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天下(兄妹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许许春宴
青曦抬了抬眉骨,随后又故作抱歉地说:“哎呀,奴婢把这事给忘了,让您白跑一趟了。”
是宁从太阳底下跑了一圈,浑身都是汗,脸色也有些白,但她还是软软地笑起来,轻声道:“没关系的,下次我再努力。”
因为中午做点心,是宁手背上烫伤了一小块儿。本也不算太严重,只是她皮肤白,红了这么一块儿,便显得极度触目惊心。
青曦见了直说她皮肤这么白,若是真的留下一块疤,只怕要留遗憾。于是半蹲她面前替她擦烫伤膏。
两人正擦得专心,忽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凌空劈开寂静。
“呀,小家伙儿这是怎么了?”
是宁同青曦一齐抬头,看到了正靠在门框上,抄着手显得极为不正经的沈砚。
他脸上挂着漫不经心地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纯黑的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井,溺水便即毙命。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白色常服,白色显得他雅致倜傥,将肤色衬得极白,比之外头的日光还要盛上几分。
是宁见了他,总要先呆愣几分。
随后才慌了慌张地站起来,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藏在了背后。
她很清晰地看到沈砚望着自己的眼神深了几分。
将青曦遣下之后,沈砚才慢悠悠地走到是宁身边。
他比是宁整整大了八岁,十岁的小不点儿是宁身高尚且才到了她的腰部往上一些,若是被他抱起,便仿若抱了一个小孩儿。
沈砚将她拢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目光闲闲散散地扫过她慌张的脸,看向她绞在背后的双手。
随后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拉到眼前,看到了她细嫩的手背上,一道红色的烫伤印记赫然其上。
沈砚的眼神顿了顿。
“做点心时弄伤的?”
是宁不敢不说,只能点点头。
沈砚忽然就笑了。
是宁不知道他为何而笑,只好偷偷去看他。
被他抓住视线,挑眉道:“躲什么?我好看吗?”
是宁愕了愕,水灵灵的眼睛眨了两下,有些茫然。
沈砚却兀自道:“宝贝儿,你肯定觉得我好看对不对?所以才会即使弄伤自己,也要不遗余力地来讨好我。是吗?”
是宁听完,身体顿时犹堕冰窖,凉成一片。她艰难吞咽了一下,看着沈砚眨眼频率愈发快。
沈砚却像是完全没看到她的反应一般,故作苦恼地道:“可是,怎么办呢?我呀,从来不接受物质讨好。”
他笑得像只使坏的狐狸,眼神里的光却残忍:“不然,你尝试一下别的方法?比如……”
冰凉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来到她的胸口。
是宁比一般女子发育要早,要快,此时胸口已经隆起,蜜桃一般的弧度。
沈砚的视线像是要透过衣衫绞住她的挺立一般,连同手都放上去。
虚虚握住。
是宁尚在发呆,她无法反应此时情形。
而沈砚忽的低头靠近她的颈,慢悠悠地,犹如调情一般地道:“用、你、的、身、体。”
虚握在她胸口的手也骤然捏了捏她的乳。
强烈的刺激使是宁瞪大眼睛,猛地推开他,倒退了好几步。
她像是想起什么极度恶心的事一样,猛地弯腰,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沈砚好笑地看着她过激的反应,脸上笑意丝毫未动,只是愈发不正经:“呀,宝贝儿连这点要求都接受不了?”
