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春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箬零
邵阳烦躁地抓起鼠标,继续游戏:“算了,就当我没说。”
涂航看了他一眼,拿起桌边的可乐罐喝了一口,说:“谁知道呢。”
*
上半夜打游戏,后半夜邵阳直接在网吧睡着了,他没想到当他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会是光秃秃的小桌子,带手铐的那种。
邵阳懵逼了,对上一位警察的视线。
警察见他醒了,语气冰冷开始问话,盘问他昨晚在哪里,干了什么,和谁在一起。
邵阳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哪里见过这些,老老实实交待完,才战战兢兢问:“警察叔叔,发生什么了?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警察口气不善应付了他两句,什么都没透露。
直到下午,邵阳才被放回家。
家里父母担心了一天,见他回来才放下心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邵阳左眼皮乱跳,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总抓不住那线索。
邵阳心不在焉的在沙发坐下,打开电视,拿起遥控器还未按下,一条新闻闯入视线。
“今天早上,一名高中女生在本市一所高中附近被杀害,死者是该校高二年级学生,家住雨花区……警方表示案件正在调查中。”
邵阳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屏幕里女孩的照片被打了马赛克,但他却一眼认了出来,因为那个女孩他昨天见过。
*
市公安局,尸检房。
唰——
一阵让人牙酸的拉链声。
沧雪回探身看的身子,脸色苍白,看着法医拉上尸体袋拉链。
“死因是?”
“失血过多。从咽喉到腹部都被剖开,内脏丢失,慢慢流完血死去,很痛苦。”法医脸色铁青,脱下乳胶手套丢进垃圾桶。
听完这话,沧雪脑海立刻回想起死亡现场的画面。
到报案时,是凌晨。
打扫卫生的阿姨报的案。现场在学校附近,清洁工阿姨被吓惨了,被送进了医院。
进入现场时,饶是沧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凶手的凶残骇住。
苍白的少女肢体完整,平整地摆放好,了无生息。但她的胸膛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狠狠剖开一般,皮肉开绽,肠子流了一地。地面被染得殷红,触目惊心。
女孩的死状太惨烈,牧凌没忍心让沧雪留在现场,让她回了警局等他。
回思绪,沧雪看到牧凌从局长办公室里走出来。
“走吧,马上有场会。局长亲自主持。”牧凌说。
十分钟后,连环凶杀案分析会在大会议室开始。
大荧屏上播放着ppt,一张张血淋淋的现场照片闪过,纵使下面的警员大多经验丰富,还是感到一阵不舒服。
“好了,安静!”局长脸色阴沉。
现场静下来。
负责案件的专案组长讲述了两个月以来发生的案件经过,下了结论:“这七起案件,作案手法一致,经判断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凶手的手法是直接剖开死者的内脏,使死者大量出血死亡,手段在专案组长几十年的经验中算是罕见的残忍,却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多余的伤痕。
“可是……这样快速的致死,并掏出内脏,不像一个人就能做到的。”有人举手。
局长不置可否,示意那个警察坐下。
会议结束后,局长特地留下牧凌和沧雪两人。
“异调科虽然不归我管,老百姓也没听说过,但咱们都是为了维护城市治安,我把你们当同事,”局长揉着眉头,“这次案情,说说你们是怎么看的。”
异调科,全称异闻调查科,直属于国家安全部门的机构,专门负责调查城市中那些不能为常人所见的事物。
本市异调科的科长是个姓宁的老头,眼前的两人正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其中降灵师牧凌,实力强悍,近几年在本地声名鹊起。另一人沧雪,目前还是实习生,最近才崭露头角。
牧凌点头,“这次与之前的几案一样,是同一人所为。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朝女性下手。”
沧雪说:“从现场残留的灵力气息来看,他的灵力越来越强了。如果说两个月前,他杀死第一个人时,还只是一个弱小的妖灵,那么现在,他已经拥有足以挑战牧凌的实力。”
局长脸色难看,喃喃道:“他杀了这么多人,拿走他们的内脏,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那个秘法,”牧凌脸色阴沉,“科长说,他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过这种秘法,通过食用人的内脏来提升灵力。灵界禁止使用这种歪门邪道,不少妖灵因此被驱逐出灵界,流落禁地。”
牧凌和沧雪是另一本书的主角,让他们在这本书客串一下~
