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吃鸡蛋的哈哈
小凤心里诧异,王妃以前对木清欣和赵子衿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如今对她们两个倒是应付自如且不计前嫌。
簌柔坐在木清欣对面,看着她,露出自认为很和善的笑脸,道:“木小姐真是人又漂亮又善良,还好遇到木小姐,不然我不知何时才能到王府。”
坐在外侧的小凤闻言差点跌倒,她可是记得小姐之前骂木清欣说她表里不一,面上端着一副温柔善良,私底下说不定处心积虑想着怎么嫁给王爷。
木清欣微笑道:“灵王妃说的哪里话,清欣哪里比得上灵王妃。”
簌柔看她一脸贤淑良德的样子,好像这里的世家贵族小姐都是往贤良淑德大气方向培养,除了那位户部尚书府的赵子衿。回想起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赵子衿为什么讨厌她。
簌柔一脸暧昧道:“不知木小姐有喜欢的人了吗?”
小凤心里暗笑,小姐果然还是露出了真面目,以前总是直接讽刺,现在学会迂回术了。
木清欣面上顿了顿,显得有些不自然,灵王妃是知道她喜欢灵王的,如今她这样一问,不知她是何意。于是略微尴尬笑道:“还没有。”
簌柔穿越过来后忘了所有的事,她也是随意一问,并没多想,又道:“木小姐人这么漂亮温柔,肯定有很多人喜欢。”这是她的真心话。
小凤暗道,王妃这是杀人诛心,明明知道王爷不喜欢木清欣,还这样说。
木清欣又尴尬笑了笑,道:“清欣怎么都是不如灵王妃好,能嫁给灵王那样的人中龙凤,清欣甚是羡慕。”
簌柔回想了一下她和苏羡仅有的几次接触,苏羡人稳重又有点冷,好像对人不好也不坏,跟他呆一起是蛮有安全感的。对于能接受一妻多妾的人来说,灵王确实是很好的归宿。
簌柔点点头,顺着她的话道:“你说的没错,能嫁给王爷确实很好。”
小凤嘴角抽了抽。
木清欣脸红低着头,小声道:“灵王他一定待灵王妃很好。”
“还好吧,王爷他从来不来我院子里,都是去秦妹妹那里。”
小凤又有些摸不着头脑,王妃不是要打击木清欣吗?怎么还自揭老底?
木清欣安慰道:“灵王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若是灵王妃日后得了灵王的宠爱,定是极让人羡慕的。”
簌柔见她如是说,欲开口。不想马车外的车夫说灵王府到了。
簌柔同木清欣道谢,便低着头进府。不巧远处欲出门帮秦墨抓安胎药的紫荆刚好瞧见了乔装打扮回府的簌柔,她出了府,又见一辆奢华马车刚从府门口调转车头离去。
簌柔走着路,回想了刚刚木清欣的话,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语气略有些迟疑道:“小凤,木小姐她该不会是喜欢王爷吧?”
小凤一脸王妃你不是早就懂了吗的表情。
簌柔又道:“我真的不知道呀,我这才见她第二面,哪里能猜到她的心思。那王爷呢?喜欢她吗?”
“回王妃,据奴婢所知,王爷似乎只喜欢秦侧妃。”
簌柔摸了摸下巴,点头道:“那我也爱莫能助了。”如果苏羡喜欢木清欣,她倒是可以帮她一把,可惜感情不能强求呀。
漱玉楼雅间内,季然之于软垫上打坐。凌白双手放置脑后,靠着窗站立。阳光从窗户投进照在两人身上,画面异常和谐美好。
“除了她是灵王妃外,你没查到别的?”
闻言,凌白便一把跨坐到季然之旁边,看着季然之的脸,高深莫测道:“还有一件甚为奇怪的事。”
季然之睁眼看他。
“灵王妃她竟然喜欢你!你诵经的第一日,她全程痴傻看着你,花痴样十足。”他语气中尽是调侃。
季然之看了他一眼。
凌白又道,:“那日你明明看到她在那等你,却和你表妹离开,她看起来似乎很伤心。”
季然之面无表情的斜眼又看了他一眼。
凌白摆摆手,道:“好了,不开玩笑了。灵王妃唯一可疑之处便是平定侯夫人生下她之前去过药谷,从药谷回来后不久就对外宣布怀孕,怀孕不足六月便生下了灵王妃。因婴儿早产需用药吊着,便不给任何外人探望。一直到灵王妃四岁后,平定侯夫人才让她出现在众人眼前。也就是说,除了平定侯夫妇俩,四岁之前的灵王妃没人见过。”
“身边的侍从呢?”