蓦地起笑容,冷淡至极地道:“既然如此,宝贝儿,不若先管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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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是要在肉文里写剧情的一枚蠢许。明知道自己剧情写的贼烂还死性不改的铁憨憨许。
果然莫得肉藏真的涨的超级慢,评论也没几条呜呜呜π_π
他的天下(兄妹H) 第四章:关系初缓和
是宁想到了过去。
她本来都快要催眠自己快要忘记。
是沈砚帮她再度忆起。
她的过去,应当可以形容为不堪。
是宁的娘亲是扬州第一名妓,多少人为她豪掷千金。每天每晚,都有不同的人会在她的房中过夜。
起先是宁并不知晓何为接客,那些个男人日日留宿在娘亲房中又是为何。
直到有一日,她不知娘亲房中情形,懵懂未知地打开门闯了进去,却忽然看见娘亲和一名男子赤裸着身体的男子在床上翻滚纠缠。
娘亲肤色雪白,那男子满身铜色,一手掐着娘亲的的乳,一手抚摸娘亲岔开在他腰间的腿。
而他的腹部贴近娘亲的下体,正在卖力的耸动。
两人嘴里,还有纠缠交叠的吟哦声。
她看着娘亲潮红的脸,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只知道她吐了半个晚上,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一边吐一边哭,并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只是胃部翻腾,让她觉得极为恶心。
后来娘亲来了,她哭着扑进娘亲的怀里,哭着向娘亲道歉:“娘,对不起。”
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闯进去,不该看到你那么难堪的样子。
不该觉得恶心。
娘亲心疼地抱住她的背安抚,倏然间,是宁感觉到了娘亲的抽噎。
后来……
后来,就是她。
她将满十岁时,出落得已于她的娘亲一般娇娆,眉眼虽还未长开,却能瞧见日后的美人坯子。
青楼的妈妈瞧见她水灵灵的眼睛,便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扬州时常会有官宦子弟喜欢玩儿小男孩儿小女孩儿,她们楼里亦养了不少男孩儿女孩儿。可是没有哪一个如她这样貌美,如她这样勾人。
是宁原本以为,她不会再梦到那段过去了。
明明她都那么努力地忘记了。
可当晚她还是梦见了。
先是楼里的龟公。
他们按住她,扒开她的衣服,任凭她怎么哭闹,还是摸上她的身体,两只手捏着她刚发育了不久的双乳玩弄。
然后是那些追杀她们的青楼打手。
她的衣服被撕开,幼嫩的双腿被打开,然后她看到男人紫胀丑陋的那物试图挤进她可怜的小花唇。
被碰到了。
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
哭着喊着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觉得那样绝望,没有人会来救救她。
她直接从梦中哭醒,睁开眼泪流满面地看着黑暗的房间。她捂紧自己的衣领,恐惧到漂亮的脸都扭曲。
她害怕到极致,仿佛房中有令她恐惧的洪水猛兽一般。
她一翻身,穿着里衣赤着足下了床,跑出了摘星阁。
七月的傍晚并不冷,但夜风打在脸上还是觉得凉。
是宁脸上的泪丝毫不减,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喉咙里有止不住地呜咽声,在这静谧的夜色里显得尤为清晰。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只是觉得越跑踩到的石头越凉。她什么都听不到,好像有大片风声倒灌进她的耳朵。
再后来,就是她直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她终于停了下来。
她感觉到被她撞上的人身体一僵。
她咬着最后一声哭腔,抖着身体抬头看向头顶上方的人。
然后她看到了沈砚在夜色中莫测的一张脸。
不似白日里端着的一张笑脸,只是眼色深沉难解地看着她,待看清楚她满脸泪痕之后,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是宁下意识就咬住下唇止住哭腔,又似想到白日他的放荡举动,惊恐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们对视。
沈砚几乎下一秒便问出声:“哭过了?”
又想到些什么,眉间褶皱终于清晰起来。
“是因为,白日?”
是宁瞪大了眼,又一个劲儿往后退了好几步。
被沈砚不耐烦地拦腰又给拉了回来。
“啧,躲什么?”
他先是拉近两人的距离,而后将她微微有些挣扎的手臂反剪到背后。靠近了些去看她的脸。
她的眼眶里便又滚落一滴泪珠儿。
怯怯的表情可怜得紧。
沈砚便抬了抬眉骨,漫不经心地道:“真这么不禁逗?”