薄荷春药 (十五)透明
海滨市的小长假在一片恐慌中结束。
假期里薄荷忙着写作业、复习功课,完全错过了这个大事件。
一大早到达学校的时候,见所有人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她心里纳闷。
从书包里拿出英语书摊开,还没有读两句,前桌的悄悄话传进她的耳朵。
“我爸认识公安局的人,据说那个女生就是我们学校的。”
“真的吗?我听说是女白领啊。”
“是学生,好像是高二的。”
“死的可惨了,胸膛被剖开……”
早读结束,她才从同桌那里打听到,原来前两天学校附近发生了凶杀案。
同桌描述的有声有色,薄荷吓得手一哆嗦,手里的水杯呈抛物线状砸落在地面,随即碎裂,迸溅的热水带着玻璃渣擦划过桌下光裸的小腿。
教室里的声音静了一瞬。
同桌惊呼:“你的腿怎么流血了,快去医务室!”
腿被碎玻璃割破,薄荷请假去了医务室,邵阳陪她。
因为怕疼,她轻轻咬唇,有些紧张地看着校医把小腿包扎好,才松了口气。
校医嘱咐了几句,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才拿着托盘去了外面。
校医刚走,就听邵阳嘟囔:“你怎么回事?连个水杯都握不紧。”
薄荷恹恹的:“我都这么惨了,你就别埋汰我了。”
“对了,”她面带犹豫,“我听说,被害的女生是你的女朋友……”
“你是说齐晓妍?她不是我女朋友。她之前被校外混子霸凌,我看她可怜,帮过她几次,她感激我所以最近常来找我,送些零食。前天下午她叫我出来,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我也没想到那会是最后一面。”
邵阳神色黯然,如果他那天认真听齐晓妍说完话,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薄荷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突然,邵阳皱起眉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她那天说的话有些奇怪,说不定……”
薄荷忍不住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
刚开口,邵阳的手机响了。
“喂?……你们来学校了?……哦,我送同学来医务室,现在在医务室里。……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邵阳挂掉电话,歉疚地看向薄荷:“警察来学校了,叫我现在过去,我得先走了。最近不安全,你放学千万别一个人回家,等我一起!”
薄荷答应下来。
他刚走出门没一分钟,另一人声音幽幽地在薄荷耳边响起:
“他为什么要送你回家?”
一袭白衣的少年身形渐渐从透明化为实体,挑眉望着薄荷,同时把玩起少女白皙的手指,揉捏着被皮肉包裹的纤细指骨。
薄荷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住了,抚着胸口压抑陡然加速的心跳,脸却悄悄红了:“你怎么来啦?还不出声。”
“他喜欢你,是吗?”
衔蝉松开她的手,低头把脑袋放在她的颈窝,把少女整个人牢牢困在怀里,低声说:“别让他送你回家,我不开心。”少年脸色阴郁,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开始思索起来怎么解决那个人类。
猫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
少年的气息清新,薄荷被迷得七荤八素,连他说了什么还没听清楚就连声答应。
他开始咬起身下少女的耳朵,还用越来越炽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气,引得少女身子发软,手掌无力地抵在他胸膛,却推不动。
然而这无济于事。少年的动作已然娴熟,手伸进被子下方把她的校服短裙掀到腰部,挑眉一笑,墨绿的眼瞳里水光潋滟,让薄荷几乎要看呆。
下一秒,与他妖异外貌不符的粗大性器顶了进来,一息不停地大力鞑伐。
“前几天才喂过你,居然这么湿?”少年玩味地说。
仿佛惩罚她一般,性器头部恶趣味地碾过敏感的花心。花心颤动,吐出一股又一股的汁液,沿着两人交合的部位不断往下淌。
“这、这里是医务室,会被老师发现的……”薄荷脸蛋发红,乌黑的发丝黏在额头,被少年撞得身子不住颤动,哀求出声。
少年满足地叹息,挑眉笑:“我布置了结界。”
他恶趣味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即使我现在抱着你在你的老师面前操你,也不会被发现。”
怕她不相信似的,少年当即行动起来,抱着少女起身朝门外走去。中间没把性器从她体内拔出,反而随着行走的动作撞得更深。
十七岁的少女哪里经受得住这样刺激的性爱,大口喘着气,却没有力气从他身上下来,只能手脚并用缠住他不让自己掉下去,双腿勾在他腰上反而更像是勾引。
教室里刚好是第一节课下课,男生女生们打打闹闹,吵闹不停。
然而少年抱着她一路走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两人就像是一团空气一般,从医务室一路走到高二(一)班的教室,没有吸引来任何人的目光。
薄荷吓得手脚发软,“他们真的看不到我们吗?”
