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天下(兄妹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许许春宴
明天加更吧!(不管了没什么人看就没什么人看吧反正我写的很开心_(:3」∠)_
惯例求猪猪藏评论!!!
他的天下(兄妹H) 第八章:绝望中浮沉(一)
酉时三刻时,何屹将王府上个月的账本拿到沈砚手中让其查看。
何屹算得上府中老人了,打理王府事宜井井有条,沈砚信得过他,只略微扫了几眼,便又将账本还给了他。
他临告退时沈砚忽然问起:“公主可还未回府?”
何屹一愣,点头:“是。”
沈砚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没说话。
何屹忍了片刻,最终还是出声道:“王爷,公主这趟出门,只怕是有危险。”
沈砚挑眉,意味深长地看向他:“哦?此话怎讲?”
何屹皱眉,弯腰一行礼:“那青曦,分明是皇后安在咱们府中的眼线。今次她将公主指到咱们府里,一是试探陛下对公主的态度,二……怕是想要试探您的态度。公主在这上京城本就举目无亲,陛下不在意,若是您也不甚紧张,只怕,皇后不会让她活着。”
沈砚挑挑眉,状似不怎么在意地盯了他一会儿,又移开视线,没答话。
何屹便说:“王爷,其实就算不利用公主,青曦我们也有法子除去……”
何屹倒不是有多么良善,他掌管偌大的家业,如何调度人事,调配府中事宜,有时常需要不择手段。
只是,他那日携家仆去给公主送东西,看到她站在那儿,眼眶红红的,却还偏偏故作镇定,努力正常同自己说话的模样,让他不得不动恻隐之心。
他只是觉得,那样一个小姑娘,才十岁多一点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活命,就一脚踏进了皇后的圈套,踏进皇后同纶亲王的战争中。
太过可怜。
沈砚听他说完,神情丝毫没变,只是眼神更加深了些,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何屹,像是很感兴趣似的问他:“你好像很关心她?”
何屹一愣,听出他语气里的愠怒,忙弯腰告罪:“老奴多嘴,王爷恕罪。”
沈砚没再说什么,只是挥手让他退下。
何屹一离开,他脸上的笑意便垮下来,眼底全是冰冷的幽寂,如同蛰伏的妖,随时准备为祸世间。
他撑着头在正殿等了一会儿,终于在戌时二刻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是楚恭。
他着一身黑衣,半披散的头发被放在胸口一侧。清冷的月光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胸口,发尾,以及脖颈满是殷红,一股血液的浓腥味儿扑鼻而来。
不是楚恭的血。
来自楚恭背上那名已经哭到睡着的少女。
少女的肤色一直很白,很细,像是上好的凝脂。此时在夜色里却显得苍白病态,嘴唇破了皮,似乎是被咬出的伤痕,上头甚至还有齿印。
白皙的脸颊肿红,显然是被打了。
沈砚的视线再扫到她微露出的脖颈上,轻而易举发现她颈上有一条深红的刀伤,血液已经止住,血痂凝固在她的颈上,如同魅惑的火中玫瑰。
而她闭着眼趴在楚恭的背上,即使闭着眼都能看到她痛苦的神情,满是泪痕的脸上眉间紧蹙,甚至偶尔还会握紧楚恭胸前的衣物,闭着眼小声说:“不要……”
再一动时,便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
看她如此狼狈不堪,沈砚原已冷淡不已的脸色愈发冰冷,直接走向楚恭:“怎么回事?”
楚恭背着是宁走了一路,她哭了大半路,一直在撕心闷着哭,哭声像是在夜色里走不出围城的麋鹿,那样绝望。
楚恭听得多了,终究觉得不忍,于是出声道:“公主,无须害怕,属下会保护您不受伤害。”
如此,哄了一路,她才终于哭着哭着睡着在他的背上。
楚恭大概是有些担心是宁身上的伤,在沈砚接过自己背上的是宁弯腰抱起时道:“殿下,公主出了些状况,受了不少伤,赶紧宣太医给她看一看吧。”
沈砚看向怀中仿佛做了噩梦,于是在梦里不断痛苦地流出眼泪的少女,她平日里看着乖巧又漂亮的脸上满是血迹和灰,仿佛受到过极大的凌虐,眼神终于变得戾气十足,抱着她往正殿后自己的房间里走,边走边冷声道:“楚恭,去宫里宣太医!”