是宁眨了眨眼,眼泪还在往下淌。
沈砚则没再看她的脸,转而瞥向她的足。
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可见有多么匆忙。
一双足在月光下显得莹白,似是凝脂,极为美妙。
沈砚扫了眼,不知为何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他一惯得坏,与他相熟的人都知他性子其实顽劣至极,这么一个小家伙儿在自己面前哭得这样惨,他不仅不心疼,反而还想要吓唬她。
明知道她不禁逗,还是要忍不住逗。
沈砚的视线扫过她被自己的贝齿咬的鲜红的嘴唇,坏笑了一下:“宝贝儿,我耐性不好。所以,不准哭。”
他露出唇边一颗小小的虎牙,笑时带着三分邪气:“再哭的话,我、就、亲、你。”
是宁受到惊吓,倏然闭紧嘴巴,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地瞧着他,写满了怯意,却是乖乖的不敢再哭。
而沈砚似乎被她取悦,一晚上的憋闷都变得畅快,他眯起眼睛抬起莹润的手指掐了掐她的脸,沾到满脸的泪水也不嫌弃,只是调侃:“小家伙儿水这么多,果然是水做的。”
松开她,站直身体,沈砚难得良心发现:“看在宝贝儿这么乖的份儿上,就不和你计较了,早点休息。”
是宁还没反应过来,半懵地想着他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以沈砚对自己的厌恶程度,她都直接扑进他怀里了,他居然轻而易举地放过了自己?
这又让是宁忍不住打量起他来。
这才发现,原他亦是只着了一件里衣,裹住瘦削但劲瘦的身体,一头长发披散,显得随性而恣意。
细看之下才发现他的脚边还躺了一柄长剑。
他原是在这里练剑么?
是宁又没能立刻离开,站在原地有些好奇地看他。
她刚哭过的脸上狼狈不堪,可是水洗过的眼睛却漂亮的不行。
沈砚悠悠然捡起自己的剑,弯腰时未好好系上的里衣顺势敞开,露出了大片胸膛。
是宁下意识惊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余光却似乎看到,他白皙的胸膛上,本该光滑一片,此刻却是遍布伤痕,纵横交错,不晓得曾经受过怎样的凌虐。
是宁一瞬间走了神,放下捂眼的手臂,呆呆愣愣地看着他袒露的胸口。
沈砚拾起了剑,回身瞅见她的眼神,痴痴傻傻地落到自己身上。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
随后好笑地眯起了眼。
他惯来不知脸皮为何物,此时此刻被小家伙儿勾的有些心里发痒,更是不知敛。兀自挑眉问她:“好看么?”
是宁顿时反应过来,羞愤地捂住了脸,转身就要跑。
却被沈砚伸手拦腰扯进怀里。
两个人皆穿着单薄的里衣,沈砚的胸口尚且敞着,扣住她的时候几乎与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热度透过衣衫传到他的胸口。
沈砚难得怔了一下。
却还是来得及抬手捂住她差点惊叫出声的唇。
沈砚笑得像个勾人的妖孽。
他靠近她的耳边吐息,看着她通红的耳尖,嗓子里像是含了粘腻的糖。
“不准叫,出声,就、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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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你求着她叫的时候_(: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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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天下(兄妹H) 第五章:月下诉衷情
是宁有些懵。
她不太懂,如今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如今他们在摘星阁的屋顶。
月亮大而明,如银轮于头顶盘踞。
沈砚坐在她的身边,手边是一壶酒,似是玫瑰酿。香气醇郁。
是宁的身上披了一件黛青色的披风,是沈砚顺手搭在她的身上的。
想到方才,是宁有些羞赧。
沈砚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手臂的温度穿过她的膝弯。带着她飞向屋顶时,她的鼻尖满是他身上的冷香。
是宁的脸红了红。
沈砚仰头喝了一口酒,顺口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又察觉到是宁的眼神,歪头过去看她。
而她在触及到他的视线后,又瞬间移开眼神,不自然地摸了摸耳朵,假装在看月亮。
沈砚眯了眯眼,放下酒壶,又倏然拦腰将她拉进。
他感觉到是宁的身体僵住了。
他也不在意,只是含着笑意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宝贝儿,问你个问题啊。”
尾音轻轻地,刮得她心尖痒痒的。
是宁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奇怪,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挠了一下,她觉得疼,又觉得痒,却束手无策。
她只好轻轻推开他的手臂,声音细细的,:“你、你问……但,别、别动手动脚。”
沈砚倒是被她的动作逗得乐了下,奇道:“哎呀,宝贝儿真的这么在意?”