衔蝉恶劣地笑,“你猜?”手下的动作没停,把性器往里送了送。
把她软绵绵的身子放在窗台上,两条细腿被他掰开,粗硬的性器在她腿间的肉缝里进出,淫靡异常。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不敢去看一边的同学,沉浸在快感中,眼前一片迷乱。即使知道他们看不到,她还是有种被同学们盯着做爱的感觉,头皮发麻。
禁忌的快感与羞耻感交织,她浑身抽搐,尖叫着喷出一股股蜜液。
少年也随之射出来,把她抱回医务室,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着她软乎的乳肉。
阳光透过窗子投射进医务室的床,少女乌黑的长发散乱,倾泻而下,小脸嫣红,浑身无力地躺在少年的怀里。
“衔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的来历。”薄荷说。
衔蝉思索片刻,想起在森林里两人没说完的话。
他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一时间衔蝉的眼神有些迷茫。
索性不去想,少年懒懒地用手指摩挲着少女嫣红的唇,眼底欲色上升。
“再来一次。”少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抵着腿缝插进去。
薄荷反抗失败,脑海里的那丝疑惑被抛在脑后,又被他按着做了一次。
意识迷蒙中,她听见衔蝉说:“放学后,我在梧桐树下等你。”
“好……”
“最近别乱跑,放学后就直接回家,听到没有?”
“知道了……”
*
与此同时,教导处办公室里,邵阳正在接受警方的询问。
警方推测的死亡时间是5月3号凌晨,这个时间邵阳在网吧里,有监控视频作证,所以他被排除了嫌疑。今天来学校,警方是为了调查齐晓妍的社会关系。
齐晓妍父母离异,只有母亲相依为命,在母亲眼里女儿一直很正常,警方来到学校以期望调查到一些线索。
在专案组长审视的目光下,邵阳老实交代了他和齐晓妍认识的经过。
喝了口水缓解紧张,他瞟了眼旁边人的头发,忍不住吐槽:“我一直以为警察是不可以染发的,警察姐姐,你这头发哪里染的?还挺酷。”
沧雪皱起眉头,没理会他,问道:“别打岔。齐晓妍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一拍大腿,“我正想告诉你们,齐晓妍那天叫我出来,说了些奇怪的话,但我没当真……”
事情还要从两周前说起。
自从邵阳帮齐晓妍摆脱了外校霸凌后,齐晓妍为了表示感激,常来高二(1)班教室找他,有时给他一些自己做的饼干零食,有时是聊天。
他也曾说过不需要她这么做,齐晓妍却认真地说:“如果我不常来找你,外校那些混子发现我们不熟,还会来欺负我。我来找你,他们以为我是你女朋友,就不会来了。你就当是帮我吧。”
邵阳也就答应了。
两周前的一个课间,齐晓妍又来找他聊天。两人坐在校园的长椅上,他像往常一样吃着齐晓妍送的曲奇饼干,齐晓妍的神情却有些恍惚。
“怎么,他们又来找你了?”邵阳脸色一沉。
齐晓妍连忙抬头,摆手:“没有,我在想我前几天捡到的那只流浪猫,它老是不吃东西。我买的是最好的猫粮,它却根本不碰,我有点担心它。”
他不以为意:“偶尔不吃东西很正常,等它饿了就会吃的。”
齐晓妍神色转为正常,笑着和他聊起别的事情。
这之后,齐晓妍也好几次和他提起养的那只流浪猫,说的话却越来越奇怪。从她感觉那只猫很通人性,到话语中透露出她对那只猫的害怕,越来越匪夷所思,齐晓妍的神也变得失常。