“当年那些照顾灵王妃的嬷嬷有的老死,有的病死。”
季然之闭着眼道:“继续盯着”,似是沉思了片刻又道:“若是她遇到危险,必要时你便出手。”
凌白闻言,突然凑近季然之低声道:“还有一个秘密门主想不想听?”
他眉眼挑了挑,看了季然之一眼,见他没理自己,便自顾自的说道:“唉,我听闻灵王妃还未和灵王同房,灵王妃实在是太可怜了。”
季然之语气听不出起伏,道:“无事便出去。”
凌白跃窗出去前又道:“门主大人记得多给我些银子。”
因见了季然之与苏萧若在一起,簌柔便没再去佛场。她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既然没有过开始,便也没有所谓的结束。
她又自讽道,簌柔呀簌柔,你要什么恋爱!前世身为公务人员的你一心一意为老百姓谋福利,专心搞事业,一直单身着,不是早就习惯了吗?怎么到这里就春心荡漾,单身不了了呢?
谁说人一定要有爱情?心怀天下装着老百姓,为民谋福祉活着才有意义!
她便叫小凤让人抄了一份征聘启示回府。
启示上写着朝廷有偿雇佣有医治经验的大夫前往疫区,若是大夫不幸出意外,朝廷可帮赡养家中老弱病小,有意愿者可到衙门口报名。
从公报张贴开始报名,报名期为七天,第八天辰时统一在城门口出发前往疫区。
簌柔盯着启示看了许久,又叫小凤托人到东街捎信给蓝樱有事相商。
半夜丑时,又听见“呀呀呀”的几声乌鸦声,蓝樱出现在了簌柔的屋子里。
窗外夜色阴沉,黑夜笼罩大地。簌柔小凤蓝樱叁人围桌而坐,桌上放着蜡烛,摇曳的烛光映在她们叁人脸上,气氛甚为严肃。
“王妃找民女?”
“蓝姑娘可知道衙门张贴的征聘公告?”
“民女略知一二。”
簌柔垂下眼,低下头道,:“我思虑了两天两夜,我想到疫区去看看能不能为老百姓做一些事。”
小凤闻言,吓得猛然站了起来,忧心道:“王妃不可。到疫区路途遥远,没几个月根本回不来;再是王妃要如何逃避众人耳目离开王府这么久不被察觉;还有一个是万一王妃出事了怎么办,奴婢怎么能眼看着王妃往火坑里跳呢?”
簌柔摆了摆手,示意小凤稍安勿躁,听她讲。
小凤和蓝樱屏息看她。
她语气压低了一两分,道:“小凤,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活在世上,若是不做些有意义的事,岂不白活。再说,我已想了万全之策,你放心。”
小凤道:“王妃是不是因为季师父的事,所以才想离开?”
簌柔眼光暗了暗,季然之的事确实让她稍微改变了些自己的想法,但她倒不会因这样的事乱做决定,:“没有,和他没关系。”
她调整了下情绪,又拿起桌上放着的酒,倒了一杯喝下,蓝樱和小凤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酒喝下去没一会,簌柔脸色就已微红,:“我对酒过敏,碰一滴一两时辰后便会全身发红发紫。小凤你只需明日帮我去请示老夫人,剩下的便不用管。”
她停下,倒了杯水喝下润润喉,顺便把嘴里那股酒味冲进肚,看向蓝樱,:“蓝樱姑娘,我想请你帮我以雷锋的名字去报个名。”
蓝樱点点头。
小凤看见自家王妃喝下那杯酒,哽咽道:“王妃,那奴婢也跟着王妃去,一路上可以照料王妃的生活起居。”
“不可,待我走后,你还需帮我应付那些欲来探望找事的人。”
叁人又商量了一番,直至寅时蓝樱才匆匆离去。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酒后过敏
果不出所料,簌柔喝下那杯酒后,第二日还未睡醒,身上一阵阵痒意袭来,似有千万只虫蚁在身上密密麻麻爬咬,让人犹觉针刺又极其瘙痒。皮肤里层更是一波波火热涌出,极致痒热得令她辗转反侧又抓挠不得使她再也睡不着。
她强忍住让自己不去注意身上的感觉,叫小凤去提几桶凉水过来给她浸泡。这里没有抗过敏药,也没有止痒膏药,唯有凉水能减少她身体上的难受。
小凤看到簌柔裸露在外的皮肤红肿发紫一大片,眼泪瞬间就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她哭着道:“王妃,奴婢还是先去叫大夫过来看看,万一、万一王妃………”说着就要飞奔出去。
簌柔赶紧阻止道,:“你先去帮我提冷水,快去。”
“可是这样会寒气入体,伤了王妃的身怎么办?”