一直等到太医检查完是宁的全身,确定她只有脖子和肩膀这两处受了些许轻伤之外再无任何伤痕,随后又给她开了药方吩咐下人去熬药之后,沈砚才冷着一张脸带着楚恭踹开了书房的门。
进门便问:“怎么回事。”
楚恭许多年不见他这样怒不可遏喜形于色的模样了,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触及到他冷到极致的眼神扫过来时才赶忙回答。
“殿下,今日属下从扬州回来时途径感念寺,看到公主的车马停在围林的道路边上,马车外边躺了几名府中侍卫的尸体,属下刚要查看,就看到府中另一波侍卫从树林另一头赶出来,属下一问才知他们原是一直跟着公主的,只是不知为何忽然跟丢了,当下找过来,公主却已经失踪。”
“属下沿着马车附近的痕迹在树林深处的一出草地上找到公主……”
他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忍心说,皱了皱眉,才继续道:“属下看到公主……她被一行五人摁在地上,身上……身上衣物已经被尽数扒光……幸而属下到的早,并未让公主受到伤害。”
“砰——!”
一声巨响。
桌上的一盏茶杯被砸到地上摔得粉碎。
沈砚面色难看至极,怒到极致:“跟丢了?本王让他们跟随公主随时保护公主的安危,他们居然敢说跟丢了?本王竟不知,纶亲王府里平日养的都是这等废物!”
楚恭忙跪下:“王爷息怒。”
沈砚冷笑一声,艳丽到极致的脸如同鬼魅,他平日里总是满满笑意的眼睛此刻暴戾重的吓人,根根血丝爬上眼底,趁着他白皙的皮肤,更加显得鲜艳欲滴。
“看起来,本王也是时候该肃清一下我这纶亲王府的垃圾了。”
他尽力压制住怒火,抬眸去看跪在地上的楚恭:“楚恭,让你去扬州查的事情,如何了?”
楚恭闻言,眼色更加深沉几分。
他朝着沈砚磕了一个头,才直起身体回答沈砚:“殿下,属下这一次下扬州,将一切事情都查清楚了。”
“公主的娘亲,包括公主的身世,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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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来晚了!见谅!
还有一更!
给我留个评论叭,爱你们~
他的天下(兄妹H) 第九章:绝望中浮沉(二)[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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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天下(兄妹H) 第十章:宁宁快过来
是宁再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昨日哭得狠,更多的却是发泄,哭过了睡一觉,又要强迫自己忘掉。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帷幔。
浅金色,绣有紫气东来的花样云纹。
与她房里的栗色全然不同。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她猛地坐起来,打量四周。
设计摆设十分典雅的一间房,墙上挂了一幅草书,看不出出自谁人手笔。
床边的檀木桌上摆了青玉方樽,樽中三三两两插了几支开的正艳的紫薇花,粉嫩的可爱。
空气里点了好闻的香,但她分辨不出是什么香的味道。
是宁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可是双脚刚触及到床脚的绣鞋,紧闭的房间门便忽然被推开。
是宁条件反射地便又缩回床上,目光隐有些惊恐地看向门口。
逆光时只能看到来人宽大的衣袖和束在身后的发。
待到他看到她坐起来快步走向她时,她方知道,进来的人是沈砚。
是宁静静地等他走向自己,却又在他蹲下身体靠近自己的时候忽然往床角里缩了缩。
沈砚原是想进门看看她睡得可否还安稳,可是伸出去的手只到了她的颈边她便立刻缩成一团,嘴里喃喃:“不要……”
沈砚的手臂僵住,白玉一般的手指凝在空中像是一幅极美的画。
他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只是放下手,缓声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又命人将一早熬好此刻温着的药端来。
他吩咐的极其自然,是宁便坐在床角捂住胸口的衣襟静静看着他。
等到他再转头看着自己时,是宁轻轻地开口:“青曦……是你故意放在我身边的,对吗?”