他哼笑了声:“所以,方才哭,当真是因为我?”
是宁怔了怔。
她哭是因为梦到过去的不堪,可是又的的确确是因为他才会想起。
是宁想了想,还是说了:“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她语气有一瞬的闷,闷到令人觉得窒息。
沈砚起那股子吊儿郎当的玩味,不声不响地盯着她的侧脸。
小家伙儿是真的好看,哪怕没长开,五官仍然令人觉得惊艳。
沈砚不知为何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
她小鹿一样的眼睛不安地看向自己,那样紧张,紧张到甚至要不断掐自己的手心才会勉强镇定。
却偏偏礼数周全,不留任何把柄。
沈砚其实不想承认,他其实,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没那么多的排斥。
大抵,还是因为她的眼睛太亮了。又或许是,她的眼泪真的掉进了他心里。
若非她不是因为这等机缘来到自己身边,自己想必,真的会很喜欢她。
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乖乖巧巧地待在身边,眼睛会湿漉漉地看着你,依赖又纯粹,像极了掉进银河的星星。
沈砚看了她许久。
她像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匆匆说完那句话,又很快抬起头望着明月,颇有些喜悦地道:“看,月亮好漂亮。”
沈砚又随着她的视线去看天际。
白而亮的月亮如同瓷白的玉,滑腻勾人,的确好看。
只是沈砚却没刻意欣赏入心,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很快又看向是宁。
小姑娘的眼睛真的太漂亮了。
沈砚半抬眉骨,唇边忽然勾起一个极坏的笑。
他将手边的酒递到是宁的面前,玩味问:“喝吗?”
是宁愣了愣,看看他手中的酒杯,又看看他,眉眼间净是疑惑不解。
沈砚便道:“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别有用噢。”声音蛊惑极了。
是宁奇道:“王爷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吗?”
沈砚眯起眼看她,实在没忍住,竟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他叫她的表情勾的心里有些发痒。捏完还要靠近她的鼻尖。
“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会不开心。”
“哦。”是宁现下没注意他的动手动脚了,想了想道:“但王爷比神仙好看。”
“哟。”沈砚似乎是很受用这话,浪荡地冲她眨了眨眼,像是在抛媚眼:“小家伙儿,你真觉得我好看?”
“是啊。”是宁冲他甜甜一笑。
“哎呀呀真巧。”沈砚故作姿态,拿腔拿调地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呢,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既然这样,来,宝贝儿,喝一口。”
“……”
还是没躲掉。
是宁苦着脸,有点儿委屈巴巴的样子:“你怎么这样啊?”
沈砚奇道:“我怎么了?”
是宁却又不说话了,只好气鼓鼓又有点可怜的看着沈砚这只狐狸。
她总不能说自己说那么多都是为了不喝酒,而他明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还故意装作看不出来,分明用心险恶吧!
她不情不愿地捧起那壶酒,抬头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倒了点。
一点,一点,再一点。
渐渐的,是宁便喝的有些多了。
头脑昏昏沉沉,重的不行。
眼皮也重,看那皎月都如同放了两盏天灯于这寂寂深夜。
是宁喝多了,话也渐渐多了,更多了些随意无所顾忌——如果今晚的她是放松,此刻八成是放肆。
“王爷,为什么有两个月亮?”