起先邵阳担心过她,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但齐晓妍不愿意去,坚持说自己没病,邵阳也无话可说。
5月3号那天,齐晓妍给他发信息让他出来,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见面后齐晓妍的神状态很不好,几近崩溃。
“邵阳,我能感觉到,那只猫……那只猫,它想吃掉我!”齐晓妍脸色苍白,头发蓬乱,紧抓着邵阳的衣袖不放,“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邵阳反问,“去医院看医生吧,晓妍。”
齐晓妍摇头,“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它是真的想吃我,我能感觉得到……那种欲望,在它的眼睛里,我能看到……”
薄荷春药 (十六)梧桐
“我试过把它送到流浪猫容所里,可是第二天,它又出现在我家门口,我摆脱不了它,它一直跟着我!”女孩脸上满是恐惧。
邵阳正想说些什么,齐晓妍惊叫一声,指着一处尖叫:“它在那儿!它跟我出来了,它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别装神弄鬼了,”邵阳甩开她的手,脸色变冷:“齐晓妍,你是不是有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他没耐心再陪齐晓妍玩装神弄鬼的游戏,就此离开。
听完邵阳的讲述,在场的人神色不一。
专案组长揉着眉头,“这都什么东西……”
一个警察低头看了眼同事发来的信息:“组长,二队的人去齐家调查,没看到有猫。”
邵阳就差对天发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因为太匪夷所思,我才没有相信齐晓妍的话,但这些话都是她亲口说的!”
警察们不信,牧凌和沧雪却对视一眼。
沧雪坐下,问邵阳:“齐晓妍有说过那只猫的样子吗?”
邵阳说:“我只知道她是在放学回家路上捡到的猫,其他的她没说。”
线索就此断了。组长叹了口气,让一个警察送邵阳回教室。
人走后,专案组长看向牧凌:“看来这案子的确是你们的领域。我们这些普通警察帮不上忙了。”
牧凌神色发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只猫就是异调科一直在找的那只猫妖了,这7起案件都是他做的。”
“这十七年他一直很安静,怎么会突然发难?”沧雪不解。
这一点牧凌也不明白。
“他太狡猾了,科长找了他十七年都没有找到,我们用上灵力测量仪也才找到一丝踪迹,每次都是差一点点。难道我们只能等他再犯案吗?”沧雪气愤地说。
牧凌沉思片刻,抬头:“或许还有一条线索。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女孩吗?那个身上有他气息的女孩。”
*
“不对,你有情况。”
下课的时候,同桌盯着薄荷,一口咬定:“你谈恋爱了。”
薄荷差点被一口水呛到,把杯子放下,有点心虚:“别乱说,我才没有。”
“看你时不时傻笑的样子,绝对是谈恋爱没跑了。”
同桌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也没听邵阳说啊,按他的性格,和你谈恋爱了恨不得全班人都知道,不会不说的。这么说,你是和其他男生在谈恋爱?快告诉我,是哪个班的?长得帅不帅??”
薄荷连忙捂住她的嘴,“不是邵阳!你别问了,我真没有……”
同桌一脸不信任。薄荷敷衍过去,心里打鼓:有这么明显吗?