沈砚看着她没回答。
是宁亦仿佛不用他回答一般,兀自往下说:“我出事时,她不在,侍卫的尸体中也并没有她。她若是逃跑,也该有些动静,可什么都没有。她是故意引我出去,好伺机杀我。”
若是一刀将她了了也便算了,可偏偏那些被雇佣而来的凶手,见色起意,倒是让她被人给救了。
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王爷,青曦是皇后的人对吗?你早知道,所以故意将她安插在我身边,想利用我,彻底拔出她。她是皇后赐的人,不能随便用什么由头打发了,且她在府中,还能帮你反向传递消息。而你现在把她指给我,是宁猜,是你不需要她了,所以得想法子除了她。随意的由头当然不行,但谋害公主,必死无疑。一开始你就打算利用我,对吗?”
是宁问得很平静,这些事情猜出来其实并不难,沈砚也从未打算瞒着她。总归瞧不起她,总归厌恶她。
她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关?
“虽然我空有个名号,但到底是公主,殿下的意图应当也达成了。既然这样,看在是宁帮了王爷一个大忙的份上,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直直地盯着他,已经尽力在做到面无表情声无起伏。可是当她忽然想到与他之间相处的重重时,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她别过头,嗓音里有浓浓的哭腔,她终是没压制住:“王爷……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啊?”
讨厌到,恨不得她死了才好吗?
她其实……真的不知情的,她也不是故意让你讨厌的。
她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偶尔,只是偶尔,看到沈砚的脸,漂亮的不像真的,就会让她想到自己的娘亲。
她想活着,所以讨好沈砚,可是每每看到他的脸,她都知道,自己其实是真心的。她想成为他真正的亲人,不是冷冰冰的血缘关系。
所以……所以真的真的,很不想被他厌恶。
她努力了很久。
但到底,还是失败了。
——她以为自己成功了,但眼睁睁看着沈砚送自己去死之后,她就醒了。从来,就没有成功过啊。
是宁想到这一点,眼中积蓄的眼泪骤然滑落,她抬起手背胡乱擦了一下。
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从床角慢慢爬出来,越过沈砚的身体,下了床,直直地跪在沈砚面前。
“多谢王爷这段时间的照拂,是宁感激不尽,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她弯腰磕了一个头,继续道:“还有楚大人昨日的救命之恩,也请王爷替是宁谢谢他。”
她说完,又磕了一个头。像是要将所有情绪都磕在这一叩首之上。
沈砚淡淡地听她说完这一番话,面上无波无澜,一点反应也无。他没有露出惯常的笑意,也不多愤怒,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有些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待是宁磕完头,起身将要告退之时,他忽然轻飘飘开了口:“你这是,打算另谋出路?”
是宁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低着眼睛没有回头:“是。”
“哟。”沈砚终于变了个表情,他玩味地打量她纤细的腰和瘦弱的肩,颇有兴味地道:“你来上京城才几天,对京中形势可了解了?皇后将你指到我府中,你却擅自离开,是打算自寻死路?”
沈砚的嗓音变得愈发懒洋洋了,可是宁听着,却觉得他嘲讽意味也很重:“你不是挺想活着的么?”
是宁听出来了,却说不出任何话。
她是想活,可是大概终归逃不过一死的命运,反正到哪里都是死,她何苦让他那心思。
她的双手握成拳,指甲死死陷进掌心里,努力维持她平静的假相,可身体却还是抖得厉害。
她不说话,沈砚却要说。
沈砚在她身后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不知怎的忽的就心情大好,他扯出一个轻佻的笑,身子懒洋洋往床栏上一靠,便开口蛊惑是宁。
“来,过来。”
是宁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低,好像还含了些别的情绪。是宁的背麻了一下,却还是倔强的没有转身。
于是沈砚眼神深了几分,顽童似的,恶劣地露出虎牙,他叫她:“宁宁~”声音甜的让人错觉他在撒娇。
是宁身体一僵,脑子轰的一声,情绪万千悉数被排斥在外,脑中唯剩沈砚黏黏糊糊的那句“宁宁”。
他刚刚……叫自己什么?