她站起来指着天上的月亮,看一眼,再看一眼。又低下头好奇地看着沈砚。
眼睛里似乎蒙上了雾气,又亮又朦胧,仿佛有光从薄纱里透出来。
沈砚好笑地看她一眼,唇边笑意愈发玩味,忽的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是宁感受到他的触摸,有些不解地看他。
他便一用力,忽将她拽进了怀里。
温度相贴的时候,两个人俱是一怔。他们靠的那样近,沈砚一低头甚至可以碰到她的发顶。
那热度抵着胸膛传遍全身,融汇于心脏。沈砚忽然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于是眉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是宁亦是,即使喝多了酒头脑昏昏沉沉,依然会因为他的动作惊愕,不解,困惑。
他们对视着,沈砚的眼睛深得如同墨。
是宁便问:“你……不讨厌我了?”
不然为什么会带她来喝酒,允许她的靠近,现在还抱着她?
沈砚并不意外她能感觉到自己初始的厌恶,只是轻佻地哼笑了一声。他心中动了一下,忽的眯起眼睛靠近她的耳朵。
“有条件的。不讨厌你,有条件的”
他含着低哑的沉,压的嗓音格外诱惑。
“宝贝儿,你先告诉我,你哭的真相。”
是宁的耳朵,霎时间通红。
她猛地抬手撑住他的胸膛将他稍稍推远一些,扭过了头磕磕巴巴道:“没、没有原因的。”
偏生沈砚不放过她,还要捏着她瘦尖的下巴将她再转过来,继续诱惑她:“嗯?宝贝儿,告诉我?”
是宁觉得自己喝得太多了,酒意冲上神经,便让她变得毫无立场和自控力。
她被沈砚含着笑的声音勾的心里痒极了,他的眼睛像是狐狸,狡猾生动,还带着点勾人的媚。先是和自己对望着,然后视线慢慢偏移,落到自己的唇上,眸色立刻深了起来。
是宁被他的眼神撩拨得理智终于殆尽,加之酒意驱使,头脑一热,便慢吞吞开口道:“那……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沈砚被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勾的愈发心头发痒,也是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好,不告诉别人。”
声音却懒洋洋的,怎么听怎么不正经。
是宁放了心,终于微微一笑:“好,那我告诉你。”
她扭头,指着月亮,表情有些向往起来:“是因为,月亮!”
她没察觉,竟就那样窝在他的怀里放肆起来。
“月亮的故事,娘亲也同我说过的。说月亮上有玉宫捣药仙,还同我说过许多嫦娥仙子的故事呢!”
她的眼睛里全是光,令人心驰神往,像是橘色的落日,更像是初升的朝阳。
可是下一刻,她的表情又暗下来,方才的明亮视线仿佛流星飞逝。
她转瞬间失落非凡:“我就是,有些想我娘亲了。”
沈砚的表情顿了一下。
因为她的低下去的声音。
沈砚起先并不在意这个突如其来该被称作“妹妹”的小家伙儿,故而并未了解过她的身世和经历,此刻听她如此说,才想起来,楚恭似乎提过一句,她的娘亲,是扬州名妓。
沈砚竟然觉得她脸上的落寞很刺眼,大抵还是因为夜色,让他心软,或者只是因为,他本身就对她心软。
这心软拉扯起他的心脏,竟然罕见地令他觉得微疼。
他忍疼的本事近乎变态,此时却像是令他有些不堪承受。
直觉自己并不喜欢她这样的表情。
他沉吟了一番,叹息一声:“你想见她?若是想,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却被她轻轻打断:“谢谢,不过不用了,因为……”她望着月亮,像是透过月亮望着故人,片刻后复又低头,掩藏了眼睛里盈眶的热:“她已经死了。”
“是为了救我。”
……
……
空气里是良久的沉默,片刻后,是宁感觉到沈砚搂住了自己的腰。小心翼翼几乎令她错觉他有多珍视自己。
他在她的耳边说:“很难过?”
难过吗?
当然是难过的。
只是,难过当然没有用啊。
她忽的又笑起来,尚且稚嫩的脸上流光溢,比之皎月毫不逊色。
“已经不难过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
她脸颊酡红,泛着迷离的酒意,沈砚觉得她大概意识都不够清晰,所以才会被自己诓骗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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