此时簌柔痒热得已是受不了,她的双手忍不住按压在那些似是被密密麻麻虫蚁攀爬又一口口撕咬着的痛痒处,最后忍不住十指指甲深深浅浅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掐着痒肿的皮肤止痒,嘴里还轻哼了一声。
“小凤,你、你快去拿冷水。”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受不了了。
没有药的情况下,酒过敏非常人能忍。
小凤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泪珠,道:“王妃等着,奴婢,奴婢很快就好。”说完已不见她人影,怕自己再晚点簌柔就要不在了似。
簌柔已经等不及,穿着衣服坐到空浴桶里,待小凤把一桶冷水提来,她直接叫小凤往她身上淋。
那冰凉刺骨的冷水一触到肌肤,肌里层的热波便觉退散了些,皮肉上的痒意也有了些缓解。
待小凤把冷水装满整个浴桶,簌柔把嘴巴以下的部位都浸泡在冰水里。炎炎夏日,浸泡在冰冷的井水里不过几分钟就让人有些发抖。
她的嘴唇开始发紫,面色青白,牙齿打颤,她忍不住在水里抱紧自己的身体想要获得些温暖。
身体上此时感觉又冷又热又痒,折磨得她神有些恍惚,眼睛也一片猩红。
小凤站在旁边走来走去,低声哭泣,急得不行,眼睛是一刻也不敢闭的盯着簌柔看。
约过两刻钟,簌柔冷得人有些傻了,那瘙痒的肌表层因皮肤被冻僵而觉得痒至了肉里。
她摇摇晃晃起身,小凤赶紧过来扶着她出浴桶。
簌柔嘴角勉强往上勾了勾,朝小凤笑道:“一会我出现发热后,你赶紧去请示老夫人,就说我发病急剧,寒战、髙热。”
小凤忍住泪水帮她换上干衣服,又帮她绞干头发,不说一句话,一直点着头道:“只要王妃好好的,不管王妃叫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簌柔躺下不久,便高烧了起来,小凤赶紧去请示老夫人,又把簌柔交代她的话和老夫人说了一遍。老夫人便命人去请御医,又命佩嬷嬷随小凤一同到了栊翠苑。
簌柔则趁小凤去知春苑时,起身找了针刺破自己的手指,挤了几滴血到手帕上,又缓缓躺回床上。
待她听到屋外有脚步声走近时,便开始猛烈咳起来,佩嬷嬷一进屋,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她咳出的血,吓了一跳,担忧道:“王妃身子感觉怎么样了?老夫人已经命人去请御医了,御医一会就到。”
簌柔刚要回答佩嬷嬷的话,嘴张到一半,又是一阵猛咳。
佩嬷嬷见她这副可怜模样,着急道:“王妃快缓缓,可担心死老奴了。”
小凤进门看见簌柔咳血那一刻又是哭得不得了,她没想到王妃为了能出府,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她坐在床边用手帮簌柔顺着背,人已是泣不成声。
御医进屋把了脉,却是把不准簌柔的情况,但见簌柔咳血发烧,有些惶恐不安问道:“王妃身上可还有什么症状?”
簌柔又是“咳咳咳咳”,半响,才虚弱轻声道,:“胸闷,胸痛,身上长了许多红斑。”
御医闻言面上顿时有些惊慌,道:“王妃近期可有去过别的地方?”
小凤道:“王妃半月前去寺庙烧了香,没再出过府。”
御医起诊箱,佩嬷嬷便随着御医出屋把御医请到了知春苑。
老夫人此刻正闭着眼,:“王妃是何病?”