是宁发懵,觉得自己莫不是在发梦,沈砚刚刚那是再同自己撒娇么?他不是极极度厌恶自己的吗?
是宁僵着身体,终于慢吞吞地转过身面向他。
对上他的视线。
他满含清纯笑意,一张倾世的脸扮得纯良无辜,“宁宁~过来嘛~”
是宁跟魔怔了一样,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沈砚,眨了几下眼,便克制不住自己一般慢慢超他走了过去。
沈砚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反应,正嬉皮笑脸地等她走过来。
待她靠近,抬起手臂握住她的手腕,一用力,便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腿上。
沈砚的身躯立刻贴上她的背,热烈的温度混在一起。沈砚紧扣住她的腰,低头贴上她的颈,张口便咬上是宁的耳尖。
他笑得像只狐狸,让是宁因为他的动作而震惊得动弹不得的是宁心头一阵一阵发痒。
“宝贝儿,待在我这里不好么?嗯?”
…………………………
想不到吧,我今天又更新了[诶,打不着.jpg]
我真是(xiang)任(xie)性(rou)[滑稽]
他的天下(兄妹H) 第十一章:哥哥的宝贝
待在这里……不好么?
是宁想了想,竟然发现,自己也并不知道究竟好不好。
她恍然发觉,自己所做的一切,无论是刻意迎合,还是有意退避,其实,都是为了,能够让沈砚不要厌恶自己。
她是想要活着,所以努力想要他成为自己的靠山。
可是除此之外,她从未有真正考虑过,待在这里,好不好。
活着都成问题的人,哪有心思想那么多呢?
是宁发了太久的呆,沈砚等不到她的回答,便兀自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抬高,视线扫过她失神的,莹润的眸,而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容。
“这问题有这么难吗?”
是宁看着他。
他故作不满,却又在下一瞬挑起眉毛,伸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抱起时道:“那,哥哥替你回答吧。”
哥哥。
唯此一词,落入她的耳中。
如同钟鼓馔玉一般,砸得她心脏震荡,又如弯刀落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心脏便疼了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侧脸。
想说话,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嗓子像被堵住了一般。
她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一些酸。大约是塞上了粉尘。
出神间,沈砚已经带着她走进了王府正殿。
正殿之中楚恭站在一旁,何屹站在另一旁,而正殿之下,跪满了人。
是宁正要表达自己的不解,沈砚已经弯腰将她放到正殿之上的太师椅上,是宁只穿了件里衣,还没有穿鞋,沈砚抱着她出来时楚恭同何屹便已经自觉地低下头去。
沈砚将她妥帖地安放在椅子上,又用披风将她盖了个严实。他蹲在她的面前,冲她眨了眨眼,轻缓道:“来,哥哥给你撑腰。”
是宁很茫然。
什么叫撑腰?
她还没来得及问,沈砚便已经起身,背对着她站立,身形挺拔颀长,乌黑的发泼墨一般披散在背后,是宁竟然很不合时宜地想到海妖。
这样勾魂夺魄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类。
是宁倒是见到过几次沈砚冷言相向的模样,那时候她已经觉得很可怕,现下再见他气场全开的模样,她才发觉,以往面对自己,竟是已经压制的结果。
是宁虽然已经满了十岁,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该怎么去形容?
她觉得他身上有翻腾的杀意。
“公主前日去感念寺,是哪几名护卫随侍?”
他的声音其实同平日里没有什么分别,懒洋洋的,好像喊着温软的笑意一般。
可是明显他说完话,殿中便愈加寂静下来。
像是山雨欲来。
很快,几名护卫从人群中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走到沈砚面前跪下。
“回王爷……是属下等,一路随侍。”
“是吗?”
沈砚慢悠悠的声音响在大殿,像是真的很疑惑一般,不解地问:“本王没记错的话,这纶亲王府中亲卫,好像是本王当年亲自挑选的人吧?不说武功有多么高超,起码也胜过几个山贼百倍,那么你们来告诉我,公主遇袭之时,你们究竟去哪了?”