放学后,薄荷还是遵守了与衔蝉的约定,没让邵阳送。她提前拾好书包,下课铃一响就奔出教室。
校园大门外的梧桐树旁,少年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
阵阵苍翠,随风波动,梧桐树摆动着手掌状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少年的白衣也被风吹起,摇曳生姿。
“你真的在这里等我?”少女奔过来,扑到他怀里,眼底跳动着喜悦。
衔蝉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好的送你回家。”
“走吧,”少年牵起她的手。
薄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却又不敢表露地太过明显,生怕被同学看到,被报告早恋。她惴惴不安地拽紧衔蝉的袖子。
衔蝉懒懒地掀起眼皮:“他们看不到的。”他晃了晃两人相交的手,“和我接触,他们就看不到你了。”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坐公交车不刷卡也不会被发现?!”薄荷兴奋地联想。
少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我帮你隐身,你就拿来干这个?”
想到同桌说的话,她嘴角不由得翘起。似乎,有个非人类男友,也不错?
一路牵着手回家,到公交站时,她还是乖乖松开了少年的手,刷了公交卡才上车。
坐在公交车尾部的座位上,少女脸颊有些微红,低头不敢看其他人。旁边的乘客刚下班,昏昏欲睡,没注意到她的羞囧。
没有人知道,少女校服下如馒头般鼓起的乳房正被一只隐形的手揉捏,动作色情又肆意。
“别,别在这里,会被发现的……”她恳求地望着面前的少年。
其他人看不到他,少年无辜地探身到她耳边,轻轻说:“别担心,湿了也没关系,他们不像我,看不到。”最后的三个字他恶意地咬字很重,湿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引得薄荷身体微颤。
少年肆意揉捏着她的乳肉,甚至还探身到她下身的秘密地带去,动作让少女脸颊通红,好像发了高烧的病人,连额头也渗出丝丝缕缕的汗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公交车到站了。她猛地站起来,在其他乘客惊异的目光下冲下公交车,扶着公交车站牌,腿软得不行。
那个别人看不到的少年顽劣地笑,握紧她的手,“仅仅是这样就承受不住了?”
薄荷怒视他,没想到他送自己回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她耳朵发烫,心里狠狠骂他。
衔蝉被她瞪得低下头,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好了,不逗你了。送你回家。”
到她家楼下,少年止步。
他揉了揉她的头顶,语调出乎意料的温柔:“回去吧,我看到你妈妈已经做好饭了。”
薄荷仰头望着他的下巴,点点头,想再和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有几分不舍地看了他几眼,才转身走进单元楼。
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人。
少年双手交叠,拢在宽大的衣袖中,闲闲地看着她的方向,身影泛着透明。看到她望过来,他懒懒地挑了挑眉梢,没动。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送她回家后,望着她离开。
她耳朵又有些红了,心底酥酥麻麻的,朝他挥了挥手,一蹦一跳地进了单元楼。
直到走进家门,整个人扑倒在软软的床上,跳动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把头埋进荞麦枕头里,嘴角上弯无法抑制,心情像小时候爸爸妈妈第一次带自己去迪士尼玩一样,甜得像刚吃了手工匠人伯伯做的棉花糖。
一整晚,薄荷脸上挂的笑就没停过。
饭桌上,薄妈妈看眼女儿,跟薄爸爸嘀咕女儿肯定是谈恋爱了。
薄爸爸夹了筷子菜,瞟了眼傻笑的女儿,嘴角抽搐,有几分认同妻子的话。是哪个臭小子把自家乖女儿拐走了?薄爸爸心底来气,难道是对门家邵阳那小子?
“咳,薄荷啊,明天叫邵阳来家里吃饭?”薄爸爸开口试探。
薄荷没发现爸妈之间的眼神交流,还在认真夹菜吃,随口答:“叫他过来蹭饭干嘛?”
薄爸薄妈对视一眼,薄妈妈摇摇头。薄爸爸放下筷子,再次开口:“女儿啊,下学期就高三了,心思要多放在学习上,和其他同学还是最好保持距离。”
薄荷心不在焉地点头,完全没听懂爸爸话中的意思。
薄爸爸暂时放弃试探。
“前两天你们学校那个女生被杀,案子还没破,你放学直接回家,别拐弯。”薄爸爸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