“回太妃,王妃似是患了肺痨,可从身上长红斑来看,又像是鼠疫。如今人人谈疫色变,朝廷又下发了防疫通知,这怕是要上报户部才行。”
老夫人和佩嬷嬷闻言惴惴不安,若是让户部知晓,那灵王府上下定是不得随意出府,更有可能被送出京城隔离观察。两人对视一眼,佩嬷嬷便往御医手上塞了银票道:“御医怕是诊错了,我们王妃只是得了个普通的发热而已,只需吃药几日便好了。”
御医看着手上的银票,也不好,毕竟这关系到全程老百姓的生命;不也不好,毕竟这是灵王府。
佩嬷嬷又道:“我们王妃身体不太好,今天便要到京郊去养病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京。”
御医闻言,便下了银票。
很快,簌柔身还发着热,便急匆匆被安排到了京郊外的莹水居养病。
莹水居是安置一些府中病老的家奴们住的山庄,山庄有一个正院两个偏院,下人们住在偏院,老夫人则把簌柔安排在正院。
其实簌柔她倒是无所谓住哪里,但小凤却是愤恨不平,怪老夫人冷血,把顾簌柔安排到了这样的地方。
一行人到了莹水居,下了马车,下人们便把簌柔的东西搬到正院,又把正院上下打扫了一番。
佩嬷嬷情真意切,体贴入微,语言里满是为她着想,道:“这京郊外的庄子利于王妃养病,王妃放宽了心,肺痨这病只要好好养着,定是能好起来的。老夫人给王妃遣了几个丫鬟过来伺候着。”
簌柔嘴角抽了抽,她其实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患了鼠疫,没想到最后被认为是肺痨,反正最终也达到目的了。
看着前面穿着清一色丫鬟服的五个小姑娘,她用手帕掩着口,咳了几声,身体摇摇欲坠,道:“谢谢嬷嬷,也替我谢谢老夫人。如今我这病怕是容易传染给别人,这院子里有小凤一人照顾我便可,其余人到偏院那去就行。”
佩嬷嬷又知疼着热道:“王妃真是个体贴仁心的人,要是还缺什么东西尽管和庄上管家提,老夫人关心着王妃呐。”
簌柔又是“咳咳咳”几声,身上痒得她有些心不在焉,一直轻轻用身体摩擦着衣物,道:“嬷嬷有心了,谢谢老夫人。”
佩嬷嬷看见簌柔如此难受,又嘘寒问暖了几句便领着丫鬟回去复命了。
人全走完后,簌柔松下一口气,神情也没那么紧绷,那股刺痒的感觉便来得更是凶狠,她赶紧叫小凤去提水,今日她怕是要在水里过了。
小凤道:“王妃还发着烧,怎可泡凉水?方才老夫人叫人打点的行礼中有止痒膏,是御医开的,奴婢帮王妃擦上。”
簌柔笑逐颜开,道:“我还以为这里没有这东西呢,是我眼界太浅了。”
她躺在床上任小凤帮她擦药膏,看见小凤忍泪吞声,道:“小凤,别哭了,我没事。刚刚那些都是装的,我为了让她们信服,所以才没提前告诉你。”
“奴婢就是心疼王妃,王妃身上落下疤痕可怎么办?”
“没关系的,我这副身体除了你看,还能有谁看得见?再说,只要我不抓,不会留疤的。”
穿越王妃只想咸鱼 药谷
第八日,小凤早早帮簌柔拾好了行礼,红着眼睛,颇有些壮士断臂道:“王妃若是出事了,奴婢也绝不苟活!”
簌柔看着左手一大袋衣物,右手一大袋各种膏药防身器,地下还放着一大袋吃食,又看了看她极其认真的脸,哽咽道:“小凤,有你真好,真的!”
小凤抹着泪水,:“王妃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奴婢会在这里等王妃回来的。”
“我会的,只是出远门不比在家,我拿几件换洗衣物就行。”
两人寒暄一阵,簌柔又交代了小凤一些注意事项,便打扮成丫鬟出了门。
莹水居不远处,蓝樱坐在马上等着她。她第一次坐在马上,有点担心自己掉下马,不得已抱紧蓝樱纤细的腰道:“蓝樱姑娘,谢谢你。”
蓝樱骑着马,夏日清晨微风徐徐吹过,她大声道:“王妃不用客气,这是民女应当做的。”
两人骑马到半路又找了个地方,簌柔便换上了男装。不多时,去城门口的路上便多了一位清秀素雅的翩翩公子哥。
到城门口时,志愿大夫们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皇上还派了几千士兵护送。
簌柔走到大夫队伍中,道:“蓝樱姑娘,你回去吧,谢谢你。”
“王妃,民女也随你一起去,顺便保护你。”
簌柔惊愕,道:“可你爹需要人照顾,你若去了,他怎么办?”