最后这一句虽说称不上是疾言厉色,但秋后算账的意味极浓,那几名护卫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只得将与楚恭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但沈砚却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隐含不满地啧了一声:“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告诉本王,这件事,错不在你们?嗯?”
那几人立刻磕头请罪,高呼王爷恕罪,属下知错。
沈砚从来不是良善之辈,他府中的人,能力倒是次要,但胆敢不忠,胆敢妄自揣测他的想法,还要借此玩忽职守者,他一个都容不下。
他冷笑一声,再没有耐心同他们周旋,侧过脸看向何屹,漠然道:“何屹,你身为府中总管,知道本王的规矩,这几个人,交给你来处置了。”
何屹忙弯腰行礼称是。
沈砚没再看他们,转而走向窝在椅子上的是宁,面无表情道:“来思。”
一名着高级侍女装扮的女子从跪着的人群之中站起,走近。
沈砚没回头,只是弯腰将是宁重新抱起,方才瞥去视线,声调毫无起伏地道:“今后由你来照顾公主起居,从府中挑几个好的侍女带到摘星阁伺候,顺便告诉她们,公主是本王的亲妹妹,伺候公主得像伺候本王一样用心,若是往后公主再出什么差池,来思,你是府中的老人了,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来思恭敬跪在地上的身体颤了颤,弯腰表示领命。
沈砚抱着是宁走过楚恭,又停住:“楚恭,青曦交给你了,本王不希望以后再于王府之内看到她。”
“是。”
他一路面无表情,抱着是宁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间。是宁轻的很,他抱着丝毫没觉得力。
将她放置到房中的桌上,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困在怀里,扭头便对上她莹润的眼睛。
她像是走进了迷雾中的小鹿,不解又茫然,偏偏眼睛漂亮得一尘不染,教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沈砚方才发了好一通威风,气势汹汹,上位者的威仪展露无遗。
而今看到她有点好奇又有些怯的眼神,沈砚又没忍住笑出来。
他忽然就很疑惑,自己当初是怎么能狠的下心来对这样的一双眼睛视而不见。
他自认不是什么奢靡贪色之人,却也自知并没有坐怀不乱到这种地步,若是是宁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自己很难把持得住。
他竟然也很迷茫,所以当初,她有这样看过自己吗?
应当是没有。
有的话……
沈砚失笑,不自觉在心底嘲弄自己。
沈砚啊沈砚,你莫不是已经忘了,这个人,这个被你困在怀里的女孩子,可是你的亲妹妹。
他同是宁对视,眼里不自觉浮起笑意,声音喑哑地响在她的耳边:“可曾与父皇验过血缘?”
是宁疑惑,想了想,点头:“嗯?”
沈砚的视线扫过她殷红的嘴唇,眸色有些暗:“亲生的?”
是宁顿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沈砚被她含着水光的模样逗的心头痒了下,低头笑了下,风情万种的模样,又让是宁不自觉隐去那点微末的恼,转而怔怔地看着他。
沈砚笑够了,又抬头去看她,忍不住捏她的脸,忍不住满心的柔软:“宝贝怎么这么可爱。”
是宁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她想说怎么这样啊。
可是沈砚却截住了她的话头。他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又走近她同她拉近距离,呼吸相闻间,他用低哑的声音蛊惑她:“现在回答我,待在哥哥这里不好吗?嗯?”
是宁啊了一声,总算反应过来他方才种种原因为何了,耳尖骤然红了起来。她咬住下唇,没回答。
沈砚便说了:“你不是想要活着吗?我可以保你活得好好的。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你是我的妹妹,你若是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喜欢的想要的,亲情,友情,宠爱,我都可以给你。”
他的眼睛本就生得魅惑万千,饱含着笑意想要诱惑他人时,便是极致的妖孽了。沈砚看到她通红的耳尖和局促的视线,心里软成一片,却还是要逗她:“而且,你不是说我厌恶你算计你吗?难道你不想把之前的算计都报复回来?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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