的大葱味一一飘入簌柔的鼻子里。
小凤怕她受伤,全程用双手挡住她的身体,可奈何人太多,她们两个忽而被人挤到左边,忽而被人挤到右边,忽而被挤到前面,忽而挤到后面,最后竟是被挤到了最后角落里。
不一会,便有一道细细的嗓音道:“大师到。”
原本闹哄哄的人群便很快肃静下来。
便见季然之身披锦襕袈裟,头戴五佛宝冠,手持金色锡杖,脖挂一百零八金色挂珠从佛场南面庄严走上佛台,身后跟随了一众僧人。
他和众僧人面朝着佛台上的菩萨念了一会经文,又独自上前上了香,最后他于白色莲花座上盘腿而坐,一众僧人于酥油灯外围圈盘腿而坐。
众人屏息看着季然之,只觉这位大师眉如墨画、眼眸空灵清澈,晨曦照在他白得透明的脸上,再经由那酥油灯映射、白色莲花座衬得他更是神圣不可亵渎。
簌柔觉得自己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她想到了婚后和季然之你侬我侬的甜蜜生活,还想到了他们两人孩子的名字,幻想着他这种圣洁的人带孩子的不和谐画面,她越想心里越觉得痒痒的。
小凤看见自家王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叹了叹气,王妃约摸是忘了王爷的存在了。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难过
忽的,那道细细的嗓声又道:“皇上驾到。”
簌柔才回神随着众人一起跪下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听见一道如玉石之声又极震慑人心的声音道:“平身。”
簌柔又随众人站起来,众人低着头不敢乱看圣颜。簌柔身为现代人,没这种认知,便偷偷观察起坐在太师椅上的皇帝。
皇上一袭金黄色的龙袍,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金黄色冠冕,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腰间挂着一块浅绿色玉佩。他端坐于太师椅中间,双手放在两边扶手上。一对剑眉入鬓,黑瞳深邃,嘴唇抿着,寒气逼人。
簌柔觉得他和季然之长相不相上下,只是一个温和圣洁,一个凛若冰霜。
似是感觉到簌柔的视线,苏彧便往她这边扫了一眼,吓得她赶紧低头。
皇上道:“请圣严法师诵经。”
季然之双手合十行礼,便开始诵读经文。坐于佛台下的僧人们也开始诵读起来。
周边的百姓们有些带书来的,也跟着诵念。不一会耳边便全是轻轻的诵经声,场内庄严肃穆,让人心生敬畏与慈悲。
簌柔一直盯着季然之看,他闭着眼,烈日照在他绯色唇上,那朱唇轻轻的张张合合、振振有词,让人怎么看都觉得看不腻。天下怎会有这般集嫡仙、温和、禁欲于一身的人?甚至因他是僧人的身份,她觉得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禁忌感。
她在想季然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身为佛门中人,他真的会喜欢上一个人吗?真的会沾染上尘世间贪嗔痴慢疑吗?
不知过了多久,又见季然之睁开眼睛,起身,双手合十,朝东面道:“皇上,贫僧今日祈愿完毕。”
皇上看着他点点头。
簌柔想听他们接下来说点什么,谁知便有侍卫招呼着众人离去,想看的话明日领票再来。因还没和季然之说上一句话,她有些不甘心,便在场外的拐角处柱子后等候季然之出来。
人群慢慢散去,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场外,此时变得有些空荡。只剩下保持秩序维护安全的士兵们。
她百无聊赖的在柱子后打转转圈,后又来回踱步,最后竟是量脚来回走路打发时间。
约过了两柱香,便看见皇上及一众官员从场内相继出来慢慢离去。不一会,又见一众僧人离去。
她等得有些焦急,问道:“小凤,出口是不是只有这一个?”
小凤无奈笑了笑,道“是的,王妃。”
“你确定?”为什么大家都走了那么久了,季然之还没出来。
小凤又道:“王妃,奴婢确定。许是季师父有事耽搁了,或许再等一会季师父便会出来了。”
她又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头,时不时从柱子后探出身体朝出口处看,嘴里一直低喃自语,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也不觉得累。
又约过了一柱香,这才看见季然之缓缓走出来,她眉欢眼笑欲上前去和他打招呼,又见他旁边走着一位官服上绣着仙鹤的人。
他们边走边聊,走到离出口约一里处停下。不久,便有一辆奢华贵气的马车停在他们面前,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淡紫色绣花长裙,头戴碧绿色发簪,装扮素雅,长相艳丽中带着温婉的姑娘。
她抬眸微笑着和季然之说话,季然之低头温柔的看着她。
从远处望去,俊男美女,极是般配,如街上一条靓丽的风景般。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叁人又一同上了马车离去。
簌柔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她双手竟有些微微颤抖,她扶着柱子,垂头埋在自己双臂中站立良久,一言不语。
最后嘴角上扬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其实也只是见过两面,或许连朋友也算不上,是她对别人一见钟情、一厢情愿罢了。
如今看到他和自己喜欢的人有说有笑,生气吗?似乎没什么资格;祝福吗?现在的她是做不到的。
想到自己已婚嫁,他又如璀璨夺目的钻石般,自己确实配不上他。方才那样艳丽温婉又贵气的女子,想来才是他最好的爱人。
不禁又暗骂自己为什么一开始不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这样自己就不会陷太深。
小凤担忧的看着簌柔,道:“王妃,你没事吧?或许那只是季师父的亲戚呢?”小凤的声音很小,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毕竟季师父和那位小姐看起来关系好像不一般。
簌柔声音低哑,道:“没事,我们回府吧。”
其实他们是不是亲戚,她这样的身份也应是不可能和季然之这样的人在一起。古代男子重礼义廉耻,尤其注重女子贞洁。即使她没同房,即使她和离,想来季然之也不一定会和她在一起。
天下女子多的是,她又何德何能让季然之背负世人的眼光娶她?况他还是一位得道高僧,今天也只是让她提前认清现实罢了。
苏彧和骋玺站在不远处的高墙上看着簌柔和季然之的方向。
身后的骋玺道:“灵王妃认识他!”
苏彧道:“灵王可有传讯回来?”
“属下还未到灵王的消息。”
簌柔因刚刚在佛场外等季然之太久,此时王府内的马车早已回府,她只好和小凤步行回去。
落日余晖、霞光万丈,夏日的晚霞洒在身上明明应该是暖的,她却觉得身似乎是冷的。她走在前面,一直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小凤则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留心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小凤面色担忧,思虑良久,斟酌道:“王妃,要不我们去漱玉楼看看季师父在不在那里?”
“不用了,回府吧。”她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身后一辆马车停在了簌柔旁边,车帘掀起,车里露出一张致的小脸,一双大眼睛显得尤其无辜动人。
簌柔想起来,是之前去潭拓寺烧香时遇到的户部侍郎的嫡女木清欣。簌柔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她。
木清欣微微笑道:“灵王妃是要回灵王府吗?若不嫌弃,清欣愿送灵王妃一程。”
簌柔当然不嫌弃,今天一天未进食,又走了那么久,此刻身心俱疲。她一脸歉意道:“有劳木小姐了。”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决定去疫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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