“王妃放心,民女已经托隔壁大婶帮忙照顾。”
簌柔明白她的一片心意,又道:“好!那以后我就叫你蓝大夫,你叫我雷大夫。”
士兵统领点名登记人数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启程了。
京城内报名的志愿大夫约有一百多人,四位大夫坐一辆马车。
簌柔和蓝樱同坐一辆马车,坐她们对面的两人中一位眉目清朗,隽秀文雅,穿着一身文绣繁密的锦衣,那衣服颜色是天青配烟紫纹绣,腰间系着一块白玉带;另一位一身青灰色衣袍,英挺剑眉,潇洒冷峻。
簌柔觉得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大夫,第一位像科考高中的状元郎,第二位像江湖浪荡公子哥。
锦衣公子见对面两位瘦弱的公子一脸防备看着他和旁边的大夫,便笑道:“在下玉笙,父太医令玉复沿,请问二位大夫怎么称呼?”
簌柔尴尬笑道:“玉大夫好,在下雷锋,叫我雷大夫就好。”
蓝樱道:“蓝大夫”
旁边的青灰色衣袍公子道:“本公子……本大夫凌白。”
簌柔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前几日我不小心喝了些酒,以致皮肤过敏红肿,不知凌白大夫可有妙招?”
凌白嘴角抽了抽,还好之前同门主说她过敏的事,门主给了他一包葎草放在身上,便道:“用葎草十五克煎服,再煎汤泡洗,不出两日便可大好。”于是又从行礼中拿了葎草出来放到簌柔手上,一副你考不倒我的欠揍表情。
玉笙惊奇道:“我还没听说过此物可解瘙痒症,倒是第一次听说。”
簌柔接过葎草,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待我今晚上试过后再说。”
蓝樱眯眼看着凌白,口中带着些讥讽道:“凌大夫出个门还带着这么一大堆药草,真是细心!”
凌白看蓝樱双手怀抱着一把青铜剑,道:“呵呵,蓝大夫过奖了,一般的大夫出门都是带药随时救人,那些带剑出门的大夫我还是第一次见,不懂的还以为他是出门杀人呢。”
蓝樱身往前倾,一只手欲拔剑,怒道:“你……”
簌柔赶紧阻止,真要在马车上打起来还得了,道:“凌白大夫不要生气,蓝大夫她并无恶意。”
凌白斜靠在马车角落里,抖着腿,道:“本大夫也是随意这么一说。”
玉笙见马车上氛围突然就如此紧张,便转移话题道:“你们知道晋国医术最厉害的是谁吗?”
簌柔好奇问:“是哪位大夫?”
“当然是药谷谷主,听闻圣严大师祈福诵经第一日,药谷谷主便开了张药方给太医院。第二日便有十几位太医拿着药方去到各疫区去了。”
簌柔倒是第一次听到药谷这个名号,饶有兴趣道:“药谷在何处?”
“我也没去过,听人说是比方丈岛还要远的海岛,总之要先穿过方丈岛。药谷中的人很少与外界往来,他们每年会在元旦时供各种丹药给朝廷。”
簌柔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神秘组织百转千折的故事,又刨根问底道:“那有没有匪徒去抢过他们的丹药?”
凌白闻言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脸部肌肉。
玉笙又道:“听闻药谷人不止炼丹厉害,武功也很高强,一般匪徒只怕有命去无命回。”
簌柔托着下巴沉思片刻道:“这么神秘又有意义的组织不开放让大家进去参观可惜了。”
叁人闻言,纷纷炸裂。
玉笙又道:“不过听人说十几年前的药谷是可以让外人进去学习医术的,只是不知后来为何不再让人进去,听闻是现任谷主下的命令。”
簌柔道:“十几年过去了,想来现任谷主也人到中年了,说不定他的下一代又让我们上岛学习医术呢?”
“若是这样最好,到时我要拜在谷主门下,他老人家是我的偶像。听闻十年前宛城发生过一次瘟疫,那时候晋国上下大夫还有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先皇便派人到药谷中请谷主出来救治,不久后谷主便研究出了药方让徒弟们把药方带出岛去救人。约过了一个多月,宛城的瘟疫便慢慢的结束了。药谷谷主在老百姓中的名声高了起来,只是无人见过谷主的真面目。”
簌柔疑惑道:“那这次皇上怎么不早点请谷主出马?这次瘟疫都爆发长达数月了。”
玉笙沉思默想良久,道:“也许谷主他有事缠身。”
簌柔差点跌倒,他想半天说的话等于没说嘛,:“你怎么不说因为他年纪大了生病了下不了床,所以不知道外面世界的事。”
玉笙脸红脖粗着急反驳道:“谷主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生病,他可是担得起“圣医”名号的人。”
簌柔哭笑不得无奈道:“对,玉笙大夫说得对,谷主老人家不可能生病,说不定是在谷里颐养天年,逗孙子孙女,所以现在才知道外面世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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